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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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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夜里,傅冬一直靠在窗户旁边吹风,船舱里容纳了数十人,海风咸涩的气味,与潮湿、闷热、微酸的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
这让金沈的脸色更不好了。
他盘腿大大咧咧坐在茅小飞的床铺上,剥开一个橘子,“只吃这个,我怕撑不了多久了。”
“饭堂里有大鱼大肉,还有酒,要是不怕吐,你就随意。”徐柒淡道。
金沈恨恨咬橘子泄愤。
“还不去睡觉?”徐柒斜乜他一眼。
金沈:“凭什么我去睡觉啊,你们都没睡。也要我睡得着,没听见这么吵吗?”
水上漂泊的日子比任何时候都无聊,是真正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能睡觉或者掷骰子打发时间。
“你也可以加入他们。”茅小飞道。
“拿什么加入啊,我又没有钱,大哥,我的佣金你这个朋友还没有付给我呢!”金沈怨念地瞪徐柒。
“下船就给你。”徐柒把傅冬从窗户边抱过来,示意他躺下,“到睡觉的时间了。”
傅冬圆鼓鼓的脸上都是不满,“我不困。”小身子一扭要起来。
“你要是困就去睡吧。”茅小飞朝徐柒道。
“我不困。”徐柒说。
金沈曼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不想睡,干嘛非得叫我们睡。这几天不分白天黑夜的睡觉,腰也酸背也痛,我这一身都要散架了。”他不怀好意地摸了摸下巴,朝徐柒扬了扬头,“反正你也不想睡,不然你给我捏捏?”
徐柒丢着金沈没理。
“等我大哥成了绝顶高手,也没你什么事儿了,说实话我要是你肯定特别紧张,特别不乐意让他学。而且大哥一直是受人保护的弱者,要是有一天得什么都靠着我大哥,你一定特别不服气吧?”金沈抱起臂,尖牙叼着一块橘子皮咀嚼,苦涩的味儿带着橘子特有的清香,在嘴里弥漫开,舌尖都麻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要是怕死,下了船你就可以走。”徐柒冷冷道。
“我不走,凭什么我走呀,又不是你雇的我。”金沈一凑近,徐柒神情变得很不自然,隐隐透着提防,他朝后撤身,想离这个危险人物远一些。
茅小飞一肚子心事,没怎么注意他们在干什么,只知道金沈说了一句话,徐柒整张脸都黑了,一把差点把金沈推到床铺下面去。
金沈也不生气,一只手撑住身体,吊儿郎当对着徐柒舔了舔嘴角。
“别闹了,我困了。金沈,你回船尾去,徐大哥,你也回去睡觉。儿子,过来。”茅小飞抱着傅冬,把被子连头一蒙,顿时就与外界隔绝开。
起夜出去尿尿,是唯一徐柒不跟着茅小飞的时候。毕竟夜半三更,叶锦添这样的享乐主义也要睡觉。
已经是深冬,江风又急又冷,吹在人脸上跟刀割似的。
茅小飞啪啪拍了两下快冻僵的脸,吸溜两下鼻子,往叶锦添和舒筒单独住的船舱走去。他缩着脖子,手拢在衣袖里,略佝偻着背。
眼角余光瞥到一袭人影子,茅小飞立刻转过头去。
空荡荡的狭窄过道上一个人也没有,粼粼发光的江水并不温柔地抚过船底,哗哗的响声不绝于耳。
也许没睡醒看错了,茅小飞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掉头继续往前走。
一轮孤月倒映在水里,被湍急的河流冲得七零八落,冷风吹得茅小飞直哆嗦。他边走边缩头缩脑地跳脚,一时之间竟有点想拥有一个怀抱,要是幸运一些,能活到四十多岁,这也过去差不多一大半了,他还是没有伴,真是蛋疼。
事情远没有茅小飞想的顺利,晚上叶锦添的门外仍然有四个帮众守卫,个个跟标枪似的杵着。
“抱歉,少主已经歇息了。”
茅小飞竖起耳朵,不耐烦道:“歇什么歇,里面还有声儿呢!再说至少你先通报一声,见不见也该你们少主决定吧?”
船舱内灯虽然灭了,但确实能听见人声。
忽然一声变了调的尖叫。
茅小飞眉毛一皱,再迟钝他也听出来了,是舒筒的声音。 茅小飞鼓着眼看了一眼门口守卫,直接冲上去。四个人轻而易举就把他拦住,他两条胳膊被人架起,脚还在胡踢乱蹬。
“王八蛋,让我进去,叶锦添,你个混蛋在干什么?谁让你欺负舒筒了,放手!我要咬人了!”
屋内霎时静了,不片刻,灯亮。
茅小飞喘着粗气,四个守卫差点把他推下船去,不过都还是有分寸,只把茅小飞推到船舷边,就松了手。
吱呀一声门开,披散着头发的叶锦添站在门中,轻微的不悦从他眉宇间一闪而过,转瞬挂上笑脸:“做好决定了?”
茅小飞高高仰起下巴,在守卫们的目不斜视中,近乎洋洋得意地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扫视一圈,看见舒筒就在床上缩着,被子一直盖到下巴,脸孔和耳朵通红。
“你刚才在做什么?”茅小飞转过身,冷冷地问,“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叶锦添脸上笑意消失无踪,“不关你的事。”
被子里舒筒伸手拽了拽茅小飞的衣服,茅小飞按捺下怒意。这会发火也无济于事,打也打不过,还在别人地盘上,吃的喝的全是叶锦添提供的。
“我想好了,拜你为师。”茅小飞粗声道。
“那你跪下吧。”叶锦添大模大样在桌边坐下。
“小飞哥……”舒筒一头雾水。
茅小飞伸手摸了摸舒筒的头,朝着一脸不满的叶锦添,毫不犹豫砰地一声跪下去,还附赠三个响头。
“拜你为师,成了吧?”满脸视死如归的茅小飞瞪着叶锦添,手掌不由自主攥紧成拳头,掌心微有汗。
“不错不错,叫声师父来听听。”叶锦添勾唇一笑,跷起了腿。
“师父。”茅小飞二话不说,叫得心甘情愿顺风顺水。
叶锦添有些不满意了,他身体前倾,捏住茅小飞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你就没有一点不甘?”
茅小飞推开叶锦添的手,笑了起来,“为什么要不甘?你武艺高强,肯收我为徒是我赚了。而且一不要束脩二不用端茶倒水侍奉左右,天下间还有更大的便宜给我捡吗?”
叶锦添略带遗憾地摇摇头,不怀好意地柔声道:“希望你这声师父,我能躲听一些日子。”说罢起身,叶锦添坐到榻头,舒筒就抓着被子朝里缩了缩,戒备地瞪着他,“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不是都听见了,他愿意拜我为师,而且我武功这么强,总该后继有人啊。打今儿起,你不用叫他小飞哥了,他得称你一声师娘。”
舒筒小脸气得发白。
茅小飞浑不在意地笑眯眯道:“师娘。”
“小飞哥你……”舒筒用力咬嘴皮。
茅小飞眨了眨眼睛,“那不打扰你们了,师父,您什么时候开始传授我武功?”
“明天我睡醒了之后,会让人带你过去。”叶锦添掀开被子,把不情愿的舒筒抱在怀里强行亲了一口。
茅小飞眉毛微微扬起,出门去,边想:再让你得意几天,等什么时候我学成了,就把你拍在墙上抠不下来,再牵一头牛过来,让他舔你一脸口水,让你好好学学什么叫己所不欲。小王八蛋!
就在拐过转角,已经瞄到舱门的时候,背后伸出一只黑手,捂住茅小飞的嘴,直接抱住茅小飞的腰,把他往高过腰的一扇窗户里一塞。
茅小飞喉咙里发出两声闷哼,热气都窝在那只手掌里,他一只手向后抓,抓到身后人的腰。武功他不会,掐人还不会吗?茅小飞浑身力气都用在这一下里,拈着人的一点皮肉下黑手是最痛的。
身后人一声痛吟。
茅小飞浑身一僵,没有比这声音更熟悉的人了,茅小飞简直难以置信,落地一瞬,一只手掌垫在茅小飞脑袋后面,他被人生生托到上方。
两人滚进一堆堆成小山的杂物里,茅小飞剧烈咳嗽起来。
“什么人?”门外有人问。
茅小飞嘴被死死捂住,他的脚在下面踹了对方一脚,那人忍着没发出声音。
吱呀一声,一道光投射到木箱上。
巡逻的人走进来,提着灯笼往地上照了照,从杂物堆里捡出一小串珊瑚珠,关上门。
刹那寂静,茅小飞头一个反应过来,他的脚下是穆参商的脚,他毫不留情地拿脚踩着穆参商的脚碾压。
窗户投入的一层不自然的灰光中,穆参商的脸隐约可见,有些扭曲,但一眨不眨看着茅小飞,他的眉心微微跳动,却始终不放手,把茅小飞的腰扣着,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茅小飞还不觉得解气,又抓起穆参商的胳膊咬了一口,这一口很重,他的舌尖尝到一股铁锈味。
“你咬吧,随便你怎么出气,我不会走的。”
茅小飞红了眼睛,不自觉松开嘴,怒瞪穆参商喘着气低声骂:“脑子有病吧你,让你走!”
“我不走,要不然你就咬死我,正好在江上,你咬死我,再把我扔到江里,一点罪证都不会留下。”穆参商拉开衣领,敞露出一大片光滑的皮肤,他喉结微动,眼神温柔地凝视着茅小飞,“小飞哥,你甩不掉我。我想清楚了,我要跟你在一起,至少要确定你活得好好的。这些天我一直跟着你们,我知道我不该现身,可是傅冬看见我了,早晚他会告诉你。我等不及了,我很想你。”旋即穆参商低下头,用力含住日日相望不相亲的人。
茅小飞始终不肯张嘴让穆参商进去,这让穆参商觉得心口微微疼痛,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让他有这样的情绪波动,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铁面无私的,可遇上了这个人,他已经做了太多置大局不顾的荒唐事。可他想这么做,他一面想,一面用力撬开茅小飞柔软的嘴唇,舌尖被牙关刮擦得刺痛,终究他还是捏开了茅小飞咬得死死的上下牙关,尽情占有他想得搜肠刮肚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一个人要什么脸,是不是!
☆、五十八
就在茅小飞腮帮力气一松,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滑下,潮湿黏糊的吻让茅小飞涨红了脸,他正准备给穆参商来个嘴里铡刀,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猝不及防脑子里嗡得一声。
下巴被果断卸下,脱臼的酸痛感占据茅小飞每一寸感官,他死命想推开穆参商,却拿力气大得惊人的穆参商一点办法也没有。
更可耻的是,下巴虽然痛得没知觉,他还是能感觉到穆参商侵入的感觉。
穆参商一只手从茅小飞衣服里顺进去,光滑皮肤温热的触感实在让他迷醉。
“唔……”茅小飞以为自己要窒息了,他眼神有些涣散,衣袍被穆参商掀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写着狼狈。
“小飞哥,你想我没有?”火热的掌心贴着茅小飞的胸口,捻弄的感觉如同一把钝刀,他怒目瞪着穆参商,却止不住双腿发软。
地上方形的箱子圆形的盒子在茅小飞不住的挣扎里碰撞出声,他耳朵里充斥着穆参商粗重的呼吸,和贴着船底而行的浪涛交织在一起。
那个深不见底的夜晚,为什么他还要回去找这个蛮不讲理的混球。
茅小飞手顺着冷冰冰的木板到处摸,摸到一样硬物,就用手指把东西勾过来。
“为什么你不在我就这么想你,我不在你还是一样天天过得很高兴,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我觉得只有我喜欢你?”穆参商眼神混乱,神情里夹杂着痛苦和天真,静静凝望茅小飞的眼神让茅小飞心里一颤。
穆参商真的在等他回答,他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穆参商深吸一口气,再次低下头去吻茅小飞。
让人战栗的接吻给茅小飞的感觉很不好,他的身体因此而涌起一股隐秘的刺激,顺着尾椎向上撩拨起整具身体的热度,不由自主为身上的人而疯狂。而这本来不应该,穆参商是他什么人啊?他什么时候尊重过他的意愿,两天也等不了,还把他当成只要是个男人就能跟别人跑的人。上次昨晚屁股给他疼得,床也下不了,居然第二天就不告而别。
这他妈就是个小屁孩。
他都二十六了,跟个有大好青春前程的小年轻折腾个什么劲?
穆参商的手顺着茅小飞细瘦柔韧的腰往下,就在这时候,他后腰被一样尖锐的东西抵住。
穆参商一愣,回头一看,是个烛台,插蜡烛的那一根尖针正正对着他的腰,只要茅小飞下手,就能把他的肾戳个对穿。
“你动手。”
茅小飞从来没在穆参商的脸上看见过这样认真的神情,他一面说话,一只手仍然温柔地抚摸茅小飞的脸,那只手顺着茅小飞的脸,摸到他的下巴。
伴随着穆参商发力,茅小飞的下巴回到了原位,他差点握不住那个烛台。
穆参商一只手握紧他的手,确认茅小飞拿稳了烛台,才松开手。
茅小飞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人,他不知道穆参商是不是疯了,颤抖的手抓紧烛台,烛台硌得茅小飞手掌疼。
“小飞哥,你舍不得我。”叹息一般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穆参商低下|身含住茅小飞嘴唇的那一瞬,忽然脸色一白,肩膀一颤,但他仍固执地抱住茅小飞的头,亲了个够本,才喘着气放开他。
茅小飞圆睁着眼,咣当一声,烛台跌落在地,针尖上沾着血。
“你疯了。”茅小飞急促喘了一口气,“你他妈真的是疯了!”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低垂着头,阴影让他脸上表情模糊。
穆参商微微曲着身,一只手按在腰侧,明明船舱里十分昏暗,应该什么都看不清,所有的人和事物都只是一个含混的影子。
茅小飞却看见了,穆参商腰上渗出血来,那根针足有小指的粗细,三寸长。茅小飞也想不清楚,是哪里来的力气,那一刻就像不是他自己在操控自己,竟然他就那么,把整根针都推了进去。在听见穆参商说他舍不得的时候,就像为了证明他不是舍不得,证明他也没有那么贱。
靠着一旁的木箱,茅小飞好不容易稳住身,听见穆参商吃痛地倒吸气,他的视线模糊一片,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原路从窗户翻出去,摇摇晃晃回到船舱。
茅小飞这一路回到床上弄出不小的一番声响,已经是深夜,所有人都睡得死沉。
到了床上,茅小飞就一把把傅冬抓到怀里,傅冬睡得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爹你身上味儿难闻。”
“我刚刚去撒尿了。”
“你是不是尿在自己身上了?”傅冬嫌弃地直撇嘴,皱起鼻子在茅小飞怀里嗅来嗅去,嗅着嗅着忽然不动了。
茅小飞浑身犹自在哆嗦,扳起儿子的脸一看,小鬼头已经睡着了。他的心还在狂跳着,不确定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茅小飞抬手摸了摸脸,肿起一大片的皮肤摸上去木木的疼。
嘴唇也破了好几处,舔到就疼。
一切都明明白白告诉茅小飞,都不是幻觉。穆参商就在这艘船上,刚刚他还拿个烛台把他刺了,现在穆参商应该还躺在那间货舱里。
一只手在茅小飞胸腔里来回揉捏他的心,这一觉他没法睡踏实,就在床铺上来回地翻,把床板碾得吱呀吱呀响。
“干什么呀,让不让人睡觉了!”船舱里不知道谁抗议了一声。
茅小飞立刻直挺挺躺住不敢动了,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茅小飞还没睡着,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翻身坐起,衣服被傅冬一把抓紧,小脸在茅小飞的衣服上来回蹭,眼皮无论如何睁不开。
“爹你去哪?”
“尿尿呢,你自己睡,抱着被子睡。”茅小飞烦躁地把被子揉成一团让他儿子抱着。
“叫你不要喝那么多水。”傅冬抱怨着抱住还带着茅小飞体温的被子睡过去。
蹑手蹑脚回到货舱外面,茅小飞站在过道上,试图从窗户看看里面什么情况。结果里面根本没光,什么也看不见,茅小飞站着呆了一会,还是从窗户爬进去。
船板上什么人也没有,全是货。
茅小飞大吃一惊,蹲在地上把货都拣开,找遍了整间舱也没找到穆参商。但他找到了那个烛台,针尖上血迹已经干了,地上也是,虽然血已经干涸,仍然留下了巴掌大的一块暗色痕迹。
回到床上,茅小飞不安地翻了个身。
隔着一巴掌宽的距离,另外一个铺上徐柒的声音低低响起:“小飞,你是不是闹肚子?”
茅小飞正要说不是,话在舌尖上打了个转,他道:“就是,不知道晚上吃坏了什么。”
“现在好些吗?我叫金粟来看看。”
“这么晚了,别麻烦。已经没事了,睡吧,不用担心我。”
终于茅小飞翻来翻去还是逼着自己睡觉,那么小的一个伤口,不会死人。穆参商还有力气换地方,显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在战场上,他受过的伤一定比这个重得多,对穆参商而言,这就像猫挠一样不起眼。
从河里把濒死的穆参商捞起来那一幕再次浮现在茅小飞的眼前,茅小飞心烦意乱地在床上最后翻了两下,控制住身体不让自己动,也实在是困了,再睁眼已经是天亮之后。
白天茅小飞在船上一个舱一个舱找过去,徐柒就跟在他后头,茅小飞说他想找找看有没有干贝,给金沈做点开胃的东西吃。
徐柒嗯了一声,就在他后面跟着。
一整天找了五十多间大大小小的船舱,什么鬼影子都没找着,干贝倒是找到了。茅小飞去做菜,徐柒就在门口守着。
油溅起来烫得茅小飞手一缩。
“怎么回事?你在走神?”徐柒略带严厉的声音让茅小飞回过神。
“没有啊,你别跟这儿看着我,后厨都不让人进的,你看着我怎么做啊?”茅小飞连推带攘把徐柒赶出去,对着一锅的热油,简直觉得炸的不是食材,是他自己。
一连数日茅小飞都显得魂不守舍,每天叶锦添叫茅小飞过去的时候,都是托另外的人,说让茅小飞过去帮忙点货。
徐柒在外面等,一看里头果然在点货。
等徐柒不再向舱里看了,就有人把茅小飞从另外一扇小门带到叶锦添那里。
起初茅小飞一点也听不懂叶锦添在说什么,叶锦添倒是难得耐心,凡有问,必有答。弄得茅小飞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尽量去理解叶锦添说的每一个字,虽然那些字分开说他都知道是什么,连在一起就像天书。
“基本上听懂了吧?”叶锦添脸上虽然带笑,但茅小飞仿佛已经透过他紧绷的嘴角看到他快按捺不住的怒气。
“懂了。”茅小飞本来还有个但是,但是他没敢但是出来。
“那你回去好好揣摩揣摩,等上了岸,我就助你悟第一重。放心,这一重安全得很。”
茅小飞眼底一闪而逝的畏缩和怯懦,让叶锦添心情好了很多,他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茅小飞则还在那里,翻那本小人儿书,看了一会,胡乱比划,回想叶锦添说的那些,只觉得丹田处确实隐隐发热,但这热得太不明显,他有点怀疑是不是中午辣椒吃多了。
等茅小飞神色如常地走出去,徐柒就在外面站着吹风,抱着他的剑,姿势说不出的潇洒。
“这么多手下,还要找你来帮忙,我看他是故意为难你。”茅小飞一出来,徐柒就察觉到了,揽住他的肩膀往回走。
“不能白吃白喝嘛,别的方面出不了力,点点数算得了什么?”茅小飞心虚,不敢看徐柒的眼睛。
“累了吧?听说今天可以泡澡,解解乏。”
船上不一定每天都有洗澡水,都看后厨的心情,叶锦添自然是夜夜笙歌每天都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茅小飞他们和其他帮众一个待遇。
洗澡的时候,茅小飞忍不住又觉得,穆参商能不露痕迹地躲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躲在某个地方。
想到穆参商那双格外黑格外深沉的眼睛,也许就在某个地方,正暗暗盯着他,就让茅小飞不寒而栗。他警惕地伸长脖子,四处看了一圈,热气氤氲的室内一共就三个桶,傅冬从水里猛然冲出来,溅得茅小飞满脸水。
“爹,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洗澡洗澡。”茅小飞把傅冬按着,涮萝卜似的把他洗刷干净,就叫他抱着张小毛巾上边儿上等。不知道为什么,茅小飞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尤其是洗头发闭上眼睛的时候,这种感觉愈发清晰。
突然茅小飞睁开眼,眼睛被刺激得眼睑猛一缩,环顾四周,又和方才一样,什么也没看见。也许穆参商是彻底躲起来了,别他一时想不开跳了江……应该不会,这么年轻跳什么江啊。
洗个澡茅小飞就整个头重脚轻起来,傅冬吃力地搀着他爹——的腿,父子俩一高一矮的两条影子晃悠回到船舱里。
☆、五十九
接下来的几天穆参商都没有出现,这让茅小飞说不清楚是不安还是松了口气,穆参商的咄咄相逼让茅小飞完全不知所措,在耍流氓这件事上他必须甘拜下风。
不管茅小飞在做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看他,洗澡他都不敢把裤子全脱光,一定要围一块布才感到安全。
在水上漂泊大半个月后,商船在上齐南部一个中等城镇靠岸。
玫瑰金的云彩镶嵌在天边,茅小飞抱着傅冬,下船后傅冬死活闹着要下地。
“踩在地上的感觉真好。”金沈脸色煞白地说,这一路他晕船晕倒吐的经历不计其数,本就尖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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