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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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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这些被烧得黑乎乎的砖墙上,竟有着密密麻麻的抓痕,像是指甲挠出来的,但显然寻常人的指甲根本不会再砖墙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
  之所以说像手指甲挠得,是因为这些印记仔细看来,就会发现大部分都是五道为一组。
  梁宴北从衙役手中接过火把,走进温禅,带来了一大片光明,砖墙上的抓痕瞬间变得无比清晰,目光往旁延续,他发现这里周围竟全都是相似的抓痕。
  就连门上也不例外,就好比成百上千的人同时挠墙,挠上个十天半月,才会留下的印记。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人闲到这种地步一直挠墙,正常人的指甲也早就给磨秃了。
  “这是什么情况?”温禅只觉得冷汗出身,手指往墙上的抓痕摸了一把,痕迹不浅,脑中冒出一个念头,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问,“这牢房之前就是这样?”
  “之前的墙面都是完好的,没人会在这里的墙上刻东西,昨日大火突起,今早我带人来查探牢房时,这些抓痕还没有出现。”谢昭雪道,“方才来看时,就有了。”
  “你是说这间牢房,在今早之后,此刻之前,关满了人?他们在这里一起挠墙,挠出了这些玩意儿?”梁宴北奇怪道,“他们想干什么?把墙上烧得黑灰全部刮下来?可十个指甲也不够用啊。”
  “这正是我疑惑的事。”谢昭雪说。
  “我猜,那个黑袍人阻止我打开这门,就是不想我放出那些东西,如果我一旦强行开了门,顷刻间就会被这里面的东西撕咬得血肉模糊。”温禅冷声道。
  换句话说,黑袍人的攻击,就算是威胁警告,但也是变相的保护了他们。
  “而且这革查府中的侍卫,恐怕也都是牢房里的东西所为。”
  “那殿下觉得,这里面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梁宴北顺势问。
  “我不知道。”温禅轻摇头,深吸一口气说,“不过我怀疑,可能不是普通凡人。”
  “这……”谢昭雪的思想里,尚没有妖怪的概念,一脸懵的看了看梁宴北,“宴北兄,你觉得是什么?”
  “我觉得殿下说的很对。”梁宴北点头,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
  倒不是在无脑夸,只是他也想起了先前在五月岛的极乐城内,他和温禅亲眼目睹了大街上的咬人嗜血事件,包括从天而降的妖怪,只是那场事过后,除了梁宴北和温禅,没人记得。
  两者一对比,竟然找到了相似之处。
  温禅心想,如果关在牢里的东西真的是那种妖人,那么是不是代表着钟国义再次跟妖怪扯上了联系?这也可以解释他在牢房内凭空消失的原因了,那股来自外面的力量,很有可能是妖力。
  若是真的如他所猜,那么事情就遭了。


第92章 游商(一更)
  两个人神色沉下去的时候; 思想便汇聚一处,想的是同一件事同一种情况,可谢昭雪则是完全迷茫的状态。
  他看了看温禅,又看了看梁宴北,疑道,“殿下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温禅不愿意在这间牢房中多待; 便道,“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说着走出牢房; “这些尸首你命人收起来,找人仔细验验,查出这些人的死因。”
  梁宴北几步走上来,扣住他的手腕; 拉停他的脚步,低声道; “钟家的事,你别插手。”
  温禅回头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只要钟国义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杀我。”
  他还想说什么; 却被旁边传来的声音打断。
  “为什么?”
  两人同时转头,就见带着假面的钟文晋愣愣的站着,神色还是方才那般木然,黑漆漆的双眸盯着温禅; “我……爹,为什么要杀你?”
  温禅看着这样的钟文晋,忽而有些心疼。
  他不知道这张假面之下藏着什么样的表情,但见昔日总是生龙活虎的小恶霸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心里总归是不太舒服,可他又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
  前世钟文晋因为谢昭雪和谢漪露的事对钟家有恨,所以尽下杀手,没人能知道他心中所想,会不会在某个夜晚,他想起曾今那个给他极致宠爱的钟家后,也会觉得诛心难过?
  从某一方面来讲,温禅认为钟文晋要比他强大太多了,他跟钟文晋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但至少到最后,梁宴北还是陪在他身边,可谢昭雪却早早的去了。
  他在自己的世界完成了蜕变,从一个人人宠爱惧怕的纨绔少爷,变成冷血无情的杀手,手握利刃杀尽了与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所以温禅才一直觉得钟文晋是个疯子,因为那些遭遇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恐怕早就崩溃了。
  此刻的钟文晋,到底不似前世那般,有着失去所有后的强大,他现在尚是个少年,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束手无策。
  温禅轻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是抱有了怀疑心态,只需记住,我对钟家有敌意,但对你没有。”
  “为什么?”钟文晋又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抱歉我现在说不出来理由。”温禅道,“但总有一日我想你会明白的。”
  他现在确实没办法向钟文晋解释,那些藏在心里的事,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算了,让他自己冷静吧。”梁宴北知道眼下钟文晋这模样,三言两语劝不通,把温禅往后拉几步。
  随后谢昭雪也走了出来,两人简短的告别他后,一同出了革查府,往旁走了好些路,停在马车旁。
  温禅上车前,问他,“你会觉得心有不安吗?”
  梁宴北闻言一愣,温禅接着说,“钟家变成如今这样,全是我俩设计所为,钟文晋现在萎靡不振,看样子着实伤心的很。”
  他知道梁宴北不是个无情的人,好歹钟文晋跟着他们再五月岛走了一路,也有了交情。
  针对钟家,就注定会伤害钟文晋,这个问题温禅在之前就已经想过,但真的看见他那模样时,难免心软。
  梁宴北想了想说,“我只能对钟文晋说声抱歉,如果他的亲人想要伤害你,那么我就别无选择,我要保护你,即便是这样做会伤害无辜的人。”
  他说这话时,双眸里全是认真的色彩,没有半分掺假,这样坚定的神色,让温禅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
  他心头一震,脱口问道,“梁宴北,我有时候想不通,我有何地方值得你这样做?”
  梁宴北闻言轻轻笑起来,手掌拍了拍他的头,答道,“我觉得任何地方都值得。”
  温禅瞬间有些羞赧,干咳一声,“我要走了,改天再见。”
  这次他破天荒的没有阻拦,只是目送温禅上了马车,渐渐走远,待马车的影子都消失之后,他又回到了革查府。
  谢昭雪正在拉着钟文晋的手低声说着什么,而钟文晋则是低着头。
  梁宴北撇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略显意外的一挑眉,随后极快的将情绪闪过,对谢昭雪道,“钟国义的下落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有。”谢昭雪似乎预料到他会折返,平静道,“是实打实的凭空消失,跟先前那个刺杀九殿下的刺客一样,根本查不出任何异样。”
  梁宴北沉默,若有所思。
  “宴北兄,先前拜托你的事,如何了?”谢昭雪问。
  “他们脚程很快,昨日传信来说是已经快到京城了,约莫这两日就会到。”他道,“等过两日他们到了,我就带他们去找你,如若你有了钟国义的消息,尽快告诉我。”
  谢昭雪点头为应。
  他不是笨人,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知晓有一场博弈在暗地里展开了。
  京城的天,变暗了。
  消息上报朝堂之后,皇帝震怒,又是一番彻查,实际上跟之前一样,什么都查不出,只能尽力压下风言风语。
  接下来的几天,温禅都在宫中,耐心的等待着有关钟国义的消息,他想着,若是钟国义还活着,肯定会找上门来。
  原本钟家被抄一事尚未平息,紧接着革查府起火,而后又是那么多人的死亡,给京城里的百姓添了不少饭后话题。
  当然,人吃饱了之后不能闲着,一闲下来总要说点什么,于是关于钟家的传闻纷纷扬扬,各式各样。
  有人说钟家其实是恶神转世,谁若是伤害了钟家人,就会受到厄运的诅咒,不得好死。
  也有人说革查府侍卫死亡一事,是钟文亭的鬼魂在作祟。
  也有人说钟氏党羽按捺不住,要有动作了。
  这些奇怪的传言被阿福说给温禅听后,换得了温禅的嗤之以鼻,“都把钟家人捧为神了,可见这些百姓果然是吃饱了撑的。”
  “那可不是,个个都说的有声有色,跟真的一样。”阿福附和道。
  “由着他们去吧,反正他们也只能嘴上说说了。”温禅道。
  至少在第一轮的博弈中,温禅胜了钟家一局。
  连续一段时间的神经紧绷和明争暗斗,也让温禅有些疲惫,他在日光明媚的午后再次带着阿福和琴棋书画出宫游玩。
  天越来越冷,温禅又在阿福的碎碎念下穿得十分厚实,还特地戴了一顶绣有金丝如意纹的棉帽,鲜艳的颜色披在身上,越发衬得脸庞精致。
  这一日的京城相当热闹,因为有一批□□的商人进入了京城。
  这种商人虽然是行商,但从没有固定的贩摊,一群人成群结伴在各地游走,看见别人想卖的东西,或是好玩意儿,都想办法收购,然后走到另一个地方买。
  凡是在□□的商人中出手的东西,就没有普通的,是以听闻这队商人进了京城,好些百姓都急着跑去看。
  当然,这种事在京城里,一般都是权贵或是富贵顶在前面,百姓基本没有出手买的机会。
  行商的临时贩卖地在东湖桥西,那里并不是繁华地段,平日里的人没有玉扶街的多,然而此刻却聚集了大半个京城的人,且其中有些人的身份十分不凡。
  阿福一把这消息打探来,温禅就待不住了,带着人往桥西去。
  人也确实多,但是并不显乱,那些商贩很聪明的把围观人和买物人用围栏绳子隔开了,若想进到内圈,则需要拿出一串吊钱。
  寻常百姓自然不会为了看个热闹花那么多钱,宁可站远点看。
  温禅凑过去的时候,就见内圈之中,商贩摆了几张桌子,桌上放着不少琳琅闪闪的东西,有些看起来普通,但有些也看起来相当华丽,种类繁多。
  他注意到几张桌子其中有一根木棍,棍身约莫一只手臂粗,八尺高,棍子的顶端不知挂了个什么玩意儿,用朱红色的绸布盖着,显得圆鼓鼓的。
  这个东西跟别的不一样,所以显然更要稀贵一些。
  “各位老板,十分感激你们能在百忙之中光临我们的寒酸小摊,若是有什么看上的,一口价,老板就可以直接带走。”其中有个皮肤黝黑的妇女开口。
  或许是终年的□□,几个商人的肤色都是偏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那是饱经风霜的皮肤。
  这是一支很老练的队伍,知道该怎么应付各地的达官贵人,先抛出了一些玄乎的说法,“这桌上摆的东西我们从各地收来的,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今日能摆在这里与各位大人们相见,即是缘分,若是那位大人看对眼了,看在这份缘的面上,也该将它带回家。”
  “我瞧着你桌上的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宝贝啊。”有一人道。
  “我也没说这是宝贝,只不过每一样的东西都有其中的特殊价而已,所标的价码皆是有一个缘字。”有一个强壮的商人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块琉璃蓝色的宝石,他微微举起,以巧妙的角度让阳光照射在宝石身上,显得闪闪发光。
  宝石玲珑剔透,第一眼看上去着实十分漂亮,瞬间就让不少人眼红。
  商人道,“这颗宝石的价码就是因缘而标的,若是有人能够猜中这颗宝石的价码,我就将宝石卖出手,若是不中,这说明现场各位大人,并没有它的有缘人。”
  这话一出,许多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话语中多带有嘲笑。
  “这意图也太明显了,还不是看谁叫的价钱高?宝石到底是多少银子,也就他的一句话决定的事,难不成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温禅听闻,颇是赞同的点点头。
  商人的主要目的还是盈利。


第93章 高价(二更)
  也许是因为这颗宝石太过漂亮; 很快就有人开始猜价钱。
  最开始的一声,就叫出了相当高的价格,“我猜是八十两纹银。”
  百姓们发出唏嘘声。
  那强壮的商人却把宝石一收,放回了衣袖中,微笑摇头,旁边的人道,“如若有人才对了价钱; 他就会把宝石再次拿出。”
  随后加价的便一直往上,不断有人将价钱太高,抬到最后完全有些离谱; 可却没有一个猜中的。
  人们都认为那商人胃口太大,都已是天价还不觉满足,温禅啧啧道,“一颗宝石而已; 怎么可能会标得那么高?”
  后来就有脾气不好的人直接道,“这颗宝石你多少银子会卖?只管开个价就是!”
  商人还是只摇头; “凡事讲究缘字,若是大人与这颗宝石有缘,买回去之后则能镇宅驱灾,保子孙福荫; 若是无缘,买回去也不过只是一块可供观赏的石头而已。”
  话里话外,都围绕着缘之一字。
  “无所谓,你只管卖给我便是; 我不管那是不是块可以镇宅的神石。”那人不依不饶。
  “这位大人,恕我不能如你所愿。”商人也是油盐不进,只道,“当初这块神石的主人将他予我时,再三叮嘱过,我不能坏了他的规矩。”
  “我看你是不识好歹。”那人被当众拒绝,一时间竟恼怒起来。
  温禅这才被吸引了目光,朝说话的那位仔细看去,就见此人眼生的很。
  但凡是在京城中有名有望的,温禅都记在脑子里,可眼前这人瞧着也没什么地方面熟,想来是哪个不出名的富商之子。
  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等着看热闹。
  强壮商人没再与那人争论,闭上了嘴,他身旁的女人再次出来打圆场,笑呵呵道,“大人,您莫跟我们这些商人较劲啊,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不是吗,我这位兄弟不愿把东西卖给您,也是为了您好啊!”
  “你少糊弄我!”那人哼声,凶恶道,“我就看中了那块石头,卖还是不卖,就一句话!”
  “大人。”强壮商人道,“这块石头您若是强买去,极有可能厄运缠身,发生不好的事情,您可还执意要买?”
  “你这是在咒我?”那人瞪眼。
  “不敢不敢。”商人道,“大人若真是想要,那便要多付一倍银子,这块琉璃石原本定价是二十两,如今大人要,便要付四十两。”
  这个数一出口,惊了不少人,包括温禅都觉得诧异。
  二十两?单看这块石头玲珑剔透,材质上乘,形状漂亮,怎么也不该是二十两的价格啊!
  第一声报价的八十两与之相比,竟生生多出了六十两,难怪后来再往上加银子的人怎么也猜不对。
  那富商之子一听这个价格,顿时笑开了花,忙让身边的小厮把银票送上,成功将商人手中的琉璃蓝石给换了下来。
  虽然发生了些小闹剧,但商人们制造噱头的目的却达到了,现在场上大部分人都认为那些摆在桌子上的稀奇玩意儿,都是按缘分定的价格。
  温禅一看便看出这种行商计谋,想来这个看着十分眼生的富商之子也是这群游商人的托吧。
  阿福却深深的被蒙骗在其中,对温禅道,“公子,你看着有喜欢的吗?不若咱们也去买一件?”
  他笑了一下,借故支开阿福的注意力,“我方才在路边看见了有买梅花糕的,你去给我买一些来。”
  阿福应了一声,麻溜的钻出人群。
  在百姓们纷纷的议论声下,那些个商人又有动作了,其中一个有着满脸胡子的人拿出一根细长的枝条,轻轻敲在木棍顶端挂着的不明物体。
  隔着一层绸布,敲出了闷响,胡子商人说,“这便是我们来京城主要出手的东西,也算是个稀罕玩意儿,我敢断言,整个西凉都找不出第二个。”
  人们还未来得及对这番信誓旦旦的话做出反应时,就听见一声好似女童的声音从绸布下传来,“对的,找不出第二个!”
  众人啧啧称奇,有人高声喊道,“老板,你难不成在里面藏了个女娃娃?”
  “可笑可笑!”那女童的声音又响起,“尔等凡人,可笑!”
  胡子商人顺势道,“各位大人说话可要注意了,这个玩意儿,不是我等能够非议的。”
  “说的那么神秘,难不成你抓了个神仙?”
  “这可不好说。”胡子商人神秘莫测道。
  温禅仰头朝那块挂着的东西看了看,心中有一个猜测,不过尚不确定。
  “到底是神是鬼,你把绸布揭开来我们瞧瞧啊!”下方有人迫不及待想要看。
  “揭开是一定要的,不过在此之前,各位的大人听我一句话。”胡子商人道,“这个玩意儿跟先前的不一样,没有固定价格,要看哪位大人出手阔绰了。”
  意思就是,谁出得银子高,东西就归谁。
  身在内圈的人都不在乎那点银子,催着让商人快点行动。
  胡子商人笑着应声,用枝条将绸布给挑了起来,那下面盖着的东西,便露在众人的视线内。
  一阵惊叹声在温禅耳边响起,可温禅却只紧紧盯着那上方挂着的东西,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那是一只精致的木笼,涂上了米白的颜色,纹理细致,而在木笼里,则是一只鸟。
  这只鸟通体火红,头上两根羽冠约有小指长,顶尖一点金黄,尾羽长长的垂下,身上的羽毛根根尽现,在阳光之下,竟有些闪闪发光,漂亮至极。
  像一只凤凰幼崽。
  温禅一眼就认出了这只鸟,是前世梁宴北送给司徒舟兰的学舌鸟,因为太过漂亮,所以他一直惦记着。
  那鸟会停在梁宴北府中的梨花树上,自由的飞来飞去,却从不飞出府,非常认主,温禅不好意思开口讨要,本打算派暗卫进梁府给偷出来,但又害怕自己派去的人被梁宴北杀了,所以不曾动过手。
  这只像凤凰一样的鸟是会学人说话的,记得有一次温禅进了梁府,迎面就看见这只朱红的鸟停在梨花树的树梢上,高声道,“舟兰闭月羞花,舟兰貌美无双。”
  声音与女童无异,当时还把他吓了一跳。
  没想到今世,他竟误打误撞碰上了这只鸟被贩入京城的时候,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银子,心道,这只鸟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他转头将身上的玉牌递给书画道,“你现在去京城的钱庄,能拿多少银票就拿多少,我要买下这只鸟。”
  书画脸上疑惑的神色一闪而过,但执行力很强的他二话不说接过了玉牌,动身离去。
  温禅摩拳擦掌,斗志满满,心想应该没人谁敢跟他抢东西吧?
  胡子商人用木条轻轻敲了敲木笼,里面的鸟便转头,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别敲。”
  众人又是一阵惊骇,“这鸟竟真的有神识?能与人说话?”
  “是真是假,买回去便知。”商人道,“低价是一百两,各位大人若是有看中的,千万莫要犹豫。”
  “我一百五十两!”先前那个强买去琉璃石的人再次第一个跳出来,“我有的是银子,这只鸟我要定了!”
  “刚才我就想说了,你是哪旮旯角里冒出来的瘪三?姓甚名谁?我在京城里还没见过你!”一旁有人道。
  温禅闻声看去,就见鹿轶站在人群中,神色相当不耐烦的看着那一直叫嚣的人,他就是如此,一旦有什么看不惯的,立马就要骂出来。
  那人慌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并非京城人士,只不过是听说□□商人要来这里,才跟来买些好玩的东西……”说完又提了一口气,“难不成只有京城人士才能在京城买东西吗?!”
  鹿轶也没话反驳,只道,“你若在那般嚣张,我就揍你!”
  这话说得真是没有一点道理,成功把那个商队的托给吓住了,嗓门一下子收了不少。
  胡子商人忙打哈哈,“各位大人莫要起争执,只管在银子上见真章便是,这位大人方才出了一百五十两,不知道可还有大人愿意加价?”
  “我。”鹿轶道,“我妹妹应该会喜欢这个鸟,我出两百两,把它卖给我。”
  说着目光还在周边扫了了一圈,大有一副谁跟我抢我就揍谁的模样,十分无赖。
  鹿家是将军世家,鹿轶又是将军嫡子,将军家教严厉,他平时并非这样纨绔,也许是真的看中了那只鸟,才会想以强制手段拿下。
  温禅道,这可由不得你!
  刚抬起手正要加价,却听见一人的声音穿过众人的议论纷扰,往温禅耳朵里钻。
  “我出五百两。”紧接着,又加了一句补充,“黄金。”
  温禅浑身一震,心说不会那么巧吧!
  视线紧随着声音看去,就见身穿雪白色大氅的梁宴北站在人群中,乌黑的长发高束成马尾,零散下来的发丝垂在领口的狐裘上。
  穿朱色时的他,浑身都是精致妖冶,微微一笑都带着魅惑人的邪气,可穿这样雪白的他,竟又像个散漫慵懒的谪仙,一转眸一抬眉都带着疏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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