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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二尾戒(出书版) 作者:樊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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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玄愤愤不平地想着,看到越来越多的亡魂在道符化解中飘出,已经无需锺魁特意把实体搬过来了,它们都自行漂浮过来,空间突然多了这么多阴魂,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一转头又看到那个万能骷髅头,急忙抄到手中,另一只手拈起收魂道符贴在头颅上,将头盖骨后的缺口冲向魂魄聚集处,喝道:「归!」

  由道符罡气指引,再加上这声震喝,暗夜中陡然出现了一道光束,那些无主游魂便如看到了引路灯塔,纷纷随着光束钻入骷髅头里,锺魁看得脱口赞道:「好厉害!」

  「闭嘴!脱衣服!」

  「啊?」

  「让你脱衣服!」

  骷髅头上有洞,魂魄又太多,以张玄现在的灵力,单纯用道符封不住太久,眼神扫过锺魁身上的T恤,那是哈斯给他的签名杉,他喜欢得舍不得脱下来,张玄本来还嘲笑他感情专一,没想到现在T恤刚好派上用场,喝道:「不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就快脱!」

  锺魁不知道张玄在夸大其词,急忙把T恤脱了,扔给他,张玄伸手接过,等游魂全部进入骷髅头里后,扬起T恤将整颗头骨包起系紧,凌空一旋,绕成一个完整的圆形物体,又跑到锺魁面前。

  锺魁已经解开了裤带,裤子脱到一半,张玄快被他气晕了,怎么有人可以蠢到这个程度?骂道:「大晚上的耍什么流氓,没钱赚的!」

  锺魁被骂得定在了那里,张玄懒得多跟他解释,扯过他的左手,道符划过他的食指,指尖顿时被锋利纸边划出了一道口子,张玄蘸着他指上的血,在封住骷髅头的T恤上迅速画下封印诀──锺魁别的好处没有,就这身罡气很正,他的血比那些黑狗血管用多了。

  扯着腰带的手被拉了过去,锺魁的裤子立刻掉到了腿弯上,等他感觉到身下凉飕飕的时候,张玄已经把符咒写完了,眼神扫过他的身躯,吹了声口哨,嘴角勾起坏坏的笑。

  「身材不错,不愧是当模特儿的。」

  「啊!」

  被取笑,锺魁这才发现自己的窘态,急忙抽回手把裤子提起来系好,叫道:「明明是你要我脱衣服的……啊,我的汗衫!上面还有我的偶像签名,你赔我!」

  「好好好好,回头赔你一件。」张玄抬起手看了下时间,随口敷衍。

  刚才收魂耽搁了太多时间,他怕惊动这里的主人,正琢磨着,接下来要对付的目标,哪会去在意一件T恤?锺魁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没放在心上,吮著作痛的手指,气呼呼地说:「不是赔T恤,是赔我的偶像签名!」

  「不就是一个签名吗?我赔!」

  张玄没好气地晃晃手里的T恤圆球,哈斯的签名好巧不巧地遮在骷髅头凹下的眼睛部分,月下看不清楚,只觉得那字胡乱勾勒,像鬼画符,他歪着头看了半天才看懂。

  「马灵枢?马铃薯!哈哈……」张玄忍不住笑了起来,「搞了半天,你的偶像是洋芋啊,难怪是从国外回来的,回头我赔你一卡车洋芋总行了吧?」

  锺魁脸色沉下了,怒瞪张玄,「我不会拿你尊敬的人开玩笑的!」

  笨蛋认真起来是很难缠的,张玄不想在这时候跟锺魁纠结地瓜马铃薯的问题,立刻从善如流,「对不起,下次绝不再犯!」

  见他乖乖道歉,锺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语气太重,正想道歉,忽然听到附近传来怪异声响,他侧耳听去,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像是鼓点,却又比鼓点缓慢,有节律地跳着,震响这片空间。

  「是什么?」他觅声望去。

  张玄反应比锺魁快,早已发现声响是从窗台上一个四方小盒里传出来的,那是个很普通的木盒,刚才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化妆品上,现在才发现木盒放置的地方恰好是西北戍位,这个时间可以完整接收到月光沐浴,但见清冷月光罩在盒身周围,向蒙了一层薄雾,使其阴气蕴育滋生。

  他刚发现木盒的怪异,薄雾就突然消散了,冷风传来,一只惨白的手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前,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探向盒子,张玄哪肯让它夺走,索魂丝挥出,银光弹在白骨之上,它惨叫着缩回手,张玄趁机将木盒抢过来,抱在了手中。

  「把东西还我!」

  随着尖叫,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窗,七、八层楼高的建筑物,她就这样突然冒了出来,一身白衣群衫,半倚在窗框上,长发随风飞舞,倒也有些姿色,当然,要忽略她刚才被索魂丝击到的白骨手臂。

  发现两人的眼神都盯住自己的手骨,女人一改最初的狠厉,放下衣袖,身子向前微探,露出雪白低胸,向张玄投去一个妩媚的笑。

  「好哥哥,把东西还我吧?」

  声音温柔娇媚,张玄却重重呛了一下,「不要这样套近乎,欧巴桑,你有好几百了吧?我还不到三十呢。」

  一句话让女人成功地气白了脸,见张玄要开木盒,她尖叫道:「不要打开!」

  张玄的好奇心有多重?女鬼不这样说还好,说了后,他就算本来没兴趣,也一定要看看了,啪的一声按开了弹簧锁。

  随着盒盖的打开,扑通扑通的声音愈发清晰,锺魁的好奇心也被勾了上来,探头想看,张玄却在下一刻关上了盒子,把盒子塞进背包。

  「是什么?」锺魁忍不住问。

  「是可以让你再扔一次棒球的东西。」

  张玄一脸平静地回复,如果锺魁看到里面是颗正怦怦跳动的鲜活心脏的话,相信他一定会再表演一次投掷技能的。

  对面的女鬼被张玄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骂道:「不长眼的三流货色,不交出东西,你们今晚别想离开!」

  随着她的尖叫,周围空气骤然一冷,几道鬼影出现在空间,圈成一个圆向他们逼近。

  张玄视若不见,微笑中眼神沉下,好久没人敢说他是三流的了,看来今晚他要好好给这些鬼上一课。

  他将封印阴魂的骷髅T恤放进背包,递给锺魁,示意他靠后,然后懒洋洋地看了眼攀在窗前的女鬼,微笑说:「欧巴桑你看上去有点面熟啊,好像那天给我修指甲的老板娘,不过才一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奉劝你一句,女人上了岁数,出门一定要上妆,三更半夜的你不化妆就出来,人家还以为你是鬼,当然,你的确是鬼,对了,你叫什么来着,俞……」

  「俞晴!」

  俞晴用百年时间就修成了人形,自认灵智容貌都无人能及,见到她的男人更是无一不被她的美色迷惑,现在却被一个三流道士挖苦,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扬起冷森森的指甲,翻身向他扑来。

  张玄侧身避开,又恍然大悟地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叫俞晴,这名字起得就跟你这个人一样的路人甲,难怪记不住。」

  俞晴快气疯了,另一只手也化作白骨,指甲陡然间窜出十几公分长,向张玄脸上狠狠划下,想到这张俊美容颜即将毁在自己手上,她兴奋地咯咯直笑,不过张玄动作很快,轻松就避开了她的连番攻击,顺带还了她一掌,还好他掌上罡气不足,只是将她打飞。

  其他鬼魅则攻向锺魁,妄图夺下他身上的背包,它们动作迅速诡异,锺魁被逼得连连后退,脚下被刚才扔的一堆杂物绊倒,摔了好几个跟头,不过张玄交给他的背包他却护得死紧,那些鬼魅强行去夺,手刚碰到背包,就尖叫着飞开了──辟邪符咒在背包上隐现,以金墨写成,阴气下散出澄净金芒,鬼妖承受不住罡气震慑,碰到的地方顿时现了原形,变成森森白骨。

  「一群骨妖,难怪这么喜欢骨头。」

  张玄在旁边看到,不由冷笑,见鬼魅不甘退后,又联手向他冲来,他随手抄起身后的骨制门帘,将一颗颗雕刻浑圆的骨珠握在手中,道符燃起,金光中骨珠激射而出,瞬间化作数道金光,击在众鬼身上。

  被骨珠上的罡气击中,鬼魅们齐声发出惨叫,道行浅的立刻化作白骨,散落了一地,随即黑气从散开的白骨上飘出,张玄将道符甩过去,黑气被火光围住,瞬间烧了个干净。

  「你找死!」

  看到同伴被打得神形俱灭,俞晴急红了眼,指甲犹如十道森白利剑,不断攻向张玄,张玄要护着锺魁,不小心鬓发被扫到,发丝随白骨利剑飞向空中,感觉到指骨划过脸颊的阴寒,他眼神一冷,刚才他对俞晴留情,是想捉活的问内情,但现在他不想问了,因为俞晴把他惹火了。

  索魂丝腾起,相互一绞,轻易就将俞晴的双手指骨勒在了当中,四目相对,张玄看到女人眼里竟是空洞洞的,难怪要戴角膜变色片,原来是怕别人注意到她没有瞳孔,他冷笑:「欧巴桑,岁数大了就好好戴老花镜嘛,学人家年轻人戴什么角膜变色片?」

  俞晴双手被锁住,索魂丝的法力震来,她只觉得从手到心口都痛不可挡,无法挣脱,情急之下飞脚向张玄踹去,张玄正要还击,胸前背后突然传来疼痛,熟悉的痛感,他知道不好,急忙随俞晴一起跃起,两人身影同时在空中翻过,张玄借翻转之际避开了俞晴的重击,弹出索魂丝。

  生死关头,他使了全力,龙神被唤出,咆哮着向俞晴冲去,虬应双龙狰狞可怖,俞晴的法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顿时尖叫着现了白骨原形,化作黑雾逃散。

  她一逃,其他鬼魅也不敢再逗留,随之纷纷逃离,张玄哪里肯放,索魂丝凌空挥出,龙神咆吼,在空中几个翻卷,带出的火光将那些鬼影笼罩当中,瞬间烧得干干净净,只听碎片叮叮当当落下,犹如玻璃震碎时的脆响。

  响声中张玄身子一旋,单腿点地翻落下来,锺魁在旁边看到他的反应,惊叫道:「张玄!」

  旧伤突然发作,张玄此刻全身疼痛难挡,根本无力答话,索魂丝失去了法力牵引,龙神归位,随法器一起落回他的手中,他伸手握紧,但那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疼痛的感觉在逐渐加重,让他重新体会在诛仙阵中被一剑剑划下的痛苦。

  手背、胸口的旧伤重现,一道道伤痕像蛛丝网一般瞬间蔓延全身,半响,张玄抬起头,锺魁看到他半边脸布满的蛛网伤痕,吓得跳了起来,张玄的淡蓝眼瞳已经在疼痛下转为了深墨色,是可以将眼瞳深藏的颜色,那是妖魔才会拥有的色彩。

  想起张玄发狂的模样,锺魁不敢怠慢,飞快从背包里掏出道符拍到了他胸前,罡气震慑下,张玄稍微舒服了一些,伸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喘息着问:「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锺魁看看他的脸,又顺延看他身上,迟疑道:「不难看,不过很可怕。」

  因为他发现昨晚见到的怪物又重新从张玄身上浮现出来,两条怪兽硕大粗长的身躯相互纠缠在一起,将他紧紧绞在当中,随着它们的缓慢移动,张玄身上的伤痕也一条条重新浮出,他慌忙又掏出几张道符,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就顺手贴在了怪物身上。

  锺魁碰巧撞到的是银色的那条,它被罡气烧灼,嘶叫一声昂起头颅,黑暗中锺魁只来得及看到一对铜铃大的碧青光芒射过,就被另一条墨黑精怪的尾巴扫到,跌了出去,剩下的道符随着他的跌倒落了一地。

  张玄看不到绕在自己身上的怪东西,只觉得全身被紧紧勒住,剑伤逐一闪现,又慢慢退下,疼痛随着伤痕隐现不断侵蚀他的感觉,他忍不住抱着头纵身一跃,站到了房间正中。

  美甲店的四壁都是镜子,张玄一站稳,就看到缠绕着自己的两条怪兽,昨天房间阴暗,他又被攻击得猝不及防,没来得及看清怪物模样,今天拜镜壁所赐,前后左右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两条丈长大蟒绕住自己的身体相互绞缠,要不是它们是灵体,光这身长就可以轻松将人压趴下了。

  不过它们的可怖不是体重,而是散发出的阴气,阴毒极易触发他身上的剑伤,所以它们一旦现身,那份戾气就足以让他痛不欲生。

  张玄触摸不到灵体,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在自己身上肆虐,疼痛中又忍不住抱头翻滚倒地,体内的戾气被引发了,他握住索魂丝发泄般的抽了出去,四周摆设被震得粉碎,连镜壁也摇摇欲坠,房门被风波及,匡当一声关上了,让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在无形中形成了密室。

  终于要开始了吗?

  张玄站在镜前,呼呼喘着气,看着镜子里如狂如魔的自己,猛地甩出索魂丝,将散落地上的道符卷起,甩给锺魁,喝道:「贴到墙角。」

  「哪、哪个墙角?」

  「所有!」

  困闭的空间加重了阴气散发,锺魁在旁边冻得瑟瑟发抖,却听从张玄的叮嘱,手脚并用围着地板贴了一圈,刚松口气,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张玄被蛇头击到,翻身摔到了他面前,他急忙上前扶住,看到双蛇还要继续攻击,立刻把剩下的道符胡乱往它们身上拍,边对张玄说:「现在你脸色更糟了。」

  「我知道。」

  张玄抬头,付之以微笑,跟他的墨蓝双瞳对上,锺魁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他看到了那对眼瞳里游离出的金线光芒,像天然钻石,最精美,也最冷漠。

  心神恍惚了一下,手腕已被握住拉了过去,随即指尖传来疼痛,张玄攥住他的手带他站起,立在了镜壁之前。

  宽大镜面上清晰映出两人的身影,包括盘绕在张玄身上的诡异灵体,张玄的头发在挣扎中散乱了,半边脸及颈部布满细碎伤痕,他撕开自己的衬衫,胸前同样也满是斑驳伤痕,蛛网痕迹在镜中隐现移动,衬托着他的阴森双瞳,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看到自己这副形象,他唇角勾起,溢出满意的微笑。

  魅惑的笑,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感觉到危险将至,黑色的蟒蛇突然张开大口,向张玄喉咙咬来,谁知刚到近前,就被一道极强罡气阻住了,镜面上燃起金色火光,烈火熊熊腾起,烧灼了它身上的鳞片。

  另一条银蛇看到,慌忙扑来灭火,可惜火光燃在镜中,它们的灵体也在镜中,纵有神力,此刻也什么都做不了。

  张玄冷冷看着镜面上腾跃叫喧的两只戾兽,狼狈神情一改,用很平静的口气说:「你们真以为将灵体附在我的身上,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

  说话同时,握住锺魁的指尖弹向镜面,血珠在他的法力催动下,箭一般射在了镜子上,张玄上前,双手齐出,并指蘸着流下的血,同时在左右两方飞快写下符箓。

  驱妖镇邪两道符随着血色浸染发出淡淡金光,张玄画完后,向后连退数步,看着镜子里的影像,微笑道:「刚才忘了说,我今晚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你们,要杀灵识,这个镜屋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四面镜壁,在无形中将符箓映出十几道投影,法力成倍增长,金光沿道符勾画迅速回旋,将整个空间的罡气相互连接到了一起,瞬间形成五芒星阵,看着黑银双蛇在法阵罡气下痛苦挣扎,张玄的瞳孔兴奋得眯成了一线,瞳中金线游离得更快,面向符咒举手做出杀伐结诀。

  那神物知道厉害,不敢再将灵体攀附在张玄身上,仰头高嗷,迅速脱离了他的身体,化成实物向外逃窜,可惜刚碰到墙壁,就被上面泛出的金光弹了回来,这才发现四壁角落都贴了道符,让整间房屋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空间结界,再回头看到张玄手诀已拈起,它们知道一旦法咒落下,结果会怎样,急忙继续用力撞门,奈何道符坚固,玻璃被震碎了数片,却丝毫无法撼动结界。

  双蛇体格庞大,为了能成功逃离,身体已缩小了很多,但即时如此,也比普通蛇类要粗壮,两条蛇缠在一起相互扭动飞舞,蛇尾乱摆,将周围的东西撞得四处翻飞,锺魁趴在地上,一边躲避飞来的器皿,一边叫:「别撞了,我用钻石胶贴的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撞开?」

  用钻石胶贴符,这做法该获本年度最佳创意奖。

  没想到自己随手放在背包里的钻石胶会被锺魁用在这种地方,张玄很无语,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做得挺好的,看着双蛇还在空中拚命挣扎,他冷笑一声。

  身上少了神物戾气的催发,伤痛减轻了很多,脸上蛛网痕迹慢慢消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杀气,唤出索魂丝,扬手射出,金光瞬间将双蛇缠住,卷上它们全身,一圈圈绕过,就像它们之前对付自己那样,用索魂丝将它们愈缠愈紧。

  黑蛇颈部被勒住,浑厚的法器罡气几乎扣入它的肉里,金光之下,它不仅无法呼吸,全身也像烧灼般的难过,终于忍不住,痛苦地仰头嚎叫,银蛇看到后,不顾勒住自己的绳索,张口咬住同伴颈上的法器,想帮它先脱困,可惜它们刚才灵体已经受了伤,此刻更难跟索魂丝上的龙神力量相抗衡,很快,鲜血顺唇角流下,溢满银色躯体。

  「有点可怜啊,」锺魁在旁边看得心有不忍,站起来,对张玄说:「要不放它们一马?」

  张玄不答,眼眸阴沉深邃,显然并不想接受锺魁的恳求。
 

  终于黑蛇弱了下去,头垂下不再挣扎,银蛇见状,只好转向张玄,向他不断躬身叩头,似是乞求宽恕,张玄冷笑:「现在知道怕了,你们害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手下留情吧?」

  银蛇不答,只一味地点头,如果不是被索魂丝困住,只怕它会趴在地上叩首,张玄看得不耐烦了,听到外面传来警报声,担心再逗留下去会多生枝节,扬手收回索魂丝,黑银两蛇被罡气击打后,变成了细长小蛇,仍然被困在龙神法阵中,张玄弹了下手指,双蛇便不由自主随罡气飞了过来,他伸手攥住,将它们送入尾戒中,用法术封印住了。

  「把我折腾了这么久,用死来做赔偿太便宜你们了。」盯着小指上黑银相交的尾戒,他淡淡说。

  「张玄,你好厉害!」锺魁在一旁用无限崇拜的口气赞道。

  「差不多去了半条命。」张玄嘟囔道。





  第八章

  外面警报声越来越近,像是直奔这里而来,他不敢再久留,招呼锺魁离开,两人出了美甲店的门,才发现大厦里面的照明灯都亮了,铃声震天,却不知是谁按响了火警铃。

  张玄顺来时的路直奔楼梯,刚跑到半路,就看到一名警卫从正中的电扶梯里冲了上来,电扶梯没运行,他只是为了抄近路,把电扶梯当楼梯,看到了张玄二人,他立刻举起警棍,又拿起传呼器冲对面大叫:「我发现纵火犯了,是两个男人……对!在顶楼!」

  警卫边说边冲他们跑过来,看到他手里挥舞的武器,张玄有些头疼,他刚才经历了两场恶斗,体力灵力都损耗太多,现在光是奔跑都感觉力不从心,更别说跟人动手了。

  还好锺魁没给他烦恼的时间,见警卫冲上,没等他说话,就抬腿一个回旋踢,动作极为迅速,警卫瞬间被他撂倒,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你……」张玄惊讶地看锺魁,或许是到目前为止锺魁给他的感觉都太废材,此刻顿觉他这一脚充满了大侠之风,「身手不错啊。」

  「其实我也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锺魁很自豪地说完,又加一句,「当然,跟你没法比。」

  张玄没空听锺魁的成长史,低头捡起滚落在自己脚边的警棍,这时候有个东西防身是很必要的,弯腰时他眼前晕了一下,全身都在叫嚣着痛,让他开始怀念家里的大床了,牙一咬,站直身子,向楼梯口跑去。

  安全楼梯里很静,一路跑下来,没再遇到警卫,倒是锺魁越跑越慢,低头看自己的裤子,迟疑说:「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这么多血?」

  锺魁的T恤上缴了,他上身赤裸,可以看到左腰部位溢满血迹,血流了很多,将下面的裤子都溢湿了,骤然看去会把人吓一跳,当看到锺魁的脸色逐渐发白后,张玄心里腾起不详的预感,急忙喝道:「这不是你的血,马上到楼下了,你别给我在这时候犯病!」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誓言说到一半,锺魁就两眼一翻摔了下来,还好张玄有防备,伸手扶住了他,但即使如此,他也被撞得向后连退好几步,幸好后面是墙壁,否则他会跟锺魁一起直接滚下楼去的。

  抱着体重颇沉的家伙,张玄很希望自己也一起晕倒,那他就不用为现状犯愁了,还好他们已经到了二楼,张玄扶着锺魁勉强挪下楼,推开后门走出去,员警们还没来这边,他不敢停留,头也不回往自己的车位挪去。

  谁知没走几步,张玄就傻了眼,停车的地方现在是一片火海,他的mini oper早被烧得不成模样了,火旁站了不少人,他不知道是员警还是消防人员,没敢再靠近,直接折了个方向向道边走,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喂,你停下!」

  被发现了,张玄立刻加快了脚步,锺魁几乎被他拖着跑,呼哧呼哧跑出一段路,张玄有些撑不住了,眼前景物开始恍惚,头很沉,很想直接躺下睡上一觉,但他也知道一旦那样做了,后果会怎样,只能强撑着向前慢慢挪。

  蹭了一段距离后,手臂传来冰冷,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以为是员警追来了,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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