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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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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个皇子快要到了,过几天要安排人去迎接一下,还有曦儿的满月宴就顺着在宫中办了吧。”揉揉手腕,陈笒提笔“到时候就有的你忙了。”
“说到突厥,我记得你以前的手下刘琦是专门负责边关的,把他借我用几日如何?”顾云悰转头,“前一阵匈奴的探子一直没有回复,我看郑国公也快要坚持不住了。”毕竟,他走的这段时间,几乎所有曾经属于郑国公的势力都被替换了,而换上的,正是燕王的人,却留着一个国公的位置,不知要给谁。
“我手下的人,你都可以用,直接找钟悌要人就行。”陈笒顿了顿,将审阅写完。“至于郑国公那,也不用他再坚持多久,南缅事了,我就将齐思明调过来出任国公。”
“齐思明?他不是济源庄的人吗?”顾云悰看看陈笒,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陈笒点头“是啊,不过现在济源庄也愿意听命,齐思明又是个人才,何乐而不为。”陈笒说的自然,笔下不停。事实上他早就有安排要找机会将齐思明调任,只不过南缅的事发生的太巧罢了。
“那宫洺彦呢?”顾云悰随口问道,宫洺彦一开始似乎比齐思明的态度要好点。
“洺彦还在江南,毕竟那边不能没人。”陈笒拿起下一份展开,抿唇微笑“这些文官每日还真是清闲,上表祥瑞也能写成锦绣文章。”
“哦?什么祥瑞?”顾云悰走过来和陈笒一起看,陈笒轻声“是轩儿在洪河那里挖出了一个通体金色的大龟,甲盖足有脸盆大小。当地官员以为是地里的山神,想要停止施工,结果被轩儿和侯文清给说成了是上天有感于当今造福,特赐神龟监督进程。”
“这番胡编的功夫,有你三分水平。”顾云悰轻笑,奏折上的文章用词华丽,语言却是精炼。显然写折子的人很有功底。“这种奏折,言之无物,上表来做什么?”
“这些人多事进士出身,专门编修典籍,编写书本,写文章就是他们每天做的事情。”陈笒写了几句批语,将奏折放到一边。回手将顾云悰拉到怀里,和他一起批阅。
各地的施政,检举,弹劾,请安,还有最要紧的军情奏报,陈笒揽着顾云悰不时和他商量。有意在让他看见朝堂上的门道,毕竟顾云悰现在收集的消息多是朝上的。
过了近三个时辰,陈笒看看在怀里睡熟的顾云悰,摇摇头,将人搂紧一些,把灯挪远,手中毛笔不停。
轻轻的叩击声传来,陈笒看看没有动静的人,心下生疑,往日就算是累的狠了也警觉的人,今日怎么毫无反应。放下毛笔,陈笒握住顾云悰的手腕,脉息不稳,经脉有些凝滞,再测鼻息,微凉,口气发苦,是中了毒。
“云悰,云悰。”轻唤两声,并无动静,陈笒拧眉,手腕寸劲,袖中的绢带弹出,击打房梁。绢带收回,陈笒看着出现的人“叫钟悌,将辟毒珠取来。”
来人不敢耽搁,迅速离开。陈笒将顾云悰放到内室的床上,他于毒之一道并不擅长,但是显然顾云悰中的毒不是他见过的,而且,竟然没有引发他体内的呤蝉。
打开殿门,陈笒看着在门口恭候的周成吉“今日不必传膳,下去吧。”周成吉不敢多问,带着人退下,他知道现在这位主子不喜欢多嘴的奴才。
不出一刻功夫,钟悌便赶到。陈笒将辟毒珠给顾云悰挂上,看着辟毒珠开始起作用,稍稍松了口气。“你来看看。”
钟悌上前,静静把脉,半响,“回……”陈笒挥手,示意出去说。外殿,钟悌想了想“皇上,这毒不是江湖常见的毒,倒像是十几年前采花大盗任炳昌的独门麻药。”
“任炳昌?”陈笒拧眉,“这人现在在何处?”
钟悌沉吟“这人现在化名任福耀,原居徽州,一年前被发现死于安定河。”如此明显的证明已经不用多说,陈笒神色冰冷“既然知道,为何不早做禀报?”钟悌下跪“属下也是有人发现他的尸体才确定这人的身份,属下一时疏忽,望皇上恕罪。”
有罪?陈笒冷眼看着钟悌,心中无力“起来吧,这药对呤蝉可有影响?”钟悌缓了缓,“本是有些影响的,但是君后之前有用压制的药粉,所以并没有惊动蛊虫。”
“你便是发现了这个,才如此欲言又止?”陈笒语气有些轻嘲,随即不愿再多想“我且问你,今日宫中怎会让外人进来。”
钟悌摇头“属下不知。”
“去查。”从牙缝中挤出,陈笒醒过神,“之前跟着任明泽的人,统统回来,还有,马上把所有可疑的人抓起来。”
“皇上,小心打草惊蛇。”钟悌一惊,这样一来他们之前做的准备就白费了。
陈笒冷笑“打草惊蛇?咱们都要成了他人眼中的驴子了,还怕这些吗?”
诚王府,陈诚看着再次被确认的消息,面色惆怅。想了想,拿起书房中的玉笛准备进宫。
勤政殿内殿,顾云悰看着身上的辟毒珠,伸手握住,触手温润。珠子中的黑气渐渐消失,整个珠子再次变回之前的玉色。他想到当时将这珠子赠与陈七之时,自己便已经失了心了吧,却没想到还能在陈笒身上再次失了分寸。他想到任明泽对他说的,或许,自己就是个贱/人吧。嘴角泛起自嘲,顾云悰身上难以抑制的轻抖。
“怎么了?”陈笒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进来看看,但是看见顾云悰挂着嘲讽的笑容,手中还握着那颗珠子,他抑制自己不去多想,回神便看见那人身上轻抖的羽被。将人扶起来,再次诊脉,脉象已经平和。
“好些了吗?”眼神中的关心如此真诚,顾云悰微笑,摇摇头。陈笒摸上顾云悰的额头,“还有哪里不舒服?”顾云悰伸手,环住陈笒的腰,龙袍上的草木香是他熟悉的味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着了道。任明泽来过了。”
陈笒眼神闪烁,点点头“我知道。”顾云悰抬起头,“他将我麻痹住,说,不用我这身子一回,走了也不甘心。”
陈笒眼中闪过杀意,随即压制住,目光灼灼的盯着顾云悰,“你想说什么?今日宫中失守,我已经让钟悌去差了,很快会有结果,相信我,好吗?”顾云悰转头,“你不怀疑我?我当时什么也做不了。”
“若你真的出了事,断不会在我怀中力竭昏迷,我会在怀中发现一具尸体。”陈笒吻上顾云悰的额头,顾云悰愣神,陈笒便是如此信他,“你不觉得我,先是陈七,后是你。”陈笒轻笑,“你只说,和我在一起,心中是否安定?”
见顾云悰点头,陈笒微笑,将人拥住,“再歇息一下,我让御膳房备着宵夜,一会儿可要用一些?”
“我,以后和你一起可好?”顾云悰的声音轻轻,陈笒收紧手臂“求之不得。”
勤政殿外,陈诚看见急匆匆离去的钟悌,拉住他“出了什么事?”
“今日宫中让人闯进来,君后中毒,皇上情绪不好,王爷若无急事,明日再奏吧。”钟悌心急,也忘了陈诚的身份,“什么人闯进来了?”
“任明泽。”
第 97 章
尽管听了钟悌的话,但是陈诚依旧选择上前。殿内,陈笒听见属于陈诚的叩门声,微微皱眉,“你再休息一会儿,还是和我一起出去?”
“是诚王,你知道我们合不来。”顾云悰微微挑眉,“我在这就好。”
“说是合不来,你对他到真算了解。”陈笒轻笑,将人放下,转去外殿。殿内,陈诚看着他“四哥,你让我查的消息。”陈笒看见他手上拿着的玉笛,眼神一缩。“有什么进展?”
拿过玉笛把玩,尽管看到这个他就有了猜测但是,他需要证据。“是的。有进展。有人看见顾云悰的书童从任明泽的住处出来。”
“什么时候你会对君后直呼其名了?”陈笒嘴角轻轻上扬,看着陈诚。“四哥,皇上,想必您比臣弟清楚任明泽走的那天究竟有什么人进到他的住处。”
“我更好奇的是你如何查到宫内的消息的?”陈笒意图让陈诚明白顾云悰在内殿,但是显然在不让顾云悰发现的前提下不可能。
“我查的不是宫内的消息,我是借助于宫内的消息。四哥,有人亲眼看到。几天后任明泽的奏折就呈上来了,还有,今天宫内不也是被他来去自如。”陈诚意有所指。陈笒挑眉,“你我都清楚那有可能不是他。”
不是谁?陈诚冷笑,“那你就要查查你的济源庄是不是出了叛徒。”陈诚相信,这个可能会比顾云悰的背叛更让陈笒伤心。
“静云已经被我派回去了。”陈笒手指点着桌面,陈诚此时已经失了以往的分寸。而陈笒,没有注意到他拿着玉笛的影子被内殿应该在休息的人看了个正着。
“没错,你永远不能弄清女子的想法,但是四哥,你在玩火。你宁愿相信一个……”陈诚顿住,陈笒回头,习习的凉风吹进内殿。猛然起身,从开启的窗口跃出,疾驰的人影在黑夜中清晰可见,顾云悰的游龙功或许不如陈笒,但是他本身修炼的身法也以速度著称,仅这几息功夫,陈笒和他便差出一段距离。
似乎知道陈笒在后面追赶,顾云悰脚尖用力,速度猛然快了一层。陈笒抿唇,伸手,袖中绢带弹出,缠住前人的腰肢。手臂用力,将自己拉过去,重新将人圈住。
“我就知道,你没有舍了这绢带。”语音轻轻,却和多年前对陈七说的一模一样,只是当年的调笑之语,如今却是跌落的稻草。顾云悰拧身一挣,却不想他甚至施展不开。陈笒轻笑“你的游龙功习自于我,我怎会不知道破解之法。”
“不屑于解释了吗?”话落,陈笒腹中一痛,随即一阵绞动的痛楚传来,陈笒微笑,嘴角流下黑色的血迹,“为何不用见血封喉的毒?”手上力气不减,温热的血迹滴上顾云悰的脖领,脑中已经阵阵晕眩,“不是不屑,是没有必要。”
“你毁了文渊庄?”顾云悰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恨自己,竟然此时依旧对身后的人无法下手。陈笒轻笑,“是。有文渊庄在,你就不会跟我。”
说完这句,陈笒终于陷入昏迷。脸色一阵乌黑,腹部的伤口已经透着乌黑,在明黄的龙袍上显眼无比。顾云悰将他放倒,眼神冷冷,看着后面跟上来的陈诚,嘴角微微勾起“你想杀了我?”
陈诚苦笑“如果杀了你,四哥能恢复,我自然愿意。”顾云悰打量着陈诚,“你今日为何带玉笛过来?”那玉笛他在宫中许久也没有发现,证明是陈诚今次带过来的。
“只是他的一个小毛病,如今不提也罢。”陈诚上前两步“你现在出宫,我不会拦你。”“我走了,你四哥的毒可就无人能解。”顾云悰手心握着那颗辟毒珠。神情冷凝,他现在头痛欲裂,不仅是因为背叛,更是因为恨,他如何?如何能接受?
“只要不死,鬼医总会将药研究出来。”陈诚不再看他,低身将陈笒扶起,转过身,“如果你没有话要转达,现在就离开,不然他醒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顾云悰手心微动,将辟毒珠打入陈笒的衣领,轻身离去。而此时,陈笒眼皮微动,一口黑血猛地喷出,脸色瞬间惨若金纸。
陈诚不敢多耽搁,拧身就要前行,陈笒一把拉住他,嘴唇颤动“长桓,长桓。”陈诚眼中冒火,“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为了告诉老子这个!”但是此时的话陈笒已经听不清,剧毒带来的烧灼将他彻底的拉进黑暗。
寝宫,陈诚一脚踹开大门。将陈笒放在床上连声嘱咐“叫鬼医!快点。”一边解开龙袍,陈诚看见了伤口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在当年受伤的地方。黑色的伤口周围已经腐烂,焦黑的血水粘连着寝衣,陈诚咬咬牙从腰间拔出匕/首,在一边的烛火上燎烧几下,下刀如飞,将蔓延的腐肉削下。很快,伤口周围的腹部仅剩下一层薄薄的肌肉,钟悌本就没有出宫,此时听闻这里出事迅速赶来。
“这,这是什么毒?”钟悌把脉,将陈诚剔下的腐肉放在黄铜盘中点燃,噼啪的爆裂声带着黑烟袅袅上升,除了臭气,还有一种醉人的味道。
钟悌点燃一缕药草做的棉絮,正待观察,就听见一边的宫人惊呼“皇上!皇上醒了!”
在殿内的几人立刻上前,陈笒看看周围,嘴角牵起一抹无力,手背到身后,拿出那颗辟毒珠,“终究,还是没下手。”
陈诚挑眉“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死在他手上才算罢休?”愤愤的坐下,陈诚看着他从前最了解的四哥,就算四哥有个陈七的身份都没有瞒过他,此时他却看不透。
“若是我死,可换汉邦江山稳固?”陈笒声音依旧无力,而钟悌正在一边调制药膏,辟毒珠依旧在起着作用,这颗从西域阿萨王墓中取出来的珍宝,不知道救治了多少人的性命。
“稳固,若是你死,江山必然易主。”陈诚走到一边,将茶碗放下,“为什么不解释?”解释,陈笒闭闭眼,“他体内有呤蝉,再发作一次药石无医。”若是按照顾启渊现在的动作,只要在自己行动的关键时刻让顾云悰发作,他必然措手不及而且根本没有人手替换。
“皇上,这药刺激很大,您忍着点。”一边吩咐宫人准备干净的毛巾,一边将药膏覆上陈笒的伤口。只一瞬,陈笒浑身青筋暴起,下面的床褥很快被汗湿透。双手握拳,死命的抵着床面。
宫人们不断擦拭,唯恐汗水进入伤口。陈笒脸色青白,足足痛了一刻,伤口处已经麻木。但是那种剧痛还停留在他的身上,此刻已经无力挣扎。
陈诚坐在一边,等着钟悌的诊断,“皇上,此毒已入内腑,应是皇上在中毒后运功的缘故。陈笒无力挥手,“既然此毒辟毒珠可解,便无大碍。今日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钟悌想了想回到“属下在今日任明泽出现的殿里,发现了易容用的银针。”
“他是怎么进来的,查到了没有。”是了,怪不得,陈笒嘴角苦笑,便是命中注定会在今天吧。
“属下失职,这个还不得而知。”钟悌叩首,陈笒点点头“一日之内,必要给我结果。”
陈诚咬牙,“还用查吗?摆明了是你顾云悰和任明泽联手。你还装傻作何?难不成非要让他们出现在你眼前才肯相信?!”
“这也不是你放走他的理由。”陈笒眸色深邃,尽管脸色惨白但是不改凌厉之色。陈诚起身“放走,当时你重伤在身,命在旦夕,难道你让我放弃汉邦的皇上去找一个江湖小人?”话落,陈诚就看见陈笒嘴角溢出的一抹血色,梗着脖子“四哥,我自小只相信你一人,反正你不能倒下。”
陈笒无言,只握着胸前的辟毒珠,合上眼,只要他回到长桓山,而不是和顾启渊等人一起,就好。“钟悌,半月之内找出呤蝉的解蛊之法。还有,告诉齐思明,速战速决,立刻,收复南缅。”
“皇上,南缅情势复杂难安,臣弟请命……”
“你给我闭嘴!”陈笒嘶声,呼吸开始不稳,“你,好好的稳住突厥,顾云悰离开,已然坏了顾启渊的计划,若是他知道,定会狗急跳墙。若是煽动战争,汉邦必然大乱。”
“若是先帝没有给文渊庄平反,单以谋逆之罪便可昭告天下,顾启渊定然无处可逃。四哥,那顾云悰一开始便没有真心助你!体内有蛊毒又怎样,解蛊之法在顾启渊手上,还不是说解便解开,何况……”陈诚的话被一道掌风打断,倒在地上呛咳,嘴角已经隐现血沫。
“是你了解,还是我?”陈笒声音飘忽,却清晰可闻,眼前再次开始发黑,陈笒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告诉沈青,明日上朝,宣告君后病重,乃是宫中入了歹人所为,将郑国公拿下。还有,封城。”说完,陈笒再也无力支持,郑国公,是朝内最后一颗毒瘤。
陈诚冷眼看着外室不敢出声的周成吉,“去叫太子回来,耽误片刻,摘了你的脑袋。”周成吉连滚带爬的出门,倒真是一刻不敢耽搁。陈诚看着昏迷的人,已经过了这许久,封城封上的,也只有即将出发的刺客。若要抓他,在清醒的时候何不封城。
而此时,在城外,一辆疾驰的马车从赶夜路的人身边掠过,带起一阵夜风,和无数的谩骂。车内人仿若不觉,双唇紧抿,只加紧催促这车前的骏马。青桐载着车上失神的人,眼中一片湿润。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主子说,回长桓山。
顾云悰团坐在马车的后部,震荡的车厢并没有影响到他丝毫,脸色惨白,不比中毒的陈笒好上几分。他脑中的信息已经炸开,本打算从刘琦那弄来陈笒在边关的时候回京的次数,本打算一点点剥清的线索,本打算,再了解一下给自己一个解释。却在陈诚到来之后一切残忍揭开。
顾云悰不是没有怀疑,他曾经给陈七缝制过一套衣衫,而陈笒和陈七的身量分毫不差。还有济源庄,他收到苍云前辈传回来的消息说济源庄早就与朝廷有所瓜葛,而且,苍云说了,济源庄成立的时候,借的是苏家的底子,不是江湖正路,故而不愿帮忙。而陈笒的外祖家,便是金陵苏家。还有,那易容的长针,他在陈笒的袖口见过一模一样的。
还有,曾经的疑点一点点浮现,顾云悰脑海中陈七和陈笒的微笑慢慢融为一体,任明泽的声音夹杂着出现,‘皇上和顾启渊联手毁了文渊庄。’还有陈笒说的‘文渊庄还在,你不会跟我。’‘他将你玩弄在鼓掌之间。’‘你的游龙功习自于我,我如何不知道破解之法?’
‘身若游龙,我看你是身若游蛇。’
‘这绢带跟我时间不短,怎好轻易舍去。’
‘燕王便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我。’
‘我身上有你给的辟毒珠,你如何毒死我?’
‘云悰,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居于幽谷,手掌天下。’‘哈哈,这便是世间最难实现的梦想。’‘你呢?’‘纵情山水,遨游万里河山。’
‘若有机会,邀你同游。’顾云悰脸颊一片温湿,脑海中更为清晰的却是那句‘作为我的君后,与我为伴,可好?’
‘云悰,’‘云悰’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语气,顾云悰抱住头,在这里没有别人,允许他放纵一回吧。
多久了?顾云悰不知道,他只知道马车一路行至郊外,却忽然一个急停。
“什么人?”青桐的怒斥声传来。
第 98 章
宫内,再次陷入昏迷的陈笒让太医慌了手脚,尽管钟悌已经给陈笒上了药膏,但是因为刚才的一番动作鲜血还是没有止住。钟悌已经被派了出去,仲宣两个又不敢轻易下手,故而只能交给刘太医诊治。但是刘太医的医术终究是保守为上只先让陈笒昏睡着调养,什么都没敢多做。
第二天早朝,沈青再次易容成陈笒的模样,脸色铁青的派人将郑国公一家直接入罪,更是用一连串的铁证将想要为郑国公说句话的几个老臣直接打了回去。知道君后病重,皇上的些许反常众臣也没有过多的疑惑,一些没有急事的大臣看看情况,将手上的折子押后。
快速的下朝,喊退朝的时候周成吉都带着颤音,老天爷,皇上还在寝宫躺着这个皇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寝殿内,陈笒半靠在床头,面色青白,因为失血加上毒入内腹所以唇色还有些紫青之色。“查到他们去哪了吗?”
下面跪着的大内密探不敢抬头,“回皇上,属下等在京郊五里亭处发现了君后废弃的马车。但是车上并无一人。”
“五里亭。”陈笒轻轻重复,“派人,去朱夫子那里看看,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人影闪过,寝殿内空无一人。陈笒闭上眼睛,老师,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突厥的人,这两天就要到了吧。”
空气中并没有人回复,陈笒睁眼看看屋顶,深深出了一口气,掌中的辟毒珠已经去了以前的红线,珠子上用松香点上的挂环几乎和珠子成了一色。看看旁边的位置,陈笒面带疑惑,这枕下似乎有东西。伸手抽出,陈笒眼神一缩,竟是一件还未成型的衣衫。
腹部的伤口抽痛,陈笒将那衣服放在原位,额头迸出冷汗。这个刘太医,真是用不上。“来人。”宫门外的内侍推门进来“皇上。”
“去,”陈笒忽的一顿,抿唇不言“下去吧,没事了。”内侍不敢多问,转身回到原位。出门后还在嘀咕,这皇上是怎么了?
门梁上,一人翻身跃下,陈笒瞧着他,“你是何人,在这里多久了?”那人一身朱红的劲装,和大红的房梁几乎融为一色,呼吸轻浅几不可闻,可见内力深厚。
“顾云悰,青桐,呤蝉。”七个字轻轻蹦出,陈笒看那人脸上的面罩将整个脸都遮了起来,只在眼睛的位置留了两个轻纱遮挡“顾启渊的人?”
“不全是。”红衣人站的位置从外面不会发现,刚才若不是内侍推门,陈笒注意到门梁上的落灰,也不会注意到他在上面。
“有何目的?”陈笒撑起上身,坐在床头,红衣人缓缓转身“你问这话,未免可笑。当然是为了取你的命。”
“以阁下的身手,此刻取了朕的命去易如反掌,却与朕闲话这许多,定然,你还有其他事。”陈笒心中计算着时辰,若是沈青他们速度够快,或许能在这人离开之前过来。
“我的条件,你定然会答应。”红衣人轻笑一声“不用算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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