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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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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手一缩,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自己拿了颗糖塞嘴里,冷静道:“少爷请自重。”
孟桓嘴里含着狮子糖笑了一下,道:“很甜。”
也不知是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俩小时
这次孟校尉是真的要走了,那些不明不白的事都会在之后讲明白,别急
第33章 羔裘十一
宋芷自动理解成糖很甜,接道:“我也觉得很甜。”
庐师山不高,不过一两个时辰便能登顶,但宋芷出门时穿得多,顶着春阳爬了一个时辰后便有些热,孟桓瞧见他额上汗涔涔的,便指着不远处的八角亭,说:“咱们到那儿去歇会儿吧。”
这八角亭名唤临风亭,里面三三两两坐着前来踏青的游人。
宋芷拾级而上,在亭前立住,只见朱红色的柱子上刻了两句诗,乃是温庭筠的《嘲春风》。
“春风何处好,
别殿饶芳草。”
古今许多大家将温庭筠的词视为梁陈余风,靡靡之音,但宋芷不这样以为。他瞧见这句诗,心底略略有些讶异,不知是何等样人,会在这儿写下这样两句诗。
孟桓虽然了解过一些儒学,却对诗词歌赋不甚了解,温庭筠这首诗他没读过,因而也不知晓是什么意思,见到宋芷驻足,便在宋芷身旁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宋芷摇摇头,道:“只是觉得这字写得不错。”便抬脚进了临风亭里。
温庭筠这首《嘲春风》,实际上颇有一股楚风的“骚”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宋玉的《风赋》,说是嘲春风,实际是在为春风鸣不平,哀皇帝之昏聩。
来临风亭的想必也有不少朝廷大员,这诗不知在这儿写了多久,竟也没人提出异议,不知那些大员们是不懂,还是不愿说出来。
想到这里,宋芷有些好笑。
两人在临风亭内歇了一会儿,才知其不愧为临风亭,临风亭正处在风口,立在半山腰上被削出的一块空地上,徐徐的春风带着山间的幽雅与鸟鸣声一齐飘过来。
让宋芷不由得想到“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之句,只觉得心胸开阔爽快,将剩下的狮子糖塞到怀里,浑身生出了满满的干劲,迫不及待想要登顶了。他站起身,大步走出了临风亭。
在临风亭吹了风,宋芷也不热了,似乎上山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不多时,两人就到了山顶。
从庐师山向下看,能看到大都城西南面儿的坊市,帛财坊、金城坊等,但最近的是城隍庙,正在大都西南角。
“看到那条河没?”孟桓指着不远处一道白色蜿蜒的河流,“那是金水河。”
“金水河连着太液池,太液池旁便是太子宫和隆福宫。”
宋芷顺着孟桓的手看过去,只见两个高大恢宏的建筑,在一众普通的民坊外格外的显眼。
“那个,”孟桓指着东面儿,“是大庆寿寺。”
宋芷指着太子宫更远处的高大建筑:“那是皇宫吧。”
孟桓点头,由于太远,皇宫只能隐隐看着一点尖儿。
“你若是想去皇宫,日后我可以带你去。”孟桓说。
宋芷笑了笑:“我去皇宫做什么?”
山顶的花比起山脚,开得没那么盛,海棠花和杏花最多,也开得最好。
宋时海棠花被视为“百花之尊”,宋芷幼时住在临安,临安的海棠花极盛,自家园子里都种了不少,因此宋芷本人是极爱海棠花的。
在宋人沈立的《海棠记》里,曾详细描述了海棠的习性形态,《海棠记》中描述海棠花:
“其花……初极红如胭脂点点然,及开则渐成缬晕,至落则若宿妆淡粉矣;其蒂长寸余淡紫,于叶间或三萼至五萼,为丛而生;其蕊如金粟蕊,中有须三如紫丝;其香清酷,不兰不麝。”
孟桓看他喜欢,便道:“你若是喜欢,日后便在园子里种上几株,如此一来,每年春你都能看到了,不必大老远跑到这儿来。”
宋芷讶然道:“你不是说,你离京后便放我回兴顺胡同,不再管束着我了么?”
瞧见孟桓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宋芷立即意识到孟桓的意思,只是说在他出征后自己能离开孟府,之后还要回来的,当即闭了嘴,偏开头去。
孟桓皱眉道:“你就这么不想待在孟府?我待你哪点不好?”
宋芷闷声道:“小人不敢!”
孟桓也没跟他计较,这人不待见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拉住宋芷的手,“饿了吧,下手罢。”
这时恰巧有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高声叫道:“子兰!”
宋芷听着声音耳熟,回头一看,竟然是数月不见的齐履谦。
而这时孟桓还拽着他的手,宋芷赶紧一挣,没睁开,他回头略带怒意地瞪了孟桓一眼,低声道:“松开!”
宋芷猛力一甩,甩是甩掉了,但他本人却由于用力过猛,山路崎岖不平,他脚下不稳,一下子便失去了重心,往后倒去。
“小心,子兰!”齐履谦大叫。
孟桓都来不及对齐履谦表示不满,眼疾手快地把宋芷一拉,没想到他脚下一块石头不稳,自己也被宋芷带着摔了下去。
“糟了!”孟桓心道。
庐师山上多怪石,这摔下去若是摔到石头上,受伤都是轻的,立即一伸手把宋芷捞到怀里,两个人便一起向路旁的树林里摔了进去。
宋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有着松软泥土、枯枝落叶与落花并碎石的地面上打了几个滚,身上似乎被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而后猛然一个撞击,宋芷身子陡然一顿,听到一声闷哼,两个人一起停了下来。
宋芷在晕眩中没有缓过劲儿来,却意识到方才那声闷哼是孟桓撞到了什么。
“少爷!”宋芷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里有些焦急,“你受伤了吗?”
宋芷整个人被孟桓搂在怀里,当即就挣扎着想起身看看孟桓,孟桓却更紧地搂住他,低声道:“别动!”
宋芷也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果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任孟桓抱着。他再没有良心,也知道孟桓方才是为了救他,才跟着一起摔下来,还全程护着他。
孟桓似乎受伤了,呼吸有点沉重,却被他刻意压制着。孟桓搂着他的手稳定有力,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将宋芷按在他的怀里。
宋芷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在书房里,孟桓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说他是真心的,那个场面。
宋芷把脸埋在孟桓怀里,低低道:“谢谢少爷。”孟桓却没有注意听。
过了一会儿,只见孟桓倏然手一动,闪电般伸到一旁的地面上,似乎抓住了什么,他松开宋芷,道:“有蛇,抓住了。”
宋芷眼睛一瞥,只见孟桓的手里正攥着一条小花蛇的脑袋,分明是有毒的。原来方才孟桓都是在准备抓蛇,才不准他动。
“有毒,少爷。”宋芷急道。
孟桓回头冲了他笑了笑:“没事,毒液在它嘴里,蛇皮上没毒。”
孟桓的脸侧有被碎石擦出的伤痕,渗出了血,他身上应该还有别的伤,但笑容却轻松得仿佛刚刚只是撞了下桌子。
孟桓见宋芷呆呆的,摸了摸他的发顶,道:“怎么,吓傻了?你还怕蛇啊?”
宋芷摇摇头,指指孟桓手里的蛇,这小蛇目前十分暴躁,已经完全被激怒了,用细细的身体缠住孟桓的胳膊:
“它……怎么处理?”
孟桓说:“你说怎么处理,当然是打死,它刚刚都快爬你身上了。”
宋芷想着那个场景,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谁也不想被毒蛇咬上一口。
孟桓说打死就打死,当即找了块石头,把小蛇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宋芷看着,觉得有些恶心,向后躲了躲。
“没事了。”孟桓安慰道,又问,“你方才有没有伤到哪儿?”
宋芷摇头:“没有。”
孟桓却不放心,仔仔细细把宋芷检查了一遍,见只有腿上被擦破皮了一点,才放下心,说:“回去后擦点药,很快就好了。”
“你受伤了。”宋芷突然说。
在孟桓检查宋芷有没有受伤时,宋芷却发现孟桓受伤了,方才孟桓搂着他,自己一个人抗了大部分的伤害,最后一下又猛力撞到石头上,背部衣裳被划破了,破口处被鲜血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背上,流血了。”
孟桓一愣,这才注意到背后是有些疼,他没所谓地自己用手往手摸了摸,没摸到,而后动了动身体,说:“皮肉伤,没伤到筋骨,不要紧。”
宋芷鼻子一酸,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沮丧着看着孟桓不说话,险些要哭出来。
这人漫不经心的模样,想来是因为常年行军打仗时受伤都成习惯了,因而才觉得这样的伤不在话下。
孟桓却微微笑起来,凑到宋芷面前,低语道:“你要是愧疚,就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宋芷瞪了他一眼,可配上那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而瞪得孟桓心神一荡,险些把持不住。
“你不亲我,我就亲你了。”孟桓说。
危机感突然袭来,宋芷正想躲,就被孟桓用没摸过蛇的那只手钳制住了下巴,而后孟桓一倾身,吻了上来。
宋芷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立马激烈地挣扎起来,孟桓却用力把他压到了方才撞到的石头上面。
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孟桓的吻是激烈而富有侵略性的,如狂风暴雨一般,逼得宋芷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了。
孟桓的脸上有伤,宋芷鼻尖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再加上他挣扎间在石头上抓了一把,却摸到一手粘稠的液体,不用想,应该是刚才孟桓撞上去的时候留下的血。
孟桓那时的一声闷哼,分明是很痛的样子。
孟桓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炙热霸道,宋芷感受着鼻尖的血腥味,顿时就挣扎不下去了,自暴自弃地放弃了反抗,闭上眼。
宋芷从没有与人亲吻的经历,此时只觉得自己身在大海里,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大海里只有一叶漂浮的小舟,这小舟便是孟桓。
宋芷忍不住攥住孟桓的衣襟,仰起头,尽力适应孟桓的节奏。
“子兰!”树林外骤然炸响一个熟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文是十二点更的,但是又修了一下,更新时间就不是十二点了,强迫症要疯了。
终于亲了,怎么样,大家开心吗?抓紧开心吧,因为孟校尉要出征了,你们估计好多章都看不到他了。
第34章 羔裘十二
听到齐履谦的声音,宋芷猛然一惊,正想推开孟桓,孟桓已经先一步放开了他。
“子兰!”搜寻到这边来的齐履谦正巧远远看到两个人影,当即大喜,又叫了一声,几步冲过来,急急道,“子兰,你怎么样,可有伤着?”
齐履谦不是一个人来的,宋芷和孟桓摔下来时,有不少游人都看到了,纷纷跟着找过来,眼下见人找着了,便有那中气足嗓门大的高声吆喝:“人找到了,在这儿!”
“我没事。”宋芷心虚地擦了擦唇,站起身来,又规规矩矩地向寻来的游人拱手道,“劳烦诸位挂心了,小生无碍。”
齐履谦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看到一旁的孟桓,心里有些奇怪,宋芷还没告诉过他跟孟桓的关系,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打算日后再问:
“小人见过孟校尉。”
孟桓看了齐履谦一眼,道:“你是郭太史的学生?”
郭太史是郭守敬,字若思,任同知太史院事。前任太史令王恂父亲病逝后,王恂哀毁骨立,为父服孝家中,太史院的一应事宜便都转到了郭守敬手上。
齐履谦:“是,孟校尉怎么知道?”
孟桓却没答,宋芷惦记着孟桓身上的伤,对齐履谦道:“伯恒兄可方便替我们找个车马来?少爷受伤了,恐不便行走,我们来时也是骑的马。”
“孟校尉受伤了?”齐履谦微微变色,“伤哪儿了?”
“不必。”孟桓说,“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
这时候那游人中剩下还没走的,有一个锦衣贵公子,面若敷粉,手里拿一柄折扇,合在一起,在手掌里拍了两下,扬声道:“这位公子哥别逞能,这么高摔下来哪能没事?”
“您二位等着,我给你们叫辆车来。”
孟桓看到那位二世祖,当时就想拒绝,宋芷已经道谢了,还向那人手里塞了几两银子,道:“敢问阁下高姓?”
二世祖笑眯眯地应了句:“在下姓郝,单名一个嫣字。”
宋芷道:“有劳郝兄了。”
“不碍事,不碍事。”郝嫣说,又笑眯眯地去看孟桓,“孟校尉伤得如何,还能走么?”
孟桓冷着脸,觉得老脸都丢尽了,冷哼了一声,“托郝公子的福,还活着。”
宋芷这才发现两人认识,而且似乎有些不对付,便走回到孟桓身边来,轻声道:“少爷,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这时郝嫣已经收了宋芷的银子,下山去了。
孟桓只觉得郝嫣那张招桃花的脸好不顺眼,念在宋芷一片好心,倒也没发作。
齐履谦附和道:“是啊孟校尉,还是先到山路上去,在这个地方,什么车也是来不了的。”
宋芷又担忧地看着孟桓:“少爷能走吗?”
孟桓证明似地大步往前走了几步:“当然能走!”
见孟桓走到了前面,齐履谦趁机凑到宋芷身边,低声问:“子兰,你何时跟孟校尉这么熟了?还叫他少爷?”
宋芷觉得这不是什么光彩都事,本不想回答,见齐履谦看着他要答案,才不情不愿道:“我在教少爷书画。”
齐履谦很讶异:“孟校尉跟你学书画?”
言语间似乎对孟桓这样一个蛮横的蒙古人,一个武夫,还会学书画十分不信任。
宋芷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小声替孟桓辩解道:“少爷学得是极认真的,而且几个月下来,少爷的字已经有明显的改观了。”
“子兰。”孟桓突然在前面停住脚步,回过头露出带血痕的侧脸,喊了一声,“过来。”
宋芷忙对齐履谦道:“此事说来话长,改日再同你解释。”便匆匆跟了上去,到孟桓身边站定。
“少爷。”
孟桓唇微微一弯,对齐履谦似笑非笑道:“齐伯恒,我孟府的事,你还是少过问得好。”
齐履谦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孟桓耳力这么好,竟然听到了。
“少爷,伯恒兄并没有恶意的。”
孟桓看了宋芷一眼,宋芷的唇依旧有轻微的红肿,看上去很想亲。
但还有宋芷会在意的外人在,孟桓勉强把持住了,带着宋芷:“走吧。”
宋芷叫上齐履谦,三个人一起从树林里走了出去。
回到了山路上,碰到郝嫣贴身的小厮,小厮说由于山路太崎岖,马车上不来,带着三人一起向下走了一段,到了一段比较开阔平整的路才停下。
“请孟公子在此稍待,我家少爷亲自下山去了,稍后便回来。”
孟桓很不耐烦,直想自己走下去,宋芷却拉着他在原地等。
没想到郝嫣脚力还挺快,不多时便叫了一顶轿子来。说是半山腰上从别人手里头抢的。
孟桓:“……”
郝嫣还猛烈地扇着扇子:“本少爷一路跑下去,跑得满头大汗,才给你抢来这顶轿子,孟公子不会这样不给面子吧?”
孟桓想着,郝嫣收了宋芷的钱,那坐这顶骄子也是应该的,不算平白欠了人人情,虽然郝嫣可能只是看笑话儿来的。
当即一掀衣摆,抬步上了骄子,刚钻进轿子,孟桓回过身向宋芷伸出手:“你也进来。”
“少爷,我没受伤。”宋芷提醒。
“我知道,但是你出的钱。”孟桓说。
其实宋芷给的那几两银子,想来不能从别人手里抢一顶轿子来。
宋芷感受到郝嫣和齐履谦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硬着头皮正想拒绝,齐履谦就道:“子兰,你同孟校尉一同上山来的,也就一起下去吧。”
孟桓也有些不耐:“磨蹭什么?”
宋芷只好答应,却没拉孟桓的手,自己上了轿子。
两人在里头坐好,轿夫们一同用力,轿子被稳稳抬起,宋芷掀开轿帘,向齐履谦和郝嫣道了谢,轿夫们才向着山下走去。
刚放下帘子,孟桓就一伸手紧紧搂住了宋芷的腰,宋芷正想挣,就听孟桓低声在他耳边说:“别动,你说你要是挣扎,轿夫们能不能感受到?”
宋芷身子一僵。
这要是被轿夫感觉到,他们会怎么想?
孟桓见人不再动弹,满意地笑了,偏头在宋芷唇上啄了一下。
亲过第一次后,就总想再亲第二次。
宋芷猝不及防,被亲了个正着,方才在树林里被亲时根本来不及反应,亲到一半齐履谦赶了过来,宋芷根本没什么太多的体会,此时孟桓蜻蜓点水似地一碰,倒叫宋芷闹了个大红脸,偏过头,蚊吟似地低声道:“少爷,别这样。”
孟桓喜欢极了他这样害羞脸红的样子,不仅不把人放开,反而揽得更紧了。
“为何不肯上来,就这么不想跟我独处?”孟桓问。
“不是。”宋芷说。
“那是为何?”
“……不合规矩。”
“我叫你上来,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宋芷不说话。
孟桓顿了顿,用气声说:“我过几日便要出征,今儿受了伤,若是到时候在战场上因此出了差错,可怎么好?”
宋芷果然吓到,变了脸色:“少爷不能把伤养好了再走么?”
孟桓捏捏他的腰:“这哪是我做得了主的,陛下一道旨意,别说一点皮肉伤,断了胳膊也得去。”
孟桓过分亲昵的动作叫宋芷有些不适应,听到孟桓的话又着实担心,却又说不出来什么。
譬如,为何一定要出征呢?
但宋芷最终什么也没说。
孟桓始终揽着他,见人不说话,也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咬着宋芷的耳朵,低声问:“能再亲一下么?”
宋芷又闹了个大红脸,瞪他:“不行!”
“嘘,”孟桓说,“你小声点儿,想被人听到么?”
宋芷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还是压低了声音:“光天化日之下,孟校尉倒是不怕有伤风化!”
孟桓笑眯眯地:“隔着一顶轿子,只要你不出声,谁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怎么伤风化了?”
这人简直没皮没脸,宋芷想,坚定地拒绝,推孟桓:“那也不行!”
孟桓又故作可怜巴巴地,似乎牵动了伤势:“伤患也不给点福利么?”
宋芷看他痛苦的神色不似作伪,不敢再推,偏过头小声说:“刚刚不是已经亲过了么?”
听到这话,孟桓就知道他实际上答应了,一手扣着宋芷的后颈,让人躲不开,一低头,贴上宋芷的唇。
宋芷睁大眼睛:“……唔!”
“嘘,”孟桓把食指竖到他唇边,“别出声。”
接着蒙住宋芷的眼睛,又吻了上去。
宋芷的唇柔软温热,亲起来很舒服,而且就像他吃过的狮子糖那样甜甜的,孟桓原本并不爱吃甜食,却意外地喜欢吻着宋芷时的甜甜的味道。
宋芷的反应很生涩,浑身僵成一根木头,完全不知道回应孟桓,也不敢挣扎,呆呆地愣在那里,任孟桓在他嘴里为所欲为。
当孟桓并不费力地翘开宋芷的牙关时,宋芷就像受惊似地往后一躲,却被孟桓更大力地锁在了怀里。
这是比方才在树林里更细致、也更鲜明的吻,宋芷的脑子是完全清醒的,能切实感受到孟桓的温度与气息,还有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
孟桓的动作比先前温柔一些,也只是一些,亲吻得像是要把宋芷拆吃入腹,宋芷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却很快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并不安全,当即控制好自己,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这一声却似乎刺激了孟桓,不轻不重地咬了宋芷一下,低低地笑出了声。
宋芷的脸更红了。
等孟桓放开宋芷时,宋芷觉得自己的嘴唇似乎破了皮,有点细微的疼,不禁咬牙,恨恨地瞪了孟桓一点。
下了山后,两人从轿子上下来,银钱是郝嫣已经结过了的,宋芷又替孟桓雇了一辆马车,并雇了个人,将马牵了回去。
翌日,宋芷不知是羞还是恼,没理孟桓。
廿二日,诏佥亦奚不薛及播、思、叙三州军征缅国。
孟桓随军出征。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⑴郭守敬真的是齐履谦老师,不是瞎写的!齐履谦现在是太史院星历生,没有品阶的。
⑵郝嫣以前出过场,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是郝祯的侄子,郝祯是阿合马的党羽。
由于接下来要开始虐一波了,孟校尉也要出征了,所以这章甜一下,珍惜这段缘,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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