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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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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真闻言,心头大骇,原来这李治和长孙无忌却早已是胸有成竹了!也难得李治感念兄弟情谊,担忧李泰会被长孙无忌所害。

但话说回来,若他李治没有争斗之心,长孙无忌又如何会寻找到他?就算他才华平庸,人心摇摆,若无心争斗,也不至于被长孙无忌挟持下来了。

“大王是想让我劝说魏王,放弃皇储之争?”

徐真一针见血,微眯了双眼,直视着李治问道,后者面有愧色,但却咬牙抬头,朝徐真回答道:“正是此意!只有泰哥儿主动放弃,才能保得住今后富贵,否则雉奴儿只能委身于国舅,陷吾家哥哥于不义也!”

虽李泰面色坦诚,但徐真就是不知为何,心中冰冷发凉,终觉李治并非表面上这般简单,若果真是个中庸之辈,又如何能够开启而后的开元盛世?

长长吸了一口气,徐真轻叩着案几,心中却是快速思量起来,这史料上记载,李治必定是最终赢家,纵使他徐真再欣赏李泰,也不能违逆了这等潮流大事,如今李治来求,说不得劝说一番,让李泰有个完好的结局,避免再次出现宫廷惨斗。

想到此处,他也是轻叹了一声,朝李泰回道:“大王放心,某自认无德无才,对这些个朝廷大事,也不甚关心,只想着好生镇守国门,替大唐争些疆土军功罢了,若大王担忧某会援助魏王,大可安心,别的不敢说,在这件事情上,徐真权当明哲保身,两不相帮便是…”

李治闻言,心头顿时松懈了下来,若是寻常四品武将,还不值得他堂堂皇子来拉拢,但徐真官职虽不拔尖,却与李明达兄妹相称,又常常得到圣人的私自召见,而一路飞升晋级,可谓速度惊人,大有一步登天之势,足见圣人对其青睐重视,如此人物,自然值得李治和长孙无忌心有顾虑忌惮了!

得了徐真的允诺,李治自然大喜而归,但心里到底有些不忍,转头又嘱托了一句:“徐家哥哥一路保重,听闻牛进达将军多得国舅爷提拔…”

言尽于此,徐真自是心领神会,遥遥作势谢了李治,绝口不提半个字。

这厢总算安静下来,徐真难免要寻思些许对策,到得中午时分,李淳风又上门来拜访,说是圣人已经命阎立德到莱州去,营建五百艘巨舰,估计心里已经决定了要对高句丽用兵云云。

徐真多得李淳风和阎立德的帮助,今番听说阎立德要到莱州造船,虽然对战舰了解不多,但对现代舰艇也有一知半解的创意,遂与李淳风走了一遭,到阎立德府中,取了纸笔,将现代战舰的一些理论勾画解释了一番,听得二人如闻天道,对徐真简直敬若神明!

这李淳风虽知识渊博,但对造器一道远不如阎立德,所谓内行看门道,徐真这些理论宛如天马行空,然到了阎立德的眼中,却是开启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一般,如那圣徒见到了神光,开启了智慧!

从阎立德那厢回来,徐真终于是得了喘息之机,又与摩崖准备好幻术所用的道器,这段时间虽然仓促匆忙,但他从未间歇过修炼,《增演易经洗髓内宫》已然登堂入室,七圣刀和瑜伽术的秘法又小有所成,加上有飞刀和凯萨精心所制的雕弓,又有殷开山的长刀在手,天策神甲和金丝软甲护体,简直武装了上下,根本就无所畏惧。

日前到了军部述职,诸多将士已经准备就绪,不日即将启程,徐真也加紧了准备工作,然却忘记了张素灵这丫头。

这张家丫头擅长易容,阴阳莫辩,性子又刁钻古怪,异常精灵,实则心头一直记挂着父亲的名分,徐真也曾经打算向圣人禀告,替张蕴古平反,但公务缠身,又连连遭遇大事,这件事情也就搁置了下来。

如今倒是得了空闲,但这圣人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这事情就算自己不惜羽毛提出来,圣人也未必就会采纳,史上记载圣人懊悔斩杀了张蕴古,自是抚慰了家人亲眷,但却有久久不见到来,难免对张素灵心生愧疚。

想到这里,徐真就来到了张素灵的别院。

这丫头本就是张家的女儿,如今住在这主宅大院,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整日也不见了欢笑,更没见她捉弄徐真和其他人,也不知心思何处。

见得徐真前来,张素灵连忙起身迎接,堪堪与徐真平头,真真是婷婷而立的长身美人儿。

徐真也不掩盖,直将自己的难处说道出来,然而张素灵却并无责怪之意,反倒感恩徐真收留之情,见徐真询问今后去向,当即表态愿意留在徐真身边为奴为婢。

徐真也是哭笑不得,如同周沧等一干弟兄,虽然名为家臣,但一个个早已脱离了奴籍,又有几个当真是徐真的奴仆?

既然张素灵提起,徐真也就趁势而为,势必到户部去替张素灵讨个良籍,既愿意留在爵府,那就在爵府用着,今后若有发展去除,但听尊便。

张素灵唯唯以对,却是对徐府有着不舍之情,徐真看得出来,也就不再多言。

良宵总经不得消磨,这短短的时日过去,终究是迎来了出征的日子,长安城人头涌动,锣鼓喧天,百姓夹道欢送,诸多儿郎意气风发,圣人亲自检阅了军伍,这才开出了长安,直往西去。

凯萨带着面纱,切切嘱托了一番,终究是个铁血的女刺客,没有洒泪当场的女儿姿态,待得徐真走远,才兀自忍受不住,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

李道宗身为行军大总管,自有圣人亲自践行,徐真赫然在列,与有荣焉,一帮臣子多有激励,祭祀过了之后,终于是全军出动,离了长安。

十四红甲卫在徐真麾下充当军长校尉等职,势必要将徐真彪下人马打点妥当,牢牢掌控起来不提。

然而队伍刚离开长安,周沧就急急来报:“主公,出事了!”

徐真与诸多将军并驾齐驱,听了周沧的话,心里一紧,连忙扯了马缰,到了后方队伍,却见得一名校尉身材颀长,面容棱角分明,颇有英俊之色,然眉目之间却多有狡黠,徐真下了马来,盯着这名校尉许久,也不顾周围兵士,将其拉过一旁来,凑了鼻尖到对方身边嗅闻了一番,脸色顿时一变!

“你胡闹个甚!军伍大事,岂能儿戏!”

那校尉却是吐了吐舌头,嘿嘿笑着,任由徐真劈头盖脸的怒骂,那姿态和气质,不正是善于易容的张素灵么!

进入徐府之日,徐真就曾经与张素灵约定过,怕这张素灵又易容假扮戏弄于人,故而交给她一个异香的锦囊,以识别真身,故而适才嗅闻之下,才识别出是张素灵本尊。

这香囊自从徐真摆弄三仙归洞那日开始,就一直存于张素灵身上,这小丫头并未摘下,想来是故意让徐真揪出来的,否则以周沧这等粗人,又如何能够在军伍之中,将张素灵这样的精怪丫头挑出来?

如此一想,徐真心头顿时不安起来,这丫头明目张胆地想要让徐真知晓自己身份,必是有恃无恐,既然如此,背后铁定有人指使了!

“若是凯萨这姐儿,她也不需指使张素灵,直接跟着我来便是了,想来应该是兕儿这丫头!我的个老天爷爷呐!”

徐真如此一想,脑壳顿时疼了起来,朝张素灵问道:“是否徐思儿所指使?”

张素灵轻轻摇了摇头,将手往军伍之中一指,却见一名小队正长得眉清目秀,俨然是那李道宗的女儿李无双!

眼见徐真发现自己,李无双也是嘿嘿一笑,径直走了上来,若不是她答应帮助张蕴古平反,也得不到张素灵帮她伪装扮相,混进这军中来咧!

第一百零九章唐朝遣使独往松州

前番说李道宗为了挽留女儿李无双,与朝堂之上奏了圣听,领了兵符要对吐蕃用兵,女儿李无双却找到了张素灵,以替张蕴古平反为代价,使得张素灵协助她混入了徐真的亲兵之中,徐真顿时颇感头疼。

还不知如何安置此二女之际,徐真只觉得周遭都布满了眼线,背后不免发凉,下意识望了一眼,却看到左武卫将军、阔水道行军总管牛进达,正朝自己笑着,意味深长,让徐真心头叫苦,脸上去只能报以微笑。

徐真起初并不知晓这牛进达的出身,只听得李治暗中提醒,说这牛进达多得长孙无忌提拔,思想回忆许久,也找不出个历史人物来,却听张素灵一口婉转唐语将名字念出来,多有别扭,却似诸多说唐故事之中的尤俊达之音。

又问起这牛进达的履历,居然与尤俊达颇为类似,遂心中笃定,这牛进达,该是诸多戏说大唐故事中的尤俊达是也。

且说这牛进达也是个有名有号的人物,乃山东兖州府平阴人氏,是山东诸道绿林任侠的总把子,外号铁面判官,初时与程知节(程咬金)两劫杨林的皇纲官银,事发受捕,而后被诸多英豪弟兄救出,共入了瓦岗寨。

这厮也是个不安生的狠人,见得瓦岗寨不能容人,李密虽善谋,然心胸狭窄,必不能成事,就要说动了秦叔宝和程知节等人离了瓦岗寨,还未成行,瓦岗军就兵败如山倒,降了王世充。

虽王世充对诸人接待甚厚,然牛进达又觉着王世充多诈,武德二年之时,王世充率部进犯谷州(应该是河南的一个地方),牛进达遂与秦叔宝、程知节、吴黑闼等带兵上阵,率领了几十个亲信骑马跑出百来步,下马给王世充行礼,说道。

“荷公接待甚厚,极欲报恩,奈何公性格多猜贰,傍多扇惑,非某等托身之所,今谨奉辞矣!”

遂与叔宝等人投奔了唐军,那王世充惊惧,亦不敢追逼。

投了大唐之后,牛进达与程知节和秦叔宝等一起留在了秦王府中,成为当今圣上李世民的心腹将领,诸人多有建功,秦叔宝和程知节等尽皆斩获大军功,得了大封赏,这牛进达虽入了官兵,却又难脱匪气,故久久不得重用与提升。

直到贞观七年,牛进达出任邗江府统军,平定了嘉、陵二州的僚民叛乱,又暗中结好长孙无忌等大文臣,时常入得圣人耳目,这才越发重用起来。

徐真于军中一步登天的事迹,早已成为军中奇闻一桩,这牛进达有感于自身提拔艰难,对徐真早已怀了嫉恨,又得了长孙无忌的嘱托,自然不会对徐真手软,与李道宗等人筹谋之时,就将徐真划拨到了自己的麾下来管制。

这牛进达虽无程知节和秦叔宝之勇武,但久浸绿林,历经争斗,也不是软弱的人,既要报效长孙无忌,自然要将徐真丢到最前方去,遂率领了军队,急速行军,直扑松州而来!

此时松州城头,一名中年文士傲然而立,俯瞰着前方的唐境千里沃土,长须迎风,眼角爬了细纹,两鬓染了霜花,白底黑衫随风轻摇,负手睥睨,超凡脱俗,仿似给他一壶酒,就能够直飞上青天一般无二,此人不正是昔日隋朝望族崔氏的子弟,而后改了姓氏的慕容寒竹么!

他身边的年轻人意气风发,穿戴着吐蕃王族的红黄服侍,一部“几”字胡道不尽吐蕃儿郎的乐天与虔诚,却是那吐蕃新王器宗弄赞是也!

这器宗弄赞乃新王上位,诸多部族多有反叛,然而他野心勃勃,以种羊领群之法,用舌剑唇枪服之,又多有征伐,常年用兵,竟将偌大的吐蕃给纠集团结了起来,人望声威震撼吐蕃,无人敢轻慢。

他虽年轻,却并不轻信于人,国中老臣多有蛊惑,然其却洞若观火,小小年岁就展现出过人的心智和魄力,初时慕容寒竹私自拜访,共谋大计,一面撺掇吐谷浑的诺曷钵进犯唐朝,一面发动吐蕃人马,与侯君集内外夹击,将吐谷浑打了个四分五裂,虽吐谷浑东边都归于大唐的安西都护府,但西北大部疆域却全数落入了吐蕃的手中。

可怜诺曷钵只得了大唐皇帝一个清河郡王的封号,连吐谷浑王的称号都丢了,只能龟缩一隅,毫无作为。

这位曾化名宋赞,与徐真等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王者,崇尚着大唐的生产力和生产技术,崇尚着大唐的礼仪,崇尚着大唐的诸多风物,而在慕容寒竹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种可能,即便不对大唐俯首陈臣,他也能够通过慕容寒竹,将吐蕃打造成一个如同大唐那般的强盛王国!

他看着慕容寒竹的背影,直觉如在仰望一片深邃不见底的大海,又觉得是那黑夜的星空,常人所不能揣摩。

他没来由想起了那个孤身追赶慕容寒竹和光化天后的大唐年轻士兵,想着到底是怎样的水土,才能养育出如此英勇果敢的儿郎!

慕容寒竹也不理会身边的吐蕃赞普,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遥望着前方,背后的双手五指轻轻点着拍子,就好像在弹奏一张无形的焦尾凤凰琴,高山流水无人是知音那般。

或许,这世间也只有一个人能够明白他的心意,而这个人,此刻正坐拥着伏俟城,那座慕容寒竹曾经许诺,而后终于送给了她的城池!

若有人知晓,定然会将慕容寒竹视为天人,常人只道他要给光化送一两座城池,多半是甘凉张掖这样的边关雄城,岂不知慕容寒竹的心中,只有伏俟城,才配得上光化。

伏俟乃鲜卑语,意为王者之城,而或许连伏俟城,都不一定配得上光化!

所以他一直遥望着东方,遥望着那座大唐的都城,长安!

光化就这么恬静地坐在王座之上,当初嫁来吐谷浑之后,她也曾经近距离地接触过这张王座,只是今天,没有吐谷浑王,只有她光化天后!

没有谁能阻挡她回家的脚步,因为慕容寒竹就是她的凤辇,就是将她送回隋国的春风,任是千军万马在前,只要这一袭白衣不倒,就没有谁能够阻挡她光化的脚步!

慕容寒竹知晓光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心愿,又岂能不遂之以真?

“赞普,我手底下的人脉已经送回情报,过不得两日,唐军必然到达,所谓谋士,根基何在?自是情报!我慕容寒竹经营吐谷浑三四十年,于唐境之内培植诸多暗线,就等着这一刻!”

“还望赞普多多布置军马,将松州隘口守死,山上多存滚石铁木,布置弓手方阵,到时无论对方来多少人,必死于隘口山谷,有来无返矣!”

器宗弄赞心头大喜,连忙吩咐下去,诸多军士流水一般开拔,将通往松州的各个路口全数把守起来,只待唐军自投罗网了!

于城头远眺,器宗弄赞却轻笑一声,心头兀自问了一句:“不知当日那唐军的士兵,今遭还敢不敢孤身前来?”

正自觉好笑之时,却听得前方哨站传来警报,说是唐军遣使来说降,慕容寒竹和器宗弄赞顿时相视而笑,这也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情了,遂吩咐下去,让诸多哨站一路放行。

只见得东方地平线上,朝阳如红金色轮盘一般露出半个脑袋,一名唐军使者背负猎猎角旗,着红甲,跨长刀,马蹄声传播四野,真真是孤胆奇侠也!

器宗弄赞心头没来由一紧,因正对着朝阳,看不清那名唐使的面容,但那人越发的近了,他却认得那身红甲,这不正是当日孤身追索慕容寒竹和光化的那名唐兵么!

徐真也是暗自叫苦不迭,这牛进达果真是个混迹草莽的老油子,整人心思可谓老道狡诈到极点。

若一味的突袭松州,怕落了敌人的陷进,遂以遣使说和为由,将沿途山川地形和敌人的排布都窥视一番,而且大唐还天国上邦,向来以礼法教化四海诸蛮夷,先礼后兵的规矩断然是不能废除的。

而这使者的人选,又有谁比徐真更合适?

随心派遣一两个嘴尖舌滑的过去,又显不出大唐对吐蕃的重视,军中大将自不可轻动,而徐真虽有忠武将军的头衔,但到底只是一个领兵一千二的上府折冲都尉,充当使者,最是适合不过。

而且这吐蕃人未得教化,骁勇好战,不跟你讲究些许虚礼,徐真但有闪失,说不得会被对方给斩了!

如此一来,他牛进达也算是了却心事一件,当是报答了长孙无忌举荐之恩,回去之后说不得还有重谢咧!

徐真本想推脱,但身边只有红甲十四卫,手底下一干军士虽然都在周沧等一十四卫的掌控之下,然心中对徐真多有不服,真要战斗起来,无法同心同德,又怎能生死相托?

再者,这牛进达就是个江湖儿郎脾性,若今次服了软,推脱着不去,未免让他看了笑话,今后还不知如何拿捏,这也将徐真激励了起来,不顾张久年等人的极力反对,讨了文书就孤身往松州城而来!

这一路果真见得哨站重重,松州四围被吐蕃军队打造得如那铁桶儿一般坚固,漫说奇兵突袭,就是碟子斥候想绕进来打探军情,都不太容易!

如此有法有度的布置,徐真绝不相信是靠养马放牧和种青稞麦为生的吐蕃人想出来的,忆起当日慕容寒竹和光化被器宗弄赞接走,徐真似乎看到了慕容寒竹的一些布局,心里也是惊叹不已。

而眼下,那个白衣寒士,就傲立于松州城头,俯视着徐真,一如苍鹰,俯视着蚂蚁!

第一百一十章徐真威震吐蕃群雄

且说徐真到了松州城下,勒住马头,解下背后的唐字角旗,挥舞了三下,这才中气十足地喊话道。

“大唐国忠武将军徐真在此,权且代表大唐天军,商讨和谈,免伤人命,敢问可有主事之人现身!”

徐真此话说得不卑不亢,也不求见,若尔等有心,自是来见,若无诚意,免不了只能刀剑相见了。

其时器宗弄赞对盛唐有着极为深远之仰慕,贞观八年曾遣使赴长安与大唐通聘问好,圣人对吐蕃的首次通使亦然重视,即遣使臣冯德持了书信,前往致意还礼。

器宗弄赞也是个高瞻远瞩的君主,除了结纳大唐之外,还遣使到邻国泥婆罗(尼泊尔),互通有无,搜罗工匠百艺等等,故而对大唐遣使致意颇为重视,听闻突厥与吐谷浑皆尚公主,遂遣使随冯德入朝,多赍金宝,奉表求婚,惜圣上不允,故未得封号。

今日见得徐真又孤身前来,早已心中不喜,听得徐真言语之间并无自卑,反有倨傲,心中不免愤愤,遂踏上城头,也不直接与徐真对话,只教那通译(翻译)做了个传声筒。

“吾王上说予你知,敢问贵使者到了吐蕃境内所为何事,如何不以下臣之礼来拜见!”这通译也是个胡编乱造的吐蕃人,唐语说得不太地道,生硬得很,徐真却听明白了其中意思,不由反唇相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城乃我大唐国土,蒙受皇恩雨露,今番被尔等恶意占据,还敢妄言自居,他日我皇朝天军马踏而来,吾再笑看尔等如何自处!”

徐真心里巴不得不进这松州城,如今沿途路线早已打探清楚,丢下书信就可离开,岂不是好事一桩?

念及此处,徐真调转了马头就要离开,那城头的器宗弄赞见识徐真威严,心头也是凛然,多日不见,这徐真俨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大唐小兵,却是成了堂堂将军!而且徐真的言行举止,无一不带着浓厚的唐人风骨,硬朗如草原上的雄鹿,犀利如天上的鹰隼!

见得徐真要离开,器宗弄赞也慌了神,他本只是听慕容寒竹说高句丽国势崩乱,辽东不得安宁,唐国必定会出兵征辽,如此一来只要攻击大唐后方边境,就能够挟势以威逼,使得唐国下嫁公主。

这一路也顺利,诸多唐国城池守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他器宗弄赞都有些心动,不如打到唐国的腹地去。

那慕容寒竹也是个善于审时度势的谋士,知晓陇右道防御薄弱,实则因为刚刚击败了吐谷浑,若非他暗中挑拨,吐蕃也是万万不敢在老虎嘴边拔毛的。

可如今大唐却悍然出兵,虽说成名神将并未前来,但唐军的威名可也不是谁人都可小觑的,故而见徐真要走,双方就要一拍两散,大战一触即发,这器宗弄赞也是乱了心绪,心知通译水平有限,自己探出城头来喊话道。

“徐将军不见多时矣,英气仍旧不减分毫啊!”

徐真听得器宗弄赞一口地道唐语,顿时停了下来,在马上拱了拱手,苦笑道:“我该叫你宋赞呢,还是赞普器宗弄赞?”

器宗弄赞哈哈一笑,尽显一地君主的风范,也不接徐真的话头,只反驳徐真先前的话语道:“徐将军既然带着诚意来和解,如何又要一走了之?既这松州是你大唐山河,徐将军又如何求进不得?”

徐真本来就想走人了事,既应付了牛进达,又保全自家性命,然而此时却被器宗弄赞激起一番斗志来,这松州本就是汉人国土,又岂能让这些吐蕃人站在上面说风凉话!

“松州自然是我大唐国土,我天国大军一到,尔等只是齑粉飞灰而已,某虽区区使者,但要进自家城池,又有何难?”

徐真也是热血上了头,解下腰间强弩,城头的吐蕃军士纷纷剑拔弩张,却被器宗弄赞压了下来,他也很感兴趣,这徐真难不成真能够飞天遁地不成!

心头冷笑一声,徐真瞄准了城垛,扳动机括,那强弩激射出来的并非寻常箭矢,而是一个十字弯钩,后边系着一根坚韧细线重重搓缠而成的绳索!

此物乃是临出发之前,徐真与阎立德等人精心研制出来的,名为飞天钩弩,可装备与诸多斥候探子,乃翻墙越岗的一大神器是也!

那钩子穿过城垛,勾搭在城墙边缘,徐真借着抓紧了强弩,再次扣动机括,那绳索却是簌簌地往回收缩,徐真借势在马背上一弹,在城墙上几个点地,轻飘飘就上了城头,当真是天人之手段!

器宗弄赞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都说唐朝多能工巧匠,却不曾想到犀利到如此地步,好在赞普将这叫徐真的将军给叫住,不然放他回去,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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