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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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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宗欢欢喜喜与诸多军士入城,接受松州民众夹道相迎,那吐蕃人野蛮不堪,多有侵占,民众饱受其苦,得唐军到来,皆欢天喜地,一时间欢呼震天。

然而却有人心头忧郁,落后于军队之后,只顾扫视着尸骸遍地的战场,兀自湿了眼眶,正是那随军而行的李无双也。

她本想为此战出一份力,可李道宗护女心切,又怎肯让其上场拼死,只留在身边观战,这小丫头起初还技痒难耐,跃跃欲试,可见得吐蕃军惨烈战死之后,心头越发沉重起来。

双方军士皆是父母所生,或有妻儿相守,或有亲人望归,又无私人仇怨,却要以死相拼,身不由己,只要敢上得这战场者,皆为使人敬佩之辈也。

她亲眼见着一个年仅弱冠的吐蕃军士,躺倒于血泊之中,衣甲碎裂不堪,尸骸更是不成形,至死还保持着惊恐万状,如此年纪,正当花开之际,却惨死于战场,又如何让人心安?

若不是她不想嫁到吐蕃去,就不会有这场战争,平日里虽纨绔刁蛮,然李无双内心里却是个细腻的姑娘,不由自责难忍,将双方军士的死,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此时她才醒悟,若牺牲自己一人的姻缘,得以避免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之战,又何惜此身?

张素灵见得李无双感伤,也只能无声相伴,过得许久才振作了精神,入城安顿了。

这都督府本是韩威的大宅,可如今有李道宗这位行军大总管,自然要将宅子让出来,其他军士除了驻守各门之外,接在城外扎营安顿,对民众秋毫无犯。

吐蕃军虽往北逃遁,但生怕贼心不死,唐军势必要趁胜追击,将吐蕃军彻底驱逐出去,是夜于都督府议事,李道宗下令犒赏军士,诸将于府中饮宴庆功。

徐真乃今次大胜之功臣,诸人对其又抛弃了成见,牛进达和刘兰等虽是鲁莽,但却耿直,把酒致歉,一洗前嫌,徐真宽宏大量,多有谅解,可谓不打不相识,满堂欢声笑语,诸人皆大欢喜。

既得了和解,这些个军中儿郎也拼了命来敬酒,徐真讨饶不过,喝得七荤八素,只得施展尿遁,借口方便,出了宴厅。

其时夜色深沉,凉风习习,云朵低低,空气之中满是清新水汽,想来即将迎来一夜春雨,这绵绵丝丝的水雾扑面而来,徐真也是神清气爽,感觉酒意都淡了下去。

缓和了一阵之后,徐真恢复了力气,又在府中走动观赏了一番,这才准备回去继续饮酒,却看到李无双垂头丧气,满脸幽怨,从侧面走了出去。

今夜军民齐欢庆,连军士都放松了把守,李无双又有武艺在身,徐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虽见得李无双面色有异,却疑是她见不惯血雨腥风使然,故而放了过去,并未追赶。

也该是李无双的命数,她白日里见识了吐蕃军的死状,心受震撼,愧疚难当,连宴会都未参与,让张素灵自顾庆功去,自己却困锁于房中,思来想去无法排解,想着出府走动走动,却没想到遭遇了危难!

慕容寒竹虽撤了军,但为了把握城中信息,却将随身的死士留在了松州城内,这一共六人皆是隐匿于民众之间的谍子,于都督府外探听了情报,正想方设法要出城,苦思冥想无良策之时,上天却将李道宗的女儿送到了面前来!

他们本不知李无双之身份,但夜间探听了一番,知晓主宅内院之中所住的人,必是首脑的亲眷,是故见了李无双出侧门,连忙将李无双给围了起来,其中一人从后面欲偷袭,这李无双心思忧郁,全无警惕,竟被捂住了口鼻!

然她毕竟是带武之人,那死士又低估了她,淬不及防被李无双掰断手指,一个肘后击,撞开心胸来,正欲呼喊,一口气刚提升来,又被其他死士相拥而上,围攻之下,居然无法出声!

这些个死士出手狠辣,根本就不懂怜香惜玉,其中一人侧面飞来一脚,正中李无双左腿,酸痛之下,李无双动作失稳,又被其他几人挟住了手臂,往后扣了起来!

“救!”李无双刚发出一个声,立刻被捂住了嘴,无奈之下,只能飞退踢将过来,那死士却穷凶极恶,短刃直接扎在了李无双的大腿之上!

“唔!”李无双痛入心肺,却又呼喊不出,被六个死士挟持着,就要往北门而走!

值此时刻,黑暗之中却闪过一道寒光,后面一名死士后心噗一声轻响,身体顿时踉跄了一下,半跪下来,却见得一柄精致飞刀插入后心,直至没柄!

“有人!”其余死士尽皆警惕,抽出随身兵刃来,拦于胸前格挡,一边拖着受伤的弟兄,一边挟持李无双往外走。

飞刀的主人自然是徐真!

且说他正欲返回宴厅,却听得侧门传来轻微响动,也不以为然,然而好奇驻足,却听闻李无双短暂呼叫,连忙赶了过来,见得李无双大腿血流不止,被拖着要走,连忙发了飞刀来救。

“该死!居然没能射死!”徐真暗骂一声,兀自懊悔起来,因着饮宴,他也并未穿戴衣甲,贴身长刀都落在了宴厅,全身上下也就飞刀能用。

这次趁其不备,射伤了一名死士,已然是侥幸,如今死士们全神戒备,他想要再偷袭就有点困难了。

而且他的飞刀向来不落空,但此时敌人已然戒备,又将李无双顶在前面当箭牌,他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缓缓随行,伺机而动,又不敢暴露了身形。

这等情势之下,就算挨到了城门处,守军也忌惮李无双之安危,也只能对死士放行则已,念及此处,徐真咬了咬牙,双手摸出飞刀来,疾行变狂奔,从后方追了上来!

“有贼!有贼!”

徐真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然而城中夜禁未除,军士又到外营一并庆功,出了四门守卫,街道空旷无人,居民也不敢擅自开门来援助,徐真很快发现呼救实乃愚蠢之举。

那些个死士也是胆大之辈,见徐真孤身前来,激起了斗志,挥舞了手中短刃来攻,徐真只能硬着头皮接招,然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用数寸飞刀对抗两名死士,实在有些吃力,一不留神就被抹了一刀,左臂鲜血顿时汹涌而出!

若非凭借每日修习瑜伽术所得的灵活柔软身段,频频躲开了致命攻击,徐真早已成为敌人刀下之鬼也!

李无双见徐真冒死来救,心头急切难当,却又呼喊不出来,徐真屏气凝神,又用飞刀来打,然而贴身搏打,双手无法长远舒展,飞刀根本没法子发出,不多时又中了一刀,徐真吃痛之下,被对方用刀给架住了!

这些人并不知晓李无双乃唐军大总管之女,只道是寻常亲眷,心里也担忧能否逼开了城门,如今虏获了徐真,却是将徐真给认了出来!

“这番大事成矣!”诸多死士见得居然将徐真抓了,心头顿时大喜,这可真真是天上掉下一件大功也!

第一百二十章逃亡山洞双拥而眠

前次说到李无双有感于战争之惨烈,心怀悲伤,郁郁不欢,也未参与庆功饮宴,自顾困锁于房中,又不得解脱,遂出了都督府侧门,却遭遇慕容寒竹预留下来的死士挟持,幸得徐真中途躲酒,有所察觉,连忙出来打救。

然仓促之间却未曾带有兵刃,随身飞刀只伤了其中二人,自己却落入了敌人手中,情势也是不容乐观。

李无双虽跟随李道宗左右,却并未表明身份,诸多守门军士见李无双遭挟持,也不一定会开了城门,然此时徐真落入敌人手中,这城门却是不开也得开了。

松州既下,唐军也就将北门重新开启,因生怕吐蕃军再度来袭,故而北门守军最多,此时见得六名死士挟了徐真和李无双来逼门,慌忙要回报到都督府,然死士却叫嚣起来,若敢汇报,或不开门,就与徐真玉石俱焚!

徐真本就是朝中新晋红人,圣人私自召见的新宠,又有诸多传奇事迹流传于军中,更是得到李靖和李勣两位绝世大将的推崇,乃是居多军士的奋斗目标与崇拜偶像,且于松州之战居首功,守军哪里敢眼睁睁看着徐真受到任何闪失。

见那些个死士凶残,军士只能开了城门,这些人挟持了徐真和李无双,不多时就没入了黑夜之中,待得李道宗等人亲自带兵来追,早已没了踪影,气急之下,连忙命诸多军士展开搜捕,三五步一人,如拉网一般排查,绝不漏掉一丝痕迹!

徐真心里也是担忧,若无慕容寒竹,按着史料所载,攻下松州之后,吐蕃就该遣使来谢罪求和了,然如今慕容寒竹将死士留在城中,必有他用,想来也是让人极为不安。

这些个死士走出二里之后,马上吹了暗哨,夜林之中窸窸窣窣走出两名吐蕃军士来接应,又得了这些死士的情报,遂命一人取了私藏快马回报,甘松岭位于松州西北三百里,快马到达之时已经天大亮,慕容寒竹一直在做着准备,听说松州因失了徐真而大乱,连忙谏言器宗弄赞带兵来袭!

此时禄东赞等人纷纷上奏,建议遣使讲和,真如史料所在,若徐真不被死士擒拿,说不得也就按原先轨迹发展下去,偏偏徐真被俘,松州全程骚乱,又给器宗弄赞看到了希望,当即大喜,命慕容寒竹发动了全数军马,就要以牙还牙,再袭松州!

且说徐真也知晓情势危急,推想慕容寒竹得了情报必定会来袭,若无法警示松州,军士们都放开了来搜捕,待得吐蕃大军压境,势必一败涂地也!

其时两名对方死士被徐真所伤,其余四名见徐真深受重伤,又被五花大绑,李无双大腿血流不止,故而也放松了警惕,各自歇息,只留那名接应军士看守徐真和李无双二人。

这徐真本来就是魔术宗师,开锁解绳不在话下,又修炼了七圣刀秘法和瑜伽秘术,筋骨软绵,暗自就松了绑,他的飞刀藏于皮带之中,也未被搜了去,看准了时机就猝然发难,摸出飞刀来,将那接应的军士割开了喉咙,轻轻放倒在地!

然而没想到那匹快马却通了灵性,见主人受袭,兀自希律律嘶叫起来,将其余人都给惊醒了过来!

“该死的牲口!”

徐真心头暗骂,却无可奈何,抱起李无双就上了马,仓皇奔入树林之中,也该是天无绝人之路,二人依仗马匹,终于是逃脱了出来。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遭打头风,李无双用手强压着伤口,却止不住血,眼看着脸色苍白如纸,双眸都难以睁开,徐真之身又有伤势,偏偏这个时候,一个春雷炸响,憋了大半夜的雨水终于是倾盆瓢泼!

那马儿性子又烈,难以驾驭,无奈之下,徐真只能四处搜寻,借着雷光摸到了一处山洞里面来。

身上湿了个透,好在徐真的火石藏在皮带套之中,并未潮湿,这山洞倒也干燥,也不知何种小兽搭了个巢穴,徐真遂将这兽窝给点了起来。

有了光亮之后,徐真又在山洞之中搜寻了一番,狭小的山洞别无他物,他只能将马背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出了一张生羊皮,其他的全部都用来助燃照明。

摊开羊皮让李无双睡下之后,徐真将衣服全脱下来烘烤,又咬了咬牙,将李无双的外衣给脱了下来,同样放在了火旁,李无双自然羞涩,但眼下情势,也不能顾及男女之防。

徐真用飞刀将她的裤子割开,见得伤口既深又长,手边又没针线没药散,无奈之下,只能狠下心来,将飞刀架在火上烤红。

李无双知晓徐真意图,这是要用烧红的刀刃来烧结伤口了,此法虽痛楚,男儿都未必能忍,但想要救命,目下的选择也就唯此一途,若长途送了李无双回城,且不论敌人会否追击围堵,估计李无双也撑不到回去。

“徐徐真若我回不去了,就告诉我爹,让他答应了和亲别再害了儿郎们的命”李无双生怕自己熬不过,顿时将自己心中最为纠结的问题给说了出来。

徐真眉头紧拧,转过头来却变成了胸有成竹的微笑:“丫头别乱说话,等咱们回去了,你自个儿跟大总管说去!”

李无双见得徐真露白牙轻笑,眼泪却唰一下就涌了出来,扑入徐真怀中,不敢放声大哭,只是强忍着抽泣,在徐真怀里呜咽道:“徐家哥哥双儿双儿不想死”

直至此时,李无双终于抛开了所有坚强的伪装,将女儿家的柔弱一并暴露出来,徐真微微一愕,待感受到李无双的悲伤和恐惧,忍了忍,终究还是用手轻抚其背,感受着消瘦的背部线条,徐真的下巴顶着李无双的头,轻轻说道:“不会的,不会有人死的”

李无双猛然抬头,与徐真四目相对,摇曳的火光之中,徐真的脸部轮廓半遮半掩,线条分明刚毅,散发着极为俊美的男儿魅力,李无双顿时目眩神迷,终于体会到李明达对徐真的依恋是何等感觉。

这个男人或许出身卑微,或许让人讨厌,但在关键的时刻,他总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他都能顶回去!

徐真感受到了李无双眼中那种痴迷,似乎让她暂时忘记了痛苦和恐惧,于是,徐真的手偷偷地将那飞刀抓了过来,趁着李无双深情凝视自己的时候,将刀刃平平压在了她大腿的伤口之上!

“兹兹兹”

一股白烟冒上来,李无双身子猛然僵硬,脸颊和脖颈顿时通红起来,她的指甲深深嵌入到徐真的手臂之中,但终究忍不住痛楚,一口咬在了徐真的肩头之上!

“嗯!”

徐真闷哼一声,疼得呲牙咧嘴,却只能任由李无双咬着,腥甜的鲜血入了口,李无双再也支撑不住,昏迷在了徐真的怀中。

“这丫头属狗的么牙口可真凶”徐真将李无双平放下来,见得她的伤口终于止血,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手臂上虽然中了刀,可瑜伽术和七圣刀秘法一直紧缩着肌肉,封闭了伤口,流血并不多,趁着李无双昏迷,干脆将她的裤子都脱了下来烘烤,趁势用雨水清洗了伤口周边,撕了布条包扎妥当,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无双虽然只有十六,但身材修长,两条大腿紧致白皙,上身又只有内衫,隐约可见私密之处,颇具诱惑力,处处散发着青春的香气,然而徐真此时哪有精力欣赏这些,他连忙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

直到衣服都烘烤干了,又给李无双穿了起来,干脆将自己的衣服都覆在了李无双的身上。

这一夜奔逃,徐真也是精疲力尽,加上自身也有伤,眼皮慢慢开始打起架来,最终还是支撑不住,睡了下来。

火堆慢慢熄灭,外面大雨越是冰冷,李无双神志不清,抖抖索索,下意识摸了一把,却触碰到徐真滚热的身子,也就迷迷糊糊靠了过来。

这徐真因为将衣服给了李无双,受凉发热,浑身冒汗,感受到李无双那冰凉的身子,就搂入怀中,二人如交缠的两条白蛇一般相拥着,可谓患难与同,生死相依是也。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无双幽幽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与徐真紧密无缝地相拥着,脸颊顿时发红滚烫,但看着徐真熟睡的样子,却是看痴了,舍不得分开。

见得徐真眼皮微动,以为徐真要醒过来,李无双连忙假寐,却是越发缩入徐真的怀中,徐真感受到异动,慢慢醒了过来,出了热汗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见得美人在怀,也是笑意融融。

“这小丫头凶是凶了点,为人又高傲,性子也不好,但长得确实俊俏”

听着徐真的喃喃自语,前半段就让李无双气愤起来,但听到最后说长得俊俏,却又不禁心中欣喜,胸中扑通扑通乱跳不停。

然而这个时候,又听得徐真说道:“也不知在家里吃的甚么,胸脯居然长得这么大这屁股也不小再大一点估计又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了嗯”

心思往那处一去,李无双顿时羞臊难当,而且更加羞人的是,徐真居然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李无双虽不愿承认,但确实对徐真产生了歆慕,然而并不代表徐真就可以胡作非为!

“你!你趁人之危!无耻!”

李无双猛然起身,将徐真一把推了出去,疼得徐真呲牙咧嘴,但却睁开一只眼睛来,朝李无双嘿嘿笑道:“死丫头,不装睡了么?”

李无双想起自己依赖徐真胸怀,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正欲反驳,却听得一股沉闷的马蹄声传来!

徐真往洞穴外面一望,天早已大亮,心头暗道不妙,难道吐蕃军真的攻了过来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沁林逞凶徐真死战

上回说到徐真拼死救了李无双,二人夺了马匹遁入山林之中,寻了一处洞穴避雨疗伤,不知不觉昏睡了大半夜,待得醒来已然天光大亮,却听闻隆隆马蹄声敲击着大地。

徐真疑是吐蕃军再度来袭,慌忙出了山洞,也顾不得手臂伤势,踏踏踏踩了一颗大树,如灵猴一般攀住枝桠,腰身如虾子一弹一荡,跃上高枝,蹲伏下来,手搭凉棚一望,果见得一彪人马打西北而来!

这队吐蕃骑兵轻装疾行,显是先锋,偃旗息鼓而来,遥遥里就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弥散八方!

徐真不敢大意,慌忙跃下枝头,也顾不得二人衣衫不整,俯身将李无双搂抱起来,放上了那匹栗色大马。

这接应死士之人准备并不充足,马鞍之类又被徐真用以引火,干粮清水已经入了徐真和李无双之肚腹,就只余下一柄黑铁弯刀,一根丈来长的软皮马鞭则已。

既无马鞍,这马儿性子又不服,李无双大腿又有伤,乘骑多有不便,徐真上了马背,用那马鞭将其与李无双的腰肢缠绕捆绑在一处,这才刺痛马股,冲出这山林,往松州方向而走!

且说器宗弄赞本只想着逼亲,然而慕容寒竹却图谋甚大,于松州城中布下了暗棋,几近将徐真和李无双逼入绝境,得了情报之后就谏言弄赞,直欲再袭松州。

然则禄东赞等吐蕃臣子却是极力反对,若再袭松州,则与大唐再无斡旋之余地,虽趁着大唐征辽,可侵吞蚕食西北之地,可若正面入侵,惹得大唐皇帝怒火烧起,整个吐蕃也就再无宁日了!

器宗弄赞向来崇拜大唐,听了禄东赞等人之言,终究是打消了趁乱再袭松州的心思,气得慕容寒竹拂袖而走,却又不甘如此,到得散了会,又独自求见弄赞,声明徐真身份之要紧,请求弄赞派兵来搜捕。

弄赞也有心计策略,生怕他日与大唐求和没个筹码在手,遂拨了三百轻骑,由年仅十五岁的葛尔·沁林率领(注),慕容寒竹坐镇调度,往松州方向而来,势必要将徐真给捉拿回去当质!

这葛尔·沁林武力惊人,年少有为,又沉稳早熟,与其父葛尔·东赞(禄东赞)性格截然不同,乃弄赞极为信任的亲卫,今番得了赞普命令,领了轻骑一路驰骋,到得松州附近,果真见了搜寻徐真下落的唐军,遂沿途劫杀而来,马背上挂着一串串人耳朵。

这彪人马都是个中翘楚,很快就分散开来,将这片小山林梳了一遍,一支小队很快发现了昨夜的迹象,并找到那处洞穴,派了人回去通报,其余人则循着马蹄印子追索而来!

葛尔·沁林此时正在另一侧,找到了昨夜那几名死士,连忙将慕容寒竹找过来,几个人跟主子交代了详细情形,正打算趁着天色光亮,入山林去搜寻,却遇到回来报信的斥候,得了情报,准备追击之际,却遭遇了一支唐军队伍,双方也不啰嗦,直接对冲而来!

手中长枪翻飞如龙,葛尔·沁林一马当先,将一名唐军洞胸而过,借助马势挑飞了回去,稍稍停顿,再度冲杀过来,拨开一柄刺来的长槊,又挑破了一名唐军的咽喉!

一名银光甲校尉见葛尔·沁林悍勇难当,心头大怒,咆哮一声,拍马而来,手中陌刀虎虎生风,依仗大力,就要将沁林斩落马下,然而沁林贴了马腹躲过陌刀,复一枪如龙出海,再次将那名校尉挑落马下!

如此凶悍姿态,顿时在唐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沿途冲撞,无人能挡!

执失思力亲自统兵八百,见得对方只有三百轻骑,正欲彻底剿杀了这伙贼胡,未曾想到对方这名小将居然如此凶悍,当即挥槊来迎,与沁林交战数合,并未占得任何先机!

其乃沙场老将,然并不如契苾何力那般骁勇,又战了三合,差点被沁林挑落马背,心头大惊失色,亲兵连忙上来保护,却又被沁林连连挑翻,真真如天将下凡一般!

沁林得过父亲禄东赞的悉心教导,对唐军多有了解,见执失思力甲胄鲜怒,知是大官,只是一味纠缠,那些个亲兵纷纷落马,居然无人能挡得住这吐蕃小将!

执失思力见得如此境况,心头大怒,又打马冲将过来,却被沁林一枪横扫,将其手中长槊击飞了出去,复一枪刺来,眼看就要将这位唐将挑落马下!

“此番死矣!”执失思力也是心头大骇,全然不想八百唐军居然拿不下这三百人的吐蕃轻骑,自己更是陷入生死一线之间!

值此关键,一袭白影横空出世,硬生生将沁林的长枪给挡了下来,赫然是军中小校薛仁贵是也!

沁林只觉手掌一阵阵麻痛,枪杆兀自嗡嗡不停,再看来人却是一名约莫三十的唐军,冷哼一声,再度冲了过来。

薛仁贵救下执失思力,见得对方枪影犀利,却不缓不急,他的银枪并非梭形铁头,而是勾形的戟刀,可称枪,亦可称之为戟,乃武艺恩师所传授,对战之时大开大合,却又不乏刁钻,让人防不胜防,自然不虚这吐蕃小将。

二人冲撞在一处,枪戟相交数合,却是不分胜负,错马侧身而过,再度扭转方向,这次却是薛仁贵抓住了先机,抢先一步攻来,沁林无奈,只得躲避,却被薛仁贵一枪横扫,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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