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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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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宴北对他的神色觉得十分疑惑,转头对温禅问道,“温少爷之前跟他有过交情?”
  “记不太清楚了。”温禅马马虎虎的回答。
  “哦,是吗?”梁宴北见他一副摆明了不想回答的模样,也没继续追问,话锋一转,“我也帮了你,你怎么不谢我呢?”
  温禅意外的抬眸看他,“你昨夜不是说……”
  梁宴北挑起一根眉毛,“我说什么了?”
  明明昨夜还对他说不必言谢……温禅暗暗想。
  但他不会跟梁宴北争辩这些,于是两手一拱抱了个拳,郑重的对梁宴北道,“多谢梁公子今日的鼎力相助,他日我必会还梁公子的人情。”
  面前人认真看着,忽然伸手握住温禅的一只手腕,拉着放下,低叹一口气。
  正想说话时,却被单柯打断。
  “表哥。”单柯走到梁宴北身边,看一眼温禅后低低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温禅心知单柯要对梁宴北说一些劝退的话。
  毕竟此事根本就是奔着唐沁和他来的,跟梁宴北半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就算有关系,凭着他的身份也可以全身而退,没必要下这趟浑水。
  他十分善解人意道,“这事与你无关,调查姚严鸣死亡一事,你不必插手。”
  同时还把手腕从梁宴北的手中挣脱。
  梁宴北却不这么想,他嘴巴一撇,对单柯道,“有什么事等我夜间回来再说。”
  说着还要去拉温禅。
  “我可以同你们一起吗?”一直躲在后面的乔妍词此时走上前两步,对梁宴北道,“我也可以帮上忙的。”
  别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温禅可知道的清楚,她这是光明正大的请求要黏着梁宴北。
  温禅扯出一个冷笑,“不行。”
  乔妍词没料到一直温温和和的九殿下会对她露出一个不善的脸色,一时呆住了不知怎么反应。
  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情绪暴露,温禅连忙转了个脸色,“你们都不准去,贸然插手会被姚阁主迁怒,我一人足矣。”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让你去,是担心你有危险。
  梁宴北自动忽视他口中的“你们”,对乔妍词道,“乔姑娘还是莫要以身涉险,若是闲来无事,可以让我表弟带你去城中转转。”
  “我说……”温禅想要强调。
  “时间紧迫,咱们行动快点。”梁宴北不给他机会,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外走,步子略快。
  温禅被拖了一段路后,稍用力挣了挣手臂,梁宴北也没勉强,立即就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我说了不准你插手。”温禅神色认真道。
  他听后先是左右看了看,而后突然朝温禅靠近一步,温禅正想躲闪,就被他一手按住肩膀,只见他俯头弯腰。
  将嘴凑到温禅的耳畔,低低的声音伴着炽热的气息传来,“梁家不是江湖人,是朝廷之臣,如今殿下你在外遇险,我身为朝臣之子,有责任护你周全。”
  他像是在为自己鸣不平,末了还加一句,“殿下怎么总是拒绝我呢?”
  温禅感觉那股热意从耳朵里流进去,直直的流往心窝,因为靠得近,鼻尖传来梁宴北衣裳上的皂角香,惹得他两个耳朵尖都发红。
  一时间失去辩驳的能力。
  梁宴北没越矩,说完就退后一步,见温禅双眼发直,疑惑道,“温少爷?”
  “啊?”温禅失神的抬起头,刚想说话,鼻子留下一道鲜红的液体。
  梁宴北被吓了一跳,见温禅想要伸手摸,连忙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微微将他的下巴抬起,“应是前日的伤还没好,先去找司徒给你拿点药。”
  温禅倒是没感觉鼻子有何不适,所有的感官都莫名的集中在被梁宴北抓住的那一只手中,感受从那干燥的手掌中传来的温热。
  难忍心中的悸动,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一下梁宴北的手,随后被自己的所为惊住,连忙想要挣脱。
  谁知梁宴北抓得更紧,将他的整个手都握住,拉着他慢慢转身,沉声道,“别乱动。”
  他见温禅胸膛起伏的厉害,以为是鼻子疼痛难忍,松开了他的下巴和手道,“你站着等别动啊,我很快回来。”
  手上的热度离去,温禅眸光一黯,极快的掩饰过去,乖乖应道,“恩。”


第40章 县令
  温禅的鼻血来得快去得也快; 梁宴北一个来回,药还没敷上,他的血就止住了。
  梁宴北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可有觉得哪里不适?鼻子还痛不痛?”
  于是温禅认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觉得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轻摇头道,“我无事。”
  “还是去街上找个郎中给你看看吧。”他声音有些低; 像是自言自语,“出了毛病可不好。”
  温禅对这一提议并无反对,只是有些疑惑梁宴北为何不找医术高明的司徒舟兰; 而是要去街上找郎中。
  “温少爷会骑马吧?”梁宴北一边走一边问。
  这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温禅把神识转回来,一抬眸看向他的侧脸,回道; “会。”
  “那咱们骑马去,节省时间。”
  “去何地?”他问。
  “当然是去报官啊; 出了命案先找衙门。”梁宴北理所应当的应道。
  温禅幡然醒悟,怎么差点忘了还有官府的存在,若是有官府的人帮忙,会省许多事。
  出府的时候; 梁宴北要了两匹马。
  城主府在极乐城的中心处,但四面都有出城的路,其中一条面朝北的路就是直通衙门的行车路。
  行过一段人多闹市之后,就是路面宽敞的大道; 道上行人稀疏,平日里只走一些马车马匹,就是方便报官所设的路。
  驾马约半刻中,就可看见蓝浪白纹的官府大门,门前守着四个衙役懒散的站着。
  温禅刚下马,就见两个衙役头对着头窃窃私语,且不停的再看他。
  正当他因为这两个衙役的行为感到奇怪时,梁宴北自一旁走来,接过温禅手中的马绳,随意撇一眼道,“你上五月岛之后犯过事?”
  温禅无辜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他扪心自问是一个十足的良民,不打架不闹事。
  “那两个衙役似乎是见过你。”梁宴北把马匹拴好,悠悠拍了拍马头道,“先去问问。”
  两人往着衙役那边走,走至面前时,温禅还没开口,就听那衙役道,“你来得正好。”
  他从怀中抽出一张白色的卷纸,信手一展,视线在纸张和温禅的脸来往几回,而后露出笃定的表情,把纸一收,伸手就要抓温禅的手臂。
  “跟我走!”
  “你做什么?”温禅下意识闪避,“我们是来报官的,让我们见官老爷。”
  那衙役冷笑一声,还要来抓,“现在就带你去。”
  “且慢。”梁宴北伸手一挡,轻飘飘的将衙役的手拂开,往前两步站在温禅面前,双眸一弯荡出一个无害的笑来,“这位大哥,可否将你手中那张纸借我一看?”
  温禅顺势后退到梁宴北的身后,眼看着那两个衙役的脸色不善,他可不想不明不白被抓进大牢里。
  “这是我们大人昨日才下令寻的重罪犯,还没去城里张贴,你倒是先送上门来。”
  五月岛的衙役比不外面,这里的官府比江湖人的地位要低,毕竟是个拿拳头讲话的地方,是以衙役并没有故意为难,把纸张递给梁宴北,“我看你若想见大人,需得在牢中蹲上半天才行。”
  纸上是一个带脖子的人像,乍一看与温禅有个七八分相似,画笔很是精湛。
  温禅从梁宴北身侧探头,一见那纸上画的确实是自己,一头雾水道,“这不可能,我不过才到这个岛上……”
  “跟我们走吧。”那衙役走上前来要抓温禅。
  他左躲右闪,身子灵活得像个泥鳅,又让衙役抓空。
  “等等。”梁宴北又将人拦住,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玉牌,冲衙役亮了一下道,“我们现在就要见你们大人,烦请带路。”
  那衙役原以为只是一块玉牌,谁知仔细一看,玉牌上竟然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皇”字,当下惊得魂飞魄散,差点跪下磕头,也不敢再去抓温禅了。
  即便是再小的地方的官府也知道,凡是持有这种带有“皇”字的玉牌,身份都是大有来头,非是王公贵族,即是身负皇命的京城大官。
  四个衙役相互对视一眼,立即动身,两个留下来继续守在门口,两个对梁宴北恭敬道,“大人且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官老爷。”
  梁宴北十分满意这些人的态度,把玉牌收起来之后,又对着纸张看了几眼,随后折叠纳入自己的袖中,对温禅道,“定然是你有什么事惹上这个新来的官老爷了,你再好好想想。”
  温禅完全没有头绪,他把自己前几日的遭遇都细细回忆了一下,忽而注意到梁宴北口中所说的“新来的”三字,脑中有了些猜测。
  一双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温禅低声道,“不好,这下惹事儿了。”
  梁宴北暗笑,“想起来了?”
  他抬起头,说道,“也就前两日,我……”
  “两位大人,我们官老爷说请两位进去,请吧。”衙役打断了温禅的话。
  两人停了对话,跟在衙役的后面,进门之后绕过升堂厅,走过一段游廊,便来到一方小园子,园中花草树木俱全,当中有石桌石椅。
  园子中站着两人,两人都身着深蓝色衣袍,高矮不同。
  略矮的那一个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衣袍边绣着滚滚白浪,头戴官帽,身份明确。
  他身边的人见梁宴北和温禅来了,小声提醒了县令一声,只见那县令先是侧身转过来半个侧脸。
  温禅一见,顿时觉得这侧脸有些眼熟。
  谁知那县令看见温禅之后反应极大,当下转过身来双手就要撸袖子,“好啊!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温禅被吓了一跳,这才看清楚这个年轻的县令另半边脸上有一块青紫色的伤痕,在白皙的脸上极其明显。
  他一龇牙咧嘴,就牵动了脸上的伤处,痛的嗷嗷直叫。
  身边的男子连忙张臂抱住他,“大人!大人冷静啊!”
  仿佛别人拉架拉得越厉害,这位县令就越起劲,挥舞着手臂喊道,“放开我!我今日要给这个黑心肠的小人一个教训!”
  温禅心虚的后退两步,面上既沉稳又平静,“君子动口不动手,请大人莫要激动。”
  他已经完全想起来这个县令为何眼熟了,前几日他被梁宴北从土匪窝救出来之后,趁着众人都没看见的空隙,将一队人马指了去往那土匪藏身之地的路。
  本想着那些山匪应当都被单柯解决了,但眼下看着这县令脸上那么大一块伤,就知道他肯定也吃了苦头。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县令张牙舞爪得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他挣扎太过,他身后那人竟一时脱了手,县令猝不及防没了身上的桎梏,惯性似的往前冲了两步,而后又猛地停住。
  他情绪收的极快,脚步一转硬生生的停住,双手负在身后,干咳两声,转头不着痕迹的瞪了那男子一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尴尬。
  梁宴北笑着重新拿出那方玉牌,对县令道,“在下姓梁,从京城而来,现下有一麻烦事,还请县官大人协助。”
  那县令先是看了他手中的玉牌一眼,底气顿时有些不足,但还是强作镇定,冷声道,“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两尊大佛,还请两位另寻他人。”
  被拒绝了,梁宴北双眉一舒,笑吟吟道,“那看来你这座小庙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年轻的县令听后身体一僵。
  “反正这衙门在五月岛,也是形同虚设,不若我就顺手给端了,回了京城,再向上头禀报此处县官管理无能……”梁宴北说到这,微微叹一口气,“我这个人向来爱说实话。”
  温禅听闻嘴角微微一抽。
  爱说实话?信你的才有鬼。
  那县令越听心中越没底,回头看了男子一眼,就见男子冲他微微摇头。
  县令摆出一副深思的模样沉吟片刻,而后严肃道,“方才是下官冲动了,不知梁大人有何处需要下官帮忙,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温禅惊了,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怂的纸老虎,没有之一,神情语气转换自如,如此直白,如此迅速。
  旦见这年轻的县令俊颜白面,倒是眼生的很,温禅粗略的在脑中搜寻一遍,也没能在文武百官中找出与他相似的面容。
  这人,真真是个人才啊!不做大官可惜了。
  他在心中感叹。
  “县官大人倒是识大体。”梁宴北嘴上应着,脚步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的石桌椅挪了挪。
  “来坐坐坐,梁大人不必拘谨。”县令十分有眼色,一边把人往那边引,一边简单介绍自己,“免贵姓何,字之意,前不久才被调来此处上任,对衙门事物还不甚熟悉,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梁大人见谅。”
  “何县令说笑了。”梁宴北随意客套一句,将话引入正题,“岛上姚家的二子,于今日被人毒杀在房中,此事何县令可知?”
  “下官不知。”何之意一脸的意外。
  “我们前来衙门,就是想从何县令的手中借点人来用。”
  “这事好说。”何之意一口答应,“梁大人要多少人,只管开口便是。”
  “梁大人。”站在何之意身后的男子忽然开口,“小人越矩问一句,姚二子之死,姚家人并没有来报官,来的倒是大人你,是不是其中有何迫因?”
  “确实。”温禅回道,“是我不慎卷入姚家纷争,眼下需要查出姚二子的死因。”
  “大人的事就是下官的事。”何之意连忙接道,“极乐城之内尚属下官的管辖范围,此命案下官定全心全力协助大人。”
  梁宴北十分满意何之意的这一番话,事情进行得比想象中的要顺利许多,他便无意就留,转头看向温禅。
  “温少爷,你还有事要说吗?”
  温禅想了想,“何大人,你把这两日之内,极乐城内所有药馆内贩出的药草记录整理出来,我需要用。”
  “下官立即派人去。”他郑重其事的应答。
  “无事了。”他听见何之意的回答后,才转头对梁宴北说道。
  “既如此,那我们便不留了。”他站起来,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何之意,“何县令,若是出了什么事,或是有什么关于命案的线索,你拿着令牌去极乐城找我。”
  温禅撇去一眼,发现这方玉牌与他之前拿出来的那方是一样的,他猜测是谢昭雪回京城之前,把玉牌留下来给梁宴北的。
  这玉牌上有一个“皇”字,若不是铁了心要跟皇族作对的人,都会对这方玉牌有忌惮。
  何之意欢欢喜喜的收下玉牌,随后看了温禅一眼,约莫又是想起他故意给自己指错路的事,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
  “……”温禅见状,轻咳一声,将声音降低道,“前两日的事……是我对不住何大人,若是他日有机会,我必予以补偿。”
  听了这话,何之意的双眼一亮,也没有谦辞,直接道,“那下官就在此谢过温少爷了。”
  几人又客套两句,梁宴北道了声告辞,便带着温禅从衙门离开。
  出了大门,梁宴北前去牵马,温禅站在一旁等候,若有所思。
  现下还不知道那毒药是凶手现做的还是自带的,就算是要了药馆的药单,能不能派上用场还是未知。
  五月岛正值英雄会,又恰在庆神的当口,人多纷杂,要找毒害姚严鸣的凶手,还真有些麻烦。
  温禅正想着,梁宴北就牵着马走来,“想什么呢?”
  他看了梁宴北一眼,幽幽道,“要费心费力的去查一个废物的死因,我心中不舒服。”
  “这有什么。”梁宴北随手顺了顺马头,“你就当是为你那三个小下属查了,若查不出,姚孟平只怕不会放人。”
  这么一说,倒也是。
  温禅心里堵着的那一口气来去极快,不过是两句话,他顿时又觉得舒心多了,主动从他手中接过缰绳,问道,“我们接下来去何处?”
  “不急。”梁宴北道,“你自醒来就没吃东西,这会儿该饿了,我记得城中有一家专卖京城吃食,我带你去。”
  温禅原本没感觉,经他一提,倒还真有些饿了,也不废话直接往马背上爬,“速速带我去。”


第41章 谣言
  五月岛这个小地方; 汇聚了各地的美食。
  什么金陵的面,京城的米,各式各样。
  其中有一家名叫“京城小吃”的酒楼在当地极其受欢迎,两人将马拴在一个空地方之后,顿步在酒楼面前。
  酒楼的结构和装饰都与京城楼房很相似,但到底是仿的,其中依旧存有五月岛的特殊风格。
  一抬头; 二楼的围栏处,就有三位衣着鲜艳的姑娘在翩翩起舞,中间那位粉裙淡纱; 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身姿妙曼,舞姿惊鸿,只是面上笼了半边深紫色的面纱; 让人难以看清相貌。
  引得路人驻足。
  她怀中抱着一个不大的坛子,另一只玉手捻着一根花枝; 随手一甩,晶莹的液体便从上方洒落。
  梁宴北只觉得脸颊突然有一丝凉意,下意识想抬手摸,却见温禅抬高手伸过来。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温禅的指腹一触即离,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
  梁宴北怔愣住,颇是意外的看着他。
  他却丝毫不觉,把手抬至嘴边舔了一下; 咂咂嘴有些意外道,“这是酒。”
  梁宴北动了动嘴唇,反问了一句,“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温禅也不给他回应,率先进了酒楼。
  因为还没有到午时用饭的点,所以楼中的客人并不多,温禅随意扫了一眼,见对面走来一个跛脚男子。
  约莫三十左右,手中提着一个无盖的食盒,里面是莲花一样的糕点,花尖上泛着红色,精致生动。
  温禅心一动,想着待会也要点一道这个糕点尝尝。
  那跛脚男子从他身旁走过之后,手中的食盒不知怎么的没拿稳,“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莲花糕摔成粉碎。
  正巧梁宴北走来,见他行动不便,便主动弯腰帮他把食盒拾起,跛脚男子忙声道谢,腰弯得很低,端的是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温禅听见动静,回头看,就看见梁宴北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对他道,“小心些。”
  同跛脚男子告别之后,梁宴北朝温禅走来,“你先去寻个位置坐,把想吃的都点了,我去后面洗个手。”
  他心里还惦记着那莲花糕,随意应了一声,便往酒楼内里走。
  堂中有一方几尺高的平台,上方坐着一个胡子泛白的老翁,他手持一把折扇,坐于一桌之前,正喝着茶水。
  台下则坐着几桌正在用饭的人,讨论不休。
  温禅挑了一空位,刚坐下,就听得“啪!”的一声,惊得他眼皮一跳,寻声看去,便见那台上的老人缓缓道,“话说那日春光明媚,绿柳满堤,王氏姑娘……”
  真是奇了,头一回见酒楼里也有说书的人。
  温禅好奇不已,喊了邻桌的一男子,随意打听打听,“这位兄台,这楼中一直都有说书的人吗?”
  “别楼没有,只此一家。”男子是个爽利人,一听见温禅问,当下就回答了,“小兄弟怕是初来这五月岛吧。”
  “的确是初来。”
  “听口音倒像是个京城人?”
  这也能听出来?“在下是从京城来的没错。”
  “那小兄弟可曾见过九皇子?”那男子继续道。
  突然听到别人问起自己,温禅十分意外,但还是照实回答,“有幸见过。”
  “何来有幸之说!”男子嗤笑,“想不到小兄弟在京城,却对京城之事了解甚少。”
  “我一心为考取功名,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有些孤陋寡闻了。”
  男子指了指台上说得正酣的人道,“你来得巧了,今日讲的正是九皇子的事迹?”
  他的事迹?他能有什么事迹?
  温禅看得明明白白,这人提到自己的时候,神情言语里尽是不屑和鄙夷,他更加莫名其妙,“九皇子的事迹?兄台可否能说来听听?”
  那男子身旁坐着一个少年,一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来劲了,把两个袖子一撸,整个身子都扭过来,压低声音对温禅道,“天子膝下有六子,就数这个九皇子最是无才无能,品行败坏。”
  什么什么?无才无能也就算了,但怎么还品行败坏了?
  温禅暗想,自己好像没做过什么过分事吧?
  他默默问道,“此话怎讲?”
  “年初的上元节,传闻九皇子微服在京城中游玩,看中了一盏莲花灯,但这莲花灯需得猜对了灯谜才能拿下。”男子便开始慢慢道来。
  温禅听后微微点头,确实是有此事,当时还无端被赵娉诗骂了一通。
  “可在九皇子去之前,这莲花灯已经被一位姑娘看中了,并且还猜出了谜底,九皇子十分不讲道理,抬出自己的身份来强抢那盏灯,逼得姑娘跪地求饶,他还扬言要砸了灯谜摊子!”
  温禅:“……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男子一脸不相信,“九皇子的事迹桩桩件件,可不止这一个,他生性浪荡,骄纵蛮横,据说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扯掉了清白姑娘的衣裳。”
  “还有这事?!”温禅惊道。
  “那可不是!就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他与那钟家小恶霸一起,逼得姑娘跳楼。”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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