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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二尾戒(出书版) 作者:樊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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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了一段距离后,手臂传来冰冷,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以为是员警追来了,回头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整具白骨,看这造型很像是俞晴的人。
真是不死心啊!
看到另一具白骨的手探向锺魁身上的背包,张玄知道它们是为了盒子而来,抬腿一脚把拦住自己的家伙踹飞,身上已经没有道符了,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拿了警棍,把警棍搭在抓锺魁的那只手上,看着骷髅很完美地跳起踢踏舞,这才又加了一棍子,将它撂倒,然后拖着锺魁奋力向前跑。
其他几只骨妖紧跟着追了上来,张玄体力透支,没跑多远就被它们围住了,他挥舞警棍打倒一只,但另一只的指骨已经逼到了眼前,仓促间无法躲避,他正准备咬牙承受这一掌,就听枪声响起,攻击他的骨妖的头颅被打得粉碎,它也随之消失在空中。
张玄一楞,随即看到一辆纯黑轿车以飞快速度驶来,在他身旁停下,后门打开,里面的人叫道:「上车!」
沉稳浑厚的嗓音,张玄一直绷紧的心神顿时松懈了,急忙把锺魁塞进车里,他正要上车,肩头被追上来的骨妖抓住,没等他反击,又是一声枪响,骨妖随枪声消散了,车门关上,轿车向前飞快驶去。
没见面时,张玄不止一次想起他的招财猫,但现在在这种状况下看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最后还是聂行风先开了口。
「系好安全带。」
这句话只代表了一件事,张玄立刻从善如流,给自己和锺魁系上安全带,聂行风从后视镜里看到上身赤裸的锺魁,眉头皱了皱,却什么都没说。
后面传来警笛声,聂行风扫了一眼,脚下踩紧油门,没多久就把警车甩开了,不过车外不知何时蒙起了一层薄雾,所有景物都在雾中变得影影绰绰,怪异声响不时撞击到车身上,隐约是攀附上车的人骨,却因为过快的车速,瞬间便被甩开了。
车里很冷,不像是空调造成的低温,张玄看到外面薄雾逐渐化成冰渣,挡风玻璃前方也开始结霜,他问:「怎么回事?」
聂行风也不知道,他放缓车速,将外衣脱下来扔给张玄,又将暖器开到最高档,不过还是无法抑制寒冷的蔓延。
玻璃结霜还是小事,前方路面明亮得耀眼,像是整面道路都结了冰,奔跑中车体不断被带动摇晃,他只能极力稳住方向盘,只听车轮下传来有规律的弄嚓声,像是结冻的冰雪被轧过后的声响,挡风玻璃上霜花越结越多,很快,连视物也变得困难了。
聂行风看看其他车窗,发现后窗和两侧玻璃状况更严重,只好将油门踩得更紧,引擎强烈响声中,时速表瞬间越过了二百的界限。
张玄坐在车后,也是同样的紧张,却不敢出声吵到聂行风,感觉到旁边身驱动了动,锺魁揉着眼睛,像是苏醒了,他二话不说,一拳头挥过去,成功地让他又陷入昏迷。
很幸运,随着车速的加快,霜花飞快散开,他们冲开了幻影的束缚,那些围击他们的鬼魅不甘心就此离去,在外面发出怪叫,聂行风看到几只骷髅骨架还固执地攀在窗外,他拿出犀刃,放在方向盘前方,他现在没有太多神力驱使法器,但神器本身的杀气也是那些鬼魅无法经受的,立刻尖叫着消散在空中。
聂行风松了口气,正要放缓车速,忽然看到一马平川的亮光大道消失无踪,雪地不见了,四周骤然阴暗下来,直觉告诉他不妙,急忙踩住剎车,把方向盘往道边猛打,与此同时,前方传来强光,一辆大卡车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
轿车堪堪在卡车直撞之前跟它错了过去,冲进安全岛,及时剎住了车,车里三人却因为强烈冲力都同时向前猛晃,张玄额头被撞到,这给了他入睡的借口,车停下同时,他想──累了一晚上,他也该休息休息了,反正有董事长在,他会解决剩下的麻烦的。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醒来时张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眨眨眼,首先看到天花板上的花纹,周围很静,有种医院里特有的气味,他转了下头,就见聂行风躺在旁边的床上沉睡,看到他身上的病号服,张玄立刻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也是病号装,跟聂行风的一样。
「我讨厌这样的情侣装。」他低声嘟囔。
聂行风只是浅眠,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正对上张玄投来的视线,两人分开没多久,但这种状况下相对,都觉得有点尴尬,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恶行」,张玄懊恼地揪揪头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做开场白。
还是聂行风先开了口,「抱歉,说好不联络的,但我没遵照我们之间的约定。」
张玄把眼神转回来,静静盯着他,聂行风又说:「我接到了汉堡的求救电话,觉得这里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你只有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所以在跟汉堡连络之后,他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昨晚他也在歌剧院,为了不让张玄发现他的跟踪,他没有接听电话,后来张玄和钟魁去了百货大楼,他便跟在后面,美甲店里的恶斗他知道张玄可以应付,所以一直没出现──他想张玄不希望自己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过没想到后来张玄的车会被炸掉,还被员警和鬼魅两头追赶,所以不得已才现身。
这些聂行风都没说,但他的想法张玄很清楚,垂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这话该我来说,明明知道没有我在身边,你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得很好,却还是放不开手,其实……」
话半路被拦住了,用柔软的双唇,张玄掀开毛巾被,靠在聂行风身上,吻住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没介意,相反的,因为他的出现,自己变得安心,或许就是知道不管自己做多少暴戾或任性的事,都会被包容,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用尖锐话语去刺伤对方,自私的本性促使他,在伤痛发作的时候,希望对方也感受到相同的痛苦,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受尾戒的阴力影响。
聂行风没推开他,而是抱住他的腰将他搂进怀里,接受他甜蜜的送吻,体温在热情接吻中迅速升温,彼此亲密的贴靠,融化了冷战后的小隔阂。
见聂行风没有推拒,张玄很满意,啜着他的嘴唇说:「董事长,下次你别再在意我的面子问题了,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多希望跟我搭档的人是你,那个笨蛋啊,跟魏正义和乔和小狐狸和汉堡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你十分之一好,我想晕倒都不敢。」
半是委屈的口吻,透过热吻喘息传过来,像是在间接肯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好久没听到这么动听的情话了,聂行风心情大好,抚着张玄的头发,说:「所以,他们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情人。」
「那是不是该做些情人该做的事呢?」感觉到顶在自己小腹上的利器,张玄眉眼弯起,聂行风的反应让他心头最后一点阴霾也消散了,笑眯眯地发出提议。
聂行风一楞,本能地扭头看房门,这间病房虽然是单间,他也交代了医生不用查房,但大白天的,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张玄没给聂行风拒绝的机会,俯下身,退到他的腿上,撩开病服的下襬,在他小腹上舔动起来,这个动作迅速瓦解了聂行风的理智,两人很久没亲热过了,他心里也很想要,于是扯过毛巾被掩在两人身上,以免在有人误闯时尴尬。
默许是犯罪的同党,聂行风的反应让张玄的动作更加放肆,在他肚脐间吻咬着,又伸手扯下了他的睡裤,于是,作为男性象征的庞大物体立刻弹了出来,顶端溢着亮晶晶的液体,证明它现在有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被爱抚。
张玄低头含住了,感觉到聂行风的腰身随着自己的动作猛地一弓,他抬起眼帘,故意一边舔舐他的阳具顶端,一边问:「我好像很久没吃你的东西了?」
眼瞳在动情中慢慢转换了颜色,蓝宝石般的澄净,像不谙世事的稚子,用无辜的口吻说着这么色情的话,却偏偏触到了聂行风心口柔软的地方,阳具颤了颤,胀得更大了,斥道:「正经点!」
「难道我现在做的事不正经吗?」张玄吞吐着他的性器,感受它的炙热和粗大,微笑说:「你看,你不知有多喜欢我的不正经呢。」
聂行风投降了,他可不想在这种旖旎时刻跟张玄做无谓的争执,拉过他的发丝,把玩似的绕在指间,又轻轻压低他的头,让他可以专心致志地为自己服务,张玄像是不太喜欢他这种半强迫的牵引,嘴里发出几声呜咽,不过还是照他的意思乖乖含住他的巨物,很卖力地上下吞咽。
张玄的技术姑且不论,很久没有被服侍过了,现在光是他的主动就是最好的调情,聂行风满足地享受他的热情,感觉着唇齿轻叩敏感部位时的愉悦。
深入含吮,导致阳物几乎顶到了张玄的喉咙,再沿着阴茎根部向上一点点噬咬,舒爽感随着他的舔舐传遍全身,却每次都临爆发差了一步,聂行风有点急躁,拉着张玄的发丝暗示他快一点,张玄感觉到他下身的颤动,配合着加快了吞吐速度。
爱抚得到了顺理成章的回应,没过多久,欢愉就窜到了顶峰,要射了,聂行风想把张玄拉开,手却把挡开了,张玄咬住他的阳具铃口,随阴茎的勃动用力连吸几口,聂行风没撑住,就着他的吮吸将精液射在了他口中。
等他都射完,张玄才抬起头,嘴角脸颊都溅满了精液,聂行风抽纸巾给他,他接了,却只是擦拭脸颊,口中的液体被他全部吞了下去。
「每次你都这样。」聂行风无奈地说。
「阳精固元,吐掉多可惜呀。」
在毛巾被里蜷了很久,张玄累了,舒展身体,趴到了聂行风身上,聂行风就势抱住他,笑道:「你想榨干我是吧?」
蓝眸泛起水色,带着动情后的魅惑,张玄笑吟吟地问:「一次你就不行了吗?」
聂行风眼睛眯了起来,这种措辞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最无礼的挑衅,心里正琢磨着该怎么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见张玄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噗哧一笑,翻身躺到他身旁,一只手支着头,说:「从魇梦回来后你就再没碰过我,我以为你厌恶我了,不过现在看来还好。」
「什么?」
聂行风楞了一下,才品出话里的味道,眼眸更冷了几分,却不动声色地问:「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家出走的吧?」
「是啊,你不主动跟我上床就算了,还拒绝我的邀请,一次、两次、三次,上帝都会生气的。」雨过天晴,张玄没再隐瞒自己当初的感受,说:「你讨厌我就直接说,婉拒算怎么回事?所以我就决定自己出来找出真相,那至少将来你讨厌我的话,理由还充足一点。」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聂行风觉得两旁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都是被张玄气的,「我拒绝你,是因为林先生说,你身体和元神都太弱,要忌房事,你那时候的精神状况又时好时坏,我哪有心情做那些事?」
「别跟我提林纯盘!」说起始作俑者,张玄就恨得直咬牙,眼眸扫过尾戒,冷笑道:「他最好是活到我回去,这笔帐我要好好跟他清算!」
林纯盘跟张玄是同行,以前又几次帮过他,所以张玄对林纯盘很尊敬,没想到这次阴沟翻船,他会这样害自己,要不是他把这个恶神加附的尾戒送给自己,挑唆自己的情绪,他跟聂行风的关系还不至于搞得那么僵,那些疗伤的药就更不用说了,鬼知道是用什么东西配的,还好他都扔掉了,否则还不知会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说到林纯盘,气氛低沉下来,其实聂行风来之前,就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聂行风为人沉稳精明,那晚要不是刚从虚幻梦境回来,张玄又生死悬一线,他心思不定,也不会那么轻易就信了林纯盘,现在想来,林纯盘会凑巧的出现在他们经过的路上,本身就透着古怪。
「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不向他求救,你就不会遭这么大的罪。」他满心懊恼地说。
张玄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关你的事,换了是我,我也不会怀疑他,说来说去,我都不该忘记师父当年的教诲──这世上除了你自己以外,任何人都有可能骗你的,忘记老人家的话,真是不该。」
聂行风一楞,张玄可以这么轻松地在他面前提起张三,就表明他想开了,这是好事,又想到那个一向自诩俊俏的男人,如果他知道有一天被徒弟叫老人家,会不会气得诈尸,来质问弟子的大不敬。
「你可以相信我,」聂行风微笑说:「我不会骗你第二次。」
「耶?耶?」一听这话,张玄立刻来了精神,上身半仰起,两眼亮晶晶地问他,「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土地资产股票和年收入分红营利啊?为什么我每次计算的都跟实际有差距?」
温馨气氛被吹得一丝不剩,聂行风咬牙问:「张玄,你就不能有一件事不提到钱吗!?」
「不能,因为钱是最好的衡量得失的单位……」看到聂行风脸色更黑,张玄急忙挥挥手,表示和解,「好啦好啦,那我们换个问题来问──董事长你很早就来了?」
「接到汉堡的电话,我就马上赶过来了,怎么了?」
张玄把眼神避开了,挠挠头发,「没什么,就随便问问,不是你让我不要每件事都谈钱的吗?看我多体贴,为了迎合你……」
「张玄,」下巴被捏住挑起,聂行风正色看他,「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隐瞒,不管你是出于好意还是不在乎。」
「没到隐瞒的程度。」
心情不愉快的时候,芝麻大的小事也会想得跟西瓜那么大,但一旦想通了,那点事在张玄看来,就像微尘似的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了,被追问,他老老实实把在古屋和长青馆感受到的类似聂行风罡气的事说了一遍,听着他的叙述,聂行风眼神深邃下来。
不知他在琢磨什么,张玄拍拍他的肩膀,很大度地说:「没什么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你去过老屋和长青馆,我也不在意。」
「我没去过。」
「这个不是重点。」
他真的没去过!
聂行风揉揉额头,对张玄偶尔的自以为是很无奈,有关张三的事情,他是抱有很多怀疑,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背着张玄去调查。
「所以,你的重点是什么?」他问。
「你是为我好嘛,就利用工作时间出差过来调查,所以老屋和长青馆才会有你的气息……啊不对,你为什么要去长青馆?你想算命,直接问我就好了嘛。」
「汉堡在哪里?」聂行风说:「它向我求救时,好像说它那边也出了问题。」
如果不打断,他不知道张玄会唠叨到什么时候,反正这些事回头再查就好,没必要多想,他现在比较在意汉堡的去向,他花钱拜托汉堡保护张玄,可昨晚那么凶险,汉堡都没出现,这些保护神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被提醒,张玄想起了被自己扔在歌剧院的阴鹰,「啊对,昨晚太忙,我把它忘了,它都向你求救了,你没去帮它?」
「……」五秒钟后,聂行风抱歉地说:「我也忘了,当时心里一直在担心你,反正它也死不了,应该没事吧?」
「没事,大不了再死一回,反正它本来就是死的。」
张玄满不在意地说完,两人相互对视,都同时噗哧笑了,暖日的午后真是个合适聊天的时段,不过肢体的亲密碰触让聊天多了一层暧昧,张玄的腿插在聂行风的两腿之间,很快就觉察到他身体的变化,他故意用膝盖往上顶了顶,调笑:「看来还能再来几次。」
「你能几次,我就能奉陪几次!」聂行风没好气地把那条不老实的腿推开,正色问:「你到底拿了那些鬼什么东西,让它们对你紧追不舍?」
在这时候说正经事有点煞风景,但想起昨晚的凶险,聂行风就无法不在意,谁知听了他的话,张玄突然猛地一拍额头,「啊,我把锺魁忘了,他去哪里了?董事长你有没有照顾他?」
聂行风眼神阴沉下来,揪住张玄的手,翻身将他压在床上,冷笑:「你们好像合作得挺默契?」
「还好啦,虽然那家伙很笨,但胜在听话,指东不会去西……」
「你的意思是我不听话?」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跟魏正义和乔相比……」张玄的解释半路打住,眼神瞥瞥那只压住他手腕的手,感受着它加附的力度,再看聂行风阴沉的表情,他眨眨眼,噗哧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响。
「董事长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张玄!」
张玄已经开始自我想象了,不过吃醋的招财猫各种想象不能,他脑海里勾勒出一幅画面——一只虎皮猫猫为了跟踪他们,晚上连旅馆都没得住,只能蜷在车里,看到他跟钟魁的互动,生气得在车里来回踩猫步嗷嗷叫。
他越想越觉得可爱,笑声怎么都止不住,到最后床铺都被他颤抖得晃起来,聂行风气到了,低头咬住他的唇,冷笑反问:「我不能吃醋吗?」
「能,你当然能……」
笑声消失在甜蜜的吻吮中,张玄抱住聂行风,在吻中享受唇舌蹭揉时的热度,病服扣子一颗颗解开了,聂行风的手探进去,捻动张玄的胸珠,感觉着他身体的拧动,腹下被慢慢勃起的硬物顶住,很快的湿润感传来,便将他的睡裤也脱了下来,直接用手帮他爱抚。
阳具被光滑指甲掐揉,张玄发出舒爽的喘息,下身蠢蠢欲动,主动说:「进来吧董事长,我忍不住了。」
聂行风本来还想帮张玄做做扩充,免得进入太快让他感到疼痛,可是这句邀请立马让他破功,很久没碰情人,想象着那销魂的感觉,就一刻都不想再忍,压住他的双腿,将阳具直接顶了进去,张玄很热情地迎接他的进入,眼眸微阖,喃喃道:「就是这种感觉,董事长你好棒……」
「接下来还有更棒的。」
聂行风微笑着回应了情人的赞美,进入后就飞快抽插起来,张玄一向喜欢这种猛烈的交合,偶尔的暴虐会让他更兴奋。
果然,张玄喘息着,用腿勾住了他的腰,方便他更顺利地碰触到自己体内的敏感部分,不太大的病床在剧烈运动中摇晃起来,两人正沉浸在美满享受中,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即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有人冲了进来,大叫:「师父!」
嘹亮的叫声,就算不去看,张玄也知道是谁,伸手想去拿道符,可惜枕边没有,只好大吼:「你进门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魏正义刚闯进来就看到了眼前的春光,虽然病床上的两个人身上搭着毛巾被,但这种姿势,就算是白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立刻刹住了脚步。
聂行风没像张玄那样发火,但看脸色,应该也是很不爽,魏正义连道歉都没敢说,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把门关上,又以飞快的速度飘移到远远的角落里。
第九章
「唷唷,吃闭门羹了?」
眼前碧绿光亮划过,一只小鹦鹉飞过来,站在了魏正义对面的门框上,看到它,魏正义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那样啊?」
「我只是只小小鸟,不知道太多事。」
汉堡很神气地在上面东跳跳西跳跳,看它那嚣张样子就知道它是故意的,一定是报复它在义大利被自己和乔当飞镖甩的事,魏正义冷笑:「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拦住我?」
「你跑得那么快,我怎么拦啊?」汉堡反驳完,左右看看,见走廊上没人,便飞到魏正义身边,很八卦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这边有什么事?」
「想知道?」看到聂行风和张玄没事,魏正义心放下了,双手交抱在胸前,故意反问。
汉堡用力点头,换来一声叹气,「我只是个普通人,不知道太多事。」
魏正义成功地报复完,突然觉得在走廊上跟一只鹦鹉聊天的自己很无聊,看刚才房间里的情形,师父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隔壁的病房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病号服,深褐色的头发乱成一团,脸色也很难看,手里还用力抱着一个背包,看到背包上有张玄写的道符,魏正义上下打量他,走过去,问:「这背包是谁的?」
「朋友的。」
钟魁刚苏醒,没看到张玄,就急忙跑出来了,见魏正义长得高大威武,一脸正气,以为他是医院的警卫,没敢说实话,只说他们是出车祸被送进来的,问:「我朋友叫张玄,你能帮我查一下他在哪个房间吗?」
「好,不过先把背包交给我保管。」
魏正义常年跟罪犯打交道,在他面前撒谎,钟魁的段数还不够高,他见钟魁把阴气很重的背包护得那么紧,对他更怀疑,就想先把背包骗到再说,谁知他的手刚伸过去,钟魁就立刻退开了,说:「抱歉,这是我朋友的东西,不麻烦你。」
这举动欲盖弥彰,魏正义忍不住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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