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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传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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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天愁收了伞,抖了抖上面的雨水,将伞立在廊下,转身登上了天然居的“听雨轩”。
  一进门,便见温如玉依窗而坐,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茶香,混着空气中湿润的水汽,显得格外粘稠。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屋角廊檐上时不时滴下几滴雨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闻着茶香,听着雨声,倒显得格外有意境。
  小厮静静的退了出去,轻轻的阖上门。
  解天愁显然心情很好,笑着在温如玉对面坐下:“贤弟好兴致!若想品茗赏雨,侯府‘竹叶台’景致不是更好,何必非要邀为兄来这里!”
  温如玉抬眼看了解天愁一眼,笑道:“竹叶台虽好,但侯府毕竟人多眼杂,没有这里清静!”说完抬手给解天愁添上茶。
  解天愁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愣了一下,嘴角立马扬起一抹了然的微笑:“贤弟果然厉害,那位杜先生特制的茶,还是被你弄到手了!”
  温如玉扬了扬眉,手里拔弄着茶盅:“哦?这茶,兄长怎么知道是杜先生调制的?”
  一丝不易觉察的僵硬出现在解天愁脸上,但转瞬即逝。
  解天愁笑道:“我听解忧提起过,杜先生善于制茶,故而猜测,没想到真的猜中了。”
  “哦,原来是解忧提的!我还以为,兄长也在翠屏镇品尝过呢!”
  看着温如玉淡淡的表情,解天愁眼睛闪了几闪,笑道:“翠屏镇?什么翠屏镇?”
  “兄长不知翠屏镇?这倒奇怪了!那日杜先生离开侯府之时,兄长可是拉住小弟好一番叮嘱,说杜先生跟翠屏镇有关系,不得不防呢!”温如玉似笑非笑的看着解天愁。
  解天愁愣了一下,低头冥想了一番,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想起来了。解忧曾经和我提过那位杜先生的事情,只是最近事多,一时忘了。”
  温如玉没有理会他的话,抬眼看着解天愁眼睛低声道:“兄长忘记的事情比较多,或者兄长还忘了曾经用过的另外一个名字——方筠蘅。”
  解天愁笑了下,道:“这话越来越听不懂了,为兄什么时候成筠蘅了!筠蘅已经跟方阁老回金陵了,难道方阁老还会认错自己唯一的孙子不成?”
  温如玉悠悠道:“方阁老自然不会认错,但小弟和筠蘅素未谋面,会认错也不奇怪吧。”
  解天愁低头轻啜了口茶,摇了摇头,低声道:“贤弟今日怎得如此奇怪,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兄长很清楚小弟在说什么!筠蘅在翠屏镇夜探沈家之时,遭遇袭击,胸口被划伤。兄长既然不承认自己是筠蘅,一定不会介意让小弟看看胸前有无伤痕。如果没有,也好还兄长一个清白。”温如玉不动声色的盯着解天愁高高竖起的衣领。
  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解天愁暗暗抓紧了手里的茶盅,沉默的盯着温如玉良久,忽然轻笑出声:“开什么玩笑,贤弟是想让为兄在这里宽衣吗?这实在太不成体统了。”
  “大丈夫不拘小节!更何况你我兄弟,这里又没有旁人,有何不可?”温如玉看着解天愁的脸,挑了挑眉。
  解天愁看着温如玉戏谑的目光,不悦的放下手里的茶盅,冷声道:“贤弟若无别的事,请恕兄长告辞。”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大哥确实很聪明,瞒的也算是天衣无缝,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筠蘅中毒那一天,我们一起去了方家别院探望。当时胡大夫说,筠蘅全身上下并无伤口!”温如玉冷笑一声:“筠蘅胸前的伤是小弟亲手包扎的,没有两个月根本不会痊愈。若不是瞎子,不会视而见!如果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筠蘅,那跟我们一起去翠屏镇的那个‘方筠蘅’又是谁?”
  温如玉的声音成功地止住了解天愁离去的脚步,他回头看着静静坐着的温如玉,低声道:“听贤弟这样讲,事情确实蹊跷。不过当日筠蘅邀解忧出去之时,为兄奉旨外出并不在府,其中的缘由也不是很清楚。”解天愁低头苦思冥想了一番,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况且,就算跟你们出去的筠蘅是假的,解忧也不会认不出吧?”
  “兄长还真是生了一张巧嘴,几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温如玉笑着斟上茶,邀解天愁重新坐下,“前几日在侯府的浣衣院,小弟看见兄长从换洗的衣服里翻出一个香囊。当时只是觉得上面的花纹很熟悉,后来才想到,那个香囊我见过,不过是在翠屏镇,方筠蘅的包袱里。”
  听了这话,解天愁疑惑的看向温如玉。
  “说来惭愧!”温如玉继续道:“小弟当时饿的发慌,听无暇说筠蘅有随身带点心,一时没忍住去翻了筠蘅的包袱。结果,点心没有找到,却从包袱里掉落一个香囊,上面的花纹和兄长手上的香囊一模一样。”
  “那个呀。”解天愁笑道:“那是家母随手绣的,被筠蘅看见,吵着要一个一样的。我们是表兄弟,有一样的香囊并不奇怪吧!”
  “奇怪的不是香囊,而是香囊上的花纹。”温如玉悠悠道:“定国候夫人随手绣的香囊,上面的花纹怎么和沈家的族徽一样呢?”
  解天愁全身一震,脸上的肌肉似乎不受控制般地跳起了几下,冷冷的盯着温如玉。
  温如玉似乎没有感觉出他全身上下散发的寒气,假装惊讶的道:“怎么,当时兄长没有发现吗?沈道远腰带上的花纹,和你手里的香囊一模一样。”
  无视解天愁如同冰针般的目光,温如玉继续道:“后来小弟也翻了一些书籍,倒是在佛经上找到了那花纹的出处——曼珠沙华,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也叫彼岸花。这种花,想来伯母不会绣给自己儿子吧!”温如玉摸了摸挂在天云扇上绣着兰花的香囊。
  解天愁心头一凛,暗暗咬住牙根,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温如玉忽然挥了下手里的天云扇,两枚钢针直直的飞向解天愁。
  解天愁没料到他会突然袭击,侧身躲过,钢针“砰”地一声撞到身后的墙壁上,轻轻的掉落在地上,原来是木头做的。
  解天愁脸色更加难看了。
  温如玉勾起嘴角,笑道:“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躲过我的偷袭,兄长的武功不俗呀!”
  解天愁脸色冰冷地盯着着坐在对面喝茶的人,冷冷的道:“贤弟见笑了,为兄毕竟是将门之后,从小耳濡目染,会些功夫很正常。”
  温如玉轻笑了一声:“解天愁是个文官,所以便让小弟产生了一些误解,认为兄长不会武功。就算日后对翠屏镇的筠蘅有所怀疑,也不会联想到兄长身上。”
  解天愁没有说话。
  温如玉继续道:“但是,如果翠屏镇的方筠蘅就是兄长,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为什么玄天剑这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解侯爷会放心让方筠蘅这个纨绔子弟跟来?为什么这一路上,解忧会对筠蘅这个平时不屑一顾的表弟言听计从、马首是瞻?因为那根本就是他信任敬仰的大哥。”
  解天愁冷笑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会武功的事情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什么秘密。退一万步讲,即便我要去翠屏镇寻找玄天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去,何必多此一举化妆成筠蘅呢!解忧和贤弟情同手足,把玄天剑那么大的秘密告诉你,如果知道贤弟一直疑神疑鬼,不知道要怎么想!”
  没有理会他的指责,温如玉也笑了:“不错,兄长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和我们同去,但为什么非要化装成筠蘅呢?小弟这里有个更大胆的猜测,兄长要不要听一下。”
  解天愁默不作声,温如玉也没等他回答,继续道:“冰蛇心遇血才会毒发,而筠蘅身上并无伤口,这不由的让我对筠蘅中毒的时间产生怀疑。”
  温如玉用手撑起下巴,微笑着盯着解天愁道:“筠蘅并不是在我们回京后中的毒,而是在清明节前夜定国侯府的祠堂里就已经中毒昏迷了。至于后来所谓的清明夜袭以及把目标引向翠屏镇的那方丝绢,只不过是迷惑我的障眼法。定国候掌管京城防务,皇室贵胄在侯府中毒,解侯爷有失职之罪,严重了还会影响你们和方阁老之间的关系。侯爷怕皇上和方阁老怪罪,又怕下毒之人去告密,所以大哥便化装成方筠蘅的样子和解忧一起离开,制造筠蘅并未中毒的假象。这样既能迷惑对手拖延时间,又能悄悄去寻找玄天剑。”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筠蘅如果真的是在清明节前夜中毒,拖到现在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况且如果没有夜袭和那方丝绢,我又是怎么知道是翠屏镇偷了玄天剑呢?”解天愁质问道。
  “筠蘅为什么能撑到现在,小弟确实还没有想明白。不过玄天剑嘛,还是误解,先入为主的误解。”温如玉敲了一下头,仿佛才想起来一样,懊恼的道:“兄长告诉我玄天剑被皇帝藏在定国侯府里,因为潜意识对解忧的信任,我相信了你的话。”
  温如玉目光炯炯的盯着解天愁:“但是,在察觉到这一切都是骗局以后,兄长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待斟酌了。”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真相(二)
  解天愁看着温如玉,淡淡的道:“哦,那贤弟斟酌的结果呢?”
  “小弟也是猜测,说的不对兄长可以纠正。”温如玉笑笑:“五十年前,武圣祖焚烧的只不过是把假剑,真正的玄天剑根本不在武圣祖手里,也不在定国侯手里,而是一直在翠屏镇,凌绝顶的旧部手里。”
  感觉到对方身上忽然出现的冰冷之气,温如玉知道自己说中了,继续道:“至于玄天剑的下落,我猜兄长是从送你香囊的贴身侍婢红姑娘那里得知的。从那日兄长在浣衣院的反应来看,不难发现你对那个香囊十分重视,很可能跟香囊的主人有关。而那位红姑娘既然能将翠屏镇的族徽绣成香囊送与你,可见与翠屏镇关系匪浅。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定国侯府,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兄长肯定是在她那里得到了消息。或许是出于愧疚,也可能顾念旧情,你在她离去之后,拒绝在屋内添其他侍婢,不忍心她的家族惨遭皇帝灭门,所以兄长瞒着侯爷和朝廷,另辟捷径,借助我天云山庄的势力得到玄天剑。”
  温如玉自嘲的笑了笑:“有玄天剑在手,解家自然是大功一件,皇帝肯定不会过分谴责方筠蘅中毒的事情。所以兄长回到京城之后,故意把筠蘅中毒的事情泄露出去,给凶手可乘之机,引蛇出洞。果然,真凶露出了马脚。”
  “呵呵,如玉,你编的故事确实很好,可是还漏了一个人,那个偷福贼呢?”解天愁冷声道:“那个蝙蝠标志可是你亲眼看到的!头天晚上,我和你都在方家别院,白天又是人多眼杂,又是谁把蝙蝠画在侯府大门的匾额上呢?”
  “听说江湖是有种药水,名曰‘相思引’,是金蛇教教主夫人苗相思为了私会情人所制。这药水十分奇特,可以附着在任何物品之上,刀刮不掉,水洗不掉。更难得的是用它写出的字可以根据人的意念出现或消失。苗相思身死之后,她的其中一个情人带着‘相思引’投奔魔教,‘相思引’便成了魔教私下传信的工具,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着实让正派的大侠们头疼了很长时间。”
  温如玉摇着天云扇,不紧不慢的道:“直到八年前正邪大战之际,焰月盟盟主杜月笙截下一个商队,无意间焚烧了其中一批运往关外的丝绸。谁知那批丝绸竟然是魔教前线探子送来的密信。后来杜月笙攻破魔教,‘相思引’的秘密才被揭开:‘其实相思’和‘引’是两种不同的药水,‘相思’遇‘引’而出,遇‘引’而退,出和退的时辰,可以根据‘引’的效力而定。意念控制什么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温如玉喝了口茶,继续道:“魔教覆灭之后,‘相思引’被名门正派不耻,久而久之,也就被淡忘了。解忧是江湖人,知道这件事不足为奇。恐怕侯府牌匾上的蝙蝠就是用‘相思’画的吧!”
  温如玉顿了顿,接着道:“小弟已经问了,蝙蝠出现头天,侯府守夜的侍卫是魏青。这个魏青是兄长的心腹。恐怕是他在夜里守卫的时候利用职权之便,用‘相思’在匾额上画上蝙蝠,然后第二天在小厮擦拭匾额之前趁机把‘引’倒入小厮洗抹布的水桶里。‘引’混合了抹布水,效力自然会大打折扣,拖到傍晚才发挥效应。至于所谓的‘偷福贼’估计也是兄长为了混肴视听,提前宣扬出去的吧!毕竟除了侯府的蝙蝠,其他地方的蝙蝠只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根本没人见过。”
  窗外的雨不知不觉间从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哗啦哗啦的打在窗沿上。屋里却静的可怕。
  解天愁垂下眼脸,放下手中的茶盅。
  温如玉提防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如果动起手来,是全力以赴还是手下留情。如果把他打伤,解忧那里好不好交代。
  索性解天愁也没有动手的打算,沉默了良久,才终于露出一丝苦笑。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冷清的街道,悠悠道:“贤弟说的没错,那个所谓的‘偷福贼’确实是为兄派人散布出去的,翠屏镇的方筠蘅也是我假扮的。筠蘅确实是在清明节前夜中毒昏迷的,至于玄天剑的下落,也是红儿告诉我的。”
  温如玉大叫:“还真是这样!”喊完这句,似乎又觉得不妥,连忙调整语气道:“果然如此。”
  解天愁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从怀里掏出香囊,注视了良久,才道:“只不过这个香囊不是红儿送我的,而是她的遗物。”
  温如玉愣了一下,抬头望向解天愁。几丝零散地雨水从窗外飘进,打在他英俊的面颊上,使得整个人透出一股深邃的沧桑与悲凉。
  “‘佛曰: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花叶相错,生生世世永不相见!试问有谁会将这种花送与自己情人呢!”解天愁的语气中有着化不开的悲怆,他紧紧攥着手里的香囊,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似乎要忍住快要溢出来的眼泪。
  看着他如此感伤,显然是心痛至极,温如玉不由得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想要出言安慰几句,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解天愁敛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回头看着温如玉道:“我当初之所以让解忧找贤弟帮忙,一是想不惊动朝廷借用你天云山庄的江湖势力取回玄天剑;二是看准贤弟对解忧至诚,定会全力以赴;三嘛……则是觉得贤弟平时粗枝大叶,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解天愁自嘲的一笑:“如今看来,倒是为兄想的简单了。”
  温如玉直翻白眼,心里暗自不爽。
  解天愁继续道:“大部分都让贤弟猜中了,玄天剑确实不在定国候府。当年武圣祖占领京城,凌绝顶派黑衣影卫护送皇帝出城,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他谎称保护皇帝退守雁荡山,把自己当成了诱饵,吸引了武圣祖的全部注意。果然,武圣祖派兵在雁荡山下设下层层关卡,根本插翅难飞。正当凌绝顶兵困粮绝、回天乏力之时,有一随军术士向凌绝顶进言,称有一个计,可以帮凌绝顶解围。但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甚至连整个京城百姓都要为此付出代价。两人单独密谋了一夜,最后,凌绝顶觉得此法过于阴毒不忍实施。他没有声张,杀了术士把秘密的线索留在玄天剑里,交给一队部下带走藏匿于山中,自己则和最信任的副将率领一队人马留下来拖延时间。”
  说到这里,解天愁冷笑一声,目光里充满了不屑:“那个副将不想在雁荡山上等死,于是偷偷的向武圣祖投诚。但武圣祖忌惮凌绝顶的声望和武功,怕副将不能服众降不住他,于是将凌绝顶的好友押到阵前威胁凌绝顶。凌绝顶不顾危险,拼了命把那人救上山。谁知这人早就降了武圣祖,并借着给凌绝顶施针疗伤的幌子伺机下毒。凌绝顶武功高强,普通的毒奈何不得,他们竟然找来了北蛮最阴毒的□□。最后凌绝顶身中冰蛇心之毒,投崖而死。他宅心仁厚,不忍用诡计害人,即使是自己的敌人。但最后却死在了最信任的友人和亲信手里,死在了谎言和背叛之中。”
  解天愁回过头来,看着温如玉,淡淡的道:“那位副将,是我爷爷,至于那位友人,你应该也能猜到,就是方阁老。”
  没想到,一代英豪竟是死于宵小之手!这两个宵小还是现世备受推崇的人物!温如玉听的一阵唏嘘。
  “我爷爷为了邀宠,把玄天剑的秘密告诉了武圣祖。武圣祖自然不会容忍这样一个威胁皇位的隐患存在。可惜他们在雁荡山搜了一个月,竟然一无所获。为了稳住人心,方阁老向武圣祖献策,焚毁一把假剑,昭告天下。”
  “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温如玉叹道:“既可以趁机将凌绝顶已死的消息昭告天下,免除那些仍在徘徊观望诸侯的后顾之忧;又可以打消那些觊觎玄天剑中秘密之人的念想;还能引诱藏剑之人自己漏出马脚。”
  这么好的机会打皇帝的脸,若是玄天剑在他手里,而他又和武圣祖有仇,一定立马拿出来揭穿武圣祖的谎言,让他颜面扫地!温如玉心里盘算着。
  “只是可惜!”解天愁叹了口气:“玄天剑却一直没有消息。时间长了,武圣祖也不由得怀疑,凌绝顶是否真的在玄天剑中藏了什么秘密。”
  “沈道远那老头子倒是个能忍的!”温如玉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解天愁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不耻:“武圣祖继位以后,作为帮忙除掉凌绝顶的两大功臣都得到重用,从此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但不管表面上如何风光,毕竟都是卖主求荣的叛臣,走到哪都被人暗自戳脊梁骨!两人都默默地把这一页翻过去不提,假装看不见听不到。同为降臣,两人为了争宠,明面上相安无事,暗地里却处处针锋相对。”
  解天愁笑道:“所以万全知道什么是方阁老的忌讳,知道怎么做能够挑拨方阁老和定国候府的关系,让两家彻底决裂!当年毒害凌绝顶的冰蛇心,就是方阁老最得意的手笔!因为手段太过阴损,两人并没有传扬出去。呵呵,方筠蘅身中冰蛇心剧毒而死,对方阁老来说是多么大的报应。如果让他认定是定国侯府故意选择这种方式嘲弄他,很难想象方阁老会做出什么事!敌暗我明,定国侯府必须尽快抓住主动权。”
  “你们手中的主动权,就是玄天剑?”温如玉问。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真相(三)
  “不错。玄天剑中的那个秘密能让凌绝顶如此忌惮,肯定非同小可。武圣祖虽然怀疑,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多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调查。直到十年前,有人拿着半个玉珏,声称是凌绝顶的后人,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这件事小弟也略有耳闻。不过听说那人是假冒的,很快就被拆穿了。”温如玉道。
  “不错,人是假冒的,但那半个玉珏确是真的。”解天愁冷冷的道:“当初藏匿玄天剑的那批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避开了追兵,逃到了翠屏镇并在那里安顿下来。沈道远也听说了此事,便派弟弟和长子长女一起去查寻,红儿就是沈道远的女儿。”
  解天愁说到这里,顿了顿:“彼岸花不是沈家的族徽,而是沈家人的自称,他们把自己比做彼岸花,就是要铭记将军的恩情,如果没有将军,他们也不过是黄泉路上的一缕孤魂,翠屏镇不会忠于任何人,除了镇国将军。”
  “哦!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意义!”温如玉低声道。
  解天愁继续道:“为了查清玉珏的下落,三个人深入险境,被官府围杀。红儿侥幸被一个神秘组织救下。为了保命,她谎称自己和朝廷有仇,博得信任,接着就被招募进去,和很多人一起接受严苛的训练。三年后,她终于被放了出来,几经辗转送入定国侯府做下人。”
  “你的意思是,这个神秘组织训练的人都被送入了京城的高官大户宅中当细作?”温如玉惊了一身冷汗。
  解天愁点了点头,“听红儿说,这个组织不仅网罗对朝廷有偏见的人,还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从小对他们严加训练。虽然不知道他们已经渗入了多少官员府邸,但足够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强大。”解天愁沉声道:“这个组织有多强大,也就有多谨慎。红儿在府七年,一直接到一些指示,但是双方从来没有见过面,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直到三个月前,她接到一个任务。”解天愁停了下来,黯然的看向温如玉。
  温如玉望着他充满深意的目光,心里有了谱,开口问:“是给方筠蘅下毒吗?”
  “没错。”解天愁笑了笑:“让红儿想办法在定国侯府用冰蛇心之毒毒杀方筠蘅。”
  “所以,在清明节前夜,她下手了!”温如玉问。
  “下手的不是她,而是别人。”解天愁苦笑了一下:“红儿很聪明,她忍辱负重多年,颇得信任。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得知这个组织一直在寻找玄天剑。如果被他们知道玄天剑在翠屏镇,恐怕整个镇都会遭殃。红儿知道定国侯府受皇上密诏,一直在秘密寻找玄天剑,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作为交换条件,让我必须保证翠屏镇的安全。”
  温如玉不由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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