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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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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人,并不是老朽的学生。”岑中兴对于男妻之事并不反感,但是总归是夫子的门生,实在是觉得男男之事,有伤天和。
  “少师所言不错,学生是季夫子的学生,云悰则是西山旬夫子的学生,但是我们终究分属圣人之学,故而称您为师,也并无过错。”陈笒微笑,此时夜宴时刻未到,在这庭中等候的,多是在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重臣和皇亲。
  “牙尖嘴利。”岑中兴倒是觉得这孩子是罕有的辩才,只是之前怎么没有听过?“你是陈姓,娶了男妻,定是得了皇上的旨意,但是……”
  “少师不必为难,顾某虽是男妻,但王爷膝下已有子嗣。”顾云悰浅浅点明陈笒的身份,而他这份心胸却是让岑中兴刮目相看,自古以来谁不是以家有男妻而视为家庭贫寒,而那嫁人的男子,无不是忍气吞声只想夫家能助自己和家人活命。况且,家中若是有两个男丁,总是容易存活一些。岑中兴微笑“你姓顾?太子妃的顾家?”
  “学生本家是淮南王府。”虽是无情,却也少不得要借着这个名头。否则,如何让皇上将淮南王逼到必死之路呢。
  “这?”岑中兴扭头,却看见刚才的同僚已经不知去向了。陈笒探身“学生陈笒,乃是当今四子,号燕王,封郡王爵。云悰,乃是淮南王世子,少有波折,刚刚回京。”
  “哦。不知燕王叫住老夫何事?”岑中兴明显对燕王,世子什么的不甚感兴趣,只是个名号而已,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只是听闻少师大人要编纂汉典,早便有心相请却总也不得机会。适才见到大人,一时情急,只怕机会稍纵即逝,故而着急了些。还请少师大人不要见怪。”陈笒一躬到底,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要尽快将正题引入。岑中兴自己也知道这份心情,他年轻的时候曾经为了追逐一位偶遇的大儒,连鞋子都跑掉了,现在想来还真是失礼啊。
  “王爷不必多礼,不知王爷是不是有什么古典孤本,可让老朽暂观一二?”岑中兴恍惚间回想起来,陈笒是前朝的三元,反倒是他所教导的三位,因为一直在京中,直到两年后才参加的会试,尽管成绩也是不俗,但是总不如陈笒的惊鸿一现。
  “明德是书生出身,府中典籍多是在金陵之时积攒所得,明德才疏学浅,却是不能在其中辨别,希望少师大人有时间移步,也帮我筛选一二。”言下之意是府内的书籍众多,却是不能一一细述的意思,却见岑中兴捻捻胡子“书总要品读百遍才可知其中深意,写得好的文章,论著,就更要细细品鉴,燕王是前朝的三元,政史策论必然是你的拿手之处,但是这诗书乐礼却是要将它溶于你的生活之中,一举一动皆可成书,便是古人的尊书之道。”
  “谢先生教诲。”陈笒行礼,并不因为岑中兴言语之中过于诚实之处而感到丝毫不满。顾云悰是见过燕王对那些虚伪之人是什么嘴脸,此时见他如此,却也生出了几分钦佩,这并不是能屈能伸,而是处世之道。先不说这岑夫子的文学地位,单说他这至纯之心便是这浊世之间难寻。此番交谈,岑夫子从并不认识燕王到开言教导,不过是一时半刻的功夫。倒也可见燕王这拉拢人心的功夫当真是纯熟无比。
  “王爷,老朽有一事还要请教王爷。”岑中兴见这庭中的人越来越多,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这文汇,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个文汇啊。
  “先生请讲。”陈笒并不抱着希望岑中兴能一次将自己视作学生,再者说他的老师一个在京郊,一个在金陵,这岑夫子虽好,却是太过迂腐了些。
  “这文汇,到底是什么文的文汇?”岑中兴觉得他这次来怕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了。
  “此乃是天下文人的汇集。彰显皇上惜才,爱才,重才之心。”陈笒心中淡笑,面上恭敬。
  “这些人之中可有著书之人?”岑中兴心中兴致已经撤去了大半。却还是寄希望于这其中能有些可用之人。陈笒略一沉吟,“此处行文之人众多,能成书的,想来也是有的。”
  陈笒说的隐晦,眼神却是看向顾云悰,圆滑的打了个转,顾云悰抬眼,就见岑中兴严肃的捻捻胡子“也罢,看来老夫还不至于败兴而归。”
  “噗嗤!”顾云悰轻笑出声,岑中兴转眼“燕王君因何发笑?”
  “先生莫怪,学生只是在想今日来的士子学生,只怕不会让大人乘兴了。”这话说的也并非没有根据,只是因为这些人中,先不说研究学问的长久,能参加这个文汇的无不是在朝中或者官学上有几分门路的,本心便是不正,如何能专心成书。而且,这些人里面又哪有肯跟着岑中兴钻书堆的。
  “小儿莫要妄言,这天下文人才子,怎么会一无是处。”岑中兴显然对顾云悰的说法有些不满,但是也并未因此苛责,毕竟,那西山的荀夫子也是个儒学大家,想来他的弟子所说,也不无根据。
  “天下的文人才子,并非立时三刻便汇集于此处。”顾云悰微笑,一副想要细细解释的架势。转眼,却又改了话头“不若这样,先生可愿与学生打个赌,若是今天先生能招揽到一二人才,云悰愿意以府中孤本藏书相赠,便于先生编纂汉典,若是先生没有招揽到,那先生就要用您手中的孤本与我们互换相借。”
  岑中兴显然不相信自己这次会一无所获,而且这个小赌对他也没有什么害处,便点头应允。“如此,还请王爷与你我二人做个见证。”
  “自当如此。”陈笒微笑,这顾云悰还真是玲珑心思,用起来趁手的很。
  此时庭中人已渐多再多说下去已经不算合适,陈笒示意自己两人先行离开,岑中兴点头。他此时倒是对这些人中是否能有他想要的人才更为感兴趣了。不为别的,就为他遇见的这一对夫夫,确实与他人不同。
  角落处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庭中人的注意,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几个重要人物的身上,一个娶了男妻的王爷和一个没见过的老头子,有什么可值得他们注意的。
  陈笒带着顾云悰到了庭中的一个假山后面,将其中的一个石洞指给顾云悰看。“这个位置,可以看见庭中的所有动静,而且还不会让人发现。”顾云悰从洞中向外看去,果真如此,除了身后,庭中的每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靠在假山的石壁上,陈笒闭眼小憩,他这几日几乎没怎么休息,此时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正好可以用来缓解精神。身边带着顾云悰,总比自己当年一边观察着周边一边提防着不知道会有什么人把自己推下去要好得多。
  观察完场中一周,顾云悰抬头看正在休憩的燕王,突然觉得若是他这般平和,到有些和陈七一样。想来若不是家中障碍重重,他也会是个闲适的人吧,醒掌天下事,醉卧美人膝。
  过了两刻,陈笒听见了人群的移动声,应该是主角要到了。睁开眼,看看在一边点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顾云悰,“准备出了。”
  顾云悰点头,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回,他发现在他脑中,陈七的形象越来越丰满,同时也越来越单薄。
  一声宣驾,加上刚刚从月门进入场中的金陵士子们,这场夜宴的主角们,就算是到齐了。
  皇上和皇后的到来永远是隆重的,但是这次伴随着这份隆重的竟然还有一丝急切,以及,那个本应等在庭中的金陵士子任明泽。
  庭中重臣纷纷面色了然,给自己交好的同僚打打眼色准备着应对。太子的一派自然是对这件事乐见其成,毕竟这是他们家的人,老忠信候一脉则是想看看皇上皇后准备如何给这个突然出现的疑似二皇子,一个合适的解释。
  顾云悰看看陈笒,“王爷以为,此番皇后会如何应对?”
  陈笒眼神微转,随着众人起身行礼,然后重新入座“以皇后的表现,她不会在皇上面前表现的过于强势,所以,这件事应该是皇上宣布。”
  “我看未必,”顾云悰看着台上明显母子情深准备立时相认的两人,“皇后爱子心切,要是由皇上决定只怕会顾及颜面以及朝中重臣的态度。”陈笒略一思索“未必,皇上和郑国公一家是相互依托,郑国公一家掌控着三分之二的朝堂,这件事只要他们没有意见,就会按照顾启渊的计划行事。”
  正待说话,陈笒就看见皇上突然起身,执起任明泽的手,走到台前。一句话出,众人皆惊。
  “朕的二皇子,回来了!”

  第 56 章

  此话一出,四座哗然,陈笒微笑,对着顾云悰点点头,倒是他们俩都没有猜中。任明泽神情自若,似乎并不因为自己的身份变化而感到什么惊喜或者是骄傲之色。其余人或许觉得任明泽宠辱不惊,唯有陈笒两人知道,他这是早有准备。
  纵然周围议论纷纷,一时间也没有人选择站出来质疑一下,反而将目光放在场中的几个王爷身上。也是,要是多出一个皇子,在皇位的竞争中又多了一个对手。尤其是,这个二皇子还是带着金陵诗会的名头进京的。此时,已经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真正的诗会头名到底姓甚名谁了。
  老忠信候看看四周,拦下想要上前进言的几个朝臣,自己迈步上前。略略拱手,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皇帝。“皇上,众所周知,您膝下五子,除了七皇子还在稚龄,其他皇子均已成年,这二皇子,是从何而来?”老忠信候说话已经算得上是客气了,不然他会直接问你这个二皇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侯爷切莫恼怒,这皇儿乃是本宫多年前遗失的孩子,如今认祖归来……”皇后的柔声细语被老忠信候一个眼神打断。
  “皇家子嗣,涉及国本,事关重大,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轻易中了他人的奸计。”涉及国本,任何一点都不是你这个虽然身为皇后的后宫妇人能够参与的,要是因为你的妇人之见让国本有失,便是你是皇后也开罪不起。老忠信候话中的意思昭然若揭,若不是皇上随行都有起居注的史官做记载,只怕现在老忠信候已经说出来了。
  “忠信候,言重了。”质疑皇家血脉,甚至是皇上刚才已经承认的皇家血脉,却只得皇上一句言重了,周围人看看诚王和诚王妃,只要老忠信候健在,诚王就始终是大位的一个人选啊。看眼下的架势,老忠信候保不齐不会走在当今前面多少。
  想及此,底下人纷纷默念罪过,眼睛却在盯着前面的发展。陈笒手指无意识的碾磨着袍袖,脑中的念头一个个的蹦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皇上知道的这个任明泽,为什么这么快就相信了,这其中难道找不出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吗?
  顾云悰看看燕王,转身唤来身后的宫人,低低嘱咐一番。看见这边的动静,陈笒挑眉“你做了什么?”
  “我说,惠妃娘娘初回王府,许多东西用不习惯,让他去带人,将宫中惠妃娘娘惯用的东西,搬回去一些。”所谓惯用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些内务府中给宫妃的布匹和殿中惯用的摆设什么的,用这些东西的唯一目的就是让那些知道些消息的宫人能够有个僻静的地方交换一下,至于接收的人,除了那些消息不灵通的宫人,还有燕王府的仆役和马夫。
  “便是你心细,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咱们什么事。”陈笒微笑,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要他表现出一点对这件事的关心就会被那个二皇子利用上,自己就算不关心前面的冲撞,也怕是免不掉一场干系,与其平白被利用上,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拿起面前的酒杯,陈笒和顾云悰对饮,似乎对于就在他们前面上演的好戏并不知晓的样子。有些没有眼力的就会觉得,燕王自打娶了男妻之后是愈见消沉了。
  太子陈乾走上前,拿出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侯爷请看,这是孤和弟弟出生的时候母后赠与的玉佩,我们兄弟几人之中,只有我和二弟的还佩戴在身上。”太子这个坑挖的不仅不是时机,更和这个现状根本摸不到边。但是主要的信息已经让人注意到了。就见台上的周成吉也呈上一个托盘,盘中的明黄锦缎上安安稳稳的放着一块和太子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不错,刚才明泽这块玉佩被拿到内务府中鉴定,确实和明启这块取自同一块昆山玉。上面刻有一个泽字,是任家夫妇给明泽取名的根源。”皇后此时却又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的表情。陈笒是越发不解这皇后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了,她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似乎并不仅仅是一种做母亲的感情,更有一种惧怕的含义。
  “皇后是不是被威胁了?”顾云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人却在座位上未动,传音入密,便是修习内息的一个分水岭。陈笒微微摇头,似乎对杯中酒并不满意,又稍稍皱眉,在鼻端嗅嗅,好似在辨认这宫中琼浆是不是被一些人中饱私囊调换掉了。
  明白陈笒的意思,顾云悰放开心神,细细观察。陈笒最终还是将杯子放下,嘴唇微微开合,声音犹如细丝一般传进顾云悰的耳朵里“我看皇后似乎是有些怕这个任明泽,不知道是不是他手上掌握着皇后什么消息或者是郑国公的一些消息。”
  掌握消息到不一定,掌握着前朝已经消失已久的蛊虫倒是真,顾云悰转转手中的酒杯,轻轻摇头。
  “燕王君可是对这宫中的琼浆有些不满意?”一个年轻的声音额外大胆的传来,凝神一看,却是那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司空翔。
  “宫中琼浆虽美却终究比不上杏花坊的三分用心,只是花团锦簇,又哪有滋味可言。”顾云悰声音平淡,神情有些恹恹。司空翔大喜过望,没想到顾庄主竟然也是同道中人,正欲再和顾云悰细谈的时候,看见王爷阴霾的眼神,司空翔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司空副将可是冷了?从边关回来后还未有时间一聚,却是不知副将的身体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陈笒面带微笑,看上去是在细细询问实则是将周围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庭中的所有人本应该都注意着台上的几个人,而唯独燕王这边谈笑自若,云淡风轻的样子在这个时候倒是显出了几分皇家气派。陈煜看着那边的交互,心中暗自感慨,要是明德是皇后所生,怪只怪,你投错了娘胎啊。
  台上,太子心中暗恨,又是这个人。自小,他们兄弟就和自己处处过不去,没想到死了一个并不是结束,剩下的这个更难缠。
  “明德,你在金陵诗会上应该是见过明泽的。”皇后让这片刻的寂静消失的无影无踪。陈笒起身行礼“回母后,儿臣确实见过二哥。”
  这话一出,周围人一阵哑然,这燕王,是什么态度,就算是不争皇位了,也应该站到太子一队求得一个贤王的名声过活啊,怎么突兀的就认下了这个二哥。
  就在陈笒回话过后,他感觉到腰间突然多了一个纸条,无声轻笑,将纸条拿出,当着大家的面展开,上面是一首七言。“在金陵,本王第一次见到当时还是任公子的二哥的时候,就觉得他和太子的相貌简直一模一样。故而对二哥也就多加了留意,直到二哥在他参赛的一首七言中表露了身份。虽然因此错失头名,却也因祸得福。”说着,将任明泽参赛的七言传给周成吉。
  看着台上脸色有些黑沉的任明泽,陈笒淡雅微笑,表情一派闲适。“二哥在七言中所言‘旧时蒙户封荫候,今朝启然择日月。’蒙,乃遮蔽的意思,至于这其他的,也不必让小王解释了吧?”陈笒从淡雅变成讽刺,不过几息之间,环顾下面大臣的时候眼中已经是一片审视。
  “所以说,明德恭贺二哥,苦尽甘来,认祖归宗。”言语之间很是中肯,倒是比太子这个同父同母的哥哥还要真诚些。但是此时传看到众人手上的诗句已经表明,这个燕王,是早有准备的,也就是说,比他们这些人知道的,或者说怀疑的还要早。
  那这次的金陵诗会,首次三名一起入京,是不是说。理解过来的人纷纷冒出一层冷汗,皇上既然早有打算并且有着充足的准备,那自己等人这两日在京中的活动和宫中的动作岂不是将自己暴露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
  陈煜在御座上冷笑,丝毫不在意底下的惊慌失措,便是这段时间给他的信息,也足以让他掌握到一些人了,即便是没有最后的站队又如何。
  等到议论声降下,陈笒微微抿唇,施施然坐下。顾云悰将传回来的纸条折好,亏了他有备无患,不然要是让陈笒当众将任明泽参赛的诗背出来可就失了先机了。纸条上有着金陵诗会的压印,用墨也是正宗的徽州烟墨,加上和燕王截然不同的字迹,是不会有人怀疑这张纸的来历的。至于这张纸是不是真的出自任明泽之手,在场的人是不会有人介意的。
  皇后安静了片刻,嘴角勾起微笑“既然如此,那……”陈煜挥手阻止皇后,“且慢,朕倒要看看是不是还有人,怀疑明泽的身份。”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单凭燕王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阻止这个二皇子认祖归宗的,皇上此时再提,却是意在何为?朝臣们面面相觑,此时若是上前跪拜,这祭祖典礼尚未举行,而且,皇上借着这文汇宣布这个,确实额外的突兀,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皇家这是在搞什么鬼。
  但若是不做反应,要是被皇上认为是燕王一脉,或者说认为他们这些朝臣在底下站队该如何是好?毕竟他们可不是那些大世家的门人,本身就带着身上的符号。
  此时,岑中兴在一旁起身,双手前伸,行跪拜大礼,陈煜连忙起身虚扶,并未让老先生将礼行全。“启禀皇上,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陈煜点头。
  岑中兴捻捻胡子“老臣编纂汉典,见不少民间传说中失散多年的亲子在以后找回来的时候都会让家人悲喜交加。”
  庭中人一时不明白岑老大人是什么意思,面色恍惚不定。陈煜也有些谨慎,这岑中兴莫不是过来找事的?却见岑中兴又指指任明泽“这悲,莫不是因为亲人忽然出现,错愕不防。这喜,也是因为亲人忽然出现,失而复得。”太子往前走两步,想要辩解一二。岑中兴摆手“无论哪一种,都是因为事出突然。而等众人真正接受了这个失散的亲人,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直到此时,庭中的朝臣才明白岑中兴是什么意思,这二皇子已经得到皇家的承认便是他们如何反对也已经没了效果。真的不如让时间慢慢化解,无论真假或是影响,事情已成定局的时候便是他们选择自保为上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此时要是他们用手段让皇上怀疑上二皇子,只怕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怀疑到他们身上来。而岑中兴这番话,此时倒像是针对老忠信候和燕王说的了。
  皇后此时神色晦暗,环顾四周,看见自己父亲对自己微微摇头,知道此时在说什么已经是无用,便只微笑,不再言语。

  第 57 章

  台下,岑中兴看看那个在徽州长大的二皇子,徽州,好像是褚子旭的老家,不知道当年那个孤本是不是还能找到。而台上,陈煜的眼神有些莫名,怎么觉得这岑中兴在有意岔开这个话题呢,尤其是,在岑中兴说完之后,明德便不在做声,是要给岑中兴这个脸面,还是要做什么?
  此时朝下已经有些恭贺之声,不消盏茶功夫,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现实。事实上,不接受又如何,就像岑大人说的,皇上都承认了,你们还想怎样。
  恭贺声如潮,陈笒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和坐在身边的几位京中士子谈笑,皇后看向那边的眼神带着阴霾。陈煜脸色也不好看,明德当着朝臣给自己下这样的作为,到是像极了他那个自私的母妃。
  顾云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想着之后的对策,从和燕王合作到现在,他唯一的庆幸就是燕王果然不是蠢材,在一些事上两人的默契可以省却商量的部分,至少,现在是这样。
  将杯中酒饮尽,陈笒算计着时辰,此时文汇已经开始,众人心照不宣,毕竟今天的晚宴本就是为了文汇而举办,将地点设置在这庭中廊下也是存了让文人墨客自然交流的原因在。至于邀请这些朝臣,只怕一是要证明那任明泽的身份,二是借机将朝臣们的心思窥探一二,只可惜,这一个目的达到,这第二个却是让自己给搅和了,只怕现在皇上心里,不善吧?
  嘴角的微笑渐渐带上寒意,看着旁边的觥筹交错,陈笒觉得有些事已经不用他去操作了,或许,自己可以把重心放在那些即将下马的人上面了。毕竟,内外兼顾才是必胜之路。
  夜宴即将结束,台上的士子们也重新变成宴席上的中心,浅谈阔论,吟诗作赋倒是热闹纷呈,只是岑中兴终究也没有在其中发现他要找的读书人,有些郁郁。
  但是无论如何,皇上的目的达到了,任明泽那里始终是宴席上众人的焦点,而最初的突兀此时已经在下面的朝臣心中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来回。可以这样说,现在这庭中明明已经有了去意却没有离开的,都是要等着宫中的消息的。
  只是不知道过了今夜,他们这些线人,还有几个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便是陈煜的计策,也要有他们配合才是啊,所以这个哑巴亏,他们是不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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