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温柔刀与断情水-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咸菜碎味道好极了,一顿却只能吃少许一点,大部分都进了白明玄的胃里,玄公子放下了一时之气,伸筷子便去夹,之前的一点小摩擦,便轻飘飘地过去了。
  养了足足一个半月,白明玄欲离开此处,身后却跟着已经病愈的那人,白明玄也知晓了那人的全名——皇甫玄。
  初始知晓这名字时,白明玄蹙了下眉,很轻,但还是被皇甫玄捕捉到了。皇甫玄便解释道,自己乃是魔教那支的远亲,虽然同姓,但没什么关系。白明玄表面相信,私下里还做了一番调查,调查的结果与皇甫玄所说的大体一致,细微处有些不同——这也正常,完全一致的必定是谎言,大体一致细节出错的,才符合人之常理。
  白明玄与皇甫玄便就此作伴,相伴出游,他二人闯过无极山崖下的无极剑阵,以二人扛过了一百单八人,亦同行迈入文慧峰,破了那百年未曾破解的棋局。
  白明玄声名大噪,但皇甫玄却总爱隐于背后,不大爱出风头,两人每次胜利之时,皇甫玄总爱买一口袋栗子,吃掉一大半,分一小半给白明玄,两人交情愈发深厚,到了同吃同住同行的地步。
  6。
  白明玄与皇甫玄二人纵横天下,终于吃了苦头,竟中了他人的陷阱。
  白明玄能解天下大半的毒,却没有涉猎过食物的组合,几种分开吃无毒的食物搭配在一起,便能叫人中毒濒死。
  他与皇甫玄因此被他人掳走,醒来时身体酸软,身上却无一丝束缚。
  皇甫玄睡在宽阔的石板上,耳畔传来哗哗水声,白明玄屏住呼吸顺着声音看去,便见墙上多了数个孔洞,正在向内涌水,不多时,脚下便多了一摊水,他下意识地向上看,亦很容易看到了顶端的大洞,约莫有两人高,但墙壁插着密密麻麻的尖刀,刀刃泛着青光,似涂了剧毒,白明玄自己不会水,据他所知,皇甫玄亦不会水。
  他揉了揉手腕,依旧是酸软无力的,纵使水向内涌,再算上浮力,依旧没有能保全自身的把握,更大的可能会被淹死在这洞穴中。
  白明玄弯腰扶起了皇甫玄,朗声道:“可有高人在,有何条件,大可直说。”
  一连说了三遍,却无人应答,白明玄抬头看那碧蓝的天空,心中难免急躁起来,恰在此时,皇甫玄悠悠转醒,还揉了一把迷蒙的眼睛,只道:“你抱着我作甚?”
  白明玄恨不得将这人扔进水里,但手却不受控制地抱得更紧了些,皱眉道:“你可会水?”
  皇甫玄看了一眼四周,又抬头看了一眼上头,回道:“不会水,但我想了个法子出去。”
  “什么法子?”
  “踩着你的肩膀,你直起身,我便能出去了,待我出去,再来救你。”
  “好。”
  白明玄答得如此果断,倒叫皇甫玄挑了挑眉梢,调笑道:“不怕我上去了直接走了,不去救你?”
  “莫要再废话,快上来。”
  白明玄自然是不怕的,他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海棠花香,便知晓若自己真的陷入绝境,他父亲暗中为他留的人总会将他救出,只是若真到了那个地步,眼前的人……许是留不住了。
  白明玄无意识地盯着皇甫玄,引得皇甫玄心中微颤,他亦骗了白明玄——他是会水的,不过想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二,白明玄答得如此果断,倒让他生出了一丝愧疚来。
  皇甫玄伸手直接将白明玄背了起来,眉眼弯弯露出酒窝:“你比较轻,踩着我先上吧,待你上去,再来拽我。”
  白明玄正欲拒绝,臀上却骤然一疼,他的眼眸微微睁大,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却听那人道:“快上来,水流越来越快了,乖。”
  最后一字擦过心扉,让白明玄整个人都战栗起来,他踉跄着向上爬,双腿却酸软得厉害,待站到了皇甫玄的肩膀上,双腿战战摇摇欲坠。恰在此时,双腿被一双手死死箍住,白明玄低下头,恰好看见皇甫玄唇角的笑。
  皇甫玄笑道:“不要怕,我托着你呢。”
  白明玄便真的不怕了,他站直了身体,踮起脚尖伸长手去够洞穴的边缘——他够上了边缘的泥土,吃力向前一扑,许是踩得重了些,脚下骤然一空,伴随着“扑通”声响,却听那人道:“莫回头,向前爬。”
  白明玄本能地向上爬了几步,转过身开始脱衣裳搓绳子,环顾四周未见能束绳索的地方,再低头却见皇甫玄靠墙站在水里,没过胸口的水面渗出了鲜红的血,缘是刚刚白明玄用了力,皇甫玄站得不稳,一个踉跄,不只跌倒,更被带毒的刀刃划伤。
  白明玄向下垂了衣服束起的绳子,皇甫玄却笑着说:“你走吧,莫要管我。”
  他边说边吐血,脸色苍白如纸,偏生笑得好看。白明玄红了眼,他在挣扎——挣扎要不要暴露暗中之人,他知晓皇甫玄会因此得救,亦知晓这段无忧无虑的旅程,便会就此成空。
  他愣愣地看着皇甫玄,皇甫玄亦笑着看着他。
  白明玄像疯了一般,跳下了水中,紧紧抱住了那个笑着的人。
  皇甫玄愕然地止住了笑,他道:“你不该下来。”
  “闭嘴,”白明玄撕开了那人的衣裳,将怀中的药拼命向上撒,又咬破了牙齿间保命的囊袋,干脆利落地吻上了皇甫玄的嘴唇,将药汁渡了过去。
  皇甫玄太过惊讶,惊讶到忘记了反抗,他盯着近在眼前的美人,视线划过他脸颊的泪,便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的声响。
  他,好像,平生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白明玄欲行急救之事,却发觉无法中止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吻,皇甫玄单手捧着他的脸,吻得宛如眷侣。
  冰凉的水慢慢向上没到了脖颈,白明玄想要挣扎却无法挣脱,他撞进了皇甫玄的眼,那眼里只有他,真真切切满满俱是爱恋。
  那一瞬间,白明玄想,他同皇甫玄一起去死,也无所畏了。
  但下一瞬,皇甫玄却抱着他一起漂浮起来,皇甫玄紧紧地束着白明玄,身体却像一条灵巧的鱼,顺着不断上涌的水向上漂浮,二人的脸颊一直浮在水上,不多时,便轻轻松松地离开了洞穴,再一个纵身,搭上了平坦的地面。
  皇甫玄压着白明玄的身体,两人的唇齿依旧相连,湿漉漉的衣服遮不住体温,白明玄眼里带笑,皇甫玄亦如此,本该发生什么的时候,皇甫玄却骤然晕倒,缘是余毒未消。
  白明玄轻轻地叹了口气,抱紧了皇甫玄,他的嘴角犹带笑容,却见一人身着红衣,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抿了抿嘴唇,便喊了一声: “爹。”
  他爹,白海棠却笑着道:“你怀里的人,我也想要。”
  7。
  白明玄不认为白海棠口中的“想要”,是想同皇甫玄在一起的意思。
  他低头看了看皇甫玄沉睡的脸,断然道:“他是魔教教主之子?”
  白海棠笑了笑,这便是肯定了。
  白明玄竟也不觉得惊讶,他一直有所怀疑,只是后来实在喜欢皇甫玄,便压着心中疑窦,只贪半晌欢愉。如今真相大白,虽有被隐瞒的不悦,却也算松了一块石头,便又道:“爹,这人已是我的了,您莫要同我抢才是。”
  白海棠向上拉了一把滑到臂膀的衣衫,仔仔细细地瞧着皇甫玄的脸,答道:“他长得很像那个人,我也很喜欢。明玄,你要同我抢么?”
  白海棠的话中不带一丝威胁,甚至是和善的,白明玄却死死攥住了皇甫玄的衣衫,脸上亦带着温柔的笑,回道:“明明是您叫我去寻他,去同他在一起的,出尔反尔,儿子会难过的。”
  “哦,原来是这样,”白海棠不知何时,已走到了白明玄的身前,他弯下腰,拍了拍白明玄的肩,又拍了拍皇甫玄的脸,笑着又道,“明玄,你还会吸了他的魔功,换来长生不老么?”
  白明玄抿了抿嘴唇,他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这是个聪明的回答,无论此刻说会还是不会,都容易激怒白海棠,造成他不想遇见的后果。
  白海棠神色淡淡,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只俯下身吻了吻皇甫玄的嘴唇,一触即离,短暂得像是幻觉。
  他抬起了上身,伸手搭住了白明玄的拳头,轻易将他的手指掰开,露出艳红的掌心,又极为熟稔地取出了伤药,抹平了掌心的伤口。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皇甫玄亦不是什么良人。”
  白明玄缩了缩手指尖,他答道:“他很好,我和他在一起,很快活。”
  白海棠像没听见一般,将药瓶随意扔到了白明玄的怀里,他伸手拉了拉又一次滑下的衣衫,转身向前走去,不过三步,便不见了踪影。
  白明玄照顾了皇甫玄数日,皇甫玄终于醒来,两人相互扶持踉跄地出了这片荒地,皇甫玄在路上告知白明玄,他乃魔教之子,并向他提出了一起回教的邀请。
  白明玄刻意迟疑了数日,逼得皇甫玄拿栗子贿赂他,方才答应。二人纵马前行,一路话语不多,却连眼神亦能寻出默契,有时路遇黄昏,便并排勒马,相伴看晚霞美景,相视一笑,心中俱是甜蜜。
  两人回了魔教,魔教现任教主皇甫明正在闭关修炼中,皇甫玄便胡乱做主,将偌大的院子分给了白明玄,又嘱咐人移植来诸多药材,更开放了魔教一半的药材库供给白明玄使用。
  白明玄住进了皇甫玄给的院子,极为自然地用皇甫玄给予的东西,对平日来院落的皇甫玄态度一如从前,比友人更亲昵些,却并无什么暧昧。
  皇甫玄也像是忌惮着些什么,想要亲昵却又隔了一层。白明玄暗中观察了数日,便知晓皇甫玄是犹豫炉鼎之事,他怕挑开了这层暧昧的纱,未来的一切便不可控——他不可能放弃炉鼎,便一定会负了白明玄。
  白明玄哭笑不得,内心又无比柔软,便待那魔教教主出关之时,自己表明乃是炉鼎之身,欲自愿成为皇甫玄的炉鼎。
  却不想皇甫玄几乎气炸了,直接掳了白明玄出了大殿,又将人压在树上吼道:“你那么丑,我才不会叫你当我炉鼎!”
  白明玄强忍住笑,他偷偷伸出手,去挠皇甫玄的腰,皇甫玄却机警地避开了。
  白明玄微微扬起头,轻声道:“皇甫玄,我喜欢你呀。”
  皇甫玄的脸颊骤然变得通红,他别过头,却露出了通红的耳垂,倔强道:“那也不成,你怎么能当我的炉鼎。”
  8。
  白明玄笑得温温和和,眉眼间几分风流倜傥,凑了过去亲了一下皇甫玄的脸颊:“当了你的炉鼎,以后就能和你一直在一起了。”
  “炉鼎身份下贱,又要过层层考察,你做什么作践自己。”
  “我不觉得作践自己啊,”白明玄抓住了皇甫玄的手,他的眼睛明亮而动人,“我喜欢你,在你心中我不是炉鼎,便够了。”
  皇甫玄抿了抿嘴唇,有些倔强的模样,却依旧道:“如今你是喜欢我,才如此说,待有一日,你不喜欢我了,便会后悔此刻的决定。”
  “若我后悔了,你会放我走么?”白明玄忽地打断了皇甫玄的话,目光灼灼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皇甫玄定定地瞧着白明玄的脸,抬起手手指搭着人的下巴,他道:“不会了。”
  “皇甫玄,你心悦于我,对不对?”
  皇甫玄沉默着不说话,他的手指尖轻微地颤抖着,撩拨着白明玄下巴上的软肉——他是喜欢这个人的,也正因为喜欢,才不愿将他拖入泥潭之中。
  皇甫家有一道诅咒,每隔三十年,便要送一人进密室,保魔教上下平安,到了他这辈,他父亲费尽心机,也只生下了他一个孩子。他想尽快找到炉鼎,修炼好魔功试图反抗,却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欲寻一人结婚尽快留下子嗣,再亲自迈入那密室中,以避免灾难。
  皇甫玄幼时自然不信,他对那海棠花和背后代表的势力嗤之以鼻,便亲自令人烧了魔教一半的海棠园,但自那之后,每一日他房门前都会有一坛海棠花。无论他换了多少护卫,无论他在哪里安眠,海棠花永远带着露水在他眼前绽放。
  他曾打砸过无数坛海棠花,最终放弃了反抗,拿起纸笔,压在了那海棠花之下。
  第一封信上只有一行小字:“你是谁?”
  到了第二日,海棠花上多了一卷信纸,摊开后是两个字——美人。
  皇甫玄冷哼一声,揉碎了信纸,但当天夜里还是按捺不住,又写了一封信。
  “你究竟是何人,归属何处,为何要害我皇甫家人?”
  “美人,无家可归,并未加害。”
  “骗子。”
  “我只是太寂寞了,想找人和我一起玩儿。”
  “我不会同你玩儿。”
  “你太可爱了,我想同你玩。”
  皇甫玄撕碎了信纸,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同那幕后人道那么久的话。
  但不久之后,魔教遇袭,皇甫玄的父亲中了毒伤,奄奄一息之际,门口却多了一坛海棠花和一瓶伤药,依旧是一行小字——别哭了,救你父亲。
  那之后,皇甫玄待那幕后之人,便多了几分纵容,他依旧不愿同幕后人离开,却也会偶尔写几封书信。
  那幕后之人颇为博学,除了只喜欢称自己美人之外,皇甫玄忍无可忍,试图纠正过多次,那幕后人却依旧“美人美人”地自称个不停。
  皇甫玄一度打着处好关系,不必守约的主意,他已经知晓那些过往之人大多都在十余年后回来了,那幕后的组织并未伤人,反倒是教会了他们不少东西——但莫名地,那些归来之人总是命途多舛,活不长久。
  皇甫玄猜测,这十余年间,幕后人定是做些什么,才使得人变化极大,但既然没有直接谋害的证据,皇甫玄心中的恨意和排斥便稍减了些,加之那幕后人多次帮他处理了危机之事,便也不像曾经那般排斥。
  倘若皇甫玄没有离开魔教,没有遇到白明玄,他许会在游玩一圈后,很快回魔教留下子嗣,再赴了那幕后人的约定,伴他十余年。
  但他偏偏遇上了白明玄,便生出了动摇来,拒绝白明玄做他炉鼎是假,不想拖累他才是真。
  皇甫玄猛地推开了白明玄,白明玄丝毫没有防备,几乎摔倒在地,当他回过神时,皇甫玄已然不见了。
  那之后皇甫玄便有些躲着白明玄,白明玄无奈,便只好将生米煮成熟饭,干脆寻了老教主,去参与了炉鼎的考核,那考核有一项需在隐秘处接受循环教育,左右不过两三日,白明玄便隔着门告知皇甫玄后,直接进了密室。
  皇甫玄再也无法在魔教待下去了,他怕他会忍不住,告知白明玄一切的真相,告知白明玄他亦喜欢他,便连夜骑马离开了魔教——而这,许是一切悲剧的起源。
  皇甫玄试图离开,试图忘记白明玄,但那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海棠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连带着的是一瓶酒,名唤断情。
  小小的信纸一点点平摊开,托着信纸的手抖动得厉害,很快,便沾染上了泪水。
  “喝了这瓶水,抑或白明玄死。”
  皇甫玄握着那瓶酒,翻身上了房顶,他看向了明月的方向——而那,也是魔教所在之处。
  他刚刚喜欢的人就在那里,还在等他回去,同他在一起。
  皇甫玄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不该犹豫,亦不该难过。
  他仰着头,喝光了杯中酒,酒杯自指缝间滚落,身体下滑跌进一团火热。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光,忘了吧。
  不过是一场满含算计的交际,忘了吧。
  不过是刚刚萌生的眷恋,忘了吧。
  白海棠抹掉了皇甫玄眼角的水,又将沾染着水的手指插进了自己嘴唇,舔了舔。
  咸的,暖的,绝望的。
  三日后,重新启程的皇甫玄,遇见了一伙劫匪,带头的是个女大王,名唤孟昀。
  9。
  皇甫玄忘接了他与白明玄相爱的过往,将两人相爱定义为兄弟之情,在恰当的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特别的人,她有含笑的眼眸和杨柳般纤细的腰肢,一双鞭子却使得自如,开朗大方毫不掩饰。
  她的笑容温暖而明媚,叫人心中生暖,皇甫玄的心脏偷停了一拍,便止了反抗,干脆叫人掳了回去。
  “孟昀”,真是个极好听的名字。
  他对她心生好感,她对他一见钟情,便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她成了他的人。
  白明玄早早出了密室,却遍寻不到皇甫玄的位置,他心知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他父亲,却不懂他父亲为何出手阻拦,他以为上次的交谈后,父亲已然默许。
  他担忧着皇甫玄的安危,日夜难以安眠,甚至亲自下山寻了几次。他盼着皇甫玄回来,却未曾料到,不过数十日,便是另一番境地。
  那一日天蓝云淡,白明玄得了消息,赶到山门处,便见两人并排骑着马,自远方来。
  前头那人是他的爱人,后面却是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上穿着红色的衣衫,笑得嫣然灿烂。
  白明玄的手指慢慢地握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像一层厚厚的面具,遮挡住了所有的情绪。
  那二人骑马走到他面前,却没有勒马的意向,白明玄垂下眼,在皇甫玄欲离开之际轻声道:“你回来了?我很想你。”
  皇甫玄勒停了马,欲说些什么,却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他的夫人茫然看向他,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白明玄便笑着道:“这位姑娘可真好看。”
  “她是我的妻子。”皇甫玄不知道为何心中烦闷起来,像有把无形的刀插在他心中,搅得他疼了起来。
  白明玄点了点头,嘴角依旧带着莫名的笑,却伸手向后接过了一个盒子,递给了那位新嫁娘:“初次相见,小小薄礼。”
  却不想那新嫁娘并未收礼,反倒是抽出了腰间的鞭子:“他是我夫君,你若想来抢,先同我斗一场。”
  白明玄闻言却后退了一步,笑得眼角泛泪,他道:“我同皇甫玄本就是兄弟,之前提及炉鼎之事,不过是为他解忧,如今他觅得良人,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做那夺人所爱之事。”
  新嫁娘狐疑地瞧了瞧白明玄,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白明玄,便爽快地收回了鞭子,答道:“我叫孟昀,不抢我夫君,你是我夫君兄弟,便是我孟昀兄弟。”
  白明玄强忍住笑,回了一句:“好。”
  这一幕似十分和谐融洽,皇甫玄心中却生出诸多不安来,似有什么在表层之下,深深压抑着,便只得私下里多次劝孟昀离那白明玄远些。
  孟昀初始还听他的,但到后来,便不怎么听了。魔教规矩繁多,她又是远嫁,过往的亲友俱不在眼前,便平白生了孤独之感。
  初始还好些,待老教主退隐江湖,皇甫玄接任魔教教主的位置后,陪伴她的时日便愈发少了。
  白明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说话也叫人舒服得很,孟昀便爱去找白明玄,她也知晓这样不好,便听了白明玄的建议,干脆拜了他做师父,学习倒是其次,不落人口舌多多聊天,才是上道。
  日子久了,白明玄便发觉,孟昀亦很喜欢海棠花,她是个聪明而大气的姑娘,倘若她非皇甫玄的妻子,或许二人会引为知己,但她偏偏是他爱人的妻子,便成了眼中钉、心中刺。
  白明玄在那一日,便疯魔了。他的笑不再发自内心,而是虚伪而浓郁的伪装。他不知晓为何数十日不见,心爱之人琵琶别抱,同他道炉鼎之事不再作数。
  他试探过调查过,却发觉皇甫玄还是那个皇甫玄,只是不再喜欢他了,那些浓郁的爱恋,如一场幻梦,瞬间消散。
  白明玄唤人种了满园的海棠花,他在海棠花中喝茶抚琴,似没有一丝阴霾,于是皇甫玄便当作他已然放下,孟昀便当他从未有过喜欢,无人知晓那暗地里滋生的阴暗、渐渐腐烂的心脏和几近疯狂的执念。
  一日孟昀来寻白明玄,手中捧着热乎的栗子,脸上笑得甜甜的。白明玄停了手中的琴,待那人走到面前,便问道:“何处寻得的栗子?”
  孟昀轻快地剥开了一颗栗子,脸带薄红,她答道:“夫君拿来的,明玄你要不要吃?”
  白明玄抿了下嘴唇,回道:“不必了,既是特意带给你的。”
  “没关系,他说了,旁人不可以给,你若是喜欢,就分你一些。”
  “分你一些。”白明玄抬手夹起了一颗栗子,熟稔地剥开,手指夹着栗子仁。
  他突然想起,那个叫皇甫玄的少年曾对他说过——以后所有的栗子仁,都给你吃。
  不过数月,便成了他人口中的,可以分他一些。
  白明玄笑着道了谢,吃了几颗栗子便放了下去,以后教导起来便更为用心,每次孟昀来时,便会特地换好衣裳。
  白明玄若想叫一个人觉得舒坦,那人决计不会挑出错来。孟昀初始还能记得分寸,到后来一日不见白明玄,便会心中焦灼,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忐忑不安。
  她便也会抹上淡淡的妆容,换上漂亮的衣裳,偷偷用贪婪的眼神看着他——心底知晓这样是不对的,却总试图在河岸边多走一段路,多见他一瞬,也是好的。
  10。
  白明玄从不认为他是什么好人,亦不懂得放手为何物,不过稍加撩拨,便能撞见孟昀眼中的爱恋。
  皇甫玄越来越忙是他的手笔,他发觉当他想做到一件事时,有些手段仿佛印刻在他骨子里,变得轻而易举。
  他不曾想过去同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