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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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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又是一声惨叫,神情里既带着恐惧,又带着乞求。
这让温禅想起前世,那些被神归教屠杀的无辜百姓,死之前是不是也曾有过苦苦哀求?
可惜这些妖怪,残忍冷血,根本不会理会那些。
他再次抬起剑,对准了女子的脖子,刚要斩下,却忽而被人扣住手腕。
温禅惊吓得回头看去,却见是梁宴北。
梁宴北看得出他情绪很不稳定,甚至能感觉到他握着剑的手传来的颤抖,放缓了声音道,“她已经要死了。”
“一剑难解我心头之恨。”温禅这样说着,但却没有挣扎。
梁宴北顺势将他的剑拿下来,捏了一下他的手作安抚,“任她自生自灭吧。”
他不知道温禅与这只女妖能有什么恩怨仇恨,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
梁宴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此时的温禅似乎有些脆弱。
两人说话间,一声怒吼自身后传来,两人同时看去,就见原本与那些修仙人打斗的妖兽正朝这边冲来,张着大口,尖利的獠牙尽显,来势凶猛。
梁宴北反应极快,弯腰一把将温禅抱起,一跃数丈,远离了那方石台。
只见妖兽跳到石台上,忽而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黑色衣裙的姑娘,恨恨的瞪了远处的温禅一眼,蹲身将倒地的女子抱在怀中,那女子在她怀中断了气,变成一只双羽冠的大鸟。
温禅见了一惊,“那是……”
他看的分明,妖兽化成的姑娘,竟是与唐沁是一个模样,或者说,她就是唐沁。
如若唐沁是妖怪,那唐一笑呢?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你们非要才参一脚。”空中传来微微的叹息声,温禅听后一个激灵——这是唐一笑的声音。
梁宴北不着痕迹的拉住温禅的手腕,“话都说了,人怎么还不出来?”
话音一落,黑气弥漫之下,一个人就这样慢慢走到两人面前,粲然一笑,“也就你们有这能耐把我给逼出来了。”
这人正是唐一笑,他依旧是黑袍金边,与白日里见的时候并无什么两样。
温禅下意识看了梁宴北一眼,不知他可知晓自己小时候的玩伴是妖怪这事。
显然梁宴北并不知晓,神色复杂道,“我还以为至少我身边没有妖怪。”
“如果你没来这里,你就可以一直这么以为。”唐一笑优哉游哉道。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梁宴北问。
“祭祀啊,这还看不出来吗?”唐一笑答,“我特许你们参与,不过可千万别再添乱了。”
“你觉得我们来这里,像是来参与这祭祀的吗?”温禅觉得纳闷,若说唐一笑是跟那些妖怪一伙的,他此时应该朝他们攻击才是正常的,怎么还和颜悦色的给起了特许。
脾气当真那么好?
“不是也得是,因为……”唐一笑话说一半。
“因为什么?”温禅追问。
唐一笑抬头,轻声道,“因为,时辰到了。”
月圆子夜。
忽然一阵妖风自石台爆发,形成强力的卷风,向四周扩散,那些被挡在结界之外的人被这强风吹得连连后退,以袖抵挡。
苍穹雷云飞快的转动起来,雷蛇忽闪,一响巨雷劈下,彻底来开了祭祀的帷幕。
红色的图案从石台极快的扩散,形成一个阵法之图,将所有人笼罩在其内,诡异的声音响起来,仿佛是有人唱歌,却又像是有人在念咒,呜呜咽咽。
千百声音交叠在一起,十分吵杂。
那些修仙之人见此状,连忙应对,“摆阵!”
然而狂风呼啸,根本不给他们摆阵的机会,几下就将人卷散,唯有趴在地上才能勉强不被卷走。
置身于风眼的温禅和梁宴北倒是没有承受那么强大的风,将周遭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
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温禅拿手微挡面前的风,好歹能睁开眼睛。
唐沁正站在风眼中心,铺天盖地的黑气自她身上流出,在她的头顶上空,汇聚成一个太极八卦图。
温禅见了心中一惊,脱口道,“万象太极?!”
唐一笑投来意外的目光,“你如何知道?”
他倒吸一口凉气,这真是的万象太极!
万象太极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可以逆天改命,召回亡魂。
此阵法若是要执行,就必须有祭品为镇。
温禅之所以会这样熟悉,就是因为前世的他驱动过这阵法,而且,死于这个阵法。
他自己的儿子谋反争位,害死了梁宴北唯一的儿子,为弥补,他学会了万象太极阵法,将梁少景的魂魄换回,但是因为他对阵法不熟悉,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梁少景只能以女儿身重生。
而他也在梁少景重生之后,极快的流逝了所有生息。
温禅想到那些树上钉着的尸体,有一个恐怖的想法涌上心头,“那些尸体全是祭品?”
“万颗恶者之心为祭,这场祭祀已经准备了很久。”唐一笑的声音明明很淡,却还能清晰的传进温禅的耳朵里。
万颗?!如此庞大的祭品,他们究竟要召回谁?
仿佛是猜到了温禅的心思,唐一笑下一刻就给出了答案,“就为了召回一个十恶不赦的妖魔。”
这句话落在温差耳朵里,如同一道惊雷,然而他根本来不及多想,真正的惊雷就来了,巨雷在头顶的天空炸开,那声音绵延万里,仿佛神龙的咆哮,令人听之畏惧。
方才那些细碎的声音大起来,这才让他听清楚既不是念咒也不是唱歌,而是哭声,千万的人一起哭,起伏交错,凄惨婉转。
万鬼同哭,召魂归来。
唐沁双膝一弯,虔诚的跪在地上,两行泪水自眼中留下,用尽所有力气嘶吼,喊出一个名字。
“楼慕歌——!!”
霎时间,天地变色,哭声骤起,铺天盖地的强风将大地上所有一切东拉西扯,咆哮在耳边炸开,万物都失了色彩。
三阶石台拔地而起,被巨大的力量推高,九尺而停。
温禅只觉头皮发麻,所有汗毛一同颤栗,下意识抓紧梁宴北的手,本能的依偎上去。
梁宴北将他的手握紧,另一只胳膊将人揽住,护在怀中,明亮的双眸一直往上抬,直至停在云眼中。
闪电毫无预兆的劈下,像是要把苍穹劈裂一般,整个夜空亮如白昼,绵延到天际的尽头。
来得快,去得也快,闪电一灭,视野重回黑暗,风也迅速减弱,哭声消失殆尽,东歪西倒的树枝也慢慢停下摇摆。
大地重回平静之时,所有黑气散在空中,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风停树尽。
雷云散尽,皎洁的圆月再次露出,月光洒在大地上,一片明亮,温禅抬头,就见高高的石台上站着一个人,逆着光,看不清楚正面。
迅速修整好的修仙子弟一齐抬手打出一个诀法,白光聚与半空,再次将景象照亮,众人这才看清楚站着的是谁。
是一个俊美如神祗的男子。
他一身白衣似雪,墨发飘摇,怀中抱着一动不动的黑猫,微微笑着,可往下看的眼眸尽是讥诮,“这么多人候着本座归来?”
然而这人却是和拿着扇子的那个楼慕歌,完全不一样。
鹿绍卿松一口气,笑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唐一笑亦是点头,“等你很久了。”
修仙门派中,一个年龄较老的男子怒道,“楼慕歌!你竟敢回来!”
被称作楼慕歌的男子冷笑,目光扫视一圈,略过唐一笑,温禅,梁宴北,鹿绍卿等人,慢慢道,“他没来?”
他不等人回答,自嘲的笑着,“也是,他怎么敢来……”
修仙男子对同伴道,“他魂魄始归,没有实体,正是虚弱之时,我们齐心协力必定能再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楼慕歌觉得好笑,“则尘不在,宁韶司也不在,就凭你们?”
他目光微转,停在梁宴北的身上,“还是说凭这个凡人战神?”
这一瞬间,所有记忆交织在一起,令温禅一怔。
唐一笑也好,鹿绍卿也好,那只女妖也好,这些人表现的就像认识梁宴北一样,不是钟鸣鼎食的那个梁家之子,而是另一个梁宴北。
一个就连温禅也不知晓的梁宴北。
他侧头朝身边的人看去,却看见一个光洁的下巴,这才意识到自己靠得太近了,忙从梁宴北的怀中挣脱出来。
梁宴北也任由他去,目光盯着楼慕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修仙子弟不废话,立即就祭出自己的剑,联合做法。
楼慕歌灿烂一笑,皎月都失了颜色。
他抬步走到石台边,半只靴子踏出来,对下面的人道,“有缘再见。”
说完再往前一步,却不是落下来,也不是飞走,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不见,他怀里的那只黑猫倒是掉下来,被鹿绍卿接住。
消失得太快,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
唐一笑对温禅和梁宴北露出一个笑容,像是临走前的道别,而后就像方才出现时一样,身影隐在黑色的雾气中,连同鹿绍卿也一并带走了。
余下的只有方才狂风肆虐过后的狼藉,和躺了一地的人。
温禅见他们几人都消失了,这才回神回头去看琴棋书画。
三人都晕倒了,琴棋和梁书鸿倒是一喊就醒,书画却是为了保护梁书鸿受了伤,被吹断的树干砸中,半身动不得,昏死过去。
温禅见书画受伤,也急了,“书画!书画!”
“别着急。”梁宴北忙安抚,把书画拉起来背在背上,对他道,“咱们先出去。”
梁书鸿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紧紧跟在梁宴北身后,道,“对,快些出去,万不可耽误治疗。”
梁宴北在前,梁书鸿跟着,温禅居中,琴棋垫后,几个人按着来的方向回去。
走的时候,那些修仙门派精力尚好,商量着继续深入,一举捣毁妖教。
于是两方人分为两路,一方往外,一方往里。
第56章 番外(前世)
梁宴北巡视回来时; 整个军营里的气氛很低沉,一路走来,凡是碰见他的人皆垂地了头不敢对视,表现得小心翼翼。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第一个想到的是温禅。
他随手拉住一个人,沉声问,“是不是九殿下出什么事了?”
被拉住的人身子抖了一下; 嗫嗫嚅嚅道,“九殿下去见乔将领了。”
梁宴北一听便皱眉,“我说过不准让他见乔妍词。”
“将军; 我们实在是拦不住啊。”那人似乎怕极了,声音一直压低,“九殿下与乔将领起了冲突,头……头被砸破了……”
是了; 这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整个军营里因为此事郁郁了一上午。
梁将军为九殿下做的事; 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渴了喂水,饿了喂饭,甚至同榻而寝。
有些老兵还记得清楚; 九殿下才进军营那段时间,原本和善的梁将军仿佛变了个人,跟个黑脸阎罗似的,但凡听见了一点关于九殿下不好的言论; 就地处置。
他保护九殿下,就像在保护最尊贵的东西一样,虽然九殿下的身份也的确尊贵。
果然,梁宴北一听,双眸染上怒气,咬着牙道,“我就才走一个上午,你们就看不好他?”
小兵只觉盛怒压下来难以承受,当即跪在地上,“将军饶命!卑职知错了!”
梁宴北无心在这时追究过错,他一听到温禅的脑袋被砸破时,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横冲直撞,搅得他怒火中烧。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往温禅房间的方向去。
门口守着两个士兵和一个端着草药的婢女,,他们一见到梁宴北,脸上同时浮现恐惧的神情,匆忙地上前两步,半跪在梁宴北面前,“将军。”
梁宴北先是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而后看着药草和纱布,深吸一口气压下语气中的起伏,“怎么不进去?”
婢女为难道,“殿下不准我们进去,可是殿下的伤该换药了。”
梁宴北伸手把药草接下,对几人道,“你们都先退下。”
小兵听了命令,极快的退下去,梁宴北则是上前轻轻敲了房门。
里面没有应声,他便将房门推开。
温禅正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双目无神,盯着一处发呆。
他的长发随意的披着,头上的纱布渗出红色的血液。
温禅没有注意到梁宴北进来,他的脑子里全是乔妍词方才的恶言恶语。
他带兵支援,晚了一步,乔妍词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救出来时,浑身是血,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狰狞可怕,毁了她如花似玉的容颜。
温禅当时就吓傻了,就算再怎么快的送她去医治,也只是保住了一条命而已。
那个被人人称赞的乔妍词再不复存在。
温禅也是想了许久才决定去看她,尽管梁宴北再三叮嘱不准他去。
乔妍词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半边脸都被纱布包起来,露出的那一只眼睛红肿不堪,不满血丝,一见到温禅,汹涌的恨意便迸发,如同一把把刀子,只往他身上戳。
“你还有脸来见我?!”乔妍词咬牙恨道。
温禅沉默着。
“你。”乔妍词发出冷笑,如腊月里的冰雪,“温禅,你早就恨不得我死了是不是?自打我一进军营,你就仇视我,处处冷落我,而今你终于找到机会了,现在我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你可满意?可高兴?”
乔妍词的话狠狠扎进他心里,令他生出窒息的感觉。
没错,他承认了,他的确是非常讨厌乔妍词,尤其是她在梁宴北身边撒娇嬉笑的时候,巴不得她立马滚出军营,去做回乔家的大小姐。
可是,他从来起过伤害乔妍词的心思,即便知道她进军营的目的,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温氏皇族在战斗,就算他再怎么厌弃,也不会对她动手。
这场支援,温禅是带着兵拼了命的奔去,路上几乎没有停歇,他随身带着的水壶在喝空之后就再没灌过水,直到现在还是空的。
为的,就是能在乔妍词受伤之前赶过去。
可惜还是晚了。
温禅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只得垂了眼帘,“对不起,这是我的错。”
这句话无疑给了乔妍词极大的刺激,她挥动伤口还未愈合的手,抓起床榻边小桌上的茶壶,重重的朝温禅砸了过去。
温禅不闪不躲,被砸中额头,脑子一懵,巨大的疼痛就传来,紧接着热流自头上流下。
耳边是乔妍词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恨你!温禅!你这个心胸狭隘的废物,令人不齿的懦夫!你就应该下地狱!”
他的心里没由来生出恐惧,不是因为乔妍词辱骂他是废物和懦夫,而是因为下地狱这个恶毒的诅咒。
梁宴北把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发出的响动才把温禅的思绪拉回神,他抬头一看,见来人是梁宴北,脆弱的情绪一闪而过,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梁宴北本来生气,但一见到人,再多的气都没了,看着他额头的刺红问道,“还疼不疼?”
温禅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去看乔妍词了。”
梁宴北不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她伤得很重,躺在床上动不了,半张脸都毁了。”温禅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起伏,但其中夹杂着颤抖,“如果……如果我再快一点……”
梁宴北看得心疼死了,两步走到温禅身边坐下,伸手将他脆弱的身体抱住,完全收入怀中,轻柔道,“这不怪你。”
“没有人会怪你。”梁宴北摩挲着他的后背,期盼给他一些安慰。
“可是乔妍词说她恨我。”温禅把脸埋进他的衣袍中,声音闷闷的传来。
梁宴北知道乔妍词是接受不了现在的样子,她有恨也是正常,“每个上场打仗的人,都是在进行生死博弈,脑袋挂在刀剑上。”
“死亡的到来对我们来说在平常不过,乔妍词保住了命,已是万幸。”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温禅也无法说服自己,乔妍词失去了健全的身体,失去了貌美的容颜,比死更残酷。
“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温禅的哭腔越发浓重,“如果温氏皇族留下是二皇兄或太子就好了,就连十弟都比我有用。”
温禅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何当初要那么懒散,不愿意认真学习,如今反贼持政,他却一无是处,让那么多人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个废物身上。
梁宴北感觉到胸口传来湿意,心里也跟着难受,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温禅从国破家亡的噩梦中带出,如今乔妍词的几句话,又将他打入深渊。
温禅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很少大笑,但平日里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梁宴北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总是没由来的喜欢。
可自从西凉遭变故以来,他的眼眸仿佛失了颜色,很难再亮起。
他松开手臂,把温禅的脸抬起来,眼里果然都是汹涌的泪,和难以言喻的悲伤。
梁宴北一看见,既心酸又无奈,忙道,“你很好,不比你兄弟任何一个人差,如若当初活下来的不是你,我就再也不会成为梁将军。”
温禅眸光一动,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
不过下一刻,梁宴北就说的相当清楚了,“我不是效忠温氏,只是效忠你。”
石子点水,荡开一层层波浪,温禅的内心因为他这句话变得平静,也变得波涛骇浪。
眼睛轻轻一眨,挂在眼眶的泪珠就掉落下来。
温禅很少哭,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可钟家造反成功之后,他时常绷不住,更何况每次哭起来梁宴北都会轻声细语的安抚,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头贴着那稳健跳动的心脏,温禅仿佛上了瘾。
温禅不知道的是,他虽长相俊美,但哭的时候并没有梨花带雨的娇弱感,平时温润的脸上会浮现脆弱的表情,梁宴北见了总想抱他,狠狠的搂在怀里。
听了梁宴北的话之后,温禅止了泪,吸了吸鼻子。
“头上痛不痛?我给你换药。”梁宴北一边拿出锦帕给他脸上的泪渍擦干净,一边问。
毫不夸张的说,整日行军打仗的梁宴北随身揣着一方锦帕,就是给温禅准备的。
温禅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梁宴北这才浮现笑意,顺手捏了捏他的脸,本想叮嘱他下次莫要再这样往刀剑上撞,可又怕提起他不好的记忆,于是什么话没说,伸手去摘他的纱布。
伤口已经凝上浅浅的血痂,混合着黄绿色的药草,足有一个指甲盖长,伤口看起来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割的。
“她拿什么东西砸的?”梁宴北的语气有些沉。
“好像茶壶吧。”温禅想了想说,“碎成好几瓣了。”
梁宴北没再说话,手上更轻了几分,给他重新敷药。
换好纱布后,又给他端来了吃的,等温禅吃饱了,等温禅疲惫的睡去之后,他才离开。
温禅因为乔妍词受伤,一连好几夜都难眠。
梁宴北轻缓的关了门,之后往着乔妍词的方向去了。
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乔将领是追随着梁将军才来打仗的,他们郎才女貌,在军营里早就传成一段佳话,甚至民间都流传了二人的美好故事。
这日上午,乔将领砸破了九殿下的头,所有人战战兢兢。
梁将军回来后直奔九殿下去了,亲自换了药,有亲自端了饭去,忙了一中午才出来。
这日下午,梁将军又进了乔将领的屋子,待的时间不长不短,也没发出什么响动静。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后来旧臣们只晓此事,势要判乔将领死刑问斩,可被梁将军一力拦下,要将她送出军营寻别个安稳地养伤。
可是乔将领难以接受身残面毁的自己,自尽在房中。
一段佳话故事,就此终结,留下的只有人们的叹惋和唏嘘。
温禅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小汗珠,他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已经染上丝丝黄白。
东方破晓,该上早朝了。
他抹了一把汗,在床榻上坐着,想了好一会儿,想明白一个事。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快要崩溃的时候,梁宴北总是能将他从深渊的边上拉回来了。
因为每一次梁宴北都告诉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需要你,但是我需要你,如果不是你,那就不行。”
当温禅觉得自己被需要了,而且还是自己最深爱的人传达来的需要时,这个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有了意义。
想着想着,温禅就不经意勾起笑容,喊人伺候更衣。
真好,今日早朝又能看见梁宴北了。
第57章 喝酒
五月岛的这场大火突如其来; 自东边而起,滚滚黑烟将晴空万里染上一层暗色。
众人都说,这是昨日夜间的闪雷劈出的火,是天灾。
火焰连天不灭,甚至有蔓延的趋势,城内平民寝食难安。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城主却离奇的消失了; 没人知道该往何处寻,也正是这时,他们才意识到; 这位突然出现的城主大人太过神秘,一旦消失,就仿佛与这座城完全没了瓜葛。
众人无法,只得去报官; 新上任的县令何之意拳脚无处施展,求之不得; 立即招人一同去灭火。
伐木抽水,众人齐心协力阻止火势蔓延到极乐城周围,轰轰烈烈的灭火行动维持了三天,最后伴随着一场天降大雨; 火这才彻底熄灭。
话说那日温禅众人从树林回去之后,连忙叫醒了尚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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