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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乐木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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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绍祖把衣服塞回篮子里,他靠着洗手台站着,感到无边的无力感向他袭来。这个下午,唐惜去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受伤?她准备什么时候和自己说?还是打算不说呢。
唐惜当然不知道程绍祖已经看到衣服,她等程绍祖洗澡出来,赶快进去,把衣服团成团扔在垃圾桶里,准备丢掉。
她右侧手臂疼,不方便侧卧。程绍祖没勉强她,各自睡着。
“唐惜,你是不是觉得我傻?”躺了很久后,程绍祖的声音在黑夜里沙哑低沉,带着些说不清楚的情绪。
“你傻,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聪明人。”唐惜闭着眼睛,撇嘴回答。
“那你为什么总是骗我,对我说轻易拆穿的谎话?”程绍祖问她,也是问自己。明知道她擅长说谎习惯说谎,他为什么还计较要从谎话里挑拣出来真话。
“对不起。”唐惜想他可能认出来那个钥匙扣,自作聪明地坦白,“我今天逛街没有给你买礼物,钥匙扣是我以前买的,想让你开心才说给你买的。”
“为什么想让我开心?我开心对不来说重要吗?”程绍祖连续发问。
如果一个男人质问你,身为女人不要和他理论,用天生的优势,伪装出可怜又无辜的情绪,打乱他的发问。
唐惜翻过来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样子,“用得着这样吗?不就是骗了你礼物吗,下次买了给你补上。”
“唐惜,你对我说过,唯一没骗我的话是什么?”程绍祖和她面对面躺着,认真真切地问。
程绍祖的眼睛很亮,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唐惜看。唐惜看到他眼睛里那个慌张的自己,她手足无措地躲开视线,蛮不讲理地说,“爱信不信,我以后什么都不说了,当哑巴。”
程绍祖把手搭在她手臂上,准确地落在她受伤的位置,唐惜秀气的眉毛轻轻蹙着却没发出声音。程绍祖直直地看着她,他的手上用力压着那块受伤的皮肤,认真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他在等,等着她开口说疼,可唐惜宁愿咬牙忍着都不求饶。
程绍祖手心感觉到湿热的血液渗透衣服,沾在他手上。他顿时觉得心神俱累,还有浓浓的无力感,因为唐惜。
程绍祖背过身去,做最后的抗争,“你说爱我那句,希望是真的。”
唐惜快速地用手捂住手臂,她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呲牙咧嘴地表示疼痛,“当然是真话。”谎话既然说了,就要死不悔改,这是唐惜谎话的一向准则。
第四十三天
唐惜醒来程绍祖已经不在家里,她换衣服时候看到包扎着纱布的手臂,怔怔发呆。这才知道程绍祖真的没那么好糊弄,他昨晚知道她所有的谎话。
唐惜握着手机坐立不安,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可是说什么呢,“谢谢你,帮我包扎”“对不起,昨晚不该骗你”,还是找借口,“是不想你担心才说谎,是善意的谎言”。
一直到中午,唐惜都没能下定决心,要不要打电话。
程绍祖揉着彻夜未睡而发痛的眉头,坐在椅子里,一直在等手机响,手机响了他快速拿过来接起,却是男人的说话声音,“是你啊。”程绍祖明显有些失望。
“原来不是在等我电话啊。”电话里的人故意哀嚎,“本来想邀功的。”
“邀什么功?”
“昨晚上托我的事情,今天就忘记了!”电话里的人哀声叫,“要不是看你问得着急,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帮你调查。对了,这个叫唐惜的是你什么人?”
程绍祖这才想起来,昨晚上唐惜手臂上的伤彻底让他震惊。
唐惜平躺着,她睡觉一向习惯侧卧,碰到伤口疼得直哼唧。程绍祖听到一声,脸色就难看一分,他抱着她换了睡着的位置,又小心翼翼地拿开她的睡衣衣袖,看到那十厘米左右长度的刀痕。
他想过她这三年过得并不好,她说有金主,又是女的,他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唯独没想到,会让她受伤。唐惜就是这样,总是一次次刷新他的认识,让他觉得自己生活范围的局限性和无知。
“查到了什么?”程绍祖无意识间已经把笔拿过来,夹在手指间转着,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电话这边的人情绪异常激动,“你在望市这么多年,应该对兴安当铺有所耳闻。唐惜就是兴安当铺主人关太太的儿子,关翌年的保姆。”
程绍祖没接话,在记忆里搜着这个名字。
“在外人看来是关翌年的保姆,其实称为保镖更合适。这姑娘年龄不大,擒拿格斗却是样样擅长,不然以兴安当铺的糟糕名声,关翌年恐怕难活到现在。”
程绍祖的声音带着颤,“她什么时候,开始在关翌年身边的?”
“可能是三年前吧。”朋友好奇地问,“你还没说,这个唐惜是你什么人?”
“谢谢你。”程绍祖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跳的他心慌意乱,笔掉在桌上,发出吧嗒的声响。
朋友犹豫着说,“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再问,只是提醒你。兴安当铺不只是一家做抵押典当的普通公司,关太太人脉通达财源亨通,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财产和多少帮她做事的人。别的不说,只说她的义女那个叫四十的年轻女孩,已经让人闻风丧胆,我好几个朋友被她折腾的倾家荡产。”
朋友接着说,“如果你是好奇,适可而止不要再接近,如果你有事情需要她们帮忙,倒还好,她们定会帮你做到。如果是被她们盯上,是要脱层皮才能脱身的。”
“改天请你吃饭。”程绍祖谢过朋友的好意提醒,挂了电话,手机放在桌面上。他站起来面对着宽敞的窗口,双手叉着腰用力往后仰着头,心里一个声音在说:晚了,你逃不开了。
唐惜从来不是柔弱的,可她没学过任何关于搏击的技巧。
三年时间,她是如何学得精通擒拿术,在这个过程中,她受过伤吗?她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弥补学业上的空白,会觉得困难吗?她那样急性子不肯迁就的人,为什么甘愿给别人当保姆,被呼来喝去。
程绍祖怀疑,他昨晚上抱着的唐惜,还是那个冲动、易怒不会管理情绪的唐惜吗?
叶静秋去世,她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就算穷困潦倒,她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为什么要加入兴安当铺呢?
从唐惜出现,程绍祖笃定,她是为了自己回来的。这时,他开始怀疑,她不只是为了自己。
可她,又是为了什么,要这样不惜伤害自己,大费周章地回来?
这个认识,让程绍祖感到心痛,因为他看不穿她,因为她说的全部是谎话,包括那句爱他。
唐惜还没想好怎么给程绍祖打电话,倒是接到莉莉的电话。
莉莉语气着急,开口就问,“孔绍宗你认识吗?”
“程绍祖的表弟,怎么了?”唐惜一愣,觉得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
“他和一帮年轻人来店里玩,在溜冰。”溜冰,被人戏称,其实就是吸;毒。
“现在还在?”唐惜呼吸一滞,竟然带着点疼,为那个阳光的大男孩。
莉莉往那边张望,看了几眼闹腾的人,“在呢,他们玩嗨了吵吵嚷嚷的,担心会有人报警。要不给程绍祖打电话?”
“我给他打。”唐惜嘱咐莉莉,“你看着他们,不要闹出事。”
“我知道。”莉莉应答着,让两个壮实的保安去那边守着。
唐惜拿了衣服匆匆地出门,跑了一长段路才打到车。
风吹得她头发乱糟糟的,乌拉乌拉是呼啸过的风声,她的声音变得干裂,“你弟在坏孩子吸|毒,你快过去。”
“你在哪里?”程绍祖看到唐惜的名字显现在手机屏幕上,一喜,接起,却是一惊。她总是让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不知道下一秒的低谷有多深。
唐惜看了看车窗外的路牌,“我再有十分钟左右到,你如果走得开就过来吧。”
“我马上到。”程绍祖站起来,拿了衣服,急匆匆往门外赶。
唐惜到的时候,包间里只有三四个人,个个脸色不正常,迷迷醉醉的样子。唐惜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对莉莉说,“把冰箱里的冰块拿出来,放在水盆里加些凉水端过来。”
“大冬天的……”莉莉迟疑,被唐惜瞪了一眼,就赶快去办了。
唐惜把沙发上的另外两个人掀开扔在地上,她走过去推孔绍宗的肩膀,她心里生气手下力量就大,推得那人摇头晃脑的,“孔绍宗醒醒。”
孔绍宗眼神迷离,表情愉悦,许久才微微睁开眼睛看唐惜,却是对旁边的人说,“这的确是好东西,我看到她了。”
地上躺着的人傻呵呵地附和着笑,“当然,要不是你孔大少爷,我还不拿出来呢。”
“唐惜。”莉莉已经端着盆子站在门口,一脸为难。
唐惜踩着桌子过来,端着盆子,不由分说地,从上往下浇在孔绍宗身上。
孔绍宗冷得一个激灵,四处躲闪着,嘴里骂骂咧咧地叫着,“妈的,谁敢泼我,我有钱。”
唐惜把盆子往地上一扔,揪着孔绍宗的衣领把他连拖带拽的往门口拉,孔绍宗不肯离开,手一直推着唐惜的手,嘴里叫嚷着说些威胁人的话。
唐惜一时不防备,被孔绍宗逃脱,他逃也似的跑回桌旁。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捏着鼻子吸桌上的米分末,唐惜看得更加火大,抬腿一脚踹在他后背,把孔绍宗踹翻过去。
“其他几个人扔到大街上去,然后报警带走。”唐惜怒声对莉莉吩咐。
“不用这么狠吧,他们看起来还小。”莉莉小声地劝。
唐惜已经拖着只会呜呜咽咽呼喊着疼的孔绍宗,进她的休息室。唐惜闻言,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来,“就是小才要管教,真成了瘾君子,就改不了了。”
莉莉赶快让人去处理,战战兢兢地在前台看着,唯恐再出什么乱子。
唐惜把孔绍宗丢在沙发上,用手拍他的脸,“清醒了吗?”
“唐惜。”孔绍宗睁开无神的眼睛,费力地聚焦,真真实实地看清楚眼前的人。他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我忘不掉你,怎么办?”
“没有谁忘不掉谁,过段时间就忘了。”唐惜推他的手,被孔绍宗紧紧地握住,看着他惊恐的表情,唐惜于心不忍,改成拍他的后背,耐心地劝,“你只是还有些不甘,没有转过弯来,等你发现我们真的不合适,会庆幸的。”
“我真的爱你。”孔绍宗又情绪激动地大声叫,“为什么是程绍祖,为什么他就可以,为什么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输给他,你们是不是都觉得他比我强。”
“我不想伤害你。”
“你是因为你妈妈是不是?他爸爸抛弃你妈妈,你恨他们,你接近我和他,是为了报复。”
“是。”唐惜为了让孔绍宗放开,说了实话。
话说出口,却看到孔绍宗得意地笑容,她诧异地转头,看向房间门口位置。
程绍祖把衣服挂在手臂上,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应该是跑来的。他精明的眼神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眼神黯淡,却什么都没说。
程绍祖走过来,要把孔绍宗搀扶起来,却被他用力推开,孔绍宗如一滩软泥躺在沙发上,无力地哼哼,“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不是我哥哥。”
“我不是你哥是谁。”程绍祖强硬把孔绍宗扶起来,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孔绍宗不肯就范,推推搡搡的站不稳,唐惜伸手要帮忙,被程绍祖隔开。
孔绍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地嘟囔,“如果你是我哥,就把唐惜还给我。”
“窝囊样,想要就自己争取,何必求人。”程绍祖说着,架着孔绍宗往外走。
唐惜站在房间里,看着兄弟两个的背影,一时心境复杂,不知所想。
程绍祖把孔绍宗带回住处,唐惜帮忙端水,帮忙拿毛巾跑前跑后。孔绍宗闹腾得越厉害,程绍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脸黑如锅底,眼睛看也不看唐惜。
唐惜不知为什么要带着讨好地去帮忙,见人家不待见她,就自讨没趣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手臂又撕裂得出血了,这次怕是要留疤。
睡到半夜,身后的床铺有响动,唐惜知道,程绍祖进来了,她躺着保持一动不动。
第四十四天
太姥姥糊涂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分之一,虽然给孔氏造成了巨大的困扰,这个年是过不舒坦了。可这距离唐惜的目的,还相距甚远,还有,她父亲到底是谁呢?
程绍祖没有开灯,却准备地摸上她手臂,受伤的位置。
唐惜把手臂缩回来,“别碰,疼。”
“疼死你算了。”程绍祖恨恨地说,还是折身起来把灯打开,掀开纱布查看伤口,又寒着脸,手上动作却是轻轻地,清理一番重新包扎上。
“我又没让你帮我清理,干嘛甩脸色给我。”唐惜是憋闷了一个晚上,这人怎么一个劲给她脸色瞧。
程绍祖抬起眼皮看她,“我没有。”
唐惜想说,没有生气干嘛连个笑的表情都没有。她在程绍祖重新躺下来后,想了想问,“你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
“问了,你会实话告诉我吗?”程绍祖反问,满满都是不满。
唐惜被生生地噎住,她气哼哼地低着头,“一个大男人这么小肚鸡肠,没气度没风度。”
“其他地方有伤吗?”程绍祖不理会她的调侃,手掀开她的衣服,要查找。
唐惜赶快制伸手压在他手背上,急声说,“没有,只有手臂这里,过几天结痂就好了。”
“这里的伤,什么时候留下的?”程绍祖的手指轻轻地研磨着,她光滑后背上不平展的一块,位置靠上,快到腋下的位置。
“两年前,疤痕消不掉。”唐惜紧紧看着他,看他不冷不热的寡淡表情,她受了蛊惑般,诚恳地说,“我以后不会让自己再受伤。”
“为什么对我保证?”程绍祖虽是这样问,脸色却缓和一些。
唐惜看他心情好了,跟着高兴,傻呵呵地笑,“不想你担心啊。”她贼兮兮地笑,扛了扛他的肩膀,“你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是不是心疼我了?”
“没有。”程绍祖撇开脸,不看她笑靥如花的脸。
唐惜双手固定住他的头,她凑过去,距离极近地看着他,表情认真,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程绍祖,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躺好。”程绍祖把她扒拉下来,轻声训斥着,表情有些不自然。
唐惜得意地笑,蹭过去赖在他身上,继续得寸进尺,“是不是有点爱呢?”
“快睡觉,别胡思乱想。”程绍祖这下真的有点恼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猜中心事的恼羞成怒,只想唐惜赶快闭上眼睛,不要再和他说话。
“我知道,你是有点爱上我了。”唐惜毫不畏惧他的不耐烦情绪,笑得像偷吃鱼的猫咪。她甚至凑过去,捧着程绍祖的脑袋,吧唧在他额头上亲吻一下。
唐惜不会抗拒程绍祖的亲吻触碰,可也不会主动亲吻他。在没开灯的黑夜里,她亲吻的声音极大,以至于两个人都是一惊。唐惜吃惊的是自己的主动,程绍祖惊讶的是她的亲吻时候的自然动作,和自己竟然不反感。
“我爱你的时候,你有点爱我,这样才平衡。”唐惜这样给自己找台阶下,算是解释刚才的奇怪举动。
“你真的爱我?”程绍祖的声音在黑夜里低沉磁性,双眼看着什么都朦胧模糊的房间摆设,心罕见地迷茫。
爱情,就像鬼,听说的人多,见到的人少。
爱,这个字词,程绍祖一直觉得距离他太远。
程绍祖本不是天生的寡情,只是见多了分分合合的事情,让他不再相信爱。他的父母是第一对案例,在他看来,他们之间是没有爱情的,当初又是因为他才结的婚,好像结了婚,被一张纸束缚住,那个人是属于自己的,这辈子就是圆满大结局。
爱或不爱,没什么关系。这是程绍祖娶秦行行时候想到的,他的父母虽然没有爱情,仍旧相伴着过了半生,他一样可以。
“当然爱啊。”唐惜不知道程绍祖心里的感慨,她说起谎话来,已经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你要和秦行行结婚时候,我伤心欲绝得要活不下去了,还想着要不要去你婚礼闹呢。”
程绍祖难得一见的伤感和审视情感,正是脆弱和需要肯定的时候,唐惜的话,他就轻易的相信了,成了“爱情真的存在”的佐证。
如果唐惜知道她随口的一句话,让程绍祖念念不忘了很多年,她可能会态度更严谨些,或者说这句话的时候,再认真一些,声音再动听一些。
“胡说八道。”这时候的程绍祖不知道,他当成了一个女人软绵绵地依偎在他心口,说的缠缠绵绵的情话。他笑得胸膛起伏,笑不可抑,丝毫不掩饰听了她话的喜悦。
两个月后,程绍祖再回想起这一幕,只觉得无限讽刺。既然知道一个女人总是说谎话,为什么又挑挑拣拣地选择自己喜欢的去相信呢,被欺骗得身败名裂,也是应得的教训吧。
程绍祖此刻只是心满意足地抱着香软的她,过了会又推她,“别离我这么近,我受不了。”
“偏不。”唐惜故意凑过去,对着他脖颈吹气,看他隐忍的表情和瞬间改变的眼神,又鼓起劲往他耳朵眼里吹,声音轻飘飘的像带着钩子的线,“想不想?”
“唐惜。”程绍祖困难地叫她的名字,觉得她勾着眼睛看他的模样,像极了吸人精血的女妖,而他明知道却控制不住,恨不得全部都给她。
唐惜无辜脸看他,明亮的大眼睛发光,“嗯?很难受,你真不想我就不动了。”
“不要。”程绍祖的俊脸扭曲,“要动。”
程绍祖鲜少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和身体,他被闷得满头大汗心情却是极为畅快,恨不得再用力些再刺激些。唐惜难受地低声叫,受不住时手用力抓住他蓬勃的肌肉,程绍祖满头大汗,被她挠的一疼才稍微清醒些,还顾忌着她怀孕,不压着她又成全自己。
很久后,程绍祖手脚无力摊在床上,唐惜比他更惨,她张口说话声音带着哽咽,“还不如憋死你。”
程绍祖的脸扁在枕头上,侧着看她,温温柔柔地笑。
唐惜被他的笑闪到,她艰难地挪动手脚,转身背对着他,“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我才不领情。”
“你为什么总是故意误解我的行为。”程绍祖揽着她,舒服地叹气。
唐惜被他抱着,脑袋犯困思维有些跟不上,“孔绍宗,你打算怎么办?要告诉家里人吗?”
“先不告诉。”程绍祖抱着唐惜的手臂紧了紧,他又说,“等他好些再告诉他们,他们年龄大了,担心。”
“嗯。”唐惜漫不经心地回答,困意来袭,承受不住就昏昏睡去。
程绍祖见她睡了,才意识到忘记问她最重要的事情,比如她和兴安当铺的人是什么关系,那三年她是怎么度过来的。
程绍祖把孔绍宗关在房间里,强制戒瘾。还好孔绍宗时间不长,还不算困难,除了第一天比较艰辛,痛哭流涕地哀求程绍祖放他出去。
程绍祖把门锁上,除了送水送饭不肯放他出来。
孔绍宗难受的喊叫声,通过厚实的门板传出来,程绍祖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毕竟是他带着长大的表弟,看他这样,不是不心疼的,可心里憋着的火,又无处发泄。
日子过一天,唐惜就暴躁一分,她甚至想不管不顾地回双城去。
回望市的第三天,梁笛声打来电话,直接问她在哪里。
唐惜一愣,“在望市。”
梁笛声就冷冷地挂了电话,很生气的样子。
正犹豫着开口时,孔文莲打电话过来,疲惫不堪的样子,“绍祖,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太姥姥这次可能过不去了。”
“我们马上回去。”唐惜理所应当,代替程绍祖答应下来。
程绍祖脸色瞬间暗沉下去,看着唐惜欢欢喜喜地进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绍宗在这里,公司有安排,我不能回去。”程绍祖有些责怪她的鲁莽。
唐惜劝慰他,“没关系,我回去帮你看太姥姥,你忙工作和照顾孔绍宗吧。”
程绍祖看着她愉快的样子,问,“你很想回双城?”
“这不是你太姥姥念叨我吗?”唐惜指使干站着的他帮忙,“去阳台帮我把衣服收进来。”
程绍祖站着没动,他低头看着已经被利索打包好的行李,“唐惜,你总是让我误解成,你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相比较我,我的家人似乎更让你上心。”
唐惜要做的就是安抚住程绍祖,只要解决了程绍祖这个□□烦和人精,对付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佯装生气地说,“要不我不回去了,就让太姥姥带着遗憾去世吧,反正不是我的太姥姥。”
程绍祖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惜走过来,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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