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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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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募兵,早拿出印信来,又何必惺惺作态?这新官上任,诸位没得孝敬,他自然要烧上三把火头来了。”

诸多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徐真本已并非募兵,不过是借口勒索一番罢了!

万伊见诸人信服,心头不悦,遂就势道:“既然元楷贤弟胸有成竹,不如就由贤弟打探一下这位新任将军的胃口如何?”

赵元楷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敢不从命!”

诸人见得赵元楷径直再入军衙,背影洒脱,不由心头敬佩,万伊心中颇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只想着过不得多久,荣升之后,定要好生镇压一下这个县丞。

赵元楷也是有眼力的人,知晓自己人轻言微,轻易见不到徐真,给衙门的卫士塞了大钱,那卫士掂量一番,也就进去通传,不多时就出来,将赵元楷领到了衙后的一间偏房来。

张久年正在煮茶,见赵元楷来,也不倨傲,以平辈相见,又寒暄了一番,说道履历,二人竟是同年的科考同学,谈起文事,兴致勃然,顿时亲近了不少。

赵元楷善于察言观色,言语之中又隐晦地问起徐真嗜好种种,张久年心道鱼儿终于要上钩,也就假意不觉,透露了些许,赵元楷心头暗喜,临走时又将身上一块玉佩奉上,张久年推辞了一番,逢场作戏也就收下了。

万伊等人在外头等候,见时日还长,就到郡城酒楼之中小酌以待,期期艾艾终于将赵元楷给等了回来。

见得赵元楷果是不负众望,诸人也是心头大定,一番商议之下,就凑了重礼,仍旧由赵元楷送入衙门。

徐真还在府中与谢安廷等人叙旧,又将薛仁贵等一干弟兄召集起来,商议过河救人的方案,却见得张久年快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汉子,挑了好几担礼物,绫罗绸缎和珠玉宝石琳琅满目,这柳城郡果真是富庶之地不假!

徐真对待兄弟从不吝惜,将诸多礼物都分发了下去,人人有份,一如宝珠丫头和左黯几个小人儿,收了这等礼物,莫提有多欣喜。

翌日,徐真再次召集万伊等人来商议,诸人心头也是忐忑,不知这番出手是否能够喂饱这位新任将军,待得徐真开口,诸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更是将赵元楷视为功臣。

“昨日散会之后,本将军召唤了一些乡亲来咨询,了解乡郡实情,诸君果真没有隐瞒,本将军虽初来乍到,可也不能将诸多乡亲儿郎往死地里赶,是故与幕僚商议了一番,今日就将这事定下来。”

“本将军手下有六百护军,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悍卒,权且入了府军来凑数,如此则可大大减免郡中募兵指标,诸位可回去好生宣扬,也不强求,只替本将军招募四百自愿从军的热血儿郎,凑足了千人之数,想来也是足以应付局面了。”

徐真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诸人又岂敢不捧场,当即齐赞徐真之恩德,又颂扬徐真爱民之仁,心里也是狂喜不已。

徐真抬起手来压了压,诸君顿时安静下来,却听徐真说道。

“这募兵之事也算是圆满解决,然我这六百护军入了府兵军籍,该就地入户,闲时垦荒,冬季练兵,这事还需万明府做主才是,而且嘛这一千人吃喝用度,于情于理,都该摊派到郡县地方,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万伊闻言,顿时眉头一皱,他受了韩复齐的嘱托,阻碍徐真募兵之事,如今只出四百人,也算是小小的成就,可他明知徐真与刺史府有恩怨,又怎能替徐真养兵?

然而以赵元楷为首的一干乡绅士族却欣然应允,这一府之兵共计一千二百人,如今只需招募志愿兵四百人,足足剩下八百人的名额来,这八百人的名额,可足够他们做出很大的文章来了。

郡县与州府财政本就有支援折冲府军事的职责,就算万伊想要从中作梗,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此事既如此定了下来,徐真也就命张久年书写了文书布告,张榜公示,柳城郡一时间无人不称颂徐真之高义与仁爱。

如此一来,徐真非但解决了超额的护军,还不需耗费自家半颗粮食,就有人替自己蓄养军士,也算是圆满完成了这件事情。

而招募来的那四百府兵,个个都是为国为民的忠义战士,心甘情愿为国捐躯,战斗力自然不可比拟。

如今手握一千精兵,徐真终于有了底气,一边命周沧等人辛苦练兵,一边却商议着过河营救秦广的计划!

第一百五十二章寒竹渗入徐真涉险

营州司马韩复齐府中,万伊低垂着头,身子兀自轻轻颤抖着,心头战战兢兢,待得韩复齐摔碎了第四个彩陶,这才在韩复齐的咒骂声中滚了出来。

“该死的赵元楷!”万伊愤愤地诅咒一句,这才揉了揉还带着鞋印子的肥屁股,一瘸一拐走出了韩府。

这才刚刚出门,却见得一男一女往韩府这边过来,男人看着该有四十出头,白底黑衫,颇有儒雅之气,女子一袭劲装,虽头戴面纱,却难掩丰腴体态,一双修长直腿更是让人血脉喷张。

男人投了名帖,那执事也不敢怠慢,小跑着入了府,才过得片刻,就见得韩复齐满面春风,居然大开正门来恭迎!

万伊心头惊诧,不由多看了那男人一眼,将那男人的模样都记忆了下来,这才不甘心地回郡城去了。

从正门光明磊落入韩复齐府邸的,不是别人,正是微服而行的东宫新贵,太子洗马、朝议大夫崔寒竹是也!

韩复齐乃张俭心腹,张俭乃长孙无忌的老门生,多少沾染了长孙无忌的心机算计,晓得李治刚刚入主东宫,行事需谨小慎微,是故不敢在都督府中接见慕容寒竹,这才让韩复齐好生招待。

慕容寒竹乃前朝天才,年少闻达,而后随光化公主入了吐谷浑,这才销声匿迹,然其见惯了王宫贵胄,为人有多有毒谋,虽面容平淡,却让韩复齐这等武夫觉着高深莫测,顿时奉为上宾。

上官沐儿乃幽州刺史高履行安插于慕容寒竹身边的贴身死士,然一路走来却早已被慕容寒竹所折服,与其说是高履行的谍子,还不如说是慕容寒竹的女侍。

慕容寒竹习惯了清苦,大抵因着奢靡欲求会使人蒙蔽迷障,轻装简行而来,当即问起徐真在营州之所为。

韩复齐心有愤慨,当即述说了一遍,中间难免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将徐真的行径斥为不堪一文,慕容寒竹只是淡笑着倾听,也不打断,待韩复齐说完,才问了几个关键问题,也就作罢了。

过得小半个时辰,张俭一身常服,从韩府后门进来,慕容寒竹与之见礼,又将李治和长孙无忌的密信交托给张俭,又换了宴席,欢坐一堂。

慕容寒竹扫了在旁伺候的女婢一眼,韩复齐会意,将诸多闲杂人等尽皆屏退,慕容寒竹才缓缓开口道。

“张营州,以某之愚见,这徐真得不到鱼书勘合,必定会擅作主张,以奇兵深入,过河救人,此时关乎两国争端,都督又有制约折冲府的职权,可适时检举监督,必能捏住徐真之把柄!”

韩复齐闻言,心头不由凛然,这徐真乃年不过三十就当上了忠武将军,竟然会为了一个旧部而亲身涉险,不惜偷偷渡河去救人?

他不由想起周沧等人的凶猛,想起徐真身边猛将如云,如此一想,也就坦然了许多。

张俭却是心思复杂,从密信上来看,长孙无忌是想害徐真之性命,而太子殿下怀柔,却只是想将徐真挽救争取,只要拿捏住徐真的把柄,就能够使其屈服,纳为己用。

而从慕容寒竹之策略来看,这位智囊谋士,显然更倾向于辅佐太子,而非结纳长孙无忌,若果真如此,他张俭少不得要替恩公长孙无忌,好生防备慕容寒竹一番。

然而慕容寒竹对徐真颇为了解,他张俭也不是蠢人,从徐真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其确有可能偷渡辽水,涉险救人!

既是如此,张俭也就吩咐韩复齐,命其派了心腹之人,时刻关注着徐真动向,只要有所异动,一定及时回报。

韩复齐欣然领命,见张俭与慕容寒竹还有私密话要谈论,自己就出了府邸,让人骑快马将万伊给追了回来,将监视徐真之重任,交给了这位县令。

万伊心头大喜,连忙回到郡县,好生考虑了一番,顿时计上心来,派人搜罗府中丽色婢子若干,果断送到了徐真府上,名为伺候徐真等人,实则是暗藏间客以监视徐真动向。

今次万伊可是下了血本,连自己的小妾文卿都派了出去,这文卿本是红尘中一缕清泉,清倌儿出身,被万伊赎了出来,最懂得取悦男人,套取可用信息。

这日万伊又来到将军府附近酒楼,不多时就见得文卿匆匆而来,二人私藏于酒楼雅间之中,谈论起徐真的情况来。

“我的好娘子,可曾探听得些许消息?”

万伊一边动口,一边在文卿身上动起手来,后者眉头一皱,与高大英俊的徐将军想比,这万伊矮胖老丑,简直不忍直视,不过她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将军府一切照常。。。那些军人也是来来往往,并无异常之处。。。”文卿稍稍迟疑,这才开口回禀。

万伊是何等精明之人,又心切文卿清白,生怕徐真对文卿动了手脚,又想利用文卿美色来套取信息,真真是与虎谋皮的勾当,此时见文卿脸色潮红,心中醋意大发,紧紧捏了捏文卿的大腿,直视着道:“果真一点异常之处都没有?”

文卿到底只是个县城青*楼女子,不比教坊之中那些人精,被万伊这么一惊吓,顿时吞吞吐吐道:“那位。。。那位将军。。。似乎有隐疾。。。”

万伊双眸顿时大亮,追问道:“何等隐疾?”

文卿低垂着头,脸颊粉红,低声道:“他。。。他不能御女。。。”

万伊顿时哈哈大笑,也不顾身处酒楼雅间,急忙忙将文卿推倒,也来不及宽衣解带,匆匆上马,一番冲撞,文卿心有不喜,刚刚被挑起兴趣,那边却又偃旗息鼓,见着万伊那滚圆的大腹,心中不由一阵厌恶。

一路上,文卿脑中并非万伊那丑陋的身子,却是受命监控的那位将军!

在她的眼中,这位将军英武如神将,又儒雅似书生,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股说不出的气度与魅力,然而当她自荐枕席之时,却惨遭拒绝,虽说她只是个县城野人,比不得长安洛阳的佳人,可毕竟也是楼里的头牌,心中自是不服。

此后她又试探了数次,更是指使其他女婢前去勾搭,这徐将军如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丝毫不受吸引,文卿不得不以女人的心思来判定,这位将军御女不能也!

很快,徐真那话儿不行的传闻就沸沸扬扬地传开了,慕容寒竹听闻这则消息,心头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然而他左思右想却又不得其解,只能让人继续监控罢了。

徐真并不知晓自己已经成为了整个营州府的笑料,因为此时的他正在苟仁武和青霞子等人的带领下,偷渡过辽水,前往高句丽人的小城,援救秦广和那个毫无作为的前营州都尉陈讨文!

徐真对苟仁武的身份早有猜测,高句丽人善射,而苟仁武箭术无双,于大唐军中都极为少见,能够让青霞子苏元朗为之效死者,必非常人也,宝珠小丫头的来历也甚是可疑,只是如今还无法确定罢了。

当日诸人商议如何救人之时,苦于没有向导,若从新募府兵之中挑选,又怕走漏了消息,一筹莫展之际,徐真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苟仁武迟疑片刻,又与青霞子相视一眼,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确是高句丽人士的底细。

徐真也不想过多探听苟仁武的身份,毕竟一路走来,共过生死患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样的道理徐真还是很清楚的。

随之同行的还有宝珠丫头和青霞子,左黯不放心,又跟着宝珠来,凯萨与周沧等人不愿看着徐真冒险,自然是主动请缨,然徐真全部拒绝了。

因为他需要尽量减少动静,免得引发别人的怀疑,再者,他也想让周沧等人留下,配合张素灵逢场作戏!

没错,此时将军府中坐镇的,并非徐真,而是易容成徐真模样的张素灵!

不是徐真身体不行,而是张素灵对女人不感兴趣。。。

苟仁武等人似乎对辽东地势极为熟悉,这也越发验证了徐真心中猜想,一行人改换辽人装扮,顺利过了河,直往图壤城而走。

这图壤城乃辽东重地盖牟城西南一座小城,原本并无驻军,而后被诸多高句丽流寇占据,高句丽王庭只能招安了这群流寇,寇首号为西武将军,命人凿木为船,鼓羊皮为筏,时常偷渡辽水,对辽西多有骚扰,越发壮大了声势,高句丽王庭担忧其做大,生怕压制不住,遂派了驻军来把持,没想到反被西武将军收了军心。

张俭也是个怕事的人,两边冲突摩擦不断,唐军这边吃了缺少船只的亏,每每只能固守而无法追击,几番损伤之后,见敌贼势大,心里就怯了,巴巴地派了营州折冲府都尉陈讨文以及右果毅都尉秦广去说和,没想到却被反扣了下来。

徐真一路跟着苟仁武和青霞子学习高句丽语(注),他于现世就精通法语、英语等多国语言,到了大唐之后又学习唐语,而后又学习突厥语,甚至连祆教的古语都精通,语言天赋堪比天人,苟仁武和宝珠、青霞子等三人有有心传授,是故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用语。

而左黯居然毫不示弱,在语言学习的天赋上丝毫不输于徐真,越发博得了青霞子的青睐,将一身诡异道术都倾囊以授!

辽东多丛林,多雨水,徐真等人不得不披挂雨篷和斗笠,正寻找避雨之处,却听得前方传来人喊马嘶!

(注:高句丽语于高句丽灭亡之后衰亡,作为一种语言已不存在,与马韩、弁韩、辰韩等古三韩的语言皆有相当大的差异。)

第一百五十三章偷渡辽东雨战流寇

这世间纷乱,何处不是烽烟,高句丽彼时经历内乱,泉盖苏文(注)杀荣留王,连诛百官,自立为大莫离支,又立荣留王侄儿高宝藏为王,实则乃挟天子以令天下,独揽兵权国政。

其人凶残成性,穷兵黩武,对内残酷统治镇压,国人不堪其苦,怨声载道,对外积极征伐,联合百济,进攻新罗,挑起战端,民间十室九空,苦不堪言。

高句丽人时有举旗反抗,支持荣留王正统,尽皆被泉盖苏文残暴镇压,其麾下兵士又多盗匪,借剿匪之名,四处掠夺,扰民欺压,民不聊生。

这图壤本是盖牟城西南一隅净土,因与大唐隔河而立,民众暗中多有贸易来往,是故比其他地方要富足些许,没想到却被匪徒占据,自立为西武将军,荼毒生灵。

且说徐真等一行人冒雨潜入,却听得前方人喊马嘶,慌忙躲入道旁林地,不多时就见得一群赤足流民仓惶逃死,这些个流民衣衫褴褛,拖妻带子,其中不乏年轻女子和壮丁。

历经匪乱,图壤城中居民已经被搜刮干净,夜无余粮,这西武将军又打起了人口的主意来。

青壮男丁可入伍充军,年少女子可为奴为婢,且可倒卖贸易,若能挑选一两个姿色出众的,更是一桩美事。

这伙流民的身后,一彪人马约有四十余人,身穿藤铠,手握竹枪,放肆大笑,马蹄践踏,泥点四溅,也不拦截,只顾如猫耍老鼠一般追逐这股流民。

流民哭天抢地,好不凄凉,其中有一名脸颊凹陷的高瘦男子终究是忍受不住,胡乱摸了一个石块,就要掷向身后的马队!

马队里有个阴冷兵匪解下背后竹弓,细长笔直的竹箭刺破雨幕,噗嗤射入那男子的胸膛,后者应声倒地,并未气绝,其家人连忙围过来,又是一阵哀嚎。

前方的流民只匆匆回扫一眼,充满了麻木和无情,也不顾这落在后方的一家人,只顾往前亡命奔逃。

中箭汉子咳出血沫,很快就断了气,他身边是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半大的小子,那小子咬牙切齿,夺过父亲手中的石块,就要前仆后继,却被中年妇人死死抱住,往流民方向拖扯,雨声与叫喊声,匪兵的邪笑声相互交织在一处,使得徐真心头莫名沉重,紧紧按住了刀头!

苟仁武也是义愤填膺,将背后犀角弓都给解了下来,却被青霞子按住了肩头。

由于这家人的落后,到底是影响到了流民群的逃亡速度,诸多匪兵也觉得玩腻了,没多大意思,是该收获之时了,就冲到前面去,将所有人都拦了下来。

那个射死汉子的匪兵似乎看上了中年妇人的姿色,翻身落马,也不顾地上泥泞,一把拖住中年妇人的头发,将其掼倒在地,半大小子抓了石块就冲过来解救,却被匪兵一脚踢飞了出去!

中年妇人往儿子方向爬着,声线都哭喊到沙哑,那匪兵却无动于衷,抓住妇人后背破烂的衣服,嗤啦一声就将妇人剥了个精光,那白鱼一般的苍白身体,在冰凉的雨幕之中,充斥着一种绝望的沧美。

其他流民紧抿着嘴,一个个目光悲愤,却再也没人敢上前来解救,诸多匪兵纷纷下马,开始捉拿流民群中的女人。

那匪兵见中年妇人白皙的躯体,双眸爆发精光,将妇人抱起,后者拼命撕打,匪兵却指着地上的小孩高声威胁,妇人眼光顿时黯淡,嘴唇咬出血水来,终于不再挣扎,任由那匪兵将自己丢上了马背。

匪兵冷笑连连,正要上马离开,地上的小子却陡然暴起,抱住匪兵的大腿,一口咬了下去!

“啊苏啦!”

匪兵破空大骂,大腿飞去,将小孩重重甩飞出去,怒而抽刀,眼看就要将这半大小子给当场砍死!

“嗖嗖嗖!”

破空之声如毒蛇出洞一般轻微,那名举刀的匪兵额头上多了一柄飞刀,那飞刀直没入刀柄,嵌入头骨之中,竟然没有一丝鲜血溢出来!

一支白羽猝然而至,射入匪兵左胸,正中心脏,强大的箭势竟然将匪兵往后带飞了出去!

出手的自然是怒不可遏的徐真与苟仁武!

虽然他们的人数少了一些,但一个个可都是顶尖高手,徐真率先从林中疾行而出,双手往腰间一摸,四五柄飞刀在手,左右齐发,那些个匪兵刚刚警觉起来,已经倒下了三个!

苟仁武正要拉弓劲射,对面密林之中却突然射出密集的箭雨来,每一支长箭都没有落空,眨眼之间居然放倒了十来名匪兵!

随着箭雨的掩护,一群头戴遮雨斗笠的悍徒汹涌而出,他们身上并无甲衣,装束与流民无疑,然双眸之中却多了一种东西,那是愤怒,那是不屈!

他们手中端着竹枪,也有挥舞着菜刀和镰刀的,为首者却是一名女子,身长窈窕,健美丰满,破烂的衣物遮挡不住她那白玉一般的肌肤,前后曲线毕露无遗,她的手中握着一柄横刀,该是前隋大将所用,寒芒四射,率先杀入匪兵群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苟仁武心头掀起惊涛骇浪,青霞子和左黯宝珠已然随着徐真杀了出去,他躲在林中射箭掩护,可当他看清楚女子真容之后,毫不犹豫冲了出去!

他一边疾行一边连珠发射,沿途匪兵无不应声倒地!

徐真丢完飞刀之后,抽出狭长刀锋,如猛虎下山冲入匪群之中,长刀所过之处,鲜血当空喷洒,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吸引了诸多匪兵的注意,纷纷围攻了过来!

因为需要潜伏,徐真并未带红甲,仗着一柄长刀疯狂屠戮,流民所受欺辱的画面在他脑中不断重现,他的双眸充满了愤怒的烈火!

这些匪兵只有藤铠护身,哪里能抵挡得住徐真手中锋刃,奈何人数众多,苟仁武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神秘女子身上,稍有失神,三名匪兵顿时朝徐真扑杀了过来!

徐真劈翻一名匪兵,双手反握长刀,用尽全力将匪兵钉在了地面上,后背却露出空当来,一根竹箭呼啸而来,徐真警兆大生,挥刀打掉竹箭,左侧匪兵的竹枪却悄无声息刺了过来!

“小心!”

苟仁武大声示警,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正要松开弓弦,却被一名突然窜出来的匪兵扑倒在地!

徐真听到示警已然来不及躲闪,慌忙猛提一口气,七圣刀秘法施展出来,后背肌肉一阵蠕动,打算硬挨这一枪!

“噗嗤!”

皮肉被刺破的沉闷声音响起,徐真眼睁睁看着那名偷袭的匪兵应声倒地,后背倒插着一柄隋将常用的横刀!

这柄横刀锋刃狭长,刀身微微弯曲,如美人的腰身一般,尽显流线之美,刀柄缠绕丝线,刀盘还点缀宝石,真真是一柄难得的宝刀!

一只雪白玉手握住了刀柄,徐真沿着那手掌慢慢看去,见得这位高句丽流民中的女侠人物!

“谢谢!”

徐真用稍显生硬的高句丽语道谢,那女子却只是冷哼一声,似乎对徐真充满了敌意,徐真心头疑惑,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对方,也来不及相问,刚刚起身,却见得女子背后冲过来一名匪兵,手中大刀高高举着,猛然劈向女子后背!

“小心!”

女子听闻警告已然来不及,情急之下徐真暴起,一抄女子腰身,将其抱住,二人胸膛相贴,徐真猛拧腰身,带着女子旋转半圈,长刀自腰间往后伸出,将那匪兵穿腹而过!

徐真一击得手,长长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感受到女子胸前温热柔软如脂球似云团,下意识低头一看,顿时被女子那完美的沟壑所惊艳,呼吸难免一滞。

正心猿意马之际,女子却一巴掌扇过来,徐真左脸顿时火辣辣地疼!

一把将徐真推倒于地,女子转身离去,似乎将对徐真的怒气都撒到了这些个匪兵身上,一时间如发怒的母豹,无人能挡!

徐真惊愕于地,看着女子那曼妙健美的身姿,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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