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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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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关系,反正谢家也不缺这些衣裳。
  把东西都收拾好后,钟文晋坐在椅子上发呆,坐了没一会儿,他就感觉有些闷热,脱了外袍大衣,又起身把暖炉拨了拨。
  可是这种热度并没有因此缓解,然而越来越强烈,逐渐从心脏处涌出,向四肢蔓延,大量往小腹走。
  钟文晋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脱了一层衣裳,燥热依旧没有减弱半分,他甚至觉得呼吸有些粗。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钟文晋站起来走了两步,忽而感觉一股强烈的欲望迸发,来得迅速猛烈,催促着他找人发泄。
  不好不好!中招了!
  钟文晋心中一凛,忙去倒凉茶喝,一杯刚下肚,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他慌张的转头,却见谢昭雪正站在门前。
  他神色如常,虽不像平常那般带着笑,却也没有怒火和厌恶的情绪,钟文晋在看见他的一刹那,身上蠢蠢欲动的欲望仿佛找到了目标,急躁涌动起来。
  方才等他半天都没等到,现在这种时候他又出现,简直要命!
  钟文晋匆忙转回头,咬牙强压着,又倒了一杯凉茶。
  正要往嘴里灌,却忽然被一只手截住,打眼一看竟是谢昭雪走了过来。
  “这么冷的天,就别喝那么多凉水了。”谢昭雪不容拒绝的把水杯抽出来放在桌子上,顺手把一个食盒也放在上面,打开了盖子,回身把门关上。
  “这次别再打翻了,好好吃完。”
  钟文晋只撇了一眼,就看出那些是跟之前他打翻的那一盒出自同一家楼,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东西,罗列的整齐,品相精致。
  可现在他却没有品尝糕点的心思,扭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忍得额头青筋暴起,“你先出去。”
  谢昭雪见他不愿意看自己,也没有生气,语气淡淡道,“就算你是生我的气,也不能不吃东西,你想饿死在谢府让我觉得内疚?”
  “这跟你没关系。”钟文晋应付得很费力,发觉自己语气有些不善,又补充了一句,“我不饿。”
  “钟文晋。”谢昭雪伸手碰了下他的肩膀,还没说话,就猛地被他甩开。
  他往前走了几步,“我没事我没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累了想要休息。”
  谢昭雪看出了一丝端倪,微微皱眉,目光往旁边一撇,忽然看见了一个打包好的行李,脸色极其微妙的一变。
  他快步走过去,把包裹解开,里面的东西露出,谢昭雪一把拉住钟文晋的手臂质问,“这是什么?”
  钟文晋忍得很辛苦,看见他发现了,于是想着不如说些狠话,把他气走,于是冷声道,“看不出来?我说了我要离开谢府。”
  “钟家被抄,你现在出了谢府想去哪?”谢昭雪双眉拧起,劝来劝去,似乎也没有别的理由,“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钟文晋挣扎了一把,“西凉那么大,总有我落脚之处,京城没了钟家,也没有了钟文晋,从此往后,我就自由了。”
  谢昭雪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刺耳,“你什么都不会,出去了岂不是寻死?”
  “小舅舅,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又不是个废人,好歹四肢俱在,干什么不行?”钟文晋冷笑,“再不济我也能寻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入赘,至少我能撕下脸上的□□生活!”
  “你宁愿去入赘,也不愿留在谢府?”谢昭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反正我在谢府也是个累赘,在哪都一样!何必留在这里相看两厌?”钟文晋忍到极限,甩开谢昭雪的手,大步往门外去。
  忍不了了!你不走我走!
  然而谢昭雪却没想就此罢休,两个步子就追赶上他,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扯到墙上。
  谢昭雪的力气很大,钟文晋是知道的,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后背就撞上了墙,人被压住。
  他知道钟文晋正在气头上,硬是和他吵是不行的,放软了声音道,“谢府就是你的家,怎么能算累赘?”
  “这才不是我的家!你们都是姓谢的,只有我是姓钟的,我就是一个外人!”钟文晋有些崩溃,额上和鼻尖都出来细密的汗,“再过段时间,你娶了乔妍词,生了孩子,有了一个家之后,我又如何在留在这里,反正迟早都是要被赶出去,倒不如我自己走。”
  钟文晋说着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反正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你说,老子就是喜欢男人,老子就算在一无是处,皮相还是有两三分的,出去之后随便找个富家子弟勾搭上,总好过在这里藏着掖着的生活!”
  谢昭雪一怒,平日里温润的眸子染上火光,捏着钟文晋的下巴抬高,“你说什么?”
  钟文晋的呼吸急促得很不寻常,根本不像是气的,抬起头的时候更加明显,白皙的脸和脖子都染上绯红,他甩头想挣脱谢昭雪的手,“放开我!”
  谢昭雪这时候才终于看出来他的异样,手往下一滑,贴在他的脖子上,炙热的温度传来。
  钟文晋已经忍到了极限,这稍微的一触碰都让他头皮发麻,浑身都涌起舒服的感觉,理智尚存之际,他伸手推谢昭雪,“快走开!别碰我!”
  谢昭雪眸光一暗,声音沉下来,“你中了媚毒?”
  然而钟文晋却还是神识恍惚,只一个劲的推他,喃喃道,“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谢昭雪盯着他的脸,凝目了一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钟文晋虚弱的出一口气,方才被他一碰,整个身子都不舒服起来。
  然而谢昭雪的桎梏依旧结实,看了看他红透的耳尖,又看了看他垂低的头,黑眸变得深邃无比,慢慢道,“钟文晋,你不是不想再藏着掖着吗?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忽地一把将钟文晋抱起,走到床边将他扔上去。
  钟文晋被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谢昭雪,你想干什么!”
  还没爬起来,谢昭雪就突然压下来,两只手扣住钟文晋的手腕,直接压在头顶上,他的俊脸离得极近,呼吸全数喷洒在钟文晋的脸上,声音低沉,“乖乖的,别乱动。”
  钟文晋岂是那种乖乖听人话的主?更何况他此刻觉得谢昭雪被自己气昏了头,生怕他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于是用力的挣扎起来,“你是不是疯了?!清醒一点!”
  奈何他一天没吃饭,此时根本没什么力气,更何况谢昭雪本身力量就能碾压他,钟文晋豁了老命也能撼动一分一毫。
  两只手被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谢昭雪斜勾嘴角,露出一个笑来,与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模样无差,可又无端透着一股妖冶。
  钟文晋感觉他松了一只手,立即挥拳去打他,可是谢昭雪的头往后一仰,轻松的躲过。
  他又想挥第二拳,但谢昭雪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抽了他的发带,将两只手拧在一起,用发带一层层的捆绑起来,彻底将他禁锢住。
  钟文晋这才真正的慌了,有些恐惧的看着谢昭雪,呼吸急促,结结巴巴道,“谢昭雪,你,你想干什么?”
  他俯身贴在钟文晋的耳边,低声缠绵,“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忍了那么多年,如今不想再忍了。”
  话毕,俯身贴住他的唇。


第84章 温·挑衅·禅
  温禅提着沉重的木桶; 走在火光通明的砖道上。
  这木桶里装满了水,所以他提得颇是费力,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中略显突兀。
  为了不让桶里的水洒出来,温禅走得很慢。
  走到道路尽头,一间铁牢就出现在眼前,他走到铁栏杆面前站定。
  牢里燃着微弱的灯火,可能因为正在融雪; 四周透着浓重的潮湿,和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反感。
  温禅往牢中看一眼; 见里面的人正蜷缩着身子睡觉,便不由分说的提起水桶,用力朝那人一泼。
  好歹是他辛辛苦苦提来的水,发挥出了巨大的用处; 雪融的水冰冷刺骨,全数泼在了那正在睡觉的人身上; 一下子就把人从梦中拽出来。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刺得跳起,浑身都被泼了个透彻,冰水瞬间袭卷了全身,骨子里都冒着凉气。
  他抹了一把头发和脸上的水; 对着温禅怒目而视,额上暴起青筋。
  “钟文亭。”温禅轻轻一笑,“这滋味如何?”
  被关押在牢中的,正是被判了死刑的钟文亭;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胸背上都是血红的鞭痕,模样狼狈不堪。
  但那一双眼睛却很精神,其中充满着恨意和怨毒,死死的盯着温禅。
  温禅丝毫不惧,放下木桶,拍了拍衣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自己也没想到会输得那么快吧?”
  钟文亭冷笑,“温禅,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靠着梁宴北罢了。”
  “是啊,我就是靠着他。”温禅大大方方的承认,“前世我靠着他才能把你们这些贼寇从王座上赶下来,靠着他才将你们杀光杀尽,今世我同样靠着他赢了你们,可是那又怎样,梁宴北就是站在我这边,你能如何?”
  “你知道吗?前世我收回皇权之后,把你们钟家人的头颅整整齐齐的挂在京城城门之上。”温禅残忍的笑着,“每日受万人唾骂,受日光暴晒,每一个从你们头颅下经过的百姓,都要夸赞我一句,我能从一个废材皇子变成西凉拥戴的帝王,还是拜你们所赐。”
  钟文亭听得脸色迅速回血,一脸怒气,嘶吼一声撞在铁栏杆上,手从缝隙中伸出来,污浊的手要去抓温禅的脖子,奈何距离不够。
  温禅冷眼看着他这般模样,继续道,“那些头颅中,有大半是钟文晋亲手砍下来的,看看你的好兄弟,可比你强多了。”
  来之前他就琢磨过了,若想让钟文亭陷入极端的情绪中,必先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讲大道理与他吵架是行不通的。
  温禅想要的,就是他带着极度的不甘心和恨意,却又有无可奈何,无法作为的无力感,然后恨到咬牙切齿,气到吐血的死去,那样才会让温禅心里舒畅一些。
  果然一提到钟文晋,钟文亭就疯狂起来,目眦欲裂,“钟文晋,钟文晋!”
  温禅趁热打铁,“说起来,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们也重生了呢,现在想来,恐怕年宴那晚,在林子里要杀我刺客,也是你吧?真是好险,等你们死了之后,我要提一壶酒去好好谢谢他。”
  “又是他!又是他!”钟文亭手死死的抓着铁栏杆,手背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染上血腥红色,怒不可遏,“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钟家白白养了他几十年!早知道我就应该直接毒死他!”
  “钟文晋为何背叛钟家,你们心里不自知?”他冷嘲热讽。
  “为什么?不过就是因为一个毫无血亲关系的谢家人,是他自己病态,对谢昭雪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们想尽办法杀了谢昭雪,也是为他好,可他呢?竟然因为这个背叛我们这些骨肉至亲!他才是最该死的!”
  钟文亭像一只被激怒的恶犬,喉咙间发出粗粝的嘶叫,“你又算什么,一个漏网之鱼,苟且偷生的废物,凭什么敢与我钟家相抗,西凉交由我钟家,才能走上真正的昌盛之峰!”
  温禅听了他说的话,心中暗骇,他只知晓谢昭雪前世是战死在疆场上,却没想到谢昭雪竟然是被钟家害死的。
  谢昭雪在千里之外的边疆,也能遭钟家毒手,说是想尽办法倒是半点不夸张。
  而钟文晋又对谢昭雪有特殊的情感,所以一气之下反了钟家。
  虽然温禅知道这并不是钟文晋背叛钟家的全部原因,但也必然是个主要原因,所以谢昭雪死之后,钟文晋就变成了一个疯子。
  可是他后来分明娶了丁子韵啊,当年钟文晋死了之后,温禅还一度可惜他没能给丁子韵留下个一儿半女的。
  那个时候的温禅尚处于崩溃的边缘,根本无暇去了解他,如今一回忆,就发现对钟文晋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他是个疯子上,其他的都很模糊。
  难不成是另有隐情?前世的钟文晋到底是怎么想的?又经历了什么?
  现在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温禅把那些念头压下去,对钟文亭反击道,“可你们还是输给了我这个废物,你们死之后,西凉在我手里,比现在要繁荣数倍,而钟家,只给京城百姓带来了噩梦。”
  温禅说的这话一点不掺假,他算不上是好丈夫,也算不上是好父亲,甚至算不上是好兄长,可作为一个皇帝,他尽职尽责,呕心沥血。
  如若将称帝后的生活分类,可以算作两部分,一部分是思念梁宴北,一部分是处理国事。
  “你们破坏了西凉原本的安宁,把京城变成修罗场地,回头看看身后叠起的累累白骨,还有一个个被你么虐杀的无辜人……”温禅压低声音,带着无比的痛快,“钟文亭,现在知道你们输了的原因了吗?”
  钟文亭大笑起来,面容扭曲,“成大事必有牺牲,为了更多的西凉子民,牺牲那些人又算什么?”
  温禅听闻怔愣一瞬,而后也跟着大笑起来,合不拢嘴,笑得极其开心,声音回荡在整个铁牢内,一层层的相外传去。
  钟文亭见他这模样,反而不笑了,冷眼瞧着,等温禅笑累了,才问道,“你笑什么?”
  温禅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泪,喘一口气,说,“幸好你们钟家人都死光了,我一想到这,就开心的笑出声。”
  钟文亭大怒,牙根咬得吱吱作响,眼白泛出红血丝,却又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得道,“钟文晋为你温氏不惜背叛我们,到头来就得一句你这样的话?温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禅笑着摇摇头,“钟文晋在入我联盟的那一日就起誓,他改姓为谢,助温氏复兴皇权,不杀尽钟家反贼,则即便是死也不入轮回。”
  “钟文亭,在你们钟家拿起刀刃刺向无辜百姓时,你们就已注定了败局。”温禅笑意未褪,却透着冰冷,“不论重来多少次,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温禅道。
  说完他提着木桶打算离开,走了两步又觉得木桶太沉,随手扔在了一边,想来就算是有人发现他拿水泼钟文亭,也不会敢来怪罪他。
  把钟文亭好好气了一通之后,温禅打算扬长而去,可钟文亭的话却截停了他的脚步。
  “温禅?你高兴得太早了。”
  他的声音阴沉至极,还带着威胁。
  温禅回头看他,就见他脸上带着阴森的笑,与浑身的狼狈极不相符,“你以为用了个小计谋,就算赢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你人头落地时再笑?”温禅反问。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钟文亭话中带着奇妙的自信,往前一步脸贴着铁栏杆,死死的瞪着他,“你且等着吧,我定不会让你如意!”
  温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末了,有冲他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转身离去。
  出了铁牢,阿福极快的迎上来,“啊呀殿下,何必亲自去见那个罪臣,牢中寒湿气重,可不能伤了身体啊!”
  温禅摆摆手,示意他闭嘴,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踩下一排雪脚印,神色有些凝重。
  方才见钟文亭那般自信的模样,他心中有些不安。
  钟文亭作为特殊罪人,关在这所独立的铁牢里,那么多批人看守,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等着行刑,明明是死到临头,他却还能说出那样的话,十分诡异。
  或许,不能等到行刑,应该提前送他上路。
  温禅一边想一边走,脚步不免快了些,阿福在后面追得很吃力,原本还想着有事跟他说,这一追,倒给追忘了。
  温禅离开铁牢后,钟文亭就撑不住浑身刺骨的冷意,无力的坐在地上,发梢上的水滴顺着往下,与身下的水滩融在一起,他瑟瑟发抖起来,咬紧牙关忍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恨意越来越浓郁,直到眼白被红血丝布满,样子可怖。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牢中又回荡起脚步声,不轻不重,由远及近。
  钟文亭以为是温禅又回来了,却又懒得站起来,嘴角勾起冷笑。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钟文亭面前,朱红色的大氅压着银白的裘边下,一双黑色的锦靴出现在眼前。
  钟文亭的目光往上抬,视线滑过大氅上金丝线绣的精致纹理,沿着来人雪白的颈子向上,最后看见了张绝世无双的面容。
  这张脸深深刻在钟文亭的骨子里,同恐惧一词死死的钉在一起,他面上的笑容一僵,陡然瞪大眼睛,满目惊恐,手脚并用的往后快速挪动。
  牢前的人见他这幅模样,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极致俊美的笑。


第85章 夜间的火光
  夜幕降临的时候; 温禅正亲自在房中点香。
  这香是梁宴北拿来的,据说可以安眠,梅妃入狱生死不明,钟家被抄,温禅现下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可以肆无忌惮的好好睡觉了。
  香点燃之后升出袅袅白烟,他微微吸一口; 就浑身舒适。
  有时候温禅觉得自己有些恬不知耻,一边讨厌司徒舟兰,一边还用司徒家的东西用得欢。
  不过撇去别的不说; 司徒家的药确实厉害,当得起“圣医”的名声。
  温禅颇是好笑的咧咧嘴,把香插进香炉中,刚想扬声吩咐沐浴; 就听见阿福站在殿门外道,“殿下; 梁公子求见,正在外面。”
  他一下子皱起眉,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大氅披着往外走,嘴上嘟囔道; “他怎么这时辰来?又想逃过宫禁?”
  温禅原本以为他会在宫门外等着,却不想阿福口中的这个“外面”指的是殿门。
  刚出来,就看见梁宴北穿着朱红的大氅,脖子所在狐裘中; 侧身望着院中中的花花草草,听见动静之后从转过头来,粲然一笑,“殿下。”
  梁宴北的皮肤其实没有那么白,但是在雪景的映衬下,又加之朱红色的衣裳,竟让人觉得他像个文弱公子。
  但温禅知道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错觉。
  他几步走下来,站到梁宴北面前,刚站定鼻子就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他问,“你找我有事?”
  “殿下,这马上就要到宫禁时辰了。”梁宴北抬头看一眼压黑的天,低声说。
  “原来你还知道啊?”温禅道,“那还不快点出宫。”
  “我想请殿下跟我一起出宫。”梁宴北直截了当道。
  温禅一愣,“什么?”
  “我有一个好东西要给殿下看。”梁宴北神神秘秘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院中候着的几个宫人,心说两人这样直白的站在院中说话,不就等于明晃晃的告诉圣上他要偷跑出宫了吗?
  转念一想,温禅又觉得没什么大碍,反正他父皇不怎么管他。
  几个念头间,温禅已经打定主意要跟梁宴北一起出宫了,可他还是好奇的问,“什么东西?你带进来给我看不行吗?”
  梁宴北摇摇头,“不行,这个东西很特殊,必须殿下亲自去才能看见。”
  “到底是什么宝贝?”温禅小声的嘀咕一句,而后招手唤来了阿福,吩咐道,“准备马车,咱们出宫去。”
  阿福刚想应,就听梁宴北道,“马车就不必了,我有,殿下直接跟我走就是。”
  既然能省事,温禅自然不愿意麻烦,便只带了阿福一人上了梁宴北的马车,出了皇宫。
  梁宴北的关子卖得很成功,不管温禅怎么问,他都不说,气得温禅心想,若不是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他就好好教训梁宴北一顿。
  出宫之后,天就完全黑了,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温禅途中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这是要去哪?”
  梁宴北也跟着看外面的景色,却抱着一副将秘密进行到底的模样,不肯说话。
  行不多时,马车就慢下来,停在一座塔楼之前。
  这是京城中最高的一座楼,之前有一个皇帝没事喜欢登高,又懒得爬山,就命人修了这一座塔楼,高有数十尺,站在上面,虽不能看尽整个京城,却也能一览无数风光。
  温禅实属不明白梁宴北带他来这里做什么,刚想问,手就忽然被他抓住。
  虽说附近没什么人,可阿福尚在,更何况这是在京城,若是突然从哪里冒出个人看见了,消息传得不是一般的快。
  温禅连忙抽手,却抽不动,“梁宴北!”
  阿福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暗戳戳的瞅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移开: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梁宴北拉过他的手还不算玩,又揽住他的腰,“我带你上去。”
  温禅抬眼往上看看,有看看眼前被铁链锁住的大门,“进不去。”
  其实他是不想爬那么多阶梯,即便是体力撑得住,上去了也会出一声的汗,十分难受。
  然而梁宴北身子贴过来,笑道,“我也没说要进去啊。”
  话一说完,竟直接把温禅拦腰抱起,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就脚尖一点,身姿极其轻盈的跃起。
  阿福就见眼前一闪,两人就不见了,慌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殿下!”
  “别叫。”赶车的马夫道,“少爷是带人跳上去了。”
  阿福转头看,见马夫坐在车上,神情冷淡,说话时根本不看阿福,“你若叫来了人,会坏事。”
  虽然这人看起来态度不怎么温和,但好歹还有个人能陪着说说话,总好过一个人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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