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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二尾戒(出书版) 作者:樊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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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灰敷上同时伤口腾起一层黑气,萧兰草疼得嘶了口气,张玄对他的痛苦反应视而不见,说:「你的宿主是普通人,被妖气伤到,如果不先祛毒,他这只手早晚要废掉,你怎么做妖怪的?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懂?」
「我本来是打算用法力帮他清毒的。」
张玄的道符固然可以祛毒,但对附身的精怪也有伤害,萧兰草疼得额头出了一层汗,咬牙忍住,用手绢将伤口缠上,见张玄一双蓝瞳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忍不住怨道:「你是故意的吧?」
「太难受就离体啊,反正你随时可以选择放弃这具肉身的。」
萧兰草抬起头,眼眸闪过会意的笑,「谢谢提醒,不过暂时我还没这个打算。」
「那就忍着吧,对了,一张符两千块,现金支票都可以,记得回头付钱。」
把人搞得痛得要死还要收钱,这根本是强买强卖吧,不过萧兰草从善如流,笑道:「两千块而已,没问题,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张玄没理他,继续往前走,沿途零星亮着几盏灯,让空间不至于太昏暗,这似乎是怪物的恶意提醒,昏暗灯光在菱形空间里相互反射着,将身影在无形中重迭处无数个,加重了被围困的烦躁感,现在比起怎么出去这个问题,张玄更想知道怎么才能跟聂行风会和。
「你好像很讨厌跟我在一起呢。」萧兰草追上来,察言观色,笑嘻嘻地说:「要不要来合作一把?」
「我有其他选择吗?」
「我指的是出去以后的合作,」萧兰草凤目流转,看着张玄,眼瞳里闪烁出精怪修炼多年的妖媚,「对于喜欢的人,我很配合的,我不介意你还有其他人,尝试了你就会发现,我也是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
话音柔和,张玄感觉心弦被拨动了,停下脚步,向萧兰草看过去。
见成功蛊惑了猎物,萧兰草很得意,正要继续加大法力,忽见那对蓝瞳霍然清明,瞳仁深处漫起冷意,张玄冷冷道:「谢谢你的喜欢,不过你要是再敢对我使媚术,我会杀了你。」
杀气袭来,萧兰草心头一跳,老实说,他有点怕这种状态下的张玄,强笑道:「你不会的,否则我的宿主也会死。」
「你觉得我会在意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死活吗?」
这次萧兰草没再接话,张玄身上散发出的杀意让他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了,他不做没把握的事,立刻向后退开两步,举起手讲和:「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跟他开玩笑。」
讥笑声传来,一个庞大黑影从岔路口飞过来,稳稳停在了他们前方的空地上,却是化回原形的汉堡,它好像也经历了一番恶斗,漂亮的鹰羽上蒙了一层妖雾,羽毛蓬乱,看上去比他们两人好不了多少。
萧兰草收起媚术,恢复了平时的散漫,对汉堡微笑说:「谢谢提醒,下次我会注意。」
张玄把他彻底无视了,走过去,冲汉堡大叫:「你怎么才来?」
「我能来已经不错了,你知不知道我被多少鬼围攻啊,受了伤还为了你们勇闯虎穴!」汉堡声音更响,要不是忌讳此刻张玄身上的煞气,「张人类」三个字它就直接叫出来了。
银墨兄弟被困进歌剧院后,汉堡一看形势不对,立刻返回叫救兵,谁知飞到半路被骨妖截住,等它冲出来回到家里,张玄等人已经出门了,它只好又折回歌剧院,老远就看到建筑物外面笼罩的阴气,犹豫三秒后它就冲进来了。
「外面有没有员警?」听完它的叙述,萧兰草立刻问。
「员警?鬼影都没一个。」
「董事长果然料事如神啊,」张玄感叹完,又问汉堡,「那对笨蛇呢?」
「他们一进来就被困住了,应该还在这里面吧。」
「喔,我的祖师爷!」张玄拍拍额头,自嘲:「这里放进不放出,看来我们这次被一网打尽了。」
「那也未必啊,我就是特意进来跟你汇报的,我听到这里的主人跟银墨的说话声,他好像是我家老板。」
「我没那么无聊去拘禁两条蛇。」
「我不是说你,你这个老板是自封的,我是说我真正的上司北帝阴君大人!」汉堡跳着脚,很不耐烦地解释。
张玄没说话,萧兰草却变了脸色,紧张地问:「你说困住我们的是北帝阴君?」
「那声音我听了好几百年,绝对不会听错,所以我想,张人类是不是又哪里得罪我家主子了,赶紧讨个饶,让他放我们出去。」
「你确定你没听错?」
「你在怀疑一只鹰的听力?」
「那就是你搞错了,」张玄微一沉吟后,冷笑:「这个怪物跟北帝阴君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他绝对不是阴君!」
「唔……」
张玄斩钉截铁的判断让汉堡有些不肯定了,毕竟它也好久没回地府了,瞬间而过的声音又听得不清楚,想了想,说:「那我搞错了,现在离开可不可以?」
「可以呀,只要你能离得开。」张玄随口回道。
汉堡的出现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能模仿阴君声音的大房子,那证明阴君曾来过这里,也许还住过。
难道他们之前想错了?这个神龙压阵压的不是建筑物下的魂魄,而是整个建筑物包括下面的阴鬼,它们统为一个局,上有神龙下有阴兵至阳至阴,就像一个封口大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惨了,他们被封进来,还可能再出去吗?
手机铃响起,打断张玄的沉思,看到来电显示是招财猫,他立刻接听,可是除了沙沙沙的电波声外,什么都听不到,张玄对着话筒吼了几声,正想放弃挂掉,忽然听到对面隐约传来钟魁的声音。
『好像是张玄在叫?』
声音有点遥远,但总算可以听到了,也许钟魁是鬼,磁场跟这里最接近,所以幸运地跟他联络上了,张玄激动地大叫:「是我是我,钟魁快来听电话!」
手机马上到了钟魁手上,他在对面同样很激动地叫:『张玄你在哪里?』
「不知道,你那边呢?董事长有没有事?」
稍微停顿后,钟魁说:『我刚跟董事长碰到,他没事……』
「为什么我听不到他的声音?」
张玄问完后,隐约听到钟魁在问聂行风原因,过了一会儿,转述:『董事长说他也不清楚,还好你能听到我的……喂!喂喂!』
第八章
话声半路断掉了,钟魁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等发现在无法联络上后,沮丧地对聂行风说:「断了。」
「张玄没事吧?」
「听声音没事,我还听到萧警官的说话声。」
见张玄跟萧兰草在一起,聂行风暂时放下心,在这个无法预测一切的封闭场所里,有朋友陪总比独立一人要好,刚才他被骨妖逼得跟张玄拉开距离,再接着空间飞快翻转,等稳定住后他就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不熟悉的地方,钟魁趴在地上,还好他只是震晕,没有受伤。
「我们怎么跟他们会合?」处于这种诡异状态中,钟魁是没什么主意的,只好向聂行风请教。
聂行风暂时也想不到好办法,便提议再往前走走看,也许可以发现什么线索。
两人顺着歪斜地面走不多远,就听到前面传来响声,聂行风以为是张玄,急忙奔过去,还没靠近,就见一道寒光飞来,他忙把钟魁拉开,无形剑气擦着钟魁的发鬓射了过去,将他身后的墙壁撞出一个大坑。
感觉到前方射来的凌厉杀气,聂行风把钟魁拉到自己身后,两人谨慎走近,见前面空间豁然开朗,地上散乱了一些白骨,白骨上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黑白剑光上的杀气,在周围墙壁上磕出一道道剑痕,很快,一人不敌,被剑锋扫中跌了出来,脸上身上血迹斑斑,竟是银白。
银白很少化人形,聂行风也只见过他一次,他的人形温和守礼,比银墨更容易亲近,但此刻却透满了煞气,嘴角溢着血迹,发丝狼狈地垂下,遮住眼帘,看到聂行风,他松了口气,见银墨又挥剑冲来,忙拜托道:「请帮我制住他。」
话音刚落,银墨的蛇形剑已经刺到了近前,聂行风忙用犀刃挡住,银墨利剑被阻,手腕一翻,重新再刺过来,剑剑狠戾,完全不给聂行风还手的余地,聂行风跟他过招时,见他表情僵硬,双目赤红如火,像是被邪物附了身似的,完全把周围的人当仇敌来看,下手毫不留情。
「请别伤我弟弟!」
身后传来银白担心的叫声,他已经由钟魁扶着退到了一边,见两人斗得激烈,又深知犀刃的厉害,急忙出口求情。
聂行风有苦难言,银墨的法力原本就比他高强,又以神力挥舞剑气,他要不是有上古神刃抵挡,只怕早伤到了他的剑下,哪有机会去伤对方?
银墨气势愈加疯狂,聂行风被逼得步步后退,这时候顾不上什么容情,静心用念力祭起犀刃神力,向银墨逼去,银墨躲闪不及,胸口被击中,向后踉跄倒地,蛇形剑却脱手而出,剑上盘蛇便如闪电一般向银白当胸冲来。
剑气太快,有错猝不及防,钟魁急忙之下,本能地伸手攥住了那条蛇的蛇头,竟将它握在了掌中,聂行风趁机按住银墨,他不懂怎么驱邪,便照着张玄平时做的,一掌拍在他天庭之上,大喝:「银墨!」
这是唤魂的做法,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银墨虽然被他制住,却仍然不停挣扎,恶狠狠地盯住银白,大吼道:「你杀了我大哥,我必杀你!」
明明银白就在面前,他却视为仇敌,这该是被妖术蛊惑了,可聂行风不懂破解之法,为难地看向银白,银白表情有些复杂,走到银墨面前,抬起手想碰他,却差点被他咬到,看到银墨癫狂的样子,恨不得生啖其肉,银白叹了口气,说:「你想杀,我便让你杀好了。」
见他们兄弟一个发狂一个发痴,钟魁在旁边快哭出来了,努力握住在手里乱窜的墨色小蛇,叫道:「董事长我该怎么办?我怕蛇的……」
怕蛇你还敢去抓它!?
要不是现在状况太过诡异,聂行风真想吼过去,他想过去帮忙,又怕一松手,银墨真的要了银白的命,只好叫道:「你自己解决!」
「我怎么解决啊?我不知道松手的话,它会不会咬我。」钟魁哭丧着脸叫。
紧急关头他早忘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一想到松手后的状况,就头皮发麻,转头再看到银墨的剑还悬在半空,只怕自己一松手,剑就会自行刺进银白身上,所以就算他怕蛇怕得要死,也不敢放手,情急之下,冲上前踹了银墨一脚,大叫:「你醒醒好不好?你哥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再不醒过来,他就真要死了,是被你杀死的!」
声音颇响,银墨的挣扎顿时小了很多,痴痴呆呆地看银白,恍惚叫:「哥哥?」
看到他这反应,聂行风灵机一动,忙对钟魁说:「再大点声,叫他的名字。」
钟魁照聂行风的指示用最大的声量再次叫出来,这一声吼声震天,银墨像是被重锤击中,神智猛地清醒过来,眼神恍惚了一下,看到银白,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大叫:「哥!哥没事吧!?」
随着银墨的清醒,在钟魁手中挣扎的墨蛇消失了,化作一道剑气汇入半空的剑身中,长剑落地,发出铮铮鸣声,见银墨身躯摇摇欲坠,银白扶住他,安慰道:「没事,我们都没事。」
惊险终于告一段路,聂行风松了口气,放开手,任他们兄弟相互询问彼此状况,见钟魁还站在一边一副懵懂模样,他忍不住笑了,说:「你很厉害!」
被赞扬,钟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正想谦虚几句,忽听银墨惊叫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是谁伤的你?」
银墨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发疯过,发现银白身上满是伤痕,不由又气又急,偏偏银白不回答,他转头看到大家的表情,突然间明白了过来,皱眉想了一会儿,依稀记起自己癫狂杀人的情形,急忙抓住银白的手,颤声问:「是我做的?我以为你死了,我要为你报仇……」
「一点小伤,不必在意。」
银白拍拍弟弟的肩膀,以示安慰,银墨当然不信,他对自己的法术深浅有数,盛怒之下下手一定很重,看银白身上的血迹就知道当时的状况有多凶险,反观自己,几乎没受伤,想到自己被邪术蛊惑,差点杀了至亲的人,就不由惊怒焦急,扬手召回蛇剑,沉声道:「我不会放过那些骨妖!」
相对于银墨的盛怒,银白倒显得很冷静,说:「那只是幻术,有人在这里设下幻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他们兄弟进来后就被困住了,随着建筑物的震动被带到了这里,起先是骨妖阴魂出现围攻他们,那些小妖法术不高,并不难应付,谁知激战中银墨突然发狂,不仅以为大哥死了,还认为他是凶手,不断向他发起攻击。
银白一边要护着银墨,不让骨妖们伤到他,一边还要躲避他的攻击,导致数次被伤到,要不是聂行风和钟魁碰巧出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制住处于癫狂状态下的银墨。
「好惊险啊。」
钟魁的无心感叹让银墨面露羞愧,想到当时的画面,不由脊背生凉,不敢想象如果聂行风不出现的话,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抬头担忧地看银白,银白明白他的心思,身形一转,化回小蛇盘到了他肩上,这种亲密贴触在无声告诉他,这种小事自己不会放在心上。
蛇身上有不少外伤,还好都没伤到要害,银墨抚摸着它的身体,心里更加恼火,恨恨道:「不管设下幻术的人是谁,我都一定要杀了他!」
「董事长你怎么了?」钟魁见聂行风沉吟不语,担心地说:「这里这么奇怪,你千万不要也发狂啊。」
聂行风听了银白的叙述,隐隐感觉不对头,此刻被钟魁提醒,猛然醒悟过来,急忙把手机递给他,说:「马上打电话给张玄!」
钟魁不明所以,不过见聂行风表情郑重,不敢怠慢,忙拨打张玄的手机,通讯圈外电子提示音持续了很久,电话才总算接通了,他立刻叫道:「张玄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啊,我现在很忙……』
「什么?」
『……忙……抓鬼……丁许虹……』
电波干扰下钟魁只能零星听到几个片语,他重复给聂行风,聂行风忙说:「告诉他小心这里的气场。」
钟魁说了,但那边一片混乱,噪声太大,他不知道张玄有没有听到,也得不到他的回应,只好对聂行风说:「他们好像跟鬼干上了,顾不得理我。」
聂行风连杂音也听不到,不知道对面是什么状况,只好让钟魁一直保持通讯状态,至少这样可以多少了解那边的情况。
钟魁听了一会儿,说:「好像鬼婴要出世了,他们想阻止,但他们被鬼围住……」
「让他小心!」
钟魁把话传达过去,也不知张玄是否有听到,只回应了一声靠,钟魁再叫他,听到的却是一连串兵荒马乱的响声。
张玄现在根本没法分心跟钟魁说话,他正被突然冒出来的鬼妖逼得措手不及,远处不断传来丁许虹的尖叫声,喻示着鬼婴的即将诞生。
刚才他们听到声音,想过去阻止,不过空间震荡得厉害,门墙像活物般的,不断间隔出一个个小空间,阻碍他们的靠近,再加上层出不穷的阴魂,导致他们被围困。张玄的旧伤又在作祟,让他不敢过度运功,还好三人并肩作战,暂时镇住了那些不识相的鬼怪,但由于空间变化怪奇,他们所处的位置反而离丁许虹越来越远,听她惨叫声剧烈,张玄急得冲手机那头大叫:「鬼婴快出世了,怎么阻止!?」
电波混杂,钟魁回了什么张玄听不到,还是汉堡说:「你们撑着,我先去把她找出来。」
汉堡是信使阴鹰,在这个阴气弥漫的地界里,它的嗅觉和听觉要远远高过他们,张玄听了这话,立刻一张道符将围攻它的魂魄打散,说:「快点快点,要是来不及,就直接吞掉鬼婴。」
带着大量怨气和阴气的无魂婴儿是不可以出世的,它的降临将伴随着血腥和杀戮,尤其是到了盈月时分后,邪力吸收盈月阴华,只怕更加难对付,张玄和萧兰草护着汉堡让它先去,两人跟在后面在摇摇欲坠的空间里跟鬼魂厮杀,正拚得难解难分,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叫传来。
听到婴孩叫声,张玄就知道糟了,顾不得旧伤会复发,荡起索魂丝挥出,龙神戾气下,那些碍事的魂魄被卷得四散,两人循着婴孩啼声一路追过去,很快来到一个空旷房间里,迎面血腥气扑来,丁许虹靠在墙角,肚子上破了个大洞,一个全身灰蓬蓬的婴儿从她腹中爬出,一路爬到了旁边的刘正威身上。
鬼婴受天地阴气影响,无法顺利出生,只能破腹而出,血随着婴儿的爬走从丁许虹小腹涌出,流了一地,她却毫不介意,微笑看着鬼婴,一副满足神情。
鬼婴爬到了刘正威胸前,看到他,刘正威眼中流露出恐惧的光芒,他身材高大,却无法推开一个幼小婴儿,孩子嗅到魂魄的味道,发出欢喜叫声,拚命吮吸,将刘正威的魂魄吸进自己肚子里,汉堡在空中盘桓低旋,几次想冲上前,都被围在四周的阴魂拦住,阻止它的攻击。
萧兰草立刻抬枪向鬼婴射去,丁许虹见状,发出尖锐嘶叫,爬起向他冲来,她胸腹血流如注,愤怒之下一张脸更是狰狞可怖,萧兰草厌恶地避开,子弹射歪,打散了盘桓在旁边的阴魂。
张玄正想趁机开枪,枪口刚举起,钟魁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高嗓门差点把他的耳膜震穿。
『等等……董事长说等……不要杀鬼婴……』
「什么!?」
『不要杀鬼婴!』
钟魁再次提高声量,这次张玄听到了,虽然不明白聂行风的用意,但知道他这样说一定有道理,见丁许虹被汉堡拦住,萧兰草的枪口再次对准鬼婴,他急忙叫:「别开枪!」
很可惜晚了一步,在张玄叫出的同时枪声响起,加了法咒的子弹穿过前方的妖鬼魂魄,正中鬼婴头部,它发出一声尖锐惨叫,转过身面容狰狞地向萧兰草扑来。
又一声枪响,这一枪贯穿了它的眉间,怨气积下的身形顿时消散了,只留一片灰蓬蓬的阴雾,丁许虹看到了,疯了一般的发出尖叫声,不顾彼此法力悬殊,扑向萧兰草,张口就向他咽喉咬下……
砰砰!
这次是张玄开的枪,冷冷看着丁许虹的身影被子弹射中,一阵挣扎后消失在空中,只留下一连串恶毒诅咒声。
「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要你们比我更痛苦!」
话声随着阴风拂过慢慢荡开,鬼婴被打散了魂魄,其他阴魂冲上去,扯住分食后也迅速散开了,冰冷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张玄还保持拿手枪的姿势,听到手机对面的沙沙声,他冷冷说:「说太晚了,我已经杀了它。」
『董事长说杀了就杀了,不过你小心怪物会……』
接下来钟魁说了什么张玄没听清,因为空间又迅速翻转起来,他急忙靠到旁边的墙上,萧兰草和汉堡也凑到他身旁,以免彼此在突然移动中失散,汉堡匆忙之下还不忘大叫:「它到底要转几次才算完啊!」
「一直转到我们彼此无法见面为止。」
三人中萧兰草受伤最重,却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伸手握住张玄的手臂,张玄嘴巴张了张,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们随空间震动翻了几翻,摇动逐渐慢下来,三人趴在地上,听着彼此沉重呼吸声,还有远处零落回荡的响声,像是有人跑过来了,萧兰草叫张玄,张玄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听了一会儿,面露喜色,说:「董事长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聂行风匆匆从远处奔来,状态跟他们一样狼狈,看到张玄,他展颜笑了,说:「找到你,真好。」
在一番折腾下终于再见到,张玄感觉一直烦躁的心绪稍微平定,迎上去上下打量聂行风,问:「有没有受伤?」
「一些小擦伤而已,不过跟他们失散了。」
「他们?」萧兰草在旁边好奇地插嘴。
「我跟钟魁在半路遇到了银墨兄弟,他们伤得很重,」聂行风拉过张玄的手,说:「不过我想到一个可以把怪物开膛破肚,逃出去的办法,跟我来!」
张玄一向以聂行风马首是瞻,二话不说就跟随上去,萧兰草却没动,而是问:「那银墨他们呢?」
「他们跟钟魁在一起,暂时应该没事,我们先出去,再想办法救他们。」
聂行风说着,拉张玄继续走,不过这次张玄没跟上,反而甩开了他的手,最开始的喜悦转为戒备,冷冷问:「你是谁?」
「张玄你怎么了?我是聂行风……」
「假的,董事长大人绝对不会因为危险就把朋友弃之不顾!」汉堡在空中很不屑地吐槽。
张玄看着眼前这个酷似聂行风的男人,他几乎完美的拷贝了聂行风的形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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