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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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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晋看了看,果然见小姑娘手上什么都没有,他又急忙往河中看,但除了方才留下的余波之外,什么都没有。
丢了。
谢昭雪低头看一眼怀中还在哭的堂妹,忽然出声,“吴嬷嬷,到底怎么回事?”
那嬷嬷原本也吓得厉害,一听谢昭雪问话,张口便道,“这小公子不知从哪来的,突然出来就要抢珊姐儿的东西,没抢到手就把她推到河里了,老奴等人根本来不及阻拦。”
钟文晋听了这一番话,脑子突然一白,僵硬道,“你说什么?”
“明明就是她……”他想解释,可转眼对上谢昭雪的目光,那目光冷如冰碴,刺骨寒体,竟比河水的冰凉还让他难受,他瑟瑟发抖起来,“不是这样的……”
“你个混球!”一旁的小少年举着拳头就冲上来,钟文晋木然的站着,不知道躲闪。
那一拳最终没打在身上,被赶回来的书童拦下,“我们少爷才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你以为我们不知钟文晋是个什么人吗?京城中早已传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小少年挣扎着,“你竟敢对我妹妹出手,我今日就要打死你!”
钟文晋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少年,再把周围的丫鬟随从都看了一遍,最后目光停在谢昭雪的脸上,他忽然明白了。
这些人都是姓谢的,只有他是姓钟的,没人会听他解释,也没人会相信他,因为他们都是一家人。
他看着谢昭雪的目光染上怨恨,愤怒,却又觉得很无力,最后只能对书童道,“我们走吧。”
钟文晋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那一股难过清晰的从梦中传递出来,将他整个心都填满。
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并非十一岁的孩童,已经足够坚强,他揉了揉脸,长叹一口气。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外面的天都黑了,房中燃着微弱的烛光,暖炉也烧得旺,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烛火?暖炉?
钟文晋十分迷茫,他睡觉的时候可没点燃这些东西啊!
转过头来,他就看见房中的桌子旁,正坐着一个人,桌上燃着的火光将那人俊俏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正托着下巴看钟文晋,不知道坐了多久。
此时的钟文晋睡得头发有些乱,双眸带着睡醒后的惺忪,伸手揉了揉眼睛,好看的眉毛皱起,“你怎么在这?还不出声?”
声音十分喑哑。
谢昭雪见他说话了,才动了动,伸手倒了一杯有些凉的茶,走到床边递给他,“做噩梦了?”
钟文晋看一眼,接下来嗯了一声,一口把凉茶喝了大半杯,凉水下肚,他彻底清醒了。
谢昭雪垂眸静静看着他把一杯凉水喝完,然后道,“我把丁子韵调到你房前伺候了。”
钟文晋惊讶的抬眼看他,还没问什么,就又听他说,“你若是真喜欢人家,就好好相处,莫要再用什么强硬手段。”
好哇,你都把她送我手上了,那我可得好好跟她“相处相处”。
他想了想,忽而笑起来,“好啊,我会好好跟她相处的,多谢小舅舅。”
谢昭雪一愣,钟文晋喊他小舅舅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如今猝不及防的一声,倒叫他有些不适应,而且觉得阴阳怪调的。
然后钟文晋就把茶杯塞回他的手里,掀开被子要下床,低头一看,见自己睡觉前甩飞的靴子整齐的放在床边,他捞过来穿上。
“我要吃饭,我饿了!”他漫不经心的叫着。
谢昭雪跟在他身后,顺手把茶杯放回桌上,“你先把□□带上。”
他不说,钟文晋差点忘了,连忙去找面具带上,整理好之后想推门而出,却发现推不动,低头一看,锁还挂在上面。
钟文晋诧异道,“你之前怎么进来的?”
“还能怎么进来,当然是翻窗子。”谢昭雪理所当然道,仿佛一点也不觉得在自己家里翻窗有哪点不正常。
钟文晋又找了钥匙开锁,两人才出来。
一出门,果然见丁子韵守在门口,飞快的看了两人一眼,后又低下头去,钟文晋见了她,立即指着她道,“你,进去收拾一下。”
谢昭雪见了,简直气笑了,无奈的摇摇头。
随后两人出了谢府,去街上吃饭。
而此时的梁宴北,正在自己屋子前,仰头望明月。
凉风吹过,他的身影莫名的有些萧条。
他扳指头数了一下,竟有十来天没见过温禅了,自打祭祀过后。
之前传出了有人对他下毒的消息时,梁宴北急得差点抓耳挠腮,奈何禧阳宫的守卫太过森严,一点空子都钻不到。
放出的风筝又被无情的射下来,其他法子也没有了。
梁宴北低叹一口气。
忽而一声轻微的哨声传来,梁宴北头一偏,低声道,“出来。”
一旁的树上下来一个人,半跪在地上,“主子,消息查到了。”
“如何?”梁宴北又问。
“那梅妃入宫前就与钟家大公子有一腿,五年前有一段时间,梅妃偷偷出宫的次数很频繁,与钟文亭在京城外区的一家黑客栈私会,其后不久就怀上身孕,生下十一公主。”
“你怀疑十一公主是钟文亭的女儿?”梁宴北讶异的挑眉,纵然他想了很多,却没想到这一茬。
“属下不敢断言。”那人道。
梁宴北摸了摸下巴,沉吟一会儿说,“我有个好主意。”
大家都在忙碌时,只有温禅一人优哉游哉的躺在贵妃榻上,身上披着棉被,抱着个暖手。
阿福候在一旁。
“阿福,你在让司衣纺给我多做几个暖手来。”温禅突然出声说。
他想起去年上元节,自己带出去的暖手被人抢走了,今年再出去就多带几个,有备无患。
阿福忙应道,“殿下不必吩咐,奴才早就叫人去做了,约莫再过几天就能送过来了。”
温禅满意的点头,“我安排给你的事儿,你都办好了?”
“那是自然,奴才哪敢耽搁。”
“行,再等一天。”
再等一天,就是皇帝的寿辰。
第78章 寿宴开始
腊月十一; 皇帝的寿辰。
温禅一大早就起了,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往窗外一看,忽见柳絮般纷纷扬扬的白色飘荡。
他有些讶异,问身旁的阿福,“今日下雪了?”
阿福答,“回殿下,听守夜的宫人说是三更天开始下的; 现下外面的积雪有鞋底厚了。”
温禅没再说话,又看了看窗外,任宫人将他穿戴整齐; 抱着暖手出了殿门。
此时的天灰蒙蒙的亮着,小雪飘得满天都是,夹杂着一股寒气,宫墙屋顶; 台阶地面都铺上雪白的一层,干干净净。
他微微抬头; 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静立屋檐下。
阿福恭恭敬敬的候在旁边,挥手让宫人依次退下。
不知道站了多久,温禅整张脸都冰凉时; 才动了动脚,道,“走吧。”
皇帝历来喜欢在寿辰这日宴请京城百官,为此还特地建造了一座开宴会的宫殿; 其名为“贺寿殿”。
温禅觉得自己之所以那么喜欢凑热闹,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受皇帝的耳濡目染,他自己当上皇帝后也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不图别的,只为开心。
怎么说今日也是个大日子,百官中无人敢怠慢,利索的坐着自家马车往皇宫赶,络绎不绝的队伍在一片雪路中开辟显眼的道路。
温禅的马车行的极慢,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到贺寿殿,进去的时候大殿已经坐了不少人。
京城中如今正手掌大权的钟家,谢家,名声鼎盛的赵家,乔家,受百姓爱戴的何家,鹿家,到了大半。
他下意识的朝殿内扫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惦记的那个人,于是收回目光缓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九殿下。”一人过来拦住他的去路。
温禅转头一看,见是许久不见的梁书鸿,扬起一个温和的笑,“梁公子,多日不见,近来可还好?”
“这话我要问殿下才是,听闻殿下最近这些时日十分不太平啊。”梁书鸿微皱眉头,先前听到这些消息时,他还在外地跟随父亲一起行官务,虽然也想回到京城仔细问问情况,却难以脱身。
后来回来之后想要进宫看看,但禧阳宫的守备太过森严,根本不允许探视,他才作罢。
今日抓到了机会,总要问两句,可因这里人多,他也不能细问。
温禅笑容不变,“我一切都好,前些日子确实有些变故,不过无碍。”
梁书鸿还想再问,余光却瞥见不少人幸灾乐祸的看着这边,只好点点头道,“过几日臣再去看望殿下。”
前几日传闻九皇子被吓得大哭的消息如今还正火热,部分官宦子弟看他时,目光里带着三分嘲笑。
但温禅也不介意,从容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十皇子温璋就凑过来,“九皇兄,你身子恢复了吗?”
他觉得好笑,“为何你每次与我见面,都要问这一句?”
温璋挠了挠脑袋,“九皇兄似乎总是在受伤,我担心你身子……”
“我没有那么弱。”温禅笑着说,“好歹也是璋儿的皇兄不是吗?”
温璋点点头,“皇兄自然不会被那些歹人轻易打倒。”
温璋的母妃是个纯良之人,不喜争宠,脑子却聪明的很,她知道自己儿子跟温禅走得近,却从不像其他妃子一样强令他远离这个倒霉九皇子。
此次寿宴之前,她就特意叮嘱过温璋,莫要问九皇子任何关于刺杀和投毒之事,只关心关心身体便罢。
温璋牢牢的记着,即使自己好奇不已,却也忍住了没问。
温禅看着面前桌上的摆着的几盘糕点,拿起一个慢条斯理的吃着,目光随意的在殿内游荡,最终停在斜对面的中年男子身上。
男子身体瘦弱,面皮很白,下巴上的胡子约莫有半指长,静静坐着时,身上总透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此人就是当朝丞相,钟国义。
温禅看着他,嘴角勾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钟国义,前世你将我温氏,将整个京城百姓害得那么惨,这一世,到你偿还那些桩桩件件的时候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温禅的注视,钟国义忽然抬起眼皮看来,温禅不慌不忙,加深了笑容,对他露出一个纯良和善的神情。
钟国义却连这些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冷着一张脸把视线移开。
温禅也侧头,朝大殿处看,恰在此时,梁宴北一身锦衣,踏着寒雪进来。
他一进来,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分明是跟在梁峻身后,却凝聚了万千目光。
也难怪,不过才来京城一年的时间,甚至连官位都没有,却办了一件大事,立了大功,还连梁峻的官职也连带着一起升了。
少年本色,意气风发。
短短的一年,梁宴北就成了京城少一辈人的代表,连同“善武”的谢昭雪,“善文”的梁书鸿,以及“善恶”的钟文晋一同并成为京城四少。
当然,这里的“善恶”全意指的是擅长做恶。
梁宴北的目光简略的扫了一圈,立刻就与温禅对上,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半月的人,梁宴北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眉毛眼睛都染上了吟吟的笑意。
瞬间把寒雪融化一般,暖意融融。
温禅看得心头一跳,连忙转走视线,神色淡漠的垂下头,对周围官员投来疑惑的目光不做反应。
也是,今年上元节的时候,谁都看得出来九皇子跟梁宴北的关系合不来,梁宴北邀请了好几次九皇子一起同行,都被无情的拒绝了,京城中的人都道九皇子比较喜欢庶出的梁大公子。
然而谁也没想到,身份更加尊贵的梁宴北却并没有碰壁而退缩,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九皇子示好。
眼下九皇子这模样,可不就是不待见的样子吗?
众人腹诽猜测,各有不同,可梁宴北本尊却没那么多想法,他仍是带着笑,同平日里有交情的朋友简短打了个招呼,便坐到自己的位置。
每个人都根据身份落座,梁宴北坐下之后发现自己面前还坐着一排人,要看到对面坐着的温禅还有些费劲。
况且温禅还相当拘谨,根本不愿意往这边投来目光。
梁宴北用手撑着下巴,眼睛一动不动,大大方方的盯着温禅,周围一样的眼光一概无视,最后还是梁峻看不下去,回头压低声音纳闷道,“你总盯着九殿下做什么?”
“爹,我跟九殿下是好朋友,他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好歹关心一下啊。”梁宴北理所当然道。
“用你的眼睛关心?”梁峻啼笑皆非,“那你这朋友做的还真到位。”
“我倒是想有其他关心,没那个机会啊。”梁宴北耸肩。
“都是借口,我看你分明就是起了色心。”梁峻凑得更近了,声音极低的调侃,“你是不是看九殿下长得悦眼,才一直盯着不放的?”
梁宴北先是意外的挑眉,而后坚定的否认,“爹,你把我想得太肤浅了。”
梁峻咂咂嘴,又扭过头去,朝温禅看了一眼,在心道强调一遍,这九殿下长得确实悦眼。
过后不久,谢昭雪也进了殿,只是这次他没再带上钟文晋,独自跟着谢晟然来。
谢昭雪的人脉没的说,一进门就有不少少年公子上赶着打招呼,谢昭雪带着温和的笑,一一回应,没有半点不耐,大殿内一时间热闹起来。
温禅自己吃了半盘点心,看了一眼殿外。
他看了一会儿,慢慢的起身,往殿外走,阿福连忙在后跟上。
他走出殿门,左右看了一眼,选择往右走,走下阶梯之后沿着小路留下一排清晰的脚印。
雪落在发上,瞬间就消融,留下小小的液珠,有些落在脸上,片刻就将他身上的暖意驱散,裹上一层冷色。
在小路中转了几圈,宫内敲响了钟声,绵延数里,温禅听见后转身往回走,换了个方向,走到贺寿殿偏门的小路上,一抬眼,就见一行宫人迎面而来。
每个宫人手中都端着托盘,盘中放着盛着汤水的器皿。
温禅的眸中盛着雪一样的冷意,步伐依旧是不徐不缓,朝着那一行宫人走去,所有宫人靠边而战,低头退让。
他走至中央,忽而脚一滑,身子往旁边一歪,好在阿福在后面扶了一把,及时将他稳住,只是方才情急之下手不小心打到一个宫人的托盘,将器皿的盖子掀开了一些,掉在托盘上。
那宫女惊得忙跪下,“殿下饶命!”
温禅站稳后拂开了阿福,垂手把盖子重新盖上,食指曲起将宫女的下巴太高,宫女顺势看过来。
他灿然一笑,“本宫好像说过,你的眼睛很美,像秋季的海棠花。”
宫女的面色一红,又匆忙低下头去。
“方才是本宫没站稳,平白吓到了你,快起来吧。”温禅收回手,对其他人道,“你们快进去,莫耽误了时辰。”
“是。”宫人们齐齐的应了一声,等那宫女起来之后,一同往贺寿殿去。
温禅依旧往前走着,几步之后慢慢停下,摊开自己的右手掌接了几片雪花,淡淡道,“不知道今日哪个会不走运?”
“奴才觉得只要不是殿下就好。”阿福诺诺的回答。
温禅笑了一下,“我也觉得不会是我。”
他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便要回去,一转身就看见梁宴北站在不远处,隔着细细的小雪看着他。
温禅原本平静的内心霎时一荡,就见梁宴北神色古怪,先是看着他的脸,而后把视线下移,停在他的手上。
随后疑问的声音就传来,“不知道殿下方才摸人下巴的时候,触感如何?”
第79章 好戏
温禅看了他一眼; 煞有其事道,“还不错,总归是女子,皮肤自然要比男子嫩一些。”
梁宴北一下子拧紧了眉毛道,“其实我的皮肤也比较嫩,我娘经常夸我像个小姑娘似的。”
温禅觉得莫名其妙,“你很骄傲?”
“当然不是。”梁宴北眨巴眨巴眼睛; 一脸期盼,“殿下都没夸我跟海棠花一样,我哪能骄傲呢?”
他扯唇一笑; 径直从梁宴北身旁走过,“那得让我酝酿酝酿。”
梁宴北跟在他后面,一下子就把阿福给挤得落后两步,“殿下可要好好想想; 其实我也不挑,随便夸两句就行。”
阿福在后面凑热闹道; “梁公子,不若奴才夸您几句,奴才别的不说,夸人的功夫还是相当厉害的。”
温禅听了后说; “的确,我证明。”
阿福的嘴皮子溜得很,若论起奉承之话,他能不停歇的说上一个时辰; 让他夸梁宴北,没准能把梁宴北夸得飞起来。
而梁宴北却要摇头,“我不要,阿福的话都是假的。”
“哎!奴才要是夸梁公子,那可真是实心实意的夸!”阿福忙道。
梁宴北“啧”了一声,回头看他一眼,“去去去,一边去。”
上赶着捣乱呢?
阿福扁扁嘴,憋着笑退到一边。
梁宴北转头还想着再跟温禅说两句,却发现已经走到殿跟前了,有些郁闷的看着他踏进大殿。
奈何两人之间的位置隔得远,梁宴北也只能饱饱眼福,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先前那一行宫人送上来的汤水已经摆放好,每人都有,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喝了好几口。
温禅回到位置上,看了眼自己的汤,面色无常的拿起勺子,往口中送了两勺。
“皇兄,我可以吃你的点心吗?”身旁传来柔柔弱弱的声音,温禅被吸引了注意力,转头一看,见是梅妃的十一公主,温玲珑。
温玲珑如今快六岁,但因为自打出生就体弱,很少出席这种场合,皇帝也极宠她,除了亲自给她命名之外,还给了不少特许。
前世温禅对这个十一皇妹就没什么印象,一来是他自己从不在意那些,二来就是她出现在眼前的次数实在太少。
以至于前段时间阿福提起的时候,温禅竟找不出一丝关于温玲珑的记忆。
温禅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公主,忽而把视线停在她的脸上,觉得十分面熟。
他往斜对面看了钟文亭一眼,而后转头再仔细对着温玲珑一看,就发现她左边眉毛的眉尾处,有一颗黑色的小痣,温禅浑身一震,蓦然将眼前的温玲珑和记忆中的一个女子重合。
钟文亭的长女,钟千叶。
太像了!尤其是眉尾的那颗痣,温禅记得非常清楚!前世钟国义称帝之后封了钟千叶为藏珠郡主,后来被钟文晋直接砍了头扔到温禅面前。
当时的温禅知道钟文晋是个疯子,但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对待一个女子,随后就听钟文晋说,
“我算是给你们温氏间接报了个小仇,当时钟家兵进皇宫,就是她带人杀了守门人,里应外合将钟家人迎进去的。”
温禅既震惊又愤怒,恨不得她复活一次由他亲手杀死,可到底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在把头装回去。
温禅最后看了她一眼,除了那狰狞的表情之外,就只有眉尾的那一颗痣记忆犹新。
如今在盯着温玲珑看,却是越看越像,那张稚嫩的脸,依稀有几分钟千叶的模样,温禅呼吸急促起来,各种可能性在脑中展开,最后慢慢汇聚成一个。
藏珠郡主?好一个藏珠郡主!原来温氏竟然养了一头白眼狼那么多年!
先前听了温悦的话,温禅只是怀疑梅妃跟钟文亭有不正当的关系,现在看来,两人的胆子要比他相信中的大多了,竟然敢把这个杂种养在皇帝眼皮子低下。
温禅的目光太过炽热,温玲珑像是察觉到了,抬头一看,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皇兄,你也要吃吗?”
她手里握着从温璋盘子里拿出来的两块糕点。
温禅意识到自己的失常,闭了下眼睛缓和情绪,“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哦。”温玲珑乖巧的点点头,把糕点拿过去自己吃,时不时喝一口汤配着。
温禅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喝两口汤压压惊。
温璋乖巧,八公主又不屑理会温禅,是以温禅这一块安静下来,与大殿内的热闹格格不入。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第二声钟响传来,紧接着,殿门口响起传唱,“皇上驾到——!”
霎时间,大殿内寂静下来,所有人同时起身,面朝着殿门,随着一抹明黄色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殿内人齐齐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携皇后慢慢踱步进来,笑呵呵道,“众爱卿平身。”
他自中间的宽道走上正中央的金座,目光往下一扫,“今日是朕的寿诞,叫众卿前来不过是图一乐,切莫遵循那么多规矩,坏了朕的兴致。”
“臣遵旨。”“儿臣遵旨。”“臣妾遵旨。”众多声音混杂在一起。
自皇帝踏入这间大殿为止,所有人都已就位,左侧是皇嗣和后宫嫔妃,右侧是朝臣。
众人落座后,皇帝照例是先“临幸”受宠的几位大臣,随意问了些许个家常问题,又问了皇子们几个平日学习的问题。
大皇子和二公主是同胞兄妹,两人一唱一和把皇帝逗得直笑,不一会儿就带热了大殿内的气氛。
聊了几句之后,第三声钟响落下,正午时刻。
皇帝轻轻扬手,身边候着的大太监会意,立即挥手下令奏起琴乐声。
缠绵绕耳的琴声一响,众人又放松不少,随后的酒水添上,两杯下肚,宴席才有了真正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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