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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公子于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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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雨拿起一块月饼便咬了一口,吃着吃着,便哭了,顾槐想问,却又不敢,看着白青雨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好像要把那盒月饼全都吃了。
  顾槐怕他噎着,便要把月饼收起来,白青雨却一把抱住,道:“这是他给我的月饼,你要吃,自己去买。”
  顾槐笑了,说:“少爷,这月饼是孟少爷的心意,你一口吃完了,可再就没有了。”
  他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白青雨竟当了真,剩下的月饼,便被他放了起来,一天吃半个,竟也吃到了九月。
  九月九重阳登高,白青雨总算出了一趟门,路上正碰见孟家的马车,车上坐着孟客,小塘,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顾槐道:“少爷你看,是孟少爷。”
  白青雨撩开帘子朝远处看,正好看见孟客也看了过来,他便直直地看着孟客,孟客却只看了他一眼,便看向别处去了。倒是小塘,看见他便要过来,被孟客给拦住了。
  周围的人看见白青雨的相貌,纷纷看了过来。白青雨便将帘子卷了起来,看的人越是多,他的头仰的越高。周围人都惊叹他的美貌,他扭头看向孟客,孟家的马车,早已经不见踪影。
  他脸色一沉,抿着嘴唇呆了半晌,伸手便将帘子拽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又碰见了孟家的人。这一回孟客骑着一头高头大马走在前头,一身清贵俊雅,仿佛这满城的秋光潋滟,都集中到他一个人身上去了。顾槐在前头赶车,说:“少爷,你说巧不巧,又碰见孟少爷了,他骑着马呢,好气派。”
  但是马车的窗帘再也没有被掀起来,白青雨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到了书房,将他画的那些丹青全都烧了。
  画纸沾了火舌,便立即烧作一团。顾槐看着孟少爷的那张脸在火光里变成了一堆灰,心下凄然。孟家送来的月饼,还剩下最后一个,只是已经硬的啃不动了。
  从此以后,白家和孟家,便完全断了联系,他们主仆也再未出过门,家里的马也都卖了。孟少爷要娶妻了,眼看着婚礼还有三天就要举行,也没有喜帖送过来。
  就在这时候,青州城里突然蔓延起一种怪病,这病很是奇特,得了病的人会言行无状,形同疯癫,见了人便咬。患病的人虽然没几个,却也闹的人心惶惶,很多人都传言说,这就是东河那边传过来的怪病,治不好,城门因此加了许多兵来守卫。
  但是孟家的婚礼,依然照常举行了。白日里锣鼓喧天,不远处的白家也听的十分清楚。顾槐陪着白青雨坐在楼台上,那楼台是白家最高的屋子了,站在上面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白家。
  “少爷,你不要伤心。我知道你心里,很喜欢孟少爷。”
  白青雨道:“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他低下头,听着丝竹声喜悦红火:“我从成了阉伶的时候开始,就知道此生会是什么样子。我犯了一会傻,又醒了。”
  没有人知道行尸是何时混入庆贺的人群当中去的。顾槐听人说,就在新郎新娘拜堂后不久,喜宴上就有人突然发了疯。鲜血溅得满地都是,宾客们乱做一团。那一天,是青州城里行尸正式爆发的一天,只一天,青州城便成了人间炼狱。
  白家的三道墙隔着,让他们主仆俩对于外头的事一无所知。直到入夜之后,外头的喧嚣声才渐渐明显起来,白青雨披着衣服出来,就看到漫天的火光。
  “好像哪里走水了,”顾槐仰头望着前面被火光照亮的天:“好像有人在哭叫呢,家里的狗一直在叫。”
  白青雨也没说话,快步走上高楼,顾槐紧跟着上去,结果就看见不远处的孟家一片火海。
  白青雨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朝楼下跑,顾槐紧紧跟着,他们一起跑出白家的院子,却看到街上都是火光,而不远处一个人蹲在地上,正嘶吼着啃咬一个女人。那女人尖叫着挣扎,鲜血流了一地。顾槐都吓傻了,一把拉住了白青雨。
  火光照亮了白青雨那张美却没有血色的脸,他推开了顾槐的手,在满是大火的街上奔跑,他的头发披散着,衣袍飞扬,好大的风,风助着火势越来越大,已经快要烧了整条街。
  到处都是哭声,到处都是血腥味和烟火气。白青雨跑到孟家,却见孟家已经被火给包围了。
  “孟客,”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喊:“孟客。”
  顾槐手里拎着一个锄头,已经跑了过来,拉住白青雨说:“少爷,别往里走了,这么大的火,孟少爷他们肯定已经逃出去了。”
  行尸并不多,但被咬死的人却很多。他们在孟家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活着的。很多人都在往城外逃,顾槐拉住其中一个问:“大哥,你可看见孟家的人去哪里了?”
  “孟家?孟家的人天没黑就出城了,眼下这有钱有势的人家,全都逃啦,你们也快点逃吧,听说这病吓人的很,被咬死的人不久就会诈尸,到时候这满城都是行尸,可就逃不了了!”
  “孟家的人都逃走了,孟少爷肯定也逃走了,少爷,咱们也逃吧。”
  他们回到白家,草草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出了门。谁知道街上的行尸已经多了起来,顾槐扛着锄头,拉着白青雨往前跑,刚跑了没几步,一个行尸就冲了上来。顾槐慌忙用锄头去挡,那行尸的力气却超乎他意料的大,直接将他和白青雨被撞开了。
  “少爷!”
  顾槐用锄头狠狠地砸向那行尸的头颅,只几下,那行尸便再也没有了声息。顾槐将白青雨拉起来,谁知道还没站稳,又一个行尸就又扑了上来。白青雨一把夺过顾槐手里的锄头,狠狠地将那行尸捅了一下,那行尸便被撞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火光深处突然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白青雨奋力将那行尸的头颅砸的粉碎,鲜血溅了他一身,白袍上满是血污,脸上也是血迹斑斑。他喘着气站起来,扭头朝火光里看。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他看见孟客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火光深处一跃而出。
  “孟客!”白青雨惊喜地大喊。
  孟客翻身下马,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城门已经塌了,出不去了。”他说:“我把爹娘他们安置好,就来寻你了。”
  孟家发生大火的时候,便全家都撤了出来。那吃人的行尸吓得宾客四散,家里是待不下去了,他们便搬去了孟家在城郊的庄子。到了庄子不久,就见城里一些大户纷纷都逃了出来,一问才知道,城里早已经是地狱一般。
  逃出来的人都惊惶不安,关于行尸的言论也越来越多。
  “这怪病十有八九就是东河传言的行尸!”
  “东河的行尸之祸不是已经遏制住了么,再说了,青州城距离东河那么远,怎么突然就传过来了,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你们快看那,将军像倒了!”
  他们闻言都纷纷看去,就看见耸立在城门上的代表着青州城象征的巨型石像轰然倒塌下来,而城门内浓烟滚滚,隐隐冒着火光。
  孟老爷见孟客翻身上马,问道:“客儿,你没听他们说么,城里不能回了!”
  “我得去看看靑弟。我去去就回,爹,你们在庄子里等我!”
  他说罢不等孟老爷说话,便骑马朝城里奔去。
  ………………
  “城门既然都塌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白青雨急问。
  “闯进来的。”孟客道:“你听我说,城门虽然还能过人,但有不少行尸,它们力气太大,你们不是它们的对手,不可再往城门去了,回家去,白家三道墙,应该挡得住!”
  “那你跟我们一起回去。”白青雨拉着孟客就要走。
  “靑弟。”孟客咧了咧嘴角,眼圈微发红:“我不能去,我被咬了。”
  白青雨说不出话来,看着孟客抬起胳膊来,上臂处果然鲜血漓漓。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待在家里,不要出来。”
  “你要去哪?”
  “临死之前,我想见我爹娘一面,还有我刚过门的妻子,身为人子人夫,怎敢不留一言就此死去。”孟客翻身上马,在火光中低头看他,道:“靑弟,靑弟……”
  说什么都是已无意义,从此阴阳两隔,已是必然。若知面前的人即将死去,即便是仇人宿敌,也全释然了。何况他不是他的敌,是他的靑弟。
  “你不要走,”白青雨说:“我不会叫你死。”
  孟客微微一笑,骑马消失在火光里。顾槐拉着白青雨的手,朝白家大门处跑。
  他们在白家呆了一夜,外头的惨叫声也响了一夜。一夜无眠,第二天天色刚明,白青雨就牵了几条狗,出来寻人。
  顾槐知道自己劝不过,便紧跟着出来。
  只是一夜,青州城便成了一座死城。行尸并不算很多,大概可以咬的人很多,那些行尸还远不像后来那样,一群行尸攻击一个人,啃得只剩骨头。大部分尸首都还完整,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烟雾弥漫着街道,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那些行尸似乎都吃的太足,喝的太饱,怔怔看着他们,却没有动弹。
  他们就在离城门不远处,看见了孟客的尸体,倒在他的马上。
  白青雨跪在地上,也无眼泪,跪了很久,才将孟客背起来。顾槐要帮忙,他也不肯。
  背着往回走的时候他终于哭了,一边哭,一边背着孟客往家走。
  “奇怪,我哭什么,”他看了顾槐一眼,仿佛自言自语:“他这样比活着好,活着是别人的,死了,就是我的了,我该高兴。”
  于是他便笑,秀美的脸庞微微扭曲,只有眼泪滚滚落下。
  世上再无孟元君。
  世上早无白青雨。


第40章 
  顾槐讲完这些,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最后苏翎先发了话:“那又如何,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再可怜,也改变不了他往咱们门上泼血,差点害的咱们全都喂了行尸的事实!”
  刘惠儿小声说:“就是,何况他还为了养行尸,害了那么多无辜百姓。”
  “你说你家少爷和孟元君是因为一次争吵决裂的,他们俩又是为什么吵的,你可知道?”容探问。
  顾槐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个白青雨,好像是个很作死的人,没事就爱试探孟元君对他的心意,或许是他故意告诉了孟元君那个六少的事,你想,那个孟元君可是个正人君子,以为六少的事只是旁人污蔑,所以帮了他,知道真相之后,感觉自己成了半个杀人凶手,就此和白青雨翻脸,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白青雨,多年的阉伶生活,早已经让他的思想扭曲了,大概心里总不安定,所以没办法轻易相信一个人。也因为此,在孟元君死了之后悔恨交加,所以才越来越变态的吧。
  “少主,这个白青雨,你打算如何处置?”
  “你怎么想?”
  “我?”苏翎说:“依我说,他虽然可怜,但他现在在外头干嘛?说不定正在猎杀无辜百姓呢。刚我问那个顾槐,他主子放着那么狗不喂给孟元君,为何非要杀人,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主子考虑的长远,如果喂狗,狗杀完了,依他的身手去哪弄人?倒不如留着狗去杀人,有了那么多恶犬,什么人杀不到。你听听这话,像是人说的么!这样的人,比行尸还可怕。”
  容探扭头看向李牧,李牧道:“要杀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白家三道墙,还有一群恶狗,要杀他,的确不容易。
  “他要是一直在白家窝着,那自然不好杀他,可他不是要给孟元君弄吃的么,总要出门吧?我就在他门口守着,等他出来,一箭射死他!”
  “苏翎说的是个法子,”容探道:“只是咱们真要杀他么?”
  “这样的恶人,你还心疼了?你忘了他三番两次要杀你了?”
  “不管怎么说,当初如果不是他救了我们,我们几个恐怕早就喂了行尸了。虽然顾槐说他救我们是为了杀我们,可到底还是把我们好好地给放出来了。这样,我跟你一块去看看,如果他改过自新,就考虑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还在滥杀无辜,咱们也只好为民除害。”
  “只咱们俩去么?”苏翎问。
  “怎么,你杀不了他?”
  苏翎道:“我只是……”
  “只你们两个,肯定不行。我也去。”李牧道。
  李牧的确比陆广野和范行之更合适。
  “老师傅肯让你去么?”容探问。
  “不让他知道就行了。”
  容探和苏翎互看了一眼,心想,看来老师傅骂的还不够厉害。这个李牧,当面应承的比谁都坦诚,如今也学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只是容探却不想老师傅担心,何况他们这趟出去,想要近身杀了白青雨显然是不现实的,要想杀白青雨,只能靠苏翎手里的箭,只要苏翎去了,跟着的人越少越好。
  苏翎道:“依我看,只咱们两个去就行了。人去多了也是无用,反倒来回不便,目标太大,容易被行尸发现,也容易打草惊蛇。”
  “那你得听我的,咱们先埋伏在白家外头,看看他是否还在杀人。先别动手。白青雨既然已经变态到这个地步,如果没有确定把握,不要惊动他。”
  苏翎点头:“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容探和苏翎第二日天色微亮便瞒着李牧他们偷偷出了门,一路小心翼翼避开行尸,来到了白家大门外头。
  容探看了看,见白家隔壁早已经是断壁残垣,那有一截墙壁没有倒塌,倒正好可以隔着一点人。
  他们在那蹲守了半天,却也不见白青雨出来。苏翎小声道:“该不会他一天不出来吧?”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了白家大门微微发出了一声声响,紧接着,就见一条狗从门里蹿了出来。
  “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容探激动地抓住了苏翎的手。
  只是他很快就激动不起来了,因为那条狗直朝他们这里而来,而且跟着的还有一条。苏翎猛地站了起来,拔箭就射了出去,正中那第一条狗的眼睛上,那狗哀嚎一声,撞在了断墙上。
  但第二条也在瞬间一跃而起,扑了过来。苏翎想要再射,已经来不及了,容探一把抓过他往后一扯,手里长剑便刺了过去,直接刺穿了那条狗的肚子。
  容探惊魂未定,紧张地看向周围。那狗的哀嚎声已经惊动了周围的行尸,他一把拉住苏翎:“快走。”
  幸好他们趁着周围的行尸赶到便已经远离了那两条哀鸣的狗。行尸群一拥而上,那两条狗没叫唤几声,便被啃食的没有了气息。他们躲在不远处的残垣底下,看着那群骇人的行尸,大气都不敢喘。忽然容探拉了一下苏翎的胳膊,示意他朝白家大门口看。
  苏翎恍然看去,吓得一个激灵,竟抖了一下。
  因为他看见那白家的大门开着一条缝,而白青雨就倚靠着大门,盯着他们看。那脸蛋依然绝美,披散着头发,却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的行尸都没有发现他,他倚靠着门,神情恣意,似乎毫不畏惧。苏翎心下来气,拔出箭来便射了过去。只是白青雨自然不会干等着他去射,箭只射在了大门上,发出“噹”的一声。而白家的大门已经紧锁上了。
  “他怎么发现的我们?”苏翎低声问。
  容探仰头往上看,就看见了白家的那座楼台。他记得顾槐曾经说过,他们主仆俩就是坐在那上头,看见了远处的孟家。白青雨肯定也是在那上头,看见了他和苏翎。
  “他昨夜在咱们门前泼血,想必就知道咱们会来找他寻仇,恐怕在那高台上等了咱们一夜了。真是好险。”
  “这一回看来不杀他都不行了,”苏翎说:“他已经发现了咱们,势必要抢在咱们前头下手。”
  他们两个都有些毛骨悚然,觉得这一趟出来的有些冒失了。
  这个白青雨,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对付,不知道是否埋了什么陷阱给他们。他们正想着,忽然看见那大门又动了一下,苏翎立即拔箭在弦,并示意容探躲在他身后。
  结果那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等看到从里头出来的人,容探赶紧拉住了苏翎。
  出来的并不是白青雨,而是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大概四五岁年纪,眼睛被蒙着,嘴巴被塞着,双手被绑在身后。但是有一点很清楚,这女孩还是个活人,不是行尸。
  “他娘的,白青雨这个畜生。”苏翎骂了一声。
  容探只觉得背上发凉,白青雨他要用这个小女孩做饵,逼着他们现身去救人!
  白青雨依旧在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来,死死地盯着他们看。苏翎大概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纵身一跃,就翻身越过残垣,果不其然,就在他跳过去的瞬间,便听见从白青雨嗓子里发出的尖细的叫声。
  那叫声尖厉,非男非女,在薄雾弥漫的清晨异常刺耳。那本来在啃食猎犬的行尸听见动静纷纷扭过头去,已经有行尸朝大门处奔去。苏翎飞速跑到大门口,一个箭步跑过去,伸手便将那小女孩抱了起来,谁知道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忽然打开,一条狗猛地蹿了出来,直接将苏翎扑倒在地上。他怀里的小女孩也摔倒在地上,呜呜地叫了起来。容探只感觉浑身发麻,便也从残垣里跳了出来,手握着剑击倒了最前面的一个行尸。苏翎和那条猎犬缠斗成一团,却还在大喊:“把这孩子抱走,快!”
  容探根本来不及多想,弯腰将那孩子抱起来便跑,行尸已经发现了他,嘶吼着追了上来,他拼尽全力抱着那孩子往前奔,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他似乎听见了苏翎痛苦的呻吟声,却不能回头。迎面而来的行尸也越来越多,他猛地停在原地,抱着那孩子惊慌地打量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行尸给包围了。
  就在这时,一声鞭炮声突然响起来,就在他不远处。他趁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掩盖住了他的脚步声,三步并作两步躲到了墙根角落里,那些行尸犹不自知,寻着那鞭炮声跑了过去!
  容探抬头看去,就看见李牧从远处过来,只是行尸太多,没办法到他身边来。他赶紧回头去看苏翎,却发现苏翎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第41章 
  李牧将那些行尸引到远处去了。容探心跳如故,抱着那小女孩站了起来,既不见李牧,也不见苏翎。
  他抱着那小女孩快步往回走,那小女孩紧紧靠在他怀里,眼泪打湿了上面蒙着的那层布。
  陆广野见他回来,问说:“少主,你……”
  他把那小女孩嘴巴里的布取出来,解开了绑着她的双手。那小女孩睁着惊恐的眼睛,竟不知道哭了,只红着眼睛说:“我爹,我娘……”
  “我去把你爹娘救出来,你在这呆着,别怕。”容探将那女孩交给陆广野,便又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少主!”
  陆广野赶紧把孩子放下,便赶紧追了出来:“少主,你等等。”
  “李牧和苏翎都不见了。”容探神色恍惚:“我得去找他们。”
  “少主你别慌,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容探便将事情前后讲了一遍:“那个白青雨,早就等着咱们去找他了,是我们大意了。”
  “我陪你一起去。”陆广野道:“他们两个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少主不要多想。”
  容探点点头,说:“我知道。”
  他们两个又来到白家门外,却正看见李牧在往白家大门里走。容探急的几乎大喊,却被陆广野捂住了嘴。李牧似乎听见了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但是下一刻他就伸手将大门给合上了。
  容探和陆广野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陆广野带着容探到了一旁,这才松开了捂着容探嘴巴的手。容探道:“他怎么自己进去了?”
  陆广野说:“或许是去救苏翎?”
  “你是说,白青雨用苏翎威胁了李牧?”
  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这么说,苏翎在他手里了?可是李牧进去之后,不是得任由他处置了么?他连剑都没拿。”
  李牧的七星剑,就放在大门外头,上头满是鲜血。
  陆广野面色沉重,说:“咱们得回去,找范公子商量一下。”
  “可是李牧和苏翎……”
  “眼下急也没有用,只能期望这白青雨会留着他们两个,作为诱饵引咱们上钩。少主,不可再意气用事。”
  容探红着眼点点头。
  他偷偷去白家大门口捡了李牧的剑,那门口留着一滩血,应该是苏翎留下来的。
  容探鼻头一酸,转头跟着陆广野往回走。
  他们到了范家,就看到范行之正在院子里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献臣和苏翎呢?”
  “他们大概都被白青雨抓住了,”陆广野说:“我和少主回来,就是要和范公子商量对策。”
  范行之脸色惨白:“怎么会?”
  “这事不能等,多等一刻他们俩就多一份危险。”陆广野说:“咱们只有一次机会,要攻的话,恐怕能用的人都得用上,一旦第一次攻不下来,再攻就棘手了。”
  “我去把人都叫来。”
  “不能都去,”坐在地上的容探忽然抬头:“以防白青雨再使诈,我们得留人在这里保护老师傅他们。”
  范行之点点头。
  “这事得让朱笄她们知道。”容探又说:“让他们也有个准备,给他们几把刀剑。”
  范行之点点头,便过去找了朱笄她们,只没敢让老师傅知道。
  李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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