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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是被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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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他当西席的那户人家要嫁女儿,给孩子们放了半日的假,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故而他只需在未时之前到即可。
  听完话,施南钺明白地点了下头,“我记得了。”
  沈奕瑾‘嗯’的应了一声,而后便加快速度收拾好了碗,离开了屋子。
  林言过来的时候,沈奕瑾正在厨房收拾,他听见敲门的声音,便走了出来,给林言开了门。
  看着站在门外的林言,沈奕瑾道:“麻烦你了,林大哥。”
  林言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微笑道:“无碍,左右我在家也只是弄弄草药罢了。”说完,他又将手中提着的篮子举到了沈奕瑾面前,“这是爹让我送来的。”
  沈奕瑾接过了篮子,低头看了看,只见篮子里装着五六枚鸡蛋,还有两三根萝卜和几颗白菜。鸡蛋是林老头家自己养的那几只鸡下的,菜也是林老头家自己种的。
  看着蓝子里的菜和鸡蛋,沈奕瑾觉得自己鼻头有些酸酸的,他用力眨了下眼,再抬起头时,又成了那副爱财如命的模样,他嘿嘿笑着,问道:“林大哥,这些不用银子吧?”
  林言摇了摇头,伸手弹了下沈奕瑾的脑门,无奈笑道:“不用钱,这是送给你的,爹他说了,怕由于你太小气,那男人会好不容易醒了又因为没有营养死了。”
  沈奕瑾用一只手捂着脑门,眯起了眼,道:“林老头想多了,我还要找那人要回那些药和人参根须的银子呢。”顿了顿,他又垂下了眼眸,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林大哥。”
  沈奕瑾一直都知道,林老头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很是疼他的,倘若是没有林老头,早在他爹娘离世的那一年,他也跟着死去了。
  他自小便显露出了读书的天赋,因此,尽管家里并不富裕,爹娘还是省吃俭用,送他去了书塾,盼着他将来能够高中进士,为沈家光宗耀祖。
  所以,他从小便只是一心读书,累的,重的活都不曾做过。
  爹娘骤然离世后,留下了他自己一人,什么都不会,仅剩的银两又被大伯一家尽数抢去,只留下一块田地,但是他的手,从来只拿过笔,从未有过种田的经验,对于种田,他只能纸上谈兵,无法落实实地,再加上年纪小,又长得瘦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那段日子,他只能去山里挖些野菜,勉强填饱肚子,但他那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吃野菜,到底还是不够的,于是有一日,便晕了过去,是林老头救了他。
  他醒来后,虽然被林老头狠狠教训了一顿,可是林老头还是帮了他,后来,还将他介绍给了童笙,也就是他如今的东家童老爷,成了西席先生,之后,又总是给他送些吃食,照顾了他这么多年。
  在沈奕瑾的心中,林老头和林言就是他的亲人,他很珍惜,也一直很感激。


第4章 送书
  接下来的日子,沈奕瑾的生活仍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施南钺的出现而有多少改变,除了多了一项照顾病人外,其他依旧是和从前一样——
  每日准时前往童府,教导府里的孩子习文认字,一直到申时三刻,便让孩子们下学,自己收拾好后,告辞回家。
  不过,倒也有一些方面是发生了改变的。
  以往,沈奕瑾除了逢年过节,很少会买…肉类,因为他觉得肉类太贵,一小块就要一百文钱,而一百文钱够他吃好几日了,他舍不得,因此,总会等到林老头教训他了,才去买上一点,而如今,每隔两日,他便会自觉去买一块肉,尽管分量很少,但也花了小一百文,这于他而言,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了。
  林言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愣住诧异许久,反应过来后,才笑着夸他终于懂得照顾自己了,神情十分欣慰。
  看着林言的模样,沈奕瑾知道他是误会了,却不解释只是笑笑的,不作回应。
  沈奕瑾不准备告诉林言,这些肉类,都是要给施南钺滋补身体的,毕竟施南钺对他承诺过,养好伤后,便会把花费的银子都还给他。
  既是如此,他自然是不能太吝啬,否则要到何时,才能将他花出去的银子拿回来!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便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这一日,沈奕瑾离开童府后,照旧转去街上买…肉,卖…肉的是一对夫妇,由于这段时间经常见,都已经认识沈奕瑾了,见到沈奕瑾来,两人便笑着跟他打招呼。
  沈奕瑾见了,也对他们笑了笑,然后低头从自己带着的小包里拿出了几本书,转手递给了夫妇,说道:“前些日子我每次来,都见小宝在认真看书,就猜想他该是个喜欢读书的,这是童府小少爷用过的书,虽然是用过的,但书还算新,若是你们不嫌弃,便给小宝用吧。”
  小宝是这对夫妇的儿子,今年刚满七岁。
  沈奕瑾第一次见到小宝,来先前买…肉的时候,其他小孩儿都在旁边玩石子,就小宝一个人,坐在角落处,捧着一本已经破到不行的《三字经》,用脆声声的声音摇头晃脑的背着书,模样十分认真。
  看着自己眼前的书,夫妇二人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便连忙擦干净了手准备去接,但是在要碰到时,却又忽然停了下来,随后抬起头,小声试探道:“公子,这……您当真要给我家小宝?”
  沈奕瑾笑着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小宝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问我。”
  夫妇二人闻言,高兴地接过了书,千恩万谢地感恩了沈奕瑾一番,然后便跟宝贝似得拿过一块干净的布将书仔细包了起来,把书放好后,他们又搓了搓手,感激不已道:“我们夫妻两人都粗人,也不识字,偏偏小宝却是个爱读书的,把那本三什么的书当作宝,翻了无数遍,都给翻烂了……”
  说到这里,他们停了停,苦笑着叹了声气,才继续道:“本来,我们省着点,还能勉强供小宝上私塾,小宝也很高兴,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山上那伙盗贼变得越来越猖狂了,以往还只是一月来一次村子,最近每半个月就来一次,值钱的都被抢走了,我们已经没钱了,没法再供小宝去私塾了。”
  沈奕瑾听着,不禁诧异道:“山贼?你们可是洛家村人?”沿着桃源村外的那条河往上,便是洛家村,洛家村就在那座有山贼的山下。
  “我们正是洛家村的。”夫妇二人无奈道:“被这伙儿盗贼扰的,已经有不少人呆不下去离开了村子,可是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里,离了村子,就是没了家啊。”
  “那为何不找官……”意识到自己想说什么,沈奕瑾猛地停了下来,他险些忘记了,那些山贼,便是仗着和一些官员交好,才会如此为非作歹,狂妄无比。
  垂下眼眸,沈奕瑾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满是厌恶。
  并没有去在意沈奕瑾未说完的话,夫妇二人接着方才的话说道:“罢了,不提这些,有了公子您这三本书还有承诺,小宝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公子您了……公子您真是一个好人,好人啊!”
  他们说着,像想起什么似得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丈夫拿起刀,切了大大的一块肉出来,包好递给沈奕瑾,笑着说道:“我们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感激您,这块肉,便送给公子了。”
  这对夫妇二人并没读过书,不会用那些华丽的辞藻,只是用了最朴实的话语和行为,表达出了他们心中的感谢。
  沈奕瑾闻言,眼睛咻的发起光亮,他忍不住盯着那肉看了许久,又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终于压下想要伸手去拿的欲…望,掩饰一般地轻咳了一声,摆手拒绝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们不必如此。”
  “这……”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里的为难。
  沈奕瑾硬是把自己的目光从肉上扯开,抬头对他们笑了笑,说道:“何况这些书,本就是童府那位小少爷不要了的,能够给小宝继续学习,也是物尽其用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请割像之前分量大小的肉给我便足够了,这是钱。”说着,他就从荷包里数了一百文钱出来,递给他们。
  看着眼前的一百文钱,夫妇二人为难着,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沈奕瑾也保持着递出去的姿势,一动不动。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过了好一会,夫妇二人才终于点了点头,按着沈奕瑾的要求,切了肉给他,递给他后,又一次感谢了沈奕瑾。
  沈奕瑾摇了摇头,又笑着朝他们挥挥手,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沈奕瑾低着头,仔仔细细算着最近花的银子,算好后又拿出荷包打开看了看,看见里头只剩下一手就能数过来的铜钱时,到底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想起自己方才拒绝的肉,仍是觉得心好疼——
  若是不拒绝的话,他便能够有好长一段日子不需要再去买了,可以省下好多银子!
  想到这里,沈奕瑾不免有些泄气了,又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收回手的时候,沈奕瑾终于平静了下来,心思不再继续停留在银子上,转而想起了夫妇二人提到的那些盗贼,眉头皱地紧紧的。
  桃源村虽然离那些山贼占据的山还有一定的距离,又十分靠近杭州城,但难保那些山贼抢遍了四周的村庄后,不满足又打起这里的主意,何况听夫妇二人的话,那伙山贼不知为何,最近十分活跃,把附近的村子都被抢了个遍。
  若是如此,桃源村,恐怕是要有危险了,定要想办法除掉那些山贼才是,思及此,沈奕瑾不由紧锁着眉,思索了起来。
  这么想着,沈奕瑾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村里。
  刚刚走到自己门前,沈奕瑾便听见了一阵极为熟悉的叫骂声,闻声抬头,他就看见本来只能卧床的施南钺,此时正板着脸,蹙着眉,扶着门栏面色苍白地站在了门口。
  而他家门外,还围了一群的人,人群的最里头,传来了一声又一声,难听不已的骂声。
  那骂人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沈奕瑾很快就听出了是谁,霎时,他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
  正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何人看见了沈奕瑾,又喊了一句:“沈奕瑾回来了。”
  闻言,围观的人群顿时便四散了开来,而里头正在破口大骂,丝毫没有停下意思的人,也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了沈奕瑾的眼前。


第5章 苗兰
  来人是沈奕瑾的伯母,苗兰,性格十分泼辣无理,一张嘴能够骂死人,向来不讨人喜欢。
  沈奕瑾看着苗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施南钺鼻尖,嘴里脏话连篇,谩骂不停的模样,脸色黑成了锅底。
  沿着大家让出来的道走了过去,沈奕瑾来到施南钺的面前,没去理会身后的苗兰,反而看向施南钺,关心道:“你怎么起来了,伤口还没好全呢,别不小心又撕裂了。”
  看到沈奕瑾,施南钺脸上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些,他摇了下头,道:“我无碍的,已经十几日了,不会那么轻易裂开的。”说完,他又看了眼苗兰,犹豫了下,问道,“她是何人?”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谩骂。
  闻言,沈奕瑾抿了下唇,并未回答,而是说道:“你先进去吧,这里风大,你穿的单薄,别又伤风了。”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外头披了件薄外套。
  见沈奕瑾不愿回答自己,施南钺也不勉强,他往苗兰的方向看了下,随即颔首道:“好,那我先进去了。”
  沈奕瑾点了下头,然后伸出手,搀扶着施南钺,准备扶他进去,苗兰见沈奕瑾从头到尾不曾看自己,眼见就要进去了,不由出声问道:“小瑾你回来了,他是?”
  闻声,沈奕瑾的动作停顿了下,施南钺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自己能进去。”
  沈奕瑾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怀疑。
  施南钺朝他笑了下,然后便迈开了步子,虽然他的脚步很慢,但走的很稳,沈奕瑾站着看了一会,便收回了目光,之后他转过身,冷眼看向苗兰,寒声问道:“你来做甚?”
  自从七年前,他爹娘离世,大伯一家欺负他年纪小,抢走了所有值钱的家当后,他便已经彻底和大伯这一家撕破了脸,故而如今,完全不必维持那虚伪和善的假象。
  听了话,苗兰被噎了下,又看着沈奕瑾那毫无掩饰的,厌恶的表情,心里的怒火瞬间窜了起来,她刚想骂出声,但想起自己今日是因何事过来的,到底是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漫骂咽了回去,转而露出了一个硬扯出来的微笑,佯装温柔道:“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伯母自然是来看看你的,自从你爹娘过世,咱们也有七……”
  “倘若无事,你请回吧,我家不欢迎你。”沈奕瑾皱着眉,冷冷地打断了苗兰的话,他可不愿听见那满嘴的假温柔。
  沈奕瑾的态度,让苗兰的表情瞬间变了,她再也不压制自己心里的怒气了,双手叉腰怒道:“你个小兔崽子,亏你还是个秀才,我是你伯母,是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沈奕瑾闻言,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他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是有你这样的长辈的。”
  他说的毫不留情,也丝毫不在意被大家看着,在场的都是桃源村村民,对沈奕瑾家的事情,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自然是知道是苗兰他们有错在先的。
  “你……”苗兰指着沈奕瑾,指尖不禁有些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几年不见,当年那个任他们欺凌的小孩居然学会顶撞她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如何是好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平时利索的嘴,也说不出话来。
  拍开苗兰的手,沈奕瑾板着脸,冷声道:“你回去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沈奕瑾,没有你们这样的长辈,也不稀罕。”话音落下,他便没再理会呆滞的苗兰和其他看戏的村民,转身回了家,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大家看着戏已经落幕了,便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了,离开时,几个年纪稍大的,看了一眼苗兰,暗暗呸了一声,她们可是都还记得当年苗兰做的缺德事的。
  待苗兰回过神来时,便发现周围已经没了人,她死死瞪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瞪着大门,苗兰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沈恒见她久久没回来,找了过来,她才压下满心的怒意和恨意,暂时跟着回去了。
  沈恒是苗兰的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却是个好吃懒做的,至今没有一份正经的活计,身上有一点钱,就跑赌坊和妓…院,不过却是苗兰的心头宝,疼的厉害。
  这次苗兰会重新回来桃源村,拉下脸来找沈奕瑾,便是为了沈恒的事。
  在回去的一路上,苗兰嘴巴不停地数落沈奕瑾,没一句好话,沈恒在一旁听着,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不知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
  这边,回到家里的沈奕瑾直接去了厨房,先把肉处理了,又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见已经很晚,便挽起袖子,开始准备起了晚饭。
  由于见了苗兰,沈奕瑾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做饭的时候都不太用心,炒焦了一个青菜,可把他心疼的,依依不舍地把炒坏的青菜倒了,沈奕瑾摇摇头,静了静心,接着又去重新炒了一盘,煮了肉,等把全部做好后,他才走到一旁小灶,去看熬给施南钺药。
  见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沈奕瑾便拿了碗,准备将汤药倒出来,只是他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以至于忘了药罐子很烫,需要用布包着才能拿,直接就伸出了手,顿时被烫的一只手通红,药罐子也打翻在了地上,流了满地的药汁。
  捂着手,沈奕瑾看着满地的药汁,紧紧皱起了眉,又一次心疼起了银子——药是刚换的,里头的人参根须也是刚放的,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施南钺本是坐在堂屋里的,此时听了声音,便朝厨房走了过来。
  走到厨房外,施南钺便看见药罐子到在一旁,而沈奕瑾正蹲在地上,收拾着掉在地上的药渣,见此情况,他也蹲下帮忙,同时问道:“发生了何事?”
  沈奕瑾摇头道:“无事,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药。”说完,他又抬头看施南钺,道:“你怎么又穿得如此少便起来了?”
  施南钺道:“我不冷的。”他是练武的,有内力挡着,并不惧寒冷。
  捡起了落在沈奕瑾身旁的一块药渣,施南钺眼尖的看见了沈奕瑾那只被烫伤的手,当即蹙眉道:“你被烫伤了?”
  甩了下手,沈奕瑾丝毫不在意道:“无事,待会抹一下药就好了。”
  施南钺道:“你先去抹药吧,这里我来收拾。”
  沈奕瑾摆了摆手,笑道:“不必,等收拾好了,还要再把药熬上,我无事的。”
  施南钺闻言,看着那只通红的手,语气强硬道:“你先去。”
  被施南钺强硬的态度吓了一跳,沈奕瑾怔住了,回过神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方才心里的愤恨都暂时消了去,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确实该听话,于是他便也没有再继续坚持,起身笑着道:“行,那我就先去抹个药,这里就放着吧,你也是病人,哪有让你收拾的理。”
  施南钺看着沈奕瑾的笑脸,不由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立即收回目光低下头,一边继续收拾一边说道:“我是武夫出生,身体底子好,这伤口看着严重,但好在有沈兄弟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如今已经好了许多,何况这本就是我要吃的药。”
  看了施南钺的坚持,沈奕瑾就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回房涂了药,又稍微包扎了一下手,才重新回厨房。
  沈奕瑾回来时,施南钺已经把厨房收拾好了,地上的药汁被得擦干净了,药也重新开始熬了,而他正坐在一旁,盯着炉火,有些出神,不知是在想何事。
  沈奕瑾道:“你为何还不回去躺着?”
  施南钺闻声,转头看向沈奕瑾,道:“我已经躺了十几日,躺的都觉得骨头要软了,既然起来了,就多坐坐。”
  “这样啊。”沈奕瑾点点头,又从一旁重新搬了一把凳子,坐到了施南钺的身旁,他盯着炉火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苗兰……就是方才那个人,为何会骂你?”


第6章 谈话
  施南钺闻言,没有隐瞒,组织了下语言,就将事件的经过说了清楚。
  苗兰是下午申时一刻过来的,她本是想找沈奕瑾帮忙,结果见到开门的是施南钺,恰好林言今日有事先回去了,而施南钺本就不认识她,自然不能随意让她进门,她便以为是施南钺故意的,再加上她的性子本就不好,向来得理不饶人,一张嘴就开始嘚啵嘚啵骂了起来。
  沈奕瑾听完,朝施南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道歉道:“很抱歉,让你白白被骂了,还殃及了你的家人。”
  苗兰没读书,脸皮也厚,一张嘴便是满嘴的脏话,根本没有‘礼仪’可言,她刚才甚至连施南钺的家人都问候了个遍。
  “无碍。”施南钺倒是不在意,他摇了下头,停了会,又问道:“此人,是你的?”
  沈奕瑾盯着炉火,表情淡淡的,隔了许久,才回答:“她是我的伯母,不过在七年前,我们便断绝了关系。”
  施南钺偏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微微皱起了眉,他觉得沈奕瑾身为一个男子,未免也太瘦弱了些,甚至都比不过一些北方的女子。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沈奕瑾也侧过了头,他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沾了东西?”
  施南钺摇头道:“沈兄弟你脸上并无东西。”
  “那你看我作甚?”沈奕瑾捡了几根柴火丢进灶炉,问道。
  施南钺没有回答他,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沈兄弟你家里人呢?”他在这里这么多日,除了沈奕瑾,再未见过别人。
  沈奕瑾闻言,动作停了下,隔了一会,才道:“我爹娘在七年前去世了。我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施南钺以为沈奕瑾的爹娘只是出了远门,没想到会是如此,不由怔了下,回过神来,连忙道歉道:“我很抱歉。”
  “无事。”沈奕瑾对施南钺微微一笑,然后抬起头,望着天空,伸手指了指天边最亮的两颗星星,眼含笑意说道:“他们一直都在那里看着我呢,我过得很好。”说话时,他一直笑着,眼睛很亮,仿佛透过那两颗星星,真的能够看见爹娘一样。
  这样的沈奕瑾,让施南钺不禁有些出神,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些敬佩。
  尽管瘦小的不似男子,心却意外的强大和坚强,施南钺想,再过几年,沈奕瑾一定会成为一个无比出色的男子。
  两人这么围着炉火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便过了半个时辰,重新熬制的药,也熬好了。
  将药汁倒在干净的碗里,沈奕瑾又走到一旁,从锅里拿出了一直温在里头的饭菜,放到了桌上,之后回头对施南钺说道:“来吃饭吧,吃了饭,你再吃药。”
  施南钺微微颔首,而后便起身来到桌旁坐下。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桌吃饭,沈奕瑾有些不习惯,安静的吃了几口饭后,他主动开了口,想到今日在市集上听到的话,他便提起了那些山贼的问题。
  将今日所听到的话语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沈奕瑾想了想,问道:“对了,你是被山贼所伤的,你可还记得那些山贼有多少人,武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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