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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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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温禅就尝到了甜丝丝的味道,与唇瓣上有些急切却很温柔的力道同时传递来,带着点点香气。
是糖。
梁宴北在嘴里含了块糖,撬开温禅牙关的时候,把蜜糖的味道传过去,舌尖一卷,那块糖石就到了温禅口中。
温禅只觉得浑身发烫,两只耳朵都充血,炽热的鼻息跟糖的甜味交织在一起,迅速让他沉溺其中。
梁宴北离开他的唇时,整个唇瓣都染得水汪汪的,鼻尖对着温禅的脸颊揉了揉,哑着嗓子道,“殿下,这么些天没见,我好想你。”
温禅一把将他推开,呼吸尚不顺畅,红着脸低声道,“梁宴北,这里还是皇宫,你不能胡来!”
一开口,就察觉了口中的糖,甜味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温禅气得一口咬碎,却不想甜味因此更浓重,染得口中每一丝每一隙都是甜味。
他又拿起桌上的姜汤,往嘴里灌了两口,才压下一些。
梁宴北毫不在意,往椅子上一座,径直从油包纸中拿出一颗糖石,想了想道,“殿下,我这些天忙里忙外的,也不求别的,就想让你夸我一句。”
温禅一愣,“今日的事情,果然是你所为?”
“那可不,除了我,还能有谁能想出那么好的主意?”梁宴北冲温禅眨眨眼睛,一副待夸奖的样子。
温禅疑惑的微微皱眉,“梅妃的贴身宫女是从家里带来的,对梅妃忠心耿耿,你如何做到的?”
“只要是个人,都会有软肋和想要的东西,软硬兼施就可以了。”梁宴北满不在乎道。
可温禅却知道这事没他说得那么轻松,梁宴北若想把手伸到皇宫里,尤其是后宫,那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他肯定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你怎么知道梅妃与钟文亭有染?”他问。
“知道这些个事太简单了,他们自以为做的完美,实则破绽诸多。”梁宴北身子往前倾,伸手握住了温禅的手,拉到面前来,贴在自己的脸上,“我早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但一直懒得管闲事,但是他们敢对你出手,我就不能再放任不管。”
这话说的温禅心里一软,忽然发现,梁宴北从来没有在他这里问什么,不管是一开始无缘无故出现在五月岛,还是他表现得那么明显的不喜欢司徒舟兰,亦或是这次钟家要杀他一事。
梁宴北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
他不知道温禅去五月岛做什么,却一直跟在温禅左右,需要银子的时候给银子,需要人的时候给人,在极乐城发生的几件事,也都是因为他才卷进去的。
他知道温禅不喜欢司徒舟兰,也一直有意在他面前避免提起,甚至拿出的药,都声称是“司徒家的药”,然而他找谁拿的药,不用猜都能想到。
他不知道钟家为何对温禅下手,更不知道两方何时结的仇,却依旧在背后暗中调查安排,直奔这搞垮钟家而去。
或许梁宴北的保护早就开始了,只是温禅一直没有察觉。
他细想了一下,记忆一直往前推,竟然追忆到了重生而来的那个年夜,当时在林子里遇见了凶狠的刺客,面对刺客的刀刃,温禅原本想着抗下那一刀时,是梁宴北突然出现抱住他的腰,把他从刀锋下救出。
有的时候温禅竟会生出一种错觉,觉得梁宴北好像就是为了保护他而生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出神的这一会儿,梁宴北就圈住了他的腰,叫嚷道,“怎么回事啊殿下,怎么还不夸我?还想让我等多久?”
温禅低头看着往自己怀里拱的脑袋,忍不住一笑,弯腰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我想出来的赞词都不足以夸赞出你的好,所以要一直想。”
梁宴北只愣了短短的一瞬,漂亮的双眸就点上璀璨的光芒,手上一用力把想要直起身的温禅再次往下拉,同时他的头也向上抬,从下方吻住了温禅,另一只手伸到他后脑,不给他退后和逃跑的机会。
这一次显然要比刚才更用力一些,也更深入一些,温禅起初还能受住,到后来感觉有些呼吸不畅,连忙用手推他的肩膀。
梁宴北没有勉强,顺势让他推开,一抬眸就看见温禅潋滟的双眸,笑意吟吟道,“我已经收到殿下对我赞赏了。”
温禅的脸不知道是憋红的还是羞红的,后退了几步,“我可没想要给你这种奖赏。”
“可是我想要啊。”梁宴北笑得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道。
温禅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先前一直有克制,没有直白的接受梁宴北的感情,如今这样一主动,就算是承认了,还不知道胆肥的梁宴北能做出什么呢。
“你还不走吗?总是留在皇宫里会惹人起疑的。”温禅开始日常劝退。
“殿下,我今日能不能睡在这里?”梁宴北十分恬不知耻的问道。
“不行。”温禅抄手拍了一下他的脑瓜,虽然力道不重,但却啪一声轻响,“你嫌命长?皇宫今日才出了大事,若是你留在这里被查到,直接就给送到革查府跟钟家做邻居了。”
梁宴北表示很失望,也知道这个关头不能乱来,走的时候颇是依依不舍,并扬言很快就会再来。
温禅送走这尊大佛之后,整碗姜汤都凉透了,他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
第82章 破罐破摔
这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叮嘱梁宴北和谢昭雪照顾好钟文晋。
怎么说钟文晋也是钟家人; 温禅还是有些担心的。
接下来的几天,皇帝果然下令彻查钟家,不论是明查还是暗查,牵扯出的人和事都是一箩筐。
而且糟糕的是,即便温禅给温玲珑送了解药,温玲珑还是死在了皇帝的手中,虽然他对外宣称是中毒而亡; 温禅听了幽幽叹一口气。
早就知道,一旦梅妃和钟文亭的事抖出来,温玲珑的结局是注定的。
最终安在钟家头上的罪名不止有蓄意谋害皇嗣; 还有结党营私,私相授受,贪污受贿等等,巨大的帽子扣下来; 结结实实的把钟家扣死了。
钟国义和钟文亭都被判了斩首死刑,而钟家妻妾儿女统统判到漠北流放; 永世剥削官籍,不得入京。
平日里与钟家关系极近的几家官员都或大或小的降了官职,朝廷这一阵风来的猛烈,纵然百官都知晓皇帝此案查的马虎; 却无人再敢为钟家劝谏。
皇帝想拔钟家是早有的事,只是缺个理由而已。
若是以往,钟氏一党还能以手中的筹码与皇帝一搏,但现在不行了; 如今梁家入了京,占的不再是文官的位置,分明是礼部尚书,皇帝却给了兵权,其意思再明显不过。
再多的不合规矩,也抵不过一声皇令。
钟家被抄了。
钟文晋站在雪地里,浑身上下冰冰凉凉,眼睛死死的盯着钟宅。
那曾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钟文晋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无数次在那个门槛进进出出,十几年来,每一个夜幕降临时,那里就是他的归宿。
短短几天的时间,那里变得破败不堪,所有东西被一扫而空录入国库,所有奴仆被遣散,父亲和兄弟姐妹还关在牢里。
幸存的只有嫁出去的庶姐和回到谢府的娘,然后还有他自己。
这对钟文晋来说就像一场大梦,去年的今日,他尚是钟家无法无天的嫡少爷,不论走到何处都是前拥后簇,周遭的人自动退避,无不是千依百顺。
而后来父亲和兄长都拿起利刃,狰狞着面目要取他的命,他被迫逃离钟家。
现在,钟家没了,昔日偌大的家族,而今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破宅子。
钟文晋往前走了两步,想进去看看。
而守在门口的侍卫早就发现他在那地朝钟宅望了许久,见他有动作立即出声道,“这里是罪宅,寻常百姓不得靠近!”
罪宅,他的家变成了罪宅。
他止住了脚步,脑子有些木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钟宅面前离开的,虚浮着脚步在大街上游荡。
钟文晋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想些什么,或者该考虑什么,好像整个思想都处于一个空白阶段,目光掠过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什么也没收进眼中。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钟文晋觉得很熟悉,抬眼一看,就见迎面走来几个富家公子哥,都是钟文晋以往的在京城中的酒肉朋友。
这些个人平日里都聚在钟文晋前后,左一个“晋爷”,又一个“钟小少爷”,钟文晋知晓他们这是故意追捧,却也懒得计较。
其中有几个跟他关系也确实不错的,最起码能够每次出来在一起玩乐。
钟文晋看着那些人慢慢走来,互相说笑着,时不时发出令人侧目的笑声。仿佛在聊什么有趣的事情。
钟文晋曾经是站在那些人中间的那个。
他站在路牙边,看着往昔的朋友说着笑着擦肩而过,甚至没人注意到他。
他始终沉默着,也没有出声喊,就这样看着几人越走越远,直到背影都消失在人群中。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隔着一层皮,脸颊没法真正的感受到指腹的触觉。
现在的他是一个贴着人皮假面苟且生存的人,他在这景京城之内,再不能以真名字真面目示人。
换句话说,现在的他就是这个世界的陌生人。
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揍了别人之后还理直气壮道,“老子是谢家行四,名字叫钟文晋,你记清楚了别报仇找错了门!”
钟文晋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他又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两边的风景模糊不清。
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显得格格不入。
钟文晋不知不觉走到了京城内最大的糕点楼前,抬头看去,见这座自己以前经常光顾的楼进出的人络绎不绝,仿佛一直没有变过。
只要往门口一站,就能闻到糕点的香气,但现在的钟文晋却没有吃糕点的心思,呆呆的站了一会儿。
正当他发着呆时,忽然瞥见谢昭雪的身影,他眸光一亮,再盯着一看,又暗下来。
谢昭雪依旧是那副模样,浅黄色的大氅绣着如意纹一样精致的花纹,雪白的狐裘几乎要与他白皙的脸形成一色,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润的浅笑。
谢昭雪一直都是这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笑容从来都是不显疏离和冷漠的,总觉得想让人无端亲近。
这也是谢昭雪在京城中人缘极好的原因。
钟文晋也正恰恰讨厌他这一点,不论跟谁都交好,也只有他对着谢昭雪泼皮耍赖的时候,谢昭雪才翻了那张笑脸,是他怒目圆睁。
眼下他正往糕点楼走着,身旁跟着一个衣裙华贵的女子,身后还跟着婢女家丁。
谢昭雪对女子一向保持明显的距离,从不曾见过他跟哪个姑娘单独在街上闲逛的。
钟文晋有些纳闷,仔细一看,却发觉那女子不是别人,竟然是乔妍词。
那一切就合理了,乔家本来机会谢家有婚约在身,两人就算一起在街上走,也是正常的事。
“老兄,你在看什么呢?”身边忽然有人问道。
这是钟文晋自打出门以来,第一个主动跟他搭话道人,他瞧了一眼,发现是个一个普通男子。
“看乔家姑娘。”钟文晋回答。
“嗨!别肖想了,乔家千金这朵花已经被摘了,你没机会了。”身旁人毫不留情道。
“我知道。”钟文晋淡淡的回答,声音沉下去,“我一直都有没有机会。”
这话不知道指的是乔妍词还是其他。
“这京城里的好姑娘多的是,老兄你也别太伤心。那人随便安慰了两句,随口道,“不过乔家这姑娘算是极幸运的了,嫁去谢家就再也不用愁往后的日子了。”
“乔家也是朝廷大官之家,何时愁过?”
“这位老兄呢这就不知道了吧。”那人是神神秘秘道,“而今谢家正是圣上重宠的时期,谢家少爷又没有纳妾娶妻,若是乔千金嫁进去,那便是整个谢家的主人,身份自然就不一样了。”
整个谢府?
钟文晋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
谢昭雪如今是独住一府的,虽然比之谢晟然主的府邸要小,但谢昭雪一个人住也足够了,京城的人都称之为小谢府。
钟文晋就是住在这座小谢府里,平日里十分自由,谢晟然和谢漪露也只来看过他几回。
他觉得乔妍词若是嫁进来,最多也就做小谢府的主人,大谢府里还有外公外婆撑着呢!
后转念一想,只一个小谢府的主人也足够了,钟文晋又不是谢家人,暂住一段时间还好,若是一直住着,将来谢昭雪跟乔妍词生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拿他的存在岂不是非常尴尬?介时谢昭雪也厌烦了他,那若是被乔妍词赶走,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直到这个时候,钟文晋才意识到,整个京城中,好像没有他的落脚地了。
看着谢昭雪和乔妍词进了楼里,钟文晋突然失去了跟别人闲聊的心思,一句话没说的就转头离开。
他一路回了谢府,钻进自己房中,心情郁郁。
没多久谢昭雪就回来了,他来到钟文晋的房前,挥手遣退了守在门旁的婢女,提着食盒敲门。
里面没声音,谢昭雪方才进门的时候问过了,下人明明说他在房中,为何不出声?
谢昭雪停顿一刻,抬手推开门,就见钟文晋已经摘了人皮假面坐在房中,不点灯也不点暖炉,整个房中凉冰冰的。
他走到钟文晋身边,把食盒放在桌上,“你坐这想什么呢?我敲门都听不见。”
钟文晋恹恹的抬头看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抿了抿唇不说话。
钟文晋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模样很明显,谢昭雪一眼就看出来,一边打开食盒一边道,“吃点东西吧,别想那么多了。”
钟文晋原本还能压住烦躁的情绪,但看见食盒中那些漂亮的糕点中,有一个被咬了一小口,放在食盒的边缘。
这是什么?两人卿卿我我的吃完糕点,还好心给他打包了一些剩下的回来?
这一口小牙印难不成是乔妍词俏皮留下的?
钟文晋一下子觉得怒火中烧,劈手一挥,直接把食盒扫翻在地,食盒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里面的糕点撒了一地。
“谢昭雪,别对我惺惺作态,我不需要!”钟文晋低眸看着一地的狼藉,眼圈瞬间红了,强作凶狠道。
谢昭雪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大火气,倒没有生气,叹一口气道,“怎么越来越难伺候了,你若不想吃直说就是,我本来还想吃两块,现在好了,全被你打翻了。”
这话听在钟文晋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他就知道,谢昭雪总有厌烦他的一天,并来他就看自己不顺眼,如今能收留几个月估计是极限了,现在钟家刚一倒,他就迫不及待跟乔妍词来往。
或许他早就想赶自己走,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直接开口,所以想借乔妍词来赶走他。
“你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想要我走还不简单?老子也不稀罕住你这!”钟文晋恨恨道。
“你想走?”谢昭雪面色一变,微微皱眉,“要去哪里?”
“就算现在钟家没了,我若想活下去,方法多的是,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行?”钟文晋道。
“谁让你走的?难不成是我阿姐?”谢昭雪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能去的地方多的是!离开京城天大地大,我想去何方就去何方。”钟文晋也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应该不是阿姐,如今钟家身上负罪,你贸然出去太过危险。”谢昭雪猛的盯着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是你自己要走?”
“我意已决!”钟文晋怒道,转身就要走,打算去银庄里把之前存的一些小银子拿出来,当作盘缠用。
谢昭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有些鲁莽的把他拉回来,“别胡闹!”
钟文晋只觉手腕又些疼,一边挣扎一边冷笑,“是啊,不论我做什么都是胡闹,这里只有我们俩,你就不必演戏了,我若走了你指不定在哪偷着乐呢。”
他的眼睛紧盯着钟文晋,“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钟文晋道。
“你在谢府住的不如意?想吃什么带你去吃,想要什么我便给你去买,为什么想着要走?”谢昭雪沉声逼问。
“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东西你根本没法给我。”钟文晋微微摇头。
“你说。”谢昭雪不想看他摇头,干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脸往前凑了一分,“你想要什么?”
如今的他正在气头上,没察觉两人的距离过于近了。
钟文晋微微后退一些,像是忽然想到般问,“我想要乔妍词,你也能给我吗?”
这话刚一问出口,谢昭雪的脸色霎时黑下来,眸中染上怒气,“不行!”
“哈,我就知道。”钟文晋见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眼圈又红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骗子。”
“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谢昭雪看见他的眼眶,有几分故作坚强的脆弱,方才顿起的怒意极快的消融。
“这是你说的!”钟文晋恨声撂了一句,然后在谢昭雪完全没反应的时候猛地扑上前,发狠一般咬住了他的唇。
到底是害怕咬疼他,钟文晋在最后关头卸了力,更像是用力的含住他的嘴,毫不客气的吸吮起来,舌头直往他的嘴中冲。
谢昭雪惊得呼吸都停了,嘴上被钟文晋粗暴的舔咬,后腰也被一双手紧紧抱住。
紧接着,他就感觉脸上传来泛着凉意的液体,垂眸仔细一看,便看见钟文晋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晶莹的泪珠。
反正要走了,亲一口应该没事吧,总不至于更糟。
钟文晋想。
第83章 药
记忆中钟文晋上一次哭好像是在好几年前。
小时候的钟文晋还是很爱哭的; 粉玉雕琢的模样,一哭起来十分惹人怜爱,谢昭雪每次看见他哭,都想抱起来亲一亲。
可是后来,钟文晋长大了,变成一个刺猬,尤其是每次跟他见面; 敌意都非常明显。
此刻的钟文晋显得很脆弱,泪珠挂在睫毛上,微微颤抖着; 但他手上的力道又极其坚定。
泪滴从眼角滑落,钟文晋原本害怕谢昭雪会把他猛地甩开然后暴打一顿。
他都想好了,就算是挨打也值得。
然而谢昭雪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钟文晋更觉得心中苦涩难过; 他甚至能想象道谢昭雪正冷眼看他的样子,像一把锥刺往心尖上刺; 疼得厉害。
钟文晋想用自己尖利的牙齿把谢昭雪嘴唇咬出血,至少给了他疼痛,他能够记得,但他却狠不下那个心; 只拿牙齿磨了魔他的唇瓣。
正当钟文晋想要努力记住这个瞬间时,那柔软的,湿润的嘴唇突然动起来,竟一下子反把他的唇包住。
还不等钟文晋有所反应; 谢昭雪的手顺着钟文晋的脊背爬上后脑勺,不知按在那个地方,他就觉得后颈一麻,双眼陷入一片黑暗,彻底失去了知觉。
昏之前,钟文晋骂了谢昭雪一句,而后又想,他是不是回应了?
钟文晋这一晕,不知道晕了多长时间,醒来时都已是黄昏日暮。
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谢昭雪的手笔。
钟文晋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入目是一片昏暗,自己的靴子摆在床边,他想起之前自己的冲动,一时又是难堪又是难过,低落了一会儿,忽然又把情绪转为气愤。
怕什么?早就该料到会有这一步,谢昭雪再不待见他又如何?反正他都要走了。
想到这,钟文晋一鼓作气的掀被下床,点上灯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统共也没多少,收拾完之后,他前往谢昭雪的房间。
最起码要道个别,钟文晋心想。
谢昭雪的房屋跟钟文晋离得极近,期间有一段鹅卵石铺的路,钟文晋走上去的时候,打眼扫了一下道路两边种的花,虽然枯萎了不少,但还是有几朵仍娇艳。
快走到时,他就看见丁子韵从谢昭雪的房中出来,看见了钟文晋,眸中闪过一瞬慌乱,随后极快的隐藏起来,冷漠的调了个方向离开。
钟文晋见她这模样,鼻子都气歪了,这要是在以往的钟府,他非要好好教训这个不懂礼数的婢女。
转念一想,这是谢昭雪的婢女,他好像没什么资格再去□□。
他整了整衣裳上的褶皱,又咳了两声给自己壮胆,直谢昭雪的房中走去,走进去之后才发现房中没人,他寻了一圈,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定主意等他回来。
钟文晋在谢昭雪的房间中坐了很久,始终没有等到他回来。
他猜,可能又去同乔妍词培养感情了,两个人到底是要成亲的,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钟文晋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烦躁,夹杂着无力,让他十分疲惫。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以冰凉的液体强行压制下了躁动。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如若有缘还是能够再见面的。
他暗暗想。
临走前还一脚踢翻了椅子出气。
回到房屋后,钟文晋把收拾的东西都拿出来,一叠□□,一些简单的衣物,平时积攒的银子,还有些细碎物品。
钟文晋能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他在这里的吃穿用度全是谢家的,来时什么都没带,临到走了,反而还要带走一些。
不过没关系,反正谢家也不缺这些衣裳。
把东西都收拾好后,钟文晋坐在椅子上发呆,坐了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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