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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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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小飞怒道:“我有什么好用你帮忙的?你还想站在旁边帮我吹口哨不成?”
  “你想我就帮你。”穆参商贴着茅小飞的耳朵,暧昧又火热的语言直往他耳朵里钻,还恶意地对着茅小飞耳朵吹气。
  青天白日之下,茅小飞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敏感,月夸下不自觉笔挺起来。
  俩人挨得极近,穆参商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一只手往茅小飞袍子底下掏。
  “……别玩儿了,你不看看什么地方,这是乌棱族的地盘!”茅小飞低声警告他。
  穆参商没有说话,用行动回答他,直接明目张胆吻上了茅小飞喋喋不休的嘴。
  朝阳跃出东山,万丈金光镀染上茅小飞调皮卷翘着的眼睫,他眼睫颤一下,穆参商的心就跟着跳一下,终于忍无可忍地亲上那双眼睛。
  嘴唇下的眼睑不住颤动,包裹着那对曾经对他盼望、怜惜、珍视、厌恶过的眼睛。
  穆参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茅小飞整个腰就软了,忍无可忍抬起一脚朝着穆参商裆里一踹。
  要不是穆参商两腿夹得快,这一下必中无疑。
  “回去回去,这里,绝对!不行!”茅小飞眼下抽搐了一下。
  这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没人,他也干不出那档子事。他茅小飞,还是一个有底线、有羞耻、有智慧的男人。
  穆参商笑了,不顾一切把人扛在肩头。
  茅小飞一不敢嚷,二不敢揍,徒留下一双眼睛一路乱瞄,生怕被人看见,好在没几步路就是他们的营帐。
  到了床上什么事儿不能算?
  二话不说,茅小飞把外袍一敞,跨到穆参商的腰上,恶狠狠地低下头去咬他的耳朵:“你小子,等不及了是吧?这就满足你,你现在跟成天发情的公狗有什么不一样?”怒骂变成磨磨唧唧的低声嘟囔。
  “反正我也只对你发情,快点。”穆参商轻轻拍了拍茅小飞的腰臀。
  一大早,这俩人就让人没眼看了。
  时近中午,所有人才陆陆续续起来,大概都知道这是入关之前最后一次有床睡,谁也不乐意在这种时候发扬吃苦耐劳精神。
  于是茅小飞干脆让他们吃了午饭再走。
  姬怀恩自己就是个大夫,给叶锦添看了腿,叶锦添胸膛狰狞的撕裂伤落在他的眼里,姬怀恩竟然没有半分动容。
  那天第一眼看见叶锦添这伤,还有金粟的死状,茅小飞脑后的头皮就是一阵麻。他见过叶锦添跟徐柒动手,见过叶锦添杀人,叶锦添完全可以不用兵器,他的手就是最锋利的兵器。但这样的攻击方式,前提是不会对亲手撕开人的皮肤有任何不良反应。
  金粟攻击叶锦添也是这样。
  仿佛是某种暗示,就是学这门功夫的人,最后都会以手为兵,如果是这样,那也太凶残了。茅小飞不太能接受直接把自己的手插|进别人的胸膛,发力撕开,那和野兽有什么分别?没看见叶锦添伤口的时候,他很少这么去想,而现在又看见了,那道参差不齐的伤口。
  “很幸运,他身体底子很好,之前用的药也很好,没有发炎。”姬怀恩道,拿干净的布擦了擦手。
  “我们带的药还很多。”看见姬怀恩坐下来写方子,舒筒道。
  “以防万一,多带一些没有坏处。”姬怀恩写好了方子交给一个乌棱少年去取药,想给叶锦添再仔细看看。
  叶锦添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还要看多久?不用你多事。”
  这一路他心情都不好,这时更是堆积到了顶峰,他抱着舒筒的腰身,把头埋进去。
  茅小飞怕姬怀恩觉得被冒犯,准备好的道歉没用上,姬怀恩根本没有把这当成了不起的事,叶锦添不让他再看,他也没有坚持。
  茅小飞送他出去,荀痴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一会,肩头覆着一层薄雪。
  “姬神仙,我要跟你讨几味药。”荀痴边说边拍自己衣服上的雪。
  “你不会以为,乌棱族跟你已经没仇了吧?”
  荀痴抱拳对他作了个揖,能屈能伸道:“是我不是是我不是,你说怎么办?”
  “跪下认错。”姬怀恩说这话本来是想让荀痴知难而退。
  荀痴后退半步,看起来是要知难而退了,忽然,他两脚向后稍稍滑出,砰然跪倒在地,伏地给姬怀恩连磕三个响头:“姬神仙,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赐药啊!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报答您!其实您长得这么好看……”
  姬怀恩没有给荀痴再说下去的机会,脸一沉,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荀痴眼泪汪汪地抱着膝盖:“您踢死我吧,反正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你闭嘴!”姬怀恩少见地动了怒。
  荀痴见好就收,嘴角吊儿郎当地牵起,踉跄着爬起来身,拍了拍袍子上的雪和泥,随着姬怀恩跟了上去。
  茅小飞看见胖郎神就在不远处等,有几个乌棱族的小伙子在小心翼翼地围着它,时不时往前凑,有一个胆子特别大的,手几次抬起,都不敢放到它的身上。
  胖郎神前爪交叠在一起,懒洋洋地闭着那只独眼。
  终于,那个小伙子摸到了它巨大的脑袋,激动地浑身发颤尖叫起来。
  胖郎神睁开眼。
  小伙子们一起一哄而散,刚才还高兴得不得了的青年最后跑开,惊慌失措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茅小飞忍不住笑摇了摇头。
  午后他们再度踏上归程。
  荀痴对马贼出没的地盘非常熟悉,加上唐妙带路,桀林人的地图,这一路比他们出关容易走得多。
  到了上齐北关,托穆参商的福,见到通关令,守城军自动放行。一行人大摇大摆进了边城,过关时,城下贴的几张人像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他们当中,叶锦添、茅小飞、穆参商赫然都在通缉令上。
  “官爷,这几个人犯了什么事?”茅小飞笑着向一名士兵问。
  “上面写着,偷了安阳王的一件东西。不过谁不知道关外危险,偷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要跑出关,照我看,安阳王也太小题大做。不过也是,谁让人家投胎投得好呢?”
  “呿,瞎胡说什么?”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走来,扬起下巴:“过了关就快走,待在这里干什么?这么喜欢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参军,指不定就发配到这儿来!”
  为了安全,他们还是没在离北关最近的城镇住下,连夜南下,第二天傍晚才敢住在城里。
  天黑之前一个人也没出门行走,就在客店里窝着,不过也都是睡觉,在雪原里耗了快半个月,个个都想睡个好觉换身干净衣服拾掇出个人样。
  茅小飞精神头很好,天黑之前睡了小半个时辰,天一黑就起来了。
  他一起来,穆参商也翻身坐起来,在床边望着茅小飞:“你去哪儿?”
  “出去逛逛啊。”茅小飞理所当然地答道。
  穆参商当然不肯让茅小飞自己一个人在上齐的地盘上逛,上次安阳王的围捕让他们付出的代价谁也没忘。
  “这里离上南城远得很,不会找到这儿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起码一年没碰了。”茅小飞摩拳擦掌两眼放光。
  熙熙攘攘的长街上,不远处,门口一径长杆子,上挑着三十个齐齐整整的大红灯笼。
  “赌坊?”门口方形旗子上的字儿跃入穆参商的眼睛。
  “对,就是这儿!”茅小飞掂了掂钱袋,二话不说朝赌坊走去,他脚下飞快,也不去搭理穆参商,好像穆参商跟不跟上他已经全然不在意,就想现在、马上、立刻赌一把。

  ☆、一一二

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放眼望去,每张桌前都挤满了人,不管是穿金戴银的,衣衫褴褛的,押得起钱都能下场。
  荷官不断起手,每一把都有人放声欢呼也有人哭倒在地。
  其中一桌赌客的闹声特别响。
  “走,看看去。”茅小飞兴致勃勃朝穆参商努了努嘴。
  只见一个男人输得就剩下里衣了,薄薄透透罩在骨瘦如柴的身板上。
  “脱脱脱,要上桌就赌你这身儿衣服。”一人起哄,立刻就有人应和。
  那男子看着年纪不大,撑死十七八,显然是谁家的小少爷,出来玩没个分寸。茅小飞心道,转脸吩咐穆参商:“站这儿等我啊,对了。”他拍了拍穆参商的腰。
  穆参商两眼直是闪光。
  茅小飞哭笑不得:“想什么呢?钱,给钱!我没带多少出来,你带了多少?”
  “你要做什么?”边说话,穆参商交出了钱袋。
  茅小飞掂了掂,挺沉,少说也有个半斤,不管金的银的都够用了,他两根指头掐着钱袋一搓,感觉出来里面还有银票。穆参商带的银票都是一百两起,绰绰有余了。
  “谢了,回头还给你。”
  穆参商眼色一沉:“不用还。”
  茅小飞没说话,已经挤进人群。
  面红耳赤的年轻人把牙一咬,脖子一抬,怒道:“赌就赌!你以为我不敢脱啊!我一男的能怕脱衣服?”
  这时赌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年轻人循着他的眼神朝东北方向看了一眼,那里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正在掏银票给赌庄的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人。一时间羞愤、不服,还有一丁点儿感激掠过他苍白尖削的脸。
  管事又走上前去同起哄的人说话,很快,新的赌局开张,没人再理那个差点脱精光的男子,他悄悄穿上衣服,从侧门溜了出去。
  这一切当然被穆参商看在眼里,他悄悄跟过去,这时候茅小飞已经在桌上下注。
  “押小,我押小。”茅小飞笑眯眯地把穆参商钱袋里所有的银票都放了上去。
  这一轮押小的人没几个,不过整张桌子上其他银子加在一起也没茅小飞押的多。一时间赌客们都兴奋了起来。
  荷官冷淡地看着众人。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大,大,大!”眼睛发红的一个壮汉忍不住叫起来。
  越来越多人跟着叫:“大,大!一定是大!快开,快开啊!”
  隔着人头,茅小飞伸长脖子看了一圈,不知道什么时候穆参商站对面去了,他对着穆参商眨了眨眼睛,右手搭在左手手背上,屈起食指勾了两下。
  眨眼间,穆参商就来到茅小飞身后。
  “你信不信,一定是小。”这茅小飞从前赌钱就很少输,不过被人坑过,后来再也不赌了。进了正经酒楼以后更不敢赌钱,一个弄不好,被人赶出去,再要找个正当活计就难了。现在跟着叶锦添习武,他耳力与日俱增,赌个钱如虎添翼。
  “钱够不够?”
  茅小飞没想到穆参商头一句问这个,讪讪道:“怎么,我又不会输。哎,我这一脸有会输的样吗?”
  穆参商笑着掐了一下他的脸。
  茅小飞回过头专心看赌局,不敢再招惹他,他已经察觉到穆参商的手在他腰上握着,这么多人,要惹火了穆参商,他拿他灭火就不好了。
  那边荷官已经起手,一个二一个一。
  茅小飞笑呵呵拱手承让,第二局,把赢来的钱一起赌上小。
  这一把茅小飞押上去的少说就有五百两,台面上下的注越来越大,叫声也越来越响,引得其他桌的人都往这边围。
  茅小飞大呼小叫地跳到凳子上,叫得比谁都响,面前赌资堆得像座小山。
  入亥时分,正是赌庄里最热闹的时候,个个都赌红了眼。
  “大,这一局我押大!”茅小飞把手里千余两乱七八糟的金银都押在“大”的圈子里。
  身后穆参商握了握茅小飞的肩膀。
  茅小飞抬手拍拍他的手背,什么也没说,继续跟着嘈杂的人群忘我地大叫。
  到结束的时候,茅小飞赢得盆满钵满,穆参商那个小小的钱袋根本装不下。
  “这个镇子小,都没什么银票,庄子里也没用筹码,把这,拿到柜面上去换银票。”茅小飞满脸通红,额角俱是汗水,赌得很尽兴。
  穆参商皱了皱眉,最后什么都没说,他拿袍子前襟兜住金银,去柜面上换银票,不时回头看,茅小飞还在那张桌子旁边,不断有人上来搭讪,恭维他,茅小飞仿佛也很兴奋,不过没多说什么,谁来恭喜他都照样回个礼。
  走出赌庄已经起了更,通街就这一间赌庄还开着,茅小飞打了个哈欠,把银票摸出来,点出穆参商的数塞进穆参商的钱袋里,亲手把钱袋挂回穆参商腰带上。
  “怎么忽然想玩儿这个了?没看你赌过。”穆参商的声音在沉寂的长街上响起。
  “以前就喜欢,后来没钱,就没赌过了。”茅小飞呼出一口气,又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雪水一样,穿透心肺,“有一次赢了很多,差不多有一百多两。”
  茅小飞看了穆参商一眼:“一百多两那时候对我来说是笔巨款。刚出赌庄就被人打了,钱也全都被抢了,本来还有二两赌本,连赌本都被抢了。干爹让我去买米买肉,那天太倒霉了,后来打空手回去,又挨了一顿揍。”
  穆参商默默听着。
  “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本来是扁担揍的,少说该躺足一个月,家里没人也没钱,就出去找活儿干。最苦的时候想卖身,给别人当个小厮什么的,这年头当小厮竞争也大,年纪越大越不容易卖出去。”茅小飞下意识摸了摸脸,“这长得也不够好看。”
  一时间穆参商心里五味杂陈,他从来没听茅小飞说过这些,茅小飞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不甘心不服气,轻描淡写的,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就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有一天从早上到晚上,蹲那儿等人来买我,等了一整天,太阳落山以后,还有不少人不肯走,等着看晚上能不能有点好运气。一个断了腿的乞丐,分给我半块饼,当时太饿了,不然不会吃他的东西,大家都不好过。后来想想,别人断腿的都能活,凭什么我不能,我还有手有脚。”茅小飞说,“反正以前我也挺不懂事,年少的时候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有点钱就去赌。除了没有嫖过,你想得到不务正业的事我都干过,只要有一点钱就要去,总觉得日子朝不保夕,觉得要是明天就死了,这辈子没快活过,多不值得。还听过别人唱曲儿,最便宜的花娘,一吊钱能点十首曲子,唱花鼓的最多最不值价,有一年冬天,也跟今年差不多冷。那个姑娘十根手指肿得像紫萝卜,看着就疼,我就天天去捧场,钱花光了,就等傍晚的时候,蹲在茶馆外面,看着她进去。等她进去,我就回对面酒楼去跑堂刷盘子,下工的时候又去,等到入亥,看着她出来。”
  “你喜欢她?”穆参商本来没什么,甚至听得动容,听到这儿醋劲上来了。
  “你说呢?”茅小飞斜乜他一眼,不去看穆参商,只是继续说:“大家日子都苦,看着一个一样穷一样苦的人,就想看着她也好好的。”
  穆参商不太懂。
  茅小飞挠了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想每天去看,看着她好好地进去好好地出来,好像心里就踏实。”
  穆参商闷声道:“后来呢?你动过念头娶她吗?”
  茅小飞失声笑了,笑得咳嗽起来,他揉了揉鼻子:“你傻呀,那会我哪儿敢有娶媳妇的念头,我干爹干娘我都养不活。”
  穆参商解开外袍,将袍子抖开,把茅小飞裹在里头。
  “干什么?”茅小飞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由他去。
  “冷吗?”穆参商问。
  “有一点。”茅小飞带着浓重鼻音说,他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该不是风寒了?
  “我也有点冷。”
  低沉的嗓音入耳,茅小飞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抬起头,就看见穆参商的唇落下来,落在他的脑门上。
  “你小子,这么晚了,我们不回去了吧?”茅小飞扭头看了看,嘀咕道:“该在这附近。”
  “什么在这儿附近?”穆参商不解道。
  盏茶的功夫,穆参商就知道茅小飞说的是什么了。
  从西南上方的一条小巷拐进去,也不知道茅小飞怎么找着的,熟门熟路得让穆参商心里有点不舒服。
  小巷子穿出去,眼前顿时改头换面,一条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花街陡然显出身影。
  茅小飞随便挑了一间,故意没去看穆参商什么脸色,他怕看见穆参商不愉快的脸,他就想打道回府不折腾他了。可这一关怎么也得过去,不然他自己这关就过不去了。
  穆参商外貌出众,一进门,鸨儿就极有眼色地迎上来,机灵得放光的眼锥子似的把穆参商从头到脚热切招呼了一遍。
  等茅小飞摸出银票来,什么都不用说了,那是要什么给什么,不要的也给上,反正钱袋鼓鼓囊囊的,不把人掏干不是青楼的作风。
  结果茅小飞还真要了俩姑娘来唱曲,不是花鼓,是嘈嘈切切的琵琶。
  “你们俩就在屏风后面唱,没叫就都别进来。”茅小飞绕过六折屏风,是上好的雅间,茶是香气馥郁的碧螺春,房中点着甜腻腻的香。
  “闻多了劲就上来了。”茅小飞笑笑,反手把外袍扒了下来,这里用的虽然不是银炭,却也没什么烟,是好炭。
  穆参商的眼睛一直跟着他,但没说话。
  不一会,酒保上来,茅小飞又拿五十两银子买酒,一来二去跟穆参商喝上了。
  穆参商喝得少,就见茅小飞一杯接着一杯,直至颧骨发红,才打住,雾蒙蒙的眼睛往穆参商的脸上看。
  “你怎么不喝?你也喝。”茅小飞说。
  穆参商依言端起杯子,仰脖就是一饮而尽。
  外面琴声愈响,犹如激烈碰撞的瀑布从万仞山上坠落。
  “茅小飞,你高兴了吗?”
  这么连名带姓喊茅小飞的名字让他神情一恍惚,穆参商太久没这么叫他,差点他都没反应过来在叫他。
  茅小飞牵起一边嘴角,笑容里有一抹说不出的寂寥和自嘲:“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成。”
  “别弹了。”穆参商忽然冷声道,霍然起身,走出去打发了琵琶女,再回到茅小飞跟前时,茅小飞已经满脸被酒熏染得通红。
  穆参商蹲下身,隔着一张矮案,正想说点什么,被桌子边缘露出来玉质的柱状物吸引了注意。
  就在穆参商探手想去拿出来看看的时候,茅小飞猛地扑了过来,把穆参商整个按倒在席上。
  “……”穆参商后脑勺结结实实在席上磕了一下,手下意识抱紧主动投怀送抱的人,他心里踏实了一点,深深吐出一口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晚上,你是一早想好了,不让我好过?”穆参商边问,边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拿捏茅小飞的腰。
  “一早就想好了,”茅小飞齿缝间挤出话来,“就不让你好过,怎么着了吧?”
  “那你已经成功了。”穆参商捏起茅小飞的下巴,直接亲了上去,俩人唇齿相依,下盘却较着劲,四条腿彼此掣肘,不让对方动弹,谁也不能占了上风。

  ☆、一一三

忽然,茅小飞抬头撞向穆参商的脑门,之后一个猛力翻转,竟然把穆参商压在了身下。
  穆参商眼神一沉,抬起头,茅小飞趁势把手放到他的颈后,握住穆参商的后脖,目光深深注视他,凌厉褪去,浮荡在眼波之中的,俱是不可自拔的迷恋和依赖。
  用不着说什么,他们激烈地接吻,只想酣畅淋漓地与对方融为一体。
  茅小飞用手把穆参商推开一些,不住喘息,他咽了咽口水,嗓音里含着让自己都诧异的慵懒柔媚。
  “等、等一下。”
  穆参商凑上去亲他的侧脸,顺着茅小飞白皙的侧脸,扯开他的袍子,吻到脖子上,顺着脖子滑向肩头。
  “穆参商。”
  当茅小飞叫他的名字,穆参商动作停了下来,热乎乎的脑袋抵住茅小飞的肩膀,嗯了声。
  “你想清楚了?”茅小飞拼了老命按捺住想要的欲望,他弯下身,贴着穆参商的脸,一只手在往穆参商的腰带上摸,他的眼睛眯起,活似一只狐狸,“我做不成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那一套,你的两个老师,找了我无数次,明示暗示,让我离你远点。我只要你一句话。”茅小飞粗声喘着气,可能房间里香太浓,熏得他脑仁心隐隐作痛。
  “你要后悔,就趁现在,只有现在,将来你要是要去娶妻生子。”茅小飞舔了舔犬齿。
  紧接着穆参商也控不住发出了痛声。
  没有谁的命根子被别人紧紧捏住会觉得不痛。
  “我不娶妻。”穆参商的脸色只僵硬了一瞬,等适应过来,而且茅小飞也不能真下狠手捏他,这时已经缓和多了,想想这也代表茅小飞很在乎他,才整这么一出,整张脸都缓和了下来。
  “真的?”茅小飞眯起眼,离得很近,仿佛要透过眼睛把穆参商的灵魂看个对穿。
  “你就是将军夫人。”穆参商手覆盖上茅小飞的手,握住他,却没让他离开那地方。
  本来是茅小飞自己抓上去的,现在却红了脸,笑骂道:“松手。谁是你夫人,老子也是男的!”
  穆参商鼻梁触着茅小飞的鼻子,按住茅小飞的手掌,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我是你夫人。”
  茅小飞发现从前他怎么不知道穆参商这么没原则呢?
  “难得你这么主动,不能扫你的兴。”穆参商接着说。
  穆参商的宝贝在茅小飞手掌里胀大,硬邦邦的,隔着层层布料仍然透出热度。
  茅小飞面红耳赤地一发狠。
  “嗷嗷嗷……!!”穆参商整个身体蜷起,以头抢地,朝后不住翻滚,一脸痛不欲生地滚了好几圈,才抬起头,委屈地瞪住茅小飞。
  茅小飞拢了拢外袍,隔着一段距离,略带怀疑的看着穆参商。
  “有这么痛?我没怎么用力啊。”他疑惑地抬起手,反复看了看。他只想让穆参商松手,感觉力气并不大。
  穆参商整张脸狰狞扭曲得都不帅了,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才哼哼着捂着裆,没什么力气似的瘫软在地。
  “我看看?”茅小飞感到了一点儿过意不去。
  穆参商铁青着脸朝他摇手:“不,别看了,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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