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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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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站在他身后,“殿下,沐浴的热水已备好,这里风大,莫要冻凉了。”
  他点头,动作利索的把身上洗了个干净,裹着带绒毛的衣袍钻进床榻里,整个身体都缩进被子中,只露一个脑袋。
  阿福见了以为他冷,说道,“殿下,要不奴才给你添一个暖床壶?”
  “不必,还用不到。”温禅觉得自己没那么柔弱,坚定的拒绝了。
  阿福不再多话,掌了夜灯,脚步轻缓的推出寝殿。
  关上门的一瞬,一响惊雷在天上炸开,阿福惊得抖了一下,而后转身望了望天,嘀咕道,“京城许久没有雷雨了,挨着这秋季,百姓倒是享福了。”
  这一场雷来得突然,皇宫内的值守也松懈许多,想在冷风下早早的钻入被窝,睡个舒服觉。
  不知是不是这场雷,温禅心里总是慌慌的,睡得不安稳,所以左脚踝处那触感传来的一瞬间,他立即就醒了。
  那一串链子似乎在缩紧,虽不明显,可温禅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他微微皱眉,忽地睁开双眼,恰在此时,一道巨大无比的闪电从天际亮起,整个被黑夜笼罩的大地恍如白昼。
  温禅右侧卧的睡姿,赫然在这白光之下看见一个举着刀刃的人影映在床榻内里的墙面上!
  这一刹那,他心脏猛地一停,还没有更多的情绪涌出,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慌张往床榻里面一滚。
  闪电带来的光亮转瞬即逝,夜灯也不知是燃尽了还是被人故意熄灭,整个大殿漆黑一片。
  温禅身子刚一停,就有“砰!”一声轻响,床铺传来轻颤。
  刺客没想到温禅会在千钧一发之际醒来,发了狠的挥着刀刃,冲进床榻。
  温禅继续一滚,滚到脚边,把身上抱着的被子奋力一掀,飞一样跳下床,赤着脚就开始跑,同时扯着嗓子大喊,“来人!有刺客啊——!”
  好歹是自己一直住的地方,即便是两眼一抹黑,要找到殿门还是相当轻易,只是跑得太快,他猝不及防用脑门撞开了殿门。
  这一下撞得头晕眼花,还来不及揉,脚下就被一具身体绊倒,温禅就势摔下两层阶梯,在地上滚了几圈,匆忙站起。
  脑门和屁股疼得厉害。
  他站在院中,才发现整个禧阳宫竟没有一丝灯火,死寂得吓人。
  难怪他方才那一嗓子喊出来,没有任何回应,想必这宫内怕是没有活人了,温禅惊得肝胆俱裂。
  可刺客根本不给他震惊的时间,追着出了殿门,一个跳跃落在院内,提着刀再次冲上来。
  温禅手无寸铁,只得拿双手应对。
  前世他跟着梁宴北学了梁家步法,武艺并不弱,若是放在以前,这一个刺客根本威胁不到他。
  但重生之后的温禅身体不似前世,虽也有锻炼,可到底时间太短,成效不大。
  凭着本能意识躲闪攻击,他蓄了一掌猛地往刺客的胸膛拍去。
  许是刺客的轻敌,这一掌竟然中了,只是掌中内力甚微,全凭力气将她推的后退几步,停一瞬后挥刀一击。
  刀刃自温禅的肩胛划过,拖了长长一道,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整个左肩变得粘稠,刃尖挑了一点侧颈,渗出几滴。
  温禅感觉出来的刺客是个相当凶猛的女子,清楚硬拼吃亏,便转身就逃。
  他没有往大门处去,而是奔着左边的花坛去,知道自己的脑瓜就算是铁打的,也撞不开那门。
  他踩在花坛上,施展三脚猫轻功越过宫墙而出,落地时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刺客在身后紧追不舍,温禅捂着左肩的伤口,两条腿迈得迅速,即便是光着脚板,也跑得飞快。
  出了殿门,是一段长长的宫道,宫道两边点着灯笼,一眼看过去,并没有人,温禅大吼,“来人——!来人啊——!”
  声音在宫道回荡,形成层层回音,伴着闷雷阵阵,十分恐怖。
  但饶是如此喊,依旧不见巡逻的人来,他一边奋力跑着,一边在心中气急。
  这些守夜的人都死哪去了?!
  许是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温禅的速度竟让刺客一时追赶不上,但这样突然爆发的剧烈运动,也没能持续多长时间。
  还没跑出宫道,温禅就感觉两条腿酸软疲惫,胸腔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似的,喘气越来越粗,直到他双眼发晕,脚步不得不慢下来。
  已经到极限了。
  温禅甚至连肩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只要一吸气,肺里就传来剧痛。
  他停下时,两条腿不停打颤,仅剩的力气只能支撑他站着,再多走一步,就会立刻倒地。
  后方的刺客见他跑不动了,也慢下来,手中的刀轻巧的一翻转,刀刃指前。
  温禅转身,努力抑制头晕,喘着粗气道,“我……我这样一个废物……怎么还值得,你们特地来杀……”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现在派人来刺杀他,不用想,温禅就能肯定是钟家人。
  他原有心提防,可没料到钟家在皇宫内已经安插了人手,今夜的一个大意,竟如此致命!
  那刺客不言不语,只一步步朝温禅靠近,那双唯一露出的眼睛,冰冷无情。
  他紧紧盯着刺客的眼睛,想不出任何话能够让刺客停下,心里怕极了,嘴唇张了张,虚弱的两个字伴着一道雷声响起。
  “救命……”
  雷声一落,刺客原地起跳,握着刀高举,冲着温禅的头顶刺去。
  他惊恐的瞪大双眼,眼看着刀刃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多不出一分力气闪躲。
  就在温禅绝望的一瞬,一个雪白的身影从天而降,袖边压着的红丝划出漂亮的弧度。
  刺客不曾想会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出现个人,在半空中卸了力气,翻身落在一旁滚了个圈借力站起。
  刚站稳,脚边就落了一片黑色布料。
  刺客脸色一变,认出那是她脸上蒙面的黑布,惊觉若是方才不卸力后退而是继续往前,只怕现在掉在地上滚动的,是她的头颅了!
  刺客全身紧绷,目光转向面前白衣人,视线还未触及来人的面容,就感觉脖子一痛,双目骤黑,再没了知觉。
  温禅太熟悉这个人,光是看一个背影,就认出了他,夜色下,他的黑瞳映出一抹金光,紧接着面上甩来温热的液体,再定睛一看,方才紧追着要杀他的人,已经倒在地上。
  蒙着黑布的头颅在空中打出一个弯,重重落在地上,滚动几下才停,目眦尽裂的半面对着温禅。
  温禅松了一口气,四肢依旧绷得死死的,僵直的站着。
  “梁……”他刚喊出一个声音,面前的人就转过身来。
  俊俏的脸还是熟悉的模样,可那双眼眸,此时却是纯净的金色。
  那颜色比任何一盏灯都要亮,都要漂亮,其中不带任何温度。
  方才那一击,他站得那么近,身上洁白的衣袍却没有沾染上半滴血液,冷风吹过,撩起他的袖口和衣摆,也卷起他束着的长发。
  “宴北。”剩下两个字出口,温禅对着面前直勾勾的目光,没有来得一阵害怕。
  这双金眸让梁宴北变得妖冶,更变得高贵,令他感到既熟稔又陌生。
  话音刚落,梁宴北淡无波澜的眼眸中忽而浮现一丝笑意,白衣金眸的少年霎时生动起来,像是回应温禅,他歪了歪头,轻轻道,“温禅。”
  温禅心头一跳。
  这一声叫喊顷刻将温禅的力气全部推倒,他左脚一动,微微后退,只这一点动作,双腿传来崩溃的酸痛,往后倒去。
  刚一仰,腰间就被一股外来力道环住,下一刻,他就被拉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那温度与温禅身上的温度差得太远,瞬间将他包围。
  一抬眼,刚才还在几步之外的金眸近在咫尺,炽热的鼻息从脸颊擦过。
  “温禅。”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魅惑,缓慢而低沉,垂眸看一眼那沾满鲜血的肩膀,“你受伤了。”
  温禅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反应,靠得这样近,传来的气息几乎让他确认眼前的人就是梁宴北没错。
  可那双精致的眼睛……
  梁宴北见他没回应,也不生气,眼里的笑浅浅淡淡,抬起另一只手拇指轻柔的擦去他脸上方才喷溅的些许血液,问道,“疼不疼?”
  “我……”
  温禅刚出口一个字,他就突然俯下头,不由分说的含住温禅的嘴唇,同时另一只手臂加了些力道,把温禅更往怀中抱了一些。
  温禅身子一僵,惊得瞪大双眼,呼吸变得急促,视线内全是梁宴北低垂眼眸时那长而密的睫毛,心跳打起疯狂的擂鼓,甚至比方才逃命时还要剧烈。
  他下意识要伸手推。
  梁宴北却如提早预料到一般,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然后手指顶开他的五指,滑进缝隙中,与他五指相握,温暖贴着掌心传递。
  他吻得很认真,唇上穿来的力道甚至有些霸道,舌尖挑开他的唇瓣,长驱直入,辗转缠绵,让温禅完全没有反抗或者拒绝的余地。
  然而奇怪的是,刚才才经历过窒息一样逃命的温禅,此时虽然被梁宴北堵住了喘息,却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连胸腔那一呼吸就会剧痛的感觉也消失。
  梁宴北在他憋得满脸通红前松开,舒坦的低叹一声,轻轻抵住他的额头,两人呼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梁宴北……”温禅被抽光了所有精力,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嗯。”他声音慵懒的应道,相交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顺势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低低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话一说完,温禅果然感觉到了疲惫的睡意,全身都靠在梁宴北的身上,慢慢闭上眼睛。
  后半夜睡得出奇的安稳,神识归位的一瞬,温禅便惊得坐起。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日光透过窗子打进来,将殿内照得透亮。
  温禅看着眼前的床榻,愣了一瞬,慌忙掀开锦被扒下自己的左肩的衣裳,那片地方依旧白皙如初,没有任何伤痕。
  他目光了两圈,忽而爬起来回身看,果然见原本完好的床榻上有一个小指长的刃口,把铺着的棉垫锦单都刺了个透。
  不是梦!不是梦!
  “阿福!”他猛地拔高了声音叫喊。


第68章 喜欢
  阿福慌张的推开殿门; 大步走来,“殿下!”
  温禅看见他,忙从床榻上下来,“你昨日我殿前可有守夜?”
  “有啊。”阿福一脸的迷茫,可还是回答,“上半夜一人,下半夜一人; 每夜都安排得好好的。”
  “那为何我昨夜喊人却没人应?”
  “这……”阿福一下子愣住,想了想,忽而脸色一变道; “殿下,说来也奇怪,昨夜雷声分明一直在响,奴才却睡得格外沉; 今早起来时还险些误了时辰。”
  “只有你如此,还是这宫内的人都这般?”温禅紧拧眉毛。
  “奴才不知。”阿福见他脸色不好; 小心翼翼的问,“可是昨夜守夜的奴才偷懒了?”
  温禅摇头,身子往后一撤,指着床铺道; “昨夜殿内来了刺客,要取我的命,可不管我怎么叫,殿内始终无一人回应; 无奈之下,我只得跑出了禧阳宫。”
  阿福一见床铺上的刀口,登时吓得跪伏在地上,“奴才罪该万死,还望殿下责罚!”
  “先别急着请罪。”温禅道,“我原以为殿内的宫人都被那刺客杀了,现在看来,应是中了某种迷药,使你们陷入昏迷。”
  “殿下可有受伤?!”阿福着急问。
  温禅蓦然回想起昨夜白衣胜雪的梁宴北,失神一瞬,记忆中闪过那双漂亮的眼睛,左肩突然猛烈的疼痛起来,致使他面容扭曲。
  “殿下!”阿福惨叫一声。
  温禅只觉得左肩的疼痛越来越强烈,踉跄两步坐在床榻上,匆忙拉开衣襟,赫然发现方才明明还是完好的肩膀此时却缠上了一圈圈的白色纱布。
  血色透过纱布蔓延,难耐的疼痛就来自那里。
  温禅顿时傻眼了,这伤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回想起来,昨夜他的确被那刺客划了一刀,可是今早醒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查看了伤口,当时根本不存在。
  包括这痛觉也是突如其来,而且是在提到梁宴北之后才出现的。
  温禅拧着眉毛,陷入沉思,脸上既是疑惑又是难以置信。
  阿福见这伤口,吓得肝胆俱裂,“砰砰砰”先磕了三个响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莫慌!”温禅神色凝重,沉着声音道,“阿福,现在我交由你三件事,你听好。”
  阿福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
  “第一,先去太医院请来太医,同时派人禀报父皇,将我被刺客重伤的消息放出去。”
  “第二,将殿内昨夜的晚膳残羹找出来,待太医来了之后将残羹给他看,切记莫要让殿内其他人知晓。”
  “第三,把所有昨夜留守在殿外的暗卫叫来见我,如果寻不到人,就去司邢殿领人去寻他们的尸体。”
  阿福脸色凝结,“殿下,你是说……”
  “如若不出我所料,那些暗卫恐怕凶多吉少。”温禅把衣襟合上,“把我遇刺的事放在京城好好宣扬一番,然后闭门谢客,任何人来都不得放进来。”
  “包括……”
  阿福正认真记着他方才说的那些,听到这吞吞吐吐的话,疑惑的抬头,就见他神色复杂,“包括梁宴北。”
  “奴才记住了!”阿福又磕了个头,匆忙爬起来,“殿下快躺下休息,奴才先去请太医来。”
  温禅应一声,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肩上的疼痛,倒抽一口冷气。
  阿福说完就飞快的奔出殿门,温禅自己坐在榻上,把绑好的白纱布一圈一圈解开,露出狰狞的伤口。
  伤口上撒过药,已经凝血,泛着点黑。
  这伤口出现的太过诡异,让温禅有些害怕。
  九皇子遇刺一事,不过一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传闻九皇子重伤在床,靠太医的药吊着一口气,意识还尚在昏迷,皇帝因此事大怒,下令彻查刺客,封了半个皇宫。
  后来又有传言说九皇子遇到刺客临危不乱,反手抢了刺客的刀刃将其杀死,才死里逃生。
  总之传得沸沸扬扬。
  身为传言中心人物的温禅正坐在自己的寝殿内,盯着笼子中的鹦鹉,“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鹦鹉半点反应都没有,呆呆的站着,时而动一下脑袋。
  “你也别装,我知道你不是个普通鸟,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俩,我给你机会坦白。”他继续道。
  这下鸟连动都不动了,仿佛变成一尊雕像。
  “好得很。”温禅冷笑,“你别以为你装傻我就奈何你不得,小心我叫人烫了你的毛炖汤喝!”
  温禅正忙着凶神恶煞的威胁,忽而听见窗子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他寻声望去,就见原本紧闭的窗子一下子被掀开。
  才经历过刺杀的温禅此时如同惊弓之鸟,霍然站起身,死死的盯着窗子。
  下一刻,一个黑色衣袍的人从窗外翻进来,稳而轻巧的落地,温禅惊得忙张嘴,要扯开嗓子喊人。
  然定睛一看,却发现来的人不是刺客,竟是梁宴北。
  他站起来后轻手关上窗子,黑色的眼眸在殿内转了一圈,停在温禅脸上,“殿下,你方才再跟谁说话?”
  温禅在见到他的一瞬,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先是把他细细看了一遍,见他与平常无异,才道,“你……你怎么翻窗进来?”
  “还不是你闭门不见人,我才出此下策。”梁宴北一点不见外,一边走来一边解开黑色的大氅,随意的搭在桌上,目光扫到鹦鹉,露出一个笑,“你不会是再跟这只鸟说话吧?”
  “你还敢擅闯禧阳宫?!”温禅惊道。
  眼下正是搜查刺客的时期,梁宴北竟然还敢偷偷跑进来,万一被抓住了,可是大罪。
  “快点回去!”温禅凶道。
  梁宴北相当委屈的一撇嘴,“殿下,我可是担心你肩上的伤势,才躲过层层守卫来的。”
  温禅沉吟一瞬,试探的问,“你如何知道我肩膀受伤了?”
  梁宴北古怪的看他一眼,“殿下在说笑?昨夜可是我把你救下的,还一路把你抱回到寝宫,简单给你处理了伤口。”
  温禅愕然,“你都记得?”
  “自然是记得。”梁宴北从袖子中拿出几个小瓷瓶,“我带来了司徒家的药,效用奇好,殿下你把纱布取下,我给你上药。”
  他看着梁宴北一个一个把瓷瓶打开,不由后退两步,脑中浮现昨夜那双金色曈眸,提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梁宴北,你该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梁宴北听闻诧异的抬头,哭笑不得,“殿下,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认真问的。”温禅辩解道。
  “哦我知道了。”梁宴北仔细想了想,笑眯眯道,“就因为我昨夜亲了你,你就怀疑我是妖怪变的?”
  温禅的手惊得一抖,没料想他会说得如此直白,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轻飘飘的说出,一时间傻眼,“你……”
  梁宴北朝他走来,“你这是害怕了?”
  “荒谬!”温禅怒提一口气,强作镇定,“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知道呀。”梁宴北一步一步靠近,“我很喜欢殿下,第一次见面就喜欢,那是从心里透出的感觉,我控制不了。”
  “或许你的喜欢,只是你觉得与我似曾相识而生出的错觉,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你要冷静一点。”温禅看着他逼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前世梁宴北曾亲口说过,对他的喜欢是想要把酒言欢,对司徒舟兰的喜欢则是要娶进家门。
  温禅已经吃过一次亏,断不会再吃一次。
  “看来殿下对这些还颇有研究,正好可以给我解答一下。”梁宴北道,“我每次见了你,总想抱你,靠近你时,总想亲你,眼睛总要时时刻刻盯着你,看见你跟别人说说笑笑,也总想知道你们再说什么,为何笑得那么开心……”
  温禅每听一句,心跳就快一拍,直到后脚踢到椅子,他退无可退,就势坐下来,仰着头盯着梁宴北,视线怎么也移不开。
  “你平日性子淡然,与谁都能泰然处之,却对我戒备心极强,你越是排斥我,我就越是想靠近你,可我越靠近你,就发现你越讨喜,当我回过神时,我已经陷得太深了,眼睛里只有你。”
  “殿下。”梁宴北俯下身子,低声道,“你说我这个喜欢,到底是哪种?”
  温禅无措的看着他。
  倏尔想起前世梁宴北从金陵回京城之后,风尘仆仆的赶到皇宫,跪在他面前,掷地有声道,“陛下,臣求娶金陵司徒家千金,望陛下赐婚。”
  当时的温禅原本还在欢喜他的归来,却被这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心肺绞痛。
  温禅最不愿回想那夜的场景,那是梁宴北丢下他的开端。
  “我不知道……”温禅失神道。
  当初的他是多么不愿意放手,可是梁宴北一心娶司徒舟兰,而朝臣又竭力逼他纳妃,温氏皇族好不容易复兴,血脉只剩温禅一人,他身不由己,也无可奈何。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他爱到心底深处的人有一日会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我很喜欢你,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这是他一直奢望却又不敢想的事,是他一直在梦中反复的场景。
  心中的情绪涌出,温禅鼻子一酸,双眼迅速朦胧,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掉下来,他手忙脚乱的侧头,想要以袖子擦去。
  “又哭?”梁宴北好笑道,“到底有什么好哭的,我喜欢你,就让你这么伤心吗?”
  温禅闻言瞪他一眼,只是眼中含着泪,杀伤力极小,他恨恨道,“梁宴北,你就是有恃无恐,定是上回我失误喝醉后你从我这听了什么去,才敢这样。”
  他微微皱眉,颇是无辜道,“那回喝醉后,我一问你就哭,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果然!”温禅就知道那夜喝醉他不肯能会睡得那么老实,还是在梁宴北房中醒来的,肯定被他套走不少话。
  刚想放狠话,梁宴北却突然那双手捧住他的脸,俯头印下一个强势的吻。
  时间很短,把他的话全堵住之后,一触即离。
  温禅惊得手指尖都颤抖起来,两只眼睛瞪得极大,憋着一张红脸道,“大胆,大胆!你这样以下犯上,就不怕我降罪你吗?”
  梁宴北一点也不在乎这软绵绵的威胁,十分明目张胆的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神情一览无余,他笑眯眯道,“殿下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可是在那之前,殿下要先把衣裳脱下来,我给你换药。”
  说着就去扯他的衣襟。


第69章 尸体
  温禅只有右手能动; 连忙阻挡,“你把手拿开!”
  梁宴北只拉了两下,忽而就撒手了,转身而去,温禅以为他真的放弃,松一口气。
  可谁知他只是把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药拿上,又转回来; 苦口婆心道,“殿下,我真的只想给你换个药; 你就莫要再拒绝了。”
  温禅道,“你把要药留下,我自会让别人敷。”
  梁宴北奇怪道,“我现在明明就站在你面前; 你这么还让别人上呢,再说了; 我要真的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压了那么久,也不急这一时啊。”
  这一番话说的这样露骨,温禅闹了个红脸; “你少胡说!”
  “我可没胡说……”梁宴北从旁拉一个椅子,挨着温禅坐下,“这药真的很有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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