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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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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得松州这城池,还真守不住!

慕容寒竹并不想跟徐真做正面交锋,见得徐真露了面,自己就躲在诸多幕僚的人群之中,只通过身边随从,给器宗弄赞传递话语。

徐真干净利索地上了城头,也不与器宗弄赞见礼,只是稍稍昂头笑道:“赞普且看如何?漫说这松州城,若是惹恼了我家圣人,说不得连逻些(今拉萨)都进去走一遭!”

“好大的胆子!”

器宗弄赞推崇唐风,文武百官修习孔孟百家,对唐语也有精通者,听了徐真这话,连忙传播开来,四周军将勃然大怒,就要上来斩了徐真!

然而徐真虽孤身入虎穴,但已然抛弃了个人胆怯,只顾着大唐天威,此时只感觉自己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唐人,浑身都是国家和民族的荣誉感,不容他人侵犯半分!

有一名吐蕃将军愤然抽刀,他高大如人熊,身上披挂沉重的牦牛皮铠,扎着辫子,挥舞着大刀就拦腰砍将过来!

“住手!莫冒犯了大唐使者!”器宗弄赞见得徐真眼中杀气闪现,心头也是怪异之极不明白徐真这份勇气从何而来,明明孤身一人,却仿佛拥有万千人的勇气和胆色,居然丝毫不惧!

而那名吐蕃将军刀势收不住,竟然真的砍到徐真的身上!

“铛!”

大刀斩在红甲之上,在早已密布刀剑之痕的红甲之上,又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徐真平平往后滑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身形,胸口却是被撞击得一阵阵的憋闷!

《增演易经洗髓内功》施展开来,徐真大口吐纳,将内息调息妥当,陡然抬起头来,双眸之中却爆发出不容侵犯的雄狮凶狠来!

“这…唐国铠甲居然强悍如斯!”

“若他们的军士一个个都披挂此等铠甲,吾等之刀剑,岂非无用之物?”

诸多吐蕃人氏也是纷纷惊讶不已,没想到那吐蕃将军一刀砍下,居然只在徐真的铠甲上留了一道刀痕,未曾伤及徐真根本半分!

徐真也懒得理会这些人的议论,只见他双眸如电,长途跋涉蓄留下来的一字胡给人一种更加老道沉稳的感觉,然而此刻他将手按在刀柄之上,周遭军士却感受到一股摄人心魄的杀机!

“赞普,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了…且让本使者来教教你这些手下!”

器宗弄赞心头也是一震,这徐真年纪并不算大,如何积攒起这一身的杀气!

那名吐蕃将军也是神经紧绷起来,然则他也不是初次上战场的新人,挺起胸膛,紧握大刀,分毫不让地死盯着徐真!

徐真深深吸了一口气,双脚如强有力的钢铁弹簧一般发动,身子如魅影版飘忽,脚底下可谓踏雪无痕,正是凯萨传授的迷踪刺杀步法!

那吐蕃将军刚刚举刀,却感到虎口剧痛,那宽刃厚重的大刀,居然被徐真的长刀一刀砍成了两段!

半截刀尖叮铃飞了出去,倒插在地上,将一干吐蕃军人惊骇得如那木鸡蠢狗!

然而徐真还未打算就此结束,他冷笑一声道:“你砍我一刀,且让我也砍你一刀!这就是本使者教尔等之道理,且称之礼尚往来!”

器宗弄赞心头巨震,连忙出声喝道:“将军刀下留人!”

徐真长刀化为一道寒芒闪过,那吐蕃将军厚重坚韧之极的牦牛铠嗤啦啦裂开,连内衬的羊皮底子都给割开来,只差半分,长刀就会将他的胸腹给切开来!

干脆利索地收刀入鞘,徐真并未对那名早已面如死色的吐蕃将军再作挑衅,后者双脚顿时发软,被随从扶了下来,真真是出尽了丑态!

器宗弄赞也是长嘘了一口,虽然丢了脸面,但保住了那将军的人命,他又不是唐人,对面子并不是那么的看重,反倒出身于高原之人,都将人口看得最重。

徐真长身而立,双手奉上书信,正容朝器宗弄赞说道:“赞普熟读经典,可知匹夫一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无论是惹了我,还是惹了我家圣人,估计此事都得不到善了,还望赞普自己考虑个明白清楚了…”

器宗弄赞虽读了些诗书,却对徐真这番话一知半解,正要相问,身后之人却传来了慕容寒竹的消息,竟是将徐真给放回去!

徐真冷笑一声,若有察觉地往器宗弄赞身后人群扫了一眼,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了含笑的慕容寒竹,二人竟然笑着点了点头,一如行礼这般!

器宗弄赞看着徐真单枪匹马而来,又看着他逞尽了威风,又单枪匹马而去,心头实在不能开怀,遂问于慕容寒竹。

慕容寒竹摇头轻笑一声,似乎对徐真有些惋惜,暗自说道:“终究还是不够火候啊…若狠辣一些,也就成事了…”

器宗弄赞一再追问,慕容寒竹才点了一句:“赞普已经欠下徐真一条命了…”

器宗弄赞不明所以,细细回想徐真所作所为,又命人去搜查那匹夫一怒的经典出处,终于有人从战国策之中,找到了这话的出处,一句句浏览下来,器宗弄赞脸上不禁冷汗淋淋,心头暗呼庆幸不已,若非慕容寒竹出面放走徐真,这事还真不能善了!

此篇只道秦王欲得安陵君之地,安陵君却不愿意迁移先人之地,秦王问计与唐雎,唐雎却答曰:“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

秦王愤怒,谓唐雎曰:“公尝听闻天子之怒乎?”唐雎自是对答,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秦王也是狭隘,大意为若安陵君不同意交换领地,他秦王一番发怒起来,双方战争,不免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然唐雎也是不卑不亢,反问道:“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

这秦王不由冷笑,不觉意地说道:“布衣之怒,不过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

唐雎却正容道:“此乃庸夫之怒,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起成四人,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遂挺剑而起!”(注)(注:专诸、聂政、要离三人都是史上有名的刺客。)

第一百一十一章牛进达大战莽周沧

前事说到徐真受牛进达陷害,充当了和谈信使,孤身入松州,本欲驱赶吐蕃群獠,使之仓皇逃离松州,以免大唐天军之镇压,却不想被吐蕃军人冒犯,徐真热血上头,一刀震慑群雄,可谓杀人红尘中,脱身白刃里。

其又以唐雎不辱使命的经典,暗中出招慕容寒竹,逼迫慕容寒竹应对,暗示器宗弄赞放了徐真离开,这松州之行,可谓有惊无险却又大快人心!

且说牛进达得了长孙无忌的授意,不断寻找着机会,让徐真去出生入死,听闻吐蕃人凶残成性,遂将徐真派了当天使,妄图害了徐真的小命,眼见日头偏西,归路之上却犹未见得徐真人影,只道大事已成,心头顿时欢喜起来。

那李无双和张素灵得了徐真的嘱托,随行于周沧等人手下,自是没了安危担忧,然听闻徐真要被派遣出去,心里兀自牵挂,与周沧等人瞭望着西方,只见残阳如血,却并无人马之影,心里隐约浮现不祥预兆。

李无双更是心头悲切,若果徐真身死于此处,她又该如何自处?身为皇家宗室之女,多少郡主甚至于公主被赐婚外放,到了那异界番邦,虽自家吃苦,却避免了双方万千无辜军士的生死搏杀,可谓功德无量之事。

虽她自觉乃是不舍父母,然每每深夜,扪心自问,她却清楚得知道,她并非因为舍不得父母,而是不愿自家的姻缘,遭遇他人的摆布!

自小习武的她,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渴望将自身的幸福,掌控于自己的手中,也就是因此,她才努力的修习武艺。

也正是因此,她才流露出对父母的不舍,到父母跟前不断撒娇,让母亲说服父亲,到朝堂上去上表启奏,否则圣人将她赐了婚,这吐蕃早就该退出松州了。

没有这松州的事情,没有她去求徐真支持父亲李道宗的表奏,徐真又岂会被牵扯到这场战争里来?

如果徐真不出现在这里,又怎会被牛进达遣去当那该死的天使,就更不会深陷生死险境了!

一想到徐真孤身入敌营,李无双眉头紧蹙,心头慌乱难当,此刻终于能够体会李明达的心绪,这徐真看似平庸懒惫,却有着一股牵动人心的神奇魅力,一如无色无味的醇酒,不知不觉就让你沉醉其中,直到醉意醺天,却仍旧坚持自己没有喝醉

“我这是怎么了怎会思想这般乌七八糟的东西!羞死人也”李无双猛然醒悟过来,脸色顿时通红,却又忍不住朝道路尽头不断张望。

眼看着夕阳即将没入地面,牛进达也是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高声道:“时辰已过,该是时候关闭营寨了,想来徐真将军性格忠诚耿烈,受不得吐蕃人的欺辱,已然为国捐躯了,诸多将士且好生休息,明日饱腹,一同杀入松州,给徐将军报仇!”

牛进达的心腹忠犬自是心知肚明,一个个装得悲怆惨烈,群情激奋,却又忙不迭要去关闭了营寨的栅门,生怕晚了一步,徐真就会从外面回来一般!

张久年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却管不住周沧这头蛮牛,这厮见不得牛进达假仁假义,喷着唾沫星子就骂道:“干*你娘的一群好狗奴!兀自丧门嚎个甚!我家主公多福多寿,骁勇万人不敌,莫说小小松州,就是吐蕃里面也杀他个七进八出!尔等再大呼小叫,看你周沧爷爷的好手段!”

牛进达本就出身绿林,见得周沧一身江湖气,心头早已将这位沧澜汉子默记了下来,有心收为己用却碍于周沧早已属了徐真,今番笃定了徐真遭难,说不得要趁机打压一番,再施展恩威手段,趁势将红甲十四卫都给收入帐下!

他麾下也尽是一些鲁莽汉子,哪里听得下周沧辱骂,也不反口,当即围将上来,红甲十四卫分毫不让,双方顿时剑拔弩张!

牛进达冷哼一声,摆手道:“这几个从军已久,却罔顾军法,冲撞上司,都给我捉拿起来!”

周沧早已按捺不住,见几个军中汉子围拢过来,手中大陌刀挥舞开来,眨眼间就砍倒了四五个,好在他也不想伤及无辜,一个个都是用宽厚刀背敲昏,否则也免不了一场大官司。

张久年几个都是老弟兄,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张素灵虽武艺不太灵光,却是灵敏迅捷,依仗着身法,不断穿梭纠缠,也是滑不溜秋,捉拿不住,李无双心头本就担忧徐真,见这些人有心坑害,心头大怒,拔了横刀冲将上来,一如发怒的母狮一般!

牛进达未从军之时就已经统领山东绿林,也是个一言不合动辄杀人的货色,见诸多军士居然拿不下周沧,激起心头一股战意,捉了一柄日月大刀就扑将过来,与周沧纠缠在一处,皆是大开大合,如那风暴席卷大浪,更似龙象相争,战得二十余合却是胜负难解!

这些个军士在牛进达手底下相伴多时,沾染了匪气,也不顾礼法颜面,见得久久拿不下人来,又见周沧这个黑大汉居然与牛进达斗了个旗鼓相当,生怕败了牛进达面子,就有人想要从中放个冷箭。

也该是周沧大意,只道这些人都如他一般,权且胡闹一番,并未动了真的杀心,故而疏于防备,却是被牛进达一名心腹射了一支暗箭,穿了铠甲缝隙之处,刺入肩头!

周沧吃痛失了神,被牛进达捉住破绽,一刀横拍在胸前,如巨石一般滚落在地,将那箭杆子都压断,只余半截留在肉中!

这一支暗箭彻底激怒了周沧,他披散了头发,扯下胸甲来,露出胸口绒绒黄毛,呀呀一叫,拖刀攻来,如暴风骤雨,牛进达也是被连连逼退!

牛进达心里也不舒坦,本想要震慑之下,趁势收服周沧等人,却没想到周沧几个对徐真已然死心塌地,如今奋死护主声名,全力施为之下,连他这个百战悍将都抵挡不住!

早在心腹放暗箭之时,牛进达也是心有愤慨,虽出身绿林,但该有的江湖规矩还是要讲究的,漫说同为袍泽,哪怕只是生人相斗,也不该暗箭伤人!

可如今周沧得势,步步紧逼,他吃不住,狼狈退缩,眼看就要被周沧反拿了去,心头大惊失色,那心腹早已就绪,又是一支冷箭射了过来!

此番周沧脱了铠甲,防御全无,那冷箭再射过来,可就要了伤及肺腑了!

然而周沧并非有勇无谋之人,既吃了一堑自然长了一智,听得背后响动,陌刀往后一扇,宽大的刀刃堪堪挡住了那暗箭!

牛进达却是因此得了势,反扑过来,一刀直劈而下,周沧横刀来抵挡,却因躲闪暗箭而未来得及提气,架不住牛进达力大,滚落在地,又被牛进达一刀斩落,将手中陌刀劈飞到一旁!

牛进达打得毫无颜面,两次借助下人使了下流手段,才占据了上风,早让周沧给打蒙了头,此番得势,还不将风头抢回来?

眼看周沧落了地,牛进达也想着给周沧留个念想,觑准了周沧大腿,就要一刀抹下去,张久年等人自是惊呼连连,却又无法分身来救,直是心急如焚矣!

正当此时,那尚未关闭的栅门之外响起一声马嘶,扭头看时,却见即将没入地面的血色残阳之中,一匹烈马顶着一身红甲,红甲之上插着烈烈翻飞一杆红角旗,不正是去而复返的忠武将军,徐真是也!

且说徐真一见这等场面,也是心头讶异,但见不得弟兄受难,笃定了牛进达必是始作俑者,心头怒气冲天,驱赶了战马如闪电一般冲锋而来!

诸人见得徐真归来,顿时哑口无言,好端端一出戏顿时成了闹剧,牛进达见得徐真身影,如一头凉水泼下,清醒过来,收了刀势,想着大事不妙,伤了周沧,这该如何是好,不过又想着既有长孙无忌撑腰,当是横行无忌才对头!

牛进达这边停了手,张久年几个慌忙将周沧给扶了起来,徐真的马儿却并未停歇,反而加速冲撞过来,诸多军士拦都拦不住!

徐真心头怒火熊熊烧起来,老子被你坑害,在外面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你们却急忙忙就要拿我的弟兄开刀,若不还以颜色,何敢再称爷儿们!

只见得徐真撞开人群,直接冲向牛进达,这厮也是心头惊怕,直到此时才知晓周沧何以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对上司叫嚣,原来都是跟着徐真这主子学的!

高头大马迎面而来,牛进达不得不侧身避过,徐真却抽出长刀来,依仗战马的冲势,一刀就将牛进达的日月大刀给磕飞了出去!

“律嘶嘶~!!!”

战马嘶鸣人立,徐真弃了马,拖着长刀走向牛进达,双眸之中全无惧色,只剩下一片满溢弥散的杀气!

“徐真!你这是做甚!”牛进达心虚得颤声叫道,身子却下意识后退,身边亲兵顿时靠上来,将自家主子护在后面。

徐真也不回答,微微埋着头,一步步走向牛进达,那名放暗箭的心腹咬牙发狠,又要拉动弓弦,却被徐真听了响动,疾行数步,长刀挥舞一片寒芒,将那长弓连同四根手指给切断了去!

“啊!!!”

那心腹小人杀猪一般一般哀嚎,徐真却不以为然,也不看牛进达这边,捡起地上那半截箭杆,摸了摸箭簇,锋锐尖利,觑准了那小人的铠甲缝隙,猛然刺了进去!

“啊!!!痛煞我也!将军救我!”那小人朝牛进达投来求助的目光,而牛进达此时已然清醒过来,若这事闹大开来,大总管追究清查,自己却是说不清楚,若能平息了徐真的怒火,死一两个兵士又有何可惜?反正上了战场,也都是大片大片的死而已。

然而心中虽是如此想象,见得徐真一言不发将箭簇刺入,牛进达与周遭诸人也不免心寒发冷,可徐真却是喃喃几句,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嗯不对有点偏了”

众人也不知徐真之意,正疑惑之间,却见徐真踩着那小人的后背,竟然生生将那箭杆又拔了出来,连带撕扯下那人好大一块皮肉!

徐真将箭头在那人的后背上游移了一阵,又看了看周沧身上的伤口位置,终于点了点头,再次将那箭杆给插了进去!

“啊,这次对了”

徐真微微扭头,朝牛进达等人嘿嘿一笑,牙口洁白,笑容灿烂,一如人畜无害的邻家小郎君,然则诸人心头却如坠冰窟,发凉到不行

第一百一十二章夜营二女徐真送甲

俗语有云,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但凡间之人物,尽皆有着底限,或看重妻子,或珍惜财物,或追求权势,不一而足,一旦遭遇阻滞,必以死报复。

于徐真而言,财富权势虽不能视之为粪土,但自己的女人和兄弟,却永远排在前端,皆因这二者乃是徐真之归属,是他与这大唐世界的羁绊,无人能够斩断,但有伤害者,必遭徐真无以复加之报复!

且说周沧被人放了冷箭,徐真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偏那牛进达不敢声张,只能忍了这口怒气,以期徐真平息怒火。

徐真也不理会牛进达,自带着弟兄回营房歇息休养,然则内心却是一片冰凉,这看似强盛的大唐,实则也是暗流涌动,人心叵测,充满各种倾轧争斗,尔虞我诈,越发想着,他心头那份国民荣誉感,也就冷淡了许多。

人总是有着私心短见,若非与李明达曾经生死相依,若非当今圣人对他恩宠有加,若非他徐真还需要借助皇家力量来完成自己的终极大计,他还真不想再为大唐打拼。

一夜漫长,虽背有箭伤,但这种程度的伤痛对于周沧而言,直如搔痒,不屑一提,反倒因为徐真替他出了头,周沧感铭肺腑,诸多弟兄也是心头温暖,若有烈酒相佐,说不得大醉三万六千场,只是碍于牛进达又要抓拿把柄,故此作罢。

徐真回了营房,细想张久年和诸多弟兄与自己的讲话,想起李无双和张素灵义无反顾站在自己这边,心头难免感动,想了一下,径直走到了李无双的营房来。

这丫头武艺高强,防人之心甚为警惕,加上白日里又发生了冲突,故而不得不细心提防,闻得动静,连忙抽刀警戒,出言喝道:“外头是何人!”

徐真早已料到这丫头机醒,慌忙出声道:“是我。”

听得徐真声线,李无双才松懈下来,打开了营帐的帘子,正欲开口发问,徐真却兀自走了进来。

她脸色顿时羞红,虽说作了男兵装扮,又习惯了拳脚,但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最近对徐真又有些痴缠不清的心结,如何能独处一室?

正欲呵斥徐真出去,没想到徐真却开始脱衣服了!

“这死色*鬼果然贼心不死!原来竟是觊觎奴家多时也!当真将奴家视为轻便女子了么!”李无双通红了脸面,胸脯兀自起伏,一半是愤慨于徐真的轻佻举止,一半却是因为内心的挣扎!

至于内心如何来了挣扎,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知一股挠人心肺的暖流从身体最深处被急速唤醒过来,如那粉桃带了露珠子,满心潮湿腻人,诸多烦扰却又让人激动难明。

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六的姑娘,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对男女之事到底只是朦胧了解,今番亲身体会,竟是这等痴迷滋味,又让她如何不迟疑?

然而她出身皇家宗师,饱受教育疏导,自恃身份,又岂能忍受徐真这般无耻的行径,当即飞起一脚,踢在徐真后背上!

“死色贼!竟敢在本郡主面前作这等龌蹉之事!”

徐真没甚防范,被一脚踹到在地,吃了个狗啃泥,狼狈到了极点,顿时无明业火三千丈,熊熊升腾而起!

也正是因为有了今日牛进达等人的挑衅,才使得他担忧李无双之安危,又想着这丫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儿,若是哪天不安分,真跟着自己上了战场,有个闪失,又如何向李道宗交代?

念及此处,徐真才想着将自己的贴身金丝软甲相赠,生怕拿在手上引了诸多弟兄嫉妒,再者还有个张素灵,未免厚此薄彼的嫌疑,也就进了李无双的营帐,才脱了那金甲给她。

没想到李无双将自己当成了无赖流氓,而且这份心思从初遇至今,一直从未消除过!哪怕自己帮着她父亲在朝堂上说话,哪怕自己为了她卷进这场战争,都无法消除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

想到这里,徐真也是怒火满满,一个扫堂腿将李无双放倒,双手环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其压倒在地,面目狰狞地威吓道:“是啦是啦!徐某就是垂涎你李大小姐的美色!今夜就是来夺你贞*操,你待如何!”

那李无双没想到徐真会如此直接,顿时惊呆了,睁大了美眸,直勾勾盯着徐这,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以对!

这厢迟疑,徐真却将手按在了她的胸前,李无双才知晓徐真说得并非假话,吓得泪水滚滚落了下来。

徐真见得李无双落泪,嘴角不觉抽搐了一下,终是起身来,背对着李无双说道:“雏儿太小,爷看不上眼,爷找个大的!哼!”

李无双羞愤难当,想起徐真所作所为,胸脯那处还在发烫,听说徐真又要去祸害别家,思来想去,这军中除了她,也就只剩下张素灵了!

她与张素灵多有交往,又两相依赖,岂能让徐真再去糟蹋张素灵,遂抹去了眼泪,提刀追出帐外。

这一迟疑,徐真已经钻入了张素灵的营帐之中,接着帐中烛光投影,却见得张素灵主动为徐真宽衣解带!

李无双这才惊醒过来,张素灵虽然是个自由之身,但对于徐真而言,已然跟家奴无差,她又岂会像自己这般拒绝徐真!

念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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