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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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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药混合后药性并不能很好的融合,最好的方法就是淬酒。陈笒从塌下拿出一壶边关酿的烧刀子,“这个可以吗?”
  瓶塞起开,刺鼻的酒气让顾云悰有些气喘,轻咳两声“自然可以。”呲呲的声音传来,顾云悰手脚麻利的将新制的膏体烘制成块,重新震碎成末。
  陈笒撩起袭衣,顾云悰看着从右边腋下蔓延到前胸的一片,和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样。“你这倒像是被泼上去的。”
  “可不就是被泼上去的。”药粉沾上伤口陈笒一阵冷汗透体而出。那一阵剧痛甚至比刚中毒时还要严重。尤其是,这药粉本就是□□,痛楚更是深入骨髓,完全没有一般药物的缓和感。“不要运功抵抗。”顾云悰声音清冷,毒龙油带着的毒不比其他,运功之后会更加严重。
  清澈的脓水流下,将药粉冲净,顾云悰又撒上一层。陈笒继续忍耐,但是四肢肌肉的痉挛和豆大的汗珠明显的昭示着身体主人的痛苦。顾云悰起身,将他从侧靠在榻上改为平躺,“再忍忍。”陈笒苦笑,点点头。
  药粉撒了四次,陈笒已经习惯了这个痛感,但是药粉中的毒性还是让他有些透骨的无力。“你这药粉,以后可以多配一些,给刑部,用在那些嘴硬的罪人身上。”
  “想也知道没用。”顾云悰看着牢牢粘住的第四层药粉手指在伤疤处轻按伤口处的凝滞感已经消失。随即拿刚才剩下的烈酒浇上去,将最后一层药粉冲洗干净。破裂的水泡碎片顺着陈笒的腰腹流下,顾云悰看见了陈笒被缝合的伤口。神色微怔,“这伤口,是钟悌给你缝合的?”
  “不,”陈笒感觉到胸前的凉意,有些虚脱的倒在榻上,“是陈七。”咬牙说完,陈笒深呼吸平复痉挛的感觉,还有那药粉的残毒。“不过,这手艺后来他教给鬼医了。”
  “这药粉的毒性太烈,明日你可能还会有些气喘,我再配置一副解毒的汤药,喝下三剂就可以,不妨碍你运功。”顾云悰将残骸收拾干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抓住。
  陈笒凝视着顾云悰,“别走。”声音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陈笒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将陈七在顾云悰心中的位置一点点覆盖的机会。顾云悰回神,“我去给你拿绷带。”
  “塌下就有,一个药箱。”陈笒伸手,将塌下的药箱抽出,里面的东西都是全的。顾云悰打开一个黑色的药瓶,里面是基础的解□□,顾云悰放在鼻尖轻嗅,“这里面是你配制的?”
  “是啊。”陈笒拿出这个药箱也有这个意思,转移一下顾云悰的注意,而且,他知道顾云悰对药物比对情报要感兴趣一些。
  “这里面的方子不错,有时间给我一份吧。”说着,顾云悰将药瓶中的丸药倒出两粒,喂入陈笒口中,“这个药能解残毒,明日就不用担心了。”说着,将绷带绕在陈笒胸前,陈笒微微起身配合,顾云悰手腕使上巧劲,将绷带卷绕过背部,手脚麻利。
  “我还以为,你要自己琢磨出来。”药丸入口,陈笒自己配制的药丸自不是什么入口即化的,好在之前做的药丸粒小,倒是没有被噎住。用案几上的酒水送了一下,随即就被顾云悰瞪了。陈笒轻笑,将酒壶放下。“有配制的人在,我干嘛还要自己琢磨。”
  这副样子的顾云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陈笒有些怔楞,随即嘴角挂上笑意,心中没由来的一份轻松之感。脸上的轻笑转成大笑,陈笒用手抵住唇,省的让顾云悰恼了。
  “好了,”将接头藏好,顾云悰将药箱中其他的药瓶一一拿出,饶有兴趣的检查着。陈笒药效上头,加上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得到休息,阵阵晕眩上头,眼前陷入黑暗。
  而顾云悰放下手中的药瓶,看着昏睡过去的陈笒,嘴角微勾。陈笒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依旧清楚,曾经文渊庄掌握江湖情报,什么事情没见过。纯妃着急也没有告诉诚王,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啊。但是陈笒终究还要有忠信候的支持,所以,让他去也无可厚非。
  将人挪到床上,看看已经被汗透湿的软榻,顾云悰一阵皱眉。正在犹豫的时候手臂被人拽住,陈笒被挪动的时候就清醒过来,尽管头上还在针刺一样的疼但是他知道周围的一切情况。“在这休息吧。”手臂用力,将人拽到床上。陈笒太阳穴上青筋突起,显然保持清醒非常困难。
  顾云悰抿唇,侧身躺下。陈笒向里移动,他胸前有伤,不宜侧卧,平躺在床上不出片刻,黑暗重新笼罩在他四周。
  晨光发白,雄鸡报晓,昨夜一夜未眠的官员找自己的小妾或妻子借了些许水粉遮盖眼下的青黑。但是眼角的血丝却是无论如何遮盖不下。
  朝会,陈煜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但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的人清楚,陈煜此时已经无力回天。“季中书,宣旨。”
  季伟胜嘴角带着轻蔑的踏上正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四子陈笒,谦和恭慧,志连达远,任重持诚,朕心甚慰,以国之储君为之,另复其怀化大将军之职,特令于协政之权!钦此!”
  圣旨一出,朝堂一片恭贺之声,只有几人矗立在内,陈笒侧身看着,嘴角微笑“儿臣谢父皇隆恩。”
  说罢,正要接过圣旨,便听见身后有人出列“皇上,臣以为此事还当再议!”是郑国公的声音。
  陈煜眼中喜忧参半,还未开口,就听见外面的喜报“江南三十六州府,携墨林四十五书院联名贺奏!”
  来了,陈笒最大的一个底牌。

  第 85 章

  贺奏,竟然直接就是贺奏,朝堂上的官员神色不一,厚厚的奏折打开,数以千计的人名层层展现。陈笒面不改色,目光直视上面坐着的人。陈煜分明看见了那双眼中的得色和轻视,另一边,本来被陈煜寄予希望的任明泽好似事不关己一般,眸色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国公脸上青白交加,等奏折完全打开,他对着朝中的人使个眼色,被盯到的人犹豫了一下,正准备上前,就被一个通传的声音打断。
  前面通告的声音响起,“忠信候爷朝前请叩!”宫中,只有皇室可以讲驾到,请叩,是一般王公到来的时候宣驾用的。此时来朝会已经是迟了,所以,忠信候便用请安的名义入朝。但是无论如何,忠信候出现,就已经足够。
  陈煜脸色一变,他竟然不知道,而之前和他有过协议的郑国公则死死的盯着忠信候,陈煜一阵心凉,忠信候上前“老臣来迟了,恭祝我皇江山有继!”一句话,郑国公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诚王竟然无意于大位,是了,昨日在城门前,两人不就友好异常吗,何况,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太子殿下,接旨吧。”周成吉一句话,将事情落实。陈煜手指发白,看着朝下。希望着能有一个人将局势挽回。任明泽上前拱手行礼,陈煜面色一喜,就见任明泽单膝下跪“参见太子殿下,恭贺父皇,江山有继。”
  任明泽仿佛点醒了朝内的众人,众人齐齐下跪,口称恭贺。郑国公环视周围,缓缓跪下。
  陈笒从周成吉手中接过圣旨,转身“诸位请起,日后明德还要仰望诸位多多协助,共保我汉邦江山,千秋万代。”说罢,上前扶起忠信候“侯爷辛苦。”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一边的任明泽,但是任明泽也没有什么表现,只是自然起身,神色平静。陈笒倒是对他,愈加的忌惮了几分。
  此时,陈诚戎装上殿,大大咧咧的走到武将的一边,“倒是我来晚了。参见太子殿下。”陈诚腰间悬挂了几个腰牌明晃晃的显示着血迹和腰牌主人的身份,京都护卫营的几个参将,显然已经被人替换了。
  郑国公看着那几个腰牌,牙齿几乎咬碎,扭头看向躲闪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终于神色黯然。
  国君易储,张贴皇榜于八个皇宫门外,四下张望的百姓看见皇榜上的字样,纷纷叫好。有些不知道皇四子陈笒是何许人也的表示疑惑,然后被告知,就是燕王啊!
  是燕王啊,是那个平了突厥匈奴,查出江南贪官的燕王,是十八岁弃笔从戎,给新朝立下汗马功劳的燕王,是文有三元及第傍身,武有怀化将军之位的燕王。
  一时间,京中的老少众口纷纭,但是无一不是称赞皇上这个决定的英明。顾云悰坐在清源茶楼,手中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并没有坐在二楼的包间,而是在大厅处。从朝会散,皇榜张贴开始,茶楼里的消息就好像是在等着揭榜的士子一般一拨接着一拨,朝会上的事也很快有人传出,尽管有些和事实相差甚远,但是天子脚下,也少有对之前的三王之争一无所知的人。甚至现在还有人以为,是诚王和宣王鹬蚌相争,让燕王这个渔翁得利。只不过这么说的人很快就被驳斥,燕王分明是皇上早就看好的继位人选一说也成了一派。
  “你倒是清闲。”下了朝会,季伟胜心中轻松,走到清源茶楼,正看见顾云悰。上前落座,刚说了一句。就听见厅内有人传“又有皇榜了!皇上平反文渊庄!”此时,第二张皇榜也贴了出来,皇上承认两年前冤枉了文渊庄,为文渊庄平反。
  季伟胜一愣,看向顾云悰,“这,”顾云悰微笑,食指放在唇上,轻轻动作,示意噤声。他选择享受这一刻,文渊庄,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文渊庄平反,庄主可有打算?”季伟胜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文渊庄是真是假他再清楚不过,此时竟然平反。若是被有心人抓住,陈笒那个还没热乎的太子之位,可就要被添上一把热柴了。
  “季中书,你觉得,我要是庄主,还需要平反吗?”顾云悰转着手中的茶杯,眼睛看着大厅中的人群,文渊庄的旧案又被人翻了出来,而自己这个罪臣之子,也快要被翻出来了吧?
  季伟胜面色凝重,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是好时机,不管是什么动作,都要等到陈笒将这个位置坐稳之后。片刻,季伟胜拿定主意,举起茶杯“那老夫以茶代酒,祝你二人,携手共舟。”终究,也没说出携手白头一句。
  “多谢季叔叔了。”顾云悰知道这件事不会被陈笒这边的人轻易接受,但是,这些人只要依旧信任陈笒,就必须有接受的一天。
  皇宫,陈笒看着神色自然的任明泽“不知宣王有何贵干?”
  任明泽微笑,从腰间抽出一把玉骨扇子,轻摇两下“自我回京,还没有和四弟好好说上一回话,如今四弟成了太子,定然更加不得空,故而愚兄便在这半路,截个人。”
  口称太子,却丝毫不见当时朝会上的恭敬,陈笒冷笑,果然,这任明泽不会轻易放弃。“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你我既然是兄弟,就不应有所顾忌才是。”放马过来,但看鹿死谁手!
  “我倒是没有别的事,就是想提醒一下四弟,注意一下父皇母后的身体,要是你刚当上太子,父皇母后便相继离世,不知外人,会怎么看。”任明泽眼角带笑,言语间却尽是威胁。陈笒朗声一笑,“如此,倒是多谢二哥了。”眼神轻扫,陈笒凑近任明泽,“我本就没打算留他们太久,既然二哥要替弟弟我动手,我定不会辜负二哥一番好意。”
  任明泽轻摇折扇,无声而笑“既如此,祝太子殿下好运了。”
  “借你吉言。”两人错身而过,任明泽回宫,陈笒则是出宫。宫门外,陈笒看见门口熟悉的守卫,脚步一顿“他在哪?”
  齐思明垂眸,低声回禀“清源楼。”知道了位置,陈笒不做停顿,迈步出宫。路上,陈笒看见拿着皇榜的人匆忙而过,嘴角轻笑,又有谁知道,这第二张皇榜,是出自他这个刚上任的太子之手呢。
  燕王府,陈笒换上便服,“郑伯,今日有什么访客,就让惠妃接见吧。”郑管家一顿,这明显不妥啊,随后就听陈笒补充道“让轩儿回来,陪着他祖母。记住,别让她说话。”这个她只的是谁,郑管家心知肚明。“是。”
  从侧门出府,陈笒已经看见了自家正门方向渐渐行近的马车,勾起一抹冷笑,闪身离开。
  清源楼的大厅,依旧是人声鼎沸,这罕见的喧闹给了在二楼雅阁上面的人更多的情报,也有了更多的顾忌。
  陈笒站在门口轻扫一眼,准备接客的小二倒吸一口凉气,还未呼喊,一块五两重的银子就砸到了手里,陈笒挥手示意小二离开,自己则向着那个醒目的方向前去。
  “季叔叔好雅兴啊。”陈笒走到顾云悰身后,看看正在品茶的季伟胜,嘴角带笑。顾云悰转身,“替你叫了铁观音,只是时节未到,这味道也不太纯正。”陈笒落座,“云悰这品茶的道行,可是让季叔叔给带出来的。”说罢拿起茶杯轻抿,“已经算上品了,清源楼毕竟是京中第一不是吗。”
  注意到自己周围的座位都有些安静,陈笒轻轻放下茶杯,眼睛转了一圈,周围恢复鼎沸,却再也不提这燕王和燕王君是如何如何。
  季伟胜面露微笑,心中百转千回也不知如何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眼前这个孩子已经从照拂变成了服从,有些话却是再也不能说了。陈笒点点桌面“季叔叔上次和我说,想要找岑中兴岑大人借一本史书时鉴,过一会儿岑大人就会到我府上,季叔叔可还需要?”
  “自然,那可是本孤本啊,除了岑大人那里,什么地方也找不到。”季伟胜顺着陈笒的话题转移,“我已经和管家说好,季叔叔自去便是。”
  陈笒嘴角带着笑,一副温润的形象,季伟胜知道陈笒有事和顾云悰说,便也不做停留,起身离开。
  看见周围人的眼光,顾云悰坦然而笑,“心情如何?”以茶代酒,顾云悰和陈笒相敬。陈笒微微扬唇“意料之中,却喜出望外。”眼睛却是盯着顾云悰,他自然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我……”顾云悰正待说话,突然眼神一眯,闪身的同时就见一柄飞镖被陈笒夹在手指之中,两人并不是对坐,是以陈笒的位置见不到行凶的人。一边正在上茶的店小二看见这边的动静,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簇簇而下。
  这是在一楼的大厅中,要是在隔间,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了。陈笒把玩着飞镖,“一击不成,不做再试,应当是知道情况的杀手。”
  “飞镖上没有标识,想来是怕报复。”顾云悰知道刚才飞镖的速度和力道,单看陈笒指侧的擦伤就能知道一二,何况,如果自己没有躲开,那受到攻击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也许只是个警告。”将飞镖放在桌上,陈笒看看指侧的红肿,“走吧,回府帮我上药。”嘴角微勾,陈笒看着安静的大厅,拉着顾云悰出门。
  另一边,一个穿着家丁式样的人匆匆离去。不出半刻功夫,京都护卫营的人赶到,“听说这里有人行刺太子?”都护参将手握在刀柄上,清源楼的老板诶哟哟的说了刚才的事,大呼冤枉。参将看看陈笒留在座位上的飞镖,“这是物证,带回去检查,一旦查到有用类似飞镖的人,一律带回……”
  “且慢,且慢。”燕王府的几个侍从小跑着过来,“参将大人,我家爷说了,今日之事,许是一时不忿,不追究了。”
  参将瞪了那个侍从一眼。“你这是在教唆本官玩忽职守吗!”说着,刀鞘弹开半寸,那侍从面不改色“大人,您也知道我家太子立足未稳,此事,就当记住,早晚有劳烦大人的时候。”话语间的意思茶楼中的人都听出来了,这是有人使暗手,就是让太子成天防备着呢。大厅中的人纷纷唾弃这种背后下手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个侍从说的在理。
  参将收回刀刃,面色冷凝“将物证描样,记案存档。”
  侍从躬身一礼,“多谢大人。”至此,这出陈笒自导自演的好戏,算是拉开了一角。剩下的,就不用他出手了。

  第 86 章

  回到府上,顾云悰冷眼瞧着陈笒的伤处将药膏涂上,“要是我没躲开,你会怎样?”陈笒抬眼,微笑“那就英雄救美呗。”本就没想瞒过顾云悰,要是这么明显的安排都看不出,他就不是顾云悰了。
  顾云悰手上一紧“还是烦劳太子殿下下次跟我说一声。”陈笒呲牙,嘴角的笑意却是没散。“你要勾人动手?”
  陈笒耸肩,“没有最好,要是有,咱们也能有个准备。”所谓的准备,就是让这些人,从出手就落了下风,顾云悰叹了口气,“接下来,先用你这个太子的身份办点事,最好,在皇上驾崩之前。”
  “这个可能性估计不大。”陈笒看看被包扎上的手“我出宫的时候遇上任明泽了。听他的意思,似乎没准备让皇上活太久。”
  “太久。”顾云悰转念“怕是活不过两天吧。”陈笒神色凝重“所以,不能让他活过今晚。”
  顾云悰抿唇,陈笒此时想的什么他知道,却不能劝,古往今来就算是直接弑君弑父的又有多少,何况像他这样名正言顺的。
  “任明泽下蛊一事不好往外传,恐引起恐慌。”陈笒点头,示意顾云悰继续,手指轻轻画着圈,他刚说了开始,顾云悰已经想到了后续。顾云悰手托腮,轻轻摇头“我能想到的,不涉及朝堂,所以还是先配合你为上。”
  “帝后一直相传情深,若是能趁机将郑国公再打压一把,不失为一箭双雕。”陈笒附身将顾云悰揽住,“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答应留下。”
  言语间透露的意思让顾云悰有些窒息的感觉,抬头,顾云悰轻笑“我还要指望着太子,帮我重建文渊庄呢。”陈笒眉头微皱,但是没让顾云悰看见,“自然。”
  脚步声传来,屋内的两人分开,陈轩出现在门口。“父王,世子叔叔。”大半年没见,陈轩窜高了不少,身上的书卷气也比以前浓了,从步伐上看,功夫确实没放松,只可惜还是见效甚微。
  “过来。”陈笒冲儿子招手,陈轩瞪着眼睛看他的父王,尽管和岑先生学书并不无聊但是他真的好想父王。陈笒轻笑“以后不要叫世子叔叔,叫君父。”顾云悰微笑,看着眼睛晶亮的陈轩,“君父。”陈轩上前行礼,动作利落不见一丝犹豫,倒是显得比其他人接受的还要快。
  顾云悰将陈轩拉起,“你不奇怪?”陈轩歪歪头“没有女人能够配的上我父王。”陈笒挑眉,这是谁教的?顾云悰微笑,“过来找你父王什么事?”
  “岑先生说,想正式收我为弟子。”陈轩转到他父王那边“但是这事需要父王同意。”陈笒轻笑“岑先生是在明知故问。”既然他把儿子派过去,自然就是存了让岑先生教导的心思,这个老学究。
  “那父王是同意了?”陈轩看见陈笒点头,又转向顾云悰“君父觉得呢?”顾云悰揉揉小孩还未束上的发髻,“自然没意见。”
  “拜师礼在那里举行?”陈笒想着近期的安排,既然岑先生已经有了准备,那应该是越快越好。毕竟,很快就要国丧了啊。
  “岑先生说,要在国祭司。”陈轩看看两位父亲忽变的脸色,神色微怔“怎么了?”
  国祭司,是太子受教拜师的地方。陈笒看看一边的顾云悰,“好。”太子定下,便代表了,以后不会再有子嗣。顾云悰眼眸微垂,陈笒自己就是庶子上位,自然不会让他的孩子重蹈覆辙吧,而且,陈轩的能力比起那个已经死了的太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那我去回了夫子。”陈轩行礼告退,显然十分高兴。屋内一时有些安静,陈笒刚准备开口,就见郑管家快步出现,行动间甚至用上了功夫。
  “王爷,皇后薨了。”随即补充“这次是真的,宫中已经开始准备了。”陈笒起身,徘徊两步,“去盯着郑国公,把消息放出去。”消息,自然是皇后受不住太子之位沦落在他人之手,一气之下撒手人寰。反正最近皇家发生了什么也基本不是秘密。
  “皇后没了,不会是任明泽出的手。”顾云悰大脑运转,第一时间将任明泽的嫌疑排除,尽管任明泽给皇后下的蛊虫是皇后的致死原因,但是任明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下手,他还要将郑国公安抚一下,现在下手,就是让郑国公彻底和皇家断绝关系。
  而以郑国公现在的实力,对上陈笒来说,还算不上实力均当。“下手的八成是皇上。剩下的两成,是纯姨。”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纯姨之所以只有明瑞一个孩子,就是因为皇后做的手脚,现在他得了大权,纯姨一时忍不住也是理所应当。至于皇上,其实陈笒可以确定,皇后的死和皇上绝对有关系,从他昨天夜里见到的那些尸体,他就有所怀疑。
  但是现在他还不能推测出皇上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最好是按照他的计划,伤心过度之下,随着皇后去了就好。
  “你现在要进宫吗?”顾云悰拧着眉头,他觉得这件事有九成是皇上做的,只是没想到皇上之前表现出的和皇后伉丽情笃,现在却能轻易要了她的性命。剩下的一成,他怀疑是陈笒,毕竟这个时候出手尽管会对名声上有些损失,但是可以打击到郑国公。
  “不,现在,咱们应该等着宫里的消息。”陈笒唇角微微上扬,江湖出身的顾云悰,自然是重视这些,他却不是,皇后死了,国母新丧的时候,正是所有朝廷大员准备动作的时候,他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作引起那些人的怀疑呢。
  “好。”顾云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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