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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伴读有点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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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这些大老粗也能享受一把状元的待遇了,怎能不高兴呢?
容玦不放心地吩咐几句:“骑马的时候都当心些,陛下的御驾在后面,记着不要一味急冲,看顾着后面。”
“殿下不随我我们一起走吗?”
“不了。”容玦摆手,捏紧缰绳调转马头,“我去陛下御驾那边随侍。”
“这怎么行?”孟文彬着急道,“殿下要是不在,我们在前边又有什么用?”
“这不是怕抢了你们的风头嘛。”容玦道。眼看着定京城朱红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对着他们几个点头,“就这样吧,不要再争了。”
稍稍一顿,他又忽然轻笑几声:“要是途中遇到合心意的姑娘,跟我打声招呼,本王亲自上门为你们做媒迎娶!”
“王爷!”几个将领被容玦这句话弄得满脸通红,连往日习惯的“殿下”也不叫了。
“害臊什么?”挑了挑眉头,容玦眉眼弯弯,“她们要是不肯嫁,我就是带人抢也给你们抢过来!”
这次随他进京的,都是年轻将领,除了孟文彬,婚配都是被这战事耽搁了。回望了不远处缓缓行来的御驾,容玦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定京城连空气都是暖和带着不知名的香料味的。
游街过后的入宫便是封赏,容玦已经封无可封,齐澜赏了他一堆东西后,倒是给了个旨意:允许容王随时入宫,在宫内随意行走。
这个封赏可比其他东西贵重多了。这封赏是齐澜临时加的,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碍于容玦在场,都不便发作,毕竟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宣都宣了,总不可能再收回去了。
有不少机灵的,已经开始在脑内拟奏折准备上书,要求齐澜日后给这道旨意加个限制弥补下了,还有的,只想快些打发容王离开,这样这道封赏便是约没有了。
——入宫随意行走这是莫大的荣耀恩宠没错,但也要人在定京才是。
陛下下这道旨意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朝堂内众官员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允许容王随意出入宫廷,且不说陛下如今还未立后纳妃,光是容王这个异姓王就足以警惕防范了。就算是陛下想表示信任也不必如此吧?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VIP'
玉盘悬空; 星光闪烁; 灯火通明的皇宫鼓乐齐鸣; 身姿曼妙的舞姬婀娜柔媚; 顾盼神飞。君臣同乐,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
由于齐澜还未立后; 这次庆功宴的女眷席便由王太后主持,朝臣这边; 齐澜坐在龙椅上,心不在焉的喝了几杯酒便不再喝了。停杯下箸,晃着筷子夹了几个菜,食之索然无味; 却又不得不装作有事可做的模样。下面是一派热烈的气氛,容王得胜归来,国之喜事,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要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来。
杯光流转,美酒荡漾出迷人的香气,借着举杯的空档,齐澜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容玦。这家伙不断被朝臣敬酒,看人的时候眼睛都已经泛着迷离了,还是嘴角带笑; 一杯接一杯的往下喝。
他不累吗?就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胸中发堵,齐澜更没心情继续坐下去了。眼看这宴会不知还要办到几时; 齐澜将不远处的元德召来,指了指一边稍远的茶杯:“送些茶给容王吃去。”
元德甩了甩拂尘领命而去。
另一厢的容玦得了元德暗中递来的茶水,微微抬头瞥了齐澜一眼。两人目光相对,又迅速移开。大庭广众,百官齐聚,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上眼,两人一时间还不能适应。
作为容玦的挚友,坚定的亲容派,栗鸿宝自认在这定京城,他是第一了解容玦的人。今日庆功宴,京里有名有姓的都到了,作为栗家的嫡子,即使他官阶不高,也能进这宴席。
趁着敬酒的名义同容玦站在一起,栗鸿宝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忽然出现的茶水,他倒是没往别处想,只当是齐澜关心容玦就当朋友兄弟那样——毕竟是少年时期的交情了。
想到容玦已经离开定京四年,齐澜也已经登基为帝,两人说不定有些生疏了,栗鸿宝朝容玦好一阵挤眉弄眼:“你看陛下多为你着想啊,怕你醉酒失态,还特意让小太监给你些茶水解酒。”
容玦嗯了一声,低头看向那杯解酒茶。漠北苦寒,军中尤甚,他在军中也没比普通士兵的待遇好多少。天气寒冷的时候,军中会发些酒水下去,就着火光,温酒一杯,挑刀炙肉,就是一个寒风呼啸的晚上。漠北的酒,甚是辛辣,同定京这些贵人喝的温绵酒水可不同。
——这么一点酒,还醉不倒他。
不开口说话,算是默认下来,容玦喝了解酒茶,摆摆手拒绝另一位官员的敬酒,表示不胜酒力,不喝了。
“容王殿下就这点酒量?”来人有些不敢相信,之前还听漠北军汉夸口,千杯不倒万坛不醉,容王不过喝了这么几杯酒就不喝了。
稍稍错开身,让这位官员看到座上的齐澜,容玦轻声道:“陛下还在上面看着呢,这里可是皇宫,宫规森严,要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任由他人再另外补充。
“也是也是。”来人忙不迭接话,“御前失仪可不是小事,容王殿下刚刚立了功,是当谨言慎行。”
难题迎面而解。容玦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目之所及尽是繁华景象。目光逡巡一圈,容玦注意到齐澜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高座上从头到尾仅有他一个。
想到之前齐澜的那道圣旨,再回闪过谢流的话,容玦心中一动。齐澜到底是何意?年少时分,肆意潇洒间总不免期望一世一双人,待到光阴流水而去,皓首穷年才知那时的天真。
帝王之爱,当真可靠?
容玦忽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宴席过后,群臣散去,独留宫人垂首收拾桌席。春夏之交的夜晚,虚空中弥漫着淡淡的白雾,连火红的灯笼都朦胧不清,晕染出淡淡的光晕。
站在大殿门口发了一会呆,容玦就着附近的宫道绕了绕。这个皇宫的一草一木他很是熟悉,又刚得了齐澜的御旨,巡逻的军士看到他也不敢多加阻拦。齐澜后宫无人,他只要不走到太后太妃那边去就好。
越走越偏,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齐澜做太子时期的那座宫殿,这座宫殿因为无人居住,位置也算不上多好,宫人也只做简单的打扫维护,宫墙在黑黝黝的夜里沉默矗立。不远处便是先前王太后的宫殿,王太后已经搬出来了,那里同样的安静无声,大概还在等它的新主人。
凉风习习,吹起容玦的衣袍。他站在宫外看了会,终是忍不住推门进去。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入一只鞋靴。太…安静了这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这座宫殿容玦来了不下数百次,每一处都是回忆。就连寝殿那张大床,也是逢来必睡。宫人将上面的掉发收干净了,却没能将上面的气息完全祛除。
被窝沾染了寒气,冰冷似铁,容玦坐在床边,手往里面探了探又收回来。不如就地让那道御旨发挥一下作用,他今晚就住这边好了。
关了宫门,独自躺在床上将被衾捂热,角落灯架的烛火微弱晃动,容玦看着看着,不觉困意连连,眼皮一搭一搭的,渐渐盖上困顿的眼珠。
月色凉如水,朦胧的薄雾遮掩了来人的身形。宫门再次被推开,一道黑影缓缓踱步,踏入寝殿。
有人来了。
床上的容玦猛然惊醒,入宫不得佩剑,他手边也没有趁手的武器,他只得详装入睡,等待来人的到来。来人脚步沉稳,应当是练过的。走路不急不缓,在黑暗中也没有碰撞到东西,想来对这里极为熟悉。
心脏砰砰直跳,等待的时间也变得漫长起来。
黑影轻推门扉,吹灭角落的灯烛,寝殿陷入一片黑暗彻底看不见。他绕过隔断的屏风,一步一步走向容玦。注意到他已经闭眼入睡,黑影脚步一停,似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就是这个时候,床上的容玦暴起擒住黑影的手腕,膝盖一曲踢向黑影的小腿。趁黑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玦双手发力,翻转体位,将黑影上身顺着床沿往下压,下身则被他用身子压住不得动弹。
黑影倒也硬气,容玦屈膝一撞也不发声,连痛都不喊一下。容玦看不见,一手按住黑影的双手,另一只手卡住黑影的下巴,没等黑影再说话,一口就直接咬上去了。
去他娘的矜持稳重,他只知道错过便是没有了。夜晚那么冷,他才不想一个人睡呢。
“唔……”黑影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闷哼。
两唇相交,容玦也能够尝到对面人影嘴里淡淡的酒味。真是好酒,醇香浓厚,熏熏醉人。
“阿玦——”黑影从喉咙里咕哝出声,趁着容玦的手放松,反手将他抱住,“太凶了你。”
无需点灯,不用多想,容玦也能知道来人就是齐澜。
他是这座皇宫的主人,来去自如,无人敢拦;他的武艺是他指点的,寒来暑往,从不间断。
十指紧扣,一手将身上的人揽住,齐澜低声笑了下:“装睡骗我,嗯?”
他还以为容玦已经睡了,毕竟之前他都是这样,一沾枕头就合眼。
“没骗你。”容玦跨坐在他温热的躯体上,倒是也不觉得冷了,心情一好,语调也是懒洋洋的,“我只是听到声音了。”
睡着了还能这么警醒,这些都是需要锻炼的,是何种情境造就了现在的容玦,答案不言而喻。
齐澜心口一抽,将容玦按得更紧:“以后不会了,你就留在京里,这里很好的。”
他当然知道定京好,容玦趴在齐澜的胸口上,回想起一路行来看到的定京,闷闷不答话。
“阿玦……”齐澜再次靠近他,气息灼热,“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他是听下边的人汇报说容王没回去,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他之前住的宫殿那里去了,这才匆匆赶过来。
“就随便走走。”四年没见,骤然这么亲热,容玦还有些不能适应,虽然是说自己主动的,但齐澜也太配合了吧!
黑暗中的容玦看不到,齐澜黝黑的眼睛骤然闪过的暗芒,他抓住容玦不放手,低声问道:“随便走走?”
“要不然呢?”容玦反问,“你看‘随便跑跑’这个词怎样?”
容玦还是不按套路出手,齐澜被他这么一说,猛地笑了出来,胸膛起伏震动,连带上面的容玦要感受到了。
容玦:“有那么好笑吗?”
伸手捏住怀里人滑嫩的脸颊,齐澜眉眼弯弯,轻声笑道:“阿玦,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你还是没变,真是太好了……”
他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了。黑暗中的寝殿,最亮的地方便是彼此的眼睛。透过微弱的月光,容玦能看到齐澜眼中清晰的自己。四周一片漆黑,他的眼中只有一个清晰的物体,那就是自己。
——“那殿下打算什么时候拿下人呢?”
谢流戏谑的神情再次闪现。
喉结耸动,紧张的咽下一口水,容玦的手忽然开始细微的颤抖起来。这双手,拿过枪,杀过人,训过烈马,指挥过千军,从来没有抖过,现在,却是抑制不住的抖动。
“齐澜……你是不是很高兴?”小心的将手往下面移去,容玦紧紧地盯着齐澜的脸色,“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能更让你高兴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看?”
“……是什么?”
齐澜话还没说完,就被容玦按倒。
“阿玦,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中秋节,自然是要团圆啦^o^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VIP'
已经很久没有被主人临幸的旧宫殿今早焕发了新的生机。
宫人放轻脚步; 轻巧地将一切都打理好; 静待天下之主醒来。寝殿的门没人敢先推进去; 只能等里面的人主动出来。
齐澜睁开眼睛的时候; 还有些不敢置信。旁边的人脸上还残留着红晕,根根黑亮的睫毛服帖在白净的脸上; 特别明显。他闭着眼睛; 还没能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
多少次深夜的念想,清晨的悸动; 在昨夜通通都化作了一江春水,从身到心,全都得到了满足。
小心的从床上下来,走出寝殿接过宫人递来的热水巾帕; 齐澜整理完毕,才有时间看着镜中那个又恢复了往常气度的帝王感叹,幸好今日不用早朝,不然他真的会恨春宵夜短,来一把从此不早朝。
不知床上的人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齐澜也不急着先用早饭,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看。这书他搬的时候没有跟着带走,里面还留着他以前做的注记,他翻了几页,看到另一个字迹。
无需做他想; 能自由出入太子宫,做出这么随性的事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容玦的字与他的人截然不同; 大气磅礴。只是他做注记的时候人还小,笔梢还甚带着些许稚气,有很多都是随意评点一两句,甚至还在里面反问他,点出矛盾之处。
这书已经放了许久了,齐澜还没重翻过,要不然也不会直到今日才发觉。
书页已然泛黄,一页一页掀开,书墨的香气扑鼻而来,细微的浮尘在空中打转。天光正好,左右也是无事,齐澜便就着茶水,将之前的书都翻了一遍。
容玦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他躺在床上透过朦胧的纱帐,看到外面定定的坐着一个人,好像在翻看什么一样。
是齐澜吧。明明都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两人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容玦想了一会,又觉得有些脸红。万万没想到,他也会有失算的时候。原本以为,占上风的是会是他,他想着齐澜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多少都要给他些面子,就放轻了动作。齐澜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动进攻的,身体趁势翻转,反剪双手,下身放沉,将他的双腿压住不得动弹。
齐澜闷笑出声,“多谢师父的尽心教导。”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和容玦刚刚做出来的分毫不差。
看不到齐澜的神色,容玦只觉得自己的头发被猛地打散开来,长发垂落散开,背后之人的气息灼热,喷洒在他的耳廓上。齐澜轻咬耳垂,感受到耳垂也慢慢被他捂得热乎乎的,他低声问道:“阿玦,如何?”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容玦只有一个回答。没想到齐澜看着弱气,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是他轻敌了,还以为势在必得。
那是自然,齐澜目光发沉,他知道如果和容玦硬拼自己是打不过的,不过在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硬拼。
容玦是很厉害没错,可自他看上这个人,他就没打算屈居下位。不努力,怎么能打过容玦?
取长补短,才是明智之举。在日日夜夜的相思里,容玦早已被他翻来覆去的分析透视干净了。
实战一晚,方知有多少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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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齐澜发现容玦已经睁开眼了。放下书卷,来到帐内,容玦正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他。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久了,他一点都不想从床上起来。
“不想起来。”容玦光明正大的发懒,斜眼看向齐澜。
“饭也不用吃,不饿吗?”齐澜挑眉问道。
他不说,容玦还不觉得饿,他这么一说,容玦愈发觉得腹内空虚。
好像还真的有些饿了。
狠狠的瞪了齐澜一眼,容玦一副恶霸土匪劫掠的模样:“吃!有什么好酒好菜,干净上!”
看容玦的神色还算精神,齐澜暂且搁下以前看的“经验之谈”,忍笑应下。
从床上一跃而起,容玦迅速穿戴整齐,一脸肃容等待进来伺候的宫人——容王的威仪还是要保持的。
能在这吃人的宫里安然生存下来的宫人都是识相的,即使知道昨夜齐澜和容玦两人到这里来肯定有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也没人敢多拿眼睛去探寻。
左右容王已经得了可以自由在宫廷行走的御旨,只要他不造反冒犯其他贵人,他们是管不得的。也没胆子管。
见容玦行动自如,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齐澜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看向容玦:“你……还好吧?要是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桌上的餐点也不是容玦都能吃的,齐澜回忆了一下之前从书上看来的,命人将其撤下。
“我很好,那些都放着,别动!”撤下去的都是他爱吃的。容玦不适的扭了扭脖子,肩膀脖子那里,昨夜也不知道糟了多少罪,眼前这家伙还真是一鸣惊人。
齐澜尽量委婉劝说:“这些……都不能吃,吃了不好。”
容玦眼尾挑高睨他一眼。注意到容玦眼尾还残留着一些粉红,齐澜心中一动,想到昨晚,那双眼睛好似湖水一般波光粼粼,万千烟波流转……
不敢再多想,齐澜虚咳几声,将思绪拉回来:“阿玦,还是收敛些吧。”
“那你怎么不收敛?”话一出口,容玦就后悔了,原本还带着些许余热的侧脸更热了。
齐澜一愣,随即笑道:“是是是,还是不收敛了。”
容玦:“……”突然很想将整张桌子扣到齐澜头上——如果他现在能搬动的话。
被套路了!
容玦不想说话了,慢吞吞的用饭。
见容玦没再计较这件事,齐澜也不再提。宫人早已自行告退,他伸手将几个离容玦较远的盘碗放前,让容玦不用那么费力。
“今日不用早朝,你也不用急着回去了,多留在宫里歇息如何?”想起之前所看的书,齐澜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还算是克制的了,没有直接叫御医过来。
想到昨晚是容玦先主动的,齐澜的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你要是觉得无趣,也可自己找些事做。”
不再回想昨夜的情境,齐澜先行离开。他血气还旺,稍有不慎,很可能就要沉迷于容王的美色中了。
知道齐澜是担心他的身体,容玦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到处走走。他离开定京那么久,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齐波远远地便看到了容玦。
容玦竟然这么勤快,一早就进宫?
他同容玦齐澜这帮人向来不大对付,齐澜却是大度,登基之后没有因为党争将他清算掉,只给他封了个王位让他当个闲王,还允许他进宫看望侍奉冯太妃。
凭心而论,齐澜这个帝王也是做得不错了,齐波很清楚,要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他,也没能比齐澜做得更好。
既然不是很相熟,也没必要装热络寒暄打招呼了。要知道,齐波昨晚虽然也出席了宫宴,却只是意思意思的尝了几口,便找借口告退了。
容玦许久不在定京,看什么都带着一股亲切感,就连昔日的对头齐波,也是微笑打了招呼。
脚步一停,齐波神情怪异,这容玦莫不是打了胜仗乐疯了,以往看他不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么。他很确定,今天的太阳还是打东边出来的。
“毕竟同窗一场,表现得太过绝情终是不好的吧。”容玦耸肩,他和齐波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在夺嫡过程中,齐波也没下过死手,他还不至于冷眼相对。
齐波颔首,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同窗之谊。
“容王要是无事,本王就先行一步了。”说都说不到一块去,齐波不想久留。容玦这次立下的功劳太大,前朝那边还没争论出个结果来呢,齐澜的态度也一直是棱模两可,他还是惜命的,既然被封了闲王,就不参与这纷争了。
说到同窗,容玦忽然想起一直被忽视的齐深,他叫住齐波,问了一下齐深的近况。
“难得容王还有心思关心他。”无论如何,齐深都是他弟弟,齐波还是道了声谢,“陛下为他封了王位,如今就等着什么时候选秀再选个王妃成家了。”
“选秀?”容玦瞪眼,“这么突然?”
其实也不算突然了,自齐澜登基以来,他的后宫一直处于空虚状态。之前漠北狼烟,他还有借口以国之战事避开,这回容玦打了胜仗归来,他是避无可避了。
说到这里,齐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容玦,身长玉立,身为藩王的尊贵傲气尽显,锦缎华袍,头发规整的束起,下面的眼尾眉梢上挑,虽然面若好女,但却一派风流肆意。
听说这次选秀,也有人将目光瞄向了容玦。齐波抿唇,神色复杂。
容王妃历来是漠北人,如果这次容玦愿意,说不定真的会从定京贵女中选取。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VIP'
先生说得对; 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可信。
心里装着事; 容玦脸上的表情也就不大痛快。齐波一直注意着容玦的神色; 看他那副样子; 以为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便随意拉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打算及早走人了。
“人与人之间的情谊真是太脆弱了。”看出了齐波敷衍的态度; 容玦更加不爽了。
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齐波尽量心平气和道:“那容王殿下以为; 怎样才算是真情谊?”
“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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