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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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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可温禅自认为现在的他不管从那个方面看都很惨:没有母族势力,刚受了伤差点丧命,文武则是连圣上都放弃的废材,既不是有利可图,也没有威胁。
  温悦若真的不安好心,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听了问题后,神色一僵,而后略有些别扭道,“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虽然你平时又懒又笨,看起来跟我们一点也不相似,可到底也是姓温的,我身为太子……”
  说到此处,他停了一停,继续道,“若连兄弟都护不住,往后又如何能护住整个西凉的子民。”
  温禅黑眸一动,闪出微弱的光芒,仔细将温悦的神情看了一遍,可以确认——他没有撒谎。
  他是活过一辈子的老骨头,前世当了皇帝之后被磨练得极其厉害,有些时候朝堂上一个官员微弱的神情,他就能猜出那个官员接下来要参什么奏折。
  而看温悦的神色,自然纯粹,找不出半点虚假。
  他向温悦谢别之后,下了马车,发现自己在之前上马车的位置,琴棋书画还在原地等着。
  他习惯性的抬头看一眼太阳,金光普照,整个天空的云朵都被染上光。
  也许温悦更适合做皇帝,至少要比他适合,温禅默默想。
  害怕梁宴北等急,再加上自己也饿得不行,温禅马不停蹄的赶往和悦楼,马车照例是停在空旷的地方,他徒步走到楼门口。
  还没走近时,就发现门口聚着一大堆人,对着楼里面指指点点,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温禅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脚步加快了一些。
  他有些着急的挤开人群。
  原本站着的人被这样突然推开,不免骂骂咧咧,然刚出口一半的话看见是温禅,立即又给吞回去,一连退了好些步,惊动了不少人。
  先前钟文晋那一闹,和悦楼这一带有不少人见过九殿下本尊的尊容,眼下又看见了,自然是能避多远避多远。
  周围的人让开不少,也让温禅轻而易举的站到和悦楼门口,往里一看,先入眼的就是一地的狼藉,汤水饭菜扣在地上。
  梁宴北和谢昭雪站在一旁,面上都是冷漠的神色,而钟文晋则是不同,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整张脸扭曲起来,丑得惊人。
  然后就听他骂道,“猪山大当家,就算你是猪精猪仙,老子今天也要宰了你!”
  温禅又转了目光,见对面站着一个体型肥胖的男子,一脸凶神恶煞。
  他心说虽然这人确实模样肥头大耳,但你的丑也不必人家差几分,怎么能骂人猪精呢?
  果然那猪精立即回骂,“你算什么东西,眼睛像芝麻鼻子像蒜头,两条眉毛都分家的人,也敢出来在大街上晃?”
  这个形容……有点贴切啊,看来是个有文化的猪精。
  钟文晋一听就炸了,心想怎么说老子当年也是京城一枝花,若不是形势所迫,哪还轮得到你这猪头嘲讽?
  他刚要接着骂,就突然被谢昭雪扣住手腕,轻轻捏了一下,这微妙的暗示立即让他闭了嘴。
  猪精认为自己占了上风,得意一笑,就在此时,温禅打算不再继续看戏,抬脚踩上阶梯,踏入楼内。
  “你们再吵什么?”
  几人同时转头看来,其中梁宴北眼睛一亮,当下就动身走来,话中有些委屈道,“九殿下,你可算来了,这楼里不知道从哪跑进来一头野生猪精,凶得很,把我们的菜都给打翻了。”
  温禅立刻会意,梁宴北这是想借他皇子的身份来撑腰呢。
  京城与西凉的其他地方不一样,温姓在京城里有着绝对的权威,哪怕你是南来北往的大罗神仙,到了这里,碰见温氏皇族,都得低着头走。
  就算是当初鼻子翘上天的钟文晋,在威胁温禅并且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也心惊过一段时间。
  更何况他与其他皇嗣还同,他是“九殿下”。
  温禅一把接住梁宴北的手,凶狠的看了那肥胖男子一眼,相当有上位者的姿态,“我看你是胆子上也长了一圈肥肉,胆敢在皇城里为非作歹,没上过秤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梁宴北喜滋滋的躲到温禅身后,对他说的话频频点头,十分捧场。
  原本以为那胖子是个不怕死的刺头,却不想温禅只说了一句狠话,他就慌起来,脸上凶恶的神情松散,不安的往楼内的角落里看了一眼。
  温禅不着痕迹的跟着看去,才发现楼里坐的还有几桌零零散散的人,而那胖子看的方向,坐的正是钟文亭。
  往下就不用多想了,这胖子八成是钟文亭安排来的,至于目的……
  温禅又瞪了胖子一眼,“哑巴了,刚才不是挺大声的?”
  “我……我乃是旗云珠山的大当家,手下的兄弟成百上千,各各,各各……”胖子越说底气越不足。
  “猪山大当家?”温禅好笑道,“你碰到我,算是好运走到头了。”
  他转头对琴棋道,“把他给我捆起来,抄近道直接送到衙门去,好好去去他的猪皮。”
  这个猪山大当家是真的蔫了,被琴棋卸了下巴不给解释的求饶的机会,扭了两下膀子,他就嗷嗷直叫,直接被押出和悦楼。
  掌柜的见人被押走了,亲自跑来连连对温禅谄媚告饶,大声招呼店小二收拾狼藉,将几人往二楼上请。
  几人进了雅间,才告诉了温禅来龙去脉。
  说白了就是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主动找事,非说自己比梁宴北等人先来,拦着不让送菜,结果店小二不依,他就出手打翻了菜,动静闹得大了,就把在楼上等候的梁宴北三人引下来。
  然后就有了方才温禅见的那一幕。
  温禅暗自思量着,这无中生有的事,就是钟文亭安排的,他这么做明显不是针对自己,因为钟文亭未必知道他会来这个楼吃饭。
  他是针对钟文晋,他安排了人故意挑事,就是想试探整天跟在谢昭雪身后的人,是不是钟文晋。
  没想到钟文晋都易容成这丑模样了,还能被他怀疑,不得不说钟文亭此人疑心多到可怕。
  温禅看了眼钟文晋,想着这事还是饭后再说,以免影响他用饭的心情。
  随后的饭菜上的很快,梁宴北亲自摆盘,把温禅最爱吃焖鸡放在他跟前。
  饭菜的香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几人没再废话,直接动手开吃。
  钟文晋数次说自己快饿疯了不是夸张,他一个人几乎就吃了半桌,梁宴北对此非常不满,筷子拦了好几下,都没拦住他往焖鸡盘里戳。
  温禅见他这模样,不由被逗乐,喊来了店小二加菜。
  一边吃一边撤盘子,直到钟文亭吃到捧肚子,才结束了这场午饭。
  温禅与三人道别,坐着马车回了皇宫。
  本来还心情颇好的哼着小曲,可刚一进宫门,就见阿福神色极其难看的迎上来,惊恐道,“殿下,出大事了!”


第76章 博弈
  阿福口中的“大事”是可大可小的; 但此时他的脸上都是恐惧,温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先进去再说。”他道。
  两人穿过宫院,进了大殿内,阿福合上门之后慌张道,“殿下,今日你不在,奴才按时辰领了午膳; 结果用了那些饭,咱们宫里先后去了三个人……”
  温禅眉宇之间有些阴沉,“有人在饭中下毒?”
  阿福点点头; 声音有些颤,“若不是奴才耽搁了一会儿,约莫着现在也跟着去了……”
  退一步来说,若是祭祀结束后; 梁宴北不曾留他去和悦楼吃饭,那么回来之后那些午膳必定会是温禅先吃; 可每道菜都会经过严格的检查,不可能查不出来有毒。
  若是下毒之人想要毒死他,那么就必须确保饭菜中的毒不被查出,这是宫内常识; 下毒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那人还是做了,就说明,他有信心那些毒不被查出来。
  温禅仔细想了一下; 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来害他。
  宫外的钟家,或是宫内的梅妃。
  但前些日子他们安排的刺杀失败,真的会蠢到现在就打草惊蛇?
  也说不准,万一他们真的那么蠢呢。
  温禅沉吟了许久,对阿福道,“你暗地里把被毒死的人处理了,此事照例宣扬出去,越大越好。”
  阿福点头应道,“殿下,总有人钻着空子害你,这可如何是好?”
  “不慌,我在明,敌在暗,先稳住阵脚再说其他。”
  阿福似懂非懂,“殿下说的有道理。”
  刺客风波刚平,下毒风声又起,九皇子屡屡遭害,成了京城人们热谈的话题。
  有人说九皇子这是平日子懒散习惯了,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如此。
  有人说九皇子是太过废物,在深宫中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而有的人则猜测,这是皇帝见九皇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想要舍弃他了。
  可但凡年长一些的,都知道十几年前九殿下刚出生时,西凉所遭受的“东旱南洪”这样的天灾,九殿下的命是跟西凉搭在一起的,害死了他,西凉难保会受到什么天罚。
  所以最后一条猜测,众人都觉得不坐实。
  连续两次的黑手,让九殿下吓得厉害,在皇帝结束祭祀之后,他就跑去哭诉,传闻哭得肝肠寸断,乞求皇帝保他性命。
  皇帝平日虽不疼爱他,可到底是自己儿子,又身份特殊,立即下令彻查,同时加派了大批守卫,饮食衣裳各各方面皆要严厉检查。
  京城百姓都在笑话他,一个年近弱冠的皇子,只因这些小事就吓得屁滚尿流,这辈子算是完了。
  阿福听了些风声,气呼呼的回到殿中,“殿下,那些个刁明也太可恶了,应该派人去给他们每人赏个几十打板。”
  温禅正悠闲的逗着鸟,语气随意道,“这不挺好的吗,他们说得越厉害,就对我越有利。”
  他这些天一直缩在寝宫内,扮演着被吓破了胆子的九皇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什么事都畏畏缩缩。
  “奴才愚钝,实在是不懂殿下的意思。”
  “你知道什么时候的反击最容易成功,也最让人觉得痛快吗?”温禅反问。
  “趁他病要他命?”阿福试着回答。
  “不是。”温禅摇头,“是在对方以为你根本没有能力反击时反击,对方的掉以轻心和猝不及防,能够致命。”
  “殿下的意思,就是让对方觉得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害怕就是寻求圣上的庇护?”
  “我越是表现得害怕,他们就越以为我好欺负,这些假象可以蒙蔽他们,也是成为击垮他们的关键。”
  温禅知道,这场博弈里,他已经处于上风的位置,哪怕他两次遭黑手。
  先前在五月岛,温禅得知了钟国义和钟文亭也是重生而来这个消息时,他就已经占一层先机,自己再暗,钟家在明。
  而后神归教的覆灭,钟家相当于被折了武器,如今手无寸铁,要么他们重新再找一把剑,要么就赤手空拳。
  可温禅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
  “殿下想何时反击?”阿福低声问。
  温禅想了想,莞尔一笑,“我记得,再过几日就是父皇的寿辰?”
  阿福道,“还有四天。”
  温禅眸光微闪,“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禧阳宫的周围加了不少侍卫和暗卫,虽然给温禅的环境保证了绝对的安全,可梁宴北也因此被阻隔在外,而温禅又不出来,他没法跟人联系。
  于是聪明的梁宴北就想在禧阳宫的周遭悄悄的放飞一个风筝,风筝上写着两个大字——北北。
  这样明显,想必温禅看一眼就能明白。
  可事与愿违,梁宴北万事俱备,却差了东风,他等了许久,也能等到把风筝带起来的风。
  坚持不懈的他一连三日,终于等到了风,好不容易放飞了承载着自己希望的风筝,满怀期待的等着禧阳宫内的人回应。
  然风清日丽的这一天,温禅闲坐在院中看见天空上慢悠悠的漂浮着一个风筝,斜斜的插入天际,飞得极高。
  温禅眯了眯眼睛,把阿福叫来,“那个不怕死我还敢在禧阳宫周围放风筝,去把它射下来。”
  阿福得了令,找了琴棋来,射掉那个风筝。
  一中箭,风筝在持不住平衡,歪歪扭扭的,往地上落去。
  梁宴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希望无情的落下,愣了半响,跳下屋顶下去捡。
  温禅这一箭,不仅自己没看见风筝上的字,就连梁宴北也没找到风筝的残骸,空手而归。
  梁宴北始终认为,温禅是很聪明的,只不过没能对上他的点而已。
  不过没关系,还有一天就是皇帝的寿辰,介时皇帝在宫中摆宴席,梁宴北自然是要参加的,那日应该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九殿下了。
  谢府。
  钟文晋心情好,哼着小曲子在谢家的花园里晃悠,时不时停下,闻一闻路边的花。
  走到中心地带时,他发现前面花丛后藏着一个姑娘。
  那姑娘穿着谢府下人的衣裳,头钗朴素,鬼鬼祟祟。
  钟文晋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忽而一掌搭在姑娘的肩膀上,故意沉声问道,“你在偷看什么?”
  那姑娘吓得身子一抖,惊恐的回头看,两人视线一对上,同时都后退了一步。
  钟文晋震惊程度不亚于眼前人,指着人上下看了三遍,“你……你……”
  这姑娘不是别人,竟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丁子韵,半月不见,她居然跑到谢家当起下人了!
  然而丁子韵却不知眼前人是钟文晋,只认出他是先前跟着谢昭雪一同办案的公子,忙低头行了个礼。
  钟文晋是知道丁子韵存了什么心思的,皱着眉凶狠道,“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跑来当下人做什么?!”
  丁子韵被他这样子吓了一下,低声道,“大人,奴婢前些日子家中遭意外变故,为谋生路,只得如此。”
  “你撒谎。”钟文晋冷笑,他知道丁子韵的绣活极好,就算是不找绣娘的活,在家中随便绣些东西拿出去卖,也比一个下人赚的银子多。
  “你是不是,还想着爬谢昭雪的床榻?”钟文晋声音又冷又硬,刺的丁子韵身子直抖。
  这一句话像是直戳她的内心,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钟文晋,脸色苍白道,“我,我……奴婢不敢。”
  “你不敢?”钟文晋往前凑一步,以身高压迫她,“你不敢你还往谢府里挤?”
  “谢昭雪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他跟乔家嫡女是有婚约的,你若是执意如此,也只能做个通房丫头,若是厉害点,撑死便是个妾,乔妍词又不是个好惹的主,落在她手里,你连全尸都不一定有。”
  钟文晋越说,丁子韵的脸色就越难看,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钟文晋的话羞辱的,双腿抖得几乎站不住。
  “我从没想过做谢大人的妾。”丁子韵失神道。
  “那是想做妻?你胃口倒是不小,小心撑死了。”钟文晋不屑的嗤笑。
  “谢大人救过我的命,我是来报恩的。”丁子韵似乎终于为自己找了个正当理由,不再像方才那样软弱,目光坚定的与钟文晋对视。
  然而钟文晋是个恶霸老江湖,嘲讽道,“这话你也就只能骗骗你自己。”
  他降低声音,又往前几分,“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不要对谢昭雪做小动作,否则……”
  说着,他威胁似的捏了捏手指,“咔咔”响声清脆。
  丁子韵这下真是受不住,什么也没再说落荒而逃,背影仓促。
  钟文晋看着她被吓跑,满意的咧嘴笑,心说看来我的功力还没退步,换了张脸照样能吓住别人。
  看见丁子韵的背影消失了,钟文晋打算继续闲逛,可刚转身,笑容一下子凝结在脸上。
  他看见前方不远处,谢昭雪站在凉亭里,正朝这边望来,俊俏的脸上是钟文晋许久不见的神色。
  以往两人在京城里相当不对盘,动辄就要吵起来,钟文晋是脸红脖子粗,谢昭雪则是冷眼讥笑,可自打谢昭雪把他从山匪窝里救出来之后,态度一直在转变,尤其是他知道钟家的事,把他从五月岛带回来后。
  钟文晋住在谢府,被照顾得无微不至,谢昭雪走哪就把他带到哪,甚至让他住在自己隔壁,可谓是时时刻刻保护着,说是有求必应也不为过。
  但是眼下,谢昭雪好看的眉眼里又泛起了冰碴,冷得刺骨。
  他走过来,站到钟文晋面前,“我还以为你悔改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
  “我哪样了?”钟文晋有些害怕,本能的后退两步。
  却被谢昭雪一下子抓住手腕,拉到跟前来,“那个姓丁的姑娘只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值得你一直盯着?”
  他平日里看起来温雅,颇像个文弱书生,可力气却大得惊人,钟文晋挣脱了两下,竟纹丝不动,气道,“不过是个女人,老子早过那个新鲜劲了!你若是喜欢,直接收去做通房,也不必害怕我盯着她。”
  谢昭雪另一只捏住钟文晋的脸颊,凑近了一些,“你当我是你,看见好看的就收起来做通房?”
  钟文晋觉得这个他需要反驳一下,可刚要说话,脸颊就被谢昭雪一捏,嘴巴噘起来,没法开口,就听他道,“你这张嘴,除了骂人就是狡辩,我不想听。”
  老子这张嘴还是用来吃饭的好吗!
  钟文晋眨着芝麻大的小眼睛瞪他,以眼神来传递自己的愤怒。
  “谢公子?”正僵持着,一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钟文晋寻声看去,这才发现乔妍词不知何时来了府上,方才谢昭雪应该就是与她在凉亭中,然后被丁子韵偷看。
  谢昭雪松开了他,对他低声道,“你先回去,我稍后去找你。”
  钟文晋冷哼一声,“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找到我了。”
  说完他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第77章 梦回
  钟文晋当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没有谢昭雪,他自己根本不敢离开谢府。
  他回到房间反手就把门锁上,摘了□□,洗了把脸,气鼓鼓的甩掉靴子躺在床上睡觉。
  这个时间点睡觉有些尴尬,既不是午觉,也不算晚觉; 钟文晋若是在这个时辰睡了,夜晚肯定精神到半夜。
  可他正在起头上,根本没想这些; 闭上眼睛就要睡。
  自顾自的气了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
  梦中他回到了七年前。
  那时的他才十一岁,偷偷带着自己的书童跑出来玩,路过东湖桥; 他让书童去买小食,自己则在河边等着。
  闲着无聊; 钟文晋蹦跳着去摘树枝上垂下来的树叶,手举得高高的,袖子滑下来,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 手腕处绑着细细的红绸缎。
  绸缎很窄,缠在腕子上绕了好几层,依稀能看见上面绣着交错的金丝银钱。
  正入神时,忽而有一双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 去扯那条红绸,钟文晋骇了一跳,转头看去。
  却见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朱钗玉饰,身后还跟着不少丫鬟,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
  钟文晋看着她用力的扯,伸手去阻止,迷茫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拽我的手?”
  “这个丝带是我堂哥的,我要拿回去!”小姑娘凶道。
  这简直莫名其妙。
  钟文晋开始反抗,但由于是小姑娘,他还是没有真正使力,对着她喊道,“滚开!这是我的东西!”
  跟在小姑娘身边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嬷嬷忙上前来,弯腰在小姑娘的耳边,手搭在她手臂上央求,“珊姐儿,这是旁人的东西,咱们拿不得!”
  这是拿吗?这是明抢了好吗!
  那小姑娘不依不饶,手小小的,力气倒不小,还真把绸带扯松了,钟文晋情急之下才用力一推。
  这一推助了她的力,让她彻底把绸带扯了下来,同时也被推得往后翻去,要命的是她后面就是斜下坡,顺着滚了几圈,落进了河中。
  这一下可把众人都吓坏了,忙堆在河边喊救命,那老妪的双眼都急红了,“珊姐儿!珊姐儿!救命啊!”
  钟文晋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推力气那么大,慌乱神的顺着斜坡下去,两只脚踩在浅水边,朝小姑娘伸手,“把手给我!”
  小姑娘呛了水,早就吓得哭喊,六神无主的挣扎,反而往河中去了,钟文晋见她的头时而露出时而沉下去,吓得厉害,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往河中走,想要去捞人。
  刚走几步,河水就没过腰身,就在他还要往前时,手臂忽而被一股大力扯住,往回拉,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谢昭雪!
  “你不要命了?!”他一脸怒气,一下子就把钟文晋从河中拽出来,猛地推到岸上,而后自己跳进了河水中,去救那小姑娘。
  钟文晋这时候,内心里的恐惧盖过了惊慌,看着谢昭雪极快的把人救上岸。
  好在小姑娘呛了几口水,并没什么大碍,抱着谢昭雪大声哭泣,“堂哥,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谢昭雪也安抚的拍拍背,柔声道,“珊儿别怕,没事了。”
  钟文晋这才知道,这小姑娘是谢昭雪的堂妹。
  他忙爬起来,想要拉姑娘的手臂,“我的东西呢?还给我!”
  却在半途中被一个小少年推开,“你还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钟文晋被推了一个踉跄,怒道,“你妹妹拿了我的东西!”
  “你看她手上哪有东西?要污蔑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小少年的声音比他还要大,脸上的神情有些可怖,仿佛下一刻就要揍上来一般。
  钟文晋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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