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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泣海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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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文玉道:“棠儿问我,我又该去问谁?为何会喜欢你,从何时开始喜欢你,我自己也说不清了。也许是那年初见惊鸿一瞥,也许是那幅画上的回眸含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日的哪一个瞬间,我只知道我的心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上你了。而当我发觉自己对你动心时,便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傅文玉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慕容棠惊惶失措,心内砰砰一阵猛跳。
  慕容棠阻止道:“不要再说了。我对你没有那样的感情。放开我。”
  傅文玉今夜已经不是那个百依百顺的傅文玉了,闻言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目光游移在慕容棠的眼眸唇齿之间,呼吸有些促乱,说道:“我对棠儿日思夜念梦寐以求,一言一行皆是情不自禁,若他日棠儿懂了感情就会知道我此刻的感受,心爱之人近在咫尺,我如何放的开?今日我得了棠儿,自觉此生再无遗憾。即便明日让我失了天下,我也心甘情愿。”说完,便弃了所有的自持自控,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
  当傅文玉的吻夹带着酒气铺天盖地而来时,慕容棠才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可怕。
  他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温和含笑、事事顺从的样子。此时此刻,他霸道强势急切又沉重,如一只饥渴的野兽般贪婪索求。他湿热的吻落在自己脸上、身上,慕容棠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灼热着发抖,都在躲避,却避无可避。
  慕容棠与傅文玉,无论是在身高、身形上,还是在体魄、力气上,都无法相比。此时任何的挣扎抵抗都是无济于事、力不从心。当身上那剧烈疼痛猛然袭来时,慕容棠眼里凝结着痛苦与悲愤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傅文玉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却并没有因此罢休,他对慕容棠垂涎已久、势在必得。抬起脸轻轻吻上那两行清泪,傅文玉温柔说道:“棠儿不要怕,我会一生一世陪着你、保护你。”
  原本该是甜蜜美好的承诺,在慕容棠听来却如同诅咒,诅咒自己这一生一世都休想摆脱他!
  慕容棠恼羞成怒道:“住口。”用力去推他的身子,却被他握住了手与他十指相扣,慕容棠抗拒道:“放开!”
  可是傅文玉不会放开,因为他要慕容棠今晚是自己的,以后也是自己的,这一生一世都是自己的。
  傅文玉看着他对自己发凶的样子,浅淡一笑,回报之以更热切更深沉的吻。
  三年殷殷期盼,一朝夙愿得偿。

  第12章

  傅文玉霸道强势,慕容棠却不会听之任之。
  当傅文玉心满意足搂着慕容棠沉沉睡去之时,慕容棠却一夜无眠。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嫌恶的拿开他的手臂,失魂落魄的起身逃出了寝殿。悄声避开门外打盹的守夜太监,一路奔着宫门逃去。
  守门士兵见到慕容棠,拦下他问道:“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慕容棠有些神情恍惚道:“让开,本王要出宫。”
  士兵道:“王爷出宫可带了出宫令牌?”
  慕容棠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怎会带着?
  士兵又说道:“王爷忘带令牌了吗?现在去取也来得及。正好宫门都是卯时才开,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开宫门。”
  慕容棠此刻满脑子就一个想法,逃。逃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生怕下一刻,傅文玉就会突然出现站在身后,将自己抓回去。
  慕容棠揪着一个士兵的衣领催促道:“现在就开门,本王现在就要出宫。”
  士兵怯道:“王爷息怒!这是皇上定的规矩,小的不敢违抗。”
  慕容棠一手拔出这士兵腰间的佩刀,却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胁道:“开门。”
  其余士兵见势不敢再拦,立即开了门,放了慕容棠出去。但私放王爷出宫,一旦皇上归罪下来,这罪名自己可也担待不起。于是又连忙去向宫里报信。
  消息上报到荣顺那里时,荣顺吓的当场丢了魂一般,险些晕厥过去。一边咒骂当差的太监一边急忙去向傅文玉禀告。
  此时傅文玉还没醒,荣顺见门外的太监还在打盹,心下顿时一股无名怒火烧起,上前狠踹两脚将二人踹醒,恨道:“死到临头了还睡得着。”
  两人懵然不知什么情况,见荣顺一脸的绝望惊惧的跑到门前跪下,便也跟着过去跪下。
  跪了半个时辰,就听到傅文玉在房中惊慌的喊道:“荣顺!”
  荣顺提着胆子颤颤走进去,不待说话,就听到傅文玉一边急忙的穿衣一边紧张问道:“棠儿呢?”
  荣顺当即伏在地上连连叩头惊恐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王爷。。。。。。王爷出宫了。”
  傅文玉怒道:“什么时候的事情?看到棠儿出宫为何不拦下!”
  荣顺道:“回皇上,就半个时辰前。宫门守卫来报,说王爷以死相逼,一定要出宫,无人敢拦啊皇上。”
  傅文玉一脚将荣顺踢翻在地,怒道:“半个时辰前的事,为何现在才来禀报?为何没有人来叫醒朕!”
  荣顺爬起来重新跪好,颤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傅文玉道:“没用的东西!传朕的旨意,即刻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城。告诉长安太守与宁威,就算将整个长安翻过来,也要把棠儿给朕找回来!”
  荣顺连连道:“是是。”而后劫后余生一般的飞奔着出去传话了。
  ——
  慕容棠离宫后也不知要去哪里。
  沿着长安城的街巷漫无目的游荡。
  天色微青,薄雾微凉,长街上清冷空旷,不见人影。
  满地的爆竹红屑,满城的红灯招摇,这一切都是傅文玉为了庆贺自己的生辰礼而准备的东西,昨日还欢天喜地,此刻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令人厌恶。
  慕容棠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这个三年来对自己无微不至、悉心照顾的人,这个给了自己无尽尊荣、至高地位的人,却在一夜之间毁了所有,留给自己的只有这一生也洗刷不掉的耻辱。
  枉费自己曾经还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昔日的点滴相处,此时回想起来都让慕容棠觉得无比的恶心。早知今日,慕容棠情愿自己当初死在那场大火里,或死在皇后的杖刑下,或死在那个太监的刀下,无论怎样,都好过现在!
  夜风吹在脸上,夹带着水雾,凉透了衣衫,慕容棠已浑然不觉。在这举目无亲的世间,自己往后的人生都将如眼前这青暗无光的冷夜一般,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光亮。
  忽然脚下一绊,慕容棠猛地被绊倒在地。不知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慕容棠无心理会,也不想回头去看,盲目的凝视着前方的幽暗,爬起来,继续游魂一般无助飘荡。
  身后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声音传过来:“哪个不长眼的敢踢老子?”
  原来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醉汉,醉汉站起身,睁开眼四处寻望,看到行尸般木然远去的慕容棠,追上去喊道:“你站住。”说着一手抓住慕容棠的肩膀。
  那只大手搭上肩头的瞬间,慕容棠的身子剧烈的僵了一下,猛地想起傅文玉抓着自己的样子,心内顿时一阵恐惧,回身甩开醉汉的手,同时一拳砸过去,咆哮道:“别再碰我!”
  那醉汉被砸的倒退几步,坐在地上,凶狠道:“你竟然敢打我?”而后大声吆喝一声:“兄弟们!”四五个大汉闻声冲出来将慕容棠团团围住。
  醉汉道:“这小子居然敢打我,给我教训他。”
  众人正要打,忽然一人说道:“大哥等等。”
  醉汉道:“怎么了?”
  那人道:“大哥,这小子的衣服不错,一看就是值钱货,先说好,这衣服我要了。”
  其余人听他这么一说,也争抢道:“人是我们一起打的,凭什么衣服归你一个人?”
  那人道:“是我先看上的。”
  醉汉道:“行了别争了,老六你不能独吞,等打完了他,卖了他这身衣服,银子咱们兄弟们平分。”
  慕容棠听着几人的话,心下冷笑道:如今连你们也敢来欺负我!为什么都来欺负我?为什么!心中那一团无处发泄的愤怒和汹涌恨意让慕容棠完全丧失了理智,对着围上来的几人疯狂还击。
  几人未习过功夫,嚣张斗狠皆是仗着皮糙肉厚、人多势众,慕容棠虽然年少,却是日日习武,收拾这几个人自然不在话下。片刻功夫就将几人打的七零八落,哎呦着倒地不起。
  那醉汉见势,骂道:“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便欲亲手教训一番。
  那醉汉也没练过,猛冲过去一把抱住慕容棠,喊道:“我抱住他了,你们几个快起来,给我揍他。”
  他不抱还好,他这一抱,反激的慕容棠怒火更盛,臂肘用力向后一击正打在醉汉脸上,那醉汉受了这一下,猛的松开手捂着脸踉跄后退。
  慕容棠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推到墙上,怒道:“我说了别再碰我!”而后,抓着他的头狠的一撞,这人一口血喷出,当场死了过去。
  血溅了慕容棠一身一脸,慕容棠并不感到惊慌,反倒感受到了一丝反抗成功的痛快,阴冷的哼笑了一声。
  慕容棠松开手,那醉汉笨重的身子滑倒地上,在墙上留下一条血腥痕迹。
  其余几个大汉见势,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惊慌无度的四处飞奔逃去,嘴里惊恐大喊道:“杀。。。。。。杀人啦!”
  天边泛起一层淡淡又浑浊的暗白色,长夜将去破晓来临。
  慕容棠看也没看那醉汉的尸体,也没有去追逃走的那几人,转身避开迎面亮起来的碍眼的光,向着街巷中更黑暗的地方游荡而去。
  

  第13章

  长安太守潘仁美,掌管长安城衙门府。
  大将军宁威,手握京师三十万大军。
  两人接到旨意后,片刻不敢耽搁,当即召集人手,封锁长安城,全城搜寻慕容棠的下落。
  那个叫老六的醉汗慌张逃命之余见到衙门的人,便如看到了救星一样飞扑过去,慌慌张张道:“官爷官爷,杀。。。。。。杀人了。”
  那衙差嫌恶道:“去去去,王爷失踪,皇上命我等全城搜寻,别说是杀人,就是晋国攻城,我们也没功夫管你。”说完,领着一众差役急急忙忙走了。
  老六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呸了一口,骂道:“你家王爷是人,我们就不是人。”而后恨恨的走了。
  刚转身,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衙门的人正满城的张贴告示。
  老六凑近过去一看,那告上的画像怎么看着有些有眼熟?仔细端详了片刻,猛的想起来,这不正是那个杀人凶手吗!
  老六大字不识,不知道那告示上写了什么,只是认出了慕容棠是杀人凶手,便一个脑热冲上前去,撕下画像,激动道:“就是他,就是他杀了人。我见过他。”
  那差役一听有了王爷的消息,也不加多问,便扯着老六去见潘仁美。
  潘仁美,人不如其名,一点也不美。眼小如豆、大腹便便,此刻正焦急万分的在府堂里转来转去。
  那差役兴冲冲道:“大人大人,找到王爷了。”
  潘仁美一听,精神大振,忙问道:“王爷在何处?快,带本官前去。”
  差役问向老六道:“快说,你在哪里见到的王爷?”
  老六脑袋一懵,反问道:“王爷?什么王爷?我没见过。”
  差役指着慕容棠的画像说道:“他就是王爷,你到底在哪里见过?”
  老六吓得顿时哆嗦起来,结巴道:“他。。。。。。他是王爷?”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潘仁美急道:“快说,王爷在哪?”
  老六道:“他杀了我大哥就走了,小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潘仁美道:“王爷为何要杀你大哥?在哪里杀了你大哥?”
  老六胆子小,不敢撒谎,于是便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潘仁美听完,一脚将老六踹倒,骂道:“你们还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打王爷!王爷可是上天赐予我北秦的祥瑞,皇上的宝贝,本官看你们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六拼命磕头求道:“小的一时糊涂,大人救命大人救命啊。”
  差役道:“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潘仁美道:“先找到王爷要紧。马上带本官去城西查看。”
  老天保佑,王爷一定不要走远!
  ——
  慕容棠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额头上一阵温热,是有人在给自己擦汗,意识不清不楚间猛的打开那只手,惊慌的坐起来。
  当看清自己不是身在寝殿,眼前之人也不是傅文玉时,才整个人放松下来。
  慕容棠看着眼前这个形同乞丐一般的老人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这里?”
  不料那人却道:“太子殿下,您不记得老臣了吗?”
  太子殿下?
  慕容棠已经有三年没有听到别人这样称呼自己了。这四个字,于自己,恍如隔世。
  慕容棠闻言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人,端详了许久,惊喜道:“您是徐义伯伯?”
  徐义,是西燕皇帝慕容拓的结义兄弟。跟随慕容拓出生入死打下江山,威名赫赫。慕容棠被册立为太子后的第三年,徐义因年老伤重,携妻归隐。
  徐义道:“为了避人耳目,老臣如今叫邺成义。”
  慕容棠改口道:“可是邺伯伯,你怎会在此?”
  邺成义道:“当年听闻西燕灭亡,老臣便连夜赶回邺城。可是当臣赶到时,邺城已然一片废墟。满天下都在传先帝战死,太子殉国,只是当时不曾听到有关皇后与五殿下的消息,老臣便四下打探寻找。”
  慕容棠道:“邺伯伯可有找到母后与五哥?”
  邺成义遥遥头,说道:“皇后与五殿下至今仍下落不明。后来,臣听说傅文玉收了个凤凰做义弟,封为荣王,臣便知道一定是太子殿下您还活着,于是臣辗转来到北秦,暗中打探太子的下落。”
  慕容棠道:“邺伯伯怎知荣王就是我?”
  邺成义笑道:“太子殿下的小字便是凤皇啊。且那凤凰入梦天降祥瑞之说,如此荒诞之事,简直是无稽之谈。”说完,看着神色依旧有些恍惚的慕容棠,心疼道:“只是太子殿下受委屈了。”
  慕容棠闻言便觉羞耻到无地自容,神色落寞眼眸低垂,避开邺成义的目光,窘迫道:“邺伯伯。。。。。。如何知道?”
  邺成义这几年扮作乞丐,日夜流浪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一面拾些破衣旧物糊口,一面四处打探宫中的消息。今日也是侥幸捡回了昏倒路边的慕容棠,见他一身血污便想替他换身衣服。可是当脱下衣服,看到慕容棠那一身红痕时,邺成义心中便清楚了一切。
  如此难堪之事,想必慕容棠不愿再提,于是邺成义道:“事已至此,老臣如何知道并不重要。太子殿下日后如何打算才重要。”
  幕容棠道:“邺伯伯此言何意?”
  邺成义问道:“太子殿下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复国报仇吗?”
  慕容棠道:“我身无一银一钱,手无一兵一卒,如何复国?”
  邺成义道:“错,太子殿下,您有。”
  慕容棠不解道:“什么?”
  邺成义道:“只要傅文玉的心在殿下身上,那么傅文玉的银子便是殿下的银子,傅文玉的兵卒便是殿下的兵卒,只要殿下愿意加以利用,何愁大仇不报?”
  慕容棠恨道:“我堂堂太子,铮铮男儿,即便要报仇复国,也应当如将士一般血染沙场之上,怎能如同玩物一般承欢床笫之间?”
  邺成义道:“殿下此言差矣。自古男儿能屈能伸。古往今来,忍辱负重而成大事者比比皆是,殿下又何须如此在意一己之身?”
  慕容棠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心结难解,怨愤难平,闭上眼睛哽咽道:“如此奇耻大辱,我做不到。”
  邺成义叹息一声,说道:“此事的确太委屈殿下。殿下暂且在这里住下,思量几日。如果殿下改变了心意,老臣自当鞍前马后助殿下一臂之力。若殿下依旧心意不改,那老臣便护送殿下离开长安,从此隐姓埋名,远离这是非伤心之地。”
  慕容棠强压着心头的怨愤,应了句:“容我想想。”

  第14章

  慕容棠睡了一日,夜间醒来时,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睡在地上的一方草席上。
  想来是自己占了她的床位。
  慕容棠起身下床将她抱到床上,自己在那草席上躺下。
  忽然那小姑娘说道:“哥哥醒了?”
  她的声音虽尚有些稚嫩,但语调轻快欢喜,脸上也挂着真挚的笑,让人见之倍觉心情明朗。
  慕容棠坐起身,回头看着她,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谁?”
  那小姑娘道:“我叫邺绫落。哥哥睡了一日,一定口渴,我去给哥哥端水。”说着,便跳下床,欢喜的出去了。不多功夫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看起来有些脏兮兮,但是碗里的水倒是清亮亮的。
  慕容棠长这么大,从未用过这么破旧的碗,也从未喝过冷水。于是看着那碗水,不动。
  邺绫落道:“哥哥不喝吗?”
  慕容棠摇了摇头。
  邺绫落看着慕容棠这一身衣衫,华贵无比,于是将碗放在一旁,笑声说道:“哦,我知道了。哥哥一定是嫌弃这井水太脏,喝不惯。可是这里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穷地方,叫陋巷,住在这里的不是乞丐就是流浪汉,反正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我还有这个破碗已经算是陋巷中的有钱人了,好多人连这破碗都没有呢。”
  慕容棠道:“想不到在长安这样繁华的地方,也会有如此可怜之人。”
  邺绫落满不在意道:“皇宫里都有饿死的人,何况这里了。不过我看哥哥这身衣服不错,应当值几个钱。”
  慕容棠想起之前那几个醉汉也说过,要卖了自己的衣服去换钱来着,于是便解了玉带脱下衣裳,又摘了金簪玉冠,一并交给邺绫落,说道:“既然值钱,你便拿去卖了吧。”
  邺绫落欢喜的接过衣物,笑道:“好,我这就去,卖了钱给哥哥买一套新衣服。”说完,就笑着跑出去了。
  ——
  傅文玉在皇宫里等了一天,一点慕容棠的消息都没有,心急如焚。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一不小心就挨骂挨罚,弄得宫中人人提心吊胆。
  可是宫外即便有了什么消息,要层层上报送进宫里,总要费些时间,至傍晚时,傅文玉终于再也坐不住,索性出了宫去太守府里等。
  潘仁美跟着老六去了趟城西,却只见到了那个醉汉的尸首,全然不见慕容棠的影子。怒气冲冲的回来,正要开口大骂,进门就看到傅文玉正一脸阴冷的坐在堂上。
  潘仁美吓得当即跪倒在地,颤抖道:“皇。。。。。。臣长安太守潘仁美,叩见皇上。”
  傅文玉不耐烦道:“起来起来,找到王爷没有?”
  潘仁美跪在地上,瑟瑟道:“回皇上,微臣打探到了王爷的一些消息。”
  傅文玉起身走下堂,急道:“快说。”
  潘仁美道:“王爷出宫后,在城西出现过,并且。。。。。。杀了一个人。”
  傅文玉惊道:“杀人?”
  潘仁美道:“是一个流浪醉汉。此人寻衅滋事,对王爷不敬,死有余辜,他的同伙已被下官捉拿归案。”
  傅文玉不关心慕容棠杀了什么人,只关心他去了哪里,沉吟道:“城西?”
  潘仁美道:“皇上放心,下官已经通知了宁威将军,严查城西,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王爷的下落。”
  忽然一声急促响亮的‘报’打断了二人说话。
  一差役端着一个盒子,急急忙忙跑进来,见到傅文玉不知是谁,但见潘仁美跪在此人身前,便也噗通一声跪下。
  傅文玉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差役有些发愣,看了看潘仁美。
  潘仁美心塞道:“蠢货,皇上问话,赶快回话。”
  那差役惊道:“小人有眼不识,皇上饶命。”
  傅文玉又问道:“端的什么?”
  那差役说道:“刚刚有个当铺的老板前来投案,说有一个乞丐去当了些衣物首饰,那首饰上雕刻着凤凰纹。当铺老板疑心是宫中之物,不敢私藏,便交了上来。”
  傅文玉闻言一惊,一手掀开盒子上的盖布,看着那玉带金簪,傅文玉一看便知这是幕容棠的东西。拿起衣服的一瞬间,目光扫到了衣服上那一滩血迹。傅文玉心头剧烈一颤,当即失控道:“当衣服的人呢?”
  差役道:“当铺老板并不知那乞丐是谁,但是长安城中的乞丐多半都聚集在城西陋巷之中。”
  傅文玉道:“备马,朕要亲自去找。”
  潘仁美劝阻道:“皇上,陋巷那里混杂不堪,住在那里的人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醉汉、流氓无赖,恐惊了圣驾,还是下官去吧。”
  傅文玉闻言冷道:“在天子脚下,你的管辖之地,竟然有乞丐醉汉敢滋扰王爷,还有流氓无赖敢惊扰圣驾?你这个长安太守是干什么吃的!”说完,一脚踢开潘仁美,骑上马直奔城西陋巷而去。
  ——
  邺绫落抱着沉甸甸的二十两银子,美滋滋的回了陋巷。见到幕容棠,嘻嘻一笑,将一个包裹递给他,说道:“这个是给哥哥的,哥哥快穿上吧,小心着凉。”
  慕容棠打开包裹,拿出草灰色的一身麻衣,胡乱的穿在身上。
  邺绫落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嘲弄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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