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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她娇媚动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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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禁不住摇头笑了:“父子父子,你同为父倒是很像。当初战王兄的冤屈,如今便让沈胤亲自来洗脱。当初本属于战王兄的东西,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吧!”
凌慕远解决了心中的疑惑,正准备出去。却听到父亲在身后道:“别苑那边不安全,时常有人刺探,我已经派人将你母亲和媳妇还有沈胤媳妇,都接到丰城来了,三日便到。”
这话一出,凌慕远脸上立即绽出笑容,转身拱手对父亲作揖:“多谢父亲想的周到!”
成王瞧着他这喜不自禁的样子,媳妇过来了,倒是比当皇帝还开心。
从晋安别苑到丰城,路上需要花了三日的时间,洛梨知道沈胤不在丰城,因此也算不得太期待。倒是凌波身怀有孕,洛梨生怕她受不住旅途奔波,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的身体。
除了一些流寇和山匪,从晋安别苑到丰城的城池基本已经被成王扫平,因此算得上平安。
成王特地派了一支精锐部队护着几人,三日之后几人便顺利到达了丰城。凌慕远知道今日他们到达,早已带了人马在十里外的亭子等着了。
洛梨掀开帘子,便看到一队人马在十里长亭那儿,笑着对凌波说:“你瞧瞧,那是谁来接人了?”
凌波也探头过来看,当她看到那骑在高大黑色骏马上的身着银甲的俊美年轻人时,脸上微微泛起了红。
“世子可真尽心,接的这么远。”洛梨打趣她。
凌波睨了她一眼:“现在是大堂哥不在丰城,若是在,少不得也立在那儿呢。”
洛梨听着,心中不由得轻叹了一下,可惜见不着他呀。
凌慕远接着凌波她们,不由得喜不自禁,当他看到凌波微微凸起的腹部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路上可有不适?”他拉着凌波的手,殷切的问。
凌波摇头:“倒是还好,除了吐了几回。”
男子立即紧张起来:“吐了?那可有好好吃东西?”
凌波嘟嘴:“胃口不好,哪里吃的下去。”
“那不行,回头让厨娘好生再做给你吃,换着花样做,总能做出你吃的下的。”
凌波笑着看他,轻轻点头。
前面王妃都催了,探头笑道:“你们两个回去再聊,日头都要落了!”
凌波羞涩的推了他一把:“看吧,叫婆婆看笑话了。”
凌慕远顽皮的笑了笑:“看什么笑话,母亲只是嫌我啰嗦罢了。”
他放了帘子,扬手一挥,两对银甲军士便护着马车,缓缓向着丰城而去。
两边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哟,好威风啊,这马车里都坐着谁呢?”
“定然是重要的人,不然怎会有这些银甲护卫护着?还有世子爷亲自护持呢。”
“听闻是世子夫人和王妃过来了。”
“听说还有麒麟子的夫人,就是那个名闻天下的美人洛梨!”
“真的吗?只可惜咱们这些人瞧都瞧不着!”
人群中,一黑衣人低低垂下头,用兜帽遮住了脑袋,待得马车过去后,他再次悄悄抬头看向那马车,车帘隐约露出缝隙,似乎看到女子的鸦色发髻和金色的珠钿,只可惜看不到样貌。
“洛、梨……”那人低低念着这两个字。
第79章 威胁
丰城位于晋安和屯阳中间,如今成了成王军队的大本营。城周驻扎着大批士兵,城内亦是有卫兵巡逻,守备十分森严。
洛梨随着王妃、青阳和凌波一起入住了成王在丰城的府邸。府邸是原先一位侯爷的大宅改建的,地方颇大,院子和厢房亦多。洛梨为了方便照顾怀孕的凌波,便和凌波住在了一个西院的对门,王妃和青阳则住在紧邻的东院里。
洛梨陪着凌波坐了一会,便见凌慕远进来,他们夫妻重逢必定有许多话要说,自觉的告辞回屋。
身边有丫鬟秋菊和春兰陪着,她当初从沈家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人出来,两个丫鬟都是成王妃派来服侍她的。
回到屋里,屏退了丫鬟,合上了门扇,外头一阵沙沙的秋雨落下来,显得异常的清冷。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自打上次她和沈胤见面,已经几乎过了一个季度,那时还是夏天,如今已经过了中秋。
虽然身边都是熟悉的人,可是没有他在,总仿佛差点什么。洛梨靠在床边,想着此时蜀中一定已经冷了,他在做什么呢?他打仗受伤了没有?想起来给他写一封信,可是想想又算了,他行踪不定,家书难寄。
她抬起皓白的手腕,上面是一根银链,链子上缀着镶嵌着红豆的骰子。
她看着看着,唇角浮起一丝温柔的微笑,喃喃念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夫君,你可知道我现在在想你吗?”
蜀中军帐中,男人蓦地抬起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雨又急又快,越发的大了。他方才似乎坐在桌边看地图,看着看着睡着了,隐约间,耳畔仿佛听到白玉骰子相击的“叮叮”声音,那是她手腕上时常会发出来的声音。
“阿梨……”他叹息一声,低低的吐出了两个字。只要攻下蜀中,他一定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去见她。
大随此时烽烟四起,唯独丰城是个十分安稳的地界,又有成王大军镇守,而成王待百姓一向宽和,因此四面八方的逃难百姓便蜂拥而至,纷纷向着丰城而来。
但是逃难百姓太多,丰城也容不下太多人,何况逃难百姓身份难辨,难免有奸细混入,因此成王在郊外设置临时的难民营,亦是派军队把守,同时发放粮食和衣物。
知道外头有这么多难民,成王妃换了便装,亲自出城发放粮食,见难民中受伤得病的人众多,便将城中的大夫都放了出来,坐在城门口坐诊施药。洛梨在城中无事,听闻坐诊,便扮男装也混迹在大夫之中,替百姓诊病。
因为难民众多,洛梨看诊极快,诊脉、诊断、开方如同行云流水,而且毫无差错,所开药方极为对症药到病除,引得难民都千恩万谢的。几位看诊的大夫也不晓得哪里冒出来这么年轻一个厉害少年,看诊竟比他们几个几十年的老家伙都要强许多,不由得对她侧目。
第一日看完诊,洛梨第二又来了,这一次前面看诊的长队比昨日长了一倍,都是听说她医术如神,纷纷慕名而来。
大夫周围都有军士保护,虽然不如城中严格,但是个个全副武装,一般人也不敢造次。
洛梨开了几个方子,抬头,却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坐在面前。
她心里有点诧异,这人体格高大强壮,坐的端直,不像有病的样子。
“你……”
她才开口,当那人抬起头时,洛梨一双眼蓦地睁的圆圆的,“来……来人……”她尚来不及站起身后退,被这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脖颈上一阵酸软,她眼前发晕,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脖颈一阵剧烈的钝痛,她睁开了眼,看到了青色的棚顶,身下不住颠簸的感觉,提醒她是在一辆马车里。
外面一片灰暗,像是黄昏时分。她瞪圆了眼睛,惊愕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他依旧穿着黑色的斗篷,只是帽子已经摘下,一双浓浓的墨眉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别来无恙。”他靠在车壁上,慵懒的玩弄着手中的匕首。
“还给我!”洛梨叫道。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冰魄,当初沈胤送给她的匕首。
“还给你?”男人哂笑,“让你用它割断你身上的绳索,还是用它割断我的喉咙?”
洛梨只觉得手腕一阵发紧,才知道原来她的双手被绳索紧紧捆了起来,双腿也给捆住了。她缩着身子坐在马车的一角,完全没法动弹。
“该死!”她恨恨骂了一句,“拓跋煌,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该死的家伙总是能够神通广大的从任何一个地方将她劫走,哪怕是在成王的眼皮子底下。丰城外那么多的军士居然都拦不住他?
但是沈胤现在在攻打蜀中,按道理来说,拓跋煌不是应该在蜀中吗?
“别急啊,”拓跋煌随手将匕首收入自己的袖中,“我这就带你去蜀中见你的好夫君。”
洛梨瞪圆了眼睛,“你……”他又想耍什么把戏?难道想拿自己威胁沈胤?
洛梨气的咬牙切齿,恨恨道:“为何你总是在耍这些阴谋诡计?有意思吗?”
拓跋煌盘腿靠着车壁坐着,双手环胸看着她:“阴谋诡计?呵呵!洛梨,这叫着谋略,不叫阴谋诡计。你且听我分析,攻打蜀中的那个人是沈胤,只要沈胤没了整个军队也就群龙无首失去了灵魂,这叫做擒贼先擒王。想要擒住沈胤,只要抓住他的要害,也就是你,便一切都行了!这叫做打蛇打七寸!”
洛梨恨恨瞪着他,她就知道!他千里迢迢跑过来抓自己,就是为了威胁沈胤!
拓跋煌摇了摇头:“其实,洛梨,我的妾室之位一直都给你留着。那位世子妃我可并不喜欢,若是你愿意嫁给我,我便休了那世子妃,让你做我的世子妃可好?”
洛梨嗤笑:“我早已是沈胤的夫人,也亏得你拓跋世子有脸皮说出这种话来!”
拓跋煌笑了笑,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洛梨摇了摇头,试图躲开他的臭手。
“霸王硬上弓这种事呢,其实当初你在屯阳的时候我便可以做了。当初若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你,我何必心心念念要娶你?”
“做梦吧你!”洛梨啐了他一脸。
拓跋煌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无语的看着她,转而又轻笑:“不过不管怎么看,不管你嫁人之前,还是嫁人之后,还是那么好看。我告诉你,即便利用你抓了沈胤,我依旧不会把你还给他,你最后还是我的!不必挣扎,你跑不掉的,哪里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你抓在手心!”
洛梨不想理他,拼命挣扎,希望蹭掉绳索。男人看着她徒劳的努力,讥讽的笑了笑:“你挣不掉的,绑的很牢,因为是我亲手绑的。”
他的话换来了洛梨一对白眼。
他掀开帘子看看外头,自语道:“天快黑了,等明日天黑之时,我们应该就能够靠近蜀中了。”
洛梨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外头是一条偏僻的山道,一路向前看不到边,两匹黑马拉着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车夫。车辆行驶的极快,不住颠簸的车板颠的她浑身仿佛骨头都要散架,看来拓跋煌的确在赶往去蜀中的路上。
他要拿自己当作治沈胤的法宝,倘若如此……
洛梨深吸一口气,难以想象后果。她是清楚夫君的,为了她,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此时,丰城外军马集结,成王命令已下,两队人马飞快的追踪洛梨而去。事出太突然,谁也没想到拓跋煌会现身城门口,而他一人一剑,劫持一人于守军之中,竟如同入无人之境一般。他飞速的劫持洛梨便飞马离开,众人都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待得报到成王那儿,成王大吃一惊立即着人去追。
成王预计拓跋煌会往蜀中去,立即飞鸽传书给沈胤,让他拦截拓跋煌救下洛梨。
马车外天色渐黑,山间野道,除了马车轱辘声,再无其他声响。
拓跋煌将一个皮囊中的小米粥喂给她,既是水亦是饭,倒是省了不少事。
大约是为了赶路,他自己也就吃些粥和面馍,并无太大讲究。洛梨看他大约担心蜀中战况,一直赶路并无停歇。
“我要上茅房!”洛梨提出。
马车中挂着一个昏黄的灯笼,因为马车飞快行驶不住的晃动。
拓跋煌戏谑看她:“上茅房?就地解决。”
洛梨蹙眉:“你也是世子爷,怎的如此腌臜?你也不想我弄脏了这里,到时候大家都难受。”
拓跋煌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自语道:“我亲自看着你,谅你也玩不出一朵花来。”
他叫停了马车,拎着她一起下了马车,将她带到了草丛中。
“你总得将我的手放开吧!不然我怎么那个!”洛梨急红了脸。
拓跋煌歪头看她,邪邪一笑:“不如,我替你脱?”
洛梨嘲讽鄙夷道:“世子该不是趣味低级至此吧?连屎尿都不放过?”
拓跋煌脸色一黑,走过来解开她手上的绳索,警告:“我告诉你,别动歪心思。我就在这看着。”
洛梨气闷,脚不能行,但手能动,拓跋煌说一不二,还真的就盯着她。
她只得蹲在草丛中,隐住了下面,假装上茅厕。其实她米粥没喝几口,哪里需要上什么茅厕。
拓跋煌似乎也看出她的猫腻,眼睛盯着都不挪一下。
前后左右都是荒草,半个鬼影子都没有,她要真逃走,定然被拓跋煌一下子就拎回去。
她只得老老实实的站起来,拓跋煌过来又将她的双手绑住,带回了马车。
她没有逃跑,轮到拓跋煌诧异了,“居然老实了?”
他怀疑的看了她一眼。
洛梨不理他,靠在马车上坐着,此时,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种子。
这种子是方才她上茅厕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的,种子是嫣红色,捏碎了,里头是如同胭脂一般的红粉末。
夜色降临,里外都昏暗,洛梨转了身,假作趴在马车的车窗口往外看,拓跋煌冷笑道:“别看了,再看,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洛梨不理他,悄悄的捏碎了种子,一点点从车窗缝隙里扔出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拓跋煌,他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凝思望着飞舞的车帘,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沈胤,我早晚将你碎尸万段!”
那股狠劲,让洛梨看的一抖,悄悄的停止了动作。
拓跋煌虽然强壮到底不是铁打的,渐渐开始疲倦,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洛梨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多撒了一些种子粉末到外头,探头看时,月光下,看到那抹红色隐约的成了一条线。
扔粉末扔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她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马车停在了一个小镇的客栈门口,拓跋煌恼怒的望着她。
“这是什么?”原来,从她的袖口滚落出了几颗种子,惹得拓跋煌怀疑。
“这是吃的呀。”洛梨忙道,“昨日上茅厕的时候我看到便摘了一点充饥。不信我吃给你看。”
说罢,便将一颗种子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味道清苦,她忍耐着面无表情的吞了下去。
拓跋煌挑了挑眉,犹疑的看了她一眼,警告道:“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说罢,一手将她拎进了客栈。
洛梨不知道他一个急于赶路的人为何要停留客栈,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要在客栈等一个接头的人。前方有军队把守着入蜀中的大道,入口只此一条,想要回蜀中,便需要有人帮忙过关。
他既要带她去见沈胤,便必须过这个关卡。
第80章 复仇
客栈房间里,洛梨依旧被绑着手脚扔在了榻上,隔着珠帘,他看到拓跋煌在外间慢慢喝茶,似乎在等人。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进来同他一起坐在圆桌边低低谈论了几句,尽管洛梨竖起耳朵听,还是听不到。
洛梨皱着眉头,心里琢磨着他们在说什么。
正想着,门“嘎吱”一声打开,戴着斗笠的黑亻安/亻安/suixintui衣人走了出去。拓跋煌掀开珠帘向她走过来。
洛梨警惕的望着他,惹得他勾唇一笑。
“怕我?阿梨,我可不想你怕我。”他弓身看着她,伸手撩过她乌黑的秀发,低低对她说:“别想着沈胤了,跟着我吧,以后自然有好日子等着你。”
洛梨“呸”了一声:“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拓跋煌素来高傲,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冰魄,冰凉的匕首轻轻滑过她的脸:“阿梨,你胆子真的挺大,你是了解我的,明知道我脾气不好,你还敢惹我生气的?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一个女人了。瞧瞧这脸蛋,真真是天上地下的杰作,无一丝瑕疵,也怪不得沈胤将你当作手心宝。我想,如果他知道你在我的手心,定然不希望你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洛梨死死瞪着他。
他得意的收回了匕首,“你就看着吧,等我过了这个关卡,便能跟我的人马集合,到时候,我们就有好戏看了!”他向洛梨晾出了掌心的铜牌,道:“瞧瞧,有了这个咱们就可以安全的通过关卡,片刻之后,我们便出发。”
他悠然的坐在圆桌边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面喝着一面慢悠悠的问:“你说是让沈胤戳瞎了双眼然后来向我请罪,还是让他断了双手来向我请罪比较好呢?”
洛梨冷冷道:“你倒是挺会做梦。”
“做梦?”拓跋煌得意的看着洛梨,“我就是有这个信心,只要你在我手中,我便能让沈胤做任何事,谁让他爱你呢,哈哈……”
洛梨咬牙,这个人,真是无耻到了一定境界了,打不过别人就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真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心中焦急,她知道沈胤的性子,上一次,他便因为沈曦自己点了穴道,如果这次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拓跋煌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而且会加倍小心,说不定真的会让他自废眼睛或者双手来换自己。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她一颗心真如铁锅上的蚂蚁,倍感煎熬。
拓跋煌似乎看出她的焦虑,得意笑道:“你趁着还有功夫想法子,你好好想想,有什么法子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我等着,哈哈……”
他的笑声才落下,却听到屋顶传出一声冰冷的声音:“大白天做梦的确还太早!”
这声音冰冷而清朗,犹如冰玉相击,是那么的熟悉,洛梨一颗心砰然猛跳,倘若不是被捆着她一定会跳起来。
“沈胤!”不等她喊出来,拓跋煌自个倒是跳了起来,抬头望,只听见声音却不见人:“你在哪里!”
他这一惊,蓦地意识到什么,飞快的向洛梨冲过来,要将人质挟持在手中,可是哪里等的他赶过来,一个雪白的人影如同鬼影一般挡在了他的面前。
“锵!”一声剑响,他随手用冰魄挡住那致命的一击,冰魄飞起,嗖的一声插在了床柱上。
“夫君!”洛梨着实太意外也太高兴了,她想不到他竟然来的这么快。
沈胤回头看了她一眼,柔声问:“没事吧?”
洛梨开心的摇头:“我没事。”
窗外跳进来两个青衣少年,正是明月和清风,两人立即将洛梨松绑,护着她在一旁。
拓跋煌恼怒之极,拔出腰间长剑,直指沈胤:“罢了罢了,今日既然威胁不了你,那也好,我们就来一场正式的对决吧!”
沈胤微微眯眼,冰冷的看着他,沉声道:“拓跋煌,我要你为今日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剑光便如飞霜一般直扑而去,凶狠而凌厉,招招致命。
拓跋煌自然知道他的身手,丝毫不敢懈怠,两人“乒乓”打斗,刀光剑影之间,便过了几十招。
洛梨在一旁看着着紧,正在焦急时,只听得“砰”的一声,拓跋煌的剑被击飞落在了地上。
冰冷的剑尖直指他的咽喉,拓跋煌紧张的看着那银色的剑尖,望着眼前这个戴着银面的男人,他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既生瑜何生亮?他自恃英雄盖世,可是每次都打不赢这个该死的男人!
拓跋煌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脑门上落下豆大的汗珠,他颤声道:“沈胤,你不敢杀我。”
沈胤冷笑:“为何不敢?”
“你留着我,比杀了我更有价值。留下我,可以换取蜀中的土地,但是你杀了我,只会激起蜀中拓跋氏的愤怒,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胤轻轻晃动着剑尖,男人的眼珠随着剑尖而紧张恐惧的转动,他冷笑:“原来拓跋世子也有害怕的时候。”
拓跋煌伸手抵住他的剑尖,讨好道:“你可别忘了,除了我们拓跋家,还有晋安的凌泰、南越的盛家,我们可以联合、可以谈判……”
沈胤鄙夷的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拓跋世子,原来面对着死亡竟也有卑躬屈膝的时候。
“还有……”拓跋煌的提议还没说完,陡然身体僵直,剧烈的疼痛从后背袭来,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身后的这个女子……
“你……”他从未曾想过,向他下手竟然会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洛梨手里紧紧握着冰魄,眼里恨得仿似滴血,一字一句咬着牙道:“拓跋煌,你忘了,我可从来都没有忘过。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这些年的颠沛流离,都是拜你所赐。你又是否想过,这天底下,最想杀你的人,是我呢。亻安/亻安/suixintui”
她眼底透着恨意,嘴角却浮起了冰凉的笑容。
“你……你好狠……”拓跋煌嘴里流出了鲜血,冰魄削铁如泥,何况人的身躯,他被洛梨刺了个通透,鲜血已然流了一地。
她好狠?她父母双亡遭受无尽痛苦无依无靠的时候,又有谁同情过她?自作孽不可活!只是他大约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死在她的手上吧?
他颓然的倒在了地上,谁能想到一世英勇无敌的拓跋世子竟会死在一个女子的手中。
“砰”的一声,洛梨只觉得浑身一软,匕首掉了,人也软软的跪下去,沈胤立即伸手扶着她,将她抱到了一边。
沈胤睨了满地的鲜血,对明月和清风说:“将尸体处理了。”
他打横抱起洛梨,换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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