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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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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回:“歌回小姐误会了,我同萧少爷萍水相逢而已,只是受人之托助他完成夙愿。”
  歌回支起头,手肘抵着桌,眉头锁得死死的。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没趣,明明喜欢他,偏又拱手让人。”
  那人便道:“歌回小姐,在下已经说过多次了,我不是木将军,只是同木将军有些渊源罢了。”
  “行行行,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又是这样,歌回同这人的这种对话已经数十次了,谅是她歌回,也腻了。
  “阿轲说了什么?”
  “明日,让我带着所有证据等他指令。”
  歌回开心了,有些事,终于是要了了。不过……
  “咱们现在手里的证据怕还是不够扳倒文岸吧,阿轲是在急什么?”
  而后她又自答道:“也是,先下手为强,他文岸就那样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了阿轲身上,也确实该反击一下让他文岸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所以呢?是让你去丞相府?”
  那人顿了一下答道:“不知,萧少爷只说到时候随着他的行动就好。”
  歌回心头突然涌上了不安。
  “这样子乱来怎么可以?他什么事都没说清楚我们怎么调派,他是想要拿命搏么?他那条命对文岸来说也不值钱啊!不行我要好好问问他。”
  说罢歌回便要去取纸笔。
  那人突然制住了歌回,言:“萧少爷自有他的安排,他在信中已经说了不允许我们轻举妄动,你该相信他。”
  其实就算是歌回想联系萧轲,也是极为困难的。她不知道萧轲和木越是用的什么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勾搭到了一起。
  相信……萧轲么?
  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这边姜衡期得了消息是高兴到了极点,萧轲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这还是他从漠北回来之后,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
  虽然朝堂上依旧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但跟这个消息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了。
  阿轲应该是,接受自己了吧。
  第一次这样不顾仪容的奔赴,入了闲庭苑,萧轲正在温酒。
  红泥的小火炉,摆在房间中央,那人眉眼弯弯地,听了响动抬头。萧轲是看不到姜衡期的,他只是看向了那个方向。
  然后,如玉的人微微启齿:“晚来天欲雪……”
  萧轲吟诵的时候声音极为悦耳,曾经那样枯燥的儒学典籍,姜衡期读不下去了的时候就会央求着萧轲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
  不知听的是之乎者也,还是那人的抑扬顿挫。
  萧轲接着言:“能饮一杯无?”
  这是他姜衡期爱着的萧轲。
  姜衡期大步走到萧轲面前,将他揽到自己怀里。萧轲本是蹲着的,突然被姜衡期拉起来头有些晕,听不清话。
  还好姜衡期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可。
  萧轲莞尔,他好久没有笑过了。姜衡期还是那个姜衡期,他也还是那个萧轲一样。
  此情此景。
  “饭菜我唤人去备了,不过好像还要过一阵子才好。”
  萧轲在姜衡期怀中,头抵在他胸口处,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
  “没关系的没关系,你在就好,你在就好……”
  姜衡期已然语无伦次。萧轲便温顺着任他环着,直到有人通禀饭菜已毕。
  那宫女是姜衡期安在萧轲身边的,入内时低着头没看清屋内的状况,待听到萧轲言放开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姜衡期的目光足够杀死她千百回了。
  宫女战战兢兢地,不敢言语。
  萧轲好容易从姜衡期怀中挣脱出来,言:“那便将菜品端上来。”
  姜衡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宫女忙得了赦令一般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萧轲很久都没有同姜衡期心平气和地把觞共饮了,姜衡期虽然也是怀疑萧轲的用意,不过还是习惯性地随了他。


第19章 留宴
  萧轲准备的酒菜非是道道难得珍馐,却都是二人爱吃的。在这宫中,凭萧轲的能力,凑齐这一桌酒菜是不易的。
  姜衡期感念着,把酒言欢。
  就像是数九隆冬中得了暖意的冰,一丝丝消融变为最初的水。从棱角开始,慢慢地柔软了下来。
  恍惚如昨,一切都还美好着的昨日。
  萧轲现在的胃口大不如前了,每道菜不过浅尝而已,更多的是在陪着姜衡期。萧轲其实特别,想看看姜衡期现在的样子。虽然他对姜衡期足够了解,但只从言语的变化中拼凑出一个人来,总是觉着不足。
  “行之,”姜衡期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萧轲还在回味着从他口中说出的自己,他却突然顿住了。
  “行之喜欢子成么?”
  萧轲只觉胸腔中的那颗跳动着的,仿佛堵住了全部的言语。血从中迸出,把温度带向四肢百骸。绯红着的,不必剖开就一目了然。
  萧轲犹豫着。
  子成是姜衡期的表字,知晓的人本就少,他即位后更是无人敢如此称谓。姜衡期不用朕,甚至不用我,却用了子成来自称。
  那……行之喜欢子成么?
  子成是喜欢行之的,毋庸置疑。行之……也是不讨厌子成的。
  那萧轲呢?萧轲怎么办?
  静默了片刻,萧轲语调空灵,言:“子成,行之不知。”
  姜衡期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现今听到这个答复,竟然有些欢喜。
  “无碍,”姜衡期轻轻揽住萧轲,“子成喜欢行之就好了。”
  萧轲在那一瞬间,虽然听姜衡期诉过许多次衷情,却从未像这个瞬间这样,这样的想靠近,想……
  萧轲凑近,他本就坐在姜衡期身边,因了眼疾,一直是姜衡期为他布菜。现又被他揽着……萧轲缓缓伸出手去,在空中却寻不到落点。姜衡期便提住了萧轲的手腕,引向自己。
  萧轲的双手托住了姜衡期的头,在面颊两侧。然后他一点点靠近,先是慢慢的,又突然像得了气力一样将姜衡期拉过,吻了上去。
  姜衡期在那个时刻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与萧轲相贴的那寸。人言软玉温香,萧轲却是凉凉的,像是红梅枝头的薄雪。
  姜衡期突然推开了萧轲,萧轲本就是一时意起,被推开后整个人都是呆呆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在萧轲看不到的世界,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国君像是偷得糖果的稚子一样欢喜着。他用手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姜衡期怕他一出声,就是抑制不住的哭腔。
  泪簌簌地。
  萧轲想着自己怕是吓到姜衡期了,整理好衣襟便言:“子成,对饮可好?”
  姜衡期低低地“嗯”了一声,萧轲心中忐忑着,并未听出什么。
  萧轲拿过温好的酒,手在桌边逡巡了一下,摸到了姜衡期的杯子。酒液从细颈的瓷瓶中流出,萧轲估量着大致是满酌了,便递了过去,又想着为自己倒酒。
  姜衡期止住了他,平复好了的君主温言着:“行之,你身子不好,以茶相代便好。”
  萧轲没有推辞,任由姜衡期拿过了自己的杯子。姜衡期为他倒茶的声音泠泠入耳,空生得一派现世安稳。
  举杯。
  应是有祝词的,姜衡期以为萧轲会回忆些什么来表述,而从萧轲口中说出的,却是令他哭笑不得。
  萧轲言:“国泰民安。”
  两只杯子距离很近,萧轲不过些许的向前,便听到了清脆的声响。随后,一饮而尽。
  姜衡期看着萧轲,萧轲喝得略急,唇角溢出些茶水来,嘴唇浸润得微微发亮,在烛光下好看得紧。
  “国泰民安。”姜衡期微笑。
  温热的酒入喉,仿佛连那祝词都变得同饮一杯酒般轻易。
  姜衡期没料到这酒的后劲大得惊人,三杯两盏而已,神识便已不清了。昏睡过去的前一瞬,他想着,行之真美,这样美好的人被自己喜欢着,若是能同样的喜欢自己,那便再好不过了?
  一梦酣然……
  确认姜衡期是真的失去了意识后,萧轲恍惚了半晌。姜衡期伏在桌上,萧轲摸索到了他的发,想来是凌乱着散落着的。
  指尖的触感很留恋,是的,还是留恋的啊。
  萧轲笑出了声,却也是低低的。笑着笑着,萧轲本来以为自己会落泪,还特地在眼下仔细拂过。
  没有。
  他几乎忘了,自己早就没有可以哭的能力了。
  终归清冷。
  冬深了,今日是腊月二十。年关年关,终究还是过不去的。屋外尚有积雪,人道瑞雪兆丰年,今冬落了许多场的雪,可惜落在他萧轲眼里的,不过两场。
  锦瑟成,最后的最后,果然还是要仰仗。
  在医庐中清洗银针的月丞突然失了神,不留意间,银针入了指腹,细长的指上滚出了血珠。
  月丞随手拿过绢帕拭去,他从医多年,几乎未被银针刺破过,就算曾经做学徒的时候也是的。月丞为人谨慎,如今,他盯着隐隐渗出血丝的指,竟生出一分韶华已逝的凄凉。
  明明是正好的年华。
  月丞得神医一名极早也极久,利弊相当。他这辈子的年少轻狂,因了神医一名,来得张扬且跋扈。
  提手将银针一根根收好,月丞神思恍惚。
  如今虚虚长了年岁,医术与人,都沉稳了许多。月丞苦叹一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萧轲。
  感谢那个当年晏晏着来到自己面前,眉宇飞扬地问自己——“月神医,敢不敢赌?同我一起。”
  月丞回想着那个时候萧轲的样子,却发现自己早就记不清了。唯一还有着印象的,大抵就是那人的声音了吧。
  很清晰很清晰的。
  “这是锦瑟,想必月神医早就有所耳闻了吧?”
  “锦瑟传言无可解,月神医想不想尝试一下,以自己的医术,可否解了这奇毒?”
  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的呢?月丞好好地想了一下。
  有震惊,这毒别说中的人少,就连见过锦瑟的人都没有几个。还有怀疑,锦瑟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传言中的毒,萧轲这样随便的说自己手里的就是锦瑟,是个熟悉的人,都难免生疑。
  更多的,也是月丞不愿意承认的,是惊喜和些许的痴狂。
  传闻中的毒啊,当世无人可解的毒,对他这样一个喜极研究药石的人来讲,较千亩良田,万两黄金都来得诱惑。
  可月丞也不能因为这个便去害人,但就算没有身中此毒的人,拿来好好分辨一下,也是好过他每日读那些孤本的医书的。
  “毒之所以为毒,自然是要下在人身上的。你这样就算把其中的药材及用量都了如指掌了又如何?没有病人,何来医者?”
  那你要如何呢?总不能外面庙里寻个乞儿哄骗他吃下吧?医者父母心,月丞虽然对锦瑟神驰,也没办法这样去草菅人命。
  然后,萧轲就给了他答案。
  他在月丞面前,面不改色地将锦瑟喝下。
  “这样,你便能知道,锦瑟它,究竟霸道在何处了。”
  你疯了……
  “不,我没疯,萧某只是,想同月神医一起赌上一把而已。只不过是赌注下得有些大了,还有若是赌输了便要搭上一条命而已。”
  你要赌什么?
  “这我便不能告与月神医了,也许用得上,也许用不上。”
  你怎么确定我乐意陪你赌。
  “你不愿?”
  没,没有……
  “那就好了,来见你,本身,也是一场赌。”
  萧三公子是这样好赌的一个人么?
  “不是啊,不过赌徒二字,不是那种没了本钱,或是本钱不足的人才得的么?”
  “我要的东西,不赌,可能终其一生也得不到。”
  疯子,月丞收起了各种器具。他承认,他输了。
  锦瑟果然是无可解的毒。他尝试过无数种办法,前人用过的,前人未想过的都用了。甚至有一些是他参阅无数医书后自创的方法,都一一试过了。
  无可解。
  月丞想,是不是萧轲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赢?或者说,是不是他想要的赢,和自己想要的,恰恰相反呢?
  月丞从来不懂萧轲,他想这世上可能也没人能懂吧。
  而细细想来,谁又能懂另一个人呢?很多时候,怕是连我们自己都不懂自己吧。
  月丞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和之前给萧轲的一样的瓶子。没想到他最后,也只能用曾经引以为傲的医术,制出些镇咳的玩物罢了。
  ……
  闲庭苑内,萧一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禁军,一向完美的脸浮现了丝丝裂痕。
  他没猜错的话,屋中的皇上,怕是有了什么不测。毕竟文郁的势力再大,也不敢这样在一国之君的面前显露出来。
  那萧轲?
  萧一脊背生凉,却在要转身的一瞬被制住。银钩抵住了命门,萧一心一颤,回头,瞳孔瞬间放大。
  凛余就站在那里,拿着他萧一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抵在了他的命门处。
  萧一咬紧了牙关,从齿缝渗出两个字来——“叛徒!”
  凛余冷着一张脸,也不回答他,只镇定地操着极陌生的语气道:“萧侍卫以下犯上,惊动了皇后娘娘,现已制下。”
  银钩的钩子刺破了衣裳,那样细的一个尖端,却仿佛将一冬的寒意带给了萧一。从小玩到大的同伴,突然间就将锋芒指向了自己,萧一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
  待大部分人都进入了闲庭苑内庭,萧一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如同石雕。
  凛余在喂了萧一一不知名的丸药后收了银钩,她立在萧一面前,冷漠地看着萧一心如死灰。
  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萧一以为他会大骂凛余,就像从前无数次的指责和惩罚一样。但是他没有。
  萧一没想过自己会那样没骨气地问出口,问那个很显然已经与自己形同陌路的人,问她,为什么?完全失了作为萧家隐卫之首的尊严。
  凛余提了一口气,回道:“为什么要问我?四、七、八、九!他们每一个表意不会再做隐卫了的人,你都没有问为什么!现在,为什么要来问我?”
  萧一几乎要笑出声来,他恢复了那个天崩于前面容不改的模样。
  “为什么不问?凛余你问我为什么不问?”
  “好啊,那我便告诉你,他们是说过不会再忠于萧家了,但他们选了另一条路,他们会忠于三公子!”
  凛余踉跄了。
  “自始至终,背叛的人,都只有你一个!”
  萧一的声音并不大,却成了凛余耳中全部的声响。


第20章 落狱
  “不……不可能!”凛余瞠目,明明是很美的一个女子,却面目扭曲得难见风姿。“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在骗我!他们明明说,明明说……”
  “他们明明说,自己厌倦了尔虞我诈,厌倦了无名无姓无友无情的日子,要自此归隐山林,可对?”萧一接着凛余的话说了下去。“呵,确实是归隐山林了的。不过……”
  不过什么?凛余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用企盼的目光看向萧一。
  萧一冷笑着,“不过他们归隐的,是他日事成,二爷沉冤得雪后,同三公子一起的山林。”
  凛余失去了全身的气力,她的脑中只回旋着一句话——自始至终,背叛的人,都只有你一个!
  唇角唯余苦笑,凛余蹲下身,环着膝。她抬头看着萧一,看着这个人的眉眼。和无数次在梦中浮现出的一样,一样的俊朗,一样的……无情。
  你看她是多么胆小的一个人,就连在梦中,都不敢奢望他能多看她一眼,用温柔着的目光。
  她凛余,永远是萧一的下属,永远都是。
  她不甘,所以她越了雷池,只不过是想在那人眼中看到不一样的自己,想他用特殊起来的目光,看向自己。
  “小鱼儿,别想了,大哥他就是个木头,还是个好龙阳的木头。”
  隐卫弃情,她却不知死活地喜欢上了,另一个隐卫,一个比她合格得多了的隐卫。
  “我便只问你一句,”凛余想着,那就把一切都弄清楚了吧。“萧一,你是不是,喜欢三公子。”
  萧一的表情给了凛余答案,凛余现在相信了,自己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玩笑。
  萧一皱着眉,不解地问:“你作何会这样想?我喜欢三公子?怎么可能?”
  剩下的话,凛余也不想问出口了。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朔风凛凛,这下子,是真的吹到人的骨子里去了。
  萧一看着凛余的痛不欲生,看着她失了魂魄。心中了然了这场背叛的萧一只想笑,毕竟隐卫无泪,除了笑,他并不知道该有何表情了。
  凛余缓缓道,“萧一,你只当我是背叛,我也当是背叛。可你知不知,这背叛其实又不是背叛呢?”
  “三公子当真握得住人心。”
  “萧一,单凭我凛余,就算知晓了你的命门,又怎会那样轻易地将你制下。”
  “我细想着,这就是三公子想要的吧,你不肯给,他便找了心有漏洞的我。”
  “我以为他端着我此生最想要的东西。”
  ……
  枯败着没有叶子了的梧桐,遮不住的晚霞竟美得要命。霞光啊霞光,就那样洒落。雪粒晶莹着,像极了掉落的珍宝。
  文郁推开门,第一眼看去的就是仿若失了魂魄的萧轲。然后,是伏在桌上人事不省了的姜衡期。
  差了随身的宫女扶姜主回凤栖宫,文郁好脾气地坐在了萧轲对面,不想承认自己心中那几乎可以忽视了的不忍和心痛。
  “你来了啊,”萧轲听到响动,笑着对文郁说。
  “是要去狱中么?”萧轲接着道。“那便要劳烦郁后引路了,毕竟你也知道,萧某如今瞎子一个,要是在路上撞到了什么一命呜呼了,天下百姓,恐怕也不会喜闻乐见的。”
  又像自己说了什么笑话,“是萧某糊涂了,郁后哪里需要这样作践自己呢,随便来个侍卫,引萧某去便好了。”
  萧轲一脸的坦然,反倒衬得文郁有些狼狈了。
  一定是错觉,文郁这样安慰着。毕竟在这次对战中,赢的人是自己。
  “本宫早就叫你出得这宫去,你偏要僵着,如今,就算本宫想保你一命,都已是做不到了。”文郁有些可惜,可惜萧轲的不知好歹。
  “萧某还当,最希望萧某不得好死的,就是郁后了呢。”萧轲回道。
  文郁皱了眉,抬眼看向萧轲。
  萧家的三公子一脸的坦然,面上还有戏谑。只是若是他面色不那么苍白,指尖不再发抖的话,这话语倒真能引动文郁的怒气。
  骨气么?
  文郁起身招了招手,道:“萧家三子轲,媚主犯上,罔顾礼义廉耻。兼有毒害当朝圣上,罪无可赦。现圣上无识,将权移交本宫。虽萧轲自首伏法,仍命即刻关押天牢,明日午时论罪行处。此为圣旨,禁军可瞧得仔细了?”文郁抖开一绢明黄,朱红的玺印清清楚楚。
  “左右,速将其押下,另罪人萧轲有眼疾,去牢中的路上你们可要仔细着些。若是在明日午时之前罪者出了什么闪失,关押者同罪论之!”
  将在心中回旋多次的话语道出,文郁松了口气。这件事于她同样是豪赌,晚时姜衡期醒来,定是雷霆之怒,自己受不受得下呢?
  却是覆水难收。
  文郁现在,只想着就算姜衡期同自己永生嫌隙,萧轲也是必须要死的。她的君主不能是沉迷男色之人,姜的帝王绝不能倾心于一个将死之人!
  去天牢的路很长,长到萧轲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萧轲自失明后从未如此放心大胆地行走过,一路上却没的一丝阻碍。看来看押自己的军士对他萧轲的安危很是在乎。
  文郁的话倒管用。
  萧轲本想着在刑前定会有一段折磨的,如今文郁肯给自己一个痛快,倒是好事。
  咔哒落锁,潮湿阴冷的空气让萧轲知道,他此刻确实是在天牢里的。时为深冬,牢中又无甚火炭,本是温热着的身子迅速地冷却了下去。
  萧轲低声轻咳着,从怀中掏出月丞最新给的镇咳的药。他暗思忖着,幸好不是正常的拘捕,无了搜身这一步。
  不负神医之名啊!
  却也还是呕了一口血,不过这咳是镇住了的。
  萧轲摸索到墙角,蹲坐下去。衣物未换成囚衣,保暖的效果还是好一些。萧轲抱紧双膝,想让余温散的再慢些。
  不知有多久没这样直接地感受隆冬的温度了呢,萧轲苦笑一声。
  人在死前总会不住地想着些什么,萧轲脑中一会儿是木越浅笑着的眉眼,同他勾勒着那些曾经。一会儿又想到姜衡期,想他醒过来会是个什么光景。
  然后,便又想着会判与自己什么刑。
  炮烙?萧轲身躯一震,想到了萧放。突然又神思恍惚了起来,半睡半醒着。如果能这样温暖着离开,可能也是不错的。
  萧轲一直未熟睡过去,且不说天牢中温度偏低,便是心中压着的那许多事,交织起来占着脑子也是难以入睡的。
  于是他听到了脚步声。
  声音很轻,不像男子。待听到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时,萧轲微微怔住了,不是文郁。
  “萧三公子,别来无恙。”
  是文氏晴娈,那个无缘执手的女子,她如何会来?
  萧轲也不动,只是坐姿端正了些,问:“文小姐来这天牢作何?另萧某这个模样,是像无恙的么?”
  萧轲的语气中并无讥讽,虽说文晴娈是文家人,不过他却不是那样凭空牵连的人。语调中竟似故友。
  文晴娈是个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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