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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二尾戒(出书版) 作者:樊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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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董事长大人绝对不会因为危险就把朋友弃之不顾!」汉堡在空中很不屑地吐槽。
张玄看着眼前这个酷似聂行风的男人,他几乎完美的拷贝了聂行风的形神,但拷贝不了他的人格,冷笑嘲讽:「听到了?你的演技连一只鸟都骗不过去。」
「张玄!」聂行风沉下了脸,「我没有说不管他们,而是说先带你们离开,这里空间不断转移,我只能一个个带你们走,遇到谁就是谁,这怎么叫置朋友于不顾?」
这句话似乎说得没错,被那对墨黑眼瞳注视着,张玄原本的自信微微动摇,萧兰草看出他的犹豫,忙问聂行风,「那聂先生你是怎么找到出口的?」
「不是找到,而是突然想到的,刚才我还没来得及说,电话就断线了。」
聂行风冷静回答了萧兰草的询问,又对张玄说:「我刚想到,这里其实是一个大熔炉,待久了我们迟早会被它的意识一点点熔化吞噬,让我们变成它身体的一部分,你们不觉得现在精神状态已经在被干扰了吗?你连我是谁都不肯定了。」
这样说来,他的确是进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定,无法保持冷静。张玄见聂行风因为自己的不相信,眼中露出伤感,正要答应他离开,手机突然响起,清脆铃声中,萤幕上显示出很熟悉的三字昵称。
招财猫!
如果眼前这人真是聂行风,那来电的又是谁?
张玄立刻接通了,沙沙干扰声中他听到钟魁的叫声——『你们还好吧?董事长……』
「他现在在哪里?」张玄不动声色问。
『……董事长在我身边啊……我们被伏击了,他受了伤,一直在流血……』
钟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张玄隐约听到远处聂行风的咳嗽声,心猛地跳起,大叫:「董事长你怎么样!?」
聂行风站在张玄面前,听到这句话,急忙走近,张玄立刻向后退开,同时抬起手,枪口对准他,厉声喝道:「站住!」
萧兰草看到张玄的反应,也马上向聂行风举起了枪,汉堡则绕到聂行风身后,防止他偷跑,见他们这样严阵以待,聂行风很无奈,对张玄说:「那电话是骗你的,看清楚,我才是真正的聂行风!」
张玄无视他的辩解,紧张地询问钟魁聂行风的伤势,很快话筒转到聂行风手上,他轻声说:『小心,有人复制了我的样子……别被骗……』
「不会!」
话筒那边的虚弱声音让张玄心里燃起怒火,见伪装者还在靠近,并把手伸进口袋,似乎想拿武器,他马上挺挺枪口,冷冷说:「别动,你说你是真的聂行风,有什么证据?」
聂行风没再动,只冷静反问:「那你说你是张玄,又有什么证据?」
张玄楞了一下,马上说:「我记得我们被困天罗地网结界时,我在手机里对你说过的话,你记得吗?」
聂行风一怔,看他的表情,可能连天罗地网阵设在哪里都不知道,张玄不屑地笑了,那是他们第一次被困进法阵,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封闭空间,看着这个仿造品,他静静说:「是在医院。」
砰!
枪声盖过了张玄的话声,聂行风像是没听懂似的,眉头轻皱,但随即胸口破开一个大洞,鲜血喷涌中,他向后倒去。
「张玄你……」
萧兰草吃惊地看张玄,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急忙跑去查看聂行风的伤势,却发现子弹正中心脏,人已没救了,他叫道:「你还没问清楚……」
张玄依旧保持持枪姿势,却不说话,手机那边熟悉的嗓音问:『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只是杀了个冒牌货。」
张玄说完后,半天不见回应,他突然觉得不对——在这个封闭空间里,他原本是听不到聂行风的声音的……
恐惧涌了上来,他看向倒在前方的那个人,就见萧兰草把他放在口袋的手拉出来,男人手里握着一支手机,很熟悉的机型,是不久前他买给聂行风的。
是不是刚才他要拿的不是武器,而是手机,来证明自己才是真的聂行风?
张玄身子颤抖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判断错误,为了证明没有搞错,他冲手机那头大叫:「董事长你在吗?回答我,快回答我!」
许久沉默后,有人问:『你确定你杀的真是冒牌货吗?』
依旧是聂行风的声音,却凭空多了几分阴森,张玄不敢回答,只是茫然摇头,那人又轻声说:『你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太相信那些记忆力了……』
话说到最后,变成放肆的嘲笑,笑声越来越响,不断冲击着张玄的耳膜,他热血上涌,只觉得一切都搞错了,而且错得无可救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他大叫道:「你是谁?你不要在那里胡说!」
『失去至亲的感觉不好受吧?』笑声转为疯狂的尖叫,丁许虹恶狠狠地说:『我说过,我要你们比我更痛苦!』
咬牙切齿的重复叫声,震得张玄两耳轰鸣,心房因为恐惧懊悔飞快跳动着,他扔开手机和枪,双手捂住耳朵,抱头慢慢蹲了下来。
萧兰草和汉堡不知道张玄听到了什么,但手机落地后,对面传来的尖锐笑声告知了一切,再看到张玄失态,萧兰草就知道事情糟糕了,忙走过去,想让张玄先冷静下来,谁知他刚靠近,张玄突然抬起头,蓝眸似火,萧兰草一楞,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先挨了一拳,张玄重新拿起落在地上的手枪,举起,枪口对准他。
「张玄你疯了!」
无视萧兰草的吼叫,张玄冷冷问:「你知道他是真的对不对?为什么你不说?」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为什么拿枪对着他!?」
「是你先拿枪对准他的!」陷入疯狂中的人是不可理喻的,萧兰草吼完后,见枪口又向自己逼近几分,他很无奈,说:「好好好,是我判断错误,可是事已至此……」
「你没判断错误,你是故意想让董事长死,好让自己有机会接近我!」
「我发誓我没那样想过……」
话音未落,枪声已响了起来,要不是萧兰草躲避及时,他心口也要多出一个大洞,他火了,也举枪冲张玄射去,大吼:「孬种,你自己犯的错自己去担,扯上我算什么?」
张玄给他的回应是举枪回击,不多一会儿,两人就从枪战转为肉搏,一切都乱套了,汉堡想阻止,但刚靠近就被戾气撞开,它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听又一声枪声,看到萧兰草一头栽倒在地,汉堡快急疯了,冲张玄大叫:「你打他干嘛?又不关他的事!明明是你自己开枪打董事长的!」
张玄握着枪坐在地上,两眼发直,似乎也在震惊眼前的一切,听到汉堡的大叫,他回过神,眼神落在躺在面前的聂行风身上,恍惚说:「是啊,是我开枪打死董事长的……」
「喂喂喂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见张玄抬枪对准自己的心口,汉堡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快停止跳动了,以张玄和聂行风的感情,他自杀殉情一点都不稀奇,他自杀没问题啊,问题是他死了,自己怎么出去?
汉堡立马冲了过去,但刚飞到一半,张玄便扣下了扳机,响声中汉堡看到鲜红液体飞溅,它惊得忘了搧翅膀,一个倒栽葱摔到了地上。
第九章
地上也满是鲜血,呛得汉堡头发晕,想爬起来看看张玄是不是还有气,空间却突然旋动起来,光亮忽明忽暗,然后又猛地停下,汉堡的头重重磕在一个硬物上,它眨眨眼,发现那是座椅腿,就像剧院大厅摆放的那种椅子。
远处隐约传来说话声,仔细听听,像是聂行风的声音,汉堡感觉它马上又从地狱飞回了天堂,急忙飞起来。会场宽大阴暗,但它很快就锁定了聂行风的身影,虽然脑袋被撞得一时间无法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叫救命再说。
「董事长大人董事长大人董事长大人,快救命啊,神棍他……」
自杀二字到嘴边,被它临时收住了,生怕自己乱说话,会再导致一场罗密欧和茱丽叶的悲剧出来,只用力搧翅膀,催促聂行风快过来。
聂行风跑了过来,当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张玄时,微微一楞,汉堡在旁边大叫:「你可千万不要自杀啊,一切问题都是有办法解决的,张神棍是海神,北海就在附近,只要我们跑出去,把他扔海里,没多久他就会复活的……」
它叽叽喳喳叫的时候,银墨和钟魁也飞快赶了过来,看到张玄和萧兰草一身鲜血的倒在地上,都惊呆了,但聂行风不说话,他们谁也不敢乱说,就见聂行风上前把张玄扶起来,轻声叫他的名字,张玄不知说了什么,聂行风迅速掏出他口袋里的道符,抬头问他们众人。
「谁会七星定魂?」
银墨责无旁贷地举起手,下一刻道符抛到了他手上,聂行风交代:「马上把符钉在这个空间里!」
所谓七星定魂,就是以七星罡位定住人的魂魄,让魂魄不至于离开宿主流离失所,银墨还没听说过以这种法术定一栋建筑物的。
不过他没多话,拿起来跃上空中,将七张道符以北斗方位飞速弹在了剧场空间的相应部位,随着他的弹动,空间响起愤怒低吼,吼声惊心动魄,在空旷场地间遥遥回荡,四壁廊柱被震吼影响到,也随之颤动起来,却不再有翻转的迹象。
「这是……」
银墨翻身回到地面,不解地看聂行风,聂行风的目光却落在张玄身上,就见原本该是死去的人嘴角轻轻翘起,睁开眼,笑道:「用七星定魂定住这死怪物的魂魄,让它无法在玩魔方,董事长你真是太聪明了!」
刚才他只小声说了七星二字,聂行风就马上明白过来,真不愧是他豢养的招财猫。
那些道符是混合朱砂和钟魁的血画的,钟魁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的血比狗血还好用,如果用这种MAX道符还无法镇住空间旋转的话,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很幸运,怒吼一声高过一声,空间却不再旋动,证明他们的做法成功了。
「喂,我也死过一次,为什么没人关心我一下?」
萧兰草躺在旁边,半天不见有人理自己,只好主动睁开眼睛,还是钟魁上前扶起他,看到他胸前血迹,忙问:「你受伤了?」
「只是黑狗血。」萧兰草说完,笑嘻嘻地看张玄,「刚才我配合得很完美吧?我就说我们会是好搭档的。」
「还不错,等你智商高过董事长后,我就考虑换搭档。」
张玄满不在乎地将了萧兰草一军,无视他僵硬的笑容,低头擦拭自己的衣服,他胸前也沾了一滩红色,是枪击造成的。
张玄刚才射的子弹是特制的,里面灌了黑狗血,射出后冲力作用,狗血会自动弹出,威力比对付鬼魅的普通子弹要强很多,但不会伤到人,所以当发现有人妄图用法力迷惑他时,他就想到了这个点子。
空间一直旋转,故意让他们分开,就是想找机会离间他们,再用磁场影响他们的思维,让他们烦躁不安,导致自相残杀,他猜当怪物看到他们都死了之后,会把他们再召集到一起,当然,这不是出于好心,纯粹是想欣赏他们在发现同伴死亡后伤心欲绝的反应。
不管是歌剧院怪物还是丁许虹,都一定很想看到这一幕,所以他将计就计,故意作出死亡的样子,萧兰草算聪明,马上明白了他的暗示,配合他演出,然后他们就成功地被送了回来。
「人类果然是最坏的生物!」在发现大家都没事后,汉堡生气了,愤愤不平地说:「你们演戏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
「你是小鸟嘛,玩玩愤怒就好了,这种高智商问题你搞不懂的。」
张玄说了句让汉堡吐血的话后,又仰头冲不断发出震吼的空间大声说:「笨蛋,你以为设一个不是A就是B的问题,我就会中招?董事长是真是假,我闭着眼都能分出来,所以我选了C,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震吼声更响,宛如山崩海啸,震得地面不断晃动,张玄却视若罔闻,仍旧满不在乎地笑嘻嘻说:「你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了。」
有仇不报非天师,现在他总算等到机会把今天在歌剧院经历的狼狈全数奉还了,不过张玄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雾迎面扑来,他急忙闪身避开,等再站稳时,偌大空间里已被无数黑色阴气布满,尽头站了个飘忽不定的鬼影,殷红衣裙在阴风中飘摇,隐约是丁许虹。
刘正威也被带来了,他的魂魄已被吸走,面容呆滞,眼睛却诡异的骨碌乱转,衣服下襬被风撩起,露出罩在下面的骨架,却是俞晴的,她原本附身的骨架已被张玄打散,正好刘正威提供了完整的躯体,便勉为其难的用上。
两人看到张玄等人,都露出怨恨的表情,尤其是丁许虹,因为怨念,眼瞳完全化为黑色,指甲长如细刀,挥喝阴魂向他们发起攻击。
得到号令,那些没有自主意识的魂魄们便铺天盖地扑了过来,张玄一时搞不懂丁许虹怎么会有这么高强的法力指挥阴鬼,见对手众多,忙让大家背靠背围成小圈一齐应敌。
百鬼夜行,法阵一直积压的阴气被启动了,顿时狂风大作,整个大厅被阴风笼罩,上方照明器具和装饰物被风席卷,摇晃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有些不堪重负,爆成碎片,在溅开时再由阴气激荡,变成杀人利器,不断飞向众人。
大家除了应付恶鬼外,还要躲避利器的攻击,钟魁和萧兰草法力最弱,首当其冲成了箭靶,钟魁是鬼,被利器刺到砸到,最多只是不适,很快就缓了过来,萧兰草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能做的只是抵挡闪避,手枪没子弹后,全身被刺了好几个血窟窿,要不是钟魁和汉堡在旁边帮忙,他早就撑不住了。
大殿中狂风席卷,阴气飞快加重,盘在殿顶的龙形终于被惊动了,龙头抬起,黑雾随着它的抬头迅速游遍全身,那是嘲风即将苏醒的征兆。
聂行风感觉不妙,一旦嘲风苏醒,那就是怪物吞噬他们的最好武器,忙对跟他并肩的张玄说:「你帮我挡着,我找机会除掉丁许虹。」
「虹姐……」
听到聂行风要除掉丁许虹,钟魁有些不忍,但马上看到聂行风投来的严厉目光,「丁许虹已经死了,怪物最需要的不是心脏,而是丁许虹的怨念!」
听了这番话,张玄立刻明白了聂行风不让他们杀鬼婴的原因,因为那会最大限度的激发丁许虹的怨恨,而这个阵法的引子就是怨恨,阴辰出生的人最易化作厉鬼,也最凶悍,所以丁许虹不除,这个阵法破不了。
「我来!」
丁许虹身边鬼魅太多,四壁空间飞旋的金属玻璃碎片更是很大的威胁,张玄没让聂行风去冒险,抢先跳出圈外,扬出索魂丝向丁许虹击去,这时候他也顾不得旧伤是否会发作了,只想赶在嘲风苏醒之前把阵眼除掉。
不过经过数番恶斗后,张玄现在法力有限,索魂丝固然让众鬼畏惧,却无法召唤出龙神降妖,丁许虹看出他的弱势,率领众鬼向他冲来,指甲疯狂刺向他身上要害,杀气过重,张玄一时奈何不了她,眼看着殿堂震动得愈发剧烈,想是想努力将银墨定在七星阵上的道符震掉一般,只要道符掉落,这里的空间又将由怪物随心所欲地旋转,到时没人知道他们会被带去什么地方。
原本固定在地上的座椅终于承受不住风袭,被阴风拔起卷到半空,成了向他们攻击的武器,有些则不断撞向四面廊柱,每震动一下,廊柱延伸到殿顶龙身上的黑雾就浓重一分,大殿四面方位也尽被黑雾笼罩,宛若大瓮,只待黑雾弥漫整个瓮坛,就是封坛之时,到时他们会尽数被怪物吞噬,一个不留。
张玄听到了头顶上方龙子开始挪动伸展身体的喀嚓声,心里更急,偏偏旧伤被法力牵动,不时将疼痛传达给他,到最后疼痛得厉害了,反应渐慢,胸口被飞来的椅子拍中,跌倒在地,好在索魂丝帮他抵挡了大部分力量,但饶是如此,胸口还是被撞得疼痛难当,眼看着丁许虹的利刃向自己刺来,却没力气躲避。
聂行风看到不好,及时抢上前,拦住了丁许虹的攻击,他担心张玄的伤势,只用犀刀将丁许虹逼开,便转身去扶张玄,丁许虹不死心,再度扑上,就在她将利刃刺过去的瞬间,眼前亮光一闪,一枚被震断的装饰水晶刺进了她的心口。
水晶的另一头握在钟魁手里,咫尺相对,他眼里闪过悲伤,却没犹豫,在伤到丁许虹后,咬紧牙手掌再次用力撞在那根水晶尾部,将它整个刺入丁许虹体内,低声说:「别再杀人了虹姐,好好上路吧。」
「啊!」
心口被水晶贯穿,丁许虹发出刺耳尖叫,扬起手狠狠向钟魁拍去,但手拍到一半,指尖上的利刃便消失了,接着是手掌手臂,再慢慢延至全身,像是风化一般,整个身影逐渐消散在空中,她怔怔盯住钟魁,钟魁的手掌被水晶刺破了,血一滴滴落下,隐约在掌中汇成一个殁字,仿佛在告诉她,已死的人,要去该去的地方,莫再执着。
「小魁……」
消失的那瞬间,丁许虹突然清醒过来,像是认出了钟魁,向他伸过手来,但手伸到中途,她的身影便消散殆尽,尾戒从她指上滑落,钟魁认出那是她赠给自己的戒指,伸手想接,谁知狂风骤卷,四下翻飞的杂物猛地荡过来,那枚戒指恰好被撞到,跟杂物一起飞了出去。
钟魁急忙去追,可惜在一片杂乱的阴暗空间里,根本无法得知那枚小小的戒指飞去了哪里,他正觉得懊恼,忽听头顶一阵轰隆隆巨响,紧接着低沉的嗷叫声响起,殿顶像要塌下似的,灯盏及装潢物材铺天盖地地落下,他急忙捂头躲避。
随着嗷叫声渐高,阴风充斥了整个殿堂,廊柱不断颤动着,镌刻在柱上的龙形闪出,跟殿顶的盘龙首尾呼应,化作一条完整龙身,仰头一阵咆哮,然后龙尾一甩,卷起殿里阴风,向他们冲来。
聂行风急忙护着张玄避开,其他人也各自闪避,不过龙形实在太庞大,只龙首带有嘲风的影子,实际上却是一条五爪蟠龙,龙身粗长,游走中,不幸被扫到的物件瞬间化为齑粉,它低头,气势汹汹地盯住他们,一副恨不得将他们立刻吞噬果腹的模样。
「小心,嘲风复活了,怪物在指挥它吃掉我们!」听到建筑物里响起低沉的呵呵笑声,张玄急忙开口提醒注意。
「要怎么制住它?」狂风中银墨高声问道。
张玄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想到负责镇煞的嘲风会跟这栋房子汇为一体,那就意味着这个所谓的镇煞局镇的是他们,如果换做以前,他祭出龙神,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退败,可现在法力有限,萧兰草、钟魁就更不用说了,只怕他们联合银墨和汉堡的力量,也未必能跟嘲风相抗衡。
「没有办法吗?」
耳边传来聂行风焦急的询问,张玄苦笑:「我们逃吧,打不过只能逃。」
毕竟这里靠近大殿正门,先逃再说,否则再耗下去,七星定魂术失效,到时想逃也没机会了。
可是要从动荡不停的空间逃出去,也不是件简单事,恶龙像料到了他们的想法似的,整个龙身盘在出口前方,别说逃,光是躲避攻击就已经很吃力了,对峙中,萧兰草的肩头被笼爪抓到,要不是银墨解救快,他整个人都会被撕碎,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汉堡想攻击,结果没靠近,就被龙尾甩了出去——相对于庞大龙身,他们就像蜉蝣般弱小,想要赢过恶龙,根本是痴心妄想。
「奶奶的,爷又不是没降过龙!」
见众人在巨龙攻击下一个个弄得蓬头垢面,张玄火了,扬起索魂丝,今天就算被剑伤折腾死,他也要拿下这条恶龙。
谁知索魂丝还没祭起,龙爪已经迎面抓来,聂行风急忙抱住张玄就地滚开,在旁边攻击他们的俞晴却没那么幸运,被恶龙抓住,只轻轻一捏,骨妖就被捏得粉碎,惨白骨架一块块落到了地上,至于刘正威的躯体,更是看不出原有的模样。
虽然刘正威不是好人,但众人在一旁看到他的惨状,还是觉得不忍,情势危急,张玄正准备再拚力赌一把,突然看到银墨奔到自己面前,盘在他肩头的银蛇蛇头昂起,说:「主人,请借我一滴精血。」
「啊!?」
混乱状态下张玄一时没弄明白银蛇的意思,就觉食指指尖一痛,已被银白窜上来张口咬住,等它再退开时,舌尖殷红,显然是吮了不少血去,张玄看看自己的食指,上面清晰浮出被蛇咬过的牙痕。
这不叫借,这是公然抢劫吧?
张玄啜着被咬痛的指尖问银墨,「你们是毒蛇吗?有没有随身带解药?」
银墨被问得一呆,本能答:「我们是修仙之人,不是普通妖物。」
话音刚落,就见银白蛇身猛地暴长,瞬间便窜到丈长,它的原形原本就很大,但此刻更是长出倍余,周身浮出一层厚厚鳞片,蛇身一卷,头上居然长出双角,乍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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