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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泣海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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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道:“佛祖若是度化了你的罪,只怕地狱下的恶鬼们要造反了。”
傅文玉抬头望着身前的一幅佛像图,不在玩笑,虔诚无比道:“我是喜欢那句‘心诚则灵’,希望世间之事真的可以心诚则灵。”
慕容棠看着他,本想说‘你也有心吗’,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一句宽慰:“会的。”
傅文玉闻言,也觉错愕,转过脸愣愣的看着慕容棠。
慕容棠有些尴尬,解释道:“佛祖既是普度众生,你也是众生之一,只要心意足够诚恳,我想佛祖一定听得到的。”
傅文玉道:“是吗?可是我不想让佛祖听到,我只想让你听到。”
慕容棠黯然道:“为什么是我?”
傅文玉不回答,问道:“棠儿知不知道,有朝一日,我也是会死的。或许是几十年之后,或许是几年之后,又或许是几天,或许就在下一刻。我若死了,会有人为我伤心吗?”
慕容棠挖苦道:“你还真是不了解你自己,不了解你的百姓。你若死了,我相信到时候一定是普天同庆的盛事景象。”
傅文玉道:“那你呢?你会为我伤心,还是会同他们一样欢喜?”
慕容棠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岂止会欢喜,自己一定是最欢喜的那一个,满天下应当再没有人比自己更希望他早点死掉,但此刻看着傅文玉认真的眼神,慕容棠却迟疑了,道:“我——”
傅文玉没有听他的答案。忽然走过来吻住了他。
傅文玉道:“若那一天真的到来,我希望你是欢喜的。”
慕容棠不解道:“为什么?”
傅文玉道:“因为我终于知道了失去爱人的痛苦。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可是当其中一人突然离开,被留下的人便成了世间最痛苦悲惨的人。因为爱人不在了,可是那满心的爱慕还在,回忆还在,与爱人有关的一切都在,就只有爱人不在了。你突然消失了以后,我并不生气,反而很害怕,我并不确定我是否真的可以找到你,我害怕以后都没有你的那漫长的岁月。棠儿,每次与你分开,我彷佛都是死了一次一般。我不想你也体会那样的心情。因为我爱你,我只希望你快乐。即使有一日你的身边没有了我。”
慕容棠看着傅文玉,并不能深刻的了解他所说的那种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可是慕容棠却清楚的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明白的不一样的东西萌生在自己心头。当傅文玉抱紧自己时,自己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懵然悸动。当傅文玉将自己吻倒在地褪去自己衣衫时,自己第一次被他的吻拨乱了心跳和呼吸。
这早已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了,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记忆深刻。慕容棠想不明白,同样的两个人,做同样的一件事,为何感觉会完全不一样了?
洞窟内的石壁上悬着一盏油灯,火苗无声的燃烧浮动,散发出晕黄的亮光,偶有夜风吹进来,撩拨的微弱火苗摇摇晃晃,忽明忽暗。
光也温暖风也轻柔,傅文玉也是温柔轻缓的,在慕容棠身上亲吻抚摸,找寻情意的气息爱恋的痕迹。
当傅文玉吻至脖颈时,见慕容棠劲间多了一个虎牙坠。形似虎牙却是象牙制成,通体暖白,坠在一条银链上。
傅文玉摸着那虎牙坠,审视半晌,忽然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定情信物吗?棠儿背着我红杏出墙了吗?”
慕容棠诚然道:“是五哥送我的。”
傅文玉道:“为何是虎牙?有何寓意吗?”
慕容棠点点头‘恩’了一声,道:“在西燕,虎是勇猛的象征。这是五哥周岁的时候,父皇送给五哥的。五哥一直带在身边,即便是落魄的那几年,五哥都没舍得将他卖掉。”
傅文玉不悦道:“这么宝贝的东西他竟然舍得送给你,看来他的确很在乎你。”
慕容棠摸着那虎牙,黯然伤感道:“昨晚分别前,五哥将它送给我,五哥说他自己不能陪着我,希望它可以代替五哥保护我平安罢了。”
傅文玉闻言,忽然在慕容棠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慕容棠当即痛叫一声,问道:“你做什么?”伸手去推傅文玉,却被傅文玉抓住了手腕。
傅文玉道:“我不许你带别人送的东西,不许想别人,不许为别人伤心,他是你五哥也不行。”
慕容棠看着傅文玉严肃的神情,怔然不知所措,只道:“你在说什么。”
傅文玉抱住慕容棠在他唇上用力一咬。
慕容棠皱着眉头猝不及防的‘嘶’了一声,困惑的喊了一声:“雷霆。”
待傅文玉咬够了,松开口,埋头伏在慕容棠耳边,说道:“我自知这一生杀了太多的人,做了太多的错事,有太多的人痛恨我。我原本并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自己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可是现在,我希望被世人原谅,希望被上天垂怜,我想要洗净罪孽,赎清过错,干干净净的站在你身边。”
傅文玉握住慕容棠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轻声道:“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离开我,唯独你不可以。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背叛我,唯独你不可以。我可以不要这天下,我只要你。”
慕容棠却道:“这样,太不值得。”
傅文玉轻轻摇了摇头,问道:“你体会过爱吗?那种无可掩藏无处躲避的爱,阳光清风一般溢满心中的每一个灰暗角落的爱,那种有如万千蚕蛹破茧成蝶,在身边翩然而飞的感觉?一旦有了爱的感觉,即便身体被挫骨扬灰,也无法消散想爱你的心。这样病入膏肓的不可救药一般因为爱你而发了疯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疼痛,却依旧在为你悸动。”
傅文玉的表白慕容棠听的多了,本以为已经习以为常百毒不侵了,但傅文玉虽然时常表白,却从不诉苦,是以此时的这一番话,还是让对他的情话身经百战的慕容棠大为震撼。
慕容棠茫然道:“这样的爱,我的确从未体会过。”可是说完,慕容棠心中又有些后悔,即便自己不爱他,也不该说的这样直白,他会伤心的吧。
慕容棠也不知自己为何要顾及他的感受,慕容棠最近发觉自己有太多的反常举动都是让自己想不通的。
这个答案似乎在傅文玉意料之中。傅文玉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如何的伤心,反倒是淡然一笑。似乎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感情终于说出来,心下轻松了许多一般。
傅文玉以‘碍事’为由,摘下慕容棠颈间的虎牙坠,之后便深深吻了下去。
毕竟,傅文玉的爱,不是光靠言语就能满足的,傅文玉更喜欢让他切身的感受到。
而这发了疯的思念也不再平静了,温柔了一时半刻,傅文玉又原形毕露。
安奈不住的热情,千丝万缕般包围席卷而来,清风吹嫩草一般连绵起伏彻夜不绝,慕容棠也快要被他爱的发疯了。
第28章
自千佛窟那一夜后,傅文玉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与慕容棠出双入对,但却夜夜留他在自己营帐中。
傅文玉似乎并不着急回长安,一路上走走歇歇,时已进冬,本就天短夜长,原本不足一月的路程硬是走了两个月。
临近长安,军中的氛围是显而易见的轻快、喜悦。
只有傅文玉例外。
慕容棠发觉他越是靠近长安,反而越是不安。
慕容棠几次问起,傅文玉每次不是转移话题便是装傻充愣,不然便是拉着慕容棠亲亲吻吻嬉笑玩闹的敷衍过去。慕容棠便也不再问。
直到大军进了长安城,慕容棠才知道他为何忧心不安。
原来这次傅文玉出宫,是在满朝文武皆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决定的。
慕容棠留信出走,傅文玉本想接着伐晋的名义改道西燕,但傅文玉的出兵提议却遭到了满朝文武的一致反对。但傅文玉不能再等,退朝后,便轻装简行,消失无踪。
众人得知傅文玉独自离宫后,惶恐不安,顿时群龙无首混乱一片。待找到荣顺详细问询过后,众人纷纷猜测他一定是去了西燕。
最后还是王亥与宁威两人,商议过后,决定宁威率一百轻骑紧急出城,一路追赶傅文玉并沿途护驾。再遵照傅文玉之前的提议,命将军刑占率二十万大军南下通江,至于伐晋与否,待宁威找到傅文玉之后再另行决策。
所以此次回京,傅文玉必需要给群臣一个交代。
慕容棠以为,不管怎样傅文玉毕竟是皇上,群臣就算再不满,也不能将他怎样。
但慕容棠没想到的是,群臣的目标不在傅文玉,是在自己。而且,比起群臣的不满,更大的祸患是来自百姓的非议。
大军进长安后,有关傅文玉与慕容棠两人的各种讹传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两人之间见不得人的丑事也早已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从城门至宫门,一个时辰的路程,慕容棠便将这些流言蜚语听了个完完整整。
“听说了吗,那荣王原来是皇上的男宠。”
“真的假的?这事可不好乱说。”
“那还能有假。听说当年就是为了这位王爷,皇上才废了皇后。”
“那皇后不是因为她大哥造反才被废的吗?”
“那都是编出来骗人的。这么不体面的事情,上头必定要瞒着。而且皇上这次也是为了他才得罪了晋国。”
“哎呦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打仗呗。没瞧见上头出了那么多兵嘛。听说战事相当惨烈,死了十几万人都没打下晋国,人人都说这王爷哪里是祥瑞,根本就是个祸害。”
“不是吧,我听说皇上是在那边封了个侯爷,那十几万兵都留给那侯爷了。”
“你知道什么呀,那个侯爷也是靠王爷的关系才坐上去的。你想啊,十几岁的毛孩子,战场都没上过,哪来的本事当侯爷?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日后还指不定出要闹出什么乱子了。”
“皇上这是完全被迷昏头了嘛。”
。。。。。。
。。。。。。
流言一旦被传开,便难分真假,而且也没有人在乎是真是假,传来传去就变成了:皇上沉溺男色,荒淫无道,不顾百姓死活。荣王祸国殃民,迷惑圣心,搅的天下大乱。
傅文玉回京后,第一次早朝便被众臣‘逼宫’了。
天子大考已过,朝堂上有三层的官员都是西燕人。原本北秦官员与西燕官员之间是闹得水火不容,处处针锋相对。没想到这一次,两派官员的意见却出奇的一致。众人齐齐跪倒在大殿之外冒死请命:荣王不离宫,群臣不上朝。
傅文玉气的脸色铁青,回到书房后,更是大发雷霆,怒道:“百姓不明真相胡言乱语便罢了,他们也不知吗!棠儿及时祸国殃民!满朝文武,非但不去平息流言,却反过来一个一个的都来逼朕!”
荣顺劝道:“皇上息怒。”
傅文玉拿起一本奏折,打开一看,又是让慕容棠离宫的事,当即甩手将折子仍在地上。再拿一本,还是此事,傅文玉气愤,将书案上的奏折一把推到,散乱满地,怒道:“朕废后,他们要闹。朕不立后,他们要闹。朕留一个喜欢的人在身边,他们还要闹。吃着朕的俸禄,却放着天下大事不管不问,就只会抓着朕的家事喋喋不休。”
荣顺道:“皇上是一国之主,皇上的家事也是国事。”
傅文玉气道:“连你也学会了他们冠冕堂皇那一套。朕是一国之主吗?朕自己怎么不觉得?朕连自己的私事都做不了主。棠儿跟着朕无名无份,还要处处遮遮掩掩,朕已经很委屈他了。棠儿从不过问国事,一切事情都是朕的决定,与棠儿没有半点关系,他为何不能留在朕的身边!他们对朕的决定不满意,就是对朕不满意,与其逼着棠儿离开,不如废了朕。朕若是连自己的心爱之人也保不住,朕这个一国之主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如此窝囊,不做也罢。”
荣顺急道:“皇上三思。各位大人也是为了皇上的声誉着想才会出此下策。”
傅文玉完全听不进荣顺的话,自顾自气愤道:“他们不是威胁朕吗?不理朝政?好,那朕便称了他们的心意,朕,今后也不必再早朝了。这天下的百姓谁愿意管谁管,朕也不管了。”说完,一脚踢开脚边那几本碍眼的折子。
荣顺忙跪下叩首道:“皇上三思啊。”
傅文玉被那群朝臣跪的心烦,此刻见到荣顺又下跪,不厌其烦,气道:“起来!你好的不学,偏学朝臣们下跪,遇到事情就只会下跪。如果下跪能解决一切问题,这天下早就太平了!”
慕容棠从熙和宫回来时,在门外听到傅文玉在发火,便没有进来,待听明白了他因何事发火时,暗自道:不过是让我出宫,你实在不必如此。
这时,正巧一小太监端茶过来,慕容棠拦下茶水,打发了小太监,自己端着茶走进去。
傅文玉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身子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一脸余怒未消的神情。荣顺正蹲在地上捡那些奏折,见到慕容棠进来,哀然叹息一声。
慕容棠走到书案前,放下茶,说道:“他们想我出宫,我出宫便是。不过是换一个住处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傅文玉抱住慕容棠靠在他身上,静默着靠了良久,忽而点头‘恩’了一声,说道:“我与你一起走。棠儿,我们远走高飞吧,以后再不管天下如何,百姓如何,就只有我们。我,和你。”
慕容棠站在那里被他抱着,问道:“那样真的可以吗?”
傅文玉抬起头兴奋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四海为家,也可以避居山林,避开让人厌烦的一切一切。”
慕容棠道:“四海为家?讨饭吗?”
傅文玉笑道:“棠儿是嫌弃我丢了聘礼,成了穷光蛋吗?原来棠儿也是个嫌贫爱富的俗人。”
慕容棠道:“谁稀罕你的聘礼。”
傅文玉恍然到慕容棠不喜欢自己将他当作姑娘看,于是道:“那给不起嫁妆的娘子,棠儿还愿意要吗?这娘子除了穷一点,什么都好,什么都会。”
慕容棠道:“也会生孩子吗?”
傅文玉闻言,忽然用力将慕容棠拉到自己怀里,心痒道:“会不会,小官人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完,就吻过去了。
荣顺见傅文玉心情大好,便连忙起身退下。谁知刚出了门口,便与急忙赶来的太医撞了个满怀。
两人不约而同的‘哎呦’了一声,踉跄了两步。
傅文玉与慕容棠听到有人来,当即分开,各自整了整散乱的衣襟。
太医进来时,就见两人都是一样的面颊绯红,双唇微微红肿,便识相的低垂下头,说道:“启禀皇上,已有数位大人因年老体力不支晕倒在殿外,臣等是否要去医治?”
傅文玉道:“晕倒了就将他们送回府上,难道还要等着他们在宫里养好了病继续跑来闹朕吗!”
太医一脸为难道:“可是那几位大人说,皇上一日不答应,他们就算跪死在殿外,也不走。”
傅文玉当即猛的砸了一下桌子,气道:“那便随他们去!谁也不许医治。”
太医被吓的整个人缩了一下,闻言当即叩首谢恩火速离去。
第29章
是夜无风,飘起了雪花。
一片一片,洁白轻盈如柳絮般漫天轻舞,无声无息坠落,铺洒了一地纯白。
慕容棠出门,看着院中的冰树银花,到院子里踩起了雪。
刚落的雪,松软平整,靴子踏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慕容棠在一块干净纯白的空地上,缓缓的踩出了一个圆圈。
傅文玉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见到慕容棠的举动,不禁一笑。走上前拉住他,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
慕容棠道:“落雪的夜,走一个圆,便万事圆满。”
傅文玉道:“恩,棠儿还记得。”
慕容棠道:“恩。”
傅文玉笑道:“可我那时是骗你的。”
慕容棠道:“恩?”
那是慕容棠被傅文玉救回之后,在北秦的第一个冬天,第一个雪夜。
西燕的雪,落地成雨,而北秦的雪不同。
那是慕容棠第一次看到不消不融,堆积成霜的雪。
只是那个时候的慕容棠总是闷闷不乐,与傅文玉的关系还不亲近,对他总有些淡淡的冷冷的,陌生又疏离。
傅文玉便对慕容棠说:“北秦有个习俗,落雪的夜,在干净的雪地上闭着眼睛走一圈,走的时候心里想着一件事情,若能走一个圆圈出来,那心中想的事情便能圆满。”
慕容棠信了。
那夜,傅文玉拉着慕容棠的手,在雪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细碎的雪霜随风而起,落在脸上、脖颈里冰冰凉凉的,两人紧握的手却是温热的。
傅文玉想起往事笑道:“我那时只是想牵你的手,但是怕你不愿意,所以才编了个故事。”
慕容棠闻言,看着他这笑意盈盈的样子忽觉火大,挥起拳头一拳打过去。
傅文玉轻而易举的便接住了慕容棠的拳头,一手搂紧他,低头一吻。白日里含冤夭亡的‘小官人’之情忽然间又起死回生,傅文玉正要再续前缘时,却自不远处传来两声清亮的‘咳咳’声,惊的两人再一次尴尬分开。
邺成义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若无其事的叩首道:“臣有事启奏。”
傅文玉厌烦道:“若是求情,便不必再说。朕并没有让他们跪,他们既然自己愿意跪着,便跪吧。”
邺成义道:“臣此次前来并非求情,臣有一个办法可以劝说众位大人离去。”
这是傅文玉回京后听到的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傅文玉问道:“你有何办法?”
邺成义道:“众位大人想让王爷出宫,皇上准了便是。皇上松口了,便是给了众位大人一个交代,给了天下悠悠众口一个交代。”
傅文玉不悦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
邺成义道:“皇上即便准了王爷出宫,但是王爷也不会马上离开,王爷在宫外也需要有一个住处不是?”
傅文玉这才听明白了邺成义的意思。
傅文玉道:“这样也只不过拖延一时罢了,待选好了住处,棠儿依旧要出宫。这并不是朕想要的结果。”
邺成义道:“皇上,能拖一时是一时,先解了燃眉之急要紧啊。只要众位大人不再罢朝,皇上到那时可以再想别的办法拖延下去。又或许,时日久了,风声过了,此事便可以不了了之也未可知啊。若是由着众位大人在此长跪,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状况,皇上岂不是坐实了王爷‘惑主误国’之名。”
傅文玉思虑一番,也觉邺成义言之有理,眼下是众怒难犯,自己与朝臣这样僵持下去始终不是办法,于是便准了邺成义的提议。
傅文玉并不知道邺成义真正的意图,可是慕容棠知道。此事只要傅文玉松了口,众臣便得到了天子旨意,而天子,是要一言九鼎的。今日退让一步,以后的事,便再由不得他了。即便傅文玉会想办法拖延,但是邺成义也一定有办法应对。
不过事情究竟会怎样,慕容棠此刻也无暇去思虑太多。煞风景的人都走了,傅文玉当然是要抱着自己的小官人回房恩爱做夫妻去了。
第二日,慕容棠到园子里折了几只盛放的红梅去了熙和宫。
慕容清接过红梅低头闻了闻,梅香之中还弥漫着霜雪的孤冷气息,慕容清笑道:“昨日落雪,我本想风雅一次,去御花园中踏雪寻梅,可是皇上有命,后宫嫔妃无旨不得出后宫,便只好作罢了。”说完笑叹一声,将红梅递予宫女插起来。
慕容棠道:“皇姐若是喜欢,我带皇姐去看,他不会阻拦的。园里的梅花迎雪盛放,很好看。”
慕容清道:“不必了,你能时时来看我,就好。”
慕容棠伤感道:“可是皇姐,我要离宫了,以后不能来看你了。”
慕容清闻言丝毫不觉伤感,反而满眼惊喜,抓住慕容棠的手,问道:“当真?他真的愿意放你出宫?”
慕容棠点了点头。
慕容清喜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棠儿为何不开心?你生辰后逃走又回来时,我便想要告诉你,不要牵挂我,也不要以为我念,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只不过你回来后遇刺受了伤,他虽然准许我去看望,可是每次你都昏迷着,我与你也说不上话。棠儿离宫好,离宫好。什么时候走?”
慕容棠道:“在宫外选好了住处,或许就可以离开了。想来应该不会太久。”
慕容清欣慰道:“你若能安然离宫,我便安心了。”说完,却突然跪倒在慕容棠身前。
慕容棠大惊,连忙扶起慕容清,慕容清却不肯起来,说道:“我有一事对不起你。”
慕容棠拉不起她,便也跪下,道:“皇姐有话起来说,皇姐即便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相信皇姐也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不怪皇姐。”
慕容清道:“你连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还不知道,便肯原谅我?”
慕容棠道:“我自幼便受皇姐照顾,皇姐爱护我如母亲一般,不论皇姐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皇姐的,皇姐快起来吧。”
慕容清心下感动,忽而泪流,惭愧道:“那些流言蜚语,是我故意传出去的。”
慕容棠吃惊不已,怔然道:“皇姐。。。。。。”
慕容清痛哭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即便是毁了你的名节,我也要让你离开,我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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