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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悲欢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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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这么多次难以预料的危机,殿主都能巧妙周旋,并且尽数化解,尽管每次他都要以身犯险才能换回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每次白典都想跟着他一起去,但是靳无寻每次都拿他的身为地位来命令他,白典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等着,给他做饼。
白典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给底下的将士们做一些吃的,有一次分发饭食的时候竟然发现了已经将近三年没见的沈余衣,他来这里做军医。
白典很懂事的没有提以前的事情,但是每次看到他跛着脚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地泛酸。
沈余衣看起来要老了很多,脸上多少也出现了点疲惫的神色。
靳无寻知道情况后,也给了沈余衣很周全的照顾。
正值清明,靳无寻难得有一天的清净,便和他们两个一起,在河边烧纸。
给谁烧,自然不必说。
靳无寻:“等战事平定了之后,我们就去他们俩的坟前去拜一拜吧。”
两人点点头,气氛一度有些沉闷。
白典却率先打破了这份死寂:“不要这么悲观嘛,至少他们现在是在一起的,说不定他们正在天上的某个角落里看着我们呢,他们在极乐世界里也一定会过得很好,说不定还能捞个什么判官做做。”
两人笑了笑,气氛总归没这么死寂了。
沈余衣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师父和小师弟他们怎么样了。”
“但愿是安逸无忧的吧。”
三人慢慢在火堆旁合起了手掌,是祈福,也是祝愿。
而他们心心念念的小师父和小师弟,一个正在浪迹天涯,一个正在苦苦守候。
而就在某一天。
林空知喝得酩酊大醉,一路浪荡回离人崖,结果发现人不在。
整整两年,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恍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对温易的感情,并不是一口空诺,而是……
真的。
屋子里有人生活的气息,这里的一切都那样的纤尘不染。
林空知在屋子里点燃了一盏灯,是用了他那为数不多的灵力聚成的晶蓝火焰点燃的,因为他说过,只要他点燃这盏灯,就能说明,他在等他……
带着对他的思念,林空知趴在桌上睡着了。
温易傍晚回来,看见了屋子里那一簇温暖的火光,心不知为何,猛然跳动了一下,整整沉寂了两年的心,终于在今晚找到了它存在的意义。
可是,他却害怕了……
他竟然激动得开始害怕了……
可是凭着本能,他还是一点点地挪了过去,轻轻打开了那扇不知道打开过多少次的门,慢慢走到了林空知身边,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他却能明显地看出来,他瘦了……
温易愣愣地看了一会,才跟突然想到什么了一样,赶紧去找了薄衾轻轻盖在了他身上,不想他动作如此之轻,还是惊动了他……
蓦然间的对视,恍若隔世……
温易那一瞬的眼神,带着迷蒙,和痴迷,就像是在梦里梦见过无数次了那样,那般不真实。
林空知恍然间不知什么时候湿了眼眶,不相见之时不知道相思之深,已然深刻入骨。
他猛地搂住了温易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温易顺手揽住了林空知的腰,两人紧紧搂在一块,怎么分都分不开,唇舌交战间尝到了泪的苦涩,却也都分不清那是谁的泪水,谁的思念……
两人跌跌撞撞地绊倒在床上,温易在林空知炙热的目光注视下却猛地偏开了头。
“怎么了?”林空知慢慢抚摸着他已经苍白干枯掉的头发,一点点吻着他的眼角。
“别看,丑。”温易抬手推了推林空知的胸膛。
林空知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了笑:“傻瓜,你以为我在乎这些吗……”
温易的呼吸猛然间停顿了一下,然后抓起林空知的手腕一个翻身就把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就是一顿翻天覆地地吻。
这一次,林空知不再有拒绝,而是真真正正地彻底交出了自己,无论是身,还是心。
“小师父,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温易把脑袋埋在林空知的肩窝那儿,声音闷闷地说着。
“见了面了还想啊?”
“见了面了还想。”温易抬起头,“小师父,你喜欢我吗……”
“你说呢?”林空知看着他,眼里似有万千星辰。
温易瞬间就明白了,他紧紧搂住林空知:“那小师父,你把你生命最后的时光留给我好不好?”
“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要这么做的,我此生余下的时光里有你,就已是无憾了。”
“我也是……”
两人相拥着这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时光,不求能长久的厮守,只求能相守到死去,也是一种幸福。
三日后,外邪向无上殿发出了决战战书,还提出了诱人的战胜条件。
若赢,他们将会休战百年,百年之内不会再来骚扰边境,如有违抗,自当不得好死,族灭。若输,他们将会开始大肆向中玄域挺进,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外邪敢提出这样的条件,必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而靳无寻对这种条件则是非常赞同的,若是他们胜了,到时候他就不可以不再管这里的战事,就可以带着白典远走高飞了。
靳无寻经过前几次的战役,已经或多或少地能够猜到,他们的边境布防图肯定是泄露了,所以他为了应对这次的战役,屡出奇策,不仅将边疆布防大改,剑走偏锋,还押了不少的重头戏,就等着外邪他们自投罗网了。
这场战役牵动了所有百姓的心,就连林空知和温易也不例外,他们也前去加盟,有了温易这个强大的战斗力,无上殿的攻势可谓是摧枯拉朽。
但是奈何他们的情报被屡次紧密掌握,双方一度陷入了僵持。
僵持的日子里,他们迎来了另一位好久不见的贵客。
樊子期。
他作为北畛域的首富,自然是送来了庞大的物资和粮草。
一时间,师徒难得聚齐,有些话,竟然再难说出口了。
“你……还好吗?”
“挺好的。”沈余衣的目光一直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一片空濛的眼睛,竟然再也看不出半点情绪。
“我……父母已经百年……”
“嗯……”
“我想着,等我的孩子长大后,我就将家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他,我再回来陪你……”
“不必了……”沈余衣笑笑,“谢谢你还能有这份心。”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累了。”
话音未落,沈余衣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徒留樊子期在那飘舞着芦苇花的河畔,暗自神伤。
白典偷偷在一块巨石后边看完了全程,最后忍不住问道:“沈师弟为什么不接受?”
“大概是死心了吧,没有谁的情意被这么摧残后还能完好如初的,他们再在一起,也回不到从前了。”靳无寻幽幽地在他后边说道。
“沈师兄。”温易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了他的手里,“这是令堂的骨灰,我在尚晚初的内室里面找到的尸体,看情况,令堂应该是水玉之体,能让人功力大增,所以……请节哀……”
“无妨,斯人已逝,也算解脱。”沈余衣笑了笑,“谢谢。”
白典:“哎,大战在即,我们师徒,并肩作战吧!靳无寻!你这次不能再拦我了!”
林空知摆摆手:“一把老骨头不行了,你们自己打吧。”
沈余衣也苦笑:“小师父都不行了,我一身功力已废,自然也是不行的了。”
“那……大师兄呢?”
樊子期愣了愣,随即回过神:“多年不动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过这把卧云倒是一直带在身边。”
“那就行了,来,我闲来试试大师兄的功夫,退没退步!”白典大喝一声,提起冷灀就上了。
林空知坐在一旁惬意地喝茶,看着这似曾相识,却又很是遥远的一幕,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他们酣斗片刻,每个武功尚在的人都比试过一回了,就唯独没敢和温易比试,因为温易现在的战斗力,他们在战场上已经是亲自看过的,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生机烬灭。
温易无奈之下只好坐在林空知身边,两人顺便唠嗑打趣。
白典鼓起腮帮子:“你看他们俩,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不知道情趣!”
靳无寻提起白典的后领子就往营帐里边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万马奔腾,马踏风碎。
一场决定边境百年安定的战役就那样不知不觉地打响了。
樊子期和白典负责带路左锋,靳无寻自然负责最重要的前锋,温易则一人摧枯拉朽地去攻右锋去了。
两人坐在马上,衣袂被风吹得飒然作响。
两人的马正在慢慢靠近,白典凑过去在靳无寻的唇边落下了一吻:“答应我,平安回来。”
“一定。”
随即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漠漠黄沙掩盖了重重叠叠的视线。
然而这次外邪却将大量的兵力集中在了前锋,温易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把敌人给打溃了,还深入敌穴,予以毁灭性的重击。
樊子期和白典虽然吃力一点,但还是和温易汇合了。
他们大获全胜,却久久不闻靳无寻的消息。
白典根本坐不住,戴上一队兵马就走了,留樊子期和温易镇守住地方后营。
结果找到靳无寻的时候,靳无寻正倒在一堆尸体上。
把白典吓得魂都快没了,结果人家就是太累了,睡着了。
这场仗打得辛苦,他从没有一次杀过这么多人,杀到后边手都软了。
白典心疼得不行,扛起靳无寻就回去了。
一回去,靳无寻就倒头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最后据说武林盟主捉到了出卖边境情报的人,就是血衣教教主朗乾水的胞弟朗乾木。
后边林空知还跟武林盟主聊了一会,二人以前虽然通过书信,但一直都没有见过面,这次一见,倒是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武林盟主也姓林,不知怎的,林盟主跟他聊起了身世。
所描述的,和林空知记忆里的那些,分毫不差……
林空知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然而,林盟主却提到,杀他们全家的凶手,其实并不是洛秋枫,而是这个朗乾木……
当年正邪两派争斗,为了抹臭圣教的名声,这个朗乾木经常扮作洛秋枫的模样去屠村杀人,那一柄剑,其实也是他仿造的……
林空知默默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错怪他了……
后来,林空知也没有告诉他,他自己就是他要找的失散多年的弟弟,因为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多说无益,还不如就这样,总好过自己一年后的死讯让他再经历一次生离的痛苦。
战事平定,樊子期回了北畛域。
沈余衣再次不知所踪。
靳无寻将无上殿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叔叔之后,自己带着白典就远走高飞了。
而林空知和温易也再次回到了离人崖,准备在那里度过余下的残生。
这次回到离人崖,温易却给了林空知一个惊喜。
最开始的时候,温易不肯让林空知睁开眼睛,直到背着林空知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才肯让他睁开双眼。
那是一块突出山壁的巨大而平坦的岩石,悬在半山腰上,视野开阔,可以看到从极山脉在夜色下朦胧的全景,而现在,那块岩石上更壮美的景象是,它上面开满了花。
开满了无数浅红,深红,洁白的云裳花,花蕊中间是毛绒绒而又散发着温润光芒的光晕。花瓣轻薄好似蝉翼,无数被风吹落的花瓣随风飞扬,洋洋洒洒地散入一片迷茫的天际。
那毛绒绒的光晕也会每隔一段时间脱离那花蕊,自下而上地漂浮起来,慢慢地落入夜色,恍若千千万万升空的孔明灯一般。
林空知从未见到过如此奇景,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月色如洗,星河璀璨,树影依稀,落英纷纷。
林空知漆黑的眼瞳里映着这漫天的光影,眼里全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他跳下温易的背,慢慢走进了那片花海,此时他穿着一身清浅的月白长衫,置身于那一片梦幻,让温易有一种他马上就要化为万千光影散落天际的错觉。
长发柔顺地垂落在额前双肩,瘦削的身形让风一吹更显单薄。
温易也慢慢踱到他身边,与他一齐望向更远的地方。
“我为你种的,这里的花都是并蒂云裳,我也不曾料到,这云裳花齐放,会是这种光景。”温易挨着林空知,轻声为他解释着,眉眼映了这漫天的光华,煞是好看。
林空知揽住温易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谢谢你……”
温易慢慢抱住他:“你我之间,不必说谢。”
“好。”
一对身影,映入了月色,嵌进了永远。
人生在世,走过这一遭,无论经历的是痛苦,还是欢乐,都将会是自己生命里最最珍贵的回忆,至少来过一回,能交两三知己,得一所爱之人,已是无憾。
时间的巨轮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所以我们都是这个美好世界的过客,一个个留下了对这个世界眷恋的悲欢客。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番外随缘更,后面会一点点放出来,感谢收藏的小伙伴们
☆、番外一、谁痴狂,谁怯弱
“小少爷!您慢点!”
洛秋枫这个时候还稚嫩得很,一张脸精致得像个瓷娃娃一般,他从一辆轿子上下来,瞧见了这儿的山水还不错,就爬上树扯下了一根柳枝玩。
一直跟着他的高伯伯担心得不得了,生怕摔着了这个小祖宗。
“没事儿!”洛秋枫虽然年幼,但练得一身功夫已是登堂入室,根本不怕这些同龄人看来很危险的行为。
他在圣教里只是一个不甚得宠的小儿子而已,待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整日里还要受他们的气,委屈的很,倒不如来着山水秀美的地方来得顺心。
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导致他现在对于娘这个字眼也只浅尝辄止到了字面的意思。
“滚!!有多远滚多远!晦气!”
洛秋枫被这动静给吓了一跳,他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一个身形单薄的小孩儿被赶了出来,被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人给一把推倒在地上。
当时还在下着小雨,洛秋枫撑着一把白色的纸伞朝着小孩儿走了过去。
小孩儿看得出来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儿,但是一身污垢,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洛秋枫当时兴许是年少时的善意,留了些许纯净在心里,起了恻隐之心,就把这小孩儿救下了,还留在了身边。
问了姓名,尚晚初。
高伯伯直呼好名字。
洛秋枫才不懂什么好名字不好名字的,只觉得这小孩儿洗干净了还是挺秀气的。
眸子也清清冷冷的,不说话也看不出怯弱,倒是有股子倔劲在里头。
尚晚初看着这个救下了他的少年,原本被污浊侵蚀得已经黑透了的心竟然被点亮了一点洁白。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把纸伞笼罩在心头的那一丝暖意。
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会说,不知该怎样表达。
因为在他以前的环境里,说错了话会被打,昏天黑地地打,慢慢地也就养成了不说话的习惯,难改,看在洛秋枫眼里,自然就有些奇怪了,但是尚晚初也有努力再尝试着改变,可仍旧改不了刻在骨子里的生涩。
“你倒是安静得很,跟我身边的人都不太一样呢。”
两人泛着舟,随着小船晃悠悠的颠簸,洛秋枫看着尚晚初,笑着说道。
尚晚初难得笑了笑,没有做声。
“你会武功吗?”洛秋枫也不甚在意,自言自语也是他的强项,“我看你身上有不少淤青,你要是学会武功,以后再碰到欺负你的人就可以还手了,不用白白受气。”
尚晚初摇头以示他并没有学过武功。
洛秋枫带着少年人的自信,扬眉说道:“我教你!我虽然在自己家武功算是平平,但是教你一些基本的也足够了。”
尚晚初听着洛秋枫年纪不大说话却一套套的调调,就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的教养,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羡慕来。
他生来就是个孤儿,不知归处,也不知该向何处,在此般境遇里遇此一人,何其有幸。
于是,两个小少年就开始了同衣共食的生活,还一起练功。
洛秋枫发现尚晚初简直就是练武的奇才,这才不得要领地练了几个月,就已经初见成效了。
这下子洛秋枫可不敢懈怠了,练武练得更为勤快了。
直到一年后,洛秋枫返回圣教。
那时洛秋枫才不过十二岁,尚晚初也才十一。
圣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善类,他们或是因为生意失败走投无路而心生歹意,或是有仇家而失了理智,或是原本就是穷凶极恶之人,就这么一群人混在一块。
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仇恨的浑浊。
尚晚初对于这种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厌恶这些,也痛恨这些,他不想任由自己变成像他们那样的人,但是心理已经越发扭曲,他越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心里就越急功近利,就越表里不一。
洛秋枫上边有自己的老爹和两个哥哥,两个哥哥也都是败类里的人渣,无恶不作,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洛秋枫的善良就是圣教里的笑话,最大的笑话。
为了尚晚初的安全,洛秋枫叮嘱他,轻易不要展露自己的功夫。
洛秋枫开始被自己的父亲指派任务,或是杀人或是屠村,洛秋枫都照做不误,但是他做人做事都会留一线,人能保他一定不会杀,村能留他一定不会去屠。
温崇越就是当年洛秋枫在千百个任务里保下的一个人。
洛秋枫无法每次都带着尚晚初任务,所以大部分的时间,尚晚初都被留在了圣教和高伯伯在一起。
两个哥哥自然会在洛秋枫不在的时候前去闹事,洛秋枫在教中人微言轻,身边仆从很少,从前也就高伯伯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尚晚初,自然引人注目。
那天,那两个人过来闹事,尚晚初的清俊容貌已初见端倪,自然会被那两个人渣调笑会不会是洛秋枫养的小倌。
自诩清高的尚晚初怎能受得了这种气,但是他一直记得洛秋枫留给他的叮嘱,轻易不要展露武功,他只能忍气吞声。
一直等到洛秋枫执行完任务回来。
他们吵了一架。
洛秋枫的本意就是自己安安生生的和高伯伯一起在圣教过完一生就可以了,他也没甚的野心去争大权高位。
可尚晚初的本意却恰恰与他相反,他想让他去得到这些,他受够了这些!他不想一辈子生活在忍气吞声中,更不想一天到晚活得没有尊严!
洛秋枫还是拒绝了他。
心理已愈发扭曲,谁知那清高的面皮之下已然藏着的是变质了的心。
接下来的三年,两个人都很忙,洛秋枫被指派的任务越来越多,经常连着十几日都不在教中。
而尚晚初则暗自里拿着洛秋枫给他的武功秘籍练功,一刻也不停。
高伯伯看着这两个魔怔掉的孩子,心里是又急又气,可又无可奈何。
三年过后,发生了一件大事。
尚晚初杀了高伯伯。
而传进洛秋枫的耳朵里的,却是自己的两个哥哥杀了高伯伯。
高伯伯在他娘亲去世之后就一直照顾他,其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这下子,彻底激起了洛秋枫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将那存留的仅剩下的一丝隐忍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尚晚初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
“我会帮你。”尚晚初那时候只有十四岁,是弱冠还没到的年纪,就已经能够沉住气用那沙哑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自信而猖狂,让人不寒而栗。
洛秋枫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尚晚初一切的行动。
接下来的四年,两个少年在圣教这一滩浑水里摸爬滚打,在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中慢慢长成了两个玉树临风,各有千秋的风流少年。
圣教中的势力已然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尚晚初在暗中给他扫除了不少障碍,那一柄赤尘剑,不知染了多少该死之人的血。
权力的斗争中,自然少不了婚姻将利益的最大化。
那个时候,尚晚初才察觉到自己对洛秋枫的感情,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质。
从感恩到交付生死,再到逾越了那条禁线。
就在洛秋枫洞房的那一夜里,尚晚初迷昏了新娘,灌醉了新郎,要了他的第一次。
一夜的疯狂,一夜的颠龙倒凤,一夜的荒唐。
洛秋枫从那个时候开始,与他渐渐疏离。
扭曲的占有欲快要让他发疯,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将这个人永远捆在身边,最好能拆吃入肚,就不用思考怎么不让他疏离自己的这个问题。
可是,他下不了手。
他毕生所有的正常大概都留给这个男人了……
可是他,却不曾领过半点情。
那是圣教创教以来最为黑暗的一晚。
疯狂的屠杀夜,尚晚初年仅十七岁,步入化境,功力暴涨,在圣教之内,已无人可挡。
在那个年代,化境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境界,当时众多门派的首领最高也不过是触碰到化境的那条边界,但从未突破过。
那一夜,尚晚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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