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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行商这些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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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好甲,弓箭射出的时候,宋阿南就知道了。
  军中能得此甲当然是好事,可自己先是射偏,后是被甲胄挡住了箭,射术没有发挥出万分之一,真是不爽得很。
  “宋四郎,你这甲胄可能批量生产?贵不贵?”尹戎已经拉着宋菽问上了。
  “阿耶咱们到帐子里去说。”尹恆道。这里虽说都是自己人,但甲胄之事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对对对,走走走。”尹戎率先往大帐走去。
  宋四郎没跟着他,找了个托词,去到跟在后面的宋阿南处。
  “别难过,我知道你的射术很厉害。”宋菽勾住他脖子。
  “没难过。”宋阿南扭头,谁说他难过了。
  “原来没有吗?看来是我自作多情,我收回刚才的话。”宋菽道。
  “不行。”宋阿南立刻转头,急切道。
  他没有难过,但是他的射术很好!
  宋菽本来没想笑的,可宋阿南这一回头,他憋不住了,嘴一抿,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宋阿南转头看地面,但又不舍得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肩上挪开。
  “你耳朵红了。”宋菽又说。
  “没有。”
  宋阿南的耳根子,彻底红透了。
  “这纸甲的主料便有纸、木棉、绢布和寸钉。成本不高,只需制出一条流水线来,便可批量生产。”大帐里,宋菽向尹戎说起纸甲之事,“只要将军愿意用宋记的纸,在下很乐意将制法全盘告知,并派我坊里的师傅来,为将军培养制甲的工人。”
  “没问题。”尹戎很爽快地答应了。
  宋记的纸本就又好又便宜,就算宋菽不提,他也会用宋记的纸。寸钉和绢布也容易,他们义成军本就有一处铁矿,是不缺铁的,绢布则从往年积累的庸调中出。只是这木棉义成七州并未种植者,还有些麻烦。
  “木棉之事将军不必忧心,江淮之地种植的人有许多,只要价格合理,肯定能收到。”宋菽道,他又拿出一张纸,“这上面是白家村的地理位置,将军可派人找该村白一城,他曾来我相河村卖木棉,与我有些交情。”
  “甚好!恆儿,这件事交予你去办吧。”尹戎道。
  前日他还反复推演沙盘,忧心一触即发的战事,今天就得了这样好的甲胄,真是老天帮忙。有了这个,他义成的兵卒便能都穿上护具,伤亡可大大减少。
  “传令下去,纸甲一事不得外传、不得议论,违者按叛徒罪论处!”尹戎道。
  “是!”
  解决一大忧患,当天的年夜饭吃得很是舒心。
  宋菽带了三大锅熬好的底料来,与军中熬制的牛骨汤一兑,麻辣牛油火锅的香气弥漫了整片营地。
  军中之人豪爽,吃起火锅来也很豪迈。
  宋菽带来的铜锅有限,他们便把平时用的大铁锅架起,下面烧着火,直接涮肉吃。
  这铁锅下的火堆烧得很旺,有人嫌筷子太短免不得烧到自己,有些发愁。后来不知是谁,折了树枝削成长签,将肉啊菜啊串在一起,扔到锅中煮。
  其他人见这方法甚是方便,都纷纷折来树枝削。
  说不定最早的串串,就是这么给吃出来的。宋菽见此,不由想道。
  除夕之后,少不得要走动拜年。宋菽在恒州城的地位水涨船高,从初一起,来拜年的就络绎不绝。他还回了趟相河村,去拜会了傅老等人,又亲自给相河村作坊里的员工发开年红包,一直忙到十五才算消停。
  而这时,尹恆已经办妥了木棉之事,从白家村及周边的村子里,收来一大批木棉。
  他在军营后方劈出一块地来,请了严卓设计,也学着宋菽盖起作坊。木棉运回后,宋菽带着他刘阿婆和一名铁匠来到军营,便是他们二人联手,加上宋菽提供的资料,才制出了堪比铁甲的纸甲。
  铁匠也就罢了,见到刘阿婆时,尹恆明显愣了一下。
  “宋四郎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尹恆道。
  “刘阿婆本是我蚕丝被作坊的管事,这纸甲有些工序与制被有几分相通,我便请了她来帮忙。多亏她经验丰富,提了诸多有用的建议。”宋菽道。
  “两位里面请。”有了宋菽的话,尹恆对这二人更是重视,忙请了里面坐。
  为了防止工艺外传,尹恆没有从外面招工,直接找了一批兵卒充任,且每一组工人只负责其中一环,由袁三郎负责监工,最大程度得确保工艺不会外传。
  至于宋菽带来的这两人,尹恆也只好请他们暂时住在军中了。
  过完年后,阿南常常要回军营,宋菽有时会与他一同过去。
  阿南练兵,他则去纸甲作坊里转悠。
  待到清明之后,棉花也到了播种季节,宋菽又回了趟相河村,还去了四平村、五安村等地,找了许多愿意种棉花的人家,并约定来年购买的价钱。
  经过半年多的研究制作,从轧棉机到织布机,宋菽已经有了一整套织棉布的全新机械,并且用当时从尹家园林中收来的棉花,制作了几套衣裳。
  宋家人人都有,他还分别送了谢婉、沈清、唐掌柜、汪掌柜、傅文、尹戎等人,宋记棉布之名在恒州城悄然传开,已有不少人来询价订货,宋菽的棉花还没种下,已经不愁销路。
  几月中尹家的纸甲作坊日夜不停,已经制出几万套纸甲,由远及近,分发给了驻扎各地的义成军。
  宋菽又去北营时,刚好最后一批纸甲出货,北营的士兵也都换上了新甲。
  “嘿!哈!”
  校场上,口号喊得震天响,所有兵卒穿着统一制式的纸甲,舞动战矛,正在演练阵法。
  宋阿南站在高台上,手执令旗。
  见到宋菽过来,他做了暂停的手势,把令旗交给袁督尉,自己走了过来。
  “这几日可还好?”宋菽问,宋阿南已经十几日没回家了,也可能他有回,只是在自己睡着后才回,又在自己醒来前离开,很是辛苦。
  “嗯。”宋阿南点头。
  两人正说话之际,一匹快马从营外疾驰而来,直接冲进营地之中。
  校场上的演练停下,擦剑和整理甲胄的将士也同时停下手中的活计,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那疾驰而来的一人一马。
  “启禀小将军,仲华节度使、琼安节度使、立德节度使联合来犯,关中军队已逼近恒州,老将军有令,即刻拔营!”
  军情紧急,宋阿南甚至来不及跟宋菽多说一句,立刻开始整军。
  北营和西营同时拔营,城内城外的百姓也嗅出了异样,一时人心惶惶。
  尹恆率领守军坐镇恒州,尹戎率西营赶往西部边境,与当地驻军汇合,迎击朝廷,而宋阿南则率军往东北方而去,与三地节度使的联军对阵。
  宋菽跟着尹恆登上城墙,宋阿南骑着战马,一身甲胄。
  大军已然先行,宋阿南落在最后,回头望了眼城墙。夕阳西下染红了他的侧脸,头盔顶上红穗飞动,他深深望了眼城墙上的人,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放心,我们会赢。”尹恆重重一拍宋菽的肩膀。
  宋阿南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当然。”宋菽道。
  作者有话要说:
  给阿南加油,打赢了奖励你谈恋爱!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76章 第七十六桶金
  三年后; 北海边境。
  “这里交给你了。”宋阿南一身戎装,已过了变声期的嗓音低沉。
  “将军放心; 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托; 誓死守住北海边境。”宋阿南的副将道。
  宋阿南颔首; 拍了拍他的肩膀,翻身上马。
  一行十多骑跟着宋阿南出营; 没有去西边的恒州,而是往南面一路行去。
  三年前朝廷与三节度使同时来犯; 宋阿南带大军迎击仲华三军。此三人的领地都不大,兵力更无法与义成相媲美,只是三军从三个方向同时攻来,就是阿南也有些分身乏术。
  幸好; 最终凭借地势抵挡住了; 尹恆又趁机使计,扰乱其内部。
  破了他们的联合后,宋阿南一路向东; 一直打到北海,沿途吞并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节度使领地,将义成的面积扩大四五倍不止。
  如今,局势渐趋稳定。
  恒州以西; 原本属于朝廷的大批土地被尹戎拿下,如今的朝廷仅剩弹丸之地; 依靠天险才得以守住。而义成吞并了所有节度使,进一步壮大。
  江淮地区未受战乱波及; 名义上仍属朝廷,每年上贡纳税,支撑朝廷财政。
  一年多前,宋阿南收到宋菽的信,说他去了江淮。
  后来又陆续来过几封信,最后一封信里发了好一通脾气,之后将近四个月没有音信了。
  宋阿南抽出怀中的信纸。
  那是宋菽四个月前来的最后一封信,笔迹急促,洋洋洒洒三页纸,全是抱怨他的。
  宋菽一贯温和,除了那次他偷溜出门没有报备,再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今次这遭,也实在又是自己惹出来的。
  事情很简单。
  宋菽到了临州后大展拳脚,生意蒸蒸日上。他心里高兴,时常跟阿南分享,每每收到捷报,也要祝贺一番。每封信都能写上两三页。
  可宋阿南却是个不爱多言的性子。
  宋菽写来两三页,他却只回上寥寥几字。
  次次如此,也难怪宋菽爆发。
  那之后宋阿南又寄去两封信,都石沉大海。
  万幸的是战事终于结束,尹戎要他班师回去恒州。他把北营的亲兵打发了回去,带上亲笔手书一封,自己则只带了几人,往临州城赶去。
  都生了四个月气了,要是自己再拖,没准宋菽会真的再不肯理他。
  临州城郊,宋记棉花坊。
  车间内,二十多台轧花机整齐排列,每台机器前坐了一名工人,正在加工刚刚新收上来的棉花。
  当初在相河村研制出的第一批轧花机需要三人配合,而如今的新式轧花机,只需一人便可完成。工作效率足足高了三倍有余。
  工人们一手摇动曲柄,一手喂棉,同时踏动脚下踏杆,那机子上的铁轴与木轴便能相向转动,将棉花带出,棉籽则落于桶中,很是便利。
  坊中另外几个车间则用来弹棉花和纺线织布,也有缝制棉花毯,做毛巾等物的。
  当初的宋记纸坊,已经是恒州城数一数二的大作坊,而今天的棉花坊,却比那时还要大出三倍有余。每天的产能,就是一年多前的宋菽,也难以想象。
  三年前宋阿南出征后,恒州也动荡了几日,后来百姓们发现生活上并未有大的不妥,便渐渐安下心来。
  当年七月棉花成熟后,宋菽的棉花作坊开张。
  那棉布裁的衣服柔软亲肤,透气性好,价钱也不贵,很受城中百姓的欢迎。
  后来宋菽又接连推出棉布的被套、枕套、床单,还做了毛巾、棉花毯等物,销量也都非常好。只是棉花的产量有限,他便与又来卖木棉的白一城商量,让他带了许多种子,回更适合种植棉花的南方去了。
  后来,宋菽也干脆来了江淮。
  临州离白一城的老家不远,那一带如今有许多人种上了棉花,成了宋记棉花坊重要的原料来源。
  除了恒州和临州两地,这作坊也在其他几个较为富庶的州县落户,无不受到喜爱。
  扩建棉花坊的过程中,宋菽如法炮制,又发行了不少股票。这一次不仅仅是恒州,还有临州和相邻地区的富户、大家族赶来投钱。
  宋菽手上的资金甚是充裕,除了棉花坊,也把火锅店开到了江淮各地。
  去年严卓迎娶三娘,宋菽还给了一些股份作为嫁妆。同时也给宋河夫妇俩分了一些。
  如今三娘跟严卓回了沧州,主管那一带宋记的业务。宋河和程二娘的大女儿已经满周岁,听说近日又怀上了,这段时间宋河便一直留守恒州,管着那里的业务。
  六娘和五娘长大不少,宋菽也分了些坊店给他们管理,又派了得力的助手。
  七郎八岁了,被不爱读书的六娘强行送进学堂,每天被阿姐盯着念书,没少给宋菽写信哭诉。
  连七郎都能好好写出正儿八经的信了,宋阿南是什么毛病,十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宋菽把揉皱又展平的信再一次揉皱了,扔到房间角落。
  四个月了。
  四个月前,三间新的火锅店在三地同时开张,宋菽忙得脚不沾地,火气正大呢,宋阿南的十字天书又送来了,宋菽忍无可忍,在信里跟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后来宋阿南又来两封信。
  十个字变成了三十个字,也不知道那小子憋了多久憋出来的,连墨迹都深浅不一。
  宋菽把信放好,决定再晾叱咤风云的小将军两个月。
  “东家。”宋宅的管家跑进来,“州牧大人来了。”
  宋菽捡起被扔到房间角落的纸团,塞进抽屉:“知道了,请他到前厅坐,我很快就来。”
  他对着镜子理一理领口。
  镜中的他已长大不少,以往坊内的工人都比他高,如今却不是了,也不知道宋阿南现在多高。
  前厅里,临州州牧林远在管家的指引中坐下。
  宋宅他来过几次,这宅子前后三进,也不算特别大,但布置得很别致。主院里有一间房,那里面放了个叫做沙发的东西,很是柔软,他试过一次后就念念不忘。
  可惜宋四郎说还有待改进,他问了许多次也不肯卖。
  这宋四郎原是恒州人氏,出生农户,听说还是被人收养的孤儿。
  他初到临州那时正是冬天,那一年不知为何格外冷,许多贫户生不起炭火,每天都有冻死的。
  宋四郎虽是商贾,却有慈心。
  每日在城外施热粥热水,发放炭火和棉衣。要不是有他在,这临州内外不知还会冻死多少人。
  那事之后,林州牧便注意上了他。
  后来他发行股票,拉了许多临州的大小商户、富户入伙,林远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本想这要干涉,可又觉得这样一个会在冬日施粥的人,不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就随他去了。
  股票发行后,宋记便开始大肆扩张,宋记火锅店、纸坊和棉花坊逐步在江淮一带打出名声。林州牧仔细思量一番,便肯定是那股票的功劳。
  这股票,还真是个筹钱的好方法。
  “州牧大人,怎么有空来在下这里拜访?”宋菽大步进门,自然地一拱手,便在主位上坐下。
  “今日我娘子生辰,去你宋记火锅店搓了一顿,我便想起与你许久未见,就来拜访了。”林州牧道。
  “劳州牧大人挂怀了。”宋菽道。与州牧一言一语拉起家常。
  这位林州牧四十上下,也出身于一方豪族,却没有豪门世家的倨傲,平日相处起来还算舒服,宋菽便与他交往颇多。
  毕竟是一州之首,能得他的青睐,平日里行事也能方便许多。
  “对了,听说你近日又在发行宋记的股票?”林州牧问。
  “确实。”宋菽派出去考察的人回来了,又找到几个适合开火锅店的地方,便打算再发一些股票,好开店,“州牧大人也有兴趣?”
  “不不不。”林州牧连忙摇手,他虽敬佩宋菽人品,但到底世族出身,免不了对商贾有些偏见。平日里有些交往尚可,要他真的去做商贾那等牟利的事,他还是拉不下脸来。
  “那又如何提起?”宋菽道。
  “是这样,临州城外的山上本有一间藏书阁,里面珍藏了诸多孤本,来来往往的读书人都爱上去一观,也是风雅之事。可是去年大雨被毁,书是救出来一些,楼却没了。本官多次想要修建,却实在拿不出钱来,就想着你这股票之法是否可拿来筹钱?”林州牧道。
  就凭这话,宋菽便知林州牧对生意一窍不通,这理解力还不及他家六娘呢。
  宋记的股票之所以诱人,是因为它能带来红利,藏书阁这种不赚钱的玩意儿,谁会肯买它的股票啊,还不给当韭菜割了。
  宋菽当然不能让林州牧这么搞,不过要筹钱修藏书阁也不难。
  “您在藏书阁前立一块碑,凡事出过钱的,都能在上面刻上名字供后世瞻仰。既然是风雅之事,想必不少人都会慷慨解囊。”宋菽道。
  林州牧听了,细细思量片刻,眼睛一亮。
  “宋四郎果然才思敏捷!”
  “过奖过奖。”宋菽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那本官就这么办,宋四郎身为临州第一大商户,自然是要名列其中的。”林州牧道。
  宋菽呛了一口,这林州牧平日看着挺老实,怎么突然开窍了?什么狗屁倒灶的风雅事,若真按自己的性子来,宋菽才不想掺合。
  然而林州牧笑得太诚恳,宋菽被他看得实在不好意思,只好捐了十贯钱。
  林州牧抱着前开开心心地走了。
  临走前还特意说,一定把宋菽的名字放在正中间最好认的位置,供后世学子瞻仰。
  宋菽尴尬地笑笑,比起什么被后世瞻仰,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一万枚铜钱。
  送走林远,宋菽伸了个懒腰。
  傍晚了,该吃饭了。
  然而他还没坐下,管家又心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宋菽起筷吃饭。
  “东家,刚才吴什长派人来报,他们已经找到了东家要的石灰石,但途径当地部落时,被强行扣压,只有一人拼死逃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宋菽:信都不会写,要你何用!
  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77章 第七十七桶金
  阿南出征时; 把吴什长那一队人留了下来。
  之后他们一直跟着宋菽,俨然已经成了宋家的私兵。宋菽来临州时; 把他们也都带了来; 有这么一队精锐跟在身边; 普通的世家或官员们,也绝不敢与他为难; 替宋菽挡去不少麻烦。
  来临州后,宋菽做生意的范围极速扩大; 然而古代物流不便,除了少数官道,全是坑洼不平的道路。为此,宋菽一直在寻找适合烧制水泥的原料。
  临州城外有一条大河名叫香水; 经过多次试验; 他们已经发现香水中的坦泥非常适合制造水泥,可惜此前用的诸多石料大都不尽如人意。
  唯有一种,便是宋菽偶然得到的一种石灰石。
  这种石灰石来自更南方的一座山里; 当地人称那座山为里拉山,里拉山的石灰石和临州香水里的坦泥一起烧制出的水泥,是迄今为止最好的。
  如果要修路,非它不可。
  里拉山路途遥远; 宋菽派了一批壮劳力和吴什长他们一起过去,采石料运回来。
  这批人出发已经两月有余。
  “回来的人在哪里?”宋菽问。
  “小的把他安排在了西厢房; 他是吴什长手下的兵,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 已经昏过去了。”管家追着宋菽的脚步说道。
  宋菽快步往西厢房赶,边走边问:“可请大夫了?”
  “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很快就会来。”管家道,摸了把头上的汗,那逃回来的士兵可是东家从义成带来的精锐,那些土著竟然如此厉害,他光是想想,都出了一头的汗。
  管家胆子虽小,办事却很利索。
  宋菽前脚进厢房,后脚那大夫便来了。
  “先生脸生得很,可是刚来临州?”宋菽道。
  这大夫不是他们常请的长青医馆任老,也不是宋菽见过的任何一名临州名医,而且年轻得很,大约二十多吧,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怎么也不像靠谱的人。
  “有些日子了,”那人说着,绕过宋菽,直接坐到了伤者床头,“长青医馆的任老头真是烦人,要不是他拽着我不让走,我早出城去了,这临州城半例怪病都没有,无趣得紧。”
  这什么人啊。
  盼着人得怪病吗?宋菽嘴角一抽,心里又给这人打了个大叉。
  “东家,任老先生说他近日腰痛的毛病又犯了,实在起不了床,这才派了这人来。我想有任老先生作保应是不差的。”管家看出宋菽不喜,立刻凑上来解释。
  宋菽没说话,听那人话里的意思,他医术还不错。
  既然是任老认可的人,试试就试试吧。
  就这片刻功夫,那人已经号完了脉。
  宋菽正要询问情况,那大夫却直接指挥起屋里的下人们:“把他的衣服脱了,翻过来,本大夫要施针。”
  下人们看宋菽,都不敢动。
  “赶紧着,还想不想救命了?”那人催促。
  “听他的。”宋菽无法,救命治病的事,还是得听大夫的。
  下人们上前把伤兵的衣服脱了,又给他翻了个身。那大夫拿出一包细针,刷刷几下,已经扎进几处穴道,那施针的手法又快又准,很有几分高手风范。
  “我开个方子,过会儿给他喝下去就行了,死不了。”大夫道,紧接着打了个呵欠,“这里谁说了算?”
  仿佛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打量起屋里的人。
  “大夫,这是咱们东家,宋四郎。”管家连忙上前道。
  那大夫这才看向宋菽:“小兄弟,你这儿可有空房?给我睡一晚吧。”
  宋菽:“……”
  现在的大夫都这么自来熟的么。
  不过现在伤员的情况不稳定,大夫若能住下,半夜有事也好及早叫到。宋菽让管家去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住。
  随后又问:“还未请教大夫尊姓大名?”
  “姓名啊。”大夫摸摸下巴,“叫我宋日升好了。”
  “原来还是本家。”宋菽道。这人的名字好奇怪,该不会是现编的吧。
  “好说好说,那是我娘子的姓氏,借来一用。”宋日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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