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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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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辎重车缓缓前行,本部放心不过,李道宗又命牛进达和刘兰、执失思力率军殿后而行。

遭遇徐真几次三番佯攻之后,小甘松岭的吐蕃军早已麻木懈怠,唐军却旧不得战,怨气冲天,将士怀恨在心,急切着要发泄,若徐真此次再半途而废,说不得连李道宗都压制不住诸多将士的怒气了。

牛进达等人也都是百战之猛将,寻常攻城军械见识颇多,但出自名家姜行本的抛车、冲车和云梯等随军而行,皆使得三人心头激荡,知晓今次要动真格,积压了多日的斗志,不禁沸腾起来。

然徐真乃此战的主将,不得其操控,身为殿后军的三大猛将,或许连跟在后面吃尘的机会都没有,心中竟龌蹉到祈盼徐真战败,好让他们上场争功!

徐真却是好整以暇,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态,三百亲兵紧密守护着那几辆重重包裹遮蔽的辎重车,终于来到了小甘松岭的隘口。

吐蕃军虽然散漫,见得唐军退散,皆以为又和往日一般,却见得数百唐军运输辎重而来,心头非但不惊,反而大喜。

盖因这数百人入得隘口,滚石落木一推下去,几百人连声响都发不出就要被彻底淹死,又带着辎重,想来是以物质来求和了!

吐蕃军正要将此喜讯传回松州城,却见得唐军为首一将,红甲覆体,后插角旗,手挽狭长刀锋,于火光之中,如那夜行的血修罗!

徐真双眸微眯,眉头一挑,长刀直指两侧山口,身后军士快速行动起来,将抛车全部推到阵前,数人合力,轰咔咔绞起来,后方辎重车的军士却将重重遮盖打开,搬出一颗颗如大西瓜一般的圆形铁弹来!

军中皆知徐真擅长火器,于吐谷浑一战之中独创火炮真武大将军,其时真武大将军已经随神火营运往幽州和营州,想来圣人封赏安置徐真本部人马之时,就已然动了征伐辽东的心思!

如此一推敲,高贺术和胤宗、谢安廷等徐真的心腹都到了营州,想来圣人征辽,必定要用到徐真,从彼时起,圣人已然开始筹谋着要重用徐真了!

然此时并非思考这等闲事之时,只见得徐真坐镇指挥,军士有条不紊,小心翼翼将铁弹都送上了抛车,只待徐真一声令下,就要朝山上发动进攻!

“终于要开战了!”

见得徐真要动手,早已压抑了数日的唐军,士气一下就高涨到爆棚!

牛进达等老将心中虽激动,但不得不承认,徐真这欲扬先抑的手腕,于调节士气而言,虽有些极端,却有效至极,且能腾挪时日,令姜行本能制造出抛车等攻城器械,却是有着可取之处。

只是仍旧有着让人不解之处,这铁弹黑不溜秋,看似沉重,但从搬运军士的步履和体态,想来铁弹并非实心。

若非实心铁弹,还不如打磨山石,即快速又节省,何必费时费力去铸造这等鸡肋之物?

李道宗察觉到诸人的不解与不满,但他的双眸熠熠生光,望着那高高扬起的抛车,就好像看到大唐军旗已经插在松州城头一般!

“控!”

徐真高声下令,抛车纷纷蓄势蓄力至满,这三百亲兵训练了几日,虽不知这铁弹为何物,但对抛车的威力可是一清二楚!

见得准备就绪,徐真长刀一挥,声如暴雷:“发!”

“嘭嘭嘭!”

抛车接二连三发动,铁弹撕裂空气,带着尖啸高高飞起,分别轰击到左右两侧的山头之上!

吐蕃军还在暗喜,没想到对方才数百人就敢发动攻击,这等距离,羽箭无法射及,抛车却能够做到,但对方的抛车数量太少,借助山峰躲避防御,杀伤力实在有限得紧,诸多吐蕃军颇不为意,反倒纷纷嘲笑起唐军的无用之举。

然而他们的笑容很快就戛然而止,因为那些铁弹轰击在山头之上,居然如平地惊雷一般爆炸开来!

“轰轰轰轰!”

刺目强光一闪而过,爆炸声却震耳欲聋,强大的冲击波带着碎裂的铁弹片,裹挟碎石四处炸开,附近的吐蕃军或被砸烂脑袋,或被洞穿胸腹,数十名密集的军士被冲击波撞开,满身是血,跌落到山谷之中!

隘口的山岭如遭遇地龙撞击一般被撼动,无论是遭袭的吐蕃军,还是殿后的唐军,或是亲自操控着抛车的亲兵,甚至于亲自研制出自爆铁弹的姜行本,所有人,在这一刻,都震惊了!

此等手段,实乃操控天地雷火之力,惊天地泣鬼神而不足以道尽其凶威!

山岭上的吐蕃军还未回过神来,已然大片死伤,此时他们才想起吐谷浑人传说之中的那位烧柴人,那个操控了火神之手的阿胡拉之子!

“难道…难道他…就是那个徐真!!!”

“就是他!他就是圣火教的神使!!!”

“长生天啊,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才招惹来天意的惩罚!”

吐蕃军这才醒悟过来,俨然死伤过半,那惊天动地的炮弹却仍未停止,每一颗炮弹落下,都会夺走十数条人命,受冲击波及,伤者更是不可胜数,吐蕃人向来虔诚,一时间将徐真视为修罗恶魔,哪里还敢再停留,纷纷奔下山岭,逃往松州!

徐真曾言,待得雷响,即可冲锋,然一干骑军早已被震慑当场,将徐真视为天神地仙,此时见得两侧山岭都被生生炸平,碎石四处横飞,此等力量,堪称鬼斧!

牛进达曾经大败于此,徐真虽迟迟不出兵,一出兵却只凭借三百人,数辆抛车,就几乎将整个小甘松岭荡平,可谓惊心动魄矣!

此处隘口要塞一破,唐军可长驱直入,兵临城下,直面松州,又有姜行本所造攻城器械,更有徐真的雷炮,小小松州,取之易如反掌!

“唉…此战功劳,必尽数归于徐真矣…”牛进达等人虽然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服,早在吐谷浑之战时,徐真所造的真武大将军,被当今圣上视为重器,早早搬运到了幽、营二州,如今又造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雷霆之炮弹,整个大唐军界,还有谁敢小觑徐真?

想必此战之后,徐真在军中之途,就再无阻滞了!

那执失思力本是突厥降将,与吐蕃人和吐谷浑人一般,对器械一道并无所闻,今夜见得徐真炮火之神威,心头兀自震撼,久久不得平复,待得大军汇合,连忙上前来与徐真见礼。

他不似牛进达这般倨傲蛮横,也不像刘兰这等暴躁冲动,虽生性粗犷,却又因出身异族,而有心结纳广交,故对徐真并无反感,小心问起这炮弹的名号来。

徐真与姜行本相视而笑,皆知此炮弹已然震慑三军,然其时确实没有给炮弹定名,徐真谦逊,就将此事交给了姜行本。

姜行本却不愿夺了徐真的功劳,一番谦让之后,徐真也就沉吟了片刻,而后缓缓道曰:“如今二月已末,本该万物出乎于雷震,蛰虫惊而出走矣,然却久久不见春雷春雨,今夜震慑霄汉,此雷不如就名为惊蛰罢!”

“惊蛰!”

姜行本听得此名,抚掌称善,朗笑不止,敢以凡人之物,以天时气节而名之,徐真果真有大气象也!

执失思力稍稍一想,顿觉巧妙,对徐真之才思更是佩服起来。

后方唐军纷纷聚拢,过了隘口之后,又将要塞的吐蕃军一路掩杀,沿途暗哨明岗一并清扫荡平,可谓势如破竹,待得三更时分,已经直面松州城了!

于唐军而言,这松州城不过是瓦舍一般,得了姜行本的攻城器械和惊蛰雷之后,更是不堪一击,故此,诸多将士都心有冲动,想着上去搏杀,建立军功。

然牛进达先前欲害徐真,将徐真推上了这先锋军的位置,如今是悔不当初了,可转念一想,若不是徐真联合姜行本研造出惊蛰雷,换了其他人,也不知消耗多少军力人命,才能拿下小甘松岭。

此时徐真率军攻城略地,建立大好军功,乃努力拼搏所得,众人再无不服,牛进达虽然莽撞,但也不得不佩服徐真的才智。

周沧等人见自家主公又震撼了诸人,自然是与有荣焉,满脸的自豪,只待徐真下令,他们就率军攻城,使得主公徐真之名,再度震惊朝野!

然而面对远眺着慢慢亮起火光的松州城,徐真却犹豫了。

考虑了片刻之后,他转回本部,拜见李道宗,直言道:“大总管,徐真不才,幸不辱命,拿下了山岭要塞,只是攻城之事,徐真并不如诸位将军熟稔,这攻城先锋之责,只能推辞了,牛进达与刘兰二位将军德高望重,又是久经沙场的神将,不若就由二位将军辛苦破城可好?”

徐真此言一出,军帐之中顿时一片惊讶,眼看着天大的军功就要到手,徐真居然拱手让了出来,劳苦而不贪功,心胸竟是豁达至此!

李道宗双眸一亮,欣慰地笑了起来,此刻的徐真,才算得是明白了朝中为官之道,若独享了这番功劳,今后牛进达和刘兰等人,甚至军中大小将领,说不得都会传说徐真的霸道贪婪。

可如今,将军功分享开来,人人有份,这人心,自然是要归属到徐真身上来了!

“好!好!哈哈!”

李道宗爽朗笑着,整个唐军阵营,终于一扫前几日的压抑,爆发出欢快而激烈的气氛,人人渴望上阵建功,士气直冲夜空!

第一百一十八章吐蕃弃城初见仁贵

所谓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心如大地者明,行如绳墨者彰,徐真分享军功之举,非但博得李道宗赏识,更是让诸多将领无不心服口服。

牛进达对徐真多有阻碍陷害,刘兰则不服徐真年少,与牛进达二人曾私下密议,欲将徐真置之险境,然徐真提名二人破城,主动分功与仇,可谓心胸博大,能容能忍也。

夫《尚书》有云:无忿疾于顽,无求备于一夫,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徐真对牛进达等人的行止,终于得到了诸多军中袍泽的认同,皆以为徐真虽年岁不高,却是个大德能容之人也。

闲话休提,既得了徐真的主动分享,李道宗也乐于做个好人,将诸道军马分离开来,分三面而处之,商议着分头攻打松州城,一时间士气大振,人人争先!

唐军这厢群雄慷慨,然松州城内的吐蕃军却是愁云惨淡,隘口逃回的军士心惊胆丧,忆起当时光景仍旧后怕不已,惊魂甫定又即将迎来唐军攻城,可谓人心惶惶矣。

器宗弄赞携禄东赞等前来抚慰,却听军士描述那天地之威一般的惊蛰雷,纷纷惊奇不已,待军士将徐真之名道出,又将徐真以往事迹全数倾倒,众人也是心头骇然。

他们都是崇信之人,或侍奉长生天,或信仰佛陀,无论哪一种,都是他们生活的支撑,相信鬼神之力,足以改变天地的草原人,听闻徐真之事迹之后,更是心惊胆颤。

器宗弄赞虽然对徐真感兴趣,却与徐真只有两面之缘,无从了解徐真其人,不得不想起慕容寒竹来。

慕容寒竹于吐谷浑之时,就曾与徐真交锋多次,该是对徐真知根知底,但弄赞毕竟放不下脸面,遂命人召来韩威。

一番质问之下,韩威却是愤慨不已,声称正是那徐真从中作祟,才导致他韩威受了重罚和羞辱,此子心计狠辣,为唐军所不喜,与诸多将领多有间隙,将徐真污蔑得不堪人形,足见其对唐军之憎恶。

然问及雷火炮弹之事,韩威却又只是不知,只道唐军之中从未有过此物,想来是徐真生搬硬造出来的产物,对于徐真所造真武大将军以及营建神火营之时,韩威表示不屑,却在言辞之中不断暗示炮火之威力,诸多吐蕃人更是惊怕难平。

于韩威处得不到紧要情报,禄东赞等人对唐军器械又一无所知,器宗弄赞唯有命人将慕容寒竹请来。

禄东赞见赞普又要召见佞臣慕容寒竹,心头大为不快,遂进言道,唐军势大,又有神雷相助,双方军力相当,吐蕃儿郎习惯了纵马草场,不善防御城池,久攻之下必不能守,不若弃城而去。

诸多老臣也都忌惮徐真之雷,见得幸存军士那伤筋断骨、满身被碎石流弹片撕碎的惨境,心中更是惊恐,退意已生,遂纷纷附议,支撑禄东赞之奏。

器宗弄赞意气风发野心勃勃,正要做一番大事,这才和慕容寒竹不谋而合,如今老臣子保守巩固,只知守成而不知开拓,又如何能得弄赞欢心?

其时兵临城下,又见得老臣子这等姿态,器宗弄赞终究是念起慕容寒竹的好处,犹豫一番,又喝住侍卫,要亲自去见慕容寒竹,禄东赞等人更是嫉恨,纷纷谏言。

这器宗弄赞虽不是年轻气盛,但此刻情势危急,这帮老臣还在推三阻四,他也不由气急,见得诸人欲弃城而走,更是心头愤愤。

堂上兀自吵吵闹闹,慕容寒竹却不召自来,器宗弄赞大喜,连忙赐坐。

自从受了排挤之后,慕容寒竹就变得低调,不再参与议事,每每托辞不出,只作伤春悲秋之态。

然如今唐军三面而来,他再是坐不住,只得硬着头皮来求见,没想到正碰上弄赞要相请,遂上得军堂来。

其乃大隋名士,又天才绝伦,对唐朝军队建制和各种器械及军事无一不通,然徐真所造之物前所未有,他也不明所以,就连当初甘州大败,他也未能亲见神火营的神威。

听取了诸多军情之后,慕容寒竹稍稍沉吟,器宗弄赞不发话,又有哪个敢开口,堂上目光顿时全数落于慕容寒竹身上!

这位天才寒士全然不顾意味截然的目光,心神沉浸于内,只顾着思虑对策,过得许久,终于打破了沉默,皱眉道。

“赞普,今夜之势危急矣,徐真制造杀伤凶器,已然震慑我军人心,唐人多有怪才,如阎立德姜行本李德骞之辈,尽皆善工能造之巧匠宗师,如今辽东备战,其中有人或已奔赴战地,但必有一人随军来到松州,主持制造攻城之器械。”

“唐军气势如虹,群雄激昂,又有攻城重器,我放军心涣散,怯懦畏战,防守无方,此消彼长,敌强我弱,气势已然下落,若强守城池,三面受困,说不得要全折在此地了!”

慕容寒竹此言一出,器宗弄赞目光顿时一黯,他见得禄东赞等人思退,心头兀自愤怒,本以为慕容寒竹有奇策奉献,哪里知道,等来的是同样的结果,但他似乎又找回了原先那种感受,有慕容寒竹在身侧建言,总觉心安无比。

“即使如此,军师有何教我?”

慕容寒竹看着器宗弄赞充满期待的目光,心里又是一声轻叹,大难临头,终究还是想到他慕容寒竹,可惜,若早早听从于他慕容寒竹,又何至于此?

“既已难挽败势,当以减少损伤为首,若一味拖沓,只能徒添伤亡,以某之见,该留二千人马死守城池,其余各部从北门撤退,退守甘松岭天险,以期喘息之机,徐徐图谋之,如此才能将损失减至最低!”

慕容寒竹此言一出,吐蕃群臣顿时倒抽凉气,此策一出,赞普和大部分军马自然能够洒然离去,但那二千人马,最终只能全军覆没,这是壮士断腕之举也!

禄东赞等一干臣子早已生了退意,明知此举狠辣,却又不敢反驳,倒是器宗弄赞心疼军民,面露难色质疑道。

“军师,真要牺牲这二千人之命不可么?可否留个五百人,于城头多立旗帜,伪作主力,以蒙蔽敌人视听,争取撤离之时间?本王素听汉人武圣有空城之计,此番不正好可以借用一番?”

慕容寒竹无奈苦笑道:“赞普才思敏捷,能思想此法也是大善,然此时唐军重器在手,志在必得,就算我等本部人马都留下来,他们也一样毫不犹豫来攻城,这区区五百人故布疑阵也就没有任何实质意义,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望赞普果决!”

器宗弄赞见全臣如此,也只能忍痛下令,全城动员,先招募自愿敢死之勇士,然吐蕃军士见得隘口幸存军士如此惨况,如何敢留守,器宗弄赞不得已,只能强留了二千人马,自家却带着本部往北门逃脱。

临行之前,韩威请战,声称自己乃松州都督,慑于赞普军马强悍,无法守住松州一次,再不愿第二次失松州,自愿与松州同存同亡。

器宗弄赞心头慌乱,早想着撤退,也未及多想,有感于韩威忠贞,遂允之,将韩威及其随行军士都留了下来,这才仓皇离了松州。

出了北门之后,守军就将北门彻底堵死,这才慌忙忙分守其他三门,然见得唐军茫茫多,不可计数,守军早已肝胆尽丧。

这慕容寒竹出了北门之后,唯独不见韩威,心头大惊,问了才知被留在松州之内,不祥之预感顿时浮现出来,然则这二千人马已成弃子,也就放任不顾作罢。

兵法多有军贵神速,唐军这厢虽带了攻城辎重,但士气滔天,不多时就做足了准备,三面潮水而来,将松州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威见得城下黑压压的唐军,心头大喜,见吐蕃人心涣散,遂召来亲兵,用吐蕃语四处奔走劝说。

他也是急中生智,心知若此时劝降,让吐蕃军士献城求生,势必会被当成内贼,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劝人主动出城接战!

吐蕃人同样精于草原冲杀,不善守城,诸多军士心知已然被弃,心思各异,或有消极求降者,或有悲壮欲死志者,无论是哪一类,都不想困苦于城中,作那待宰的羊羔,韩威之策由是见效!

且说李道宗一声令下,诸军将士奋勇向前,正要强攻城池,却见得南门轰隆隆开启,数百敢死吐蕃军奋勇冲锋出来!

负责南门的牛进达心头大喜,先命弓手方阵乱射了一阵,压住对方的冲势,而后率领重骑果断迎战!

两股洪流轰然对撞,甲胄厚重坚固的唐军如一柄滚热尖刀切开熟牛油一般,瞬间破开了吐蕃军的阵型,将骑兵阵型杀了个对穿!

这牛进达是个骁勇凶悍之人,又带着骑兵折了回来,对阵型涣散的吐蕃军展开了屠杀!

而另一面,性格凶残的刘兰根本就不懂欣赏吐蕃军的悲壮,命人大肆屠杀,城下顿时血流成河!

韩威与亲兵见还有八九百不敢出城的吐蕃军,这才劝降了这些人。

这些吐蕃军胆气全无,见得敢死军被屠杀殆尽,早已心头丧失,听了韩威的建议,放下了刀枪,由韩威举了唐旗,打开东门投降。

徐真率领部下红甲十四卫当先冲锋,迎面小股敌军并非敢死之人,也非欲降之士,只想着寻条生路出去罢了。

正欲带兵去拦截,却见得一彪人马从旁冲杀过来,却是执失思力的队伍!

这位悍将也是一方人物,刀弓马都十分娴熟,然而徐真却被其麾下一名小校给吸引了目光!

但见这名小校骑白马,一身白袍更是惹眼,如那东汉锦马超一般,一干长枪出神入化,当真是无人能敌!

“周沧,去打听一下,那人是谁!”

周沧得令,率军冲杀过去,两队人马汇聚成洪流,将那吐蕃逃兵拦截了下来,见逃生无望,吐蕃军终于是弃械投降。

周沧于马上高声问道:“兀那白衣兄弟,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见得周沧威风八面,左冲右突,骁勇盖过于自己,也不敢托大,马背上抱拳答道:“兄长好气魄!某乃总管麾下旗牌校官,薛仁贵是也!”

第一百一十九章无双遭挟徐真死救

前人有诗但赞西凉锦马超,或曰:西周马孟起,名誉震关中;信布齐夸勇,关张可并雄;渭桥施六战,安蜀奏全功;曹操闻风惧,流芳播远戎!

后世又有人赞其狮盔银铠玉面郎,目如星,体赛狼。跋扈飞扬,报仇反西凉。六战渭水逼潼关,麾铁骑,捻金枪。

且说松州城下之战,徐真于乱战之中见得一白袍神枪校官,左冲右突无人能挡,所过之处血流成行,堪比那西蜀马超也,心生爱慕,遂遣周沧前去详询来历,听得薛仁贵三字,心头登时大喜。

徐真喜读史,尚名将,说唐之演义评书等,皆有薛仁贵之典故,言说其出身河东薛氏,贞观末投军,征战数十载,曾大败铁勒,降服高句丽,击破突厥,更是留下了“三箭定天山”、“神勇收辽东”、“仁政高丽国”、“爱民象州城”、“脱帽退万敌”等故事。

虽戏说毕竟有些浮夸,然薛仁贵确属河东薛氏出身,乃隋唐十大族、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祖上多贵胄,及其父薛轨早丧,才家道中落。

薛仁贵少年时家境贫寒,地位卑微,不得不以种田为业,娶妻柳氏,此女乃贤惠远见之人,不愿见夫君武艺才能荒废,是故称皇帝即将御驾亲征辽东,招募骁勇之将领,劝说薛仁贵来投军。

其时薛郎已经三十岁,招纳入军之后,并未马上分配到营州,而是先随军来了松州,因无战事,才华不得显露,但借祖上声望,只做了个旗牌校官则已,今日一战,却是入了徐真的眼。

这周沧也是个喜爱豪杰之人,与薛仁贵并肩而战,豪气冲天,如比赛较劲一样,却是将这生死战场,当做了比斗武力的擂台来,一来二往,惺惺相惜,顿时结下情谊。

得此猛将冲锋陷阵,又有大军碾压,吐蕃军如那螳臂当车,实在不堪一击,战斗如狂风而起,又如暴雨骤停,唐军势如破竹,又有韩威领了降卒来投,顺利夺下了松州城!

韩威知耻而后勇,今番又保全了性命,更是劝降了数百吐蕃军,再回松州城,终究挽回颜面,虽身上伤势犹在痛楚,却对徐真感激涕零,牛进达等将皆有斩获,吐蕃逃走匆忙,遗留甚多,辎重全数存于城中府库,此战可谓大获全胜,诸人大喜,对徐真更无半分怨气。

李道宗欢欢喜喜与诸多军士入城,接受松州民众夹道相迎,那吐蕃人野蛮不堪,多有侵占,民众饱受其苦,得唐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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