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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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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太妃再烦你,你就用功课挡她。”顾云悰揉揉小孩的脑袋,看着小孩明悟的表情嘴角勾起,眨眨眼。这样可以让简太妃去和岑中兴交互,而陈轩只要做个听话的孩子就好。
  陈笒轻咳,“我还在这呢。”
  三人齐笑,门外传来周成吉带着一批人的脚步声,陈笒收敛了形容,等周成吉叩门。
  “进。”一道道变了颜色的膳食和被五花大绑的厨师被带上殿来。陈笒看看有些异色的菜品,嘴角微笑“云悰可知,这上面撒的是什么?”
  顾云悰扫了一眼,“千日红。赤金的贡品,见血封喉,两柱香之内毙命,药石无医。宫中常备的□□之一。”说完,看了一眼被绑住的厨师“用宫中的□□下毒,你们,胆子还真大。”
  厨师被这一眼看的冷汗扑簌簌的落下,不顾自己还被绑着,不住的磕头,“君后,君后饶命,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笒微笑不语,一边的陈轩却好像明白了,“真是可惜,现在是夏日,吃锅子有些不合时宜。”稚童声音清脆,带着年幼特有的水色,但是吐出的话却让下面被绑着的人面色煞白,有一个帮厨直接晕了过去。
  “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们知道的不少啊。”陈笒看着已经快要翻白眼的御厨。从桌上的酒壶中到了一杯酒,看看酒盅的颜色,这酒倒是无碍,只是酒盅上涂了一些千日红的粉末。
  “郑国公要是知道你们如此忠心耿耿,想必也会善待你们的家人的。”陈笒说完,觉得无趣,这种小把戏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新意,何况,这些棋子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就已经被废弃了,他们这些人不过是用来试探的罢了。只是,这戏却还要演下去。
  “此事和国公爷无关,是小的自己看不惯你谋朝篡位想要除了你,另立新君!”御厨突然大义凛然起来,陈笒轻笑“你说我谋朝篡位?难道前几日城门处张贴的皇榜你没看到吗?”
  “一个娶了男妻注定无后的王爷,先帝怎么可能将大位传与你!”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御厨苍白的脸此时倒是显出了几分红润。顾云悰却察觉到御厨的情况不对,起身想要察看,却被陈笒拉住。“继续。”
  御厨冷笑了两声,喉间却呼噜着翻上血沫,突兀的倒在地上。桌子下,陈笒手指微动将剩余的一枚银针藏好。“污蔑天子,是会遭到天谴的。”陈笒轻笑“带下去,扔到乱葬岗,让御膳房再准备一桌饭来。”一直在一边静立的周成吉指挥着刚才端菜的内侍和侍卫将御厨的尸体拉下去,而剩下的人,自然不用陈笒亲自动手了,反正,他们也只有一个下场。
  等殿内恢复干净,陈笒制止了点香的小内侍,“开窗。”内侍退下,顾云悰看看周围“刚才你出手了?”虽然他没有注意到陈笒出手的时机,但是那御厨的样子明显和中毒有些差距,而且,之后陈笒将自己拉住,明显是知道情况。
  “嗯。”陈笒将袖中银针露出,嘴角轻扬,“杀一儆百。”顾云悰握着陈笒的手腕,看看银针上的护套“没有机关,想不到你用暗器也一样好。”
  陈笒微笑“我这个位置,动手不能太明显。”看看一边眼睛晶亮的陈轩,“你先将基础练好,若是武器不行,一样保不住命。”
  看着小孩一下子黯淡下来的眼睛,顾云悰瞪了陈笒一眼,陈笒挑眉阻止顾云悰想要安慰陈轩的举动。这孩子就是要有点受挫,不然太顺了对他成长不利。
  其实顾云悰觉得陈轩已经比同龄的孩子要好太多了,但是比起他父亲当年,可能还是差了些吧。也就不怪乎陈笒对这孩子的要求那么高了。
  简单的用膳后,陈笒坐在书案后面看顾云悰带过来的消息,宫中的小动作一直没有断过,倒不是说所有有动作的人都是任明泽的手下,只是一些按耐不住的想在新帝继位未稳的时候试试水,一旦成功了一个,就能将整个局面再次乱起来,毕竟,几乎有力的竞争者或者说王室正统都已经被新帝镇压了。
  但是这些人谁也没想到,陈笒行动这么快。顾云悰整理着陈笒剩下的奏折,这些朝政上的事他并不了解,但是一些请调的折子还是能看懂的。
  “怎么现在洪河一带的官员都想要调任?”
  陈笒抬头“进了夏日,很快就要发水了。”洪河一带几乎年年决口,或大或小,但是这总归是一个在政绩上抹黑的事情,所以沿岸各地的官员想要调走也是无可厚非。“难道他们就不能想办法解决一下吗?”
  见顾云悰对这个事情这么关心,陈笒索性合上手中的纸张,将书架上的一幅地图拿出来,上面画的,正是洪河沿岸的地区。“洪河的水量大,每年雨季都要决口一次,小了十几里,大了绵延百里甚至千里,这和建筑堤防没有关系,洪河两岸的地势低平,上游落差剧烈,一旦水量加大,整个河道能高出两岸一丈以上,若是赶上潮水,浪拍屋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有一批家中有关系的官员趁着年初的平安调走。今年更是如此。”
  “就没有办法吗?”顾云悰点着地图,陈笒刚刚登基要是因此得罪大批外省官员只怕得不偿失。
  “有,下挖河床,垫高两岸的土地。”陈笒轻笑,拿出一份已经准备好的圣旨。上面的名字还没有写,但是其中的意思就是如何改善,“相应的工具已经从洛阳出发,现在已经快到了。走的济源庄的商路,这些官员中,愿意留下的最高者,升任洪河督抚,在雨季到来之前,就要开工。”
  “来得及吗?”顾云悰挑眉“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陈笒微笑“本来打算,江南事了,用这个拉拢一下北方的势力,没想到现在的进展比计划中的快了不少。但是安排还没有变,所以我也没有多在意过。”
  “那你的意思是,这些,都准了?”顾云悰看看分出来的一沓子奏折,少说也有十一二本,“准。”陈笒点头。“这个时候不准,难道留着以后他们在洪河吃香喝辣吗?”
  叩门声传来,陈笒抬头看向顾云悰,宫中有这般功夫的,也就只能是他的人了。顾云悰开门,一个人影闪进来,尽管穿着的是宫中侍卫的服饰,但是陈笒依旧看出了他身上的江湖气。“什么事?”
  “宣王跑了。”那人回禀,顾云悰一愣,陈笒也是没想到,“他可带着什么人?”
  “没有。只自己一人,此时应是已经出了京城了。”陈笒听见这话,便明白任明泽是跟着那运尸体的队伍出去的。嘴角轻笑,果然,自己终究是中了一回计。
  “我先去看看。”顾云悰眼神轻转,陈笒点头“一切小心。”
  顾云悰离开,陈笒眸色转化“把静云叫过来,马上。”
  黑暗的角落,一个人领命而去。

  第 91 章

  勤政殿内,一个面貌艳丽的女子盈盈跪下,眼神看向上方的人的时候充斥着浓烈的情感,陈笒看看下面的女子“说吧,宣王什么时候走的。”
  静云摇摇头,牙齿咬住下唇,手指在地上写画,尽管勤政殿的地板光可鉴人,但是陈笒依旧看清了静云书写的字迹。任明泽在三日前就给她们都下了药,为了不让任明泽怀疑,静云也吃了,但是没想到这药不光是毒哑了她们,还废了她们的内力,所以这些时日尽管静云心急如焚也无法将消息传出。
  任明泽选在今日离开是早有预备,如果陈笒知道消息,定不会将今天的厨子处理掉。可以说,任明泽对陈笒,还真是不一般的了解。微微一笑,陈笒目不转睛的看着静云书写的字迹,早在半月前,静云就已经很少见到任明泽了,加上有顾启渊的存在,打探变得额外艰难。但是静云还是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她知道任明泽是想入蜀。因为她见到任明泽准备驱虫药粉的痕迹。
  陈笒面色冷清,蜀地历来山高路险,对于那里的管辖也没有过多的安排,想不到现在让他钻了个空子。
  随即,又看到静云给的推测,任明泽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路上,要是在路上截杀很有可能失败并且损耗自身。陈笒皱眉,此时静云的书写已经出现点点血迹,但是她并没有停下要求笔墨。因为她知道,这是惩罚,否则在一开始的时候主子就会给她笔墨而不是让她写下去。
  任明泽曾经和静云说过一句师兄弟的话,静云怀疑这其中的师弟是指的顾云悰,但是此刻她知道要是贸然写出只会引起主子的怀疑,便腾挪语句,将这个信息掺杂其中,不得不说静云对陈笒或许并不算了解,但是她对自己的主子十分了解,这些信息即被陈笒捕捉到,也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等静云书写完毕,轻轻叩首,练武之人失去内力浑身软如无骨,静云本就是女子,如今动作更显娇媚。陈笒摆手,让她下去“过两日你便自尽而亡,回金陵吧。”静云面色苍白,她自然知道,已经废了的自己,是没有用处了,回金陵,也不过是在济源庄内管账养老,终生,都见不到面前这个人了。恭敬的三叩首,静云转身离开勤政殿。眼泪滑下,还未落地,便打在了前襟的外衣上。
  而此时,正在查看任明泽住处的顾云悰则看着眼前的信件有些怔楞,信上所述,竟然是呤蝉的克制方法,尽管没有解蛊的法子,但是上面的配方和用量跟陈笒给自己配置的一模一样,上面还写明,这是给自己的。任明泽知道自己要来察看,还是说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一条计策只不过还未使用?翻开第二张,顾云悰看见了一个他今生第一次见到的称呼,师弟,难不成任明泽和自己还是师兄弟的身份?接着往下看去,顾云悰明白了任明泽对顾启渊的恨,他也一样恨顾启渊将他的身世隐瞒,更恨顾启渊的利用,所以才在陈笒登基之前明阻暗助的帮助陈笒登基。
  和之前的认知几乎颠覆的事,顾云悰看着两张信纸,他不是没有怀疑,任明泽或许是用一张真的配方和一张假的消息来蒙蔽人心,但是任明泽先前做的准备和这之后的表现却和他在信上说的别无二致,这到底是真是假,顾云悰心底存了疑惑。
  房间收拾的很是整洁,竟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留下。顾云悰看看手上的两张信,将它折好放入袖中。
  顾云悰回到勤政殿的时候,陈笒已经将剩余的奏折批复完毕,正在翻阅大内送上来的卷宗,听见推门的声音,书桌的暗格落下,卷宗被安放到桌子底下,面上,是岑中兴编纂的汉典其中一部。
  “有什么发现?”陈笒看看在桌边倒茶的顾云悰,似乎已经两天没有服药了,脸色不大对啊。
  “没有,房间收拾的很干净,看来是早有准备。”放下茶壶,顾云悰从腰间拿出一个红色的药包,将其中的粉末点了一点在茶水中。几口饮下,自从知道了这其中的香气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他就再也没了细品的心思。
  “是啊,就连我都被他算计了。”陈笒说的是任明泽逃走这件事但顾云悰则一瞬间想到了任明泽在信上说的,神色变了变,既然已经决定隐瞒,再多想也是无益。
  以陈笒的性格,要是知道任明泽的动作,定会将任明泽找回来一问究竟,顾云悰没发现,他已经下意识的认为任明泽说的是真的,却依旧怀疑这个人,或者说怀疑他身边的人,毕竟,凤梧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他不能让这个隐患继续留在陈笒身边。何况,顾云悰虽然没有和任明泽正面交锋过,但是他能说动朝中那么多的大臣和他并肩,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陈笒对人尽管说不上轻信,却善用,若是任明泽确实有能力,只怕少不得把陈笒害一道。更何况,他需要陈笒的信任,以及自己处理这件事的自由。
  “你不是应该派人盯着他吗?”顾云悰浅笑,面色恢复正常。陈笒苦笑着摇摇头“之前确有大内的人盯着,我昨天才将大内的人撤换,新人还没上岗,就被他给跑了。不过我知道他要往哪个方向去。只是路途遥远,加上他在途中未必会没有防备,所以只能等他安稳下来,再做打算。”
  想起之前陈笒手上有人手不够用的时候,顾云悰便轻笑连连“如今你可以大展身手了。”陈笒点头“的确啊。”
  任明泽的离开朝臣们自然理解,对于陈笒的说法也自然而然的接受,看着下面毫无异议的人,陈笒心中冷笑,这就是位高者的作用。
  奉先殿的灵堂已经撤去,先帝的下葬就在今日,陈笒站在落成的墓碑前,带着众人躬身跪拜,陈煜和皇后先后驾崩,倒是省了一回事,两人一起下葬。穿着帝王朝服,陈笒看看身侧的顾云悰,将手中的柱香插入香炉,顾云悰随后。然后是陈诚陈松兄弟,以及接近临盆之期拓跋瑛,勤王妃,以及留在宫中的几个太妃。
  至于简王则和太子一起率领着孙辈站在三顺位。陈景看着眼前这个弟弟,自从他被派到皇叔身边,自己似乎离这个弟弟越来越远。现在见到,竟是恍如隔世。“铮弟弟。这几日母妃伤心过度,如果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千万不要责怪与她。”
  “王兄严重了,简太妃伤心过度孤自然知晓,还有,我叫陈轩。”陈轩抬头,眸色清澈“宗室黄/碟上已经写明,还请王兄下次一定注意,否则要是怪罪下来,可不是你我能够担待的。”
  陈轩这话说的声音极小,若不是陈景就站在他旁边是决计听不见的。点点头,陈景不再说话,目视前方的他自然没看见他那铮弟弟眼中的一抹嘲笑。
  皇室祭拜过后,朝内的大臣各自上前,陈笒站在后面的皇撵内,目光却在这片陵寝处打量“多年后,你我也要葬在此处。”
  顾云悰嘴角浅笑,握住身侧的手。
  宫中的素白已经撤下,在先帝下葬后,看似一切已经恢复正常,而随着今年的第一场大雨来到的,就是陈笒登基之后第一批风波。
  清晨,朝会上的大臣没有感觉到一丝光亮,事实上也是如此,尽管已经是申时,但是殿外的天色依旧漆黑如墨,瓢泼的大雨仿佛要一次将这片广袤的土地浇一个透彻。
  “皇上,洪河经此大雨,必然决口,国库应尽早做好准备才是。”户部的程明上前,他是前朝的户部尚书,在所有的六部尚书中是最老的一个。但是他今天却第一次对皇上产生质疑,雨季在半月前就已经到来,但是足足半个月的炽旱让众人的心高高挂起,如今,户部也没有接到皇上的批文,若是再不做准备,此时的洪河只怕已经掀起了巨浪。
  “国库早作准备,在不知受灾情况的时候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陈笒的面孔在大殿内显得昏暗不明。程明上前一步正要再言,就见陈笒让周成吉拿出一份密折,上面的纹样显示是新上任或者说新替补的洪河督抚的密折。“你们先看看这个,然后再辨,朕如今还没做准备,是应不应当。”
  密折上写的事他们闻所未闻,但是不可否认从折子上描述的实情来说,这次的险情有可能真的比想象中要小的多。程明后退两步叩拜“皇上圣明,老臣惭愧。”
  “程爱卿也是为民所急,起来吧,时刻监督着洪河沿岸的境况,兵部,工部随时待命,等险情缓和后统计损失和受灾情况,爱卿还要多辛苦几日。”陈笒看看下面的程明,嘴角微笑。程明连连告罪“若能因此解决洪河水患,老臣就算是辛苦十年也愿意。”
  “哈哈,程大人莫不是不相信皇上?水患之祸,皇上又怎会纵容它十年之久。”陈诚殿上大笑,却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失礼。这数日来,人谁都看得出,诚王是当今皇上的手足兄弟,而非往日所传的不合之态。
  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给陈笒添一个吉兆,三日后,诚王府中传来婴孩的哭声,与此同时,连绵三日的阴霾天空洒下了第一抹阳光。陈诚上表报奏的折子刚刚递上去,周成吉就带着一批宫人和赏赐前来。内室等待的纯妃听见圣旨宣读的声音,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小金孙,“曦儿,陈曦,你有名字了。是你皇上伯伯赐得,好听吗?”
  小陈曦转转头,刚刚的出生费了他太大的力气,现在完全听不到祖母在说什么。而陈诚看着眼前和寻常人家别无二致只是更加贵重的贺礼,哈哈大笑,皇上的赏赐在其后,四哥的贺礼在先,果然,他们兄弟还是和以前一样。
  另一边,陈笒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找到了?”
  “回主子,只是发现了行踪。”齐思明一身劲装出现,倒是罕见的凌厉“庄里的探子发现一个和凤梧身形很像的人坐船往南缅去了,但是还不确定身份。”
  “传信给宇文昌,让他带人去确认。”陈笒有些厌烦这种找人的把戏,若是能让他们主动出现的话,就会方便很多吧。
  “是,主子,还有一事。”齐思明想了想“主子可有寄信给苍云前辈?”
  陈笒拧眉,“并无。”齐思明轻讶一声,“苍云前辈来信说,只要济源庄不再参与江湖事,他便能保济源庄后顾无忧。”
  “笑话,”陈笒扯出一抹冷笑“我济源庄什么时候靠过他。”看着下面的人“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第 92 章

  回绝了苍云的信件,陈笒想到了什么,“钟悌,出来。”钟悌直接跪下的动作让陈笒一阵无力,“是他寄出去的?”
  钟悌点头,并不做太多解释,之前的一切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个事实,现在刚刚安稳下来,他却忘了禀报。“还有什么别的?”陈笒抬手让钟悌起来“我本就让你听从于他,这次的事不怪你。”
  “回皇上,君后还让属下派人,将陈七墓中的辟毒珠取回。”钟悌不敢抬头,否则他就会看见陈笒脸上转瞬而逝的惊喜和微笑。
  “照他说的做,还有,宫中的暗卫,交给君后,但是,你要随时察看着动向。”陈笒怕顾云悰再给自己惹来几个苍云这样的老爷子,杀了羊给自己弄一身腥的事还是少点的好。
  “是。”钟悌将腰间令牌解下,面不改色的递到御案上,他的权利都是陈笒给的,他唯一感兴趣的只有草药而已。
  “回去吧。”陈笒并没有听见钟悌离开的声音,但是可以确定他已经离开。重新拿起毛笔,手下的折子却批阅不下去了。嘴角不自觉浮现浅笑,定定神,陈笒继续刚才的工作。
  午膳依旧是三人在白日唯一团聚的时候,等膳食撤下,陈笒看向陈轩“过两日朝内要选派去洪河沿岸察看灾情的官员,你可愿跟随?”陈轩思考了一下,点头“父皇,我能带上几个人吗?”
  知道小孩手上已经有了自己的根底,陈笒自然不会反对“没问题,今天回去你就让他们准备上,回来的时候,我要你写一份奏折。”
  文案上的功夫陈轩历来得心应手,但是这奏折却是第一次写,陈笒点点头“儿臣自会尽力。”
  “好,回去休息吧,记得下午去演武场。”陈笒看看小孩有些苦色的五官,早上的好心情似乎又回来了。
  陈轩离开,顾云悰想了想“你有没有试过给轩儿泡药汤?”药汤是江湖上世家常用的培养下一代的手段,从小就开始用药汁改善身体,要是淬炼的话甚至还会在药汤里加上□□,只是改善体质的话到不需要。陈笒摇摇头“轩儿小时候曾经过量服用过祛痛散寒的药粉,泡药汤的效果不大。”
  顾云悰抿唇,是了,经脉循环不畅,自然会影响武学修练。陈笒淡笑“就让他慢慢来吧。”
  午后,陈笒将暗卫首领的令牌交给顾云悰,“好好使用。”眉毛上挑,顾云悰点头“物尽其用。”
  洪河沿岸最后两个州府的奏折送到的时候,户部已经统计出相关的受灾情况,而且在雨后各地逐步加固两岸的沿河堤,一切有条不紊。
  “让受灾的村落中,有力的出力,有地的出地,参与到沿河堤的建设中去,不要坐等朝廷救济。”陈笒看着程明递上来的折子,“明日朝会,朕会派遣巡视沿河堤建造的官员,程卿可有人选?”
  程明略一沉吟,道“臣心中确有一个人选,乃是涿州的候补道台。此人名叫侯文清,是先帝初年的三名探花,只是因为容貌粗陋,被郑国公以不宜面圣为由直接给了个候补道台,至今也没有排到实缺。”
  陈笒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一个候补的道台,你举荐他做巡河防务的大员,这道台莫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事实上这个侯文清他之前也听说过,甚至安排刘琦拉拢一二,但是此人被郑国公一言打压至此,竟是歇了心气,此时要是能重新启用,倒也是给郑国公找了个麻烦。
  “皇上明鉴,这侯文清与臣并无关联,但是和他同年的榜眼李赛在臣手下当差,他和侯文清相交莫逆每每为侯文清唏嘘不已,是以臣知晓侯文清确有治世之才,也有忠君之志。”程明言辞恳切,倒是符合他在朝中的老臣形象。
  “这样吧,若你能说动这侯文清,朕就派他去做这个钦差,办得好了,回来官封四品,入你户部手下。”陈笒将折子放下“下去吧。”
  “谢皇上!”程明跪拜后退下,陈笒在勤政殿内揉着眉头。郑国公当年之权势从此可见一般,但是为何在自己登基之后选择按兵不动?还是说真的被两个孙子一死一走给泄了精神?
  顾云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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