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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行商这些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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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手帕望明月
  文案
  一场火灾,宋菽穿越到了战乱割据的嘉王朝。
  幸好老天待他不薄,把他的网红农家乐也给打包捎上——附带里面的丰富物资。
  宋菽:……
  这简直是作弊!
  可怜他的新家家徒四壁,还有五张嗷嗷待哺的嘴。
  怎么办?
  做点买卖呗。
  麦子价太贱。
  宋菽:没关系,咱们卖馒头。
  粮食不够吃。
  宋菽:没关系,咱们种红薯。
  丝绸穿不起。
  宋菽:没关系,咱们织棉布。
  这里有一种罕见的红色果实。
  宋菽:我们来开火锅店吧!
  宋家作坊红红火火,宋记员工勤勤恳恳,竞争对手眼馋心热,怎么办呢?
  宋菽:关门,放阿南!
  沉默武力担当身世成谜攻(宋阿南) X 温和爱做生意的农家子受(宋菽)
  宋菽一直以为,自己的随身空间是宝贵的金手指,后来才知道,身边那个沉默少年,才是条真正的金大腿。
  我们的目标是:吃好睡好,和气生财,连锁经营,一统天下。
  【食用指南】
  1。经商种田文。架空王朝,主要参考唐代。
  2。人物、地点都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因为主角是穿越的,会带去诸多不属于封建时代的技术、思想,想看正经古代文的大大们抱歉啦。作者会尽力贴合古代的环境,如果有做得不够的地方,请大家温柔地指出。
  3。感情线慢热,年下。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穿越时空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古耽接档文求收】《别胡闹,搞基建呢7 ┃ 配角: ┃ 其它:

  作品简评
  宋菽本是现代一家网红农家乐的老板,一场火灾后,农家乐化为随身空间,跟他一起穿越到了古代。为了使原主家人的生活越来越好,宋菽在古代做起了小生意。从农村到城镇,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从一开始单纯地追求温饱,走向了兼济天下之路。本文以平实质朴的笔调,描绘了战乱割据中的古代农村、城镇世相,塑造了数个各具特色、性格鲜明的人物。故事情节一波三折,既有悬念迭起,又有充满趣味的生活细节,令人读之欲罢不能。而故事主角兼济天下的雄心,更赋予了故事满满的正能量。

第1章 第一桶金
  宋书奶奶死的时候留下一座老宅和几亩田地,旁人都劝他卖了,他却辞去省台的工作,回到老家学起种田。
  不久开起了农家乐。
  凭借在省台累积下的资源,宋书的农家乐在大热的综艺中成功亮相,从节目播出起,所有房间一路满档到第二年年底。
  农家乐中提供的食物都是自家种的,或在当地老乡家里收的,宋书的生意红火,那些老乡家里的鸡啊鸭的,还有各种土产蔬菜也一路走俏。另有几家脑筋灵活的人家也跟风开起农家乐,同样生意火爆。
  “宋老板,我要预订明天晚上的老母鸡汤。”
  “没问题,我到村里给你收,还上次王婆家的?”
  “宋老板,地里的蔬菜卖吗?”
  “卖,有体验摘菜的项目,玩不玩?”
  “宋老板,你那活动还做吗?捐书打折怎么打?”
  “三本抵三十,十本抵一百,两百封顶,课本也收。”
  宋书的农家乐从开张起,就有捐书打折的活动,所得书籍要么用来充实客栈公共区域中的那一排书架,要么捐给村里小学的图书馆。
  不知不觉,宋书又攒了好几箱,他给村小学的校长去了电话,说好今晚送去。
  晚饭过后,村小学的校长顺着缓坡回学校,等宋书来送书。自从这个年轻人回来,他们村越来越有活力,客栈开了好多家,村民们种的蔬菜、养的鸡鸭销路也越来越广,村小学图书馆里的课外书更是前所未有得丰富。
  前月上级单位召他们开会,把他树为榜样狠狠夸了一通,让其他村镇的校长们好生羡慕。
  这全是托了宋书的福。
  “着火了!着火了!”
  “救火!快!”
  校长听到喊声跑出来,学校地势高,远远望见西面火光冲天,正是宋书的农家乐。
  他蹬着自行车往那儿赶,到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雨。暴雨倾盆,大火很快被扑灭了,密集的雨声中他听见有人扯着嗓子问:“都逃出来了?宋老板呢?”
  *
  嘉王朝瑞丰三年小满,河北道恒州大涂县相河村。
  正值冬小麦收获季节,家家户户都在田里,连十来岁的孩子也不例外。村子西面有三间夯土房,正屋门上还挂着白麻布,东边灶间里,宋六娘踩在瘸腿的小木凳上,给她下地的兄姐们煮豆子汤充饥。
  宋家原有七个孩子,走了三个,又来了一个,如今当家的宋寡妇去世,只剩宋三娘带着老五老六和老七,还有去年刚来的宋阿南,最大的也不过十五。
  这几个孩子都是宋寡妇收养的,这在附近十里八乡都很出名。天熙之乱八年,家家户户的日子都难过,有人劝宋寡妇,能送的送掉,能卖的卖了,这乱世中保命已是不易,何苦替人养孩子。
  宋寡妇不肯,如果别人劝得狠了,直接挥扫把赶人。
  两年前上头来征兵,宋家老大老二被带走,宋寡妇差点哭瞎了眼。不到俩月,宋家四子留书出走,说去南方挣钱,就没再回来。
  宋六娘提着豆子汤往自家田里去,那桶比她的身板还宽还厚,宋七郎跟在后头,才满三岁的他路还走不稳当,六娘不时回头看一眼,想叫他回家等着,可七郎不肯,一定要跟着阿姐。
  泥土路上本没什么人,却见有好几个孩子围在前面岔路口。这些孩子都不过十来岁,身边放着碗啊桶的,显然跟宋六娘一样,是要给下地的耶娘或兄姐送饭去。
  “你们在看什么?”宋六娘从小顽皮,好奇心也强,男孩女孩玩的她都要凑一脚,所以跟村里的大孩小孩们都很熟。
  她一问,立刻有人接茬了。
  “有个人。”
  “像你家四郎。”
  “不像不像,宋家的四阿兄才没那么黑。”
  “他昏倒了,你看看?”
  围观的孩子们七嘴八舌,宋六娘一听像他四阿兄,立刻放下豆子汤,跑到那个扑倒在地的人身边。
  她的四阿兄叫宋菽,因为是豆子成熟的时候被收养的,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宋六娘从小喜欢跟着宋菽玩,他什么都懂,胆子还特别大,宋菽不告而别后她气得几天吃不下饭,本来想好了要好好骂骂她阿兄,可如今见他扑倒在地人事不省的样子,又心软了。
  “真的是你四阿兄?”
  “他是不是死了?”
  “把他搬回去?我们一起。”
  确认了这人的身份,孩子们又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
  宋六娘刚想骂那个说人死了的,却有手伸过来,给宋菽翻了个身。
  “我来。”宋阿南不知何时出现在孩子堆里,他也不过十二岁,长得精瘦,但力气很大,一把就抱起了十四岁的宋菽,大步往家去。
  *
  宋三娘他们听说四郎回来了,都丢下割到一半的麦子,赶回了家。
  宋菽躺在草席上,一直没醒。
  “他瘦了不少。”隔壁村的程二娘说。
  她原是宋大郎未过门的媳妇,因为征兵一事耽搁到现在,她耶娘都想劝她另觅良人,她却执意要等宋大郎回来。这两年她一有空就往宋家跑,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宋家的媳妇,刚才听人说宋菽回来了,也忙不迭地赶来看看。
  “衣裳破成这样,鞋都没有,也不知道在外头过得什么日子。”宋三娘说着,豆大的眼泪落下,她连忙用袖子去擦。
  五娘跪坐在她身边,看着宋菽不说话。
  六娘见不得人哭,跑去了灶间。
  豆子吃多了胀气,她想煮碗面糊糊给宋菽,可才升起火,宋阿南进来了。宋阿南是去年才被宋寡妇收养的,本来应该排行老五,可他们姊妹从小一起长大,排行都叫惯了,便一直叫他阿南哥。
  “煮米粥。”宋阿南说,他手伸进瓦罐,把罐底剩的一些粟米集中起来,捞出一小把给六娘。
  他们家虽种粟米,但除了用来交田租的那两石,其余都会卖给从城里来的粮商,再用得来的钱买价格较贱的大豆。
  瓦罐底的那点粟米,还是宋寡妇生前留下的。
  这东西精贵,平日里没有三阿姐发话,饶是大胆如六娘也不敢乱动。她接过宋阿南递来的粟米,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却不敢下锅。
  “我说。”宋阿南说,主动到蹲下侍弄起了火。
  宋阿南刚来的时候,全村人都当他是哑巴。后来他开始说话了,可一句话从来不超过三个字,一天不超过十句,跟哑巴也没什么区别。
  六娘看着自己手上捧的一把黄澄澄的粟米,虽不完全明白宋阿南的意思,但也知道这是好物。粟米粥又香又糯,若是阿兄喝了,一定能快快好起来。
  *
  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闯入口腔,顺着喉咙滑下,热流侵入四肢百骸。宋书依稀听到几句的对话,口音很奇特,但他却能听懂。
  “六娘,照顾好你阿兄。”
  “今天必须把麦子割了,不能再耽搁。”
  “嗯。”
  这些声音的主人似乎年岁不大,音色清亮,还有些稚嫩。
  宋书时睡时醒,也不知过了几日,他做了许多梦,又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梦里他叫宋菽,跟他的本名同音不同字,也是个孤儿。
  宋菽很小就被宋寡妇收养,一点不记得亲生父母的事,只把宋寡妇当作阿娘。天熙之乱,各地都在打仗,乡下的壮劳力一批又一批被送到前线,连他家大哥二哥也不例外。
  因为缺少劳力,又频遇天灾,粮价翻了好几番。稻米甚至一度涨到六七千钱一石,足足是战前的五六十倍。粮价虽涨,却无粮食可卖,连续欠收让附近的几个村都闹起了饥荒。
  在那时,宋菽听到过路的人说江淮一带局势稳定,有许多挣钱的机会,二话不说就走了。
  他当时才十二岁,想的很简单,觉得只要自己挣到了钱帛,阿娘和姊妹就不会挨饿。谁知,乱世中土匪横行,他揣着两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帛归来,却被抢得一文不剩,连鞋子都没了。
  最后,更因极度饥饿而倒下。
  宋菽回来的消息,不到一天就传遍了相河村的每户人家。
  战乱刚结束,几乎每家人家都有一个被征召入伍的男人,大家日日夜夜盼着,却没想到那个留书出走的宋菽先回来了。
  有平日与宋家交好的村民来看望,见宋菽躺在床上,依旧人事不省,都直摇头。
  甚至有人劝宋三娘准备后事,被六娘听见,一顿骂。被骂了的老妪直嚷这小娘子厉害,一点情面也不留。宋六娘从小皮大的,才不怵这个,指着鼻子把人骂出家门。
  这之后,再也没人敢说晦气话了。
  然而,好意来劝的却也不少。
  前些日子县城里开蒸饼铺的柳家来提亲,为他家小儿子聘宋三娘为妻。柳家蒸饼铺在县里是独一份儿的,这附近十里八乡,若是要祭祖祭神什么的,谁不得去柳家买几个蒸饼?
  大家都道这是门好亲事,就算柳家小儿是个傻子又如何,只要能生下姓柳的儿子,宋三娘还愁没有好日子?
  可三娘一口回绝,坚持留在家里照顾弟妹。
  这回宋菽回来,又有人来劝,说宋三娘到底是女儿家,现在有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摆在面前,可不能错过。不如把弟妹都交给宋菽照顾,趁早嫁人。
  来人苦口婆心地劝完,宋三娘客气地笑笑,把她请出家门。
  宋菽离家的时候,三娘以为她阿娘宋寡妇会气疯,可没想到她只是抚着那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说:“四郎,有闯劲。”
  在乱世,有闯劲的人才能出头。宋三娘不想嫁给一个傻子,她更相信这个有闯劲的弟弟,相信他会给家里带来希望。


第2章 第二桶金
  “喂过米粥了?”
  “喂过了。”
  “今年麦子的收成不错。”
  “可如今什么都贵,麦子却不大涨。”
  “阿姐不怕,大不了我们天天吃麦饭,或者磨成面吃饼。”
  屋里短暂得安静了会儿。
  宋菽睁开一条缝,依稀看见几个孩子围坐在屋中间用砖围起来的简易炉子边。如今天还热,炉子里空荡荡的。
  看起来最年长的女孩应该就是三娘,只是与原主记忆中的样子相比,皮肤黑了些,也了瘦了些。另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就该是五娘和六娘了,五娘低着头,一直没说话。她和其他几个一出生就没有耶娘的孩子不同,是三岁时遭到遗弃,被人送来宋寡妇家的,原因是久久不开口说话,家里人认为她是个傻子。
  其实她长大后,一切表现都还好,只是不爱见人,沟通上有些障碍。宋菽怀疑,她有高功能自闭症。
  六娘与她相反,话多得很,前日她骂那老妪时宋菽醒着,那张嘴比原主印象里更利了几分。七郎才三岁,原主对他的记忆不多,宋阿南是原主走后才来的,也不知道他都长这么大了,还是男孩,家里怎么又不要了,难道也是因为不爱说话?
  “也罢。”三娘叹气,“多蒸麦饭吧。”
  宋菽曾在书里读到过,小麦是外来物种,古时候中原以粒食为贵,粟米和稻米最受欢迎,而更适于粉食的麦子则长期遭到嫌弃。
  说实在的,宋菽倒不认为是小麦外来的关系,多半还是不好吃。小麦不像粟米和稻米,直接用水煮就很美味,它需要诸多创造。而中原不喜小麦,创造的速度也就大大延缓了,否则也不至于直到明清时期市面上才出现白馒头。
  根据原主的记忆,如今是叫做嘉朝的时代,并非宋菽所熟知的唐宋元明清,生产力水平则大致相当于唐。这时的中原还不流行高床高椅,平民家多是席地而坐,连他这个病人睡的,也不过是一张草席。
  “……得轮种,否则吃不消。”
  “这样收成就又下来了。”
  “哎……四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宋菽时昏时醒,这几日身体就像被抽空一样,格外疲劳。
  这天,他昏睡了一整个白天,意识回笼后,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点变化。
  正要细究,却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吸进了某个空间,定睛一看,眼前的情景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的农家乐。
  那场火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完好无损,连地里蔬菜的高度,都跟他走之前一模一样。
  他穿过农家乐的院墙,眼前景物一闪,来到一间客房。
  客房里有桌椅,还有床。
  好想睡在床上。宋菽刚冒出这个念头,只觉身下一软,他真的趴在了床上。
  我回去了?宋菽努力睁开眼,灰扑扑的夯土墙仍围着他。
  宋菽也不知自己是梦是醒,他时而回到了农家乐,肆意地穿墙而过,又时而回到家徒四壁的夯土房,身下那张床又在他“放回去试试”的念头中,消失了。
  徘徊多时,他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确身处于夯土房内,而他的农家乐不知为何被装进了一个异次元空间里,他只要闭上眼,便可肆意穿梭其间。所有的植物和死物都随他而来,活物如客人和饲养的猪羊都消失了。里面的植物也不再生长,时间是静止的。
  有了床的先例,他试图用意识调动农家乐里的其他东西,如一只水杯,一把椅子,而当他心念一动,它们便毫无意外地出现在他面前。几次试验之后,他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把东西装进、或拿出,更有趣的是,农家乐中电子产品里的内容,可直接在他脑中呈现。
  比如正在他脑中播放的《延X攻略》,只要一闭眼,便能观看。
  宋菽是病人,单独住了一间,倒不怕被发现。他反复地试验把玩他的随身空间,虽然失去了现代便利的生活,但有这样一个金手指似乎也不是坏事。
  他本以为自己会守着农家乐独身到老,而现在,老天用一种别样的方式,给了他一个家。
  *
  “……大豆还够吃俩月,我打算把刚收的麦子卖掉一部分,换些好的粟种,下月好播种。”宋三娘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宋菽醒后已经两天,刚开始的欣喜过去后,她忍不住将家里的情况与他一一说明。
  “前两年收成不好,阿娘跟隔壁村的张富户借了两石粟,如今利滚利,也不知何时能还上。”
  “这样下去,怕是要卖地。”
  宋菽耐心地听着,三娘小小年纪要操心这么多,想必积攒了诸多压力,全都说出来,心里能好受些。
  “阿姐辛苦了。”宋菽说,“只是麦子不用着急卖,我想磨成粉做些吃食,兴许能做点买卖赚些钱帛。”
  家里的麦子已经暴晒过,只需用碾子碾去壳,再磨成粉,便可使用。只是面粉做的吃食大都不受欢迎,连累麦子也总卖不出好价钱。
  “这能行吗?”宋三娘有些担心。
  “阿兄要做什么吃食?”
  “蒸…蒸……”七郎扑倒在他盘腿而坐的大腿上,一双大而乌黑的眼睛望着他。
  “蒸什么蒸,那劳什子有啥好吃的!”宋六娘板起脸一通训,七郎不明所以,眼泪呼得漫上眼眶。
  三娘连忙喝止,可六娘不理,跟宋菽说起三娘被蒸饼铺柳家提亲的事。
  这些宋菽早已在半梦半醒间听过,此时说起,他见宋三娘几次想打断,知她虽不愿应承这桩婚事,却也不肯多谈。毕竟是姑娘家,若不是他们家情况特殊,这种事断轮不到她自己做主。
  “阿姐不必担忧,这桩婚事的确不妥,推了也好。”宋菽说。
  如今他是家中最年长的男人,两位哥哥不在,一家之主的担子理所当然地落到了他的身上。若柳家还想动宋三娘的脑筋,多半会找他,他先给三娘表个态,也好叫她安心。
  宋菽的表态令三娘松了一口气。
  她当初虽然推得坚决,却也知道柳家是个好去处,嫁过去兴许还能帮扶家里一二,只是要她跟那样的人过一辈子,她觉得委屈。
  “婚姻是大事,必得找个心意相通的,日后就算有矛盾,也能有商有量。”宋菽说。
  三娘立刻红了眼眶,半晌后才道:“四郎出去一回,果真是长大了。”
  宋菽心里一慌,但很快稳住。自己与原主果然有些不同,幸好他离家多时,还能蒙混过去。
  第二天一早,不少人就见宋阿南担着麦子,往村西公用的石磨而去,后头还跟着宋六娘。
  村里前年闹水患,去年闹蝗灾,今年好容易有个好收成,大家欣喜之余,却也拿不定主意。
  麦子价贱,若换成其他粮食,肯定吃不了多久。
  如果拿它来还去年借的粮,同样是杯水车薪。而且现在还了,手里没有存粮,若是下一季的粟米收成不好,怕是又会饿死人。
  但若不还,利滚利起来,也让人吃不消。
  更别说常年征兵使各家都少了壮劳力,纵有田地,十之五六也是荒在那儿的。
  为了这些,大伙儿都是愁白了头。
  “我四阿兄说要做吃食卖!”宋六娘快人快语,她跟着宋阿南来磨面,没两句就把宋菽的打算说出去了。
  围观的村民们大都摇头。
  要说面粉做的吃食,面饼子是最普遍的,可那死面做的东西不止硬,吃多了还不消化。汤饼是不错,但县里已经有几处摊子在卖,赚不了多少。
  另外,就是柳家饼铺的蒸饼了。这东西用的是酸浆酵发的发面,里面包着肉馅,倒是能卖个好价。
  只是有肉的东西精贵,一般人家也就逢祭祖祭神的时候才舍得买,用作祭品,祭祀完后尝个鲜。就算是有钱人家也不会多吃,吃多了会发疮,不如用这钱去买些稻米。
  大家七嘴八舌发表着意见,宋六娘不服,她坚持阿兄说能赚就能赚,可人家问她究竟要做什么,她却又说不出了。
  有人觉得这一屋小孩在胡闹,不如踏踏实实种地,便走了。
  但也有人觉得,宋菽回来时虽然落魄,但好歹是出过远门的,眼界跟他们这种最远只到过县城的不好比,没准真从外面带回什么新奇的吃食呢?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闹,还有人主动帮着宋阿南磨面,一担麦子很快就磨完了。宋阿南担着面粉往回走,宋六娘跟她的小伙伴们神侃,还有一些人好奇宋菽的打算,干脆跟来看看。
  到了宋家门前,只见东屋已经炊烟袅袅,宋菽没见着,只有宋三娘挡在门外。
  “我们四郎从南方带回了新鲜的吃食,这会儿正在做,做好了定给乡亲们尝个鲜,只是现下都先回去吧。”
  三娘这番话是宋菽教的,她不遮不掩,直言有新东西,可却不给他们看。这些跟来的村民本就是抱着好奇心的,这么一听,心更痒了。
  可三娘不为所动,阿南虽担着面,脚步却很灵活,三两下闪进门里,三娘和六娘把门一关,挡住了一众好奇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宋菽要做什么呢?猜猜看
  注:作者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查到,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上记载:“面以糟发胀者,能发病发疮(症)。”这里的糟指的是酒酵和酸浆酵,然而找不到具体是什么样的症状,以及为何如此,古代好几本医书中都认为面粉有微毒(还有认为北方的面粉无毒,南方的有毒,也是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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