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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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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峻见自己儿子跟九殿下那么亲密,惊了一下,想着莫不是自己大儿子已经把小儿子带出去过了?
  可梁宴北进来,看见弟弟跟温禅聊得正开心时,也非常意外,询问的眼神投给自己爹。
  两脸迷茫相对,谁也没能在对方的神色上找出答案。
  温禅还在跟梁宴衡聊天,没注意到梁宴北进来,“小衡衡想不想进宫玩?”
  小衡衡??梁宴北站在温禅身后,听见这称呼,神色又变得复杂。
  “想。”梁宴衡回答,“哥哥说皇宫很有趣。”
  “有趣吗?”温禅反问,想起宫中你来我往的算计,索然无味自答,“也并非很有趣。”
  “任何地方都是无趣的,但若是有趣的人在其中,那地方就是有趣的。”梁宴北突然道。
  温禅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转头一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站在身后,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歪理?”
  “哥哥!”梁宴衡见了自己兄长,连忙从温禅的膝头跳下来,扑到梁宴北身上。
  “我这说的可不是歪理。”梁宴北弯腰抱他,还不忘反驳温禅。
  “怎么不是?”
  “我觉得宴北说的对。”梁峻在一旁横插一杠。
  温禅:“……”
  好汉不吃眼前亏,温禅决定不与这父子俩争,转口问道,“为何不见梁夫人?”
  “我娘今日回家省亲了。”梁宴北随意答道。
  “哎,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梁峻忽而一捶手掌,道,“你娘临走的时候还让我摘些橘子,我现在去摘。”
  “梁大人让下人摘就是了,万一摔着可怎么好?”温禅疑惑道。
  “内人说臣摘的橘子更甜一些。”
  温禅:“???”
  梁峻扔下这句话,匆匆与温禅告辞,当真跑去摘桔子了。
  “你爹……”温禅欲言又止,总觉得应该阻止一下,毕竟梁峻已经不年轻了。
  “殿下不必在意,我爹经常这般,摘东西相当熟练。”梁宴北不以为意,抱着弟弟挨着温禅坐下。
  梁宴衡看见桌上的梅子茶,伸手要去拿,梁宴北也不管这是温禅喝的,拿过来递到梁宴衡嘴边。
  小少年喝了一口哀嚎,“好烫!”
  温禅见梁宴衡烫得眼泪都出来了,有些慌张,“是有些烫,方才才泡的,我忘记提醒你了。”
  梁宴北似乎不信,也喝了一口,匆忙咽下后把茶放回桌上,幽幽道,“果然有些烫口,还是先冷着吧。”
  可梁宴衡还眼巴巴的看着,馋得很。
  温禅便把茶拿到跟前,呼呼的吹着,想快些把茶吹凉。
  梁宴北看着,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大堂内一时寂静,温禅呼呼吹了许久,头晕了好几回,小尝一口,才道,“好了,不烫了。”
  梁宴衡小脸一喜,希翼的看着温禅,等着他把茶推来。
  那只温禅吹晕了脑袋,把茶一端,递到梁宴北面前,“喝吧。”
  梁宴衡:“???”
  他满脸迷茫的神色让温禅回神,意识到自己给错了人,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转手要给梁宴衡,可在半道被一只手截住。
  梁宴北把梅子茶接去之后,给了温禅一个暧昧的眼神,“多谢殿下体贴。”
  “这不是给你的……”温禅气笑。
  “我喝就等同衡衡喝,我们是兄弟至亲。”梁宴北理所当然道,说完就喝了一大口,堪堪把温禅吹凉的那部分喝完。
  那味道真是甜进了心里。
  梁宴北咂咂嘴,以前怎么没感觉这茶那么好喝?
  梁宴衡看着自己哥哥喝了一口,也没感觉嘴里有甜味,于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伸手把茶从哥哥手里抢下来,自己喝。
  刚挨着嘴,唇瓣就被烫到,梁宴衡又把茶老实放回桌子上,“还是好烫。”
  “哥哥给你吹。”梁宴北为“弥补”方才的错,主动给他吹凉了茶。
  待梁宴衡喝完一杯,饭菜也熟了,三人便移步偏房。
  桌上的菜确实都是温禅爱吃的,包括梁宴北承诺的焖鸡。
  然而梁峻摘完橘子进来一看,诧异道,“你骗谁呢?这不是你自己爱吃的吗?”
  梁宴北颇是无辜,“我可没骗,这也是殿下爱吃的。”
  温禅忙给梁宴北解围,“梁大人莫怪,都是我爱吃的,我不过是跟梁公子口味有些像。”
  何止是像?梁峻暗自腹诽。
  他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以为是温禅袒护大儿子的说辞,可一顿饭下来,温禅竟真的吃了不少,每一道菜都下了筷子,这才相信,在心中连连称奇。
  温禅吃完之后才感觉自己吃得有些多,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梁宴北见他吃好,道,“殿下,现在收拾房间太耽误时间,不若你直接在我房中睡吧。”
  温禅下意识看一眼梁峻,“这怎么好,没地方就算了,我不睡也可以。”
  “不行,若是不睡下午的骑射课哪来的精神练习?殿下一定要好好休息。”他道。
  梁峻一听,立刻双手赞同自己儿子,略严肃道,“宴北说的不错,殿下既然来了梁府,自然要被好好招待,若是殿下嫌弃宴北的屋子,臣立即命人收拾,买张新床铺回来,虽然会耽误些时间,但总好过不睡……”
  “这倒不必!”温禅连连摆手,“我只怕麻烦梁大人,何来嫌弃一说?”
  “不麻烦不麻烦。”梁宴北站起身,对温禅道,“我现在就带你去。”
  “……那有劳了。”
  温禅虽然表面上不情不愿,可实际上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差点流出口水。
  睡到梁宴北亲自来喊才醒。
  说句实话,温禅太喜欢那张床铺了,一躺上去,哪哪都是梁宴北的味道,一下子就把心填得慢慢的,浓郁得让他无比安心。
  离开的时候颇是依依不舍。
  梁宴北掐准时间,在保证不会迟到的时间里让温禅多睡一会儿。
  临走的时候梁峻笑眯眯相送,还给他塞了好几个橘子。
  温禅特别想问一句,我明天能不能还来?
  可看了看梁峻的脸,他强行把话咽进肚子里,规规矩矩跟梁峻告辞。
  马车上,梁宴北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温禅闲聊。
  “钟文晋有个兄长也在书院内。”梁宴北漫不经心道。
  温禅吃橘子的手一顿,“谁?”
  梁宴北想了想道,“好像是叫钟文亭。”


第66章 射箭
  宁兴书院一向倡导文武兼修; 下午去之后少年们都换上书院统一定制的劲装学骑射。
  温禅因为是新来的,并没有衣裳,站在队伍之外。
  书院后方有一片极宽广的草地,设的有马厩草靶,刀枪棍棒样样不缺。
  钟文晋站在他身边,摆弄着手里的弓,试着伸手拉了拉; “殿下,你没换衣裳,应该不需练骑马; 不如试试我这弓,用着还挺顺手。”
  温禅看了一眼弓,材质普通,做工也一般; 应该是学院里配的弓,他伸手接过; “我许久不曾拉过弓了。”
  “我能理解。”钟文晋颇是善解人意,同时递上一根羽箭。
  “准头可能有些偏差。”温禅把箭架在弓上。
  他真的已经许久不曾射箭,原本每年都有狩猎会,可自打那次狩猎会出了意外之后; 他就不再参与狩猎会,拉弓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殿下,即使你射脱靶我也不会笑你的。”钟文晋很认真道。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对我要求那么低?”温禅好笑道。
  “我哪敢对你有要求啊。”他忙道,“也只是说说而已。”
  温禅勾起一个笑; 说话间,就已经拉开了弓,黑眸盯着百米之外的草靶,箭头对准红心,手臂的力量不断继续,直到拉满弓,定住。
  钟文晋见他满弓之下双臂还能相当稳,没有一丝颤抖,诧异至极。
  停顿一刻,弓上的箭疾速离弦,带着雷霆之势破风而去,眨眼的瞬间,便稳稳的钉在草靶中,箭头擦着红心的边。
  温禅远远的看见,遗憾的叹一口气,“准头果然差了许多。”
  转头一看,钟文晋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似的,活像见了鬼。
  “你怎么了?”温禅疑惑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你真是,真是……”他绞尽脑汁,终于找出一个合适的词,“真是深藏不露啊!”
  “过奖。”温禅刚谦虚一句,就发现周围的人竟都盯着他看,那眼神跟钟文晋相差无几。
  “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已经废物到了这种地步吗?”温禅佯装镇定的问。
  “这个不好说。”钟文晋答,“你可知京城如何传言你的?”
  “略有耳闻。”温禅不慌不忙的从箭娄中抽出第二支羽箭。
  “他们都说九殿下你既不喜文书,也不喜武艺,整日就是吃吃喝喝,若是闲了就在京城内调戏美人,总之不干正事。”钟文晋说得很直白,想了想最后总结道,“想来是他们误会了你。”
  说着,温禅就射出第二支箭,这支就差得远了,连靶子的距离都未达到,在半途中就插入地上。
  温禅依旧是一脸平静,“看来第一支是我沾了些运气。”
  仿佛这才是九殿下应该射出的箭,原本还在惊讶的众人见了,小小的哄笑一声,嘲讽的朝温禅投了个眼神,就转过身去各自议论。
  钟文晋也不笨,知道他是故意,却也不多说,只是把箭娄取下放在温禅脚边,“殿下,待会夫子来了之后我要去练骑射,你就在这自己练弓。”
  温禅点头,“放心去吧。”
  谢昭雪之前特地叮嘱过钟文晋,要他多照看温禅,可钟文晋玩心巨大,根本待不住,与温禅说好之后,他就奔去甲一区了。
  温禅一个人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索性也专心练起弓来,射出的箭一支比一支歪。
  “九殿下这样练,怕是无用功。”一旁插进来陌生的声音。
  温禅转头看,发现来的竟然是钟文亭。
  他心想,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钟文亭跟钟文晋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可又比钟文晋少了许多少年气,或许是因为他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年轻的面容上透着老成。
  此时他笑得一脸温和,缓步朝温禅走来,“殿下应当先把腰背挺直,否则箭不易瞄准。”
  温禅的眸中滚过些许冷意,而后也露出一个微笑,“你看这倒是面生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
  “殿下,臣子乃是钟家长子,钟文亭。”他规规矩矩的冲温禅行一礼,“臣子跟随家父进过宫,所以有幸见过殿下。”
  “哦——”温禅装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是钟家的少爷。”
  他上下将钟文亭打量一遍,“果真是虎父无犬子,钟公子跟钟丞相像的很,都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钟文亭一愣,“什么?”
  温禅一拍手,“看我这记性,是人中龙凤,学识短浅,还望钟公子莫要介意。”
  “臣子岂敢。”钟文亭的神情掩得很快,弯腰拿起一支羽箭,神色温润,“殿下,臣子在射术上略通一二,若是殿下不嫌弃,臣子可说道说道。”
  “不必!”温禅相当自信的拒绝,“我觉得我的射术还是不错的,先前在宫中武夫子还夸过我深习其射箭精髓,只要保持练习,就能独步京城。”
  钟文亭:“……”
  说着,温禅像是要证明给他看一般,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羽箭,不由分说的架在弓上,“我射个靶心给你看。”
  钟文亭看着他拉弓的姿势,眼睛微微闭了闭。
  温禅本就是打定主意装傻恶心他,也让他知难而退,是以拉弓时缩脖垮肩,样子有些滑稽。
  就在他瞄着靶心时,忽而有一具温热的身体从背后覆上来,同时一只红绸扎袖的手臂伸到跟前来,散发着暖意的手掌握住他的左手,另一只手掌按在后颈上,扭正他的姿势。
  温禅身子猛地一僵,刚要挣扎,就听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离得极近,“体正肩直,是射箭的根本,宫里的那武夫子莫不是要被殿下气得快要死了才说出那样的话?”
  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温禅完全没有听见梁宴北来时的动静,惊诧了一瞬,手上力道一松想要转身,却不想被他的手臂框住,右手也被握住,两股外来的力道引领着温禅。
  炽热的鼻息打在耳畔,温禅呼吸一窒,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弓箭就脱了手,直直的飞出去,穿过数百米,猛地射中草靶——正中红心。
  随后那股气息离开,温禅愣愣的转身,梁宴北已经站在两步之外。
  这一箭引起不小的骚动,不少人又朝这里看。
  梁宴北却恍若未见,对温禅道,“看,这一箭不就射中靶心了吗?”
  “你怎么来的?”温禅下意识问。
  “自然是走着来的。”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然而温禅在他靠得那样近时,才察觉到人的存在,不免心惊了一下,梁宴北的气息隐藏的太好了。
  不仅是温禅,就连钟文亭也是,此时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温和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一见到梁宴北就本能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几乎捉不住的恐惧和恨意。
  可梁宴北却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对温禅道,“方才夫子对我说他已经没什么能教我的了,就让我自己休息,所以我就来找殿下了。”
  “你来找我作何?”温禅忽然想到还有钟文亭的存在,轻咳一声又露出略带轻佻的神色,“我正要给钟公子展示箭术呢。”
  梁宴北这才看钟文亭一眼,轻轻挑眉,“钟公子难不成是想跟殿下学习箭术?”
  他嘴角挑着笑,可精致的眸中却仿佛写满了不欢迎,钟文亭一对上他的目光,内心深处的噩梦蔓延,指尖颤抖起来。
  “是臣子唐突了,臣子先行告退。”钟文亭走得几乎有些狼狈。
  梁宴北却还不知自己把人吓跑了,转而对温禅道,“这个人果然贼眉鼠眼,比钟文晋还要胆小。”
  温禅无奈道,“你何时来的?话听去了多少?”
  哪知梁宴北一撇嘴,相当委屈,“是殿下自己跟他说得太投入,我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我。”
  “那你方才不是站在我身后吗?我后面又没长眼睛,哪里看得见你。”温禅道。
  “我来的时候是站在那边的。”梁宴北辩驳道,还用手指了一下旁地,“后来才走到殿下后面。”
  怎么越说越像是他的错了?温禅忙转移话题,“你是不是真的太闲了?”
  “我可是来办正事的。”梁宴北道,“院长让我来带殿下去丈量尺寸,给殿下置办衣裳。”
  “院长?怎么我还没见过这个宁兴书院的院长?”温禅颇是纳闷,想着自己来了一天了,被安排进甲五堂之后再没动静,是不是也太轻视他了?
  “怎么没见过。”梁宴北弯腰捡起之前被温禅放在地上的橘子,一边剥一边道,“殿下不是晌午才见过吗?院长还送了殿下几个橘子。”
  温禅看一眼橘子,意外道,“梁大人是这书院的院长?”
  “两三个月前才接手的,他平日忙朝堂之事,对这里管得并不多。”
  看来圣上是真的着急提拔梁峻,这书院看似小小一座,并无太大用处,可实际上这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任何一人的身份都非同小可。
  这里聚集的,就是京城下一代的血液。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温禅一开始就不相信他是单纯来读书的,这一方小小书院,教不了梁宴北任何东西。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早已进了军队,学习打仗战术,为成为一个大将军做准备了。
  “我爹叫我来帮忙管理书院。”他说,“反正我也是整日闲着没事干。”
  “所以你就进了甲一堂?那么喜欢念书?”温禅表示非常不理解,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这样虐待自己。
  梁宴北听后幽怨的看了温禅一眼,“我本意欲与殿下一同念书,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
  温禅眼角一抽,及时止住话题,“快带我去量尺寸。”
  下午练习骑射只有一个时辰,天黑得也比夏日快许多,梁宴北带温禅忙完后,又在草场练了一会弓箭,太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消失于天际,书院内的钟声悠悠响起。
  温禅跟梁宴北道了别,坐上早就等候着的马车,回了皇宫。
  梁宴北目送马车远去之后,才收起目中的恋恋不舍,独自回家。
  学生们都走得很快,不多时书院内就寂静无声,除了一些住在书院内的夫子还发出些许响动。
  钟文亭负手立在林子中,身上的劲装还未换下,偏黑色的衣料让他融在昏暗的环境中。
  “少爷。”一个蒙着脸的女子轻功落在他身后,恭敬的跪下,垂首听着吩咐。
  “我已探过温九的虚实,你今夜便动手。”钟文亭冷声道。
  女子一愣,“老爷……”
  “爹那里,我自会说,你只管照做就是。”钟文亭打断她的话,面上浮现阴狠,“要一击毙命,取下他的首级给我。”
  既得吩咐,女子也无法违背,只得应道,“是。”
  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枝丫之间,只留钟文亭一人,他脸上的恨意越来越浓,将五官扭曲,过了许久才渐渐平息,直到变成他白日里那副温润的模样,他才缓缓走出林子。
  无边的夜色迅速将京城笼罩,深秋的寒风下,京城提早陷入沉睡。


第67章 宴北
  温禅刚回宫; 阿福就迎上来,“殿下,你晌午为何没有回宫?奴才快急死了。”
  他一边脱外袍一边道,“我嫌来回太过麻烦,今日在梁府用的饭。”
  “那殿下以后都不回来了?”阿福接过外袍,转手递给一旁候着的宫女,顺道摆了个手势; 让太监们去领晚膳。
  “我倒是想。”温禅慢悠悠道,“只是总麻烦梁大人,难免讨嫌。”
  “殿下这说的是哪的话; 您去梁府用饭,梁府上下当万分荣幸才是。”阿福日常吹捧。
  坐在殿内,暖炉烧了一会儿,整个大殿都弥漫着暖气; 温禅喝一口热茶,舒服的叹一口气; “少胡说。”
  阿福撇撇嘴,刚想再吹两句,就听温禅说,“把话话拿来。”
  他几步走过去; 把关着鹦鹉的鸟笼拎过来,“殿下,这鸟笨得很,奴才都教了一天了; 还是什么都学不会。”
  “就算是教幼儿说话,都要费一番力气,更何况是教一只鸟。”温禅那手指戳了戳鸟的羽毛,“你应当要有耐心。”
  正说着,那鸟却突然张口了。
  “九殿下万福金安,九殿下万福金安——”
  温禅想起这是先前梁宴北教它的话,不由笑起来,“你就会这一句吗?”
  鸟的眼睛黑溜溜的,左右转了一下,声音骤然降低,变得暗哑,“九殿下今夜小心。”
  温禅惊得眼皮一跳,惊愕道,“你说什么?”
  阿福也被吓到,愣愣的看着温禅,“殿下,你怎么了?”
  “它刚才说话了,你听见没有?”他瞪大眼睛,指着这只鸟难以置信道。
  “听见了……”阿福说,“不就是先前梁公子教的那句吗?”
  “不是那句。”温禅道,“它后来又说了!”
  “没有啊。”阿福迷茫道,“奴才怎么没听见?”
  温禅惊恐的看着笼子里的鸟,从头到尾细细打量,却看不出一丝端倪,它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又抖抖翅膀,无比正常。
  可他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鸟,难不成这个殿内还藏着别人?
  温禅的殿内不留暗卫,所有暗卫全部隐在宫殿四周,包括琴棋书画也是。
  阿福见他东张西望,也有些害怕,“殿下你可别吓奴才,奴才胆子小得很。”
  “我这殿内没进别人吧?”温禅不放心的问。
  “奴才今日在殿内守一整天了,半只苍蝇也没放进来。”阿福把鸟笼放在一旁,接着道,“说起来,奴才还有一事忘了禀报。“
  “先前雪瑕宫的娘娘派人来借调去了琴棋和书画,说是要带十一公主去岩香寺礼佛。”
  “什么雪瑕宫的娘娘?她去礼佛怎么还惦记上我的人了?”温禅轻皱眉。
  “梅妃娘娘自五年前诞下十一公主后圣宠不衰,如今后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阿福低声道。
  “什么时候回来?”温禅想了一下,竟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只住一夜,明日就回了。”
  “你去打听一下,她究竟是怎么盯到我这的。”温禅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两下,“顺便把殿上的暗卫派去岩香寺,若是琴棋书画遇到危险,立即支援。”
  他暂时摸不清雪瑕宫的妃子是何目的,也只有先保证琴棋书画两人的安全。
  阿福一脸不赞同,“人都调走了,谁来保护殿下?”
  “只是一夜,不碍事。”
  “可是……”
  “那调一半。”温禅不想听他唠叨,“快些去办,若是迟了,琴棋书画恐怕有危险。”
  虽然阿福还是觉得不妥,可毕竟与琴棋书画也有交情,一听说两人可能有危险,也不敢再耽搁,忙去操办温禅吩咐的事。
  温禅越看越觉得那只鹦鹉怪异,最后让阿福将鸟拿出了寝殿。
  晚膳过后,狂风乍起,殿内的人手忙脚乱的将院内的东西收进房中。
  温禅立在窗前,看着屋檐下挂着的灯笼被吹得左右摇摆,叮嘱道,“夜间起风,只怕有雷雨要来,把门窗都封紧。”
  阿福站在他身后,“殿下,沐浴的热水已备好,这里风大,莫要冻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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