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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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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煜心知此事可行,而且是大善,只是对于儿子的隐瞒感到不快罢了,随即顺势而下,准了突厥来访。而圣旨刚让周成吉拟好,陈煜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他压在匣子内的圣旨,上面还差了点东西。让周成吉将圣旨拿来,陈煜提笔,在上面写下‘淮南王世子顾云悰。’
  偷窥见圣旨上写下的东西,周成吉心中大骇,这,这是要逼反燕王吗?陈煜看见边上内侍的反应,嘴角冷笑“如果狼崽子喂不饱,不如提前驯化来的方便。”周成吉不知道这话是什么含义,只在一边应和。卢奇看得出君王的心思,心中有了谋划“皇上,今届的春闱,士子们人才涌现,加之三年前恩科选上来的新官已经历练有成,皇上是不是该做些打算了?”
  说到这个,陈煜就面带喜色,新一代的仕林,可以说就是他新朝的奠基之臣,前朝的那些旧臣也可以一个一个慢慢退下去了。“这个朕已经有了安排,只等六部将空缺统计上来,就各做分配。”
  “皇上高瞻远瞩。”卢奇行礼奉承一番便告退,殿内,陈煜盘算着等朝堂稳定之后,他要看着旧朝的那些残余一点点的消失。
  傍晚,太子的密折呈现到陈煜案上,大殿内半响无声,直过了两刻,才响起一声叹息“准了”。
  第二天,陈笒看着已经咬合的伤口,“鬼医,你这药粉可会配?”化肿疗伤,确有奇效啊。钟悌咂咂嘴,“属下就是苗人,蜀地的药,对我来说还不是什么难事。”陈笒摇摇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絮叨了。果真是被司空带坏了。”
  “嘿嘿,王爷要是看见沈侍卫,才知道什么叫被司空带坏了。”钟悌话语间意有所指,但是陈笒此时的心绪没在这上面。“不说这些,崇元帅的密折现在正在路上,咱们今日便出发,和密折前后进京,是最好的时机。”
  “是,属下去给王爷准备马车。”钟悌汗毛倒竖,抬头看看陈笒“王爷伤口刚刚咬合,万不能骑马啊。”
  床边卧着的赤霜低吠一声,倒像是对钟悌的说法嗤之以鼻。陈笒听见这声,也忍俊不禁,拍拍赤霜的脑袋“黑桑不比寻常马匹,不然我这一路下来早就被颠死了。”钟悌知道自己多虑了,点头应诺。然后看看这个赤霜,“王爷收的这个将犬,都快成精了,竟然能听懂我说的是什么。”
  “赤霜混迹狼群,却和人打交道最多,这点聪明劲都没有,如何存活。”说罢,陈笒起身下床,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一阵紧绷,“准备准备吧,我去和崇元帅请辞。”
  元帅府,黑桑缓步前行,到了元帅府门口的时候前膝弯曲,身子平稳的卧下,出来迎接的公孙瓒看见,捻须而笑“燕王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来你座下神骏都善于应对了。”陈笒下马,拍拍黑桑的颈侧,让它自行去散步。“公孙先生此言,到让我无地自容了。”
  “将军是来向元帅请辞的?”公孙瓒拦住陈笒,“将军可愿听我一言?”
  陈笒停下,“军师既然唤我将军,自然要听军师的。”公孙瓒为人清正,纵有心机也是恩怨分明,之前对自己有疑,待自己证实清白之后,倒是让他心生愧疚,倒也是个意外之喜。
  “将军若是请辞,元帅必然不允,王爷向崇元帅请辞,也是不会答允,王爷可想到了?”公孙瓒看着眼前的燕王“若是陈笒向崇伯父请辞,方才可行。”
  陈笒心念一转,就明白了公孙瓒的含义,既然他在北大营表现的没有一刻隐瞒,那他也就应该继续真实下去为好,现下用什么筹谋,也抵不上一颗心,尤其是对崇明这样至真至诚的人。“多谢先生指点,明德受教!”说罢一躬到地,公孙瓒连忙拽住他,“王爷就要上路,这伤可一定要好好注意。咱们来日方长。”
  “谢过军师。”陈笒迈步进府,公孙瓒点点头,转身离开。
  不过半个时辰,陈笒拿着崇明的令牌出来,黑桑踏着碎步跟上,回到将军府,看着收拾妥当的钟悌,“你们不是和我一起上路,晚上两个时辰左右。”
  屋里宇文昌和齐思明同样纳闷,这是什么意思?“我当先出发,你们和明瑞等崇明元帅,我估摸着,也就是两三个时辰的功夫,崇元帅就会让你们拔营。”
  “王爷,要是崇元帅没有动静。”宇文昌觉得此举不妥,虽然王爷对人心的把握鲜有差错但是今时不比往日王爷身上带着伤呢。
  “放心,就算崇元帅没动静,诚王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一边的齐思明看的倒是透彻,虽然不知道主子这么做的含义,但是这番安排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那就这么定下来,你们吩咐下去,等诚王一起上路。”说罢,陈笒捂住伤口的位置,刚才一阵走动已经让伤口有些牵动。毕竟才刚刚消肿的位置,肌肉有些酸麻无力。
  大军留在呼伦湖驻守,再加上这两万五千人本就是给北大营填充的兵力,故而皇上的圣旨中申斥的只有燕王,而让归京的,则是燕王诚王以及随行副将宇文昌,魏驰厚。
  一路缓行是不可能的,五天后,陈笒的伤口已经不会被轻易震开,众人便开始打马狂奔,期间,宇文昌和魏驰厚的坐骑还曾有过一时脱力的时候,被跟在后面的赤霜一声酷似狼嚎的威胁吓得四蹄如飞。
  当到达雁城的时候,钟悌收到了来自钟冥楼的消息,看过之后,钟悌就知道,这次,有好戏了。
  “王爷,那孩子死了。”钟悌小声禀报,陈笒眼中带笑,一走将近两年,这小子下手还挺快。“配合着轩儿,按他的计划走。”
  “嗯。”马蹄声再次响起,掩盖了刚才风一样的对话。
  一行人到了城门的时候,陈笒看见周成吉拿着一套怀化将军的甲胄等在一边。勒住马匹,陈笒下马,周成吉捧着甲胄上前“老奴给王爷请安!”说完,带着甲胄行大礼,便是如此陈笒必然不能让他行全礼。上前搀住他,“这是作何?”
  周成吉顺势起来,“王爷在边关的前因后果,皇上具已知晓,故而在宫中设下宴席为两位王爷庆功洗尘。”周成吉将手上的甲胄交给一边的小内侍,“皇上知道,王爷身上带伤不宜着甲胄赶路,特意命老奴在城门处候着,伺候王爷换上甲胄,进宫赴宴。”
  一句话,将陈笒原本的拖甲请罪化为无形,而且,免了陈笒回到燕王府这一趟,周成吉言语间丝毫不提在太子府的陈轩已经死亡一事。
  “如此,多谢父皇!”陈笒面露感激,冲着皇宫的方向遥遥一拜,任由一边的内侍给自己披上甲胄。
  而城内,城门正对着的一间茶楼上,季伟胜和顾云悰正在一边品茗,也是在等着燕王一行。
  “世子,你看,燕王回来了。”
  顾云悰扭头,正看见几人骑马前行,不用季伟胜再指认,他便认出了哪个是燕王。听说燕王在草原上重伤险些丧命,如今的面色确实略显苍白,却和陈七更多了几分相似。
  而燕王坐下的黑桑,还有给在后面的白犬,更是揭示了他的身份,顾云悰心绪纷杂,便是这人,让陈七豁出性命也要助他吗。

  第 33 章

  宫中的宴席永远是千篇一律,不同的只有赴宴人的心境罢了。陈笒坐在侧首,听着御座上那个人的言辞,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逼反淮南王,让皇上肃清朝堂。
  “赏!”周成吉的尖利的嗓子叫回了神游中的陈笒,随着几人下跪,周成吉口中念出一道道晋升,宇文昌和魏驰厚赐了上护军的勋位,尽管小些,但也是正经的勋爵。陈诚跃过郡公,直接和陈笒一起封了郡王,金银珍宝无数。陈笒有些意外,随即想到了什么,便明白了。
  果然,宴席结束,陈煜开口“明德,你留一下。”说话时,陈煜注意着陈诚的表情,如若是以前,陈诚必然会出言讥讽一番,此时倒是不为所动,看来确实是长大了,也就更证明了之前两人不和确实无假。
  殿中人散,陈笒在殿前跪下,陈煜面色阴沉,但是开口却没有责备,“起来,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这件事情已经定下,后面的安排也要开始筹备,你若真觉有错,就把这件事办好。”
  “谢父皇,儿臣必竭尽全力。”陈笒叩首,起身,头微低,似乎是不敢直视天颜。陈煜沉吟片刻,“还有一事,轩儿在后山戏耍时遇险,被火鹤蛇咬伤,去了。”看见下面不可置信的老四,陈煜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道“我已做主,将太子的三子陈铮过继到你名下,族谱,宗祠,都已经改了。以后……”
  “不劳父皇费心,儿臣不愿。”陈笒声音嘶哑,脸色涨红的打断陈煜说话。陈煜冷眼瞧着他“那你待如何?杀了他替你儿子偿命?还是上刑部追究太子看顾不利?”陈煜明打明的偏向让陈笒牙关紧咬,现在很明显,要是他追究,就等于将自己放在太子一党的屠刀下。想安然无事,就只能认下。“孩子还不到十岁,你接回去后细心教导,总是能养成的。”
  知道这时候应该知进退,但是陈笒不准备这么快让皇上放过他“七八岁的孩子也早已会认爹娘,何况……”
  “宗室间的过继稀疏平常,这也算是太子的过错,你就非要追究到底吗!”陈煜看着殿下的陈笒,虽然看好这个儿子,但是他只能是臣,不能为君。
  “儿臣知错。”再次跪地,陈笒不等陈煜让起,便起身告退。周成吉在殿外看见牙关紧咬的陈笒,叹口气“王爷,您慢点。”
  “谢过公公。”陈笒知道周成吉在皇上身边的地位,对于这个皇上的死忠,他还是要利用上一番的。“不敢当王爷一声谢,王爷可否听老奴一句?”
  “公公请讲。”
  “王爷,山高水长,别为了这件事记恨谁,也别太容下谁。”周成吉知道皇上的圣旨,只等时机,故而提醒陈笒小心。
  “本王醒得。”长叹口气,陈笒离去。出了宫门,燕王府的马车等在外面,除了归京述职的将领和战报,皇城内一律不许骑马。
  “王爷出来了。”车夫笑容满面,自家主子一出去就是两年,两年来燕王府就跟鬼宅一样,不时有身影晃动,就是见不着几个活人。
  “回府。”上了车,陈笒第一次察觉到京城的空气,这般凝重,在这生存,比在边关要压抑的多。
  燕王府,郑管家带着府内的下人,还有刚刚归府的小世子,等着陈笒回来。而刚刚回到燕王府的陈铮,不,现在应该叫陈轩了。陈轩在一边静立,心中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以至于让他的身子筛糠一般的抖动。
  “少爷可是凉了?”尽管府内上下已经默认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世子,但是王爷尚未请封所以现在还只能叫少爷。徐三娘心知这孩子是激动,但是这样的状态很容易让王爷不喜。
  “三娘放心,我没事。”陈轩回头微笑,嘴角上扬的大大的。对面的郑管家看看接回来的小世子,这两年,小世子和王爷长得越来越像了,要是等到十一二岁,只怕就藏不住了吧。
  马蹄声传来,燕王府中门大开。陈笒在门口下了车,管家带着众人行礼,“恭迎王爷回府!”
  “起吧,”陈笒扫视一周,并没有在陈轩身上停留,“这两年辛苦你们了。”
  “王爷回来就好,再辛苦也过去了。”郑管家躬身,“沐浴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王爷先洗洗,老奴让厨房备上了粥水,一会儿让府上的府医给王爷再看看伤口。”陈笒轻笑“本王回来后,就只能听管家的了。”
  “这是老奴的本分。”郑管家躬身,陈笒当先进门,后面,陈轩面色如常,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因为一点冷落就失常了,他还有时间。
  小心的避开伤口,这种破腹的伤口,最怕的就是在愈合的时候着水。小小的吸气声传来,陈笒抬头,看着屏风后面躲着的小人。挑唇,“怕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红红白白的加上鬼医的药粉更是可怖。陈轩摇头,走到近前用干帕子轻轻盖在伤口上。
  “人不大,懂得不少。”不用担心水会溅上,陈笒的动作快了不少,将一边的便服穿上,陈笒揉着已经长到自己腰间的儿子,这小子头发硬了不少啊。“为什么不叫我?”
  陈轩抿唇,“王,王,父,”将小孩的挣扎和不知所措看了个清楚,陈笒微笑,尤其是看到那双眼底的期盼的时候,确实长大了。一个用力将陈轩抱起来,陈轩瞬间身子僵硬,“父王,你有伤!”
  “诶,这不是叫的挺顺。”颠颠儿子,新朝更替之际,那两个怀孕的妾侍就成了他们兄弟第一次阴谋的对象,本来准备让太子那孩子给轩儿当盾牌,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倒是心狠。累的他这个当爹的还要帮着他收拾。“走吧,陪我去吃饭。”
  说罢也没把陈轩放下,直接走到中厅,管家已经准备好了六菜一汤,全是边关少见的蔬菜羹汤,易克化,还有补血的药膳,看的陈笒一阵头大,这个郑伯,按照什么规格准备的啊。把小孩安置好,一边的侍女便给两人盛上碧粳米粥,粥熬的很有火候,也能缓和一下陈笒这个□□粮洗礼的胃。
  餐桌上的两父子寂静无声,安静用餐,陈轩细细咀嚼,让这一刻的感觉融入血肉。
  淮南王府,顾云悰放下手中的书卷,“王爷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父王?”淮南王嘴角带着笑,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也不用指望顾云悰给自己上茶。
  “我只说帮你谋划,可没说要认你。”顾云悰挑眉,“有什么事?”
  “燕王回来了,你怎么看?”淮南王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说正事。既然说要帮自己谋划,就发挥价值吧。
  “你准备站队?”顾云悰看着这个疑心不明的淮南王,要说这人曾经想谋反,他信,要说他现在还想着这事,就有点可笑了。但尽管如此,他也不是适合站队的人,就算他想站,也没人会想要这么一个大麻烦。
  “怎么可能。”无视顾云悰话中的讽刺,淮南王挥手“你应该知道,燕王有个钟冥楼,在之前的时候,我对燕王不算太客气,他那个钟冥楼拿着我一些证据,压着没发,我担心他回来之后会对我不利。”
  “找个由头,招惹他一下,让皇上知道你俩不合,这样他就轻易动不了你。”顾云悰重新拿起书卷,反正淮南王的计划和自己的没有什么交集,现在文渊庄还是皇上怀疑的范畴,正好借着淮南王的幌子重新开始筹备,自己想要帮燕王,总不能双手空空,不是吗?
  嘴角轻挑,顾云悰看着杯中的茶水,茶中那股清香他依旧辨别不出,难道是怀疑错了?父亲,你究竟隐藏了多少东西?
  “这个法子对付一般人还有效,对付燕王,是不是不太妥当?”淮南王思及这几年燕王的事迹,事事都是筹谋已久,不是像传闻中顺水推舟而成。
  “回了京,燕王只能做个一般人。”说不好他正准备着挑挑你的事,让你自己暴露呢,顾云悰揉揉手腕,最近他的手腕总是酸痛。“就算他有筹谋,也要先忍着,时间有了,还有什么不能被隐藏下去的?”说起来淮南王的做事能力还是真的有点差,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是江湖上的事早就处理的蛛丝马迹都没了。
  “嗯,有理。”淮南王点点头,转身出门。顾云悰重新拿起书卷,掩唇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的看看窗外,随即轻笑,走到床铺上休息。
  见顾云悰睡熟,凤梧轻轻进来,将灯吹熄,整理好书桌,又轻轻退出去。床上,顾云悰睁开眼,既然已经背叛,又何故做这些?
  第二天上朝,太子和燕王在殿外争斗了几句,淮南王上前劝阻,反遭到燕王一阵威胁,气的面红耳赤。而一直和燕王不合的诚王到没说什么。这话传到陈煜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换了个滋味,当朝,收回了燕王手中的兵符,让他暂且休息,燕王面色不佳,当场告退。临走前,凑到淮南王身边,“我动不了太子,还动不了你吗。”
  朝臣纷纷议论,到底是什么事,让燕王性情大变。而被燕王威胁的淮南王,则惨白着一张脸直到下朝。跌跌撞撞的回到府里,关上门,立刻向顾云悰的房间走去。
  “你和燕王是否有联系?”淮南王当头一句,问的顾云悰好笑“且不说我们尚未见过,更不相识,就算我们有过联系,你以为这是你一句话就能问出来的?”
  知道自己失态的淮南王一口气噎住,回想起今晨上朝的事,他总觉得和顾云悰脱不了干系,却没想到,这其实是顾云悰对燕王的了解所致。转身晃了一眼一边伺候的凤梧,凤梧虽然知道他家公子对陈七和燕王相当关心,但是他也知道的并不全面,尤其是一些只在顾云悰脑中转过的念头。见凤梧摇头,淮南王咬牙,难道还是没防住吗?
  要说京城的人打探消息的水平堪比专业的情报人员是一点都不假,不出半日功夫,朝堂上的大臣就知道了燕王和太子的纠葛来源,杀子之仇啊,怪不得。不过这意外又有谁能说得清,何况,太子也赔了一个儿子给燕王啊。
  已经站到太子这边的朝臣则多想了一节,燕王此人,有才,更能忍,他没有揪出太子的错处,而是选择让大家自己去发现,通过众人的看法来决定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不可谓不冷血。同样,这些人自以为想到了燕王的目的,纷纷出手压下了京城中还未轩起来的波动。
  三日后,突厥的使团即将抵京,而接到接待任务的,正是几个皇子。大家看燕王和太子一副和睦的样子,纷纷觉得自己这步走对了。唯有知道内情的诚王,和隐藏颇深的勤王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 34 章

  汉邦与草原之间的争斗本在前朝末年达到顶峰,然新朝刚定,不过数年,不论是东北边的突厥,还是正北边的匈奴,都成了友好睦邻之邦,虽说契书或有时限,或隐于字面之下,但是谁又不庆幸在这初初稳定的时候不用担心边防之忧。而司命更是直言新朝那是天命所归,天威震荡世间祥和。
  只是这般奉承之言,听在陈煜心中,则颇为不是滋味,这突厥和匈奴的战事,均是燕王打下,又是燕王和谈,日后若是有人用此做文章,这天威,还指不定是说的谁。
  京城门前,拓跋罗一马当先,勒马停住,“陈笒!一别经年,别来无恙!”陈笒大笑“一别经年,你的汉话可是越来越好了。”
  “陈笒,你不知道,这两年我们都快被父汗烦死了。”拓跋付也跃下马来,显然很是欢快。“这两年我的进步也不小吧。”前一句还是汉话,后面就变成突厥语了,让陈笒摇头。“你还是要在练练。”突厥语带来熟悉,几个随行来的皇子也哈哈大笑。
  他们这边言笑寒暄,晾着旁边的三人和随着出来迎接的几位大臣在一边,略显尴尬。太子清清嗓子,准备上前,正这时拓跋罗回身,倒显得是太子迫不及待一样。陈诚在一边心中暗笑。
  “我是突厥的大皇子,你是汉邦的太子,也是长子,但我们突厥没有太子那一说,所有皇子都是平等的,用军功和比武定尊卑。据我所知,太子是一种尊称,是比你低级的人对你的尊称,我便称你姓名如何?”拓跋罗一串突厥语说的很快,但是太子自幼跟在皇后身边教导,对于突厥语并不精通。眼见着太子面色不虞,陈笒也不立刻上前解围,只等在场的聪明人都明白过来之后,方迈步上前“各国之间风俗不一,突厥以勇武为荣,我汉邦则多以礼仪文教为扬,至于这称呼,其实太子和大皇子是一个含义,我与你是朋友,互道姓名犹可,这官场上的称呼,大皇子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语气中的解释之意甚浓,周围的官员也若有所思,“也罢,”拓跋罗大手一挥“汉邦太子,久仰大名。”
  陈乾拱手回礼“突厥大皇子英武之名在我汉邦也是人尽皆知。”说完,陈乾又轻笑“大皇子与我四弟兄弟相交,我们之间也属平辈,便是互称兄弟也无不可。这是我三弟陈松,六弟陈诚。”拓跋罗看着勤王陈松身形倒是符合所谓汉邦文人的形象,好像一吹就倒的样子,这陈诚就是小妹要嫁的那个王爷?嗯,看上去到算得上壮实,估计不是个短命的。
  要说在场的人要是知道拓跋罗这时候的想法估计会以为这突厥公主是个什么彪悍之人,可是拓跋罗倒是真的在担心这个问题,原因无他,这远嫁之女,最让人担心的莫不是夫君是否能照顾家中女儿一生。
  双方介绍结束,一行人转身进城,按照长幼为序拓跋罗和太子走在前,倒是拓跋付本以为和陈笒并列,结果发现和自己并列的是自己未来姐夫。“诚王,”
  “四皇子”陈诚知道后面的马车中坐的就是那小娘皮,故而行事也拘谨了些。倒真像是第一次见大舅哥小舅子的新女婿。
  “你行六,你前面便是陈笒,太子后面便是行三的勤王。你那二哥,五哥在什么地方?”拓跋付声音算不上小,但是在车马行进中旁人也听不太清。
  “早年战乱,二哥和五哥丢失,还请四皇子不要在我父皇面前问起。”陈诚轻声用突厥语回答,声音直直飘进拓跋付的耳朵中,没有一丝外泄。拓跋付眼睛一亮“果然你也会,我就说,”听见后面似乎要弹冠相庆了,陈笒连忙回手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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