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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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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已经将近而立,在两位陛下眼里,他依旧是当年七八岁的小世子。

    慎亲王也没多坚持,行了礼就起身,坐在下首:“皇兄,君上,两位此番能来洪都真是太好了。”

    谢明泽道:“今年婶婶身体不太爽利,过年并未进京,我们自然要前来拜会一番。“

    他说的婶婶,便是慎亲王的母亲,老慎王妃。

    如今她也是快五十的年纪了,这些年含饴弄孙,身体一向都不错。年年慎亲王上京贺新春,她都会跟着去见见帝京故人。

    慎亲王苦笑道:“不瞒两位陛下,母亲现在越来越老小孩。去岁年根上跟着臣弟家里的几个孩子去采红梅,天寒地冻的,回来就有些寒热。”

    荣景瑄见他满面苦楚,不由笑了起来。

    这位老王妃年轻守寡,是个极要强的巾帼须眉,他们倒是没想到她性格倒是越发和顺,还能跟晚辈一起玩闹。

    “婶婶如今也不过跟着孙儿玩,你便让她自在些吧。”荣景瑄道。

    慎亲王叹了口气:“陛下还不知道她老人家,哪里会听臣弟的话,不揍臣弟都是好的。”

    荣景瑄听着他絮絮叨叨跟他们告状,竟然丝毫不觉得厌烦。

    他跟谢明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中看到欣慰。

    如今他们还能有这样的亲人,已是十分难得,他们能感受到慎亲王的用心,这便足够了。

    不多时圣驾就进了城,这二十年下来,洪都已经越来越繁荣,在慎亲王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越来越富足。

    上次南巡谢明泽没有过来,所以说,时隔二十一年,两人再度回到洪都。

    现在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透着难以言说的精神气,大路两旁的百姓穿着新衣,纷纷好奇地张望。

    荣景瑄和谢明泽让小喜子打开所有窗户,端坐在车上向百姓挥手致意。

    从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里,荣景瑄看到了希望和幸福。

    二十年前,皇叔以命相博,没有白费。二十年中,他们的努力和复出,都有了回报。

    他悄悄握住谢明泽的手,与他的十指相扣,稳稳握在一起。

    这锦绣山河,便是他们感情最好的见证。


 第89章 番外三·南岸…下

    荣景瑄和谢明泽都不喜铺张,也没叫人在各处重新修园子,在洪都自然更是不必,直接住在慎王府便是了。

    御驾一路毫不停留,直接从正门进入,来到后宅门前。

    荣景瑄和谢明泽下了车来,见宁远卫和宫人们已经各司其职,便冲喜公公微微点头,直接走到老王妃面前。

    她如今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一头长发却还是乌黑油亮,只有两鬓斑白如雪,显出几分岁月光景。

    “婶婶,许久不见。”荣景瑄和谢明泽异口同声。

    老王妃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笑道:“两位陛下看起来还是这般英武,此番来家里,就好好待几天。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交给大臣们办就是了,陛下们忙了这些年,也是极辛苦的。”

    谢明泽陪她往后宅走去:“那是自然,这次我们来洪都,就是为了在这水乡里好生玩几日,婶婶有什么好地方推荐没?”

    说起玩,这几年老王妃可十分有心得,听了便说:“这好办,抱在老身身上!”

    因为这里有亲人在,所以他们在洪都预留了小半个月,头几日抓紧接见了朝臣世家,办了几十件急事之后,两个人终于闲了下来。

    他们命两位阁臣留在慎王府处理政事,自己则换了一身简单的装束,带着喜公公和一队宁远卫离开了慎王府。

    此番要去的,是洪都城外五十里的荷塘镇。

    荷塘镇以四季荷闻名大褚,所谓四季荷,其实也不过比普通的荷花花期更长一些,每年四月到十月都会开放。

    荷塘镇是个水上镇子,以四通八达的水路为街道,百姓们出门多靠柳叶舟,是名符其实的水乡。

    他们选的时节正好是在荷花花期。每年这几个月时,在较宽的几条河道上便会盛开着□□红紫各色荷花,风景美不胜收。

    荣景瑄和谢明泽早晨策马而出,星夜时分便到了荷花镇。

    因为镇子风景秀丽,十分吸引游人,所以镇上各种客栈酒楼繁多,最有特色的便是舟屋。

    一行二十几人刚一进镇子牌坊,便看到河中一望无际的白荷绿叶,在明月的照耀下,摇曳着婀娜的美丽。

    喜公公上前道:“陛下,舟屋已经定好了,昨日也已派人过来收拾,现在过去便能安寝了。”

    荣景瑄点点头,扭头问谢明泽:“饿吗?是先找个酒楼用些夜宵,还是直接回去?”

    谢明泽往左边那条巷子望去,见这时还是有些灯火人声,便说:“难得出来一趟,吃些小吃也无妨。”

    荣景瑄点点头,跟谢明泽一起下了马,只带了喜公公和两名侍卫步行进了镇子。

    荷塘镇的所有酒楼食肆都在一条街上,跟客栈街隔水相望,夜里虽然打烊晚了些,却不会影响客栈里游客的休息,倒也算是极聪明。

    “我记得县令是姓张?”荣景瑄问。

    谢明泽点头:“恩,是开盛十三年的二甲进士,当年中榜时年纪不算太大,现在应当刚满而立。”

    荣景瑄跟他并肩走入小巷里,听着里面食客们谈天说地,不由微微一笑:“尚可。”

    他说尚可,已经算是对臣子很好的表扬了。

    谢明泽默默记下了荷塘镇的名字,然后就被荣景瑄拉住了手:“你看,这里有一家洪都小吃,客人还挺多,我们试试如何?”

    “好。”

    两人刚一进去,就看到有小二麻溜地跑过来:“几位客官里边请,白日正餐的大师傅下工了,现在小店只供夜宵,抱歉抱歉。”

    荣景瑄点点头,拉着谢明泽坐到了临水的位置上,依着栏杆赏月。

    小二上了茶水,又递过来一份食单:“最近刚下河虾,店里的小炒河虾新鲜好吃,二位尝尝?”

    谢明泽接过喜公公递过来的盘碗筷子,笑着说:“听起来不错,给我们炒一斤,再来一罐酱萝卜老鸭汤,唔,老醋花生也不错。”

    荣景瑄道:“再来点雪梨川贝银耳羹吧,我怎么听你昨夜咳嗽来着,是不是要发热?”

    小二还傻了吧唧在旁边记菜名,倒是谢明泽募地涨红了脸。

    这话题,还是不便在外人面前讲的。

    荣景瑄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他们在宫中呆惯了,无论大臣宫人还是皇亲国戚,都知道他们二人关系。

    平时说话自然就没那么多顾忌,再说,只有别人在他们面前谨慎小心的份,他们却万万不必如此。

    不过出门在外,倒是忘记了。

    小二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哪里懂这个,听了还道:“客官您真是懂行,我家的银耳羹可是小火慢炖两个时辰,绝对香浓可口。”

    “哈哈哈,好,给每个人都上一份。”荣景瑄一听,不由大笑出声。

    谢明泽绷不住脸,也跟着笑了。

    他们两个难得出来一趟,所以荣景瑄也不客气,几乎样样都点了一份,连小二都直说够了够了吃不了了,他还不肯罢休。

    等他点完菜,谢明泽这才补充道:“麻烦你给后厨说一声,每道菜我们这桌都只上一人份的,剩下的都给那一桌便可。”

    小二一愣,随即道:“行,没问题,您稍等,去去就来。”

    他那个来字拖的又长又响,倒是很会招揽客人。

    剩下荣景瑄和谢明泽坐在河边栏杆上的角落里,面对面微笑。

    他们这边除了自己人便没有别的客人,所以荣景瑄也没再顾忌,伸手握住了谢明泽的。

    “好啦阿泽,我错了还不成么。”也不知怎么地,荣景瑄年纪越大越喜欢学豆丁。

    那撒娇撒的简直恰到好处,不光在寝殿里,偶尔在帐中,他也总有些许恶趣味。

    谢明泽简直招架不住,往往他一句话没说完,便已经溃不成军,有求必应了。

    “没……没什么,”谢明泽喝了口茶,目光游移,“那孩子还小呢,你别乱说话吓着人家。”

    荣景瑄暗地里得意一笑,再抬头时却一脸正经:“一定,一定,我也是习惯了。”

    两人说着话,菜就上了。

    大抵看他们是富贵人家,所以给荣景瑄和谢明泽这一桌上菜的盘碗都更精致些,每一样虽然很少,却摆得十分漂亮。

    他们跑了一天,确实饿了,也不说别的废话,吩咐喜公公跟侍卫们赶紧吃饭,这边跟谢明泽一人一小杯桂花酒碰起杯来。

    河虾鲜香,花生酸爽,银耳羹不甜却很糯,核桃酥一咬就掉渣。

    这一顿夜宵,自然吃得十分舒服。

    两人吃完了饭,便沿着河道往他们租的舟屋走去。

    临水的人家挂着红红的灯笼,映在河道上连成一片火红颜色。

    水波荡漾,河灯闪耀,好似天上银河,又是人间仙境。

    蛐蛐藏在草丛里小声鸣叫,雀儿都在窝里入了深眠。

    荣景瑄牵起谢明泽的手,微微用力轻轻摆动。

    “阿泽。”

    “恩?”

    “没什么,想叫叫你。”

    “景瑄。”

    “恩?”

    “我也叫叫你。”

    荣景瑄偏过头去,冲谢明泽微微一笑。

    “如果我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荣景瑄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笑意,“那我肯定会去学一门手艺,将来开个小门面养活自己。而你肯定会读书习字,年纪轻轻考上进士,成为一方父母。”

    “那我们还是从小就认识吗?”

    “必须从小就认识。”

    “那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大概会娶了东家的小姐,我呢肯定要被相爷老师看重,求着让我当上门女婿。”谢明泽慢慢说着。

    荣景瑄忍不住笑出声来:“最近南书馆又给你呈了什么书?怎么感觉都是白话本。”

    谢明泽无奈道:“你不是也看来着,还给人家点评‘八品是不能上朝的,请尊重事实,修后再呈’。”

    “我只是随便翻一本,结果这大官的女儿上香没有丫鬟跟着,崴了脚还被个不认识的书生扶住,然后大官家里不同意,书生就去考进士,一下子就考上了状元,直接做了八品官,每天还上朝……”

    说起那本小说,荣景瑄简直滔滔不绝。

    从头到尾都没个对的地方,也不知那南书馆先生上没上过官学。

    谢明泽道:“这么多错误,你还坚持要看完?还逐条批复?后来南书馆的馆长跟我说那先生简直羞愤极了,发誓不看完《大褚官录》不再写文章。”

    荣景瑄挑眉,用手指挠了挠他手心:“写文章者本就要多读书,南书馆好多书都要在各地书肆售卖,他这种水平,不让他回家写对联就不错了。”

    “噗,好好好,您说得对。”

    “唉话说回来,就算是普通出身,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啊?你知道海州有好多跑船的船员便是结了契兄弟,好多回了家乡也没成亲,就跟契兄弟过了。”

    “可咱们一个小商贩一个小官,怎么结契兄弟啊?”

    荣景瑄扫了他一眼:“我说能就能,怎么不想跟我结吗?”

    谢明泽凑过去跟他撞了撞肩膀:“好好好,我跟你结,成了吧?”

    荣景瑄这才笑了:“你说的,下辈子无论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都要在一起。”

    “好!”

    两个人一路闲聊一路走到舟屋前,说是舟屋,其实算是两层的精致楼船了。又有宫人提前过来打点,荣景瑄和谢明泽上了船一看,顿时觉得里面十分舒适。

    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床上也都换了他们自己带来的锦被,荣景瑄粗粗一看,就连船上的灯都换了宫里最普通的样式,而不能换的家具都用锦缎罩住,看起来竟十分协调。

    谢明泽回头看了一眼喜公公:“不错。”

    喜大总管满面红光,连忙道:“陛下哪的话,都是小的应当做的,那小的这就吩咐上水?”

    谢明泽挥挥手,喜公公麻利地退下了。

    两人在门口换了软鞋,趿拉着进了船舱:“还不错,我们多住几天?”

    谢明泽摇摇头:“水里太潮了,咱们这把年纪住不惯的。就住这一天吧,明个还是找个客栈住下。”

    荣景瑄无奈笑笑,只好说:“好好好,待会儿记得吩咐小喜子。”

    不一会儿水就上了,虽然船上条件有限,但是喜公公是什么人?他可是御前第一人!不说新买了一个浴桶搬上来,还带了两位陛下惯用的香胰,简直一应俱全。

    这次就连荣景瑄都都不由笑道:“小喜子,可真有你的,赏!”

    喜大总管简直要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表了一通忠心,然后飘出了船舱。

    临走还把所有门窗都关了严严实实,生怕露一点风进去。

    两人对视一眼,荣景瑄笑道:“你看,小喜子多贴心,只准备了一个浴桶。”

    谢明泽一愣,哭笑不得道:“这小船要是压俩浴桶上来,不得沉了。”

    荣景瑄站起身来,边走边脱衣服:“来来来,我不嫌弃你,我们一起简单洗了早点休息。”

    谢明泽:“……我嫌弃你。”

    荣景瑄笑着扑到他身上,扯他腰带。

    “乖乖,你怎么会嫌弃我呢?心里只怕是爱死我了吧。”他凑在谢明泽耳畔,吹着气道。

    谢明泽往边上躲了躲,笑着推他:“好了好了,别闹了,一身河虾味,洗过澡再说吧。”

    一身河虾味……

    荣景瑄僵硬地起身,偷偷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确实……刚吃过夜宵,自然便是那个味。

    他正呆呆立在原地,倒是谢明泽很迅速脱了衣裳,在旁边的木盆里清洗起来:“好了,逗你玩的,怎么还发呆呢?快过来洗了早点睡。”

    灯光下,他的身体散着柔和的光,荣景瑄只觉得心跳越发强烈,浑身都要跟着颤抖。

    无论多少年,无论看多少遍,这个人在他眼里,始终都是最美的样子。

    哪怕如今他们业已中年,脸上渐渐有了皱纹,两鬓也零星有了白发,可他每次看着他,都觉得那样心动。

    荣氏长情、钟情、矢志不渝。

    等到两人泡进浴桶中,自不必细说之后种种。

    只有河中锦鲤被轻轻摆动的船儿惊了美梦,迅速躲进荷叶下面,荷叶上的青蛙吐着舌头,圆滚滚的大眼睛茫然盯着船儿看。

    荷塘里,红影摇曳,波光粼粼。

    第二天清晨,荣景瑄和谢明泽是被外面的吆喝声吵醒的。

    荷塘镇的居民就靠着河道生活,天光依稀的时候,便有百姓撑船卖早点。

    荣景瑄和谢明泽洗漱完毕走出船舱,就看到一个六十几许的白头发婆婆手脚麻利地坐在柳叶舟上包馄饨。

    锅里正煮沸了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婆婆自然知道住舟屋的都是富贵客,见了他们两个笑着喊:“小伙子吃早茶吗?”

    荣景瑄和谢明泽都四十的人了,还被人喊小伙子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反正也饿了,荣景瑄就坐在栏杆旁问:“行啊,阿婆都有什么吃?”

    婆婆笑眯眯,手里不停包着馄饨:“鲜虾肉馄饨,小笼包子,还有茶叶蛋。馄饨十文、包子八文,茶叶蛋两文,小菜随便吃。”

    “那好,一样来俩,馄饨多加香菜啊阿婆。”荣景瑄也特别上道。

    婆婆便开始忙起来,边滚馄饨边喊儿子:“阿仔,给客人上包子和蛋。”

    他高高大大的儿子便赶紧放下船杆,过来擦干净手取食物。

    婆婆似乎是个很爱说话的人,见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便问:“小伙子是兄弟吗?”

    荣景瑄和谢明泽对视一眼,抢着说:“也算是,我们是契兄弟。”

    婆婆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那跟夫妻是一样的,既然结了契,就要一心一意跟对方过。”

    这次换成谢明泽愣了,他笑笑:“谢谢阿婆,我们一直在一起的,没娶妻。”

    婆婆点点头,把一碗馄饨做得香气四溢:“就是这理,不管跟谁过,就只能跟对方一个人。阿仔,有句话说什么来的?什么心人的什么?”

    阿仔无奈地看着母亲,转头对两位客人笑笑致歉:“阿妈,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对对对!”婆婆招呼他来上馄饨,笑着冲两人摆手,“小伙子,阿婆祝你们永结同心啊!碗和蒸笼给镇上随便哪家铺子便是了,说是刘阿婆的。再见哟。”

    荣景瑄难得站起身来,冲他挥手:“再见。”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阵阵馄饨香,谢明泽夹起一个,轻轻咬了一口,软弹的河虾便滑进口中,似乎还有荷塘特有的香甜。

    荣景瑄坐在他身旁,两人肩并肩,沉默地吃完了这顿早膳。

    馄饨很香,汤很热,心也很暖。

    “高兴吗?”荣景瑄问。

    谢明泽握住他的手,笑着回:“高兴。”

    新褚开盛元年,开国世宗荣景瑄立忠敬公世子谢明泽为皇后,后改称为帝君。至元和帝君殡天,帝君称号便被永久封存。

    新褚立三百八十八年,只这一人。


 第90章 番外四·两世情…上

    初夏时节,整个京城都很炎热,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尽量躲避晒得人浑身难受的阳光。

    马路上车水马龙,显得整个城市朝气蓬勃。

    外面虽然炎热,但位于南三环的国图却十分阴凉。

    大厅里开着冷气,让人分外舒爽。

    谢青言刚一走进位于三楼的办公室,便赶紧寻了一件西装外套穿上。

    “冷气给的太足了。”他喃喃自语。

    旁边正在键盘上疯狂敲击的年轻男生抬起头来,笑着说:“师兄看起来也没那么单薄,怎么还怕冷?”

    他说的是实话,谢青言被誉为帝京大学的历史系男神。他长了一米八的个子,虽然并不经常运动,但身体线条却很流畅。一张英俊异常的面容让他分外扎眼,再加上那副很有特色的圆片眼镜,让他大一一入学便成为一道100%吸引小女生的风景。

    谢青言扫了他一眼:“录入做完了吗?”

    那男生顿时垮下脸来,紧张道:“我保证,今天……哦不中午吃饭前一定能做完。”

    谢青言轻飘飘“嗯”了一声,往里面走去。

    他很快就在一扇金属门前停了下来,先用自己的身份卡在门禁上刷了一下,然后又对了虹膜,那铁门这才“咔嚓”一声打开。

    谢青言快步走了进去。

    金属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在他面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成排书架。

    这里,几乎存着上下五千年所有古籍珍本,他是帝京大学历史系的博士生,这次来国图调研三个月,是为了完成他自己的毕业论文。

    看到这满屋子古籍,谢青言也不由激动起来,他推了推圆框眼镜,直接朝最里侧一排走了过去。

    他研究生时学的是褚国历史,包括新褚和旧褚。到了博士就学的更精细一些,只单独研究新褚。

    他这次的论文,围绕的就是新褚开国帝后的平生。

    后世对这个全面促进中国社会经济文化科技发展的朝代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史学家普遍认为新褚的开国帝后都是相当有能力的政治人物,由他们二人共同理政,到底开创了新褚的繁荣昌盛。

    对于政绩方面,他们身上自然没有污点和瑕疵,不过后世却对二人的感情问题却有诸多质疑。

    在他们这个圈子,关于荣景瑄和谢明泽的感情问题可是经久不衰的话题,有两部分人持有不同的观点。

    其中大部分学者认为两个人纯属逢场作戏,为了国家牺牲个人感情,把自己塑造成佳偶,把全部精力放在政事上。而两个人一个是皇族,一个是世家,不可能会产生爱情这样的感情。

    这是比较典型的牺牲奉献论,而与之相对的,则是佳偶天成论。

    有小部分学者坚持认为两个人是真的有很深厚的感情,他们是发小,一起长大,后来相互陪伴着复立国家,都曾经为对方流过血受过伤。后来大褚复立,荣景瑄是终生没有立任何一位后妃,根据《大褚实录》记载,荣景瑄和谢明泽这一对帝后同食同寝,并未有临幸后宫之行为。

    当然这一部分学者自然不占主要论调,基于史书的美化惯性和胜利者自言历史的既定,书上会那么写,完全是为了让他们二人看起来更伟大一些,也是为了让百姓有些口口相传的皇室佳谈。

    可无论如何,《新褚志》或者后世各朝代史书如何编造,《大褚实录》作为宫廷起居注的作用还是十分凸显的,它由史官记录,一定程度上而言是不会有重大历史违背的。

    坚持佳偶天成伦的学者,就是以《大褚实录》为依据,着重把每一条都挑拣出来,反复推敲,最终得到两人感情深厚的定论。

    当一切史书都无法书写历史,那么皇帝与皇后平时生活的记录难道不可以书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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