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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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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帝登基险些将他们赦了去,故而江南那边的处理方式有些急促,难免会有人诟病,但是从这份折子上看,已经解决了。“齐成亚这人,办事还真有点手段。”陈笒看完奏折,拉住在自己脖子后面按摩的手,“你挑人真是有一手。”
“总归是不如你看的远。”顾云悰微微低身,翻出一份军中的奏折,“他哥哥还是个参将?”
“军中无战事,想立军功不容易。”拉住后面的人,陈笒手臂伸展,将人带到面前。“能当上参将也是因为在军队演练中表现优异。”放下最后一份,陈笒看见了上面的纹路就知道是齐思明他们传过来的,这个时候传过来的,只能是凤梧的下落。
“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指指顾云悰腰上藏着的信封。刚才顾云悰过来给他按摩的时候并没有将消息放下。
“有鉴于今天皇上心情不错,各地的官员和京中的来往也陡然增加。这是下朝后一个时辰内京中各官员的出行。还有,飞出去的鸽子,送走的信。”每说一件顾云悰就将手上的信封往桌子上放一个,嘴角慢慢上扬成微笑,大有一副想要问问的架势。
“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心情好?”陈笒勾唇,顾云悰突然觉得他知道答案了,陈笒凑近他,今天早上的膳食味道还淡淡的萦绕,突然想起来自己让周成吉不用上早膳,“早上吃的什么?”不等回复,陈笒自己便尝到了桂花羹的味道,还有荷叶糕,就好像是顾云悰这个人一般,清淡却回味无穷。
陈笒离开顾云悰的时候,两人的气息均已不稳。轻喘着平复,顾云悰将桌上的信封再次递给陈笒。而陈笒则一边翻看这消息一边压制自己回想刚才的美妙。
“简太妃去找了岑夫子。”所幸,尽管心绪有些纷乱,但是在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之后,陈笒立刻恢复清醒。“看来朝堂上还是有她的人。会是谁?”
顾云悰将朝内的官员想了一遍,摇摇头“朝内大臣不会有了,有的,不是侍卫就是洒扫的小内侍,而且,或许……”
“或许她根本就不是今天才知道,只不过是等今天这个机会说出去。”是了,早朝的时候是不会有洒扫的宫人靠近的,但是平常授业的时候,还有当时在国祭司的拜师礼,也是会被人看见的。
“看来宫内要彻底清扫一遍了。”陈笒原不把这些洒扫的宫人内侍做数,如今看来,他今后也许就会毁在这些洒扫的宫人手上。
“我到觉得不用急,留着这些人在,也能麻痹他们,省的让他们狗急跳墙。”顾云悰妙目横扫,几分算计在其中更添亮彩。陈笒点点头“便听你的。”
午膳,陈轩埋头吃饭,陈笒和顾云悰对视一眼,眼底均是笑意。等到陈轩添了两回饭,陈笒已经在旁边看着了。顾云悰给旁边的内侍示意,跟着陈轩的小太监抿着嘴摇头。显然是没什么大事。
等宫人撤下盘碗,陈笒让人上了消食的山楂果羹,陈轩抱着杯子慢慢嘬饮,然后道“父皇,君父,那个侯文清太厉害了。他在他自己的院子里造了一个和洪河那用的一模一样的工具,还带着孩儿实验了一把。加固沿河堤,还有用河泥翻肥的土壤,上面的稻苗比一般的稻苗要宽上一寸不止,侯文清说,这之后的稻穗定然也会比寻常的好。”陈轩眼中罕见的孩童般的喜悦,从这孩子九岁之后陈笒就再没见过这样的笑。不过,“所以你们在郊外摸鱼玩泥巴,还抓了人家养的一只山羊。回宫之后着急着清洗,差点毁了衣服。”
陈笒说一句,小孩的脑袋就往下低一分,顾云悰摇摇头“不过你们做的正事比玩闹多,这次就不做惩罚了。”陈轩抬头“多谢君父!”陈笒轻笑“行了,下去休息吧。明天你们就启程。”
“是,父皇。”陈轩行礼告退,顾云悰想了想“我去帮着他看看,顺便将这几日的药材抓出来。”陈笒点头,知道顾云悰现在不会和他单独待着,眼神微转,待两人离开后,陈笒将在门口候着的周成吉叫过来。
“你带着人,将寝殿布置一下。”周成吉是宫中的老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做多言,躬身退下。
打开齐思明传过来的奏折,果然,这上面的消息有关于凤梧,继上次在南缅方向发现之后,又相继在东南,匈奴,回鹘,还有西域方面发现过相似的人,显然这是有人在故意迷惑他们,但是陈笒直觉,南缅就是正确的方向,故而剩下的几条路只是随意的派人跟上。但是这次,齐思明说有人在慈云寺里发现了凤梧。
那十七皇子不是不问世事吗,为什么会在慈云寺内,还是说,顾启渊在慈云寺内有什么安排?虽然觉得找到凤梧真身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里面的人必然和顾启渊有关系无疑。
“来人。”陈笒轻唤,一个人影出现“去慈云庵,将刚送出宫的嫔妃们再调查一番,重点在于,谁和慈云寺的人有接触,查到了不要处理,先行禀报。”
“是。”人影消失,殿内恢复一片寂静,陈笒背靠在椅子上养神,至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再次忙碌起来。
入夜,陈笒看看被红绸点缀布置的寝殿,点点头,身后周成吉适时上前“皇上,君后还在御苑中,晚膳也没用。”
“朕知道了。”说罢,挥手示意周成吉离开,环顾了一圈,陈笒取过一边的书卷侧靠在榻上,寝殿中的书卷多是警世典籍,此时看起来,倒是有些冷清。翻看了两篇,殿中换上的暖香让陈笒精神放松,便靠在榻上小憩。
直到水声传来,陈笒才猛然醒觉,想来他今天是陪轩儿去选马了,觉得身上沾了味道吧。陈笒轻笑,在殿中并没有一点异味,否则他进门的时候就应当会发现的。
衣物的婆娑声传来,陈笒起身,看见一身红色寝衣的顾云悰正在研究衣袖的长短,脸上还带着热水熏染的红晕,衬得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轩儿选了什么马?”陈笒忽然出声,将顾云悰下了一条,“你,你没休息。”陈笒挑眉,看看自己身上杏黄色的常服,和屋内同色的软榻,嘴角勾起。走近他“是啊,不仅没休息,我还没有沐浴。而且,你穿的是我的寝衣。”
顾云悰只觉得自己好容易休整的心绪再次翻滚,深呼吸一下“我这就换下。”说完想要拐进内室,陈笒将他拉住,“别换了,就这样。过来帮我揉揉头。近几日累的很。”
果然,顾云悰面色恢复正常,“是哪边有了动静?”陈笒拉着人往屏风后面走,褪去外袍内衣,进入桶中,顾云悰醒觉,这后面只有一个桶,但是陈笒已经在其中,“哪边都有动静,但是都是小动,我在想恩科之后,找个合适的理由,让这些人齐聚京城,也好一并处理。”
“那必要找一个庆事,或者汉邦相邀。否则他们是不会主动过来的。”顾云悰一面头脑混沌,一面却又极其清醒。陈笒低嗯一声,觉得身后并无动静,手臂伸过,将人拉到近前“不是说帮我揉揉头吗。”
顾云悰手指伸入黑发,感觉到手下的头皮确实轻跳紧绷,便加大些力道按揉,热水熏蒸下,陈笒很快恢复精神。头微微后仰“你今天心不在焉。”
“啊,没有。”陈笒回头起身,盯着他,“有。从你今日进殿没发现我,到没发现殿中的变化。你在想什么?”
顾云悰虽然和陈笒定心交情,却从未赤/裸相见当下脱口而出“你。”后面半句却被堵住。
红帐内,陈笒轻笑“你穿这个,很好看。”
第 95 章
清晨,周成吉一直到里面有了清楚的动静才敢敲门,毕竟皇上和君后,都不是简单人物。听见叩门声,陈笒走回床头,“再不起身,周成吉就要进来了。”顾云悰睁眼,眼神中一片清明,明显不是刚刚醒来。
陈笒抚上顾云悰的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脸上带着笑意。“我马上起。”声音有些慵懒,但是动作还算利索。不过,陈笒看看有些踉跄的人,手臂环上顾云悰的腰肢,手掌运上内劲按压。
“唔。”酸痛的感觉渐渐消失,顾云悰轻轻摇头“好了。”陈笒收回手,让顾云悰穿好衣物。
周成吉进门后,看见整洁的屋内什么都没有说,和往常一样的服侍,陈笒穿上朝服,“今天要给轩儿送行,你要一起去吗?”
“好的。”顾云悰点点头,说实话他还看不出来,陈笒也有这般不放心的时候。看见顾云悰的眼神,陈笒微笑,坦然承认。顾云悰淡笑出声,一边的周成吉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没有多嘴,多听少说,宫中最大的生存法则。顾云悰换上朝服,金线绣制的衣服穿在顾云悰身上将他变成了一个上位者,隐隐透出的威势比起陈笒也不遑多让。
周成吉有些心惊,怪不得两人能成事,就这气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朝上,陈笒和顾云悰一起出现,朝内倒是安静,并没有人敢说什么后宫的话,毕竟,当今没有后宫。
朝下,陈轩和侯文清以及一众侍中已经准备好了出发,一身便装上朝,便是下了朝就会出发。朝上的议事还在继续,陈笒看看旁边有些无趣的人暗自好笑,也不多说,将上奏的事吩咐下去之后便转到一边等候的几人身上。
“侯文清,行囊可收拾妥当?”陈笒问话的时候,此行要出发的几人都站在庭中。侯文清上前半步“回皇上,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陈笒点头,转向陈轩“路上小心,莫要胡闹。”短短八个字,已经很不像陈笒平日对陈轩的放任,顾云悰微笑着冲陈轩点头,并未多言。陈轩露齿一笑,躬身行礼。“父皇,君父,儿臣告辞。”
周成吉宣布退朝,众臣散去,陈笒转到后殿,顾云悰晃晃头,“可还要去宫门口?”眼中的调笑丝毫不加掩饰,陈笒微笑摇头,表示不必“省的这孩子觉得我放心不下他。”
一声轻叹,陈笒和顾云悰相背而行,各自去处理自己手上的事务。坐在勤政殿,陈笒招呼周成吉,“让君后身边的人记得提醒他用膳。”
“嗻。”周成吉退下。陈笒翻阅着眼前的奏折,不到两息的功夫,周成吉转身回来“皇上,江南的急报。”
奏折呈上,陈笒快速扫过内容,“宣司空翔进宫。”周成吉不敢质疑,快速出去。陈笒脑中思绪清晰,南缅怎么会突然起事他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或许,从凤梧消失开始,他们就已经在计划着这件事。不过,顾启渊想必不知道自己在南缅安排了褚林玉这个后手。此时北边有匈奴虎视眈眈,南边要是乱起来那些刚刚稳定下来的世家定会借机生事,而且,陈笒回想,似乎蛊虫一术便是出自西南之地啊。
两刻功夫,司空翔便到了宫中,陈笒让他进来,司空翔行礼叩首,“参见皇上。”从他到来的速度,陈笒便知道他刚才在什么地方,“起来吧。”
“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办好了,有赏,办不好,你就留在那儿。”陈笒不说是什么事,便能看见司空翔瞬间皱起的一张脸,嘴角带笑“宇文昌在江南驻守,但是现在南缅想要找事,你带些人换防,待南缅安定,再回来。”说是换防,还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京城和江南山高路远,若是形势危急他也鞭长莫及。显然司空翔也明白,不做疑问,他知道皇上是给了他一个战前出兵的理由。所谓安定,当然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安定。
见司空翔明白了,陈笒点点头“朕在南缅有一个细作,号褚林玉,你到了南缅若是见不到宇文昌便直接到他那里去。”这时,已经将地点换成了南缅,只要司空翔不装傻,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种主子不明说的任务,最为难办,办好了,是你理解的好,办不好,轻则丧命啊。司空翔想了想,“皇上,臣请让沈大人做臣的副将。”陈笒挑眉“朕干脆将司空元帅也送过去你们在那不要回来的好。美死你了,滚回去准备,下午点兵上路。”陈笒不耐烦的挥手,却是保证了沈青和司空胜的安全。
司空翔退下后,陈笒叹气,就连司空翔都看出现在暗流涌动,但是事已至此便断无缓和的余地。
点兵出征并不是小事,尽管陈笒已经定下,却还是要召集二品以上的官员和皇室商议,或者说通知一下。
刚刚清闲下来的周成吉再次穿梭在京城,不出半个时辰,陈松陈诚,季伟胜,司空胜,大司马,还有暂时替代国公事务的两名官员齐聚在勤政殿。
陈笒将南缅之事和几人说了,陈诚一脸怒意,当下上前一步“皇上,此是南缅诡计,不出月余卢先章就要带着人去和匈奴接洽,要是此时起战事,匈奴定会借机发难。到时候我们南北受敌,于稳定不利啊。”
“所以,我们就要在匈奴发难之前,让南缅的事定下来。”陈松看看上面坐着的人,扯起一丝笑意“皇上当年还在潜邸的时候,在江南经营许久,不会对南缅没有安排。”说完轻咳,喘息了两下继续“皇上只说,需要我们做什么便可。”
受到这种悄无声息的挑拨,陈笒陈诚挑眉,两人形容相似,此时到显得额外默契。陈诚轻笑“三哥这一句话,可是把弟弟我出征的可能给抹杀了。”气氛瞬间恢复正常,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凝重从未存在。陈松浅笑“倒是为兄的错了。”
陈笒轻笑“勤王说的不错。”微微停顿“朕确实在南缅有安排,但是此时军中无良将可用,所以,朕打算启用司空翔。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司空胜当先上前“承蒙皇上厚爱,我司空家不出废材。”言下之意,是表态了。陈笒点点头,旁人定然没有意见,剩下的便是商议物资事项,既然陈笒让司空翔下午便点兵出发,那路上协调的事在午时之前就必须传出。而只要过了淮河,一切物资处理交给济源庄就可,所以他们需要顾忌的只是大军出发旬日左右的物资。
想要让南缅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安定下来,陈笒便兵行险招,舍弃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规律,让沿途所过的州府县衙筹备,由于量小时间短,加上一些陈笒在做燕王时置下的产业协助,总不会太困难。
一直到午膳时分,通往沿途各州府的旨意才传达下去。而勤政殿内的众人却得不到休息,季伟胜记录着下旨的顺序,司空胜在一边演练着可能出现的情况,陈笒陈诚和他一起商议,陈松则带着其他人探讨在民间的舆论走向,不时还要向陈笒请示是否对散播谣言的人加以处置。如今的时期,必然会有闹事者乘机生变。
周成吉前来看了三次,见里面还没有结束,便嘱咐御膳房将饭食继续备着。
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已经申时了。顾云悰显然已经知道消息,因为宫中人手的变化陈笒还是能看出来的。
天气阴云欲雨,倒是符合此番情境,季伟胜看看天上“就连老天都知道。”知道什么?风雨欲来吗?陈笒抿唇无言,身后,勤政殿的门再次关上。陈笒叫住司空胜“司空元帅请留步。”
司空胜转身“皇上还有吩咐?”陈笒点头“司空翔希望您在他回来之前就住在宫中。”
“皇上不必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在外面还有点威势。”司空胜拧着眉,他自是知道孙子此次出征南缅所为何,但是京中的局势尚不明,怎么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如此担忧?前几日见到沈青的时候话里话外间也是让自己多加小心。出什么事了?
司空胜不知道,这是一种对危险的直觉,就好像是在刺杀的时候任务身下坐的椅子上,老虎和狼的皮会毛发竖起,尽管死了,但是危机感依然存在。
“元帅还是不要让司空担心的好。”陈笒脸色严肃,微微点头,司空胜面色凝重,随即释然一笑,他上次在宫中过年是因为先帝怕司空翔会投奔燕王,却不知道他们早就是一伙儿的,而这次,却是自己的孙子给自己找了个庇护。
“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司空胜口称老夫而不是老臣,却是存了此间事了,他便告老致仕的意思。陈笒点头,不再言语。
三日后,陈诚看着手上的消息,久久不言,将消息放在书桌的暗格,“再去查。”
坐探并无反驳,躬身离开。陈诚拿起毛笔,复又放下。走出书房前看见四哥留在他这的玉笛,神色晦涩不定。
回到卧房,还没出月的拓跋瑛正抱着小陈曦晃悠,陈诚从后面环住妻儿,拓跋瑛扭头“怎么了?”
“没事。”半响,陈诚逗弄着儿子,“四哥说,等曦儿满月,将你的哥哥们叫过来,你可有想邀请的?”事实上,请柬已经在路上了。
拓跋瑛微笑“无论哪个都好,我和曦儿都高兴。”回身抚摸着夫君的脸颊“你四哥信任你,所以你也要信任他。”直觉告诉这个聪明的女人,夫君的异常和皇上有关。
“可我认识你的时候也一样没有告诉四哥。”陈诚深深吸了一口气,鼻翼间充斥着清淡的皂角味和奶香。“四哥将勤政殿中的香料换了,换的清香的草木味道,处理起事务确实清醒的多。”
陈诚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不能憋着,不然会忍不住乱想。
半月后,卢先章启程,陈笒亲去城门处相送,而此时,顾云悰却手足僵硬的看着眼前的人。
来人施施然的坐在桌子旁,拿起桌上的茶壶,低低嗅闻“没有药了吧?你这身子,还能撑得住?”从腰间的药瓶处拿出点药粉,熟悉的香气又出现在室内。“不用紧张,就是一点麻药,不然,我怕你告诉你那小情人。”
茶杯被递到嘴边,顾云悰嘴唇死抿,僵硬的扭头,想要躲开。却不察露出了脖颈间的吻痕。冷笑声入耳,茶水被泼到脸上。“真是个贱/货,当初就应该直接派你去勾/引燕王,省的老夫一番忙碌。”
第 96 章
“派?”顾云悰冷笑“你以为凭你能指使我做什么吗?”眼前的人,做了他二十年的父亲却又亲手将他毁于一旦。而如今,他却好像更快的,了解了他,比那二十年的时间要短的多。
“不,用不着我指使,你完成的很好。”顾启渊轻笑,手指顺着顾云悰的衣襟向下,“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你是个美人胚子。看来老夫的眼光不错。”
目光中透露的含义让顾云悰呼吸一滞,“你不是顾启渊。你是谁?”那双眼睛不是顾启渊的,他不会露出,那样淫/邪的目光。
“啧啧,这到猜的挺快,那你的枕边人,为何却猜不出来?”‘顾启渊’手指收回,从脑侧取出两根银针,五官一阵扭动,显然还是挺痛苦的。化妆用的假皮因为变形的脸颊而微微翘起,整个人显得狰狞之极。但是顾云悰依然认出了眼前的人,“任明泽!”
“事实上,我在宗谱上的名字是陈然。不过那不重要。”清理一下脸上的假皮,任明泽浑身骨骼发出一阵清脆的扭动声,恢复了原本的身材。“看来你还是真的不知道这易容之术,不过不怪你,毕竟,现在的易容术来源,都是当今皇上。”
“就连他身边的一个小女子都能轻易使用,却不告诉他深爱的君后。”恢复了本来面貌的任明泽凑近顾云悰,“因为,要是告诉了你,他那陈七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顾云悰神色冷静,看着面前相距不过两寸的人,任明泽可惜的摇摇头“不过,就算告诉了你,你也不一定能猜到,毕竟,他把你玩弄在鼓掌之中。”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一个说了远行却又突然出现的人?”顾云悰眸色漆黑,他的内息凝滞,这任明泽用的什么药。任明泽耸肩,坐回原位,“我不过是看不惯顾启渊,不想让他替你揭露真相。毕竟,你也是当事人。还有就是,你这副身子,没有吃到手就走实在是不甘心。只可惜,你被碰过了。”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顾云悰语气平静,丝毫没有受到任明泽话语的影响。任明泽耸肩,“只求个痛快。顾启渊和燕王联手,灭了文渊庄,铲除了淮南王,扳倒了郑国公,到头来燕王做了皇帝,抱得美人归,顾启渊却只能落得一个仓皇出逃。而我,则成了弃子的弃子,却还要被皇上的人盯着,有些不甘心。我知道早晚会有一个人遭到报应,只可惜我看不见了。所以,在我被灭口之前,我要将这件事告诉你,你可以选择不信,毕竟这样对你有好处。”
“你费尽周折进宫,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顾云悰语气嘲讽,“就算你被灭口,真相也不会被永远湮没,同样,假的也永远成不了真的。”
“啧啧,”任明泽从袖中掏出玉骨扇子,轻摇两下,“我本来想冒险进宫享用你,却无奈,”顾云悰躲闪着凑过来的脑袋,任明泽眼角泛着粉色,呼吸粗重。却忽而一笑“别人碰过的,我不碰。反正皇上已经送给我一个美女,知道她是怎么暴露的吗?她被我破身的时候,眼中闪过杀意。可惜了,一个绝色美人,为皇上守身如玉,却被弃之如敝。”
说完,任明泽便从窗口消失,顾云悰眼睑微合,两行清泪落下。
午后,陈笒从城门处回来,勤政殿内顾云悰正在整理奏折,“今天这么清闲啊?”陈笒挥手让周成吉在外面等着,进殿后卸下朝服,拿起一边的常服换上。“突厥的几个皇子快要到了,过几天要安排人去迎接一下,还有曦儿的满月宴就顺着在宫中办了吧。”揉揉手腕,陈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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