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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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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
作者:云梦今朝
文案
他倚树吹笛,只为引那身影出现。他窗前持卷,心中却在期盼笛声的呼唤。当一切不再单纯,当这些只属于回忆,他们将如何面对真相?
在乱世中,乱的不只是人,还有心。
当笛声再次响起,等待中的人是否还会给予回应?
情网张开,入网之人如何能够全身而退?欲念权衡,将带给他们的是什么?
心机精分鬼畜占有欲强攻VS智慧体弱毒美受。
架空历史,虐恋情深,HE。
内容标签:强强 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笒(han),顾云悰(cong) ┃ 配角:王爷一家子,庄主一家子, ┃ 其它:阴谋,风云,男妻,主攻,HE,微虐,
第一章
汴京,随着晨钟响起,朝堂上的大臣纷纷散去,中书令面带愁容,但是看见后面来的人之后便换了一副笑脸“少保大人近日罕见来上朝,怎么?”
“多谢中书大人关心,老夫最近身体不适。”太子少保皮笑肉不笑。
“可是因为太子之事?老夫多句嘴,太子这事已经过去了,皇上把圣旨都下了。就看燕王到底什么态度了。”中书令摸摸胡子,表情淡然中带着点得意。作为圣上的近臣,对于圣心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不过一个庶子。意外中毒而已,又怎么怪的上太子。”太子少保冷哼一声,却是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中书令暗笑“少保大人慎言,现在圣上的心思八成,在两可之间。再者说,燕王在太子府中毒是不争的事实,这当今上位不久,底下的皇子要是闹起来。太子,还不是首当其冲?”中书令说完,当前走去,留太子少保在那面带愁容。
宫内,当今圣上陈煜在御案后面坐着,下面跪着太子。“你说吧,查的怎么样了?”
“父皇,儿臣冤枉,那毒酒是下面的人端上来的。儿臣毫不知情。”太子陈乾当先呼冤然后低头“儿臣查到,今日府中进了霜花的只有六弟,您知道他和老四向来不睦,尤其是老四征战有功之后。”陈乾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俯首“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昨日,治疗老四的大夫说,府中药气过重,不宜让幼童居住,老四便将孩子送到了儿臣府上暂住。”如此,就可解除他的嫌疑了吧,虽然那霜花酒确实是他弄来的,但是谁能想到老四当即毒发,好在所饮不多,若是老四死在他府上,他才真是百口莫辩。
陈乾是太子,也是辅佐父皇登基的有功之臣,但是他的功不在军功而是政权,他知道这件事要是牵扯到六弟父皇就不会彻查,毕竟那老六外祖忠信候的家底可是京都大营的保障。更何况,陈笒福大命大,一点毒酒,怎能要了他的命去。
陈煜脸色微变,心中有些不忍,转念又明白了老四的心思,叹气,“那你便好生照料。等老四从边关回来,孩子必须安然无恙,否则,朕数罪并罚!”
“四弟还没痊愈,怎会到边关去?”陈乾面露惊讶,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父皇。
“这是老四自己要求的,从他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请命了。老四还年轻,读了那么多年书,活分一些也好。”陈煜说起这个儿子神情略显欣慰。这孩子和他母亲的心思完全不一样,从小习文练武安生得不得了,自己登基不过三年,老四已经是个良臣的样子了,这孩子心怀宽广,不欲与兄弟不和,也是个好孩子啊,可是想起惠妃那张时刻挂着心机的脸,陈煜就对燕王喜欢不起来。
“既是四弟自己求得,儿臣便好生照料他的孩子便是了。”陈乾面上担忧,心中却是一阵阵凉意,老四,你够狠,将子嗣留给他照料,自己去边关立功,回来后孩子还能安然无恙,好算计啊。没能让他在这次的事情中死掉,还真是可惜。从在府中的时候,陈乾就知道,留老四在身边,必有后患,故而和母亲一起将老四母子留在了金陵老家,却是没想到,还是让这个老四闯到了眼前。
不过想到自己在边关的安排,陈乾心中略定,至少他还没有出离自己的掌控。
“也罢,你回去吧,以后注意府中下人,要是再出一次这种事,你这个太子还是不要当了的好。连自己府中都管不住,何谈治理国家。”陈煜虽是训斥,但是言语间的维护还是很明显的,太子放了心,躬身退下。
燕王府,药气浓郁,就连大街上都闻得见。太医们在院子里出来进去,一个厢房里,巨大的浴桶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空间,桶里坐着的一个男子,面色青白,在这热水中也丝毫不见红润。周围的侍女将煎好的药汤倒进浴桶,同时不断地替换热水保持温度。
“陈太医,你看这燕王,这浴桶进了一旬日了,怎么反倒不如前几日清醒呢?”白胡子刘太医捻断了自己的胡须,这年头,只要是沾上皇家,总是说都说不清。这燕王也是个可怜人啊。
“王爷现在药汁喂不进去,只能用这泡汤的法子,否则药力进不去这毒拔不出来啊。”陈太医也没辙,他比刘太医年轻一些,下巴上只有短短的黑色胡茬,还是这两天没有净面的原因。
“唉,我怕是这药力让王爷旧伤复发,这两年刚安定下来,这要是……”
“慎言。”陈太医阻止同僚的话“加大药力吧。”
是夜,府内书房在本不应该有动静的时候传来声响,随即归于寂静。
“十天了,王爷应该走远了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书房的密室里。周围还有几个人的剪影,但是谁也看不见谁。
“王爷说还有事要办,再等两天吧。”一个沙哑的男声,墙上的剪影消失了一个。
“宇文这家伙,又着急了。王爷到边关的时日还有好久。”悠哉悠哉的身影拿出一个酒壶“杏花坊的陈酿,谁有兴趣来一杯?”
“自己喝你的贼酒吧,等王爷回来你就等着去赔钱吧。”女人的声音引来了一声轻嗤。“说回正题,鬼医,两天之后,让王爷醒过来。”
“我去配药。”墙上的影子又消失一个,“诶,我的酒!”显然,是刚才哪壶陈酿被顺走了。
“等沈青醒来,让他赔你。”
“谁要那穷酸的赔偿,不过一壶酒,拿去就拿去。”
“走吧。”一声轻音,墙上的人影纷纷消失。花园的暗道中,潜行的侍女躲过府中的护卫,从一个山洞中钻出来。
两天后,一个身影潜入厢房,将浴桶中的人捞出来,一阵行针,然后捏开下颌将烈酒倒进去。
沈青呛咳,恢复正常呼吸,“王爷走到哪了?”
“应该已经到了。”鬼医钟悌(ti四声)看着面色恢复的沈青“啧啧,五十年的陈酿,被你这个不会喝酒的给浪费了啊。”
“什么五十年……”话音未落,沈青昏过去。房梁上下来一人“钟馗,你什么手段,怎么晕了?”
“十天水米没进处于胎息状态,一醒来就被灌了烈酒不晕才怪。”鬼医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然后看看一脸担心的司空,“放心,你那酒我还有剩。”
“啧啧,浪费,浪费。”司空闻着空气中的酒气“钟馗,你给我用了多少!!”
“就两杯的量,他都喷出来了。”钟悌在空气中撒药粉“把他放回桶里,换班的侍女要过来了。”
药粉散开空气中的酒气渐渐消散。司空将沈青放回桶内,两人一起消失了。
第二天,燕王苏醒的消息让府中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坐落在长垣山上的文渊山庄里,阵阵笛声传出,倚树之人用笛声和窗前人道别。看着窗扇关上,嘴角轻笑,腾身而去,远处,一匹千里良骏正在等着。
窗户再次打开,顾云悰在纸上画上一笔,“又走了。”旁边的书童窃笑然后将书页合上“公子要是想知道七公子去哪里,只需要问一下就好,干嘛要猜。”
“闲来无事而已。”
“前两天七公子带过来的树苗我已经种下了,公子可要去看看?”
“什么树苗?”
“公子看看就知道了,七公子不让我说。”
驿道上,黑马驮着主人飞驰,陈笒卸下风池穴上的银针,面貌从清俊变的线条分明,变化不大但是这张脸和陈笒整个人的气势更加相配。
下了山,陈笒看见等着的宇文昌,“你还是来的这么快。”翻身下马,“京中什么动静?太子有没有起疑?家里都还好?”
“风平浪静,”宇文昌卸下身上的包袱,包袱里有水壶和衣服。“那孩子出生便被换过来,想来回去了也没人起疑。沈青今天也就醒了,宫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陈笒拿过水壶,沾沾鬓角,将假的鬓角揭下来,整个人凌厉了许多。“宫里面风平浪静,证明家里面要出事了。”
宇文昌点头“燕王在半月后启程,预计一个月后到达边关。”
“走吧。”陈笒上马,宇文昌休息了半个时辰,腾身而起。
文渊山庄内,顾云悰看着陈七带过来的树苗,“这是苗疆的蚕苗,淮河以北都是没有的,他是怎么找到的?”
边关,陈笒赶到的时候军队已经调整好了,正在演习。
“将军!”见到陈笒,不少人停下手上的工作向他问好,这个一战成名的皇子,在短时间内扭转了人们对于他这个书生的意见。并且顺利得到了军中的人心,毕竟,十八岁出战就敢亲自上阵的书生,当时还是起义军首领儿子的陈笒,是唯一的一个。
“继续训练!”陈笒和大家打过招呼,进到他的营帐。边关一切都是刚刚弄好,属于将军和元帅的府邸还没建好。
“王,将军,您不是要半个月后才过来吗?”打扫的小兵显然是新兵,并不知道陈笒的规矩。陈笒瞟了他一眼,眼中寒气如刀,小兵一个激灵,掉头跑了出去。
换上甲胄,陈笒到了元帅的帅帐“夏侯元帅,中军将军陈笒向您报道。”
“来得好快啊,怎么在宫里待不习惯?”夏侯因放下手中的鞭子,将地图上的三角推开一个位置,“我就说你们这种书生,一上战场,不是爱上了就是再也不来了。”
“元帅说的是。”陈笒眼光凌厉,但是并没有抬头,手指无意识的捻着身后的斗篷。“现在刚刚稳定,我放心不下这边。而且,”陈笒抬头,脸上流出尴尬和喜悦,还有一点点羞涩“我也不会带孩子。还不如逃出来,省的遭到父皇唠叨。”
“哦?还没恭喜你呢,怎么样?男孩?”夏侯因很喜欢这个后辈,至少,从现在的表现来看,他还是个人才。
“是啊,我的长子,只可惜是庶出。”陈笒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不甘,倒是让夏侯因哈哈大笑“你还年轻,以后何愁没有嫡出的儿子。”笑声落下,两人心照不宣。
当今仅仅登基三年,边关并非一片祥和,但是有前朝猛将夏侯因坐镇,北方戎族一时也没有什么动作。
京城,燕王府,府内众人筹备着行程,沈青再次易容成陈笒的样貌跨上马出发。太子看着眼前的孩子,“带到林园,给两个奶妈丫鬟,不要给小厮,孩子还小,别让小厮带坏了。”太子妃不赞同的看着太子“燕王刚走你便这样,要是让人知道。”
“燕王离京,这里哪有他的人。再说,我也是为了孩子好,才一岁多点,要不是老四出门征战,他早就被后院的人撕了。”太子厌恶的看着刚才孩子站过的地方,“将这里洗干净。”
“燕王的后院比你的清静多了。”太子妃小声嘀咕,并不敢让太子听见。
齐王府,老六陈诚还在呼呼大睡,被自己的老师叫起来“你四哥出发了,你就不去送送?”陈诚翻个身“全天下都知道我最烦老四,我去送他,不是闲的没事干啊,有这功夫还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儿。”
“我的主子诶,现在皇上都把给燕王下毒的事怀疑到你身上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啊。”王师傅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当今四个儿子,一个太子,一个燕王,都是人中龙凤,就算是早年病怏怏的勤王如今都能当朝办事了,怎么就自己摊上这么个混不吝,就知道和燕王过不去,什么都不糟心。
“怀疑就怀疑呗,太子哥挑事又不是第一次了。”这话一出,王师傅愣住了。主子这是明白啊,想清楚了之后王师傅更气,你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混不吝你让你老师替你着急!!你不尊重师长!!
边关
,沈青几人赶到的时候化作将军的亲兵,潜行无踪。身后,太子派出的探子在看见燕王一行进入军营之后,便离开了。
陈笒远远的望着那一群人,然后在最后一个人身上挂上一个薄薄的米纸,淡淡的药香传来,鬼医将手中的虫子扔过去,虫子循着药香前进。
“顾庄主的药粉就是管用。”鬼医不无赞叹的说“我在不破坏效果的前提下,只去除了一半的毒性。”陈笒嘴角微勾“用在他们身上不用去除多少毒性。”
手中药粉四散,看看完好无损的手掌,陈笒微笑,那人给他的珠子还真的有用。至少,在已知的毒物里,还算管用。想起前几日的悠闲,陈笒心中不由有些感叹,但是很快被周遭的气氛带了回来。
“走吧,元帅一会儿就练兵回来了。”陈笒潜行,鬼医身法扭动,紧跟其后。
突厥的动作比想象中要快,至少在普通士兵看来。早便有消息传来,说突厥意欲在汉邦新定边关未稳的时候进攻,但是一直也没见动静所以大家不敢妄下定论只是在边关镇守,毕竟现在的国力不足以支撑一场持久的战争。但是现在,陈笒微笑的看着对面的狼旗“宇文,咱们的盟友来了。”宇文昌眉头微皱“与虎谋皮,还要小心一些。”
“不必担心。”敲击着身上的盔甲,陈笒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一种血腥的召唤。
消息终于传来,陈笒可以说是用闯的进入夏侯因的帅帐,将手中的情报放在夏侯因桌子上“元帅,你现在可信了?”
“不错。”夏侯因微笑,点点头“按你想的去办,人我给你备好了。”陈笒一愣,随即抱拳出门。夏侯因眉头略紧,将手中的情报放在烛台上烧毁,神情有些担忧。
门外,陈笒嘴角微微上扬,老狐狸。“元帅批准东征,大家开始准备!”
“让突厥知道厉害!”下面的兵士回应,陈笒举着令牌“中路随我出征!”宇文昌上前“元帅没说只让你中路军出征。”宇文昌的副将也前进几步,“元帅就在里面。”陈笒指指帅帐,意思是想出征,自己去求啊。
两个年轻将领针锋相对,周围的兵士跃跃欲试,一边的卢志涵悄悄准备进到帅帐,宇文昌看见,直接一个纵身跃到卢志涵身前,抢先进入帅帐。
不一会儿,卢志涵郁郁的走出来,身后的宇文昌拿着调军的军令,左路军一阵欢呼。
回到自己的营帐,陈笒在绘制好的地图上点画出一条曲线,但是这条曲线比旁边所有的路都要短上许多。宇文昌掀帐进来,正看到陈笒将地图挂在墙上,“怎么,你要走那条路?那条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能证明确实存在。”
“不,我回京的时候就是走的那条,还顺道去了一趟突厥厥的皇宫。说实话有点远,不过我赶回去了。”陈笒看着宇文昌不赞同的眼神,挑眉。他都安全回来了他又能把他怎么样?
“下次叫上鬼医,他能帮你潜行。”
“我自有准备。”陈笒嘴角淡笑,只是不论他还是宇文都没有察觉。整理着桌上的情报陈笒想了想“准备三天的干粮,还有,我们这次步行。”
“好。”在陈笒下命令的时候,他们所有人不会拒绝,只会服从,毕竟,这是从小就有的默契。
当看着陈笒和宇文昌和大家同吃同住的时候,兵士间仅有的怨言也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对这次奇袭胜利的盼望和兴奋,不仅是因为这是一条从未走过的路,更是因为在路上,有将领和兵士同行。
陈笒发放的药粉,是鬼医制出来的,可以保证他们身上的铁锈味和人味减淡。大军行进了两天,待了三天的干粮仅剩一天的份额,宇文昌倒是没说什么但是后面的副将有些担心。“将军,咱们的干粮还有一天的分量水也快没了,咱们在这步行消耗甚大,这目标离咱们还有四五天的路啊。”
“放心,燕王自有安排。”宇文昌安抚手下副将,看看身后的兵士,叹口气“三年前讨伐前朝的时候,大军徒步行进七天八夜到达京师,怎的才过了三年,以前的毅力竟全然消磨了吗?”
“将军,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大家也都能坚持只是,”副将有些踟蹰,向前抱拳“将军与燕王在军中皆为云麾将军,末将……”
“你是担心中军的能力?”宇文昌眼神微凝,看着副将。副将告罪,但是并没有退缩。
“且等一天看看。”陈笒从队伍前方回来,看落下的俩人,嘴角带着微笑,眼中却是不容置疑的自信。宇文昌和副将常连庆拱手,三人回到队伍。
第二天,当大家看见隐藏在半人高的草丛中的黑影的时候看向陈笒的眼光瞬间就不一样了。跟过来的一万五千人不仅获得了充足的给养,还有随行的粮草队伍。
“将军料事如神,我等佩服。”左军副将抱拳,陈笒笑受。“军中有内奸,大举行动则易生变,唯有先行以防不测,让大家担心了。”书生将军的文词又来了,但是大家谁也没有哄笑的心思,只因为陈笒之前的一句,军中有内奸。
宇文昌神情骤然变化“你怀疑谁?”没有问是否确认,没有问凭什么,只问怀疑对象,因为信任。左军副将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中军副将钟悌上前微动,拦住了左军副将“常兄,既然到了这,就听听吧。”常连庆额头冒着冷汗,看看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形成了一种包围之势。常连庆抬头,看见面前正站着两个将领,陈笒和宇文昌盯着他。腿一软,常连庆就跪在了地上,匍匐着,不敢出声,只有身上的盔甲发出叮叮的碰撞声,在这荒无人烟的大草原上,显得格外明显。
后面的兵士们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看见常副将跪在地上,中军一片肃然,让左军的一些声音也慢慢沉寂。
足足过了一刻钟,陈笒蹲下身,拍着常连庆的盔甲,手放在他脖子上,面带微笑低声询问。“你是太子的人,并不是突厥的内奸,对不对?”
常连庆抬头,眼神乱转,忙不迭的点头“是,是,燕王明察秋毫,末将佩服!末将弃暗投明,愿誓死追随燕王!求燕王,给末将一个,效命的,机会。”陈笒微笑,冷峻的脸上仿佛融化了一般,看见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个温柔的书生,而不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将军。
那表情似乎让常连庆看见了希望,但是他没看见旁边鬼医钟悌脸上的惋惜和嘲讽“王爷,我有太子准备害您的情报,我愿以此表忠心。”
“不必了,”陈笒摆摆手,起身“当下就有一个让你为我效命的机会。”
“末将万死……”常连庆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从狂喜转折过来,就已经转为僵硬,单膝跪地的姿势保持着,倒在众人面前,脸泛乌黑。泊泊的黑血从颈间流出,腥臭味让陈笒皱眉,将手上的药粉撒上去,肉眼可见的常连庆的尸体迅速干化。味道也很快被草原上的风带走了。
“左军副将常连庆,行军途中误被草原上的毒物咬伤,药石无效,提醒大军注意。小心,别被虫子咬了。钟悌,你去发防虫药。”陈笒神色平静,面带惋惜,仿佛常连庆真的是被毒虫咬死一般。陈笒话落,一个小兵便迅速离开,将这个信息传出去。
周围人面色如常,严肃的点点头,“确实啊,这草原的毒物让人防不胜防。”
“可惜啊,还未交战,就损失了一员大将,将常将军的尸首送回去吧。”
“是!”几个小兵上前,牵过一辆马车准备把常连庆的尸首装殓。陈笒挥手阻止了他们“常将军出师未捷身先死,想必黄泉之下也不得安宁,不如就地安葬了,等咱们回来的时候再将他带回京师。”兵士们退下,然后五个兵士用长矛简单挖了一个浅坑,将常连庆的尸身葬在里面,连一个像样的坟堆都没有。陈笒扫视四周,“继续前进!”
“是!”
五天后,众人已经能远远的看见突厥大军的旗帜了。陈笒看着手上的情报,“你们没有将常连庆死了的消息传出去?”宇文昌摇头“已经传出去了,但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拦截了,从京城的动作上来看,他们还不知道。”
“谁会拦截这个消息?”陈笒面色凝重,这里不是他经营了八年的老家,这里是一切尚未稳定的边关,有谁会拦截?他的消息。
“我猜测,夏侯元帅。”宇文昌只说了一半,并没有说完,因为现在夏侯因还是陈笒拉拢的对象。而且,夏侯因也是前朝的一员猛将,能够被当今继续重用一是因为夏侯因和陈煜在同朝为官的时候就是好友,二是因为夏侯因在边关的震慑力和掌控力。
陈笒在边关三年有余,就算中间回去也是速去速回,就算这样,也没能在夏侯因的主力中争得一席之地。他不是没有怀疑夏侯因,但是他现在就算是怀疑也不能对夏侯因有什么动作。再者说,如果真的是夏侯因,那他就帮了个倒忙啊。摇摇头,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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