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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行商这些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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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卓话说到一半被打断,却有些高兴。他还愁怎么与宋菽攀上关系呢,没想到宋四郎却自己问上了。
  “当然。”严卓用力点头,“你图纸给我看看,我帮你修改。”他连忙拿过图纸,就怕宋菽反悔。
  严卓这么积极,宋菽也一时摸不着头脑,这待遇还没谈呢,就着急干起活来了也不怕被坑。
  “可有笔墨?”严卓从图纸里抬起头。
  “有有。”可人家积极为他干活,宋菽当然得全力支持,当下就把他带到一处简易的棚子里,那里面有一条长桌,还有几条长凳,桌上有笔墨纸砚。“这里的纸笔都能用,你可是要修改图纸?”
  “嗯。”严卓心里飞快计算着,这会儿顾不上再多说话,拿起笔墨便开始修改。
  他的毛笔是结结实实练过的,那一笔一画遒劲有力,可比宋菽的蝌蚪爬要赏心悦目。他修改起来极快,还会在周围写上一些数字或记号,时而又跑去看一番地形,太阳落山时,那新的图纸也大功告成了。
  “不错不错。”宋菽赞不绝口,这图纸比他的要详尽,许多需要计算和测量的地方,也比他要专业得多,“对了,你叫……?”
  宋菽一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有点尴尬。
  “在下严卓,字逸之。”严卓丝毫不以为意,“来自沧州,前些日子无意间得了一块竹牌,但上面的符号在下看不懂,想请教宋四郎一二。”
  这下,严卓总算有机会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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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桶金
  “你也是离家出走?”听严卓说了他的经历; 宋菽奇道。
  “没没没。”严卓连忙摆手,“我寻了个他们能接受的由头; 说是外出谋官; 学古人的宦游之风。”几百年前还没有科举制度时; 没有背景的士子便会出门游历,谋求一官半职; 时人称之为宦游。
  原来如此,宋菽点头; 他这儿离家出走的叛逆之人实在太多,差点误会严卓了。
  “你刚才说也,可是这儿真有离家出走之人?”严卓问。他寻了个借口出来,已是叛逆之极; 如今连家书都不敢回; 难到这里还有比他更厉害的?
  宋菽带着严卓回宋家,路过地窖时,宋阿南刚干完活也准备回去。
  “喏; 他。”宋菽指宋阿南,俨然忘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也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屁孩。
  “厉害。”严卓竖起大拇指。
  宋阿南不晓得这陌生人为何夸他,不过既然是夸; 他还是喜滋滋地接受了,破天荒地点点头; 算是与他打了招呼。
  宋菽默默转开头,希望宋阿南永远不要知道真相。
  严卓没地方去; 这几天吃住在周媳妇家还是佘着账的。这会儿晚了,宋菽问他是今天说数字的事,还是明天再说。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问道:“那个……我身上没钱帛了,不知你那作坊还缺人不?”
  宋菽见他那窘迫样,失笑。
  还说不是离家出走,只怕也差不多了。要真是出来游宦,他严家虽不比杨家,却也不至于让子孙如此拮据。这看他身上的衣着,还有那满箱的书便可知一二。
  “你来我家住吧,咱们后院的东屋还空着,平时吃吃饭堆些杂物,住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宋菽道。
  “真的?”严卓的眼睛瞬间亮了。
  “还有那欠周媳妇的钱,我一会儿就替你还了。”宋菽又道。
  严卓激动得差点飙泪:“宋四郎,你简直是我再生父母,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严某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不用以后了,也不用你赴汤蹈火。”宋菽笑,“就明儿开始吧,我想弄个学堂,正巧缺个教书匠。”
  宋菽早就想弄个学堂扫盲了。
  这时代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文盲,在农村更是接近百分之百。单纯种种地还不觉得什么,可若想交流个种地的法门,就麻烦了。若是认字,好生写下来,就是再远的村庄也能看到,可若不认字便只能靠口耳相传,不论速度还是准确性都差了许多。
  这无形中其实也影响了农耕技术的发展。
  又比如,像他们宋家不时就得招个工。如果大伙儿都认字,他写一告示往村口一贴,人来人往的立刻就都看见了,哪里还需要每次都外出吆喝。
  蒜黄与黄豆芽这一波,宋菽赚了不少,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黄金。
  有了钱,底气也足,他便想弄个学堂试试,就算亏了也不打紧,反正他另外三个作坊还一直赚着钱,供得起。没想到这想法刚提上日程,就来了这么好一免费的教书匠。
  世家出身,不仅懂得诗文,还会算术。正好语文课和数学课一起开,双管齐下。
  宋菽拍拍严卓的肩:“放心,你的吃住我全包,你要学的那啥数字符号我也教,你在这儿免费教上一两年书便好,我也不收你束脩了。”
  严卓来不及多想,被宋菽搭着肩膀带进了宋家院子。
  *
  第二天早拳后,宋菽说起了学堂之事。
  要说私塾,他们隔壁乡正所在的村子里有过一个,宋菽小时候还老爱趴在窗沿下偷听,后来兵荒马乱的,那私塾便没了。其实有私塾的时候,这些村民们也不见得能上,那是要交束脩的,他们可没那余钱。
  “束脩要多少,可贵不?”有人问。
  他们也饱受不认字的苦。若是认字,他们家那些去当兵了的儿子,也不至于一年半载连封家书也没,好不容易有哪一户收到家书了吧,他们还看不懂。
  “不收束脩。”宋菽说,“可给我们家干活来算。”
  “如何算?”
  “简单,每旬过来干上一天,如耕地、砍竹子之类的,便可上课。”宋菽道,“每天傍晚时,严先生会在此处开课,教授识字与算术。”
  “一旬一天?那如果本就在你家作坊干的呢?”又有人问。
  “一样,白干一天便成。”宋菽说。
  围着他的村民们议论纷纷。
  农户家,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那都是要干活的,若要供出个读书郎,那不仅少了个干活的壮劳力,还得搭上束脩和笔墨纸砚。读得好得了功名那是鸡犬升天,可九成九是当不了大官挣不到钱的,那便要搭上全家的生计了。
  而像宋菽这样傍晚授课,那他们便可白天干活,傍晚学习,既能读书认字又不耽误干农活,连束脩都可以用干活来抵,对农户而言是很经济实惠的了。
  家里若有个把小郎君有点天赋,先在这儿开个蒙,有点苗头了再送到县学去,能剩不少。
  “嗯,行。”
  “我来,要干什么?”
  先有零星的人响应,然后越来越多的人点了头。他们有些想自己认字,也有想着把自家小孩送来的。
  “女孩儿能读吗?”站在后来的崔五娘忽然抬高了嗓门问。
  “当然,男女老少皆可。”宋菽说。
  这话一出,村里的小娘子、妇人们都激动了,刚才她们不过想着家里兄弟或儿孙可来,这下,竟连她们自己都有机会,这女子上学堂,可是头一遭听说。
  “女人读什么书,带带孩子就好了。”有人说。
  “你孩子都带不好,还读什么书?”立刻有泼辣的小娘子反唇相讥。
  眼看要吵起来,宋菽连忙插嘴,介绍了严卓一番,也好让大家对这空降的先生有更多尊重。
  沧州严家,这还是有不少人听说过的,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延续几百年的那种。这样家族出身的人,竟然要当他们的先生了。
  在场的村民们有些激动。正好严卓被宋菽推了出来,立刻遭到惨无人道的围观。
  学堂的事就这么敲定了,宋菽也有点激动。等大多数村民们都认了字,他做生意也要方便许多,可以发传单、做广告,还可以制个价目表贴门口,省的每天要费许多口舌报价钱、介绍产品,他虽不用亲自来,但看着也累得慌。还是给村民们扫扫盲的好。
  而且这笔生意做得可真划算。包严卓的吃住,便有了教书先生,有了教书先生就能开学堂,开了学堂又有许多人免费替他干活。村民们扫了盲,他省了许多工钱,这样双赢的生意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当天,便有许多人来找宋菽,表示愿意义务干活换读书识字的机会。宋菽一一记下他们的名字,当日便安排了几人去耕地。
  那几人本想去牵牛,可宋菽却把他们带去了新建的作坊那里。
  “这是代耕架,不用畜力,用手便好。”宋菽说。那已经建好的木匠房旁,有个库房,里面放了好几台这种代耕架。
  “不用畜力耕地?宋四郎,你当真?”来人一万个不信,要不是他们知道宋四郎的为人,都以为他是故意刁难了。之前最艰难的日子里,他们大都没有牛,的确是用人力一点一点犁的地,每次春耕都像去了半条命,肩上手上水泡无数,连一块好皮都没有。
  “当真。”宋菽点头,让他们把一台代耕架放到板车上,推去地里试验。
  这代耕架体积颇大,绑到板车上后,更是显眼。有人眼尖,一眼看见宋菽也在推板车的队伍里,便知这大家伙没那么简单。
  最近宋菽建了个木匠坊,里面住了彭师傅,还有远近村庄的几个木匠铁匠,他们那个院子的墙很高,大伙儿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但都纷纷猜测,宋四郎要做新鲜玩意儿了。
  这下一看,这东西居然与耕地有关,这可是关乎农户生计的大事,当下就有许多人跟着看门道去了。
  到了一处宋家的田地,宋菽指挥众人,把两个人字形木架面对面设在田地的两端,这两个木架上各有一个辘轳,辘轳的中段缠以绳索,绳索中间结一个小铁环,能与犁上的曳钩自由脱连。每个辘轳的两头都按上了十字交叉的木柄,宋菽让两人分别站在两个人形木架旁,交替相挽,犁便能动。只需有一人扶着,便可轻松耕种。
  “这可太轻松了。”扶着犁的那人说。这犁足足有普通牛犁的三倍宽,是用铁打的,耕得可深了。若用畜力,怎么也得两头牛来拉,可现在他只一手扶着,便顺利耕了起来。
  “嘿,这辘轳挽起来也并不吃力啊。”人形架旁的汉子道。
  这代耕架看似笨拙,用起来还是颇为轻松,挪动的时候虽要费一番事,但它的犁宽,耕一道抵得上牛走三回了。而且用牛耕,牛也不是一直听话的,若是闹起脾气来,用鞭子抽都没用,可耽误干活了。代耕架就没这问题,有三个人就行,而且这活轻松,男女老少皆可。
  “这玩意实用。”站在田边围观的孙七郎道。
  “咱们现在每家每户都少壮劳力,要有这耕具,咱们的田可就能耕得完了呀。”
  “这俩架子还好,可这犁是铁的啊,得费不少钱帛。”
  “用木头的行不?或者咱本来就有的犁?”
  “这也许是个法子,可咱那犁哪有这个宽?也不知道这俩架子打打得多少钱帛。”
  宋菽也站在田垄边,乡民们的目光齐齐射了过来,他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又被围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关于代耕架的描述,参考自《中国通史》白寿彝著 第9卷 中古时代·明时期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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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桶金
  六千钱。
  宋菽报出的数字让村民们望而却步。就算再有闲钱; 让他们一下子拿出六贯来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相河村的村民们都买不起,何况更远一些的村子了。这代耕架虽好; 却不再有人去找宋菽问价; 更没有出现之前粟种与红薯收获时; 那样热烈拍卖的盛况。
  大家看着宋家的地上那台辛勤工作的代耕架,也只有眼热的份。
  因为多了免费劳力; 这回春耕,郭老大他们都没机会插手; 宋阿南和宋河带着那些人,把一百多亩地给耕得妥妥的。
  宋家的地耕这么快,不仅是因为人多,也更证明了代耕架确实是个好东西。
  可是没钱啊。
  大家只能望架兴叹。
  有几个去过木匠坊边库房的; 心里疑惑暗生; 这宋菽的库房里堆了不下十台代耕架,旁边的木匠们还一台接一台做,光这两天; 他们就看到至少三台入库。
  这每一台可都是六千钱吶,宋四郎总不能把它们堆在那儿发霉吧。
  “我看宋四郎这回是糟糕了,他那代耕架就农户需要,还搞那么贵; 谁会买?”有人说。
  另有一些眼热宋家的人纷纷赞同。他们看着这户贫农一点点起来,一家作坊接着一家作坊开; 原本跟他们差不多的人家,却一步步成了这十里八乡的领头羊; 心里早不是滋味了。眼看这回宋菽的玩意无人问津,心里好生痛快。
  “张富户去相河村了!搬了五台代耕架吶!”他们正痛快着,噩耗就传了来。
  普通农户是买不起,可这六千钱的东西,对这些富户而言却不是什么负担。这些富户们平时虽常住城里,其实户籍上写的也多是农户,他们手上有个几百上千亩的土地并不稀奇,这些土地也不需他们亲自耕种,而是交给手下佃户。
  为了耕种这些土地,他们牛也没少养,这牛是要费草料的,而且因为杨剑那养牛场的关系,恒州这一带的牛价有所上升,养牛是越来越贵。
  张富户一听说宋菽这儿有能用人力替代畜力的代耕架,立马赶了过来,挥挥手就是五台。
  “张富户爽快。”宋菽笑着拱手。
  “好说好说,你的东西总是好的。这五台架子我先用着,若还需要再来找你。”张富户说,他手下佃户闹着没有牛,好多家都不愿干活了,这代耕架来的真是时候,有这玩意儿晾他们也不能再多话。
  张富户给了钱提了货,喜气洋洋地走了。
  宋菽进到木匠坊,也立刻被十来个满脸喜色的木匠包围。
  “他可买了?”
  “买了多少?”
  “咱这儿有二十多台了,都买回去才好。”
  “买了五台。”宋菽道。
  “五台?那得有我们村!”一个皮肤黝黑的木匠说。
  “你来的晚,你们村得排后头,该给我们村才是。”另一个瘦高个儿的木匠道。
  “你没有,咱们村大,得要两台。”一个嗓门粗重的铁匠嚷道,他手里还拎着打铁的大铁锤。
  “呵呵,一个个来一个个来,怎么也得先相河,再我们村,然后才是你们。”彭师傅笑呵呵地道,看向宋菽,这最后拿主意的还得是宋四郎。
  打算做这代耕架的时候,宋菽犯了很久的愁。
  一来这代耕架需要资深木匠和铁匠,不是他相河村里找几个人就能搞定的,二来这每一台都价钱不菲,人工加材料起码两三千钱,这可是笔大款子。相河村的村民们凑巴凑巴也许还能凑出个一两台,可其他村子就难说了,现在多得是吃不饱的村子,哪里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
  但若这些村子都拿不出钱买,宋菽弄这代耕架似乎也意义不大了,他弄这东西的初衷本来就是为普通农户着想,希望他们种起地来轻松一些。
  后来跟宋阿南说起此事,他倒提了个主意。
  宋阿南吐出两个字:“杨剑。”然后比了个杀猪的手势。
  宋菽茅塞顿开。
  对啊,这些富户们有钱嘛,他们也有地需要耕,这牛多贵多麻烦,用代耕架就很好,而且只此一家,贵一些也无妨。
  于是宋菽挥挥手,给代耕架的价钱翻了个翻,又跟彭师傅及他找来的木匠铁匠说好,他们跟着他做代耕架,只要有富户来买,他们买一台,他这边便送一台,优先送这些匠人们所在的村子。
  匠人们听见不只自己有工钱,村子也能跟着得好处,都满口答应着住了下来,每天卖力得打着代耕架,等着那些富户肥牛上门挨宰。
  张富户乐呵呵地抱着代耕架回去,他的佃户们省了力,也消停下来不再喊着要耕牛了,其他与他交好的富户地主们见了,也纷纷来找宋菽买。
  来的都没有只买一台的,多是要上个三五台,甚至九台十台。宋菽那点存货很快销售一空。
  而他答应了那些匠人们的代耕架,也纷纷就位。
  相河村率先多了一台公用代耕架。
  “我们都能用吗?”有人惊叹。
  “宋四郎可真大方。”
  “大伙儿用的时候当心些,先来先用,得按时还,家家户户可都等着它耕地的。”村长受宋菽之托代为管理,此刻出来说了一番话。村民们纷纷响应。
  之后,彭师傅的村子,那粗嗓门铁匠的村子,瘦高个儿木匠的村子,黑皮肤木匠的村子里,都一一收到了来自宋家的代耕架。
  这可是六千钱的大家伙啊!大家伙儿见了它,都不敢摸,用起来更是小心翼翼。
  这些村里有许多人还买不起牛,都是用人力耕的地,一趟春耕下来,手上肩上都是水泡,疼得很。有了这代耕架,大家耕地也轻松了许多,而且这架子是公用的,大家伙儿便也干脆不分彼此了,相互帮衬着一起耕地。有那么几人专用代耕架,一户户耕过来,另一些人则聚起村里原有的牛,多少分担一些。
  往年痛苦繁重的春耕顿时变得不那么辛苦了。
  除了大涂县,也有周边县城乃至恒州县郊的富户们来买代耕架。师傅们日以继夜,却还是力不从心。宋菽跟彭师傅商量,看能不能再找些更远村里的木匠来,彭师傅有些为难,更远的村子他就更不常去了,就算有木匠也不认识啊。
  两人一同犯起了愁。
  *
  不久,村长找上了门来。
  “宋四郎啊,是这样。”他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情实在不好开口。
  “怎么了?”宋菽前一晚被严卓拉着讨论了大半宿数学题,这会儿脑袋里全是加减乘除,晕得很。
  “那个山槐村你知道吧?就悦行市再过去那地儿。”村长说。
  宋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好像听过,又没什么印象,便问:“他们怎么了?”
  “是这样,他们村长托我来问问,可能送他们一台?我说这事儿得宋四郎决定,东西是人家送的,我哪好插手是不?可他们村的确困难,这村里的男人都走光了,去年收成就差,这春耕再弄不好,就够呛能吃饱了。”村长一边说,一边观察宋菽神色,若不是对方村长实在形容得太惨,他绝不会来开这个口。
  “行啊。”宋菽一听这个,脑袋里的加减乘除顿时散了个精光,“让他们派个木匠来我坊里干活,之后有了代耕架会优先送的。”
  “真的?我立刻去告诉他,立刻去。”村长说。
  宋菽拉住撒腿要跑的老村长:“如果之后再有哪个村子来说这话,就让他们派木匠来,工钱照付,有木匠在我这儿干活的村子优先送。”
  “诶诶,好好。”村长满口答应。
  两日间,木匠坊又来了三名匠人,也很快开了工,后面又有人陆续来,富户们买的代耕架一架架出货,送与各村的也一架架如期而至。
  宋四郎的名声,更是跟着这些代耕架们,传去了各个村庄。
  从前,大家对宋菽多是听说,一些勤于做生意的农户会对他熟悉些,可那些只安分种田的却不怎么知道。如今这代耕架一送,可是切切实实让所有农户都受益了的,宋菽的声望在短短半月内迅速飙升。
  “宋四郎,你可是下了一手好棋。”杨剑从关中过完年回来,却发现宋菽名声大噪,仔细问了手下掌柜才知道这代耕架的事,便也来了相河村。
  大涂县那些富户们蠢得跟驴似的,当然看不出,他可一眼就知道了。
  宋菽那代耕架压根不值这么多钱,就好像那棕绑床一样,只是因为工艺是独家的,东西又受欢迎,才能卖得格外贵些。既然卖得格外贵,那多出来的钱又去哪儿了呢?
  杨剑都不用细算就知道,宋菽送的那些代耕架,八成是从买主们付的钱帛里出的。
  “不花一分钱,却得了这样的好名声,可真真是好手腕。”杨剑这话没有丝毫贬损之意,他确确实实佩服宋菽。商人重利,历来多有奸滑狡诈之名,可宋菽却能做生意的同时,还切实帮到了诸多农户,赢得了这样的好名声。若换做是他,即使手握这些稀世工艺,也未必能做到。
  “杨公子谬赞了,既然看得这样透彻,可也要来几台帮帮这些可怜的农户?”宋菽笑。
  杨剑的脸顿时黑了,他才不想干这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
  可现实是,因为他自己的养牛场生意,这一带的耕牛价格越发上涨了。一头耕牛可以活到寿终正寝,可一头肉牛却会在最鲜嫩的时候被宰杀,牛被大量宰杀,配种的速度却远远低于此,也难怪要涨。近日因春耕到来,连定州等周边地区都受到了波及。
  如此一来,杨大公子散布于义成七州的四千来亩土地,也面临着耕牛不足的窘境。
  所以明知被宰,他也不得不上前挨刀。
  杨剑:“算你厉害,我要五十架。”
  “得嘞,那我先替大涂县及恒州县郊各村的百姓们谢谢杨公子了。”宋菽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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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桶金
  杨剑虽不愿替宋菽做嫁; 却还是乖乖掏了钱。
  他那五十架的钱,又为五十个村子添置了公用代耕架。
  那些架子一架架发出去; 每日都有村子收到; 收到了的村子一片欢腾; 春耕也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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