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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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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没力气怎么做工啊。”茅小飞笑了笑,“就是不会武功,普通人也都不会武功。最近每天早晚我都在练,上臂好像粗了,摸上去硬邦邦的。”
“真的?待会给我摸摸。”徐柒道。
“和徐大哥不能比。什么时候教我练点儿内功什么的,难不难?”
“小飞。”徐柒停下脚,认真看他,“你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练武就是急不来。”
茅小飞道:“可我现在等于是个废人,帮不上什么忙,杀手在暗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们头上。”
“我会保护你。”
“要是像昨天,谁也不在的时候呢?”
徐柒静了,道:“昨天是我没安排好,我不会再丢下你们两个单独面对。”
“不是,徐大哥你没懂我意思。”
“都一样。”徐柒推开门,热气扑面而来。
挂着的宽大门帘后面,已经有二三十个人在洗澡,进来的时候还有说话的声音,等茅小飞他们脱衣服下去,就没人吭声了。
很快青龙帮的人都走了。
“他们还真是……”茅小飞有点哭笑不得。
“你不要试图跟他们打成一片,反正我们是要走的。”
“嗯,把头发上用那个给我。”茅小飞说,把傅冬扒光了抱在怀里,他儿子嫩滑的皮肤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黏糊成一片的头发迅速占据茅小飞的注意。
徐柒则大大方方把茅小飞被热气熏蒸得发红的白皙皮肤,雾气中仍然清晰可见的清瘦身材尽收眼底。
傅冬被洗得香香软软地,他舒服地窝在茅小飞的胸口,伸手揉了揉他爹的胸,手指小心翼翼戳茅小飞的上臂。
茅小飞赤着上身在被窝里穿衣服,外面实在太冷了。
“爹,你长胖了。”傅冬小声嘟囔。
“这不是胖,是肌肉。”
“鸡肉?”傅冬歪着小脑袋。
“长大你多锻炼,也会有的。”茅小飞收拾好自己,拿着毛巾揉他儿子的头发,傅冬就在他手里东倒西歪起来。
“又是晚上了。”傅冬闷闷的声音传出。
茅小飞手一顿,接着给他擦头发,“所以又到你睡觉的时候了。”
傅冬头发长长了一点,乌黑发亮的卷发映衬着他白嫩的脸蛋,显出一种养尊处优小少爷娇柔。
茅小飞用手背抵着他的脸轻拍两下,“以前是狼崽子,快长成兔崽子了。你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你的父亲?对,生父。”
“真的想不起来。”傅冬抱住茅小飞的胳膊,脸在上面软绵绵地蹭,“爹,我们什么时候会找地方住下来。”
“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茅小飞问。
“喜欢。”傅冬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我喜欢和你呆在一起。”
“傻小子,你不可能永远和我呆在一起。”茅小飞一边眉毛动了动,把傅冬抱起来,让他坐在桌子旁边,给他倒出一杯温水,让他握着杯子慢慢地喝,“时辰还早,你爹我要下去洗你的臭衣服。”
“你的也臭了。”傅冬不服气地说。
“对,洗我们俩的臭衣服,你就在这里呆一会,我去叫金沈过来陪你,他应该还是想我们四个睡在一间屋子里,不过今天的屋子有点窄。”
“嗯。”傅冬小半张脸被杯子遮住,露出来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点不见犯困。
看来今晚要哄小孩睡觉会有点困难,想起那首半生不熟的睡前哼给傅冬听过的曲子,茅小飞就觉得头痛,他拇指按着额角退出门。
外面洗衣服的人倒是不多,意外的是,茅小飞碰见了金粟。
他往金粟的盆里一瞥,弯腰去打水,过来时整个洗衣台附近已经只有金粟一个人了,这样的情形茅小飞习以为常,一瓢一瓢把水浇到盆里,冰凌刺骨的水迅速冻红茅小飞的手。
“本来你是叶锦添一个人的贴身随侍,现在还要多管一个,很辛苦啊。”茅小飞意有所指地试探道。
他以为金粟可能根本不会和他说话,没想到他一边捶衣服,一边自然而然回答,“我这人的毛病,就是爱管闲事。”那双沉稳的眼睛抬起来看茅小飞,“你似乎也有一点。”
茅小飞耸耸肩,“可能是,不过没什么坏处。要是无知无觉像个木头人似的活着,对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统统视而不见,比什么都可怕。”
“如果我想的没错,你是想说昨天晚上我让店主直接处理了那四个弟兄的遗体?”
“不止昨天。”茅小飞说,“到现在叶锦添也不打算出来对整件事说什么吗?”茅小飞抬起头,不少屋子亮着灯,这里的灯只会亮一夜,“今晚以后,也许有人再也不会有点灯度过夜晚的机会。”
“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叫什么?”金粟微微皱眉。
“茅小飞。”
“嗯,茅小飞,从前你应该不是江湖人士,是个普通人。普通人都活得不容易,被害的可能也低,不过有一句忠告,与其担心别人,还是多操心自己,跟着我们,你们也会被牵扯进来。”金粟嗓音冷冷的,就像盆里搓起细微泡沫的水。
“那你们为什么不停下来,找出凶手?”茅小飞忍不住往二楼看了一眼,只是下意识动作,视线却停在了那里,因为叶锦添正懒洋洋地靠在屋檐下,他抱着舒筒,舒筒满脸不情愿,被茅小飞看见时脸上闪过明显的难堪。
“你真的想知道吗?”金粟一边嘴角牵扯起来。
“废话,我当然想知道,谁也不想不明不白送命。”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少主呢?”
茅小飞转过来看他,金粟又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
“问他他会告诉我吗?”
“你不问他一定不会告诉你。”金粟不再和茅小飞说话,他的衣服已经洗完了,告辞也没说一声就端起木盆去晒衣服,其中有舒筒的小衣服。
很快,茅小飞洗完衣服,收拾完东西上楼的时候,在上楼楼梯的对面那条阑干背后,叶锦添还在。
回房放下洗衣服用的盆,茅小飞径直朝叶锦添走去,在离他还有两间屋子的时候被叶锦添的手下拦住。
“让他过来。”随着叶锦添一声命令,他的手下立刻让步。
茅小飞走近以后,舒筒松开嘴,茅小飞情绪看见叶锦添的胳膊上一个湿淋淋的牙印,暗色的痕迹像叶锦添的血。
“死了这么多人,你不说点什么吗?”茅小飞皱着眉,舒筒绷得紧紧的小脸让他又开始有点觉得自己没用。
“他们太弱了,都该死。”叶锦添说。
茅小飞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之前拦住茅小飞的手下还在走廊上,叶锦添毫不避讳的话也没让他们脸上有什么波动。
要不是知道这些人都会动会说话,茅小飞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叶锦添用什么邪术操纵着一群死人。
“你不用看他们,至少你不会这么快死。”叶锦添邪魅地笑了笑,在舒筒耳朵上舔了一下,“我爹从来没有见过青龙帮以外的人,你们三个就算要死,也一定会被他留到最后。”
叶锦添的语气充满游戏一般的戏谑,这让茅小飞忍不住毛骨悚然打了个哆嗦。
“凶手是你爹派来的?”茅小飞问。
“他只是在检阅他自己的手下,青龙帮不养没用的饭桶。等没用的人杀得差不多了,杀戮就会停止。”叶锦添抱起舒筒,舒筒脖子朝后不自然地扬了扬,被他一把按在怀里,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舒筒一直没有说话。
茅小飞看着叶锦添的房门在自己面前砰一声关上,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又从两边走过来,雕塑一样杵在门口守卫这间屋子。
两个人都是同样的面无表情。
“谁知道他们都隐瞒了什么,不管,今晚我们还是要睡在一间房里,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彼此有个照应。”金沈道。
“那就是说,这是青龙帮自己人在清理自己人,叶锦添也知道,而且习以为常。或者说,帮内不少人都知道。”徐柒沉吟道。
“一帮白痴,就这么束手待毙,要是我就跑了。”金沈不以为然,“至少今晚我们可以睡个好觉了,我警告你,今天晚上不要再多管闲事,昨天你去了,也没能阻止什么。”
茅小飞隐隐觉得不安,“如果能救下一两个人,还是不能看着不管。不过动手的人太快,叶锦添带的人又太多,根本看不住。”
“如果能救的话,我会尽力。”徐柒说,“今晚我们还是集中一个房间睡,我看了一下,我这里最宽敞。小飞,你把傅冬带过来,你们俩睡床。”
金沈脸色一变,不过忍住没有表示不满。
这一晚又死了两个人,还是金粟善后。
早上起来茅小飞脸色很不好,徐柒也是,吃早饭的时候,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在角落里找了一张石桌。
金沈取早饭过来,正好听见他们在说。
“有人盯上我们了。”
金沈一屁股坐下去,“昨晚你们也听见了?”
三人心照不宣地互相望了一眼。
☆、五十六
“王八羔子,只要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金沈把馒头分给茅小飞,“大哥你放心,只要有吃有喝,我一定跟着你,昨天说的你都当我放屁。”
茅小飞一哂,“你这张嘴,谁和你认真谁就输了。”
“说真的,你跟着徐柒学功夫,还不如跟小弟我,我保证是个合格的师父。”金沈一番挤眉弄眼。
徐柒冷冷道:“然后像你一样变成个丑八怪吗?”
“你……!”
“一大早不要吵架!”茅小飞怒道。
“听你的。”金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腾到晚上再吵,正好今晚不用睡,把盯着我们的人抓出来。”
当天晚上却没有人再来,或者说三人中没有人觉得有人来过。连最警惕睡得最浅的徐柒也没发现异样,而且这一晚,没有人被杀。
一连数日,风平浪静。
上船时出发的百来号人还剩下六十多个,叶锦添仿佛很满意,“今年入帮的好材料不少,金粟,你要好好教他们。”
平时聒噪的金沈上了船就不怎么说话,抑郁地坐在船舱里属于自己的那块地方,顺着窗户往外看,一看脸色更加不好地捂住嘴。
“想吐吗?”茅小飞给了他一个油纸袋子。
金沈摆摆手。
徐柒不知道上哪里找来的橘子,剥开让金沈闻。
一开始金沈还犯倔不肯闻徐柒找来的橘子,后来实在难受,还是勉勉强强撕下橘皮撅起嘴,把橘子皮夹在鼻子下面。
傅冬好奇地往外看,忽然眼睛睁大,脸上现出茫然。
“怎么了?”茅小飞发现小孩异样,把他抱在怀里问。
“我们去哪?远吗?要坐多久船?”傅冬问。
“很快,以前坐过船吗?”茅小飞一只手指在小孩光滑细嫩的下巴上勾弄,养个孩子就像养了只甜腻腻的宠物一样好玩,有时候茅小飞也很庆幸,这个孩子是傅冬,而傅冬不是一个难缠古怪的小孩。
“不知道,好像坐过。”
船起锚之后,摇摇晃晃的船舱里,有人过来叫他们,说叶锦添要见他们。
被带到一间船舱前,门开,就看见叶锦添正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出他要说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
门开的同时,他也睁开眼,疏离的目光落在茅小飞的脸上。
这让徐柒不禁皱眉。
很快,叶锦添的视线不动声色移到另外三人那里,示意他们进去坐。
桌上有甜美的果酒、香气诱人的烤肉、鲜嫩欲滴的新鲜水果,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盘子,连傅冬面前都有,这趟出来没有带女人,给他们夹菜切肉的都是长得清秀的少年,摆好盘就一个个退出去。
“我有三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们,在那之前,先填饱肚子,不然我的美人儿就要怪我没有招待好他的朋友。”叶锦添率先端起酒杯。
然而没有人能敞开肚皮大吃一顿,在滞闷的气氛中,只能听见无声的进食。
最后一片肉被金沈脸色难看地塞进嘴里艰难咀嚼时,所有人都已经放下了筷子,所有人都在等他,金沈喉头轻轻鼓动。
“之前的一切,是我失礼。茅小飞,今天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叶锦添再次端起酒杯。
茅小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浅浅抿了一口。
叶锦添倾身向前,丰润的嘴唇抿了抿,勾唇一笑:“你们不是很想知道,同样习武十余年,为什么你们俩这么没用吗?”叶锦添正对着茅小飞,却没看他,分别看了徐柒和金沈一眼。
“你才没用呢!”金沈向后退了点,不满地叫嚣,但不敢和叶锦添靠得太近,“就算你很强又怎么样?你的手下死了那么多,你还不是一样无能为力。
叶锦添一边眉毛抬了抬,没有辩驳,眉宇间现出一丝轻蔑。
“你不是有三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说吗?不要吊胃口,我们还要好好休息。”徐柒淡淡道。
“好,说正事。”叶锦添向后靠到椅背上,抱臂玩味地打量茅小飞,“先说坏消息。到现在为止,我带出来的人只剩下上船时的六十多个。”
“好消息呢?”徐柒没给金沈说话的机会,他不想浪费时间。
傅冬有点喝醉了,红扑扑的小脸一直往茅小飞手臂上靠,他把孩子抱起来,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膛睡觉。
“第一,”叶锦添转身从挂着铜锁的柜子上拿过一封信,“帮主让他的海东青送来了他要的年礼礼单,我们不用先回去再出来,可以节省至少半个月时间。”修长洁白的手指拈着那张纸,最后给到徐柒的手里。
“第二,”叶锦添眨了眨眼,“没用的人都被我爹派来的人收拾了,这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拖后腿的人少了,总体来说好处更多。”
一时间三人的表情都有点僵硬。
“第三。”叶锦添的视线重新回落到茅小飞的脸上,他一手捏下巴,拇指在上面摸索片刻。
不加掩饰的目光让茅小飞有点毛骨悚然。
“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同样是习武,同样少时开始学习,差距却这么大吗?”
叶锦添赤裸裸的视线让茅小飞忽然明白,这些日子虽然叶锦添没怎么露面,但他们无形中还是处于青龙帮的监控下,人多好办事,这一路随行,到处都是叶锦添的眼睛和耳朵。
“这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在青龙帮,这本来不算什么秘密。很多人知道,但没有人选择走这条路。”叶锦添取出一本深褐色兽皮包裹的册子,放在茅小飞的面前,册子从一个不起眼的木匣中取出。
显然叶锦添没有说谎,否则他会用更加保密的方式收藏这件东西。
封皮上什么也没有写,只画了一个小人,身上标记着无数游走的脉络。
“你们想知道的,都在里面,当然,直接看是看不懂的。”盯着匆忙翻看的茅小飞,叶锦添慢条斯理道,“这里面书写的是一种古老的文字,需要旁人讲解才能看懂。第三个好消息就是,你可以选择拜我为师,书里的内容,我就会传授给你。”
“为什么是我?”茅小飞随手翻了一下,他确实看不懂,里面的字不像规整的文字,更像画。
“因为你渴望变强,才会有胆量通过这种旁门左道来修行。”叶锦添遗憾地看了一眼金沈和徐柒,“而且你没有习武,完全是一张白纸。他们不行,如果要练这本书里所记载的武功,他们必须先废掉现在的武功。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吗?”
“大哥,不要听他的,你不会武功也没关系,我们会保护你。”金沈叫道,“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徐柒静了一会。
其间谁也没有说话。
叶锦添突如其来的善心对茅小飞而言是个巨大的诱惑,他握着那本册子的手都有些发抖,一阵急一阵缓地喘息,眼神激烈动摇。
“你说青龙帮的人都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它叫什么?练了以后会有什么害处?”徐柒冷静地问。
“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我默出来的。”叶锦添食指戳了戳太阳穴,“原本在我爹那里,但我从小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到庆细之后,我就默出了这一本。不过我爹的意思,只要有人愿意学,都可以学。之所以没有人肯学,是因为,按照这本书上的方法修习,过了第三重,就会有自爆的风险。”
茅小飞手指在那本册子上收紧,他的指节有点发白,短暂的挣扎很快从脸上消失。
“必须拜师吗?”
叶锦添挑起一边眉毛,淡淡吐出两个字,“必须。”
“大概要多久,可以练到第三重?你是第几重?”茅小飞看向叶锦添的脸,叶锦添嘴角弯翘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要看悟性,最短一天可以突破到第五重,之后每提升一重需要很长时间,从第五重到第六重我花了五年时间。这门功夫最高十一重,我爹也才练到第九重,我比他欠一点,到第七重。天下间还有没有人会这门武功我不清楚,不过应该也不会太多,因为一百个人中,就有九十个人在到第三重的时候炸成肉泥。剩下的十个,也要看造化,每上升一重,都有可能自爆。我一直觉得,也许我爹没法坚持到真正拿我练手的那一天。”提及叶霸江,叶锦添脸上现出复杂的神情,既像冷漠又像热切,带着一些让人心惊胆战的狂意。
“小飞。”徐柒冷冷喝道。
茅小飞从愣怔中回过神,他看了一眼徐柒,将书合上,重新放回桌上。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决定……”徐柒作势起身。
“拜你为师要做些什么?”茅小飞话刚出口,被徐柒武断地打断,“茅小飞,你爹就是顶尖的高手,你不能尊一个晚辈为师。你爹会对你很失望。”
茅小飞掌心出了汗,他闭上眼,脸色有点发白,嘴唇嗫嚅,重新睁开眼睛,重复了一遍问话。
叶锦添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不用做什么,看蝼蚁挣扎是我的乐趣,只有一点,见面要叫师父。”他摊开手,手指在书皮上戳了戳,“从得到这件东西的第一年开始,我爹就让自己的手下跟着一块儿练,毕竟他需要的是一支精锐部队。至今活下来的人有七个,金粟是其中一个,他快突破第六重了,我知道他一直在给自己配药抑制突破,但只要能顺利度过第三重,内力的提升就根本停不下来。越是天生的武学奇才,越容易死在这种疯狂的古法修习之中。现在让你做决定确实比较草率,你的朋友也不会高兴。你还是回去想清楚,如果你后悔,我会亲手杀了你。”说这话时叶锦添笑眯眯的,他对茅小飞的决定已经胸有成竹。
回到他们自己的船舱,徐柒一直在茅小飞面前走来走去,急躁地告诉他为什么不能练这门功夫。
茅小飞神情有点呆,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兽皮细润微凉的触感。
“听明白了吗小飞?这就是一门邪功,你不练这个,有我,有你爹的帮助,一样可以成为一个高手。你本来就不是个急于求成冒冒失失的人,听徐大哥的,不要被叶锦添蛊惑。”
金沈一直没说话,他抱膝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靠在角落里,冷眼旁观徐柒气得跳脚的样。
“要是让我爹教我,需要多少年,我才能像叶锦添现在这么厉害?”忽然,茅小飞冷静的声音问。
徐柒显得为难,他挠了挠头,“也许二十年。”
“也许一辈子也不行。”茅小飞小声说。
徐柒没有反驳,因为茅小飞所说就是事实。在习武这件事上,很少有人能料定自己的天分,也许天道酬勤,也许一辈子勤修苦学也没办法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高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你做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也一样能安稳踏实地生活,没必要一定要学武。就像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茅小飞看了他一眼。
“我还能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吗?”茅小飞垂下眼睫,盯着自己的手看,“就算我身上的毒能解,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在这之前,我们能不能顺利通过叶霸江的考验,叶霸江要的年礼不会很容易拿到,否则叶锦添带这么多人干嘛?见到我爹和我娘之前,要是我就死了呢?这些日子遇害的那些人,他们丧命的前一刻,也许刚洗完澡洗完衣服,躺到床上觉得能度过一个宁静的夜晚,对将来也许还有憧憬。谁能预料什么时候就会见阎王?”
霎时静了。
“徐大哥,没有谁能保护另一个人一辈子。我已经过了学武最好的年纪,这个时候入门本就勉强,就算我有一个出色的师父,也未必能像你一样。你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谁也不能保护谁一辈子。”
“不管怎么说,我不同意。”徐柒气急败坏地说。
“你不能帮我决定。”茅小飞冷硬地说,他把傅冬抱在怀里揉了揉,傅冬瞪着圆圆的眼睛,没有多问一句话。
这一路吃睡都在船上,晕船的人都被调到靠近船尾的位置,为了避免互相影响,把他们和没有不适反应的人分开。
第二天金沈就和徐柒他们分开,徐柒则随时盯着茅小飞,即使他只是去尿个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哈,上午去取电脑了……待会还有点事要出去
☆、五十七
夜里,傅冬一直靠在窗户旁边吹风,船舱里容纳了数十人,海风咸涩的气味,与潮湿、闷热、微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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