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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行商这些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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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是甜味!”
“这东西不是谢家弄的,跟那火锅一样,是那个姓宋的农家子弄出来的。”
“你们在吃什么?我也来一根!”
宋菽多方打听,最后果然在恒州城里找到了硝石。
硝石能快速吸收水中的热量,使水凝结成冰,有了冰这各种冷饮自然就不成问题了。盐水棒冰做起来很容易,放水、盐、糖和淀粉便能做成,宋菽找工匠打了许多棒冰的模具,把调好的盐水倒进去,再放进堆了冰块的地窖里便可。
六娘拉着三娘不知去哪儿看花了,宋菽离开水榭,走了没几步便有谢婉的侍女来请。宋菽跟她进到水榭后头的一间亭子里,谢婉身旁还坐着一个跟宋菽年龄相仿的少年郎。
“四郎,这是我表弟沈清,便是沈二郎了。”谢婉说。
宋菽忙道幸会,对方却只草草拱手了事。
“你便是宋四郎?”沈清上上下下打量了宋菽一番,“看起来挺普通的,那火锅和棒冰真是你想出来的?”
“沈二!”谢婉拽他袖子,低声呵斥了一句。
“婉儿今天那火锅我吃了,改日我便让家里的厨子给你做,保管好吃!”沈清又对谢婉道,那双眼睛一看到谢婉,立刻鲜活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没大没小,叫表姐。”谢婉却毫不领情,转头又对宋菽道,“我这表弟自小在家被宠坏了,四郎别见怪。”
宋菽摆摆手,心里憋着笑。
那个沈二郎还是孩子心性,心里想的什么全写在脸上。谢婉在宋菽面前从来不端小姐架子,一开始喊他宋掌柜,后来是宋四郎,再熟识些后便直接喊四郎了。
宋菽比她小一些,她怕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当弟弟一样。
可这称呼听在沈清耳里,大概就有些刺耳了。
“表姐,我们赏花,你叫他来做什么?”沈二郎被谢婉说了一通,不情不愿地喊了表姐。
“多亏了宋四郎咱们宴席上才能有火锅和棒冰,当然要请他来,他家还有几个姐妹也适龄,大家认识认识,就当是多个朋友。”谢婉说,“我听大表哥说,你前些日子开了间赌庄?”
沈二郎一听,立刻瞥了宋菽一眼:“表姐,怎么连你也来笑话我?我那赌庄是倒了,可那是不小心的,以后我再开酒楼,请城里最好的大师傅掌勺。”
“你还打算做买卖?”谢婉有些惊讶,上次宋菽提到赌庄后,她特意去打听过,沈二郎开店做买卖的事沈家阿耶很不高兴,听说已经断了他钱帛的来源,不给开了。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她今天才想为宋菽牵线,买下赌庄的。
“那是。”沈二郎有些心虚,但在谢婉面前,尤其宋菽还在一旁,他怎么也要装出一副自信的样子,挺直腰板。
宋菽哭笑不得,不过沈二郎既然这样说了,也是告诉他不要再打赌庄的主意。
可惜了,那么好的临街铺面给这样个不懂生意的小鬼糟蹋,要不是他家底厚,又怎么能一直占着。宋菽虽有几分不快,却也不好多表,借着喝茶的功夫低下头,调整了表情。
之后几人又说了些话,宋菽觉得实在无趣,便借口走了。
前面花园那儿,他一眼就看到三娘和六娘被一些小娘子们围着,这园子里的小娘子都非富即贵,宋菽脑袋里瞬间闪现出一堆宫斗宅斗剧情,人也紧张起来,快步过去。
“你这唇色真好看,是在哪家胭脂铺买的?”一个穿蓝色襦裙的小娘子问三娘。
“还有你焚的香,我都没闻到过呢,是宫里的贡品吗?”另一个绿色衣衫的小娘子说道。
三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有些局促,只好如实道:“这都是我家阿弟买给我的,我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天呢,你阿弟也太好了,我家那个臭弟弟整天跟我吵架!”
“你阿弟是哪一个?可婚配了没?”
“我喜欢你家做的盐水棒冰,真好吃。”这是在一旁跟六娘说话的小娘子,她跟六娘差不多高,还有些婴儿肥。
“哈哈,你的舌头不错,这盐水棒冰是我阿兄想出来的,他说还能做牛奶味和水果味的棒冰呢!”六娘说,另外几个围着她的小娘子也是一阵惊奇,纷纷嚷嚷着,自家阿兄别说做东西给她们吃,不来抢她们的都是好兄长了。
宋菽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高估了这些十多岁的孩子,他们虽然出身高,却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
“四郎。”三娘看见他,喊了一声,六娘听见了,也跑过来喊阿兄。
旁边的几个小娘子见了他,纷纷反应过来,那便是刚才所谓的阿弟/阿兄。在正主面前,小娘子们当然不好意思再问婚配与否,却也羞羞答答地问道:“那唇脂和香料甚好,不知何处可以购得?”
那唇膏是宋菽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他的农家乐一起来了,里面竟然还有客人们的行李,他想自己是回不去了,便把某女性客人的一支唇膏切下一块,压在小瓷盒里给了三娘。还有那香味也不是香料,而是香水,究竟是香奈儿还是范思哲,宋菽也不记得了。
这些东西自家拿来用用还行,却不可能大肆生产,毕竟他也不懂怎么做唇膏和香水,最后只得推说是偶然从一外商手里购得,也不知是海外哪个国家产的。小娘子们听到这个都有些失望,但也更羡慕三娘和六娘了,毕竟这绝版的好东西,总是让人心动的。
宋菽一个男的也不好总扎在女孩堆里,便又去了水榭那儿,想找一张桌子,吃吃盐水棒冰,涮涮火锅,偷得浮生半日闲。没想到,才坐下就被严卓和他的朋友们找上了。更没想到的是,严卓的两个朋友也爱算学,听说宋菽懂得许多便来请教,把宋菽那本该吃火锅和棒冰的下午,生生变成了高中数学课。
“累死了!”傍晚回到家,宋菽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动也不想动。
宋阿南进来见到他那样子,用膝盖推他荡在床外的腿,想问他怎么了。宋菽睁眼瞧见他,也不知怎的,心血来潮跟他抱怨了一句:“腿疼,腰疼,脖子疼。”
今天的赏花宴被严卓彻底变成了数学教学现场,不仅他们三个,后来又来了几个看热闹的,这些小郎君多学过一些,见到宋菽笔下的阿拉伯数字很是惊奇,当然也有不屑一顾的,但懂的人都知道严卓在算学上天赋了得,他都说好,跟着吹便是。
宋菽被这些懂与不懂的人围着,把阿拉伯数字和各种数学符号又讲了一遍,直到赏花宴散了才得以脱身。
走之前,谢婉还特地来跟他打招呼,对于没促成赌庄的事,很是不好意思。
“其实她不用抱歉,沈二郎是所有人,想卖想留本就是他说了算。哎,看来我还得再找,这么好的楼给那小鬼真是糟蹋了,心痛心酸吶!”宋菽在宋阿南面前也懒得藏,直截了当地说了一通,把那赌庄的事全跟宋阿南说了,“唔……舒服舒服,对对对,就是那里。”
宋阿南大概是见他辛苦,竟然帮他按摩起酸痛的腰背和大腿,那力道适中,舒服得不得了。宋菽一边唠叨着开火锅店的事,一边享受着宋阿南的按摩,没多久竟然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落山,还是三娘进来把他摇醒:“四郎,吃饭了。”
“唔……”宋菽撑起身体,捂住一边脖子扭了扭头,“阿姐,怎么是你来叫我,阿南呢?”
“阿南?他还没回来呢!”三娘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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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桶金
恒州城东北方; 两座大宅并肩而立。一道黑影从街角闪过,翻进左边的高墙。
赏花宴后; 沈清又去谢宅蹭了顿晚饭; 这会儿才回到自己房间。房间里; 丫鬟们已经替他打理好床铺,角落里放了冰; 有专人一下下扇着,让凉意一丝丝散入房间。
“给我备水; 我要沐浴。”沈清心情不错,嘴角还挂着笑。水很快备好,他把下人都潜了出去,打算舒舒服服泡上一个澡。
水温正好; 沈清想起今天谢婉穿的襦裙; 她转身时,那裙摆随之一起荡开,扫过他的小腿。
唔……沈清的手伸到水下; 正要舒服……
忽然,不知那里吹起一股风。“谁?”他猛地收手站起,溅出一片水花。
“坐下。”宋阿南背着手,从屏风后进来。这人竟然在泡澡; 什么都没穿,真是辣眼睛。
“怎么是你?你这两年哪儿去了?”要不是在浴盆里; 沈清几乎要跳起来,他跟尹暔从小认识; 没少打架,这小子一下子失踪两年,他都没处撒疯了。
“安静。”宋阿南找了把远一些的椅子坐下,从这角度看过去,浴盆的边缘刚好能挡住沈清的小鸟。不过这人太呱噪,要是把下人引来了,他会比较麻烦。
沈清忙不迭地从浴盆里爬出来,在腰间围上毛巾,凑近盯着宋阿南上下猛瞧。
“是我,有事。”宋阿南一把拍上他的左脸,把他的视线强行挪到旁边。
“你居然回来了?你还敢回来?你那会儿一跑,你二哥找不到人试药火可大了!完蛋了,你要被下毒了,我可不敢惹那祖宗,我要离你远一点。”沈清这么说着,往宋阿南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半点要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像是要看好戏。
宋阿南:“……”他二哥虽然有些疯,但还不至于要毒死亲弟弟,如果能把这沈清毒哑,倒是个好主意。
“你怎么先来找我了?回去见过你耶耶吗?”沈清说。
宋阿南:“……”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不说话,你来找我什么事?你打扰我了你知道吗?”沈清义正言辞,好像他刚才是要办什么正经事。他这声音有点响,外面有下人要进来,被他连忙赶走。
“我要赌庄。”宋阿南说。
“不给,你要那东西干嘛?今天婉儿还想替宋菽那个乡巴佬要,我才不……唔唔……”沈清话音未落,被一把捂住嘴,刚要还手,已经被撞到墙上,手脚皆被锁住。
“闭嘴。”宋阿南说。
“唔唔唔唔……”沈清尝试抽出手脚,竟然纹丝不动,宋阿南是比他强,可这两年一过,力气似乎更大了。
“不准喊乡巴佬。”宋阿南说,“否则把你尿裤子的事告诉谢婉。”
“唔唔唔唔唔!”你小子竟然说这么多话,不准跟婉儿说那个事!
宋阿南见好就收,把沈清放了下来。他与沈清认识许久,但他们家以前并不在恒州,所以跟谢婉没见过,只知道沈清倾慕他表姐已久。后来在宋记见到谢婉时,他才知道沈清原来喜欢这样的。
“咳……咳咳咳……”沈清咳了许久才把气喘顺,“你咳……要赌庄做什么?”
“给宋菽。”宋阿南说。
沈清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也认识他?”
宋阿南点头:“他想买。”
“不卖。”沈清说。今天谢婉跟他提了,晚上回家后跟阿耶请安,他阿耶也叫他趁早卖掉,现在连尹暔也来问,他本来还想卖,被这么一催,不卖不卖坚决不卖,穷死也不卖!
“条件。”宋阿南道。
他自小说话简练,沈清跟他熟识,立刻就明白他说的是他一定要赌庄,但沈清可以提条件。
如果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可以,沈清迅速盘算了一番,说:“我要带婉儿去恒州城郊那个园子。”恒州城郊有座皇家园林,如今是控制在尹家手中。谢婉喜欢画画,又说过那园子景色好,沈清一直记在心里。
宋阿南知道那座园子,这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办。只不过,他现在还不好去找他阿耶。
宋阿南跟沈清讨价还价的时候,宋菽正在吃晚饭。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这会儿街上应该没什么人了,城外的作坊也都已经停工,宋阿南到底跑哪儿去了。宋家到恒州城后,请了一个年长的妇人专门做饭,此刻桌上大大小小放了七八个菜还有汤,宋菽却兴致缺缺。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宋菽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跟三娘说:“我出去走走。”便从后面牵马出了门。
他学过一点骑马,跑不快,只在城中走走还是可以的。
马蹄声打在空荡荡的街上,宋菽一路往南面的城门而去。他家作坊就在南城门外的城郊,从这里过去不远,兴许宋阿南回来过后又去作坊了也不一定,他没有骑马出门,自己过去刚好能接他。
于此同时,宋阿南从沈宅离开,在节度使府外转了圈,确认这儿的巡逻规律与他走前无异,便又翻进了节度使府。
节度使府与沈府不同,是有亲兵护卫的,他花了一番功夫才摸到自家大哥住的院子。进去前,他看见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晚不回去,宋菽会不会担心。
尹恆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看见有人坐在自己的书桌后,桌上燃着一支蜡烛,照亮了他的半张脸。
“出去。”尹恆的侍从正要进来,被他喝住。
侍从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出去了。尹恆关上门,回来看着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小弟。
“找我有事?”尹恆另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仿佛失踪两年的弟弟突然回来,并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
宋阿南不说话,等着他哥自己交代。
尹恆沉默片刻,发现自己逃不过了,只好老实道:“袁老三跟我们说了种子的事。他功夫不低,能不露破绽将种子扔到他面前的人不多,我猜是你,便让人悄悄去查过。”他的人到相河村时正是早上,那村里密密麻麻练拳的人可把他们吓得不轻,还以为是有起义军在这里,仔仔细细查探了好几日。
“你放心,耶耶那儿我都替你瞒过去了,去查探的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尹恆道,又补了一句,“老二不在城里,你也放心。”
宋阿南的动作很细微,但他还是感觉到自家弟弟松了一口气。
两年前,他们义成军拿下沧州,确立了如今义成七州的版图,并与朝廷谈拢,受封节度使分治一方。当时治下许多家族为了和他们拉拢关系,送来不少东西,其中还有些妙龄少女。
拿下沧州的战役中,他家三弟于乱战中拿下敌方将领,为他们义成军奠定胜绩,一战成名。他父亲高兴,又想着三弟已经十一,也该知晓男女之事了,便把人家送来的妙龄少女赏了十个给他。
谁知这小子怂得很,竟然给吓跑了,起先是去了军营,后来不知为何遇上他二哥,又被吓跑。
尹恆只知府里发生的事,却不知军营里发生了什么,让尹暔两年未归。
不过他大约也能猜到一些,他二弟尹昇痴迷医药,想来是又调制了什么奇怪的方子,怕是要拿自家小弟试药,所以才把人给吓走的。
只不过,以往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尹暔不过出去躲个一两天便回,谁晓得这一次竟然出走两年,很是罕见。
“我听手下说你来了恒州,不过看你这样深夜潜入,是还没打算回家了。”尹恆道,“说吧,有什么事要大哥帮忙的?”
宋阿南简明扼要说了借园子的事。
尹恆拿起桌上的一支洗干净了的细毛笔,把玩起来:“这园子应该不是你的目的。我来想想,你跟宋家一同来,听说你与那宋四郎感情颇好,还住一间屋子?”
宋阿南瞪他一眼,尹恆笑笑,继续道:“宋四郎在大涂县有一间火锅店,生意不错,想来在恒州再开一家也挺好。如今恒州城比先前热闹许多,要找间可以开火锅店的铺面并不容易,最好的选择,或者说唯一的选择便是沈家二郎的那间赌庄。我听闻沈家二郎钟情谢家的小姐谢婉,而谢婉小姐曾多次说过,想去我们家那间园子里画画。你去见过沈二郎了?他答应你能借到园子,便把赌庄卖给宋四郎?”
尹恆一边说一边捋着毛笔的笔毛,快把笔头捋秃了。
“嗯。”宋阿南答,还是跟他大哥说话最省心,什么都不用多说,他全都能猜到。二哥说得对,要比谁八婆,尹恆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所以说,我们小暔多年不归,是看上姓宋的那小子了?”尹恆又说。
宋菽去城外的作坊那儿转了一圈,宿舍里好几间已经灭了烛火,作坊也早就关门了,哪儿都没有宋阿南的身影。有还没睡的见到宋菽,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宋菽忙道无事,又问了宋阿南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大约太阳落山前一刻左右。”石三郎回忆。
这么算来,他回家后见到的宋阿南,便是刚从作坊回来的了。之后没有再来这里,又是去了哪儿?宋菽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头绪也无。
石三郎又说了点什么,大约是晚上出来危险之类的话,宋菽全都当了耳旁风,骑上马便往城里奔去,连控制马速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尹恆(geng)
看见昨天那章的评论区,大家好机智,居然都猜中了!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64章 第六十四桶金
宋阿南从节度使府的后墙翻出来; 拐过墙角,走上了大街。
恒州城没有宵禁; 所以他大大方方走在路上也不打紧; 只是也没有夜市; 冷清得很,只能借助月光看清自己脚下的路。
也幸好没有烛火灯光; 他感到自己脸上还烫着,大哥方才的话尤在耳畔。
所以说; 我们小暔多年不归,是看上姓宋的那小子了?
八婆,这种事情也能胡说,果然是不打仗太闲; 竟然连他跟宋菽住一间房也叫人打探了个清清楚楚!
阿南穿过街口; 忽得听见有马蹄声,是城南方向过来的。
这马很急,只有一匹。
是军报?
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听见了呼救声。宋阿南脚下一蹬飞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宋菽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马已经越跑越快。
他从未单独骑过这样快的马,心里一慌,差点从马上歪下来; 他只好紧紧抱住马的脖子,喊停。
然而平时乖顺的马却不理不睬; 一个劲得往前头奔。宋菽也不管面不面子的了,大声呼救; 希望有人能帮自己一把。
风刮过耳畔,宋菽也不知有没有人听见他呼救,他耳边都是风声和马蹄声。
“救命!救命!吁——吁——”
那是宋菽的声音!
宋阿南心下一紧,脚上加力,恨不能立刻飞过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看到家里的马由南往北飞奔而来,因为宋菽的呼救,两旁的巷坊中有人探出头,但普通百姓都不会骑马,更别说拦截一头狂奔的马了。
两旁的百姓被从静谧的夜里吵醒,他们推开门跑到街口,却见一匹高头大马自南城门往北飞奔,马上的人似乎已经慌了神,不停呼救。
忽然,一声马啸,那马人立而起。
街旁围观的百姓暗叫糟糕。马上的人若是此刻被甩下,说不要要被马蹬上一脚,那可就全完了!
果然,人被甩出,但见黑影一闪,却是没有落地。
“没事吧。”宋阿南的心从未跳得这样快。就算那次在沧州,他逆箭而上,也不曾如此紧张。
砰砰砰。
那心跳仿佛是战鼓,扰乱了静谧的夜色。
宋菽半晌都不愿睁眼,他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马蹄,却被人牢牢箍住双肩,他听见马啸,还有马蹄落在石板上的声音。
“阿南?”宋菽睁开眼,借着月光,看见他高挺的鼻梁。
宋菽喘了两口气,再仔细看去,果然是他。
“你去哪里了!”他本就着急忧心,又因马而惊惧交加,此刻见到宋阿南,那闷在胸口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我……”宋阿南驯好马,却被宋菽劈头盖脸吼了一句,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大晚上的跑哪去了?出门也不知道说一声!你没长嘴啊!”宋菽气急了,宋阿南这小子平时懒得说话就算了,这种时候留句口信难道很难?
“我……到处走。”宋阿南说,避开宋菽直视他的双眼。
街口的百姓眼看无事,转身要回,却见那被救的人一把推开救他的人,跑进一条坊道。而救他的人牵着马,一步未动。
“啧啧,这是大晚上出门不说,家人来找了啊。”
“是不该,看他年岁不大,家里人该着急了。”
“还好没摔下马,不然可糟糕了。”
那些百姓也不过评论几句,各自又回去了。
宋阿南却一遍遍想起宋菽刚才骂他的样子。
他吼得很用力,眼眶似乎都红了,也不知明天起来,嗓子会不会哑,他今天傍晚回家时嗓子就有些哑了。
宋阿南把马系好,回家时正房的门关着,他去推,却发现门被插上了。
“阿南,四郎怎么了?”程二娘从隔壁出来问。之前宋菽说出去走走,很久不回,他们也有些担心,后来见他跑了进来,什么也不说就把门关死了,更是担心。
三娘他们也都出来了,问宋阿南什么事。
宋阿南也不知如何解释,只低下头说:“我的错。”
“想来是被你气急了才会这样,你好好认个错,四郎不是顽固的,会原谅你。”三娘说。时间已经不早,她催着几个小的去睡。严卓住在宋家,也出来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回房睡了。
程二娘也安慰了宋阿南两句,跟宋河回房了。
“我错了。”宋阿南在门外说,说完又拍了两下门,还是没动静。
“我错了。”他又说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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