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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与断情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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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玄低头看那粉嫩嫩的孩子,不知为何想起数年前,这孩子攥着他的手指,甜甜笑的模样,便干脆将人抱了起来,使了轻功,带他飞了一夜。
第二日,晨光熹微,他抱着皇甫庆回了院落,又向依依不舍的他道了一句“再见”,转过头时,却见皇甫玄立在阴影处,对他道:“过来。”
白明玄攥了攥手心,却终究控制不住自己,跨步走了过去,阴影遮住了细微的阳光,皇甫玄抬起手细细地看着白明玄的模样,半晌,冰凉的吻覆了上去。
二人吻了片刻,皇甫玄便打横将人抱起,使了魔功撞进了空闲的院子,将人压于软塌之上,覆了上去。一夜久违的缠绵,白明玄叫了一夜,最后嗓子痛得出不了声,二人之间的矛盾不见丝毫缓解,却破了相距甚远的冰,只贪恋彼此的肉体。
那之后没过多久,便有山下道人上山,只言皇甫庆活不过二十岁,皇甫玄命人杀了那道人,又开始为皇甫庆调教影卫与暗卫。
白明玄渐渐察觉,当他靠近皇甫庆时,皇甫玄便会性情大变,完全不复冰冷的模样,他便像上了瘾般,习惯越过层层的守卫,去逗弄皇甫庆那个小孩。
初始不过是有趣,到后来,便成了习惯,白明玄渐渐理解了,当年他爹为何总爱养着些人。将一张白纸按照自身的意愿抹上颜色,的确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他便索性在闲暇时分,伪造了诸多手卷,假借孟昀的名字,叫皇甫庆无意之间发现。
皇甫庆果然喜欢上了看那些手卷,他却不知晓,那手卷中的学识与引导,无一不出自白明玄之手。
白明玄亦在教外收了一个徒弟,名唤南三直,那南三直虽然听话,却蠢笨了些,白明玄调教了数日,便扔在了一旁不再惦念,他将所有的心神都投射在了皇甫庆身上,几乎是迫切地期盼着他的长大。
19。
白明玄对那道士的话语不以为然,一番探查后发觉背后无人指使,皇甫玄却深信不疑,甚至花费许多力气,寻得了命蛊,叫皇甫庆和苍牧服下。
白明玄逗弄那孩子逗出了习惯,亦不愿意叫孟昀的孩子过来碍眼,便从来也没有生出告知一切真相的心思。
那些少年时的喜欢,经过这么多年,生出诸多恶意来,便又想叫他过得舒服,又想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平生诸多欲念。
皇甫庆经过了那一夜,竟飞快地成长起来,当他贴在白明玄的怀里,道着违心的话语时,白明玄久违地感到难过——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于是便顺从本心,待庆儿更好了些,他收敛了平日的放荡,似洗净铅华般温和从容。
数年时光转瞬而逝,皇甫庆亦长成了翩翩少年,那少年在药田里擦了擦头上的汗,望向他的眼神里,有再透明不过的情愫。
白明玄本该顺势将人拐到床上,他知晓如此做,对皇甫玄是极大的打击,他便能看到皇甫玄许久未出现的崩溃的模样。但万般手段,竟有些使不出了,隐隐约约有一双手,压着他,提醒他如果这么做,他是会后悔的。
皇甫玄亦在这些时日来得勤了,两人肉体交缠之时,皇甫玄却忍不住伸手扣住白明玄漂亮的脖颈。
白明玄便笑着问:“你要杀了我么?”
皇甫玄却不知为何,总下不去手的,只道:“莫要再为难庆儿了。”
他哪里会难为他,他喜欢他还来不及,纵使这种喜欢并非皇甫庆想要的那种喜欢,倒像是对玩物般的。
皇甫庆真是个极好的孩子,他分明是骄傲的,却小心翼翼地收敛了棱角。
他会在清晨时分,摘一束白色的花,偷偷地插在花篮里,亦会在下山时,买上几样吃食,叫下人不经意间递过去。
白明玄自诩轻易不露情绪,偏偏皇甫庆敏感得厉害,他高兴时皇甫庆便笑得眉眼弯弯,生出两个酒窝,他不悦时皇甫庆便如坐针毡,只拿一双眼偷偷地看着他。
当时没有诸多感触,经年之后,才能觉察到这些小事的可贵来。
许是同皇甫玄之间的过往太过激烈,这些许平淡无波的经历,在白明玄看来,却是小打小闹了。
皇甫庆是个好孩子,他知晓白明玄不可能喜欢他,便恪守着底线,做了诸多背地里的事。他唯一的一次出格是在白明玄生辰那日,他知晓皇甫玄不会来后,便鼓足勇气跑了过去。
白明玄正在收拾棋盘,却不想皇甫庆径直闯了进来,握着他手腕的手指炽热而强硬,硬生生拉着他向外走。
白明玄自然是可以挣脱的,但他没有挣,他也好奇,皇甫庆会做出什么事来,会带他去哪里。
皇甫庆拉着他上了一辆马车,便跨坐在车前架马前行。马车走得平稳,白明玄的心境却不稳了,隔着单薄的窗帘,除了马蹄声与车轮辗轧过的吱哑声,亦能听到皇甫庆极小的哼声。
那是一个极生的调子,白明玄却能听得出,那是西域人求偶的调子,皇甫庆哼了一遍又一遍,像道了一遍又一遍的喜欢。
马车终于听了下来,皇甫庆打起了帘子,极为自然地伸出了手。
白明玄低头看了一眼那双白嫩的手,终究没有拒绝,握着庆儿的手下了马车。
皇甫庆攥紧了手中的手,拉着白明玄向前,越过一段极短的山路,眼前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片不大的桃花林,却有无数花灯点缀其间,亮得耀眼。晚风拂面,带来点点桃花香气,白明玄抿了抿唇,道了一句:“好看。”
紧握的手心却出了点点汗意,不知道是白明玄的,还是皇甫庆的。
皇甫庆的脸却在灯光映衬下变得通红,他道:“我一直有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白明玄含笑去问,似在鼓励。
“想抱着你飞,像小时候你抱着我那样。”皇甫庆说得通顺,却忍不住攥得更紧了一些,像是在害怕人勃然大怒,转身离开似的。
白明玄收拢了嘴角的笑,就在皇甫庆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轻声道:“好呀。”
下一瞬,手腕骤然受力,他撞向了皇甫庆,却又被皇甫庆打横抱了起来。
皇甫庆松开了他的手,提了内力一跃而起。
“明玄,搂住我。”
白明玄的指尖竟在颤抖,他闭了闭眼,便抬起手,搂住了皇甫庆的脖子。
耳畔是唰唰的风声,多年未曾如此作态,躺在他人的臂弯里,脆弱却安心。
皇甫庆一直在飞,亦一直在笑,白明玄紧闭着双眼,他亦不恼,待笑够了,便轻轻地哼那极生僻的小调,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告白。
我喜欢你呀,我喜欢你呀,纵使我知晓我不该喜欢你,纵使我知晓你温柔的表面下,包裹着蛇蝎心肠。
这一夜过得太快,白明玄中途小睡了一会儿,待醒来时,却依旧在皇甫庆的臂弯里,耳畔依旧是唰唰的风声。
他的眼皮轻轻地动了一下,似要睁开,却骤然察觉到了皇甫庆的靠近,他们近到能触碰到彼此呼吸的温热,皇甫庆却不知为何,不愿再靠近一步。
白明玄攥了攥手心,抬头欲吻,却只得了轻轻触碰的一瞬,皇甫庆抽身而出,沙哑道:“天亮了。”
白明玄睁开双眼,便见朝阳升起,日光尽数洒在皇甫庆的身上,他眼底尽是满足,正在笑,却像是在哭一般。
他道:“够了,我们该回去了。”
白明玄点了点头,两人终于落地,白明玄站稳了脚跟,皇甫庆转身去查看马车,那一瞬,白明玄的心里,竟是不甘和留恋的。
二人回了魔教,便在门口道别,白明玄回到室内,却见皇甫玄躺在床上,手中正在侍弄半勃的孽根。
皇甫玄微微抬起头,嘲弄道:“睡过了?”
白明玄从容褪下了外衣,他道:“睡过又如何?”
皇甫玄面上亦看不出情绪,只道:“真脏。”
“比不得你,”白明玄回敬了一句,却极为自然地爬上了床,弯腰俯在了皇甫玄的双腿之间,低头含住了半勃的孽根。他的动作自然而娴熟,并不以此为耻,待那孽根终于彻底抬头,便任由皇甫玄将他掼到了床上。
贯穿的疼痛伴随着熟悉的快感,白明玄攥紧了床单,承受着熟稔的冲撞,他抬起头看向床顶的流苏,眼前闪过的却不是当年皇甫玄的脸——他像还在桃花林间,听着耳畔的风声,看着皇甫庆嫣红的脸。
性事终于中止,冰凉的液体灌进了身体深处,皇甫玄漠然道:“那断情水,给庆儿用一份吧。”
白明玄回过神,噙着笑道:“凭什么?”
皇甫玄抽出了孽根,将沾染着浊液的孽根贴在白明玄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狎昵的味道。
“张嘴。”
白明玄静静地看着皇甫玄,忍住本能的恶心,张开了嘴唇。
凭什么?
凭他爱的人是皇甫玄,他永远不可能真正拒绝他。
20。
白明玄的断情水,是根据断情水的解药做出的,药童试了试,无一幸免,俱失去了与情爱相关的记忆。
白明玄瞧着皇甫庆喝了那断情水,亦听到了他那句略带忐忑的问:“你……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但也只是喜欢罢了。
皇甫庆骤然倾倒,白明玄正欲去接,却比不得暗中窥视的皇甫玄。
皇甫玄抱着皇甫庆的腰身,开口道:“做得不错。”
白明玄本该笑着回几句的,张了口,却一句也说不出了。
他才恍然意识到,他是难过的。而这难过,不是因为皇甫玄,而是因为皇甫庆——那个会抱着他飞来飞去,偷偷地希望他过得好一些,连告白都不太敢的少年,再也见不到了。
他杀死了他。
白明玄浑浑噩噩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他摆开了棋盘,手中执子,却从晌午枯坐到夜半。眼前充斥着那孩子的模样,从许久以前的小娃娃,到最后一次转身的笑颜。
他的眉毛,他的眼,他笑起的酒窝,他温暖的嘴唇……白明玄回过神来,手指骤然一松,黑色的棋子滚落在棋盘上,小幅度地弹了一下,却是——落子无悔。
待再相见,皇甫庆只生疏地行了个礼,回了一句“白先生”。他真真正正地忘了一切,连些许边角,都没有留下。
那一夜,皇甫玄在性事上颇为粗鲁,待一切终止,白明玄的身上几乎全是青紫。
皇甫玄不知为何,没有像过往一样起身洗浴,难得抱住了白明玄,将他的头压进了自己的胸口。
白明玄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得几欲哭泣,却莫名烦躁和厌恶,他闭上了眼睛,笑道:“你像是很高兴。”
“你却不怎么高兴。”皇甫玄的吻落在了白明玄的发顶,带着些许温情脉脉。
“皇甫玄,”白明玄靠近了皇甫玄,用舌头舔了舔人胸前的软肉,“我弄丢了庆儿,我很难过。”
“见你如此难过,”皇甫玄的手掌顺着白明玄的脖颈沿着脊柱下滑,轻易地揉捏上半边浑圆,他顿了顿,复又答道,“我心里是畅快的。”
——见你如此难过,我心里是畅快的。
白明玄尚未辨明心里的想法,皇甫庆已然恢复得差不多,随他父亲下山去了。他的性子骤然变得懒散,莫说教中事物,连暗里的消息都搁置不提,不愿去看。
每日下棋品茗,抚琴画画,倦怠时便躺在软塌上,越过屋檐去看天边。
白明玄不过颓废了数十日,却不想突生变化,待消息收纳回时,皇甫玄已杀了苏家上下,正在返程的路上,幸而皇甫玄并未杀了苏风溪,也不知是偶然为之,还是刻意为之。
白明玄提笔写了一封书信,言明了苏风溪的身世,委托暗卫迅速递出,又过了数日,终于收到了皇甫玄的回信。
“放心,我不会杀孟昀的孩子。”
白明玄烧了这封信,第一次生出几分后悔来。十余年来,他并未对当年换子之事生出半分愧疚,如今事情暴露,第一个担忧的,竟是皇甫庆。
这么多年,皇甫玄待皇甫庆的态度莫名,白明玄担忧皇甫玄会向皇甫庆下手,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他清楚皇甫玄不会希望他过得好,亦清楚皇甫玄是舍不得杀他的。
又过了数十日,皇甫玄、皇甫庆连同苏风溪一起回了魔教,白明玄站在高阶的最上端,见一行人自远处来。
皇甫玄面无表情,心情谈不上好,亦谈不上坏。皇甫庆的眼睛盯在了身旁白衣少年身上,那白衣少年话不多,带皇甫庆转过头时,却会偷偷看他,一见便是一对初生情爱的情侣。
白明玄的衣衫被冷风卷起,他想起十余年前,他也是站在这里,看着皇甫玄与孟昀一起自远方来。他们情真意切、恩爱缠绵,而他不过是个过客。
那些情谊与过往,一杯断情水做了决断。
白明玄便低下头,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指尖,十根手指不过擦了六七根,却听马蹄声骤然放大,他抬起头,便见皇甫玄策马而来,轻易地抓住了他的衣衫,将他掼上了马。
白明玄的身子砸得生疼,勉强在马背上坐稳,后背紧贴着皇甫玄的胸膛,耳畔除了风声,还有皇甫玄的呼吸声。
他听他道:“白明玄,你总在骗我。”
“你比较好骗,”白明玄的手摸了一把马的脖子,那马儿却战栗似的抖了抖,放慢了脚步,“你让我难过,我便让你也难过。”
“该杀了你的。”
“我也该杀了你的,只是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湿热的吻落在了发顶,皇甫玄的声线平静无波:“庆儿是个好孩子,莫要再招惹他了。”
白明玄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答道:“好。”
21。
白明玄绝了招惹皇甫庆的心思,却忍不住将苏风溪收作了徒弟,耐着性子教上一二,这一教便免不了几分刻意,叫苏风溪沾染了几分自己的气息,有时候见苏风溪与皇甫庆相携而来,竟也会生出些恍惚——分不清苏风溪是苏风溪,还是他的影子。
皇甫庆与苏风溪情谊愈发深厚,但当年苏家之事,到底是一个隐患,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可能有不被戳破的秘密,白明玄深以为然,他便将此事拿去与皇甫玄商讨,却换来皇甫玄诧异的一叹:“你竟担忧起他二人来了,倒是荒谬”
“一个是我的养子,一个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会担忧他们,倒是你,当年冲动行事,埋下了祸根。”
皇甫玄倚靠在窗边,手指捏碎了栗子壳,又将栗子仁塞到了嘴里,含糊道:“怪不了我,当时那道士说得颇有玄机,想要救庆儿,便要杀了苏家上下,左右那苏家包藏祸心已久,又参与了当年调包之事,杀了便杀了。”
“单纯一个预言,总不至于叫你连夜去杀人,莫要诳我。”
“庆儿身上有蛊虫,杀了苏家上下,灭了其他蛊虫的饲主,方能平复一二。”
白明玄原本在软塌上揉头,听到这句豁然起身道:“莫要诳我。”
“骗你做什么,那封信看过便看过了,送信的道士,却说庆儿危在旦夕,我亲自去了苏家,在苏家的海棠园里发现了蛊虫的虫卵,再经过一番调查,发觉果真如此,便下了杀手。”
皇甫玄说完这番话,掰开了几颗栗子顺手扔给了白明玄,心情极好的模样。
“那道士定是有人指使,庆儿身上的蛊虫,许是他来时下的。”
“不,是苏夫人胎里带的,”皇甫玄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苏家的蛊虫,也尽数是苏夫人下的。”
白明玄想要寻一些理由反驳,却再清楚不过,皇甫玄没有理由欺骗他,想了片刻才道:“为子下蛊,许是为了强身健体,为苏家上下下这蛊虫,又是为了什么?”
“初始是为了迅速提升功力,苏家主母对苏家家主一往情深,便偷偷去帮他,”皇甫玄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嗤笑出声,“后来,那女人终于发现她的爱人并不喜爱她,便不再平衡苏家上下的蛊虫,我不去杀他们,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去苏家时,便知晓苏风溪才是你真正的孩子?”
“苏家主知晓我会杀他,他以为告知我所谓的真相,我便不会下手。”
“哦?”
“他换了我的亲子,觊觎我的妻子,该杀。”
白明玄将手中的栗子咬进了嘴里:“你不杀我,看来是很喜欢我了。”
22。
白明玄这句话道得自然,皇甫玄却顿了顿,他抬起手,指尖戳了戳白明玄的脸颊,又猛地缩了回去,只漠然道:“我杀不了你。”
是杀不了他,还是不想杀,皇甫玄的心底知晓答案,却不愿显露。
白明玄却眼波流转,似有万般情谊,笑道:“既然喜欢我,为何又不说?”
“莫要痴心妄想。”皇甫玄的眼中是无尽的寒冰,看白明玄与看死物毫无分别,刚刚相触的一瞬仿佛真是痴心妄想的错觉。
白明玄向前一步,踮起了脚尖吻上了皇甫玄的嘴唇,二人缠绵地吻着,却忘不掉过往的背叛与苦楚——更像是一种自虐。
一夜沉沦,白明玄将衣衫件件套上,蹬上了柔软的靴子,便叮嘱暗卫做了一番布置,故意放出线索,叫苏风溪查出消息是假后打消疑虑。
他瞧着苏风溪与皇甫庆在一起,竟也莫名欢喜,总觉得自身的遗憾亦得了几分弥补。但皇甫玄那日虽未多言,却以实际行动告知,他是反对皇甫庆与苏风溪在一起的。
白明玄不解,便问缘由,皇甫玄缠着琴弦道:“他二人隔着血海深仇,纵使情浓时不作计较,待情爱稍减,便会生出无尽怨恨,本来心中便有刺,这刺永久拔不出来,便会戳得遍体鳞伤。况且那苏风溪自诩苏家最后一人,总有留下血脉的心思,庆儿天真烂漫,决计不会容忍,早晚生出龃龉,不如早些断了。”
“你句句为庆儿着想,却是忘了,苏风溪才是你的亲子,他在外漂泊多年,你倒是心狠。”
皇甫玄低头看了看白明玄,终是将心底话尽数压在喉咙中,只漠然道:“庆儿是我唯一的孩子。”
白明玄无从说服,便遣人叫来苏风溪,向他询问之后打算,却不想竟被皇甫玄说中,苏风溪沉迷情爱之中,竟真的未多作打算,他将个中环节细细掰开揉碎说与苏风溪听,苏风溪细想了数日,果然想开,又同皇甫庆腻在了一起。
皇甫玄许是着急了些,竟叫皇甫庆前去白明玄的房里,要白明玄教他行双修之法。白明玄抿了一口茶,哂笑道:“你莫不是疯了,做出这等安排。”
皇甫玄背对着他,却道:“你与庆儿早有勾连,如今得偿所愿,不是正好?”
“为了不叫庆儿与苏风溪在一起,你宁愿叫他同我在一起?”白明玄落下茶杯,缓步走到皇甫玄的身后,“不过是父辈的恩怨,孩子总归是无辜的,瞒着他们便是,就叫他们在一起吧。”
皇甫玄的后背却挺得笔直,像一棵执拗的松柏,只答道:“长痛不若短痛,我不想叫庆儿同我一样。”
白明玄正伸出手,想从背后抱住皇甫玄,闻言却止住了手,他的眼前骤然模糊,便有冰凉的水夺眶而出,滑过脸颊落在唇边,他亦笑着回道:“我杀了我爹,为你报了仇怨,这么多年,你还迈不过么?”
“你父亲杀我父亲,你骗我多年,辱我发妻,换我亲子,叫我如何迈得过?”
白明玄的手微微颤抖着,却向前一扑紧紧地抱住了皇甫玄的腰身,他知晓今日是放纵了,却不想做收敛和伪装。皇甫玄却用手掰开了白明玄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不带丝毫的犹豫。
皇甫玄大步向前走,只留白明玄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他以手掩面,不再落泪,反倒是笑了起来。他笑得肩头耸动,花枝乱颤一般,待笑够了,便终于下了决定,不愿再做那笼中鸟,不若做个硕大的笼子,将皇甫玄同他一起束在一处,纵使他不喜欢他,亦无法躲无从逃。
既已下了决定,便想将未尽事一一安排好,首要之事,便是苏风溪与皇甫庆。他将苏家灭亡的真相挑挑拣拣,又经过多重加工,将事情尽数推给魔教教众,将皇甫玄摘出去,再说与苏风溪听,又去见了徒弟南三直,做出了一应安排,便做了假死之事。
白明玄本以为,他为皇甫玄挡刀而死,皇甫玄的眼里会出现些许波澜,却不想尽数是漠然,竟连一分情谊也无,也罢,既然如此,便可放手去做,将那人囚禁在方寸之地。
白明玄服了假死药,昏睡了数月,待醒来又做了一番布置,方才知晓皇甫玄又纳了一人,名唤司徒宣,而这司徒宣竟是当年苏家灭门之事的幸存者,苏风溪兜兜转转,终究知晓了真相。
白明玄动了动手指,骂了一句“固执”,便动身返回魔教——他总是看不得庆儿受苦的,纵使会叫一番布置落空。
待他到了魔教,便劝解了苏风溪一番,又清理了一应路障,好叫苏风溪带皇甫庆私奔,他坐在高高的墙头,看月光下那二人互诉衷肠、缠绵交吻,不知为何竟想到多年前,也是这般明月下,少年的皇甫庆紧紧握着他的手,道了一句:“小心。”
愿你得偿所愿,莫要赴我的前尘。
又过了数十日,白明玄循着踪迹,寻到了皇甫庆与苏风溪的隐居之处,将将地旁观了一场婚礼,他清晰地听到那二人道:“不拜天地,不敬父母,忘却前尘,相伴相依。”
白明玄在第二日与苏风溪攀谈了数句,便转身离开,却不知道有人借用了他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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