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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行商这些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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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全都用来做火锅店太大了?”开玩笑,就算是现代的火锅店,也没有这样大上下三层的,这面积都够搞一个大型超市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严卓问。除了火锅外,宋菽的产业里没有需要这么大一栋楼的,难道是要把褚宁叫过来,做其他吃食?可这些恒州城里太多了,他们做了也赚不到几个钱。
  “咱们把这一整层做成火锅店,然后其他的我们这样……”宋菽已经有了一些设想,既然严卓问起,他便一一说了。
  严卓对生意不感兴趣,他只喜欢画图纸做算数,可他听着听着眼睛便越瞪越大。
  还可以这样?
  他难以置信地听着,一贯能问出诸多问题的嘴也停了,宋四郎这想法他闻所未闻,真是连提问都不知道从何问起。
  “……这样就差不多了。”宋菽在图纸上画下最后一个圈,上面原本的内容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
  “这真是……史无前例!”严卓道。
  宋菽耐心地将墨迹吹干,这当然不是史无前例的,他只是多了那一千多年的智慧可以借鉴,才显得与众不同。
  “说到这个,你是怎么让尹恆那个抠门鬼一口气买下二十六桶啤酒的?”严卓说。
  “啊?”宋菽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严卓的话题跳得也忒快了。
  “我听几个熟悉的朋友说,节度使的大公子尹恆去了你的作坊,一口气买下二十六桶啤酒。我回来前,城里好几户人家都收到了尹家送来的啤酒,这尹大公子可是难得这么大手笔。”严卓说。
  “怎么,他很抠?”宋菽问,看起来不像啊,今天跟着他的那些手下明显对他很信服,当老大的人怎么可能抠门。
  “也不是本性抠,只是这义成七州收的税少,该花的却一项不少,节度使府里上下都节俭的很。”严卓说,“所以尹恆这突然每家送了一桶啤酒,好几个眼高于顶的大家纨绔都受宠若惊,竟然对他客气了许多。”
  一个本来很抠的人突然大肆送礼,当然令人惊讶,可倒不至于能感动倒谁,看来这尹家大少的所作所为很得这些公子哥的心啊,所以他们才会猛然收到礼物时,有所动容。
  “……阿耶曾说过,尹戎只是个会打仗的莽夫,唯一的好处是心够大,他那几个儿子才是天之骄子。”严卓道。他虽然离家多日,但到底在这个圈子里从小长大,许多宋菽接触不到的信息,他还是知道不少。
  “他的几个儿子都很优秀?”尹恆如何宋菽已经见识了一二,另外两个却没怎么听过,“好像听人说,他的小儿子打仗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严卓仿佛想到了什么,抖了抖,“我虽然没见过,却听人说,沧州破城那日就是他领的兵,城门上万箭齐发,他的身法却快如鬼魅,逆箭而上,一刀砍翻了那个守城的沧州州牧。”
  “是厉害,可也苦了沧州百姓。”城门被破,城中百姓总免不了一场浩劫。
  “谁说的?”严卓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宋菽,“城破后,百姓们欢庆了七天七夜,差点把小将军的塑像放庙里供起来。沧州原来那个州牧屁事不干,天天酒池肉林,鱼肉百姓,我们这些世家大族都吃了他不少暗亏,别说普通百姓了,那可是个半分脸面都不要,只求醉生梦死的主。
  “小将军入城后,只清理了几个贪官污吏,一点没有影响百姓们的日常生活。而且就因为他那样速战速决,守城的士兵伤亡很少,大家都巴不得快些投降呢。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好打的。”
  严卓撇撇嘴,自从天玺之乱爆发,国内诸多乱战,除了少数外族浑水摸鱼,大都是本国子民间互动干戈,既不保家也不卫国,这仗打得很没意义。
  “原来如此。”宋菽一时有些回不过神,他听杨剑说过一些尹家的事,在他嘴里,那就是尹家迟早药丸,可没想到严卓对他们的评价颇高。
  不过也能理解,严家地处沧州,在义成境内,而杨家在关中,杨剑的伯父还是当朝宰相,处境不同,自然看法不同。
  “而且你可知,沧州一役,尹暔一战成名,当时还未满十一岁。”严卓说,“尹家这小儿子绝对是怪物!怪物!”
  “睡觉。”门忽然弹开,宋阿南站在门外,瞪着严卓,就差在脸上写我很讨厌你了。
  宋菽和严卓说话的小书房和卧房相连,隔音并不好,宋阿南早就梳洗过躺下,小书房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起初严卓说起沧州城一役,他还挺高兴,可到后来……宋阿南更加讨厌这个沧州严氏出身的男人了!
  “时间不早了,豆浆大约是凉了,我去弄棒冰。”宋菽早知道宋阿南看不惯严卓,每每他们聊得比较晚,宋阿南的脸色就很难看。
  现在见他拉下脸,下意识要溜。
  然而,严卓把图纸卷卷先溜了,宋菽却被阿南拉住。
  “弄好了。”宋阿南说,他回房前就把宋菽的豆浆都灌进磨具里冻了起来,“睡觉。”
  宋菽:“……”
  睡觉就睡觉,那么严肃干嘛,会做噩梦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67章 第六十七桶金
  午饭之后; 前一天做好的豆浆冰棒都冻结实了,宋菽让人把它们装进冰鉴; 又从作坊那儿拿了些其他口味的; 连冰鉴一起装上车; 要带去谢府。
  “阿南哥跟我们一起去吗?”六娘问,
  宋菽也用眼神询问。
  宋阿南本想说去; 最后还是摇摇头。谢府这种地方,太容易遇上熟人了。
  宋菽和六娘走远; 宋阿南转身,去豆油坊干活。
  他随便选了个车间,抡起大铁锤,与另一个大汗淋漓的汉子; 一人一锤; 击打木楔以挤压木榨中整齐排列的豆饼。
  咚,咚,咚。
  撞击声有规律地响着。
  就像他遇见宋寡妇那天; 天上劈下的雷,也是这样震耳欲聋。
  那次他二哥要他试药,他不肯,逃出军营后走了很多路; 又遇上雷雨。他身无分文,蹲在路边茶棚的一角; 等雨停。大约是他落汤鸡的样子太可怜,又恰巧穿着普通的麻衣; 宋寡妇把他当成了迷路的农家少年。
  那个家很破,家徒四壁,人却很亲切。
  宋阿南觉得新鲜,便住了下来,学着给他们干农活,作为报答。
  他这么安心地住下,让宋家的人以为他也是没有家人或者被抛弃的,久而久之就把他当成了一份子。
  后来宋寡妇的身体日渐衰弱,终于过世,他变成了宋家唯一的壮劳力,更加不能走了。
  而后某一天,他从路边抱回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那少年比他大,满身的骨头,抱在手里轻得很。六娘说那是她的四阿兄。
  哦,留书出走,说去赚钱的那个。宋阿南想。
  他本来以为终于回来一个男的了,谁知这从小在农家长大的少年,竟然比他还四体不勤,在土里插个藤也插不好。而他那诡异的能力,还有他拿出的火锅、被子、棕绑床,怎么看也不像是人间的东西。
  宋阿南一贯寡言,从未问过,只确认了他不会害人,便不管了。
  后来,宋家的境况一日比一日好,不知为何,他却一直都想不起来要走,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一年。
  “南管事!”
  “南管事,庞总监叫您。”有人拍了他的肩,阿南猛然惊醒,锁住木楔和铁锤的目光转过来,庞六郎站在门边喊他。
  宋阿南到了恒州后已经不当管事了,但相河村跟来的许多人还是按以前的习惯叫他南管事,恒州城新招的工人都知道他是宋菽的弟弟,便也格外尊敬些,都跟着喊南管事。
  庞六郎谈了笔大生意,对方的身份又比较特别,这会儿三娘和宋菽都不在,庞六郎便来找宋阿南了。
  宋阿南走出去,他还未开口,庞六郎已经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我前几日谈了笔生意,那人说自己是军队里的,好像还是个大官,他说要买咱们的豆油。宋四郎不在,我也不敢自己拿主意,人在豆油坊的会客室,您要不去看看?”庞六郎说。
  前两天他去城里开拓生意,在城北发了好些传单,其中一人姓袁,他的跟班喊他袁督尉。袁督尉说,麻油太贵,他们军中的伙食已经很久没油水了,想买些豆油来用。庞六郎一听他来历,立刻来了精神,滔滔不绝介绍了许多。袁督尉便说,有空到作坊瞧瞧再订。
  那天晚上庞六郎可兴奋了,与他的徒弟们分享他奇遇,又好好鼓励了一番。连军队的人都要买豆油,他们的豆油称霸恒州城指日可待。
  可第二天早上热度过去,他有些后怕。
  督尉,那可是个大官啊!这些军爷各个上过战场,杀人如麻,手下还有兵,这买卖要是做不好,掉了脑袋可怎么办?
  庞六郎思来想去,这买卖不能自己一个人签,得跟宋家的人商量。
  刚才袁督尉一到,他便遣人去叫宋菽,可惜宋菽去了谢府,三娘也不在,幸好宋阿南在坊中干活,他便心急火燎地找来了。
  “袁?”宋阿南听庞六郎说了事情经过。
  “对对对,姓袁,这官据说挺大的,比宋大郎的什长要大许多吧?”庞六郎问,他听姜胖叫过宋河什长,那也是军队里的小官了。
  “还行。”宋阿南面色不改,督尉还是什长在他眼里差不多,能打仗就好。
  宋阿南跟着庞六郎转了个弯,走进豆油坊的会客室。所谓会客室就是个小房间,里面放了桌椅板凳,可以坐下来说话。
  袁三郎带了一个亲兵坐在会客室里,听见脚步声临近,便起了身。
  他迎向门口正要说话,抱拳的手僵住了。“小……”一句熟悉的称呼僵在他喉咙里,他们小将军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仿佛不认识一般,绕开他进了门。
  “宋阿南。”阿南说,免得袁三郎露馅。
  袁三郎带的那亲兵也认出宋阿南了,还好宋阿南及时出声,他把那句小将军艰难地咽了下去。
  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来买豆油的?
  为什么见到小将军了?
  难道这豆油坊是他们的暗桩不成?
  “袁爷,这位是咱们这儿的南管事,他听说您要买豆油,非常重视,立刻亲自赶了过来。”庞六郎说。
  “不敢不敢。”袁三郎本来就是没架子的人,就算有,也断断不敢在宋阿南面前摆,“不过是买几坛子豆油给咱们营里的将士添点油水,也不是大事,怎好劳烦……南管事。”
  上次去相河村时,袁三郎听人提起过南管事,听说是个不爱说话的小郎君,还带着村里人打拳,当时他就怀疑过,不过一直未见,回城后又忙了好一阵,便把这事情给抛下了。
  没想到,还真是。
  这么说来,那两包种子也都是小将军给的了。
  “先出去。”宋阿南转头对庞六郎说。
  “可是……”庞六郎有些犹豫。
  “南管事说得对,庞小兄弟你先出去,这军里的采购是机密,咱们跟管事谈便好。”袁三郎道。
  虽不懂为何买油也算机密,但庞六郎不敢跟袁三郎讨价还价,乖乖退了出去。
  袁三郎带来的亲兵也跟着出去,还带上了会客室的门。
  “参见小将军。”人一出去,袁三郎立刻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
  “起来。”宋阿南找了个椅子坐下,摆摆手让袁三郎也坐。
  袁三郎找了把没有靠背的凳子坐下,屁股只沾了三分之一不到:“不知将军为何在此?”他比宋阿南大了快两轮,却是他的副将,一开始并不怎么信服,后来被宋阿南在校场上打败过几回,败得还都很快,便渐渐信服了。
  沧州一役后,更是死心塌地。
  “回去别说。”解释太费口舌,宋阿南懒得说,干脆跳过。
  “是,将军。”袁三郎知他话少,又对他完全信服,此刻更是没有半分质疑。
  “吩咐下去,所有人见到我,当不认识。”宋阿南又说。
  “……是。”袁三郎有些迟疑,但还是应了。
  宋阿南觉得该吩咐的都说完了,便问:“买多少?”
  袁三郎正要再问些别的,被这话猛然一砸,竟有些回不过神。
  半晌,才恍然宋阿南这是正事说完,要做生意了。
  他连忙道:“二十坛。”
  宋阿南不言,沉吟片刻道:“四十。”
  “小将军,这二十坛已经很多了。”他们营里穷得很,可没那么多闲钱买油。
  “西营。”宋阿南说。
  “西营那是老将军的,我插不上手啊。”袁三郎道。
  恒州城外有两支军队驻扎,一支是老将军尹戎的亲兵,另一支是他们小将军尹暔的亲兵。如今国内节度使割据,军人地位大涨,在许多地方都横着走,可他们不同,他们的老将军和小将军都治军极严,让他们自己种地自己吃,不许贪百姓的便宜,这两支亲兵也是如此,所以军营里除了那兵器马匹值钱,其他方面真不比普通百姓家宽裕。
  “你去说,油便宜。”宋阿南给袁三郎布置任务。
  袁三郎:“……”
  与此同时,宋菽带着三娘到了谢府。
  他一早递过拜帖,在门房没受阻拦,一路被带到一间小厅。下人们大约得了吩咐,给他们上的不是茶,而是豆浆。没一会儿,谢婉便到了。
  两个谢府的下人抬上宋菽送的冰鉴,里面的夹层已经放了冰,还冻着好些棒冰。
  “你这棒冰在城中有名得很,每人每次只能买两根,这样一整个冰鉴,可真算得上千金难求了。”谢婉道。
  “不过是些稀奇的小玩意儿而已。”宋菽笑。
  冰棒的名声,自那场赏花宴后,便传了出去。
  起先来买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小郎君小娘子,后来一些普通人家瞧见他们吃,便也来询价。普通的盐水棒冰一根两文钱,牛奶味的六文钱,还有一些水果味的,也都不太贵,能买得起的人便也多。
  可棒冰的产量就这些,常常是一批棒冰刚做好,便被派人蹲在作坊门口的大户人家全买了去。
  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即使卖得起,也常常买不到。
  后来宋菽想了个法子,限购。
  每人每天只能买两根,多了没有。
  这么一来,日日发售棒冰的时辰,作坊门口便人山人海,有城中的百姓,城郊的农民,还有许多大户人家派来的小厮,甚至各酒楼的伙计。
  因为每人只能买两根,那些人口众多的大户人家每次都派好几个人来,自己家里人不够,就雇旁的人排队。
  没两天,这棒冰摊旁竟然多了一个职业——代排队的。
  这事在现代屡见不鲜,在这里却是头一遭。
  这大概可以算代购的雏形了。
  宋菽无奈,自己还真是创造了许多就业岗位。
  这每找一个人代排,都是要给工钱的,这么一来,棒冰的价格无形之中便也高了许多。
  谢婉说一冰鉴棒冰可谓千金难求,虽然夸张,却也道出了棒冰买卖的盛况。
  上一次赏花宴,六娘跟谢婉也算熟悉了,这会儿跟她介绍起来各种棒冰的口味,要说对棒冰的了解,这满城的小郎君小娘子们,也比不上宋家的人。毕竟,作坊那儿每次出棒冰,宋菽都是吩咐了先紧着自己家的。
  六娘他们每天棒冰不断,有时拿着出门,一路上不知会有多少羡慕的目光粘上来,紧紧盯着他们手上的棒冰。
  “这里许多口味我还没尝过呢,多谢四郎了。”谢婉说。
  “你喜欢便好,我想了许多东西,但你想必不缺那等金银首饰,便干脆送时兴的吃食来。”宋菽道,“沈二郎肯将赌庄卖于我,还要多谢你。”
  “我不过做个中间传话的人,没什么功劳的。”谢婉道。
  “若不是你替我说项,沈二郎断断不肯的。”宋菽道。
  那天在赏花宴上见到沈二郎,他态度很坚决,对宋菽更是不喜,但他对谢婉的感情宋菽看得明明白白,若不是谢婉肯替他说话,沈二郎怎肯放手?
  “我也正奇怪呢。”谢婉却道,“那日赏花宴后沈二郎来我家吃饭,我试着劝过他,他态度很坚决。过了一日却突然变了主意,还托我去找你。我恰巧要去大涂县,就让秋儿去办了这事。”
  “竟不是你?”宋菽难以置信。
  谢婉摇头,的确不是她。
  “这可就奇怪了。”宋菽不解,如果不是谢婉从中劝说,沈清怎么突然就愿意卖了呢?
  “兴许是他高兴吧。那天他拜托我赌庄之事时,还与我说他借到了城郊的那座园子,就是我与你说过的那座,他这人做事仅凭兴趣,一时高兴了改变主意,也是有的。”谢婉道,说起沈二郎,她也是拿他没法子。
  “我记得你说过,那座园子如今在尹家手里?”宋菽问。
  “是。”谢婉点头,丫鬟替她拆了一根豆浆棒冰,她用广袖遮住嘴,舔了一口,“好吃,四郎的手艺果然是好。”
  另一厢,袁三郎带着满满两车豆油离开作坊,盘算着西营那儿谁比较好说话,不如直接告诉老将军他儿子在卖豆油,让他去捧个场?
  不不不。
  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小将军会把他灭口的。
  袁三郎跟着车,要往北营去。
  还未走远,只见一辆马车在作坊门前停下,他们小将军竟然站在路边,像是在等里面的人出来。
  袁三郎不由多看一眼。
  那里面跳下一个小娘子,穿着白色上衣黄色襦裙,响亮地喊了一声,“阿南哥!”
  难怪了,他说小将军怎么不愿回营。
  那小娘子活泼可爱,跟他们的小将军还挺般配。
  “怎么站在外面?”宋菽下车,“新酿的啤酒应该好了,你跟我去搬两坛子,我们去……豆油坊前的灶台,我弄新东西给你们吃。”
  “嗯。”宋阿南点头,却不动。
  一旁的六娘已经跳了起来,宋菽很久不做新菜了,她都馋了。
  “宋四郎,先跟您说个事儿。”庞六郎一直跟在宋阿南旁边,这会儿凑上来道,“前几日我在路上发传单,遇上个军爷,他刚才过来买了二十坛豆油呢!说好过两天还要来买二十坛。”
  “军中的?”宋菽道。
  ”是啊,”庞六郎道,“原本那天说的是要买上三五坛试试,刚才南管事与他一谈,便买了这许多呢!”
  “你谈的?”宋菽奇道,又竖起大拇指,“谈得好!”
  宋阿南颔首,嘴角微扬,心仿佛都被填满了。
  *
  节度使大公子尹恆广送啤酒,城中有点头脸的大户人家基本都收到了。
  像沈谢这样根深叶茂的大家族,更是尹恆亲自率人送去,虽只有一桶两桶,却也是心意。
  尹家掌着义成七州兵权,却非世家豪族,只是凭借尹戎的本事才在这一代发家的,所以城中豪族对他们都不甚了解,来往中也有几分疏淡。
  尹恆这一个招,不说拉拢了他们,却也彰显亲近之意,况且送的东西正是时下的新鲜货色,很得年轻一代的小郎君小娘子们欢心。
  尹恆送啤酒一事很快在城中传开,恒州城的普通百姓也听闻了啤酒之名。
  这啤酒是什么?
  大伙儿好奇得紧。
  他们只看到一个个木桶送进不同的宅子,听见那一身戎装的军爷喊它啤酒,却不知这一夜间出现在恒州城的新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家太太给我尝了一点,那滋味,冰冰凉凉清清爽爽的,有些甘苦,喝下去却舒畅得很。”一名在大户人家做活的妇人说,“而且那酒与旁的不同,里面有许许多多小气泡,下面的酒液是金黄色的,上面盖着一层雪白的气泡。太太说这气泡和酒要一同喝,那滋味才叫美!”
  跟她住一条巷子的几个妇人馋得咽了口水,对他们而言,别说是啤酒,就是普通的米酒黄酒,那也不是常常能喝到的。酿酒费粮食,他们不过刚刚能吃饱,哪能这样糜费。
  “我听说,尹大公子那啤酒是在南城外的宋家作坊里买的,似乎那儿有个专酿啤酒的作坊。”有人说。
  “这我知道,我家亲戚就有在那儿做工的,工钱可好了,还包食宿和每季一件新衣裳呢!”
  “有这好事?那我也得去某个差事。”
  “你想得美吧,宋家早招满人了,还是等下次。”
  “咱要不去看看?就算买不起那啤酒,能闻个味也是好的!”
  “我媳妇让我买豆油呢,正好顺路!走,瞧瞧去!”
  那说话的几人一道出了南城门,还未走到宋家作坊,就看见一里地外围着许多人,有扛着锄头挑着扁担的农户小贩,也有衣衫讲究的读书人。
  “那些人在看什么?”
  “许是豆油坊的那个庞总监在教做菜,我媳妇也来学过,用豆油炒的蔬菜确实好吃得很!”
  “咱去看看。”
  他们加快步伐,往前走去,一股肉香顺着风飘来,前方传来翻炒的声音,果然是在炒菜!
  “劳驾让一让。”
  “兄弟,借个道。”
  “大姐,这是在炒什么菜呢?”
  哗——
  宋菽把花椒扔进热油中,噼啪声随之爆开,香味四溢。
  花椒爆香后,宋菽将之捞出,又放下生姜、大蒜、干辣椒、桂皮、八角等东西爆炒,差不多后,倒入切好的鸭块,继续煸炒。
  “宋四郎,你这鸭子好香!”
  “这红色的香料是什么?我咋没见过?”
  “这是干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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