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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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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接过软甲,李德骞心窝暖洋洋的,但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总之穿上了金甲之后,心里反而更加的不安。

果不其然,徐真缓缓站起来,朝张久年等人环视了一圈,而后缓缓言道:“天策军建于当今圣人之手,虽不为众,却个个是精兵,这些儿郎处于草莽,却苟利国家,不求富贵,纵然身死,也无人得其名声,只葬身于此等无名墓冢之中,敢不敬呼!”

众人闻言,肃然起敬!

徐真接着正声道:“这些儿郎来自江湖,于内,他们只是混迹于草莽的武林人,对外,却又是大唐官府的维护者,无论朝廷还是江湖都对他们敬而远之,泯然于众人却居功不为人所知,两边不是人,然而他们却默默无闻死于此处,为何?”

“皆因他们心中无善恶,无正邪,只为大唐之安危,为了民众之安定常稳,他们是狼!狼不会在意土狗的看法,在他们心中,没有什么比国民更重要与崇高,为了维护大唐的安定,他们愿意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即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也在所不惜!”

李德骞闻言垂泪,因为他是纯正的官家子弟,然而张久年等人却心情复杂,他们的出身于天策军相仿,然而却因家主而获罪,国家民生距离他们实在有些遥远,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只是单纯地想着活命。

然而徐真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们热血沸腾起来。

“尔等亦出身草莽,为何就不能重蹈天策之光耀!”

包括张久年,十三个矿奴都猛然抬头,双眼燃起莫名的火焰光芒,徐真举起手中长刀,在左手掌上一抹,鲜血滴落,他直视着众人,一字一顿道:“跟着我,我不会让你们死得这么窝囊的!”

张久年双手轻颤,左手在刀锋上一抹,紧握掌中鲜血,将拳头靠在右胸之上,朝徐真低头,掷地有声吐出两个字:“主公!”

“唰!”

其余人整齐出刀,歃血为盟,跟着张久年低头道:“主公!”

(注:天策军是李世民还在做秦王时就建立,后随李世民称帝成为机密机关,负责江湖事宜。而后光明寺事件爆发,天策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明教高层聚集地,直接击杀明教四大法王及许多高层,明教损失惨重,仅以教主一人身免,明教不得以西迁)

第十六章红甲天策从天而降

众人沿着摸金校尉的盗洞出了墓穴之后已经是暮色沉闷,天穹昏暗,细雨潮湿,然而他们人人一身残甲,手握神兵,神色肃穆,一如从地底爬出来的修罗!

他们不清楚这一支天策军为何会殁落于此处,也不清楚这神秘墓穴是何人安眠之地,更不清楚其中有何不可告人之事,他们只知道,对天策军最高的敬意,并未让这些刀甲随着尸身腐朽,而是让这些刀甲重见天日,让天策之名,再次振聋发聩!

凯萨有些迷惑,在她们的部族之中,只有骁勇善战的勇士,用猎物,用人头,用实实在在拥有价值的东西,甚至于用压迫,才能赢得别人的尊敬和拥戴,而徐真只是自残手掌,三言两语,就让这些江湖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唐人真奇怪”凯萨低声喃喃了一句,见得徐真左手仍旧嫣红,不由下意识割了自己的洁白衣角,塞到了徐真的手里。

徐真微微一惊,回过头来,却看到凯萨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愚蠢的唐人,手是用来握刀的,不是用来自残的,一会打仗了,看你还神气!”

徐真将衣角捏了捏,送到鼻尖嗅闻了一下,狭促地上下扫了凯萨一眼,却将那方衣角塞入臂甲的缝隙之中,而后将凯萨拉到一旁,摊开左手掌给她看了一眼。

凯萨双眸瞪大,似乎发现了什么,抓起徐真的手掌一抹,肉掌完好,那一抹嫣红不过是铜甲锈迹混合水迹而已,一想到徐真发言之时那豪气冲天的样子,凯萨顿时鄙夷万分,又狠声骂了一句:“狡诈的唐人!”

徐真也不以为意,嘿嘿一笑,目光却延伸到所在山坡下方的山道之上,此时路上并无行人,但他看着路上杂乱密集的马蹄印,已经证实了李德骞的推测,这条路正是慕容骁部的来路!

不管慕容骁部的骑兵是否践踏了矿区,他们必定会从这里回撤,陈望那营的士兵虽然仓促应战,但有矿奴阻挡阵型,绝不可能会让慕容骁轻易攻破,就算他们大胜,也要忌惮十数里之外的凉州大营。

一旦军情回报到凉州,轻骑兵全速开动,十数里的距离并不会消耗太多时间,到时候慕容骁部想要回撤都困难,所以慕容骁从一开始必定就打好了算盘,见好就收,搅杀一阵之后肯定会原路返回,过得这山坡,就会散于广袤草甸之中,让唐军无法追击。

徐真这里加起来不到二十人,李德骞武力不济,就算穿了金丝软甲都不忍发颤,战斗力连五都不到。

张久年等人个个都是单打独斗的豪杰,常年矿区生活非但没有把他们的身体消磨虚弱,反而让他们变得更加的坚韧和精壮,但如果慕容骁的骑兵仍旧保留一定的数量,可就不是他们能拦下来的了。

其实徐真并不是要阻击慕容骁的骑兵队,他只是对唐军的情报网络有信心,相信凉州大营,这才蹲守在这里,想要拣点便宜罢了。

慕容骁哪里会想到还有个恨之入骨的死对头在归路上等着捡便宜,原以为会来去如风的慕容部骑兵,此刻正深陷大唐援军的围攻泥沼之中,他四处冲突却不得出路,心头焦躁到冒火,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被射落,想哭都哭不出来!

看着张慎之,或者说实际上由侯破虏带领的轻骑兵,慕容骁怒火攻心,他本以为徐真只是唐人之中的个例,如今开始怀疑是否每个唐人都这么可恨了。

他本以为自己的突袭会天衣无缝,没想到这数百轻骑兵会驰援得如此快速,他哪里知道,这都是侯破虏派出来跟踪徐真的斥候所立下的功劳!

要怪也只能怪他时运不济,侯破虏正需要一份军功来当敲门砖和踏脚石,好让他老子侯君集能够名正言顺调他回兵部!

侯破虏双眼发红,手中横刀挥舞如风,胯下战马更是嘶叫疾驰,逼退了慕容骁之后,又是一记横劈,削去了一名落马阿柴半片脑袋!

慕容骁见得对方已经占了上风,矿营的陈望又将守军都组织了起来,躲在矿奴的背后不断放冷箭,慕容部的骑兵纷纷落马,死于冷箭之下的比与侯破虏轻骑兵对冲的还要多!

到了这个时候,慕容骁也只有认栽,甚至觉得这支轻骑兵是不是早早就守在矿营以外,就等着他们来偷营!

“撤了!快撤!”慕容骁弯刀落下,将一名唐骑兵斩落马下,挥舞着军刀,张口大喊,早已被冷箭吓得魂飞魄散的阿柴们哗啦啦后撤,侯破虏意气风发,杀得正过瘾,一声令下,轻骑兵又是一番掩杀,直追出矿营!

双方混战的局面终于分解开来,各成阵营,慕容骁带着一百多骑在前面疯狂逃走,而侯破虏却带着三百多轻骑兵,如风卷残云一般继续掩杀!

矿营外围有散落石山,突袭之时乃是慕容骁部最好的遮掩,但逃走之时,却成为了最大的阻碍,这一阻隔之下,又被侯破虏的轻骑兵留下了三四十颗人头!

慕容骁带着剩余几十骑穿过石山,狼狈而逃,懊悔不已,若非自己求功心切,也不会让兄弟们白白死在这里。

虽然矿区疯狂屠杀了一番,但倒在地上的大多都是命贱如牲口的矿奴,和一些来不及找挡箭牌的矿区守军,最后混战,虽然拼着狠劲杀了一百多轻骑兵,但自己的骑兵队却同样损失惨重!

这一战过后,慕容骁似乎已经跌落到人生最低谷,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今后在部族之中的境遇了。

然而他不仅仅是凶狠的狼,他还是坚韧的野草,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关键时刻,他的狠辣体现出该有的价值来。

只见慕容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来,朝身后的阿柴们喊道:“本尉引开敌军,尔等从左侧迂回,一定要将血狼旗带回族中,告诉族人,我们的兄弟是为了部族而死的!”

阿柴们悲愤不已,见得慕容都尉居然给他们创造逃生机会,一个个不愿苟且逃生,纷纷表示要与慕容都尉同生死共存亡!

然而慕容骁却如受伤的雄狮一般咆哮起来:“尔等快走!否则以军法论处!”

阿柴们都知道,慕容骁所走那一个方向,乃是来时之路,而且他是主将,敌人势必不会放弃追击,如此一来,慕容骁都尉可算是有去无回了!

但见得慕容骁如此豪迈悲壮,阿柴们终究是含泪而去,兵分两路,三十多骑从左侧分出来,散入山道之中逃生,而慕容骁则带着十五六个亲兵,往前方山坡隘口疾驰。

分兵之后,慕容骁大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很清楚唐人的作风,得势之时必定会赶尽杀绝,轻骑兵的大部队一定会追剿人数多的那一路兵马,而且血狼旗乃主将的象征,虽然他说得大义悲壮,实则将自己的那三十几个兄弟卖给了背后的大唐轻骑兵!

侯破虏胯下战马神骏非常,有力快速如风踏燕,见得逃兵分成两股,连忙命令张慎之带着大队人马追杀血狼旗,而他与慕容骁曾经数次冲撞,认得对方那匹龙种良驹,当即带着数十骑士紧追不舍!

“哼!任你奸猾似狐,也逃不过你破虏爷的眼睛!”他当场识破慕容骁弃车保帅的不齿做派,快马扬鞭,往山坡隘口的山道追杀过来。

但他们的战马毕竟比不得草场上每日疾驰的吐谷浑本地马儿,眼睁睁看着慕容骁数骑撞入斜坡隘口!

慕容骁长长吁了一口气,过了这隘口,他们就能够进入广袤草甸,分散而逃,也就天高地阔任之奔腾了!

“慕容都尉,咱们成功了!”身边的心腹很清楚慕容骁的诡计,见得进入了狭短的隘口,不由高声笑道,可话音未落,斜坡上突然飞来一块西瓜大的石头,将那心腹半边脸都砸烂,一声不吭就掉落马下!

慕容骁战马吃惊,嘶叫不受控,好不容易才拉紧缰绳,将马匹停住,斜坡上却落石如雨,将队伍都砸散开来!

“有埋伏!”

徐真本打算放弃,也没想到逃回来的居然只有十五六个吐谷浑残兵,可当他看到那匹熟悉的龙种良驹之后,心头顿时狂喜,这不正是老对头慕容骁么!上次让他跑掉,这次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怎可再让他逃生一回!

手中长刀紧握,徐真正想发令,身边却传出一道高大身影,黑大个周沧拖着朴刀疾跑下坡,势若奔雷,须发倒张,简直如燕人张翼德再世!

慕容骁等残兵正为逃脱升天而窃喜,不想十四五红甲唐兵确如天兵下凡一般冲了进来,为首黑汉从坡头高高跃下,朴刀划过一道惊人的弧线,当头就将一名骑兵兄弟连头带肩膀劈成了两截!

徐真还没来得及下命令呢,心里不由无奈苦笑,都说给他一把“枪”他就能创造一个民族,若给周沧这个黑大个一根枪,这货估计能毁灭一个民族!

慕容骁十五六名骑兵被落石砸翻了一小半,剩下的也因为遭遇突袭而惊动了战马,被战马掀翻在地,周沧等人冲下来之后,更是横扫当场!

徐真紧握手中长刀,红甲如浴血,迎面而来的吐谷浑阿柴嗷嗷叫着冲过来,挥舞弯刀劈向徐真,后者沉喝一声,叮当一声,居然砍断对方弯刀,将对方脖子砍开半截,鲜血顿时喷射到徐真脸上身上,使得那身红铜甲越发的狰狞!

慕容骁本想打马而走,然而看到徐真尊容之后,咬牙切齿,双脚一夹马腹,朝徐真冲了过来!

徐真冷笑一声,左手往腰间一抹,一枚飞刀猝然脱手,慕容骁哪里想到会有人在两军对战之时用暗器,一偏身子,肩头中刀,跌落马下!

他刚想起身,徐真的长刀已经降临到头顶,慌乱乱举刀格挡,二人战在一处!

侯破虏心头欢喜,正想象着自己将敌酋之首插在军旗之上,耀武扬威而归营,轰动军界,哪里会想到前方逃兵居然被截了下来!

最让他气氛的是,阻截逃兵的,居然是徐真那个王八蛋!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第十七章侯小公爷愤而抢功

侯破虏见得徐真带领十数名红甲军截杀慕容骁的残余骑兵,心头大怒,这小子不应该死在矿区的兵荒马乱之中了么!怎么神出鬼没来跟自己抢军功?!!!

“快冲!”

侯破虏抢功心切,恨不得胯下战马生出双翼来,若果抢功之人不是徐真,或许他还不会如此气愤。

然而徐真并未发现侯破虏的骑兵小队,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慕容骁的身上,此人骁勇如狼似虎,手中弯刀招招致命,稍有不慎就会见红,若非徐真依仗手中宝刀之利,说不得早被慕容骁给砍翻了!

而另一面,周沧展现出一夫万人不敌之勇,手中朴刀挥舞如风,呼呼尖啸,所过之处,野虏骑兵纷纷毙命,惨不忍睹!

张久年作为首席智囊,武力值居然同样不弱,手中一柄横刀颇有章法,显示出豪门名家的底蕴来,一招一式颇为赏心悦目,将那对手戏耍得昏头转向,连怎么被砍死都不清不楚!

这些武林豪杰其实早就注意到凯萨的美貌,但心中揣测此胡女多半是徐真的禁脔奴婢之流,然而此刻才发现,论武艺,或许他们轻松胜出,但论杀人,却连凯萨半根手指都比不上!

她的招式毫无章法,甚至于根本就不讲求招式,一双短剑一攻一防,身段柔软如蛇,出招狠辣果决,或刺敌人双目,或玉腿撩下阴,无所不用其极,杀人之数却比周沧有多不少!

对方十六人被当头砸死两个,砸伤了四五个,阵型冲散之后又落马几个,周沧一顿乱砍又放倒了几个,凯萨见缝插针,不声不响双手就沾了三四条人命,本以为艰难的战斗,居然在短短时间之内,彻底解决了!

倒是他们的主公徐真,此刻还与慕容骁缠斗酣战,居然还落了下风!

周沧见得徐真奇招脱困,又宣扬天策之威,直肠子的他早就对徐真心服口服,在徐真那一番演说之时,这位黑大个还偷偷为惨死无人知的天策军抹了一把心酸泪。

此时见到主公被区区野虏穷追猛打,当即挥舞朴刀就要上去将慕容骁砍他娘个七八九段,然而张久年却将他拦了下来。

这位智囊心思颇多,他也是为徐真着想,让徐真杀了慕容骁,这份军功就是徐真的,谁都抢不走,徐真能上位,他们才能跟着喝汤吃肉。

可徐真这位主公却毫无男子气概地骂道:“都站着干个卵蛋啊!全给我过来把这狗奴给殴死啊!”

张久年是哭笑不得,后面的兄弟也是哄然大笑,居然没把刚才的战斗当成一回事!

李德骞双腿打抖,见得这些豪杰发笑,想想自己的软弱,顿时无地自容,一挺腰杆子,抽刀而上,疾行数步,正欲从背后砍死这野虏头子,没想到斜斜窜出一袭人影,将李德骞的刀刃给挡了下来!

凯萨格开李德骞的刀刃之后,朝徐真沉声道:“留活口!”

张久年不由一怔,对凯萨又高看了几分,要知道,生捉活擒敌军主将,比杀死他的功劳可要大多了!

然而徐真心里清楚,凯萨之所以要留活口,不是为了让他得到更大的军功,而是因为慕容骁抓了摩崖上师和她的族人!

凯萨话音未落,人已经加入战团之中,莫看一寸长一寸强,但她的一双短剑去分毫不让,仗着轻盈灵动的身法,堪堪避开慕容骁的刀口,顺势滚将过去,短剑猛然一扎,居然将慕容骁的脚板钉在了地上!

“嘶”连周沧都倒抽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脚面发痒,就好像被扎的不是慕容骁,而是他自己,其他人也是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本来对凯萨还有些垂涎之意,此时三条腿都软了下来。

徐真趁势一刀横削,将慕容骁的弯刀击飞,刀头却是点在了后者的胸口之上!

这才刚刚俘获慕容骁,隘口处却是蹄声轰隆,一队大唐轻骑兵威风凛凛而至,为首者不正是陈国公的宝贝儿子侯破虏么!

侯破虏远远就看到徐真这一小股拦截者,本以为双方实力相当,怎么滴也要缠斗好一阵,自己紧赶慢赶,正好能赶上将慕容骁的头给砍下来。

可没想到策马来到之时,人家已经结束战斗了!

再看横刀而立的九尺黑汉周沧,内敛却如袍底藏宝刀的张久年,浴血之后越发狰狞枭悍的诸位红甲兄弟,侯破虏心头没来由发紧,当即勒住了马头,正想斥责徐真抢夺军功,却被徐真一句话气得脸颊通红如烙铁!

“参军大人是想要抢夺军功么?不好意思啊,您老晚了一步,手底下的人不知轻重,一不小心全杀干净了,抱歉得紧啊”

“你!!!”侯破虏调转刀头,用刀柄指着徐真,想骂却被气得一时词穷,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过得许久才缓过神来,指着张久年等人骂道:“这是哪里来的山野悍匪,居然敢冒充军士,你作为队正,这是要与匪徒沟通么!”

他急中生智,将矛头都指向了这一伙来路不明的人,似乎自己又赢了一筹,说不得要逼迫徐真把慕容骁交给他回去领功。

然而徐真却浑然不惧,朝后面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兄弟们,都上来,让侯参军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匪徒!”

周沧性子耿直,早就不爽侯破虏那阴柔险恶的嘴脸和作风,和张久年等人齐刷刷踏前数步,隐约成立战阵,居然凝聚出一股莫大的骇人杀气!

侯破虏身后的骑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见识到这等气势,也是心头冰凉,但最直观的却是他们胯下的战马!

这些战马感受到周沧等人身上的浓郁血腥气,竟然受惊一般嘶叫后退,骑兵们死拉马缰才将战马给控了下来!

“好大的杀气!不过这这红甲有些眼熟啊”侯破虏出自豪门世家,眼界自然不俗,他父亲就是个百战人屠,叔叔伯伯世交长辈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的老将军,虽然不会被这股杀气所吓退,但却将那红甲给认了个七八分。

“侯参军那些人似乎是天策军”身边的亲兵小声提醒了一句,侯破虏顿时恍然大悟,惊讶之余也是迷惑不解,这徐真小小一个队正,得到行军总管李道宗的赏识也就罢了,怎么还跟天策军给扯上关系了?

然而他家底厚实,就算天策军又如何,不过是庙堂上的江湖草莽罢了,又能有什么出息?于是他浑然不惧地指着地上慕容骁说道:“徐队正,我命令你将战俘交给我,待我等骑兵带回凉州大营!”

“果然如此,最终还是要强抢啊”徐真无奈苦笑,双手却紧握长刀,身边兄弟们一个个神情冷漠,只要这位新认主公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将眼前之人杀个干净!

凯萨很清楚,拿下慕容骁,就能够解救出摩崖上师和族人,但如果徐真违抗命令的话,那等同于叛逆无异了!

侯破虏也被徐真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徐真居然如此不识时务,宁可抗命,也不交出这份功劳来,但他身后有骑兵,根本就不怕冲突,当即指着徐真喝道:“徐真!你想违抗军命么!活腻了是不是!”

到了这个时候,凯萨眼眶一热,她没想到这个被她口口声声骂成狡诈唐人的家伙,居然会为了她和族人,宁愿与同族军士对抗,不由拉了拉徐真的衣袖,将手按在了他那捉刀的手上。

徐真面无表情,这种平静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恐寂,周沧和张久年等一干兄弟,此时才感受到这位主公的身上,同样流着武林人那股彪悍豪迈的热血!

眼看着双方一触即发,李德骞却傲然挺身而出,站在徐真前面,昂头朝侯破虏说道:“司兵参军好大的威风!若果是张慎之校尉在此,或许还能够喊得动徐队正,你一个辅司,居然也直接干扰军事了?照这么说,我也能插上一脚,不如让你身后的骑兵兄弟,全部交由我领衔,护送我等回营?”

侯破虏没想到一向软弱的李德骞居然硬气起来,不过人家说的确实有理有据,他却没有任何反辩的言辞!

他看到徐真和那十二名红甲勇士,心头也是有些莫名的紧张,这些人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斩杀慕容骁的残兵,而且每个人都毫发无伤,武力值可想而知了!

他也不想自降身份,跟徐真撕破脸皮,反正这一次军功足够大,到时候自己升迁兵部,还怕整不死一个小小的队正?

“哼!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好自为之吧,途中若出了什么岔子,也就别想过本司考效这一关了!”

侯破虏冰冷地撂下狠话,带着骑兵回头去追另一股慕容部逃兵,心里却恨不得将徐真抽筋扒皮!

徐真看着侯破虏的骑兵队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问张久年道:“刚才如果我真的动手,你们会拼命么?”

张久年胸有成竹的微笑道:“你不会动手的,因为你怕死,没有李小公爷的话,说不定你已经把这野虏给交上去了。”

徐真嘴角浮现别有深意的笑容,继续问道:“如果我真的动手呢?”

张久年见得徐真神色,心头顿时一紧,因为他此时才看出来,徐真刚才是真的想动手!

徐真看着惊讶的张久年,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拉过来低声说道:“记住,如果我真动手,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光,一个都不能留!”

张久年呆立在原地,心绪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兄弟们割下这些野虏的头颅,挂在马背之上,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徐真的背影,感觉这位主公二十的身体里,住着四五十的灵魂一般深沉!

凯萨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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