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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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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声音一直在洪都上空回响,城里,洪都的百姓们闭门闭户,人人都躲在家里,谁都不敢出去。
绣坊后的小巷里,慎王妃正淡然绣着花,这大概是她今年最后一幅作品了,绣的锦绣山河,朝阳璀璨。
一株红梅在绣布上蜿蜒而行,绽放着冬日里最耀眼的赤芒。
一个总角孩童正安静坐在他边上,认真读着书。
须臾之后,他放下书本,乖乖凑到慎王妃身边:“娘,真好看。”
慎王妃冲他温柔一笑,正待说些什么,突然外面传来惊呼声:“褚军入城了!褚军进城了!”
慎王妃一愣,她没想到这么快褚军便进了城来,听见这话一点都不惊慌,反而满脸喜悦。
“好看吗?这就是我们大褚的万里山河。”慎王妃道。
荣景玙认真盯着那绣面,突然抬头问母亲:“娘,是皇兄来接我们了吗?”
慎王妃想了想,回答道:“快了,我们很快便要回家了。”
巷子外,一队士兵正在狭窄的小道上穿行,他们身穿大褚的绛红军服,步伐整齐,神情严肃。
有那爱看热闹的百姓趴在窗边张望,边看边跟家人讲:“瞧那精神的,洪都只怕也就这两天的事。”
“你个长舌怪,快给我滚回来,”他媳妇走过来拧他耳朵,连人带凳子拖回屋里,“你可别出去胡咧咧,现在上头那位可不是个东西。”
她说的是现任洪北郡守,可是半点不被百姓待见。
汉子揉着耳朵呲牙咧嘴:“哎呦,哎呦你这手劲嘿,我那不是跟你讲么?就巷子里这群懒汉,你见我搭理谁?”
妇人坐回屋里,把笸箩中的针线拿出来认真做起活:“你是比他们强些。”
汉子嘿嘿一笑,坐到一旁编竹筐去了:“看他们这方向,必定不是城西来的,估摸着是从东边来,要往北去。”
妇人白他一眼:“好好好,就您火眼金晶。”
汉子笑笑,手里活计却麻利得很。
那一队大褚士兵不过百人,果然如那汉子所言一路往城北行去。
领队的是个年轻的百夫长,看起来不过二十些许的年纪,可周身却满是戾气,他板着脸,瞪着眼,倒是有些吓人。
他指挥着那一队人快速往城北郡守府行去,一路上都未碰到半个行人。这座有数十万百姓的富庶城邦如今却仿佛空城一座,除了城门处偶有嘶吼声传来,再无其他动静。
不久,他们便到了郡守府。
如今这座城里,士兵最多的当然是在城墙上,其次却是在郡守府。
远远看去,并不算很大的郡守府外面守了约莫四五十的士兵,把大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褚军的百夫长挥手让大家停下,看了看前面,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士兵们。
因为从城东潜伏进来并不算容易,所以他们这次只有一小队人马,却都是目光如炬的精兵。
“都拿起刀,随我冲杀进去。”他低声道。
士兵们并未说话,却不约而同握住刀柄。
百夫长又道:“弓兵断后,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十几支箭凌空而起,往敌人处急速奔袭。
如今正是战时,敌人各个精神紧绷,这十几支羽箭出现的一瞬间,对方的总旗便喊:“趴下,都趴下!”
褚军这边顿时就听到噗通噗通的落地声。
百夫长毫不迟疑,抽出长刀大喊:“走,随我杀。”
那边的敌人全部都趴在地上,见势直接滚身而起,纷纷从腰间抽出刀枪剑戟,跟褚军拼杀到一处。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影弥漫。
风声、哀号声不绝于耳,给隆冬时节奏响了另类的乐曲。
很快,局势便分明开来。
褚军这边只受伤三人,而陈军却只剩下十人还勉强能站着。
百夫长走过去,低着头瞪着眼睛盯着那总旗看。
那总旗也是硬气,挺着脖子回望,他早就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百夫长根本不跟他废话,让手下把他们都捆了带进郡守府关上大门,一路便厮杀过去,见到陈军一个都不放过,全部敲昏了了事。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便来到了郡守府的主屋。
洪都的郡守府很有洪都特色,里面小桥流水,花团锦簇,虽然是冬日时节,竟还有火鹤点缀花园。
褚军士兵们却无暇欣赏,直接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那个刚刚上任一年有余的洪都郡守正手忙脚乱换着衣裳,士兵们一拥而入,吓得他双手一松,裤子应声落地。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洪都郡守!!”
百夫长寒着脸一步迈到他跟前,低头说:“嗯,抓的就是你。”
他上下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洪都郡守,回头对士兵说:“绑走……记得给他穿好衣服。”
大陈顺天元年十二月十二,正午时分,洪都西城门上打得正欢。
陈军的将领是个旗长,这会儿正焦头烂额在城墙上来回走着,看着下面马上要被攻破的城门一言不发。
孙昭也是黑,带了一千弓兵蹲盾牌后面放箭,前面又用攻城车死命撞门,他们的士兵只能躲在城墙后面,保命就不错了根本无法干扰敌人。
完了这还不够,他还让后面的步兵使劲喊:“投降吧,陛下下旨不许虐杀俘虏!”
这话他们来回喊,反复说,搞的好多年轻小兵眼神闪烁,一看就知道动了心。
旗长也是跟孙昭并肩作战过的,见识过他稳重大气的行事风格,如今乍一换了反而有些不适应。
正在他急得不行的时候,褚军推了个高架子出来,上面绑着一个不停扭动的身影。
旗长定睛一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蠢货,怎么被对方抓到手的?
绑在架子上的人,赫然是洪都郡守。
这会儿又有个大嗓门出来喊:“陈军听着,你们郡守被我们抓了,已经没人能为你们做主了,快投降吧!”
什么叫没人能为你们做主了?当我是死的吗?!
陈军旗长顿时火冒三丈,站在墙头大喊:“那人是假的,别信他们!”
褚军并不反驳,反而一直把他往前推了推,让陈军士兵们能看清他的样貌。
洪都郡守这个人有个要不得的小毛病,平时就喜欢穿着华服招摇过市,洪都百姓大多见过他,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这人也不知得了陈胜之什么眼缘,大陈还未立国时便命了郡守。他运气也好,大陈定年末十二月考校百官,结果他招摇到十二月,大陈根本没工夫管他了。
他被绑在架子上,身后那么多长弓对着他,前面又是陈军旗长火冒三战的脸,吓得稀里哗啦,直接湿了裤子。
推着架车的士兵立马捏着鼻子后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真是,什么东西。
城墙上的陈军旗长根本不管副将们如何说,直接拽来一把长弓,对着他就当空一射。
那郡守一句“救命”还未说完,便被一箭穿心,当场没了气。
就在这时,孙昭慢慢策马而出,他略微往前走了两步,毫不畏惧站在对手的射程范围之内:“老张,跟陛下干吧。”
张旗长骂骂咧咧:“去你妈的孙昭,别以为你叛国了大家都要叛国,我还是有忠心的!”
孙昭微微一笑,指着死在架子上的郡守说:“你当众射杀大陈从二品大员,这叫忠心?老张我还不懂你,你能服气这种窝囊无赖当大官而你给他卖命?”
张旗长有些撑不住了,还是嘴硬道:“我忠心的是陛下,陛下会懂我的!”
孙昭哈哈大笑起来:“别逗了张大山,陈胜之什么样的人这么久了还看不出来吗?看看我的下场,你就是下一个我。”
张旗长沉默了。
他身边的副手早就不想抵抗了,人家带了他们三倍的人马,还打什么打?不是死就是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再说,从一开始孙昭也没过分攻城,没有残忍地夺取他们的命。
要不然以洪都这么低矮的城墙,几个炸炮扔上来便是血流成河,半天就能攻进来,何苦跟他们在这周旋。
“老大,要不咱们……投降吧,太子,我是说陛下……是个仁义明主,跟着他我们不会吃亏的……你看孙将军还是领军一方,太子的胸襟……”
张旗长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是微弱反驳一句:“我发过誓,我要忠于陛下的……”
孙昭道:“可他却肯定不记得你是谁了。”
张旗长抬头看了看陈军的海升朝阳旗,终于松开了手中的剑:“开……开城门……”
他用干涩的声音道。
大陈顺天元年十二月十二,褚军攻下洪北郡。
大陈顺天元年十二月十三,褚军攻下凤羽郡。
同日,荣景瑄和谢明泽一起在崇礼的郡守府打开战况,相视一笑。
突然一把声音从门外响起:“陛下,多穆吉急报。”
谢明泽道:“进来。”
钟琦推门而入,利落向二人行礼,然后把手中的纸卷递给荣景瑄。
“陛下,陈军大败于鹰丘,严文涛战死。”
荣景瑄下意识看向谢明泽,见他敛了笑容,叹息道:“陈胜之,完了。”
☆、 第77章 记起
大陈元年十二月二十,乌鹤占领哈维塔及多穆吉全境。次日,乌鹤大军逼近永安,陈胜之从长信宫中仓皇而逃,一万多大陈精兵护送他到达罗平顺天大营。
十二月二十二,褚军收复除凤羽外其余南方三郡,正式以中部及南方四郡为根基宣布复立大褚。
同日,乌鹤破永安西城门澹台门,三万大军就这样毫无阻拦进入了永安这座千年古都。
永安历经六朝,自古便繁荣富丽,直到大陈顺天元年的这个寒冷冬日,她却彷如年幼的孩童般被异族铁骑欺凌。
何其可悲。
荣景瑄和谢明泽此刻已经回了广清,正在清点士兵和军备,先不去管逃往罗平的陈胜之,现在以荣景瑄的大褚势力最大,兵力最强。
这一日清晨,他便收到了这样两封战报。
其一是陈胜之以罗平、业康及海州三郡为势力,改大陈国都为罗平,继续称帝。
其二则是乌鹤立愍帝荣礼贤为皇,复永延年号,以十二月二十四为大褚永延新历元年,以永安为国都,以长信为皇宫,重立大褚。
同日,内宫下发第一道圣旨,先以愍帝荣礼贤旧病缠身为由立乌鹤族长阿木尔为摄政王,执掌朝政。再立乌鹤大巫阿笙为大褚国师,次年于永安北修建祭天台,以便国师为大褚祈福祭天。
此举一出,满朝哗然。
大褚百姓都知道这是怎么个事,却十分不甘愿就这样被异族统治。
虽然国号还是大褚,年号还是永延,但百姓却巴不得永延帝赶紧死了,好让这群西北蛮子再也找不到借口统治这泱泱大国。
这个大褚永延三十七年,或者是大陈顺天元年,又或是现在的大褚永延新历元年,注定是多事之秋。
荣景瑄打开战报,迅速上下看了一遍,气得直接把那册子扔到地上。
“无耻!荒唐!”
他低声咒骂着。
钟琦和宁远二十顿时跪到地上,口称:“陛下息怒。”
谢明泽坐在他身边,却没有动,只是拍了拍他的手:“好了你们起来吧,这次消息来得及时,很好。”
两人依旧不太敢动,还是直挺挺跪在地上。
荣景瑄扫了他们一眼,深吸口气道:“行了,都起来吧,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要堂议,所有人都来。”
钟琦和宁远二十这才赶紧起身,退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荣景瑄和谢明泽了。
谢明泽见他低着头半天不说话,想了想,站起来坐到他腿上。
“景瑄,别生气了,那不值得你这样。”谢明泽环抱着荣景瑄,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荣景瑄被他难得的主动惊呆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忘记那些糟心事,只是紧紧搂着谢明泽的腰,把头埋进他怀中。
“阿泽,我不想要一个这样的父亲,那简直是荣氏的耻辱。”
谢明泽顺着他的长发,低声道:“景瑄,父皇已经殉国,现在长信宫里的那一个不是真的,这是你说的不是吗?”
荣景瑄叹了口气:“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从他有记忆以来,便对愍帝不抱有任何好感,随着他学识越丰,见识越广,他就越觉得愍帝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更不是个称职的皇帝。
他以愍帝为耻,当他甩手把大褚交给荣景瑄并失踪的时候,荣景瑄甚至是很高兴的。
就这样不见了吧,不要再回来了。
他当时是那么想的。
然而愍帝从来就没让他真正高兴过,失踪还没满一年,他就又回来了。
却是以这样耻辱的、败坏荣氏列祖列宗的方式回来了。
“就算史书说我不忠不孝,我也要打回长信,把那群蛮子赶出永安,让他们再也不能在大褚作威作福。”荣景瑄咬牙切齿道。
“好,”谢明泽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好,这样才对,我会陪着你,无论去哪里都不会离开。”
荣景瑄抬起头,准确地捕捉到他的柔软的唇,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吻住他。
“大褚是我们的大褚,长信是我们的家。”
“阿泽,我们会一起回家的。”
十二月二十五,摄政王阿木尔令北二郡郡守归朝,北二郡抗旨不遵,同日关闭丰城城门,守城不出。
十二月二十六,褚军正式对陈氏宣战,以平国乱为号令,直接进攻罗平。
三日后,便是十二月二十八日,褚军大将军陆既明率四万大军直扑罗平郡。
陈胜之原本有两个大将军,其一便是孙昭,其二是严文涛。
现在严文涛战死,孙昭归敌,他只好命一直率精兵镇守永安的左将军司马宁任大将军,率兵抗敌。
大陈只剩不到两万士兵,兵器也所剩无几,大多数还都是鹰丘大战中死里逃生的伤兵,根本上不了战场。
而罗平的顺天大营是四月才开始修建,到十二月也只堪堪造了一半,只有外墙算是修的周正一些,里面的营房许多都无法住人。
陈胜之来到罗平之后根本就没进城,直接去的顺天大营。
这里好歹有他全部的精锐部队,从卢鸣大营抽调的人马也大多都在这里了,说句不好听的,荣景瑄先把业康和海州打下来也费不了几天的事,但荣景瑄却直指罗平。
他不想让陈胜之活过这一年的冬天,他要让大陈彻底从大褚的版图上消失。
所以荣景瑄给陆既明下的军令是:“不计较兵器耗费,最快速度破营。”
他的意思很明白,火器可以敞开用,虽然他们如今的大炮只有两门,可这两门的威力却不小。
所以陆既明也根本就不含糊,一路到了顺天大营前,毫不犹豫两发大炮直接打过去,只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耳边,前方是顺天大营倒塌了一半的营门。
荣景瑄和谢明泽就站在最后的战车上,遥遥看着顺天大营炮火连天,片刻间成了火海。
两轮大炮打过,大营中一片狼藉,仓促搭建的兵营尽数倒塌,大半士兵都被震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陈胜之呆呆站在那里,他身边是他最信任的中书令盛忠孝,而就在刚刚炮弹打进来的那一瞬间,大将军司马宁也受了伤,正坐在一旁让军医包扎。
盛忠孝看着陈胜之苍白的脸,闷声道:“陛下,这里不安全,我们要赶紧撤退。”
陈胜之回身看了看他,见他确实十分焦急,是真心实意为自己担忧。
“忠孝,为何你还愿意跟着我?”他低声问。
他从长信仓皇逃出的时候,除了盛忠孝和司马宁没人愿意跟着他。先不说大褚原来的文武百官本就对他没多少忠心,可原来随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开国忠臣们也都没有站出来。
从那一刻起,陈胜之才终于从长信金碧辉煌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可那已经太晚了。
他的大陈顷刻间便倒塌,到头来却让外族进了长信,在中原大地上耀武扬威,欺凌百姓。
陈胜之不甘、怨恨,却也无计可施。
他真正能用的兵只有一万人,也不能让伤兵再上战场,他没有人可用了。
明明盛忠孝可以留在永安,隐姓埋名保住性命,明明司马宁可以带兵直接投靠荣景瑄,像孙昭一样继续做大将军。
但他们都选择跟随在自己身边,无论他一身布衣从村子里走出来时,还是一身华服狼狈逃出永安,他们都没有离开。
盛忠孝默默看着苍白无力的主上,淡然道:“陛下可能不记得了,当年您路过我们村子,救过臣跟家母的命。”
陈胜之一愣,他回头看他,往日记忆慢慢复苏。
那时他刚领了几千兵,正是雄心壮志时,路过遭了灾的小村庄,总会帮助那些百姓找些食物。所以他一路壮大起来,最终把坐在龙椅上二百多年的荣氏皇族赶下台。
遇见盛忠孝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那个江边小镇,盛忠孝是久考不中的落寞学子,而他则给了家中无米无炊的盛家一袋粮食。
当时盛忠孝感激涕零,表示愿意跟在他身边为他效力,他还记得他当时跟盛忠孝说过什么。
他说:“我想让百姓都能吃饱饭,愿望就是这样简单。”
那真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夙愿。
他的妻儿父母都因为没有粮食而饿死,他也是为此揭竿而起,立旗起义。
陈胜之突然泪流满面,他已经记不得发妻的样貌,也想不起儿女稚嫩的笑脸了,却还记得一家人曾经的和美。
他看着浑身是血的司马宁,又看了一眼依旧冷静自持的盛忠孝,突然道:“我们不走了,司马将军,让士兵们都不要出去,褚军进来的时候只要不抵抗,应该不会没了性命。”
盛忠孝心中一惊,失声喊道:“陛下!”
陈胜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忠孝,这大半年辛苦你了。你跟司马将军留在这里,褚军也不会为难你的。”
现在的他,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跟当年那个一身布衣的统领没有什么两样。
为了那句话,盛忠孝跟着他刀山火海,最后来到永安。
虽然永安的荣华富贵迷住了陈胜之的眼睛,但盛忠孝总是还抱着希望,希望他有一天能清醒过来,实现他当年的那一句诺言。
“陛下……忠孝三生有幸能做陛下臣子,既跟随您一路到了这里,便让忠孝陪您走到最后吧。”
陈胜之愣住了,他认真盯着盛忠孝看了许久,终于伸手拥抱住了这位大陈的中书令总令。
他是大陈的忠臣,也是他陈胜之的忠臣。
“忠孝,换上铠甲,跟我出去迎接荣景瑄吧。”
司马宁正要起身阻拦,却不料陈胜之强硬地命令小兵拦住他:“司马将军,胜之望你能跟随褚帝,把那群北边来的蛮子打出永安。”
“我泱泱大国,不能容外族践踏。”
☆、 第78章 陈灭
在两轮的炮轰之后,陆既明就挥手让士兵停下了。
现在的顺天大营已经一片狼藉,无论待会儿有多少士兵从大营中出来迎敌,都不是褚军的对手。
很快,大营那扇已经倒塌大半的大门被从里面拉开,两个铠甲将领从里面策马而出,缓缓前进。
这两个人都是中年男子样貌,前面的那个还魁梧些,后面的那个就略显苍白无力,松松垮垮的铠甲套在身上,显得不伦不类。
他们两个出来之后,大门并未合上,却也再无人出现。
那两个人慢慢行到褚军的射程范围内,坐在马上沉默不语。
陆既明正站在荣景瑄的身边,见此忙问:“陛下,拿下否?”
荣景瑄摇了摇头,眯起眼睛仔细看。
说起来有些可笑,这么多年他跟陈胜之你来我往,拼的你死我活,竟然从未见过一面。
对他来说,陈胜之还没他那些手下大将熟悉。
在他的印象里,陈胜之永远都是卷轴里憨厚老实的画像,真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比他记忆里的苍老许多,也没有画像上那样魁梧,显得十分疲惫。
这个时候陈胜之亲自出来迎敌,显然不是来投降的,荣景瑄对于他的这一举动十分惊讶,可惊讶过后,却又有些了然。
毕竟,把他们荣氏赶出永安的人,并不是一个懦夫。
这大半年里,陈胜之的一道道政令令他的的手下十分心寒,也让荣景瑄十分痛苦。如果他输给一个兴才大略的枭雄他也认了,可陈胜之所作所为,实在担不上那个名号。
没有什么比打败你的对手十分不像样子更让人难过的了。
但是现在,荣景瑄见他一身铠甲,一脸坦荡骑在马上,终于觉得这个人真的曾经带着数万大军打进永安。
荣景瑄冲陆既明微微摇头,下了战车换上战马。
谢明泽站在车上看他,显然他也认出了对方是谁:“做什么去?”
荣景瑄整了整腰带,回头冲他笑:“我去会一会这位陈帝。”
谢明泽皱起眉头:“我陪你去。”
荣景瑄摆摆手:“不用,他不是来找茬的,你放心便是。”
他态度十分坚决,周围又都是大褚士兵,是以谢明泽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沉声道:“你小心些。”
荣景瑄笑着颔首,随即双脚一夹马肚,慢慢往前踱去。
谢明泽看着他的背影,面色有些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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