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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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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愿委屈了女儿,怕女儿一心扑在孟桓身上,嫁到孟府后,被孟桓拿捏得太死,吃亏。
加上,女孩儿家去求这个,博罗哈斯还是觉着不大好,此事应该由孟桓去求才对。自家女儿是什么金枝玉叶,哪能上赶着去嫁给别人?
丢他们家的人。
绰漫被拒绝后,便跟阿可大吵大闹了一阵儿,结果闹得伯颜也不高兴了,觉得女儿太不像话,让她在家好好反省,禁了女儿的足。
绰漫又气恼又委屈,哭了一个月,阿可心疼女儿,才求伯颜解了禁足。
之后绰漫便郁郁寡欢。
今天来见孟桓,绰漫是想问问孟桓对她的想法。
蒙古人家的女孩儿大胆,不像那些汉人女子,扭捏得要命,什么都不敢说,绰漫天不怕地不怕,从小被皇后、母亲等宠着长大,没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但真到了孟府里,又略微有一点紧张,她攥着自己的袖子,不安地坐着,等孟桓来。
“绰漫,”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你今儿个怎么来了?”
绰漫眼睛一亮,脸微红,抬头看向孟桓。
孟桓似乎刚沐浴过,头发还有些湿,身上带着水气。
腰间挂了一个玉佩,绰漫在去年围猎的时候见过,与宋芷腰间那个是一对。
“哈济尔!”绰漫叫了一声,脸上扬起略带羞涩,又甜甜的笑,“好久没见你了!”
孟桓点头,在她对面坐下,说:“是啊,好久没见你了,近来都在忙些什么,都见不着人了?”
“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吗?”孟桓调侃。
绰漫抬起下巴:“才没有!”
但要她说做了什么,她却说不出口了。
太丢脸。
该怎么开口呢?绰漫想,怎么才能把话题自然地过渡过去啊?
“……倒是你,”绰漫说,“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也不来找我。”
想到这个,绰漫还有些气闷,自己不来找他,他也不去找自己了。
汉人不是有句诗叫什么来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没有。”孟桓失笑。
绰漫狐疑:“真的?”
孟桓有些无奈,说:“真没有。”
绰漫勉强信了,嗯……没有别的女人。
……宋芷用不着担心,反正不会影响什么。
绰漫咬了咬唇,以自以为旁敲侧击,实际上非常明显的方式问:“哈济尔……今年满二十一了,怎么还没有娶妻呢?”
孟桓微顿,看了绰漫一眼,这丫头……不会是来逼婚的吧?
孟桓想了想,觉得以绰漫的个性,真干得出来,于是赶紧说:“一来父母不在,婚事无人主持,二来常年忙于军务,实在腾不出空来风花雪月。”
绰漫不以为意地撇嘴:“那你还能不结婚不成?”
孟桓笑了笑:“绰漫,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好跟一个男人,说这些话?”
这是直白了当地责备她了。
偏偏绰漫对孟桓还发不出脾气,却红了脸,憋的。
“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孟桓又笑:“我的婚事,你就别操心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可不是小姑娘了。”
拒绝得也很明显。
绰漫听出来了,原来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拒绝了自己!
绰漫气红了脸,她绰漫,何曾这样被人轻视过?自己上赶着要嫁给他,他还不愿?
真是欺人太甚!
绰漫腾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孟桓:“哈济尔,你……你……”
却“你”了半天,什么也没你出来。
绰漫羞恼地跺脚,几乎快被气哭了。
话说到这里,已然不用再说下去了,绰漫还要脸,气鼓鼓地瞪了孟桓一眼,提起裙子便跑了出去。
“我不理你了!”
孟桓没追,只吩咐人将绰漫送出去。
今日绰漫一来,孟桓才想起还有这头疼的一遭。
要是绰漫因了他暗里的拒绝,不再提起,那倒也罢了。
就怕绰漫不屈不挠地闹,那孟桓也够喝几壶的。
而按绰漫的性格,孟桓真没有把握她不闹。
过了两日,孟桓教人送去修的宋芷的玉佩,修好了,玉佩裂了是无法复原的,只能修复。
负责修复的工匠在裂纹处,镶了金,让玉佩看起来更美观了,而且比以往又增添了价值。
从在石拱桥上吵了一架,两人便没再见过面。
孟桓不想见宋芷,有关宋芷的事,都是从下人那里听来的。
譬如宋芷落水后,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咳嗽,譬如宋芷今天吃得很少,譬如宋芷昨夜做噩梦了。
这几天,宋芷只在秀娘醒过来时,被允许踏出了房门一会儿,等秀娘睡着,便又被带回了屋。
若说男宠,宋芷倒也不算个合格的男宠,因为孟桓去都没去过他那儿过夜。
这天,孟桓拿了玉佩,去还给宋芷,原本不打算进屋,但透过窗,看到窗下宋芷越发清瘦的面容,孟桓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宋芷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孟桓时,身体明显僵了僵,但很快勾起一个难看的笑来,似乎是在谨记着自己的身份,站起来,向孟桓行了礼:“少爷。”
孟桓将玉佩拿出来,冷淡地说:“你的玉佩,修好了,我来还给你。”
宋芷的眼睛在看到玉佩时,微微波动了一下,接过玉佩,抬起眼:“多谢少爷。”
“修得很漂亮。”
孟桓不喜欢他这种公式化的说话方式,于是在宋芷的手缩回去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宋芷没挣,身体却已经紧绷起来。
第96章 芄兰十
他这般反应,愈发让孟桓不快。
就这么不喜欢自己碰他?
那我就偏要碰。
孟桓手上一用力,把人拉到怀里,抱住。
宋芷的身体很僵硬。
孟桓低头,咬住他颈侧的皮肤,低语:“这么讨厌我?”
“不……没有。”宋芷闭上眼睛说。
依旧是完完全全的敷衍。
孟桓恼极,他为什么不肯对我坦诚一些?
将人带到床边,用力按倒,孟桓压在宋芷的身上,手底下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分明是在害怕,或者说抗拒。
孟桓吻着宋芷的唇,或许那不能说是吻,更像是一种发泄式的撕咬,两人的嘴里很快就有了铁锈味。
宋芷吃痛,手指攥着被褥,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
孟桓吻罢,伏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轻的,带起的气流是热热的:“你若是不肯,我可以停下。”
孟桓想,这是他对宋芷最后的忍耐了。
然而宋芷却摇摇头,睁开眼看着孟桓:“不……少爷,你来吧。”
一个男宠,怎么能拒绝主子的临幸呢?宋芷这样想。
“你就这样作贱你自己,宋子兰。”孟桓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这样作贱你自己,也作贱我。”
“你没有心么?”孟桓一边恨声说,手上用力,“嘶啦!”一声,直接粗暴地撕开了宋芷的衣衫。
微凉的空气贴到皮肤上。
宋芷咬着唇,闭上眼,只做听不到孟桓的话。
便是作贱他自己,他也绝不肯在秀娘还躺在床上养着伤的时候,与孟桓风花雪月。
孟桓的动作依旧是粗暴的,像是在惩罚他,也像在惩罚他自己,血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流出来,宋芷痛得面色发白,满头大汗,却咬着牙不肯发出声响。
他越是这样,孟桓就是要大力地让他叫出声。
孟桓压着宋芷的腿,低头咬他胸前的皮肤,咬出一个个红红的牙印,几乎咬破了皮。
疼。
可孟桓就是要他疼。
“以前不是挺会叫么?怎么今天不肯吭声了?”孟桓捏着宋芷的下巴,冷眼看他。
宋芷没有叫出声,眼泪先流出来了,疼的。
但哭泣也是无声的,眼泪只管从眼角往下流,流到鬓发里,与汗水融到一起。
“疼么?”孟桓说,“要是疼,就给我记住了,别再惹我生气。”
或许是疼痛让人的心理变得脆弱,亦或许是这样情形下的□□让人难以承受,宋芷张开嘴,说出了第一句话,当然,是断断续续而破碎的,与痛楚又欢愉的低吟夹杂在一起:
“我……我会乖的,少爷。”
原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的孟桓,听了这话,便捏住宋芷的手腕,低语:“不许抓被褥,你的手,只能抱着我。”
这一点自主权也没了。
宋芷被迫抬手,攀上孟桓的肩。
疼痛或许是没有尽头的。
但宋芷强迫自己清醒,无论对于谁,于孟桓或是秀娘,这都是他该受的惩罚。
以往这样做到后来,宋芷多半会晕过去,但今天却咬牙坚持了下来,虽则意识混混沌沌,浮浮沉沉,眼里泪流得多了,便流不出来了,他总还是要让自己清醒着受刑。
等孟桓结束一切,宋芷脱力似地躺在床上,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处不疼。他再也不想动弹一下,连眼珠都似乎是僵硬的。
孟桓见不得宋芷这个死人样,穿上衣服便走了,没有多停留,也没有为宋芷清理。
等孟桓走了,宋芷才挣扎着动了动,给自己拉上被褥,已经哭不出来的脸上,被干掉的泪痕弄得脸有些僵。
宋芷有些悲哀地想,从何时起,他与孟桓之间的这事儿,竟已变成了孟桓对他单方面的惩罚。
他记得以前有一段时间不是的。
那时候,一切都美好得像戏本子里的爱情,像《宦门子弟错立身》里,完颜寿马与王金榜之间的故事,虽然遭到父亲的反对,却能冲破重重艰险,最后修得圆满。
可戏本子就是戏本子。
完颜寿马能战胜父亲的阻挠,孟桓却无法战胜忽都虎,也无法战胜整个大元朝廷。
王金榜能抛弃一切跟着完颜寿马走,宋芷却不能。
本想休息一会儿后,再去清理身体,没想到宋芷这一躺,便睡着了。
宋芷在睡梦中,感受到孟桓怀里的温暖和熟悉的气息,本能让他去靠近,理智却让他远离,他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孟桓似乎在给他清理身体,但这样温柔的动作,是孟桓许久没有过的了,因此宋芷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个美好的梦,梦里他们之间不曾有这些阻碍,他与孟桓简单又幸福地住在一起。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有点像临安,春天花红柳绿,河水里有早春的鸭子在游,时不时把尖长的嘴伸到水里,吃一条小鱼。
河岸边是垂柳,垂柳在春风里轻轻摇曳。
宋芷坐在河边写生,画这春景,可画着画着,画纸上逐渐成形的,却是旁边柳树下,靠着大树干,睡得四仰八叉的孟桓。
孟桓脸上盖着一本书,用来遮住阳光。原本是陪他出来画画儿的,却中途就睡着了。
宋芷有些无奈地拿沾了墨的笔,在他露出发下巴上戳了戳,给孟桓增添了几根胡须,孟桓还睡得无知无觉。
宋芷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地笑起来,然而笑着笑着,又开始难过。
梦里的宋芷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难过什么。直到他感到额头上柔软的亲吻。
那是来自梦境外的孟桓的亲吻。
宋芷心底被抑郁堆满,不自觉地推了一下,却被更紧地抱住,孟桓好像在说什么,但他没听清,又失去了意识。
本来孟桓从宋芷这儿离开后,没打算回来的,却听说秀娘又醒了,吵着要见宋芷,孟桓刚把人好好教训了一顿,没指望他能爬起来,但还是耐着性子打算去问一下。
没想到进了屋,才发现宋芷就那样睡着了。
孟桓是恼他的,为何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屈尊降贵地给宋芷清理,清理完了,这人明明睡得人事不知,竟在睡梦里还推他,孟桓更加着恼,用力把人锁在怀抱里。
“既然睡着了,就安分些,别逼我再把你弄醒。”
但怀里的人似乎没听见,扑腾了一下又睡着了。
孟桓恼他得很,多看一眼都生气,见人睡着,便转身走了,命人去回秀娘,宋芷睡着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孟桓知道秀娘或许会这样疑问,但无所谓,孟桓就是要让秀娘知道,宋芷是他的人,而且只能是他的人。
秀娘的伤渐渐好起来,她从底下人那里知道,她的命,是宋芷用自己换过来的,因此也不寻死了,每天都按时按量地喝药,配合裴雅的治疗,分毫不敢怠慢自己的身体。
并非多稀罕她自己的命,只是这是少爷救回来的,在少爷重获自由前,她都不能让自己有任何事。
孟桓不知道秀娘的想法,也无心知道,只要秀娘不寻死给他找麻烦,孟桓根本懒得理秀娘。
倒是绰漫,真应了孟桓的猜测,又开始隔三岔五地往他这儿跑,非常有一种要培养感情的即视感。
孟桓不断跟宋芷周旋,已经够累了,还得应付这个大小姐,累上加累,孟桓心力交瘁。
累极时,便去找宋芷,虽然宋芷现在只会惹他生气,可孟桓却奇怪地只有在看到宋芷时,能稍微平静一点。
他已经暂时不去理会男宠不男宠了,只想先把宋芷留在身边,有什么矛盾,可以慢慢化解。
因为宋芷心底,到底是有他的。
因为那个玉佩,被宋芷当个宝贝似地藏着,一般人都见不着。孟桓问过一次,宋芷不肯回应,孟桓也就不再问了。
转眼又到了中秋,孟桓说要弥补去年的遗憾,便带着人到了积水潭上赏月。
第二日又是宋芷生辰。
孟桓费了很大的心力,在孟府为宋芷举办了一个极盛大的生辰,还邀请了一些朋友来。
孟桓愿意是想向这些人介绍宋芷,却被宋芷当做了羞辱,一整天除了假笑,没个笑模样。
逢场作戏,宋芷发现,自己还真学会了。
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不会逢场作戏的宋芷没了,埋葬在忽都虎的那一刀里。
旁人不知道,可孟桓都清楚得很,宋芷笑得再无懈可击,心里头都是漠然的。
因此这日过后,孟桓再不肯带宋芷去见其他任何人。
宋芷与秀娘之间的见面,也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必须得到孟桓本人的同意才能见,而且他们说话时,身旁必须有人在。
到现在,底下人都清楚了,看来宋芷是要失宠了。
如此一来,孟府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年初皇帝赏的那批美人了。
她们一边欣喜地得知宋芷被软禁了,一边发挥平身所学,努力地想勾搭自己主子。
按理说,孟桓是不愿意碰别的女人的,可屡屡在宋芷那儿吃瘪,一日喝了酒,孟桓稀里糊涂地就上了某个美人的床,翌日醒来才发现不对。
但悔之晚矣,美人伏在他怀里,又娇羞又娇嗔地冲他求恩典。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孟桓给她赏了一堆名贵物件儿,又赐了几个贴身的丫头使唤,转头就去告诉宋芷,宋芷却眼皮也没抬,只“哦”了一声。
又过了两日,那美人会将宋芷取而代之的流言,就传遍了孟府,在宋芷手底下服侍的人,除了莲儿,其他一个个都变着花样向新宠示好,打压宋芷,激烈程度堪比后宫宫斗。
宋芷依旧是不言不语的,孟桓为了气他,三天两头地往那美人屋里跑,后来没过多久,孟府里上上下下,便得知了一个消息。
他们的主子,孟桓,孟将军,迎来他人生第一个子嗣。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不能瞎立flag……这三更写到我昏厥,好久没这么熬夜了,哭
第97章 芄兰十一
如今已然入了冬,天气渐冷。
府里添了小少爷或是小小姐这样的大事,是绝对怠慢不得的。
无论孟桓本人的意愿如何,无论他对那个美人如何,自己儿子总不能怠慢,给美人换了个向阳的屋,添了几个丫头贴身侍候,各种安胎的名贵补品流水似地往那屋子里送。
而且孟桓还放了话,等美人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便纳她做妾。
如此,府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孟桓那些官二代朋友或是官场上的的同僚,听闻这个喜讯,纷纷向他恭贺,贺礼不要钱似地往孟府里送。
除此之外,绰漫也来了一趟,给未出生的孩子送了一堆礼物,然后捏着美人的下巴左看右看,撇撇嘴,说:“长得还看得过眼。”便甩手趾高气扬地走了。
忽都虎听闻此事,也派人过来,给自己的孙子或是孙女送了礼物。
整个孟府,除了秀娘那儿,最冷清的要数宋芷那儿的。
宋芷在看书。
是刘因给他寄来的书,刘因自己作的诗文集,尚未完书,名叫《静修集》,看了刘因的事,宋芷才知道,原来刘因也是怀念宋的。
这诗集里,宋芷最喜欢的,要属《白沟》:
“宝符藏山自可攻,儿孙谁是出群雄。
幽燕不照中天月,丰沛空歌海内风。
赵普元无四方志,澶渊堪笑百年功。
白沟移向江淮去,止罪宣和恐未公。”
刘因写得曲折隐晦,不过在这蒙元当权的世道,无怪乎他如此谨慎,毕竟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当权者。
宋芷这些日子,除了孟桓在时,整日便只是看书,写字,画画儿,作诗,莲儿非常痛惜,初时会唠唠叨叨地劝宋芷,不要那么拧,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这样倔,早晚吃亏。
宋芷付之一笑,也不反驳,也不回应。
莲儿恨铁不成钢,以她往日的脾气,非得抛下宋芷,转头去投靠那个美人了。
美人叫含珠,是她们初入孟府时,便受宠的那个。
可一方面,是人都有感情,莲儿伺候宋芷两年,早有了感情,另一方面,当初也是她劝宋芷从了孟桓,现在到这地步,莲儿便觉得自己愧对宋芷,因此依旧尽心尽力地侍奉着,没有半点苛待。
宋芷劝过莲儿,让她不要再守着自己了,但莲儿不听。
孟桓来时,莲儿在替他研墨。
宋芷淡淡笑着,时不时与莲儿说两句话,两人姿态看着十分亲昵,孟桓一见便皱了眉,倏然觉得莲儿有些碍眼。
原本因为宋芷喜欢,孟桓一直让莲儿留着,可现在却觉得看着扎眼了。
“子兰。”
两人有说有笑半晌,都没有发现他进来,孟桓忍不住出声,叫了一句。
两人的话音戛然而止,都回过头来。
莲儿慌忙福下身:“少爷万福。”
孟桓摆摆手,示意她滚出去,莲儿立马滚了。
这两人的事情,她是一眼也不敢多看,却在走之前,给宋芷使了个眼色。
宋芷明白,这是要他识时务一点儿,别再惹孟桓生气。
但孟桓却不明白,只觉得两人眉来眼去,让他闹心得很。
“少爷。”宋芷也起身,向孟桓行礼。
原先,他们是不用这么生疏的,孟桓从不要宋芷行礼,宋芷也乐得没拘束。
可现在,宋芷偏要行礼,孟桓便也不拦他,只冷眼看着。
宋芷在与莲儿一起,还说说笑笑的,一见到他,笑容就消失了。
“在看什么?”孟桓不说话,宋芷也不说话,弯着腰,不看孟桓,到底是孟桓先开了口,一边上前,一边问他。
宋芷说:“少爷不会想看的。”
孟桓挑眉:“什么我不想看?”
他拿起桌面上,宋芷刚刚写出来的一首诗,墨还未干,还未来得及署名。
正是那首《白沟》。
孟桓的手一握,将纸揉成一团,手背上青筋暴起,摔在了宋芷的身上,冷笑:“好,好!”
“宋子兰,我不要你写,你偏要写!抄文宋瑞的诗不够,还要自己作诗是吧?”
“你可真是能耐,嫌命长了?”
宋芷神色不变,他知道孟桓误会了,可他不会解释,不仅仅是因为不想与孟桓解释,也是为了保护刘因。若让外人知道刘因作了这样的诗,恐怕他就危险了。
纸团砸在宋芷的身上,然后跳开,落到了地上,宋芷蹲下身,伸出手,正准备去捡,一只脚伸过来,踩住了他的手。
“不许捡。”孟桓寒声说。
宋芷手已经握住了那纸团。
“我说不许捡!”孟桓提高音量,脚下的力道加重。
宋芷手上疼得厉害,手似乎都要被踩折了,额头上都是冷汗,却倔强地不肯求饶。
“还要捡?”孟桓低声问他,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还要捡我今天就踩烂你这只手。”
宋芷咬着唇,沉默地与孟桓僵持。
“让我猜猜,怎么又突然写起了这样的诗……”
“是前几日,建宁路管军总管黄华反叛,带着几十万乌合之众,伪称宋祥兴五年,又勾起了你的故国之思?”
冷汗从额角滑下来,流到下巴上,宋芷唇抿成一线,相当于默认。
“不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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